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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蛛后的玫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tthia
,如果成功,就安静地躲在和法师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如果失败,就守在外面等着,一直到菲利斯离开,再度回到住宿的地方。
当然,没有人让他这么做,他却执行得一丝不苟,仿佛某种例行仪式一样。有那么几次,他遇见些不长眼的暗杀者。他对待这些人就像对待挡路的甲虫一样,匆匆踩过就又跟了上去。更偶尔的时候他能遇到这些人中的高手,那会有趣一些,他可以多花一点时间来解决麻烦,毕竟那也算是菲利斯的麻烦。他会将那些人的尸体藏好,找到他们雇主的证据,然后在当夜登门拜访,送上一份惊喜。
但白天不行,白天是属于菲利斯的。他们有过约定,三个月,一天也不会少。菲利斯身边现在没有护卫,他肯定需要一个。
大概有两三回,法师只差一点就要发觉他了,但他还是想办法躲了过去:菲利斯不想见他,这件事并不会单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除非……
达维克害怕法师遇到真正的危险,却又隐约地有点期待。尽管他对于戏剧性的转折并不抱希望:如果菲利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敌人,他多半也没有办法从天而降击退他们来邀功。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和法师一起被干掉,或者更糟糕,被卷进高级施法者们的战斗中,被流弹击中,无声无息地死在角落里。
但那又怎么样呢,至少也是个结局。而不像现在这样。
漫长的等待消磨掉的不只是耐心,还有他对于自己在地表活下去的信心。有好几次达维克对着镜子大吼大叫,挥舞着拳头,威胁要杀掉那里面的家伙。当然,他终究没有真的这么做。毕竟在魔索布莱城,想死并不需要自己心。他花了好几十年,被训练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夺走他人性命,保全自己的高手。忽然间反过来,就算达维克再擅长随遇而安也接受不了。
他倒是结交了新的朋友,就是每天会出现在寓所里负责打扫的老仆人。达维克会邀请他坐下来一起吃饭,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对他倾诉所有的事。老人不会说话,耳朵大概也不太好,何况就算他听得见,也不懂卓尔语,这对达维克来说,已经是个几近完美的听众了。老人是法师会的奴隶,却能在城内自由行动,身上也没有任何魔法或是非魔法的镣铐。卓尔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逃走,但对方只是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另有理由。
这倒让卓尔觉得有些同病相怜。现在并没有东西束缚他离开这座城市,他却无论如何也走不了。达维克暗自下定决心,要是有一天,自己打算离开这里了,就带着老人一起逃走。
那天很接近了。卓尔的卧室床头放着台历,上面的红叉数量越来越多,又有一个月已经快画满了。
最后一天,达维克放下笔的时候想,最后一天了。其实从实际天数上来讲,约定已经结束了,但法师与他的交谈开始于下午,卓尔决定呆到那个时候再说。
他没有等那么久。清晨的时候,有声音从玄关传来,达维克从床上弹起来,疯了一样地向楼下冲去。
法师抱着几本书,正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抬头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什么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肯定不是什么友善的招呼,但达维克的心却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菲利斯第一次对他说了超过两个单词的句子。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声带却该死地拒绝了工作,脑子里想过千百次的台词,一句也没说出来。最终他只是默默地抽出腰间挂着的武器,倒转刀柄,递到法师手中。
菲利斯把匕首接在手里,掂了掂,又抬起头来看着他,脸上嘲讽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好计划,在赌我还是下不了手吗?”
