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晚睡
是的,这两个小子,一个是之前叶歧路和涤非在游戏厅碰到的那个非让叶歧路弹琴的,另一个就是在民族文化宫前玩琴跳霹雳,后来还被叶歧路狠狠踹了一脚的。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叶歧路的声音不大,脸上还挂着满分的微笑,但从气场和话语里却传递出了截然相反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歧路最后还是云舒教啊~
云舒:我把你教出来可不是让你吃了我的!
歧路:[微笑]
第25章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丫吓唬谁呢?”那个小二流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给你丫能个儿的,”叶歧路漫不经心地掏了下耳朵,用眼角的余光斜着那小子,“不是我拾你的时候了?”
“你……”
想到叶歧路那一脚飞踹,那小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也不管那个长发小子还等着叶歧路弹吉他呢,撸着袖子就想上去茬架。
下一秒就被老何从后拽住了领子,“你丫给我回来!闹什么闹!”
叶歧路满脸无害地对老何耸了下肩膀。
虽然那小子倍儿想拾叶歧路,但在老何面前他又不敢造次,只好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脑袋一扭,谁也不搭理。
“怎么回事儿?”老何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身上扫了一圈,“你们认识?你们压根儿不是一道人,怎么会认识的?”
三个人一时间集体缄默。
“歧路,你过来。”老何冲叶歧路招招手。
叶歧路想了几秒钟,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老何:“你说。”
“说来话长了”叶歧路抿着唇微微一笑,“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吧。”他轻轻抬起下巴指了指那个名为“小辉”的小子,“那一位,大概五月份的时候,我和涤非去隆福寺那边儿的游戏厅玩儿,不知道他从哪儿钻出来的,非说什么他北哥说我是天才,要让我弹吉他”
叶歧路进行结案陈词:“简直不知所云。”
“而这一位呢……”叶歧路刚说了几个字,那个小二流子就转过脸,恶狠狠地瞪着叶歧路叶歧路又微笑了一下,“假期的时候,我们都在民族文化宫前面广场弹琴,然后他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圈子,被我飞了一脚”
叶歧路再一次结案陈词:“只能说是丑人多作怪。”
“你小子!”
那人猛地大叫一声,拍案而起。
“吵什么!坐下!”老何一发话,那小二流子咬牙切齿脸都憋红了也不敢出声儿。
“我都没想到你们竟然早就认识了,”老何笑着拉过叶歧路的手,温柔地拍了几下,示意他按耐住脾气,“既然在我这儿遇到了,好歹卖我老何个面儿,就此翻篇儿吧。”
叶歧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小辉呆呆站在原地,一脸状况外。
而那个小二流子不满地“切”了一声。
“怎么华子,你丫很不服?”老何戳了一下那华子的脑门,“歧路是我们这边儿有名的优等生,你还别不服。”
那华子委委屈屈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弹吉他和学习好坏有个球儿的关系哦。”
“是没关系,”老何说,“但是你也不想一下北候之前为什么对你们说那些话,他为什么要信口开河一个圈儿外人呢?”
华子回头和小辉对视了一眼。
他们当然不明白啊!
“唉,何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无话可讲了,天儿也晚了,我们先告辞了。”小辉礼貌地说完,就拉着华子的胳膊。
华子被小辉拉到豆汁儿店的门口,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扒着门框指着叶歧路,叫嚣道:“你什么水平我门儿清儿,你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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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菜鸟儿,给小辉提鞋都不配,不信的话,就拿起你的吉他来战!”
叶歧路干笑了两声,说了三个极其任性的字:“我就不。”
“走吧。”小辉又拉了华子一下,意有所指地说:“你都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了,还愁以后没机会碰面儿么?”
