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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绊步多
“拜我爹所赐,”伍霍的表情淡淡的,一边喂景姒一边说,“从我十岁开始,他便把我丢在军营里,让我与士兵们同吃住,还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对我优待,否则就严刑处置。”
景姒也一边吃,一边听着他讲。
“军营里的东西我吃不惯,便跟在火头师傅身后偷学,久而久之,也就练出了一手厨艺。”伍霍说完,发现景姒没有张嘴,“怎么不吃了,不合你口味?”
“没有,我很喜欢。”景姒垂下眼帘,竟然心疼起伍霍来了。
难怪阿淼会说,伍霍身上有浓重的煞气。
北疆的战事有多残酷,景姒还是太子时便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过了几十年,北疆也依旧是葬送了大雍无数大好儿郎的巨型坟场。
伍霍十岁便在那里摸爬滚打,景姒这个旁观者都于心不忍。
“喜欢就好。”伍霍心里窃喜,他猜测景姒喜欢清淡的口味,特意调试了许久,还好猜对了。
景姒太瘦了,伍霍打算以后多喂喂他,把他养胖些。
接下来,两人一喂一吃,很快便消灭了小半碗面条。
景姒感到肚子有些涨了,便把伍霍端碗的手往外推了推,“吃不下了。”
“你就吃这么点?”伍霍皱眉,“再吃几口。”
“饱了。”景姒执意不愿再吃了。
事实上,景姒的胃口比这还是要大一点的,但受昨夜那场情|事的影响,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顶着他的胃,涨涨的很不舒服。
“好吧。”伍霍看景姒实在吃不下的样子,也放弃了投喂。
他握着筷子转了个方向,把景姒吃剩下的面风卷残云地扫进了嘴里。
景姒看得心头一跳,脸颊泛起绯色,“这是我吃过的,你怎么能……”好歹换双筷子吧?
伍霍已经迅速地吃完了,他冲景姒挑眉一笑,“宝贝吃过的,才更香。”
“……不要脸。”
为了照顾景姒,伍霍也一天未曾好好进食了,他又回到饭堂后厨,给自己随便煮了一大碗面,填饱了肚子才回到学舍。
景姒等他等的都快睡着了,靠在床头假寐。
伍霍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半睁半合,惺忪含雾的样子,忍不住心痒痒地在他眼上亲了一口,把景姒给吓醒了。
“睡觉吧,宝贝。”伍霍怕景姒追究,急忙转移话题,“明天还要早起去学堂呢。”
景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推着伍霍不让他上来,“你去另一张床睡。”
按理说,伍霍的学舍也应该住四个人的,因为他霸道,只住了他一个,但屋里还是摆了两张床,虽然没有铺被褥,但景姒记得橱柜里还有备用的被褥,重新铺一张床完全不成问题。
听到景姒赶自己,伍霍垮了脸,“宝贝,别闹。”
“你不去,我去。”景姒对伍霍那方面的自制力实在没信心,很担心明早醒来,又要陷入某种尴尬的境地。
他作势要起来,被伍霍慌忙按住,“你好好躺着,我去就是了。”
景姒这才又窝回去。
他看着伍霍从橱柜里抱出被褥铺床的一连串动作,竟然莫名看出了委屈的意味,像是没吃到小肥羊的大灰狼在失落一般。
联想到伍霍垂着一条大尾巴,脑袋上趴着两只狼耳朵的样子,景姒忍不住笑了一声。伍霍听见他的笑声,回头看他,眼神幽怨,“不和我睡就这么开心?小没良心的。”
灯被熄灭了,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过了许久,景姒的声音响起,“伍霍,你睡着了吗?”
伍霍怀里少了香香软软的宝贝,用什么姿势睡觉都不得劲,正和房梁干瞪眼,“还没,宝贝是想我了?”
“不是,”景姒淡声否决了他的想象,唇边却勾起了一抹柔软的笑意,眼里划过一丝羞怯,“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宝贝了。”
“……”伍霍在黑暗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心想自从景姒恢复记忆之后,越来越不怕他了,教训才刚过去没多久,就又试图剥夺他身为人夫的权利。
不仅不让碰,连叫也不准叫了?伍霍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飞扑过去,把景姒浑身上下啃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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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算他哭也不会停!