达维克无话可说,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活该。”他终于听见自己说话了,声音嘶哑难听,一定很惹人讨厌。
法师握紧了匕首,向他靠近,刀尖缓慢却没有迟疑地抵上他的胸膛。刀刃很锋利,稍微一用力就割破了卓尔的衣服,刺入他的皮肤。达维克感觉到一丝轻微的疼痛,有一点温热的血液涌了出来。
卓尔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应该能感觉到一阵凉意,然后死亡就会降临。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当他睁开眼来时,匕首依旧抵在那个位置,却没有前进一点。
眼前是菲利斯的笑容。是他熟悉的,代表法师就要恶作剧的那种甜笑。
“想得美,哪能让你死得这么容易。”
法师把匕首了回来,丢给他。卓尔反射性地接住,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武器。
“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达维克抬起头来的时候,菲利斯已经走到了门外,正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回头看着他。
卓尔慌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天气越来越热了,外面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是看着前面的红色身影,觉得心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了。
他没有问菲利斯要去哪里这根本无关紧要。就算法师要带他去见班瑞主母,或者找个火山口往下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的。
法师叫了一辆马车,仅仅报了个门牌号,车夫连问也没问就启程了。他们的目的地依然是城郊的富人区,但看方向,并不是李奥洛斯的别馆。马车渐渐接近了一座建筑,达维克对这里有些印象,菲利斯在这段时间里拜访过这里一两次,守备不算森严,但进出的人太多了,耳目混杂,令他没有办法混进去。
门口的守卫似乎也很熟悉菲利斯,没说两句话就放行了。达维克跟着法师往庭院走去,迎面而来的香气勾起了一些回忆他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了。
黛娜弗雷德里克正懒洋洋地趴在水池边上喂鱼,听到有脚步声才坐起来。看见菲利斯的时候,眼神里的不耐烦消失了,换成一种掩饰不住的惊喜,看来法师并不是赴约而来的,却依然到了欢迎。
女红袍吩咐仆人去泡茶,自己则坐到了年轻法师旁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两人说的话题卓尔几乎听不懂,只是偶尔会有些有印象的人名冒出来。达维克想菲利斯来这里应该是有正事,但过了好一阵对话也没有转入主题,他只能百无聊赖地,转而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第36章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有个黑色头发的女仆端着茶盘过来了,她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长得很可爱,表情却十分忧郁,眼圈还有点红红的样子。黛娜接过茶杯,不满地盯着她的脸。
“怎么回事茉莉?这是见客人时候的表情吗?”
“对……对不起,夫人。”少女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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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旁边闪了一点,给菲利斯也斟上了茶。她的手有些发抖,让热水溢出来了一点,沾湿了法师的袖口。女红袍看见,眉头一皱,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鱼竿,对着少女的腿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别这样,”菲利斯轻描淡写地拦住了她,“小事而已。”
“那可不行,尼科尔先生。这傻妮子是法师会的奴隶,要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还笨手笨脚的,别人要笑话我了。这当然也是为她好。”
“法师会的啊。”菲利斯轻轻地点点头,“说来我有些好奇。您知道,即使是私人奴隶都很不好管教,还经常有逃跑的。这里的不少仆人都是公用的,却不用限制他们的行动,也能好好工作。”
“其实简单得很。”女红袍眯起眼睛,看起来很得意,“这是上一任的几位议员定下的规则当然我父亲也提了些建议,您猜猜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应该是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自己觉得留下来更好吧。”
“对呀,”黛娜点点头,随意地指了指少女,“比如说这孩子吧。她唯一的亲人是爷爷,被安排在其他家庭里,但同样是为法师会工作。她要是逃跑了,那可怜的老人家就会被凌迟处死。当然,反过来也一样。”
少女咬着嘴唇退到了一边,达维克注意到她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要是她爷爷年纪太大了,”菲利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事情岂不是很麻烦?”
“当然会有对应的办法啦,”女红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您来之前我正在处理这事呢。得从现在年龄合适的男奴隶里面选一个做她的丈夫,让她尽快怀孕才行。”
“丈夫是她自己选吗?”
