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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晚睡
他最多只有二十岁。
他是一个唱摇滚的。
那种岁月流水的沉淀,本就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易云舒演唱的是齐秦的金曲《大约在冬季》: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
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
我在风雨之中恋着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没有我的岁月里
你要保重你自己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的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
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叶歧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珊。
左珊正微微仰着头,频率飞快地眨眼,眼角闪烁的东西一闪而过。
易云舒这首歌感情充沛,唱得太好也太戳心了。
叶歧路当然知道,左珊是在强忍着眼泪不流下。
过了几分钟,左珊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对大家说:“明儿还要早起,我就先走一步,账我付完了,大家撒开了欢儿玩就是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正准备站起来。
“坐下!甭送我!”
左珊轻柔且不容抗拒地说。
但易云舒还是追了出去。
左珊和易云舒离开之后,整个包厢重新热络了起来。
叶歧路坐在包厢里,看着笑闹的同伴们,顿时觉得十分无趣。
还不如回家弹吉他呢。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敲了敲茶几桌,成功吸引到涤非的注意对方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他顺理成章地说:“我先走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带传心多玩儿一会儿哈~”
“行!”涤非回答得干净利落,其实他早就看到叶歧路坐在那兴致不高,与其在这儿煎熬还不如回家呢。
叶歧路又跟傅传心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歌厅门口处停留了许多人在交头接耳。
叶歧路没做停留,直接推开歌厅的大门
哗啦啦的倾盆大雨迎面而来,叶歧路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呆在门口了。
叶歧路走进了大雨中。
雨幕将浓妆艳抹的北京城洗刷出最原始的颜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与地的交界处被夜色中的灯光模糊成一条直线。
********************
路上行走的人或裹着雨衣或举着雨伞脚步匆匆,摩托车和小汽车驶过时总要溅起一地的水花。
他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在路上走着。
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刚刚送走了他爱恋了十年的青梅竹马,而他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脸上、脖子上、浑身上下的伤口被肮脏的雨水浸入
疼!越来越疼!
明天又要发炎了吧?搞不好还要再被送一次医院。他有些打趣的想。
一件湿漉漉的东西从后面遮到了他的头顶上。
刚刚还在往他脸上狠狠砸落的大雨被阻隔在外。
他愣了一下,好像从天而降一道大雷正巧劈到他的头上,他转过头,看到与自己并肩而行的人他穿着半截袖的海魂衫,湿漉漉的头发乖巧地搭在额前,眼皮是单的、脸庞是帅的,对方此时此刻正举着自己的外衫遮着他的头。
“这么大雨的天儿你在街上乱晃悠儿什么呢?”叶歧路的声音已经与大雨连成一片了,“不躲也不遮一下,你看看你脸上的那两道子,通红通红的了,明儿肯定要发炎。”
“你……”易云舒慢吞吞地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从复兴门走的话,珠市口和什刹海是两条相反的路啊。
“你甭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得问你自己。”叶歧路拉着易云舒往旁边的杂货店跑,“我走得是回家的路,你纯属儿瞎晃悠。”
杂货店已经打烊了,但好歹门帘上面的屋檐比较大,躲个雨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门前有两处路灯,在大雨中模糊,却又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qaq一到周末就加班啊~~终于写完了~
还好明天周末啦啦啦,愉快地存起稿来~
本章,大概就是jay的那句歌词了: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歧路撩汉等级up,云舒表示不娶何撩233333333333333
第23章
大雨足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30
足下了三个小时。
从他们离开歌厅开始到现在,滂沱大雨不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地面溅起了一层层的水雾,一副天要塌了的架势。
还好杂货店的门口有高台阶。
也正是因为有高台阶,那些排放不及时的雨水顺着路道堆积在了台阶下,哗啦啦地流淌,活脱脱像一条小河。
开始的时候叶歧路和易云舒是站在台阶上。
而现在
叶歧路已经将湿透的运动鞋和袜子全部脱掉丢在一边,坐在台阶边,双脚浸泡在雨水中,百无聊赖地踢着雨水玩。
易云舒与最开始的姿势毫无变化站在台阶上,斜靠着杂货店的卷帘门。
“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易云舒忽然问道。
叶歧路微笑着扬起脖子看向天空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他玩味地回答:“大约在冬季。”
“……………………哈?”
这个长长的停顿过后带着点懵逼的‘哈’字实在太过搞笑,叶歧路转过身子,看到易云舒满脸不明所以的表情,直接笑弯了腰。
易云舒顿时明白过来叶歧路的“大约在冬季”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歌厅唱的就是这首歌!
