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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绊步多
“阿淼,是一只水鬼。”小寒现在乖得不像话,伍霍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五年前,他送了我半块桂花糕……”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睫毛不停地抖动,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伍霍扯了扯他的小手,“你怎么会和钟浚在一起?”
小寒挣扎着不睡着,在脑子里想了想,说,“太阳大,我借钟浚哥哥的玉佩,躲躲……”
“只是这样?”伍霍有点不相信。
当然不止是这样,小寒愣了愣,接着说,“然后,玉佩就被大坏蛋抢了!”
“……”伍霍摸摸他的头,语带宠溺,“喝醉了也不忘骂我。”
太阳已经落到山后面,该回去了。
那些与相好缠绵了半日的学子们在城外等了许久,才看到伍霍拎着个巨大的布袋,慢悠悠地从城里晃荡出来。
若是迟到的是旁人,他们早就驾着车先行一步了,但迟到的人是伍霍,他们还得陪着笑脸,寒暄道,“小将军怎么现在才出来,莫非有了什么艳遇?”
“是啊,遇到艳鬼了。”伍霍瞥了正躺在他衣襟里熟睡的小鬼,应了一声。
来的时候,大家都兴致勃勃,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力都发泄殆尽了,反而没有说话的神,一路上都很安静。
他们赶在山禁之前进了山门,奔波一天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神都疲惫不堪,便四散着回了各自的学舍。
伍霍的学舍在最高的位置,等走到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还没走到,伍霍就发现他房门口站了两个人影,隐约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钟浚,你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听夫子的话,不要再等了,快回去!”一个是中年男子的声音,伍霍听出来那是楚夫子。
另一人,很明显就是钟浚。
“不。”钟浚的话一如既往地简洁,不接受楚夫子的好意相劝。
伍霍了然地笑笑,从阴影里走出去,“楚夫子大驾光临,怎么不进去呢?”
楚夫子见到是他,冷着脸哼了一声,“小将军的房间,我可不敢轻易进去。”
伍霍知道这楚夫子曾是状元,但因为他出身寒门,脾气又奇臭无比,在官场上总是被排挤打压。
楚夫子官场失意,也索性不再当官,而是跑到这乡野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
大概是他经历的原因,楚夫子对伍霍这样出身勋贵之家的学生抱着本能的厌恶排斥,反而对钟浚欣赏有加。
楚夫子语气不好,在伍霍意料之中,他也没在意,而是直奔主题,“若是没什么事,两位能不能让开些?我要休息了。”
“伍霍。”钟浚说话了,不知他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身上的绑带都被汗水打湿了,声音也是虚浮着的,“把玉佩还给我。”
约摸是刚醒来就从床上爬起来,等在伍霍门外了。
伍霍心里清楚,钟浚为的是要回玉佩,或者是小寒,亦或者二者都有。
他看看窝在他怀里,抓着他衣服正睡得香的小家伙,心里的选择已然很清晰了。
“伍霍,那可是钟浚母亲的遗物,你怎么能抢去霸占呢?”楚夫子也在一旁帮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世家子仗势欺人。
“那便还你。”出人意料地是,伍霍很干脆地掏出玉佩,看也未多看一眼,便丢给钟浚。
钟浚这次伤的重,再加上站了一天,已经是强弩之末,玉佩丢过来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若不是楚夫子眼疾手快地接住,玉佩没准儿就要砸碎了。
“伍霍,你怎么能这般轻率,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楚夫子气得胡子哆嗦,刚想再说教几句,就发现站在他身边的钟浚已经坚持不住,瘫软下来了。
楚夫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钟浚,伍霍看热闹一样,在一旁抱着怀凉凉开口,“夫子还是快送他去看大夫吧,可别玉佩要回来了,人没了。”
“你!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分卷阅读49
”楚夫子听到他的风凉话,气得不行。
伍霍却笑了一声,绕过他径自回房了。
楚夫子大声喊人帮忙,伍霍把门关上,隔绝了喧闹,才慢慢把小寒拿出来,为他除去鞋袜之后,把他放在早晨为他铺设的楠木盒子里。
等伍霍洗漱完,路过书桌,看到蜷缩在盒子里的小寒时,觉得那个盒子还是太简陋了,铺的绢布也太薄太粗糙了。
这么小、这么软的人,怎么能睡在这么糟糕的地方?