“您可真幽默,”女红袍娇笑了一声,“当然是我选啦,她能有什么想法?要是她不愿意结婚,法师会一样会派个男人定期上门来,一直到她肚子足够大了,不方便逃跑为止。可是那样呢,生下的孩子不一定好看,可就浪了这张脸蛋了。”
少女的脸色更白了,眼泪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可是女红袍像是没看见一样,挥手让她下去,继续和菲利斯聊着天。
“您瞧,男人舍不得女人,女人舍不得孩子,这世界不就是这么运转的吗。自然规律,根本用不着什么管束,他们自己就会乖乖听话的。”
“噢。真有意思。”菲利斯意味深长地回答道,喝了一口茶,然后将杯子递给旁边的达维克。
“味道不错你尝尝?”
卓尔惊讶地看着法师。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还是当着他人的面,让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但菲利斯坦然地直视着他,女红袍也在旁边看着,他也只能接过来,喝了下去。似乎是很高级的玫瑰花茶,掺了一点糖,确实香气扑鼻。
聊天仍然在继续,达维克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忽然觉得一阵倦意,就此失去了后面的记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手脚都无法动弹,但其他感觉都没有问题。他身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而这个笼子摆在一个相当豪华的厅堂之内,旁边隐隐约约还传来了有人交谈的声音。
“怎么会呢,”又是黛娜弗雷德里克的声音,“他当然会是我的私人所有物,又不是什么拿来配种的小马就算是,也有血统高低的问题对不对?普通奴隶怎么配得上。”
“那我就放心了。”法师叹了口气,回答道,“他跟了我五年,我是真的很舍不得,但偏偏老师似乎又特别的……不喜欢他。”
“真的吗?”女红袍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议员大人心眼这么小。”
“毕竟是卓尔嘛,”菲利斯也笑着回答道,“灵讨厌卓尔,也算一种自然规律吧。”
“可是,就这么丢掉对您死心塌地的小可怜儿,”黛娜拉长了声音,“我可没把握他不会逃跑呀。”
“我当然也有我的管教方法,您想知道吗?啊,他醒了。”
达维克咬着牙挣扎起来,他注意到自己手上和脚上都上着镣铐,上面很明显有着魔法的痕迹,凭自己的能力是绝对无法打开的。
谈话的两人就站在笼子外面。女红袍一脸的紧张和兴奋,盯着他像盯着一只被困的猛兽一样。
“乖,别闹了。”菲利斯轻声说道。
卓尔立刻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顺从地躺了下来。
“难道是‘支配人类’?”黛娜有些犹疑地问道。
“放心,没有那么麻烦的。我怎么会把这么高级的法术位用在一个奴隶身上,”法师笑着回答道,“不过一部分效果差不多,关键在于这个戒指。”
达维克眼睁睁地看着菲利斯将手上的巫师之戒褪下来,交到了女红袍手里。
“带上它,您就是他的主人了。”法师热情而详细地解释道,“第一个二十四小时,别解开他的束缚。第二天开始,可以除掉镣铐,但依然要关在笼子里。耐心等待七十二小时,他就是绝对安全的了。他会服从戒指主人的一切命令不只是行动上,而且是绝对心甘情愿地。”
“七十二小时?”女红袍露出了不太放心的神色。
“对,这段时间内,请尽量不要离开他三十码之内。这是唯一的条件。”菲利斯神情严肃地回答道,“还有,请千万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能摘下戒指。只要您还戴着它,他将永远是您最忠诚的奴隶。”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女红袍如此说着,她的表情却显然是将信将疑的。
“仅仅是服从的话,不用等那么久,”菲利斯轻轻笑了起来,“我离开一会,您现在就可以试着命令他了。”
达维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女红袍向他走来,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了。
“跪下。”她说。
卓尔的身体自动坐了起来,挣扎着跪了下去。
“呃……爬过来?”黛娜又一次命令道。
达维克的耳朵嗡嗡作响,愤怒满溢了他的全身,命令却忠实地被执行了,就仿佛他只是她手中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样。
女红袍又下了几道简单的命令,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在这时,走出去的菲利斯回来了。
“怎么样呢?”他微笑着问道,“这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才做出来的,希望您喜欢。”
“所以七十二小时以后,他就会认我作主人了?”女红袍兴奋地看着戒指,用手指在上面摩挲着。
“全心全意地,”法师轻轻地笑了起来,“若您想踢他,他只会跪下来亲吻您的脚。他会像爱我一样爱您的也许会更超过一些。谁知道呢,您可是位女性,就像他的神明一样。”
“他会像爱我一样爱您的”,菲利斯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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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是直视着达维克的,唇边带着一抹微笑,却让卓尔感觉如坠冰窖。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黛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没想到度假之前能到这么棒的礼物,您一定是读了我的心吧。”
“祝您有个美好的假期,”菲利斯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啊,抱歉,我得失陪了。合同改天再来和您商定,好吗?”