“你可以叫我,姒儿。”景姒注意不到伍霍翻腾的情绪,他把红了的脸藏进被子里,小声地说,“叫宝贝,有点奇怪。”
伍霍心里翻倒的江海,瞬间被这柔柔的声音安抚得服服帖帖。
姒儿……一听就是景姒的小名,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叫。
比起宝贝,显得更加亲昵特别。
他笑了一声,“姒儿,要不要夫君给你暖床?”
“……不要。”
“对了,你是太子,应该是侍寝才对。”
“臣妾可否有幸,为太子殿下侍寝?”
“都不要!”
第52章第二世(22)
晚上的钟麓书院不是一般的冷,到了后半夜,景姒被冷醒了,把身上的两床被子裹紧了也起不到作用。
他体质偏寒,以前在东宫的时候有父皇抱着他睡,即使父皇不在的时候,宫人也会烧起碳火贡他取暖。做“小寒”的时候,五感迟钝,也没觉着冷。
手凉脚凉的景姒窝在被窝里,看着睡得正香的伍霍,产生了微妙的嫉妒,与怀念。
那家伙浑身火热,像个移动暖炉似的,景姒做鬼的时候喜欢窝在他怀里,就是看上的伍霍的这一点。
伍霍是他赶下去的,想到伍霍痞坏讥诮的笑,景姒实在没脸再把人叫回来。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景姒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又捱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嚯”一下翻身坐起,看着对面床上那个拱起的大包,下了决定。
在黑暗中也显得莹白的赤足,小心翼翼地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月光恰好透过一格轩窗,照在鬼鬼祟祟之人的脸上,一双因紧张而睁大的眸子,艳若山魈鬼魅。
素白的手扯着被子一角,悄悄掀开,纤细的身影瞅准时机,灵活地钻进了被窝里,冰冷的身体瞬间被温热包围,景姒舒服地眯着眼,把被子拍实了,背对着伍霍沉沉睡去。
大不了明早趁着伍霍未醒,再偷偷溜回去就是了,羊入虎口的景姒这样想到。
过不多时,躺在被窝里的二人均翻了个身,由背对背变成了面对面,仿佛身体有记忆一般,伍霍在睡梦中伸出臂膀将人揽入怀里,景姒则熟稔地靠过去,手抓着伍霍亵衣上的一根带子,额头贴在伍霍胸膛上,睡得香甜。
翌日清晨,景姒早早醒来,正想按计划溜回去时,却发现腰肢被某人紧紧禁锢着,根本出不去。
他小幅度地转了转身子,小心掰着伍霍的手指,想把自己解放出来。
一根、两根……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时,那分开的手指又合拢了,变得比之前还紧。
景姒忍不住失望地叹气,正想着要换个方法时,颈脖间突然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一个吻轻轻落在莹润的颈窝里,“姒儿,早。”
景姒一愣,随即赶紧闭上眼,佯装成熟睡的样子,只可惜他僵直的身子和酡红的脸暴露了他已醒的事实。
伍霍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也没戳穿他,而是起身打水去了。
往日拉直的薄唇,微微上翘着。伍霍其实比景姒早醒一步,看到怀里的人时,还在想是不是他昨晚梦游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把景姒给抱过来了。
要真是那样,景姒肯定是要生气的。
看到景姒睫毛颤抖,即将的苏醒的时候,伍霍闭上了眼,而景姒后来一系列偷偷摸摸的举动,让伍霍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明显是景姒自己爬上来的,伍霍心中狂喜,虽然不知道宝贝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但这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景姒等到伍霍离开了,才颤颤地睁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恼,景姒决定要装就装到底,等到伍霍去学堂了,才起床。
但伍大灰狼总是擅长打破他的计划,景姒感觉到肩膀被推了推,“姒儿,快起来去学堂了。”
嗯?景姒心中奇怪,“小寒”跟着他去学堂,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他,但如今他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再跟着伍霍去学堂就不方便了吧?