他思来想去,觉得把小寒放在哪里都不放心,最后,他躺在床上,把小寒放在手边,才终于能安然入睡。
夜半时分,伍霍感觉到一个温温凉凉的东西钻进了他怀里,带着甜甜的酒香和桂花香,他没多想,把这个软软的东西抱在怀里,又沉沉睡去。
第40章第二世(10)
伍霍昨晚睡得很好,往常他睡觉的时候,总会因为体温过高而中途醒过来,但昨晚,他怀里抱着个温温凉凉的软枕头,竟然一夜好眠。
晨光透过窗柩,逐渐明亮的光线让伍霍醒了过来,意识还未完全恢复,一股幽甜的桂花香便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伍霍一愣,低下头,便看见了睡在他怀里的、小脸红扑扑的小寒。
与昨天那个拇指高的小人不同,如今的小寒是常人大小,约摸比他矮了半个头,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耳朵能刚好贴到他心口上。
看到他安然沉睡的模样,似乎伍霍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最开始,他只是将小寒看做一块玉佩,一个无聊时解闷的小玩意。但短短一天下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小家伙的好感激增,到现在,伍霍已经觉得小寒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一般,让他忍不住就想宠着他。
至于昨天生理上的反应,粗枝大叶的伍霍小将军只认为,那是他太久没发泄,又处在经不起撩拨的年纪,随便被刺激一下产生了反应并不奇怪,而不是对拇指小寒有什么罪恶的想法。
虽然知道小寒是鬼,但伍霍紧紧盯着他,瞧了半晌,也没觉得他哪里像个鬼。
会脸红,会哭鼻子,还会撒娇吃桂花糕……相比起来,那天在庐州街头上遇到的少年道士更像是个没生气的鬼。
想起道士说的,小寒晒到太阳会浑身刺痛,伍霍下意识侧起身子,把小寒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继续拿眼睛看他。
小寒似有所感一般,闭着眼睛往伍霍那边靠了靠,手还下意识抓紧了伍霍的衣角,小小地叫了一声,“父皇……”
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幼兽,蜷缩在唯一干燥的狭小洞穴里,躲避外界的狂风暴雨。
“什么?”伍霍看见他蔷薇花一样的唇翕动了几下,把耳朵贴近他,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别走。”小寒接着说了两个字,眼里竟掉出了几滴泪水,挂在浓密的睫毛上,看得伍霍心疼得不行。
这次听清了,伍霍爱怜地搂住小寒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我不走。”
手掌下柔韧的腰肢,比一般男孩的,要纤细很多,伍霍手停在上面,呆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他怀里的人有了异动。
“嗯……”两只玉白的手,抓在了伍霍的衣襟上,闷闷的微喘从他怀里传出来,伍霍脸黑了一瞬,因为他感觉到,一个渐渐由软变硬的小东西,抵在了他腹部。
想到了那个可能,伍霍脑子炸了一下,他把小寒推开了一些,果然发现他脸上布满诡异的潮红,红唇也微微张着,正发出难耐的喘息。
小寒昨天喝了和春楼里的半壶酒,而青楼里的酒,大多有助兴的功用,这一点伍霍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想到的是,这酒对鬼竟然也有效?
