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晚睡
叶歧路皱了下眉,左珊也在吗?
易云舒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又过了几秒钟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叶歧路知道对方走到了门后了,果不其然,下一秒铁门就被打开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抬起头,两道目光猝不及防又命中注定地交合在了一起。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易云舒的脸上浮起了有些机械的表情,“进来吧”
叶歧路犹豫要不要走进去,或者还是直接询问比较好?
不过,易云舒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梢眼角还是腔调十足甚至可以说风情万种,但又总有哪里好像与之前的他不同了。
对!
就是涤非说的垂死挣扎!
叶歧路的视线在易云舒的背影上划动了几下。
然后叶歧路就注意到了易云舒将自己的手在身侧成了拳头。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潺潺的鲜血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好像铺满了他所走过的路。
叶歧路关上了门。
一把吉他打横地斜躺在玄关处。
大概刚才碰倒的就是这把吉他吧。叶歧路想。
叶歧路走了两步就将易云舒的整个家给一览无遗了。
先是一间小客厅,除了一张钢丝床,就是各种各样的乐器和设备,还有扔了满床和满地的各种书籍,以及或写字或空白的纸张和纸团。
客厅连着厨房和一间卧室易云舒现在就趴在卧室的床上,刚刚那只还在滴血的手伸出了床外,这一会儿已经滴了一小滩血了,地上扔的挺乱,不是烟头就是烟灰,再不就是酒瓶子和已经碎了的酒瓶子。
叶歧路走了进去,站在卧室中央问道:“你家的纱布和酒在哪儿?”
易云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好几秒,连看都没看就随便瞎指了一个地方。
顺着易云舒所指,叶歧路在一排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在第三格抽屉里找到了纱布酒和棉球儿。
叶歧路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易云舒的小腿,“起来!”
易云舒胡乱踢了一下腿。
叶歧路命令道:“快点儿起来!”
易云舒骂了一句,从床上蹦起来,“你干嘛?我在自己个儿家躺着你都管啊?信不信我立马儿给你丫扔楼下去?”
叶歧路面无表情地看着易云舒说完,冷笑了一下,声音扬高一个冷漠的幅度,“你再敢瞎比比一句信不信我搁这儿就打死你?”
叶歧路瞪了易云舒一眼,拉过对方受伤的手掌摊开从上至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叶歧路轻轻搓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皮肤隐隐约约都能见到皮下组织了原本他还以为是酒瓶碎片划破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而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刀见底。
“怎么回事儿?”叶歧路问道。
易云舒不语一字。
叶歧路拿起棉球儿倒了点酒,“会疼,忍着。”说着他就将沾满了酒的棉球往伤口擦了上去。
易云舒倒吸着“嘶”了一声。
叶歧路将伤口用酒仔细消毒过后,抖开纱布在易云舒的手掌上熟练地缠绕起来动作又快又轻,除了刚刚的酒,再也没有弄痛过易云舒。
易云舒看着叶歧路手中的眼花缭乱的绷带,不知不觉中,他慢慢挪动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对方专注且冷漠的侧脸。
明明长了一双薄情寡义的单眼皮,但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别有一番风骨呢。
叶歧路很快就给易云舒包扎完了,最后他还在易云舒的手背上恶作剧般打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再看看吧”叶歧路放下易云舒的手,转头过,就看到易云舒木呆呆地盯着他。
“喂!”叶歧路叫了一声,“发什么呆呢!”
“啊?”易云舒一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一个男人看呆了。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男人,是打他心上人主意的男人……
叶歧路的视线在易云舒的脸上荡了一圈儿,满脸认真不容置疑的神情,“我问你,左珊呢?”
易云舒努力压抑着唇角为了不让他的怒火中烧而失态他又躺回床上,“不知道!”
“我应该去哪儿找她?”叶歧路又问。
“你找她!你找她干什么?”易云舒很想假装漫不经心,但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你认识她多久?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什么样儿的人吗?”
叶歧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易云舒,“你们俩儿……这是吵架了?”