“我去做什么?”景姒揉着眼睛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睡眼惺忪地问,“现在他们都能看见我。”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伍霍言辞凿凿,“你去了,就知道了。”
景姒看到他暗含兴奋的脸,将信将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学堂,而是先去找了夫子。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楚夫子目光挑剔,打量了景姒许久,才慢吞吞地说,“你就是伍霍的表弟,韩姒?”
“啊?”表弟?还擅自给他改了姓?景姒转头,看了伍霍一眼。
“倒是文质彬彬,颇有我儒门弟子的书卷气。”楚夫子意有所指,“不像是出身将门。”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伍霍浑身草莽气,与钟麓书院格格不入。
楚夫子脾气古怪,偏爱寒门子弟,对伍霍这样的世家子横竖都看不惯,找到机会就要言语刺激他们一下。
伍霍早习惯了他这样,装作没听出楚夫子言外之意似的,把还呆愣着的景姒往前推了推,“我家姒儿从小就爱读书写字,每个教过他的夫子都对他赞不绝口,比起钟浚来也分毫不差,夫子若是不信,尽可考教考教。”
“老夫自然是要考教的,”可比钟浚这样的话,在楚夫子听来就是伍霍夸的海口。但他看看景姒清明的眼神,沉静内敛的神情,变得不确定起来,“就要上课了,小将军先去吧。”
伍霍知道这是入钟麓书院的必要一步,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景姒留在原地,与楚夫子独处,终于明白了伍霍方才让他好好表现是什么意思。
楚夫子厌恶伍霍,对景姒却没什么成见,对他还算客气,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伍霍才会放心地把景姒交给他。
“写几个字,我看看。”楚夫子下巴往书桌的方向抬了抬。
景姒莫有不从,上前执笔蘸了点墨,凝神想了想,写下了“钟麓书院”四个字。
“这字迹,”钟麓书院山门处的牌匾,楚夫子用目光临摹过无数次,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字迹时,惊讶出声,“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默默放下笔,景姒心里懊悔,忘了几十年前他亲笔写了块牌匾,派人送到钟麓书院以推进科举进行这件事了。
同一个人写的,不仅是以假乱真的地步,而是完全吻合了。
“将山门上的那副楹联默出来,快!”楚夫子激动非常,催着景姒写下去。
这次景姒刻意改变了运笔动作,写出来的字虽然还留有先前的模子,但很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楚夫子沉吟半晌,才说,“你的名字,是否与景姒太子是同一个字?”
“是。”
大雍条律宽松,百姓只需要避帝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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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姒太子并未登基,后人出于敬仰或寄愿,取名为“姒”的也不在少数。
大约以为景姒从小模仿着流传下来的真迹学习,才能写出这么一手足以以假乱真的好字,楚夫子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又考教了景姒一些其他问题。
如今学子们修习的书目,与几十年前景姒定下的那几本没什么出入,再加上他帮钟浚补习过一段时间,对这些东西可谓是烂熟于心,楚夫子所有的问题,他均对答如流,还有不少独到的见解。
考教完毕,楚夫子摸着胡子,满意颔首。
原本钟浚被傅大学士为关门弟子,他还在可惜被抢走了一根好苗子,没想到上天立即又给他送来了一个,叫他如何不高兴。
景姒微微松口气,这样应该就能成功进入书院了吧?
学堂里闹哄哄的,在伍霍进来的那一瞬间安静了些许,在看到他身后没有夫子以后,便又闹起来。
有好事者跑到伍霍桌前问,“小将军,你当真有个表弟要来?”
伍霍眼皮一掀,懒洋洋道,“是啊,你们可别惹他,他凶起来,连我都连踹带骂的。”
吓!众人一惊,伍霍已经是书院一霸了,现在来了个比他还霸道凶猛的,他们还活不活?
往日总围在伍霍身边,如无头苍蝇那般嗡嗡乱叫的麻子脸黄连,却一反常态的沉默。
他依旧看着窗外怔怔出神,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还常常不合时宜地痴笑,整个人像是置身世外,感应不到周遭变化一般。
原本想找他说话的前桌,刚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黄连沉迷于某个梦境的笑容。
他脊背发凉,心想黄连从昨日一早到现在,就一直这样神思不属,莫不是撞了邪?