睫毛上沾着的泪水还没干,羽毛一样的青睫脆弱地颤抖了几下,随着眼睑缓缓睁开,露出里面迷茫的、湿漉漉的眸子。
小寒醒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难受啊,”小寒觉得,似乎全身的气血,都往下腹冲去了,而那个地方,也变得肿胀起来,他下意识向伍霍求助,“伍霍,我想尿尿……”
他抬起头看伍霍,眼里像是有雾气缠绕,随时可能凝结成水,滴落出来,软绵绵的语气,绯红的眼角,纤弱的身子正散发着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抗的诱惑气息。
“……”感受到那个半硬的小东西,正在他腹肌上磨磨蹭蹭,伍霍深深叹口气,认命地伸手把床幔放下,厚重的布料一下子垂下来,遮挡住了窥探的阳光,“不是尿尿,我帮你。”
在北疆的军营里,没有女人,士兵们也常常这样互帮互助。
伍霍虽然没帮人做过这种事,但好歹自己发泄过许多次,比起小寒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
心里默念着,这只是兄弟之间互相帮助,伍霍轻声对紧张的小家伙说,“别害怕。”
伍霍以前觉得这样的事情恶心,但若是对象是小寒的话,他竟然没觉得抵触。
小寒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被抱起,上身靠在一个坚硬温暖的胸膛上,腰肢也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禁锢住。
“伍霍……啊!”小寒刚想问伍霍想做什么时,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经从他的裤腰伸了进去,握住某个脆弱敏感的存在。
“伍霍!”他全身狠狠颤栗了一下,两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睫上掉落下来,洇湿在被面上。
伍霍低头,看见他靡丽无双的神情,心尖跳了跳,呼吸也骤然发紧,他稳了稳气息,调开视线尽量不去看小寒,手上动作不停。
素白的手再次揪紧了伍霍的衣角,不知过了多久,小寒脑中白光一闪,浑身脱力地跌身靠在了伍霍怀里,嘴里不住地喘气,大眼里满是慌乱无措。
他刚刚……好像尿在伍霍手里了。
小寒隐约发现这一点,连忙慌乱地爬起身来,却看见伍霍把沾满了白色液体的手抬起,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笑着轻声说了一句,“甜的。”
“这是,什么?”小寒困惑了,动作停下来,好奇地看着伍霍的手掌。
好像,不是尿?
伍霍看他懵懵懂懂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欺负他,便把手递过来,“你的东西,要闻闻吗?”
小寒惊疑不定地看他一眼,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凑过去闻了一下。
“腥的!”只闻了一下,小寒就急急往后退,手捏着鼻子,皱着眉嫌弃。
“连自己都嫌弃?”伍霍扯着绢布,把手擦干净,看到小寒躲得远远的样子,笑了几声,“小家伙,我要去上早课了,你就呆在这里吧。”
钟麓书院的旬假是每十日休一日,昨天已经休完,今天便是正常的上课时间了。
伍霍踏出了床幔,随便披一件外套便出去,在井里打了一盆水洗漱用。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分卷阅读50
然出身伍家,但伍霍相当于是被放养着在军营长大,对吃穿用度皆不讲究,只求快速。
他对着铜镜擦脸时,从里面看到一只莹白的脚,似乎总在试探着从床幔里伸出来,但一碰到阳光,便又像被火苗燎了一般地急急回去。
“你在做什么?”伍霍心里一紧,丢下帕子,几步走到床榻前,“不疼?!”
小寒听到他责怪的语气,委屈了一瞬,他把床幔拉开,只露出一颗脑袋,躲在伍霍身躯造成的阴影里,说,“我也想洗漱。”
方才虽然不是尿尿,但一些残余的液体还粘在他两腿之间,弄得他很不舒服。
“……”伍霍一时语塞,按着小寒的脑袋把他推进去,“先在里面呆着,我给你弄。”
“嗯。”小寒也不想冒着阳光出去,便顺从地坐在床帐里等着。
伍霍拎着盆又开门出去了,他向几个细的公子哥借了点热水,健步如飞地回了房间,看小寒依旧乖乖地呆在里面,满意地松了口气。
他把热水兑成温水,才拧了一块帕子,递进床幔里,“擦吧。”
小寒默默接过,先擦了脸,又擦了擦手,到了下面那个地方时,他莫名有些羞窘,久久下不去手。
“小家伙,帕子凉了就快拿出来,我给你换。”
伍霍的声音隔着帷幔传进来,小寒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帕子弄掉。
帕子换了四五次之后,小寒总算擦完了,觉得整只鬼都清爽了许多。
“换上吧。”刚刚为了擦身子,小寒把衣服都脱光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突然被一套衣裳蒙住了头。
他摘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套钟麓书院的青白学子服。
伍霍在衣箱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满意的。他的衣服大多是骑装,就算不是骑装,也是以耐磨方便为第一要义,布料粗糙,小家伙怎么能穿?