“当然,也祝您一切顺利。”
女红袍将手伸给他,年轻的法师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之后又折返回来。
“啊,差点忘了。可以借用一下笼子的钥匙吗?”
女红袍点点头,将钥匙交给了他。菲利斯打开笼子,走向犹如雕塑的达维克黛娜最后一个命令又让他跪倒了,然后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没有动过。
法师在他面前弯下腰来,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再见,达维克。”他用惋惜的语调说道,然后放低了声音,用着女红袍无法听见的音量,靠近卓尔耳边低语着。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然后他解下挂在卓尔腰间的匕首,对着女红袍亮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进怀中。
“驯服野兽的时候,剪掉指甲可是第一步。”
“真危险,”黛娜拍着胸口娇笑起来,“多亏您的细心。”
“时候合适的话,给他武器也没关系的。”法师回答道,“他会用生命来保护您的。”
“这我可舍不得,”女红袍看着卓尔,用几乎是宠溺的声音说道,“你会好好活着,对不对?小可怜儿。”
达维克看着菲利斯离开的身影,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您不会抛弃我的,对吗?”他转向女红袍,用无助的表情看着她,“他不要我了……那我只有您了。请您千万不要讨厌我。”
“怎么会呢,”女红袍又惊又喜地回答道,“躺下睡一觉吧,你今天一定累了。”
达维克点点头,躺了下来,透过笼子铁条的缝隙,看着屋顶上的水晶吊灯。
不管戒指的影响力有多大,七十二个小时之后,他一定会杀死这个女人。
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了。
第37章
下午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有几个人进来搬起笼子往外面走去。达维克抓着笼子的铁条,勉强维持了身体的平衡。他被放到了一辆大车上。黛娜似乎真的对他非常上心,很快就让人拿来了巨大的纱罩,挡住了外面的光线。那辆车随即缓慢地移动起来。
车子很快就出了城,沿着大路往西方走去。路不算颠簸,但却很长。达维克在笼子里尽量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强迫自己把路线记下来。他可以看见女红袍的马车就在前面,车里似乎也只有她和那个叫茉莉的女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目光所及灯火通明,看起来同样是座相当华丽的宅邸应该是黛娜的别庄。卓尔又被一群人搬下了车,他默默地数着这些人的数量,意识到他们恐怕是巨大的阻碍。他现在被镣铐和笼子束缚着,而且手无寸铁,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女红袍派了几个仆人,剥掉他的衣服,用热水将他擦洗干净,然后换上了干净柔软的丝绸衣物。在众目睽睽下赤身裸`体让卓尔非常不舒服,但他还是被拷着,而且戒指主人就在旁边看着,他只能尽量做出配合的样子。
尽管表现得十分友善,黛娜对他非常提防。在仆人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连笼子也不会靠近。卓尔猜测她并不是非常强大的法师。这也并不奇怪,她是养尊处优的贵族,成为红袍法师的唯一理由就是家族的需要,这样的人在塞尔肯定不少见。
不过,当达维克被“打理”完毕之后,她还是接近了一些,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卓尔,甚至还夸奖了他两句。也许比地毯要好一些,卓尔在心里评估着,这个女人大概的确认为他是她的宠物了。
她对于茉莉可就没那么宽容了尽管是唯一的贴身女仆,少女却一直被她呼来喝去。黛娜经常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凶神恶煞地责骂甚至抽打她,然后一转头就和换了个人似的,又甜丝丝地对着达维克说话。