自从国师那群人来到钟麓山,书院里就没安生过,黄连不会就是中了某个邪祟的招了吧?
正拿眼睛暗暗观察黄连的前桌,心里正胡乱猜测臆想着,却发现黄连突然睁大了眼睛,空空的眼里突兀间有了神采一般,坐直了身子往前看,眼里写满了惊诧,以及无法抑制的狂喜。
这模样,他是看见那个邪祟了?前桌少年后劲发凉,缓缓转过头去,却没见到半点邪祟的影子,反而看见一个修竹般的柔雅少年,跟在楚夫子后面,踱步进来。
同样的青白学子服,穿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显得他越发修颀俊逸,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着与众不同的光一般,惹人注目。
黄连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喜悦淹没了,自从昨天清晨见过那名少年,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夜里睡觉之前,也拼命祈祷能梦见他,但他对少年也只是惊鸿一瞥,根本没有什么稳固记忆能支撑梦境。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少年究竟是人是鬼,究竟有没有出现过。
今日他又起了个大早,在山门处蹲守了一个时辰,也没能看到那抹纤细身影。
黄连不由得大失所望,以为那少年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人物,恐怕永远都不能再见他了。
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就在他打算放弃寻找的时候,少年竟然就出现在他面前!
没注意到黄连灼热的视线,景姒平淡地自我介绍了几句,便在夫子的安排下,坐在钟浚原本的位子上。
钟浚被傅大学士看中,已在昨日启程去往京城,这还是方才在来的路上楚夫子无意间告诉他的。
对这件事,景姒纯粹地为钟浚高兴,但也为没能告别而感到遗憾。
在下学以后,看到伍霍黑着的一张脸,景姒就更不好受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往回学舍的路上走,等到窄小的青石径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景姒才拽拽他的衣袖,“你这又是怎么了,表哥?”
“姒儿,明日我跟你换位子。”伍霍转身握住他的手。
“换位子?”景姒没想到伍霍会说这个,“你不是,喜欢坐后面吗?”
伍霍抱着他的腰,把他抵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但那是钟浚的位子,你是我娘子,怎么能坐别人的位子?”
“不是表弟吗?”景姒觉得伍霍吃飞醋的样子实在有趣,翘着嘴角问,“怎么又是娘子了?”
“床下是表弟,床上是娘子。”伍霍的脸皮之厚,是景姒想不到的,他提议到,“或者你跟我前桌换,他不会拒绝的。”
“不行,”景姒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伍霍的额头把他推开,深深觉得伍霍吃醋的坏脾气不能惯着,“不换。”
“……”看着景姒越走越远的轻快脚步,伍霍挫败,自从娘子恢复记忆以后,真是越来越难骗了。
两人很快离开了小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麻子脸少年呆呆站在一片茂密的丛林后,神情呆滞,如遭雷劈。
原来韩姒与小将军,竟然是那种关系吗?亲昵到超越了表兄弟范畴的动作,以夫妻相称……
他偷偷跟上来,不过是想问景姒是否还记得他,却没想到会窥知到这样震撼的一个秘密。
伍霍……黄连咬牙,怎么什么都是他的?世家、封号、俊朗的外貌,伍霍应有尽有,如今连他的意中人,也率先被他揽入怀中!
黄连满心的酸水压都压不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只想不择手段地拆散他们!
这样过韩姒或许会伤心,但他可以趁虚而入,陪着他,安慰他,直到他完全忘了伍霍,转而投入自己的怀抱……黄连一想到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依附在怀,便忍不住兴奋地喘粗气。
但是,该怎么拆散呢?黄连苦思冥想,突然灵机一动。他的家族依附于伍家,与伍家有专门的传信通道,他可以借此向北疆的伍将军传信!
伍霍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至于连他爹都不顾忌。
他不相信,伍将军会放任伍霍跟一个男子在一起!
第53章第二世(23)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又到了旬假的日子。
伍霍撇下那些想邀他去庐州城里游玩的同窗,拉着景姒往外走。
景姒暴露在众人眼下之后,果不其然引来了数不尽的狂蜂浪蝶,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那些个见色起意的色胚同窗。
碍于伍霍的威慑,他们不敢对景姒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昨晚,当伍霍发现一张夹在景姒书里的纸条时,才发觉自己还是太掉以轻心了!