最后,他翻翻捡捡,终于在箱底发现了一套崭新的学子服。
这衣服是来钟麓书院时统一发的,尺码都一样,伍霍身材要比常人高大,根本穿不上,学子服都是后来重新量身定做的,所以一开始发下来的那一套,也就被搁置起来了。
心里觉得亏待了小寒,伍霍打算着,把购置新衣这件事提上日程。
“谢谢!”小寒却满意无比,在他看来,伍霍能把衣服暂时借给自己,已经是大好人了。他立刻欢欣地换上,嘴上不忘道谢。
等小寒换好衣服,伍霍也已准备完毕,就要去学堂了,开门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小寒没发现,他正抱着自己换下来的那一套红衣,思索着晚上要去哪里洗。
经过刚刚的事,伍霍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了。
这小笨蛋要是没他看着,不知道会受多少伤。
他想把小寒带在身边看着,但伍霍不爱珠玉金银,藏最多的反而是刀枪棍棒之类打打杀杀的东西,现在就是想找出一块玉来竟然也难。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终于在一柄上好的宝剑上,发现了一块血玉。
血玉成色极佳,剑更是世人皆知的传世名剑,但伍霍眼都不眨地,就把玉从剑柄上抠了下来。
小寒慢慢想起伍霍刚刚出去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打水的声音,猜想这屋外有一口井,便决定,今晚就用井水洗衣服了。
就在这时,一块鲜红欲滴的玉被一只手捏着,伸进了床幔里来,听见伍霍用诱哄的语气说,“小家伙,快钻进来。”
第41章第二世(11)
伍霍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坐满了,除了钟浚的位子以外,学堂唯二空着的位子就是他的。
就连授课的夫子,都已经满脸威严地站在那里,看到姗姗来迟的伍霍,他脸色阴沉了一瞬,还是什么都没说,手一挥放他进去了。
小寒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伍霍的书桌在学堂的最后面,周围都是墙壁,太阳晒不到,他便维持着小小的样子,从玉佩里飘出来。
他降落在伍霍的书桌上,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还攀到那磨墨的砚台上,望着漆黑的墨水发愣。
夫子正捧着书本唾沫横飞,伍霍的心神完全不在他那边,他的目光全都被书桌上跑来跑去的小人给吸引了。
看到小寒伸出手指,似乎想摸摸墨水,伍霍心里一急,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拉了回来。
然而还是晚了,小寒食指上已经沾满了墨水,随着移动,一滴滴点在下方的纸张上。关键是,他不知道伍霍为什么拉他,还扭头看着伍霍问道,“怎么了?”
“……”伍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站在上方的夫子发现了他的异动,叫了他的名字,“伍霍!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复述一遍。”
伍霍哪里知道他说了什么,他把小寒放回桌子上,站起身来,久久没说出一个字来。
那些总是围绕在伍霍身边的跟班,也坐在他附近,他们挤眉弄眼,想偷着把答案告诉伍霍,就听到夫子冷哼了一声,“谁都不准告诉他!”
“我不……”伍霍无所谓地耸耸肩,刚想承认自己没听,大不了,就是被夫子不痛不痒地说教一顿罢了,就听见小寒显得有些刻板的、背书一样的声音响起,“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
伍霍一愣,启唇跟着念了出来。
没想到伍霍能答上来,夫子的脸色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他哽了一下,半天才说了一句“坐下,接下来不要再走神了”。
自古以来,武将与文臣之间的矛盾都是不可调和的,伍霍出身武将世家,他祖上许多先辈,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大有人在,甚至伍霍的父亲,在堂堂金銮殿上,还闹过认错字的笑话。
伍大将军丢了这么大的人,发誓要让自己的儿子给他雪耻,从小就逼着伍霍读书认字,甚至等到伍霍满了十六岁之后,还派了一支锐小队,千里迢迢将伍霍“押送”到了钟麓书院。
伍霍不爱念书,虽被他爹逼着认全了千字文,但除了兵书以外,他看见墨迹就忍不住心烦,在书院里与夫子发生冲突是常事。
那些夫子多少都抱有文人的清高心态,本就瞧不上蛮横的伍家,明面上不敢对伍霍做什么,但暗地里的打压却不少。
伍霍又不傻,察觉到夫子们的态度以后,对待学业便越来越懈怠,之所以还呆在这里,不过是敷衍他爹罢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夫子脸上看到了憋屈的表情,这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格外解气。
伍霍忍不住,摸摸援军小寒的头,以彰嘉奖。
“坐下,接下来不要再走神了,”小寒却学着夫子的语气,小脸严肃地对伍霍说,刚说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伍霍,你也会被人欺负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分卷阅读51
啊?”