转眼间华子就被小辉带走了。
老何倒了两杯茶,招呼叶歧路过来跟他下棋。
“你也别在意那两个。”老何执起一枚黑子,“他们人挺好的,就是年少气盛。”说着他笑起来,略略抬眼扫了眼叶歧路,“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们两个我就没放在过心上。从小到大,我招到的仇恨值多了去了,莫名其妙的被堵的次数都计不过来,涤非之前不就是例子吗。”叶歧路笑了一下,边落下白子边问老何,“我纳闷儿的是那个李北候,他到底想干嘛?”
“李北候啊……”老何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吧,他当时放出有关于你的风声儿,倒不一定是针对你,更多的像是针对‘秘密’。”
叶歧路眉毛一挑,“‘秘密’?”
“是啊。”老何将声音压低,“虽然说现在摇滚圈儿不大,北京乃至全国真正玩摇滚、懂摇滚的人也没几个,圈儿里的大家在地下世界里苦苦挣扎,都是怀揣着梦想的热血激进的叛逆分子,但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叶歧路端起茶杯,细细品茗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叫吃!”说着老何从棋盘上捻起两枚白子,放到一边,笑了笑才说:“而且,这么久了,你对我曾经是玩摇滚的,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一报还一报,叶歧路也吃了老何的两枚黑子,“有!而且太多太多了。不过这种事儿,除非当事人自己个儿想说,否则我是绝对不会问的。”
“好孩子”老何满脸欣慰,在刚刚叶歧路吃过的地方落下一枚黑子,“我算是北京第一批玩摇滚的,那会儿是1980年吧,我们乐队是北京第一支摇滚乐队。现在最当红的方晓都是我们的后辈儿。三年后,我就放弃了摇滚,宁可回来跟着老爸做豆汁儿。”
叶歧路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脑海中重演了之前在迪斯科撞到顾小白在厕所的那一幕他仿佛明白了一些,但他无法口无遮拦地说出他猜想,只有顺水推舟地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十分操蛋的圈子。”老何微微叹气,稍有败兴地说,“打四五十年代那会儿,国外开始有摇滚开始,直至今儿,这个圈子都无法与暴力、毒丨品、犯罪、滥丨交这些操蛋的词儿撇清关系。表面上他们有多么的鲜衣怒马,背地里就有多么的泥泞不堪。”
叶歧路指尖捏着一枚白子,却迟迟没有落下。
老何说:“所以在之前我才一再对你嘱咐,如果想玩,先来找我。”
真相太赤丨裸裸
他突然想起邹队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我仅仅是因为他唱了一首小黄曲儿就要置办他”
再联合后来,过了半年,邹队长还是要把易云舒给抓住。
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也许并不是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而易云舒,也许那晚教叶歧路弹吉他的,并不是真正的他。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下了一分钟的围棋,老何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话又说回去,李北候针对‘秘密’也情有可原,众所周知‘秘密’没有吉他手,易云舒的吉他水平基本上鹤立鸡群,他是打心眼儿里谁也看不上,主唱兼吉他的不少,但乐队还是会有专业吉他,像他们乐队那样没吉他手的是独一份儿了。”
叶歧路拧了下眉头,“那和李北候到处散播我的谣言有什么关系?”
“也不算是谣言吧?”老何挑眉逗了叶歧路一下,“其实这个问题多么好理解啊他是怕易云舒教你!你的天赋确实是拔尖儿的,很快就能上道儿了。李北候也知道那些臭小子听到他的话肯定会找你的麻烦,先让你打心眼儿里不爽吉他和摇滚,他就成功一大半儿了。”
叶歧路:“…………”
“不过,我跟李北候说过你的情况。”老何把玩着手中的黑子,犹豫了许久落在棋盘,“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清北的材料儿啊,怎么可能进那个烂圈儿跟他们鬼混呢?”
叶歧路最后落下一子,模仿着老何的样子也挑了挑眉,逗趣道:“185,我赢了!何叔叔在我这儿已经连败多久了?”