纸条不大,却用蝇头小字详细描述了自己在见到景姒时是如何惊为天人,一见钟情且日思夜想,最后,竟然还附了一首文绉绉的情诗!
没让景姒看到,伍霍把纸条烧了。不无嘲讽地想,一首酸诗而已,又不会做饭又不会哄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也想跟他抢娘子!真是不自量力。
写纸条的人没有署名,却约了景姒于今日正午在山门外十里亭见面,伍霍通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分卷阅读70
知了暗卫去招呼,保证让他再也不敢打景姒的主意。
其实他很想亲自去,但为了教训一个不长眼的登徒子,浪了与娘子约会的大好时光,那可就大大不值了。伍霍不得不扼腕放弃。
十日一休,大家都被拘久了,一早便争先恐后地下了山,书院里显得格外冷清。
景姒被伍霍拉着走,也索性卸了力道,顺应地跟在他后面,“我们要走下去吗?”
不与那些骄奢的公子哥同行,自然也就没有马车坐了。
“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让你走这么长一段路。”伍霍得意一笑,吹了声口哨。
过不多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书院内部响起,景姒已有所猜测,扭头往回看,飞霜雪白的身影正快速朝他们奔过来。
“飞霜带我们去。”
景姒眸子一亮,飞霜的确是一匹难得的好马良驹,通体雪白四肢矫健,连他这样不相马之术的门外汉见了,都喜欢得不行。
比起乘坐闷热的马车,他更喜欢骑着飞霜赶路。
“姒儿,上来。”伍霍已经翻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伸向景姒,要拉他上马。
飞霜似乎还记得景姒,马头扭过来,~地冲他喷了口热气。
景姒被它逗得一笑,摸着它额头上的一撮毛,仰头问伍霍,“它冲我喷气,是什么意思?”
“先上来再告诉你。”伍霍看着落在马头上的那只手,竟然有些嫉妒飞霜。
景姒如今对他亲昵了许多,不复刚醒来那会儿防备,但最多就只允许他抱抱,还大部分是因为景姒晚上怕冷,才大发慈悲让他抱。
飞霜这匹坏马,倒是懂得讨景姒欢心,竟然能让他主动摸头,伍霍不无心塞地想。
还是太子的时候,景姒便学习过骑射,虽然不甚通,但自己上马还是能做到的,像现在这样,被一个男子牵着手拉上去,似乎有点过于女儿气了……
“姒儿?”
听到伍霍催促的声音,景姒对上那双含情的虎目,凶悍之中隐藏着脉脉深情的眼神,恍惚间,让他联想到了一双绿色的眸子。
甩甩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去,景姒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把手放进伍霍的大手里。
布满了薄茧的大手使劲,一眨眼的功夫,景姒就坐到了马背上,被伍霍圈在怀里。
现在,景姒的身体两侧,是伍霍肌肉隆起的手臂,身后就是他宽阔健硕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正从里面传出来,犹如擂鼓。
温热的呼吸洒在雪白的颈项上,那里立时染上诱人的薄红,伍霍似乎笑了一下,贴着景姒耳侧说,“姒儿,坐稳了。”
景姒低头,没搭话。因为他的心跳得很快,似乎只要与伍霍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心脏就像是坏掉一样,不受控制地泵跳。
这样失控的情形,景姒除了慌乱以外,似乎还有一抹隐秘的喜悦。
凉爽的山风迎面吹来,景姒清醒过来,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飞霜冲人喷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喜欢你。看你长得俊逸不凡,又仪表堂堂,想给你当坐骑,抛弃我这个笨重的原主人。”
“哈,你也知道你重啊,每次压在我身上……”景姒被伍霍逗开了话匣子,话说了半截,却又讷讷止住了。
景姒羞得想钻进地下去,明明是在说飞霜,他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场景做什么!
伍霍怎么会听不出他想说什么。虎目里光一闪,伍霍凑近他,伸出舌头,在那白玉似的耳廓上舔了一下,还尤嫌不足地吮吸了一下,含笑道,“姒儿方才想说什么,怎么不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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