“吵架?”易云舒从床上坐了起来,摊开那只刚刚被叶歧路包扎好的手掌,“你会认为这仅仅是吵架?”
叶歧路微微眯起了眼睛。
易云舒翻身下床,走到宽敞的阳台,站在那里向远处眺望。
叶歧路想了想,也走了过去。
远处突然飘来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追着音乐声望去,在他们共同的视线尽头,一片摇曳的小舟从什刹海湖泊深处的荷花丛中踏歌而来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正是那些年红遍街头巷尾、传唱至今的,齐秦的金曲《大约在冬季》。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易云舒说,“有的人梦想是这样一间小小的屋子,有的人,渴望的却是那一大片什刹海”
“而小诗,她想要的既不是屋子也不是什刹海,而是一整片星空。”
他轻声说。
“叶歧路,看看清楚吧,我给不了的,你也给不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天生不需要爱情,她只想成为自己,她只想为了自己而活着。”
叶歧路没有应答。
最后,易云舒认命般地长叹一声,“我告诉你她在哪儿,你去找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在没有时间存稿的时候不能瞎答应读者在上班时候码字更新啊[绝望脸]
深深陷入被加班支配的恐惧中=。=
昨晚+晨起写完啦!~
回到本章。
云舒真是迟早会移情别恋啊[摊手┑( ̄Д ̄)┍]
歧路也太会撩了233333
第18章
从易云舒那拿到左珊家的地址,本来叶歧路已经不准备去找左珊了,奈何有时命运的承启转合并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叶歧路是在易云舒家下面的三楼平台碰到左珊的。
左珊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24
手里拎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满了绷带之类的东西。
看来当时两个人吵的挺激烈,但冷静下来之后,左珊还是去买了这些东西来探望易云舒叶歧路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联系到之后易云舒对他说的那番话他微微地笑了笑,“我们能谈谈吗?”
左珊很容易就地了解到了对方微笑中潜藏的含义: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易云舒都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也可以解读为,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东西,杯水车薪而已,何必多此一举呢?
“好啊。”左珊默默将那袋医用品放到了一个角落里,对叶歧路展开了一个绝美的笑颜,“我们去什刹海那边儿走走吧”
伴随着清脆的虫鸣声,一阵微风吹向小路两旁成排的柳树,枝繁叶茂的柳枝左右晃动的幅度十分迷人,如繁星般的柳絮在阳光下险些闪出光芒。
叶歧路和左珊没有为这美丽的景色顿足,而是沿着什刹海的岸边,各怀心事地慢慢行走。
“也许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随便走走了。”叶歧路耐人寻味的一字一句,“你会红,会变得很红很红。”
左珊看向叶歧路,笑得很温和,“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红?”
“不是我觉得,是所有人都会这么觉得,当然前提那人不是瞎子。”叶歧路似笑非笑地说,“因为你很美,特美。”
左珊哈哈大笑起来,“美不代表会成功,成功也不仅仅是因为美丽。外貌是父母的恩赐,它只能证明你父母很成功,然而却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要去香港的原因?”叶歧路问。
左珊模棱两可的回答,“用不了几年。”
叶歧路没听明白。
“盛极而衰。”左珊说,“这是人类社会乃至自然界的一个必然规律香港影坛也不能例外。”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叶歧路面不改色地微笑,“你相信‘触底反弹’吗?”
左珊半开玩笑地说:“这个说法儿我倒是保留意见毕竟有一种东西叫做无底洞很多事儿是没有底的,甚至你觉得那已经是最差了,但现实还会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儿。”
叶歧路敛了笑容的同时停下脚步,“就像易云舒追你?”
“就像很多人追我。”左珊不动声色地修改了叶歧路的说法,“用什么证明我在这世上存活的意义?爱情吗?男人吗?”她突然笑了起来,弯起食指,用关节处轻轻敲了一下叶歧路的脑门,“唯有成功,唯有荣光为此可以赌上一切。”
叶歧路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默。
作为优等生的身份从小活到大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生活是为了什么?学习又是为了什么?