老何:“…………”
猝不及防又输了……
周末的时光,叶歧路用写作业和弹吉他给打发了。
转眼又到了周一。
早晨叶歧路和涤非一起上学涤非在读大专,和二十六中虽然不是一个方向,但勉强可以共同走上几段路。
晚自习结束后叶歧路一如既往地留在学校里弹吉他。
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花坛上,一朵不甘寂寞而斜出的红色蔷薇溶于月色,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轻纱。
坐在教室窗台上的叶歧路,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枝独秀”的场景吸引过去了。
如果以“一枝独秀”为主题创作一段小调呢?
叶歧路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拨动琴弦满腔的灵感随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掀开它的冰山一角。
一段简单又唯美的小调就在月光和蔷薇花的陪伴下完成了。
几分钟的时间,叶歧路的手指都搭在琴弦上没有拿下来。
然后,一串轻柔的吉他声从远处飘荡而来
叶歧路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
这是……
对方仍旧是以叶歧路的小调开场刚刚完成的那一段。
最开始的时候,对方弹得很轻很轻,好像是女孩子半娇半嗔的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含羞待放的蔷薇花苞随着按弦的力道越来越大,推弦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朵花苞逐渐绽放开来,用它的笑脸去拥抱月亮最后是一段高端的揉弦技巧
叶歧路慢慢闭上眼睛。
从音符中仿佛可以闻到蔷薇的花香!
最后一个音华丽尾
叶歧路不由自主地将左手指尖凑到鼻下。
下一秒他就睁开眼睛,然后笑了一声。
是充满了自嘲的笑声。
大概是“指尖留香”太厉害了,厉害到他有些忘我,然后下意识地做这个蠢到家的举动。
叶歧路一动没动,依然斜坐在窗台上,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喊道:“大神!能不能教我弹吉他?”
这一次,叶歧路没像上次一样急火火地跳出去探个究竟。
他想让对方教他弹吉他。
尽管他内心对这位大神的真身是有一些轮廓的,但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那就真的没人能教他了普通人他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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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
对方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弹了一串音回应。
叶歧路顿时懂了对方的意图,他也跟着弹了一串音。
对方又弹了一串音是叶歧路“一枝独秀”的第一段。
叶歧路跟着对方的和旋弹了一遍。
对方又重新弹了一次。
为什么又来一遍?叶歧路有点不解,但当他仔细听过后,突然注意到有一个和弦他是弹错了的。
叶歧路立刻眉开眼笑。
他肯定不是因为弹错和旋而开心,而是对方这是在教他弹琴了!
然后他们就用吉他,你一段我一段的来了一场隔空的无声教学。
半个小时过后。
叶歧路跟着对方弹完第五遍。
空荡荡的校园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吉他声了。
叶歧路从窗台上跳了出来,往主席台飞奔过去,果不其然,已经人去楼空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一地的烟灰和用泥石头压着的纸张。
叶歧路飞快地抽出那张纸,轻轻地打开
又是一张吉他谱。
潇洒翩跹的字体熟悉无比,他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
是他!
叶歧路赶紧将纸张翻个面。
正如所料,有几句对他的指导
“保留指有点弱,感觉你以前玩过二胡或者小提琴,保留指方面有些潜移默化,多练习爬格子吧。
ps:你的创作天赋很高w”
叶歧路:“…………”
谁能告诉他最后那个“w”是几个意思?
吉他大神,还可以这么可爱的?