易云舒垂下目光,用无声的口型对叶歧路说:“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哦?要茬架随时奉陪”叶歧路语气不屑的说完,又忍不住挑起嘴角,一边穿鞋袜一边说:“雨稍微小点儿了,我们快走吧。”
易云舒往外探了一眼,雨势照比之前最大的时候确实小了不少。
叶歧路抖开了自己的那件外衫,顺手丢在易云舒的脑袋上易云舒整个头顶包括整张脸都被掩盖在了衣服下面。
“遮着点儿,你脸上那两道儿在往外淌血了。”叶歧路说。
大半夜还下着大雨,路上早已没有任何“面的”了,如果想回家,那只能用跑的。
显而易见的,从这个地方跑到珠市口比什刹海近得多。
不用叶歧路再多说什么,易云舒自然而然地跟在叶歧路的后面往珠市口跑。
他们跑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叶家。
叶歧路一到家就赶紧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一条自己用一条扔给易云舒,快速地擦着脸和头发,“也不知怎么着,每次你来我家都没人儿。”
叶歧路马马虎虎地擦完就用最快速度忙活起来了。
掏煤、生火、烧水,一气呵成。
易云舒坐在木椅子上,一边看着烧水的叶歧路,一边擦头发,接起刚刚叶歧路的话茬,“那你父母去哪儿了啊?”
叶歧路正拿着炉钩子翻腾炉子中的煤块,听到易云舒的问题,很明显的手上动作一顿,过了好几秒他才继续翻,满不在乎地冷笑道:“不知道,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认识他们。”
易云舒一下子扬起了眉梢。
“那你呢?”叶歧路抬起眼睛憋了下易云舒,“你父母就同意你不上学玩摇滚?”
易云舒呵呵笑了起来,无趣地摊摊手,“我没父母。”
叶歧路再一次停下了动作,也再一次抬起了视线深灰色的毛巾从对方的头顶垂下来,盖住了他的额头和半边脸,飞挑的眼尾与上翘的唇角流露出的风流始终如一,脸上那两道深深的伤口使原本的凌厉有加无己。
为什么突然戾气加重了?叶歧路想着这个问题,“是实话还是谎话?”
易云舒从头上扯下毛巾,用手指梳理了下头“你对我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叶歧路短促地笑了一声。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人相差无几,真真假假,半斤对八两。
说话间炉子上的水烧开了。
叶歧路从木制衣柜里找出两件衬衫和运动裤,接着兑了两大盆温水。
然后叶歧路将自己身上被雨淋透的衣裤全脱了下来,打开屋子大门,瓢泼大雨顿时斜落进来,他端着大盆走到屋檐下,举起盆将一盆的温水从头顶“哗啦”一声浇灌了下去。
“爽!”叶歧路由衷地喊了一声,跑回屋里关上门,又拿了一条毛巾浑身上下擦干后,换上干净的衬衫和裤子。
易云舒:“……”
他目瞪口呆。
因为易云舒从来没住过胡同大院,更没住过平房,所以他当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豪爽的冲澡方式……
“你愣着干嘛?”叶歧路刷完汤锅走向灶台的途中路过易云舒,“快去,一会儿水就凉了。”说着还推了易云舒一把。
易云舒:“……”
易云舒只好如法炮制,其实应该说是变本加厉。
他脱完了之后,还跑到大雨里绕着院子裸丨奔了一圈儿。
“我操!”易云舒回来的时候眼笑眉飞的,“太他妈好玩儿了!”
这回轮到叶歧路“……”了,他一边切着姜片一边无奈:“你丫是小屁孩儿吗?”
易云舒:“……”
放在灶台上的汤锅咕噜噜地冒着热气和水泡,叶歧路将切好的姜片扔进锅里搅合一下,对拾好两个盆的易云舒说:“你过来看着点姜汤”
汤勺从叶歧路的手中转移到了易云舒的手中。
叶歧路回小屋去了。
易云舒慢悠悠地搅合着锅里的姜汤,漫无目的的目光四处游荡,然后视线在大屋的窗户上定格了一下。
那就是之前叶歧路为了救他砸碎的窗户。
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他都没有问过叶歧路,以当时他们两个之间势如水火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救他呢?