那仅仅是因为活着所以生活,因为应该学习所以学习。
甚至他喜欢左珊,也是因为她的美扣了他的心弦。
正如易云舒所说,他不了解她,一点都不。
“我只是暂时离开了北京,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左珊笑道,“我们还是有很多机会在一起玩儿啊,你也可以努力学习,直接考来香港的大学,那么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玩儿了哦~”
叶歧路笑了起来,“就怕到时候分数儿够了,但还是去不了呢。”他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香港什么时候才能回归?”
“大概,香港回归的时候就是那边儿影坛衰退之时呢?”
左珊说完,与叶歧路相视一笑,肩并肩远眺什刹海眼前都是有关未来的一切。
微风拂过,吹起了左珊的披肩长发。
这看起来很是和谐唯美的一幕,一帧不差的落进楼上阳台边抽烟人的眼中。
半个下午的时间,叶歧路和左珊聊了很多,也重新认识了这个因为美貌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孩。
待到夕阳西下,两人还在谈天说地,从远处传来的一阵熟悉的笑声,让他们回归到了现实
“歧路!”涤非在老远处就冲叶歧路摆手,“以后你不能一声儿没有就跑了,可吓菜我了。”
除了涤非还有顾小白等几个人。
等到他们走近了,顾小白直接将手中的烤炉往地上一摔,往楼上瞟了一眼过后,转而看向有说有笑的叶歧路和左珊,气不打一处来地指着他们:“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要点儿脸?行,这摊儿不算叶歧路,就单说你左珊,你丫知不知道云舒就在上面儿?非得伤口上撒把盐才行?”
“我没有!”左珊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丫也甭搁这儿装云舒的好哥们儿了你要是真在乎他,也不会背着他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屁事儿,还用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你掀个底儿掉吗?大家互相给个台阶儿下,就此打住吧。”
顾小白短促地冷笑了一声。
叶歧路看向涤非,对方也一脸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如果他们还没办法从左珊和顾小白的对话中读出信息量,那真是白活了这么大了。
叶歧路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白天顾小白在迪斯科的那一幕。
传说中玩摇滚的都没什么节操,对待女人这方面都倍儿坏,难道说……?
卫武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提着的肉和菜,顺便为了缓和尴尬的氛围,“我上楼去把云舒叫下来烤肉吧?”
“烤个屁!左小诗你这吃里扒外的货,咱俩儿没完。”顾小白骂完,一把扯过卫武和涤非手中的肉菜和木炭,往地上一扔,又拽着他们离开了。
左珊脸上波澜不惊,好像对顾小白他们的反应并不意外,好整以暇地对叶歧路说:“我也走了,晚上还有些工作上的事儿要处理,拜了,回头见。”
几分钟之内,人来,人走。
叶歧路将烤炉拿到路边放好,从地上捡起那几袋子食材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么浪食物啊……
不过他也不能把这么多菜拎回家,随便送给哪个路人也不太对劲,于是目前来看最正确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拿到易云舒家去。
走到四楼的时候,叶歧路就能听到一阵吉他声了只是轻柔的弹奏,却充满了无限的忧伤和惆怅。
叶歧路不是那种打扰别人创作或者发泄情绪的没眼力价儿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呢,就发现了一道门缝儿年年其实门根本没关易云舒好像知道会有人上来一样。
叶歧路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将手中的食材和之前左珊买的医用品放进厨房后,就打算悄无声息地走人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吉他声戛然而止
显而易见的,对方已经发现了他闯进了自己的家。
再从客厅走过的时候,叶歧路选择了转进卧室,连接阳台的门大开着夕阳最后的余光铺满了整间卧室,微风默不作声地捎走了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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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舒背坐在床上,仍保持着抱着吉他的姿势。
叶歧路摸了一下鼻子,为了现在这个不明就里的照面,接着他率先开口说:“你手伤成那样儿还能弹吉他呢?”