不过叶歧路无语归无语,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新的吉他谱进了口袋中。
除了周一,其他日子不见大神。
下周一,他又来了。
再下个周一,他又又来了。
他们之间就这样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周一,那个大神会来教叶歧路弹吉他。
叶歧路的天赋不用多说,努力也到位,又有一位牛逼的师父悉心指导着
尽管他的师父从来不露面,也不出声。
等到叶歧路到第十张吉他谱的时候,北京的天空已经飘起雪花了。
“入冬了,天太冷,在外面弹吉他手会冻坏的。”又是一个周一的夜晚,叶歧路趴在窗台上朝着白茫茫的操场喊,“而且我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来年春天再见吧师父。”
后来叶歧路完全不在乎对方究竟是谁了。
不管是谁,反正都是他的师父。
很快叶歧路就结束了期末考试进入了寒假。
1990年在响彻云霄的鞭炮声中姗姗来迟。
大年三十,叶歧路和爷爷奶奶还有小姑叶纷飞吃完年夜饭,就和涤非跑出去刷夜了。
他们刷夜的地点无外乎是东四的隆福寺。
随着独立摇滚音乐人方晓的红遍大江南北,进入九十年代之后,跳霹雳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而离开霹雳舞的那些人,基本无一例外全部跑去弹吉他了。
摇滚也在年轻人中成为时尚的代名词。
叶歧路看着满街背着吉他留着长发的小青年就无语,“大冬天的,好像他们真能就地弹一曲似的。”
涤非笑道:“你当真以为他们是弹吉他呢?我怎么感觉是把吉他当挂件儿呢?”
这个说法确实正确一些。叶歧路更加无语,“还有他们为什么都喜欢留那么长的头发,油腻腻的,好看啊是怎么着?”
“就是因为不好看所以才留啊。”涤非咬下一口糖葫芦,“他们要是人人有易云舒那盘儿,也不留这咋咋呼呼的头发博人眼球儿了。”
“……”叶歧路他把手中的食物全倒进嘴里,“再买一份灌肠儿吧。”
“……”涤非举着糖葫芦叹气,“你怎么那么喜欢灌肠儿……”
然后叶歧路和涤非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再一齐:“……”
两个人排队买完灌肠儿,就去了88年12月开张的那家迪斯科他们与易云舒和左珊相遇的地方。
由于是大年三十,迪斯科里也充满了过年的气息。
舞台中央是拿着麦克风嘶吼的歌手。
唱的是不得要领的黑嗓摇滚。
下面的观众却报以最热烈的回应。
连涤非这五音不全的选手都捂耳朵了,“这帮人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破歌儿好听?”
“鬼知道啊!”叶歧路说完,就拉着涤非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刚一转身,他就看到赵志东脚步匆匆地带着几个人从后台往外跑。
叶歧路第一反应就是:又犯事儿了。
可定眼一看,根本没人追他们啊。
叶歧路这下明白了,不是犯事儿,是出事儿了。
他立刻拉着涤非追了过去,大步流星地拦下他们看着他们面无血色的样子,叶歧路心道坏菜了,真出大事儿了“志东哥,什么事儿啊?”
“唉,歧路和大非啊!”赵志东正好停一下脚步倒腾了一口气儿,“车祸。阜成门桥下。”
叶歧路瞪大了眼睛,“谁啊?都有谁?”
赵志东都有点哭腔儿了,“m-ax和秘密。”
“秘密?”涤非差点没跳起来,“那小白呢?小五呢?”
“全在呢。”赵志东说,“他们乐队全在呢。”
叶歧路过滤了一下这个消息。
秘密乐队全体成员。
那岂不是……易云舒也在车祸里?!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大章,晚上还有一章。
时间为9点整!
庆贺入v,所有评论的小天使都有红包掉落哦=w=
第26章
距离阜成门桥最近的医院是北京大学人民医院。
往日秩序井然的人民医院在这一刻乱作一团。
好几辆救护车和警车停在医院门前,十多个医生和护士拥簇着几张担架从救护车上下来,有的扶着输液管、有的擦拭着伤患流出来的血、有的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伤患叶歧路他们从“黄虫面的”里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他们跟着医生跑了过去,寻找着相识的人刚走进医院大堂,伤患们的血就已经染红了半个担架了,有的在哭喊、有的在呻吟、有的干脆没了声响,也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抱憾离世。
向周围人仔细打听过后,叶歧路才知道今晚阜成门桥下不仅仅是“车祸”这么简单一个词语可以形容的,而是“连环车祸”。
“人呢!”涤非都急红了眼睛,抓着赵志东胳膊往死里摇,“小白和小五呢?”