幸灾乐祸的语气,就差没把“你也有今天”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不就正在欺负我吗?伍霍戳戳他柔软的脸颊,用衣袖把小寒食指上的墨迹给擦干净。
小寒把书桌探索一遍之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第一堂课终于完毕了,那名夫子看了最后一个座位一眼,摇着头离开了。小寒抬头一看,伍霍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寒叫了几声,都没能把他叫醒,恰在此时,伍霍的那些小弟纷纷聚拢了过来,见伍霍睡着了,他们刚想走,其中一个眼睛瞪大了,指着小寒,难言惊讶地说,“小将军的桌上,怎么会有一套这么小的学子服?”
“哪里?”
小寒此时正趴在伍霍的手背上,试图“踩”醒他,在周围人眼里,就是伍霍的手背上竟然铺着一套小到离谱的学子服。
“他们也能看见我?”小寒吓得瑟瑟发抖,抱紧伍霍的手指不敢动弹,“大坏蛋,快醒醒啊!”
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伸出手,想把这袖珍的衣服拎起来看看。
那只手捏着小寒的衣摆,提了一下,小寒抱住伍霍的手指不放松,那人没拎动,“奇怪,怎么拿不起来?”
那人加了点力道,小寒两腿都被拎起来了,他慌不择路地往伍霍手指上咬了一口,“醒醒!”
他咬了一半,就被那股大力给拖离了伍霍的手指,被拎到了空中,许多双眼睛将他团团围住,打趣声四下响起,“该不会是哪个思慕小将军的姑娘,做了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可为什么这么小?”
小寒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生怕这些人看出什么不对,给伍霍招来麻烦。
“衣服料子与我们的是一样的!”
“当真?让我摸摸。”
“我也摸摸看!”
那些人看得有趣,见这小衣服做的实在可爱讨喜,都忍不住想伸手碰碰。
比自己整只鬼还要大几倍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是一副很惊悚的画面,小寒一时被吓住了,眼珠都不会动了。
其中一人不小心撞到了伍霍的手肘,将他撞醒了。
伍霍一醒来就下意识看看书桌前方,他睡着之前,小寒正抱膝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听着夫子授课,穿着青白学子服目光熠熠的样子,比他还要像是钟麓书院的学生。
然而现在,他的视线扑了个空,小寒不在那里!
小寒眼睁睁看着那些手冲他伸过来,下意识害怕地闭起了眼睛,但他等了许久,也没感受到被摸碰的触感。
他怯怯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是伍霍冰冻千里的一张冷脸。
“谁准你们乱动我的东西?”伍霍的声音,也冷到掉渣的地步,他劈手将小衣服夺过,爱惜地塞进衣襟里。
小寒忙不迭地钻进血玉里,听着伍霍狠狠地将那群人教训了一顿。
接下来,无论伍霍怎么哄,小寒都不肯出来了,也不肯说话。
一早上的课程很快过去,伍霍按照昨天与小寒商量好的计划,把他小弟中学业最好的一个叫了过来,“钟浚因伤不能来上课,以后你就负责给他讲述新的课程。”
被叫住的人很不理解,“小将军,钟浚不能来上课,这不是好事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让你去你就去!”伍霍忙着借钟浚安抚小寒,听不得他叽叽歪歪,他揪着小弟的衣领,威胁道,“要是钟浚下次院试名次下滑,我唯你是问!”
小弟缩缩头,不敢问了,终于抱着书往学舍的方向跑去。
伍霍没有注意到,在他揪着那人衣领的时候,一块血红的玉从他的衣襟里偷偷溜达出来,掉进了那名小弟的衣襟里。
“小寒,我让人去帮钟浚了,你开心了吧?说句话。”等人都走光了,伍霍才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伸进衣襟,想哄他说话,却没想到手摸了个空。
小寒已经搭着那人的顺风车,一路来到了钟浚的学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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