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后妈和辛德瑞拉,卓尔想着。他很轻易地理解了这件事。女红袍看着茉莉的时候,眼里是有掩饰不住的嫉妒的。她大概三十多岁,尽管妆容致,美貌却已经开始消退了。她喜欢少女的美,把她留在身边,却又会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暴怒。这大概也是她痴迷于购买男性灵奴隶的理由:在人类短暂的生命里,灵的样貌是不变的,而达维克,作为擅长服侍女人的卓尔,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第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可能是认为路上的时间不算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的镣铐才被取下,但仍然被关在笼子里。女红袍将笼子放在她的卧室内,就在床旁边。她很少出卧室,除了三餐,大部分时间都在达维克周围流连。她总是在撒娇一样地要求达维克与她聊天,问他关于自己的事。
达维克知道她喜欢听什么。他对她讲起魔索布莱城。关于主母,关于女祭司,关于那些卓尔女性如何掌握一切,并将男人踩在脚下的故事。黛娜听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一脸神往。
卓尔很明白,塞尔是属于男人的国度,在这里,黛娜弗雷德里克这样的女人,尽管穿着红袍,却也只是陪衬者。她的家世、年轻与美貌是她最大的资本,她也许曾用这些在这座城市里短暂地呼风唤雨过。但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的父亲已经成了“前任市长”,而她对于男人们的控制与吸引力,随着她年龄渐长,也在迅速地消褪。如果运气好,她可以有个不错的谢幕,例如从她现在的追随者里选一个,成为他的妻子,用她剩下的资源与人脉令他的仕途一帆风顺。但舞台上的聚光灯将永远不再属于她了。她将一边忍受丈夫的谎言与背叛,一边为他生下继承人,并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能爬到比父亲更高的位置上。
真可笑。这些人明明就过着被掌控的人生,却还认为自己比起他人要高贵。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执着于可以被控制的奴隶吧。达维克看着她又一次暴跳如雷地把东西丢向茉莉,无声地冷笑起来。
第三天他被放出了笼子。女红袍当然并没有给他武器,她入睡的时候他也会被重新关进笼内。但若时间是白天,她就非常放松。她会让达维克挽着她的手,到附近的林子里散步,陪着她用餐,或是为她读书。
卓尔并不急于动手。他表现得像是一个只想讨她欢心的忠诚奴隶。没有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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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不会擅自做任何事,但他会提议,做出为她考虑的样子,让黛娜认为那是她自己的想法。
他提出的点子显然都很合她的胃口,女红袍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现在她会躺在达维克的膝盖上,让他脱掉她的衣服,为她按摩。达维克这么做的时候她会近乎痴迷地看着他的脸,抚摸他的手臂,有时候还会做些像是勾`引他的举动。
卓尔当然不会碰她,但他会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好像他不这么做只是觉得僭越,而不是对她没有兴趣。他会长久地凝视她,想象她死去的模样,这会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而黛娜对此非常高兴。
他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在第三次按摩的时候他与她聊起了关于性`爱的话题,讲到如何获取更大的快感。女红袍听得有些脸红,咯咯娇笑,坐在床上用脚尖一晃一晃地踢他,骂他是个小色胚。达维克一抬手就捞住她的脚吻了上去,心不在焉地想还好这女人是天天洗澡的。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黛娜果然不笑了,她眼睛里水汪汪的,嘴唇微微张开,胸口一起一伏的样子。
“您想试试吗,我的主人。”卓尔轻声说道,“来一点特别的‘按摩’,只要您允许我只会用手,当然。”
“只许用手哦,”女红袍对他抛了个媚眼,“别打别的主意。”
达维克点点头,他快抑制不住呼吸了。当然,黛娜又一次将这理解成了兴奋,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达维克靠近,唯一的警惕就是将戒指又往指缝的方向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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