找不到任何理由。
也许,叶歧路是一个做事全凭心情不需要理由的人吧。
没一会儿,叶歧路从小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棉球、棉块和医用胶带。
像上次在易云舒家一样,叶歧路用沾满酒的棉球帮易云舒消毒脸上的伤口易云舒拿着汤勺慢慢地搅合着,直直地凝视着墙壁墙上投映的是他们的剪影。
消完毒,叶歧路在易云舒的伤口盖上撒了药的棉块,再用胶带贴好。
紧接着叶歧路看了一眼姜汤,再看近乎已经在机械式地搅合着的易云舒,他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反正是神飞天外了。
叶歧路笑着凑到易云舒的耳边,用气声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熬~太~久~啦~”
易云舒一下子回过神了,猛地转头看叶歧路。
叶歧路的笑脸就近在咫尺。
“想什么呢都愣神儿了?”叶歧路的笑容加深了,“快点喝了姜汤睡觉,大晚八岔的,敢情儿你没事儿人儿,我明儿可还上学呢。”
易云舒深深提了一口气,半天才吐了出去。
两个人一人喝了两碗姜汤后,易云舒就去床上了。
叶歧路留在厨房,正在灭灶台的火。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31
易云舒躺在床上。
距离上次在这儿住已经过了大半年了。
叶家毫无变化。
易云舒翻了个身,右手习惯性地伸到枕头底下,闭眼准备睡觉。
刚闭上的眼睛瞬间又睁开了。
枕头下好像有东西?
滑滑的、凉凉的、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
易云舒抓着那个东西拿出来一看
是一张纸。
纸张很新,却稍稍有些褶皱,显然在短时间内被人反复看了无数遍。
易云舒打开了那张纸
吉他谱!
就是之前学校夜里出现的大神送给叶歧路的那个吉他谱。
易云舒看了一遍,然后在纸张的阴影下笑了一声。
“喂!”叶歧路已经拾完厨房回到屋里了,一眼就看到易云舒拿着他的吉他谱,他走过去一把将那张纸抢了回来,“能不能讲究点儿,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易云舒反问:“你看得懂吗?”
“你管我看不看得懂呢?”叶歧路将那张纸放到衣柜里,“这可是我的重要宝物。”
“哦,这样啊”
易云舒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撩啊233333
晚上还有更新,大概在6~8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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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骨中花和再见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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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瓶子开森的往大大菊花里、泡在酒里的英、梅长苏,灌溉的营养液~~
爱所有看文的小天使们~(づ ̄3 ̄)づ?~
第24章
叶歧路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易云舒。
“是不是你?”叶歧路直截了当地问。
已经闭起眼睛准备睡觉的易云舒清醒了过来他裹着被褥坐了起来,与叶歧路对视了几秒钟,镇定且冷静地说:“去把你的吉他拿来。”
叶歧路再一次打开了衣柜,从最下面的格子中取出了吉他。
“这一把是前年一个朋友从英国带回来的,”易云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像个大爷一样斜倚着棉被,“现在流行的红棉什么的和它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叶歧路拿着吉他爬上床的另一边对易云舒对坐着,他疑惑地皱眉,“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吉他送人?就不怕它折在我手里?”
易云舒用手抓着胸膛,“那你为什么要从邹队长的手下救我呢?”
叶歧路没想到易云舒反倒将了他一军。
是啊,为什么呢?
“其实人活在世,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易云舒从抓胸膛变成了抓脖子,懒洋洋地说,“就正好在那个时候想做那件事儿了而已。”
叶歧路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搭在琴弦上的手指轻轻一拨。
吉他声起。
他弹了那首他原创的小调完完全全按照吉他谱上的和旋。
一曲弹完,叶歧路故作平常地看着易云舒。
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内心还是有点渴望听到易云舒的评价的。
吉他声尚在两人之间环绕。
几秒钟过后。
易云舒对等待中的叶歧路进行正式的宣判:“你对吉他的理解不要有误区”他又换了个姿势,“像吉他谱那种东西,最多只是一个教科书。谱子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音乐的魅力就在于即兴,很多不按谱子转换和弦反而是神来之笔像你刚刚弹奏的这首,我就认为有各种各样弹奏方式”
易云舒坐直了身体,对叶歧路伸出手。
叶歧路很有默契地将抱着的吉他递给易云舒。
易云舒拿过吉他,摆弄了几下旋钮,调了调音,然后熟练地抱起吉他,灵活的手指拨动了起来。
叶歧路听易云舒弹出第一个音后,就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了。
因为他演奏的曲风和之前那位大神所弹奏的背道而驰。
那个时候的大神,清新又文艺,强势又凌厉叶歧路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茬不过的,甚至他都有一种感觉,他再苦练两年,还是会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毫无反抗之力。
而易云舒就不同了,他的曲风相比之前的大神就平易近人的多了基本上就是扒着谱子来的。
难道真的天外有人?
直到曲子进入c段的时候,叶歧路才恍然大悟。
妈的根本不是易云舒水平不如大神,而是人家就是在给他进行教学啊!