赵志东也晕头转向了。
叶歧路拉住了涤非,安慰般拍了下他的手,“你先甭着急,咱们去那边儿问问警察。”这时候他们对警察是下意识的敬畏了起来,都不叫雷子了。
一行人走过医院大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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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口,只见从远处又行驶过来两辆救护车,在车子还没停稳的时候,车门就已经被打开了,显然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医生们在拼命的争分夺秒。
白衣天使们哗哗啦啦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以及车上那些像血粽子一样的人。
“海荣!”
赵志东这一声嚎叫都破音了。
从救护车上一连推下来三个人,都是叶歧路和涤非不认识的。
后来叶歧路等人才知道,这三位就是大名鼎鼎的m-ax乐队的主唱、贝斯手、鼓手。
涤非张大了嘴巴。
面临这样的人间惨剧,他再也没办法冷血无情地在这个时候只顾着问他的兄弟顾小白和卫武了。
等了两分钟,后面没有再来救护车了。
最后一位医生关上了最后一辆救护车的门。
叶歧路走上去与那位医生肩并肩,“大夫,刚才那三位是最后的伤患了吗?”
那位医生脚步匆匆,头都没抬:“嗯。”
叶歧路接着问:“可是我的朋友也被卷进车祸里了,他们去了哪儿?”
“如果不是后面儿的,那就是前面儿的,已经被推进护理室或者手术室了。”
叶歧路慢慢停下了脚步。
先来了啊……
他又抓住一位端着医药用品路过的小护士,“不好意思啊,护士小姐,我能不能问你打听一下,刚才车祸送来的第一批伤患在哪儿?”
“哦”那小护士转过身,顺着医院的走廊朝后一指,“你走到头,最前面儿的第二护理室,如果伤的不重就会在那边儿”说着又朝上一指,“如果是重伤那就在二楼和三楼的手术室里。”
“谢谢您啊。”叶歧路说完就跑回医院大堂,赵志东和他的那些朋友跟着最后推出来的三位去了抢救室,大厅里除了路人,就只剩下涤非了。
叶歧路冲涤非一招手,“大非,顾小白他们在这边儿。”
涤非听到叶歧路的话,双眼直冒光,跟着叶歧路大步流星地跑到了第二护理室。
一推开门,就看到顾小白和卫武分别坐在病床的头部和尾部,两个人都挂着药瓶,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们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
“我操!”涤非由衷地松了一口气,“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顾小白和卫武面色都有些沉重。
涤非走了上去,挨个查看了一下他俩儿,见确实没什么大碍了,才问:“怎么了啊?”
叶歧路轻轻关上门。
顾小白长叹了一声,“甭提了!”
“你们是从大堂那边儿过来的?”卫武问,“海荣他们呢?”
涤非正站在桌子前给顾小白和卫武倒水,听到卫武的问话犹豫了一下,最终如实回答:“他们……情况很差……不知道还能不能……”
后面的话涤非没有宣之于口。
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甭管他们这次是命大还是什么,反正是摊上大事儿了。”顾小白接过涤非递给他的水,只抿了一口,止不住的长叹,“海荣这个傻比瘾君子,我他妈对他真是够够的。”
叶歧路眯了下眼睛。
瘾君子?
他出声打断了顾小白接下来的话,“易云舒呢?”
卫武竖起拇指点了点身后,“旁边儿,第三护理室。”
叶歧路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第二护理室去了第三护理室。
易云舒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里,挂着药瓶的手上还夹着一支燃至过半的香烟。
他的伤势看起来比隔壁的二位轻了许多,至少脑袋上没缠那么厚的绷带。
易云舒回过头。
只有脸上擦了几处伤。
叶歧路用脚带上门,“挂水还抽烟?”
易云舒双目通红地看着叶歧路。
给叶歧路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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