“第一种,这里改成g/c和旋”
易云舒一边说一边弹。
第一种和旋结束后,他忽略了ab段,又重新弹起c段。
“第二种”
叶歧路叹为观止。
“第三种”
叶歧路叹为观止x2
“第四种”
叶歧路叹为观止x3
“第五种”
叶歧路叹为观止x4
“第六种”
易云舒的左手快速地正反切换,可以说是眼花缭乱,像穿花蝴蝶一样。
这已经不是叹为观止可以形容的了!
“我操!”叶歧路眼睛中都蹦出火花了,“最后一下子倍儿牛逼,你怎么练的?”
“你看吧,吉他就是这么神奇。”易云舒放下吉他的同时笑了起来,“我刚刚试弹的几种,其实最后一种是最简单的,可你却对此最为惊奇。”
叶歧路歪了下头。
最简单???
“那叫无影手,也有人叫蝴蝶手。”易云舒掀开被褥躺进去,“就差不多是点弦勾弦的技巧,看起来倍儿花哨倍儿牛逼,但比前面的几种简单多了,我觉得无影手不应该叫‘演奏技巧’,应该叫‘表演技巧’,能把外行儿人忽悠的一愣儿一愣儿直晕菜,其实难度也就那样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叶歧路拿过吉他试了试,别说无影手了,左手那几根手指差点没打结儿。
“你也甭追求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易云舒拽了拽被子,“先练好基础吧。”
本来已经困到打哈欠的叶歧路现在无比兴奋。
果然如易云舒所说,吉他真是神奇!
叶歧路拉扯了易云舒一下,两人目光接触,叶歧路双手合十抵在下唇,跃跃欲试地问,“你能不能教我?”
“………………”易云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歧路,佯装思考了一下,再拧了下眉,“不好意思,不想徒弟。”
“去!”叶歧路满脸嫌恶地踹了易云舒一脚,“我去找别人。”
“你要找谁教你?”易云舒饶有兴致地转个身,与叶歧路面对面,给了他几个选择:“老何?杨平科?李北候?或者是什么不具名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32
的高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叶歧路又轻轻踹了易云舒一下,“这世界上大神多了,不止你一个好吧?”
“哦,这样啊”
易云舒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睡觉。”
叶歧路关上了灯。
尽管没睡上几个小时,但叶歧路依然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易云舒滚进他的被窝里来了。
两个大男生裹一床被褥怎么说都是紧紧巴巴的,另一床被子则被孤零零地丢在一旁无人问津。
盖就盖吧,最多挤了点儿。叶歧路对这种事情表示无所谓,两个男生又不是女生,总之没影响睡眠就好。
叶歧路穿好衣服,打开屋子大门。
昨夜的大雨已经停了。
被雨水洗刷过的院子焕然一新。
叶歧路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临走之前,他摇了摇躺在被窝里的易云舒,嘱咐道:“我要去上学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锁头就在大门后面挂着。”
“唔……”易云舒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声。
叶歧路背上书包和吉他出门了。
属于叶歧路的每一天,基本上永远是
上课、读书、考试、写作业,晚自习结束后练吉他。
如此的,一日复一日。
一周过去,那位大神还是没有出现。
周五放学,叶歧路留在学校练完吉他,骑车回家了。
到达珠市口路口的时候,他将自行车停在了老何豆汁儿店的门口。
叶歧路在门口就笑着大叫:“何叔叔!”
“呦~歧路呀~”老何的声音从店里传来,“快来跟何叔叔整一盘儿棋,这几个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菜到家了!”
“好啊。”叶歧路应着走进豆汁儿店。
店里没什么客人,老何面朝门口,与他对桌而坐的是两个男人,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桌子上的棋盘。
听到叶歧路和老何的对话,那两个人猛地回过头。
与此同时,叶歧路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哎呦喂~”其中一个看起来像个小二流子的讥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叶歧路啊。”
发自内心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叶歧路无所畏惧地冷笑着:“是又怎么样?”
另一个男生有着一头长发,以及又单又细的眼睛,他站了起来,拿起竖靠在墙上的吉他,走到叶歧路面前,就像之前那次
将吉他递到叶歧路的面前,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弹!”
“小辉你快拉倒吧~”那个小二流子转过身,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地说:“如果这位叶歧路就是北哥口中的那位,那我只能说北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换了条腿翘,冷哼着,“就他还吉他天才呢?别他妈让老子笑掉大牙了,他在民族文化宫面前练琴,我足足看了他快一个月,完全就是个崭新的菜鸟儿,而且还是个连琴都不敢茬的怂菜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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