易云舒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他的面容、以及整个人,都像是被夕阳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他走到叶歧路的面前,对视了几秒后:
“送给你了”
话音未落,一把吉他牢牢地贴在了叶歧路的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云舒送吉他的举动,看起来特别不可思议,但其实蕴藏了好多好多的含义在里面。
女神走了,开启新的篇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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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不日安好”,“泡在酒里的英”,“吴吴吴”,“潇潇”,“鸣音”,“纪安澜”,“每天都吃不到早餐的zz”,拜谢大家的营养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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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墨色半山、茂茂大王!、追文路漫漫,大家的好多地雷~~~
一起感谢啦,破了,鞠躬!!~~
第19章
过了89年的5月,学生们就进入了最后的复习冲刺阶段没玩没了的模拟考试、无休无止的做题,厚厚的练习册和试卷,油墨的味道弥漫了整间教室。
那年夏天北京发生了许多事。
珠市口无法避地被席卷在内路口的警察楼子被打的千疮百孔,不得不就此饮恨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那些以后的说也说不清的事儿,几乎扰乱了当时所有高考生和中考生,学生们不约而同地猜测考试会不会被推迟或者取消。
最后老师带来了确切的消息:考试如期进行。
到了最后的时刻,考生们个个都有点头悬梁、锥刺股的味道,就连平时不怎么学习的学生都开始了临时抱佛脚。晚自习关灯后,还有不少同学在教室燃起蜡烛、打开手电筒继续奋战。
当所有人都在做最后努力的时候,叶歧路反而放松下来了晚自习的教室里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同学们都见怪不怪,对于叶歧路这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真学霸,是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的……
只是在自习休息的课间,走在操场上,能听到从小树林里飘来的零零碎碎的吉他声,随着夜风徐徐吹来,带着离别的味道。
是的。在考试前夕叶歧路每天都要带着易云舒送给他的那把吉他,晚自习的时候就去远离教学楼的小树林里摸几下。
有时候柏鹏飞也陪叶歧路一起去。
叶歧路弹吉他,柏鹏飞在旁边写散文诗。
那个年代的文艺青年大概都少不了吉他和诗歌。
叶歧路还记得之前易云舒对他的评价:“杀猪一样的音色。”这话易云舒没说错,同样一段旋律,甚至同样的几个音,他弹出来的和之前易云舒杨平科他们弹的简直云泥之别。
所以想弹好吉他,首先要练习的就是音准和音色音准他是没任何问题的,那么首当其冲的是音色。
叶歧路根本不会弹吉他,也没有人教他,连最基本的指法和技巧也不知道,基本上就是拿上手随意发挥,通常都是非常简短的小调,磨合音色的。
不过,拿上手玩得兴趣正浓的时候,叶歧路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的手指越来越痛。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有点痛,到后来磨皮、出血
然后考试的那天到来了。
叶歧路就用流着血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完成了他的中考。
虽然最后的成绩出来,他没有半点的发挥失常,但叶歧路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那种握着钢笔每下一笔都刺痛的感觉,没尝过的人永远体会不了。
这是吉他给他上的第一课:疼!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考试结束进入漫长假期的叶歧路,开始了没日没夜与吉他纠缠斗狠的日子。
越是疼越要弹,越是流血越要弹!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等到伤口上磨出了茧之后,只要不是一天连续弹超过八丨九个小时,都再也不疼了。
那会儿每天早晨叶歧路都会背着吉他骑车去民族文化宫前弹琴。
因为那几年美国电影《霹雳舞》卷起的风暴,胡同、花园、文化宫等地方到处都是爆炸头、蛤丨蟆镜、喇叭裤或者瘦脚迷裤、扛着大卡座录机的小青年,成群结队地茬舞、茬琴、茬架。
“茬”字在这里就代表了不服气、不服输、叫板,更简单粗暴点理解就是一个字:怼。
所谓“抽烟喝酒跳霹雳,男女厕所都敢进”
叶歧路一般会找个花坛边坐着,自己练琴。
广场上时不时就来两伙人,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就开始茬舞,机械舞、擦玻璃、僵尸扑、残疾步,见面就开始一顿瞎乱跳。
最后的结局不外乎是打架。
叶歧路就一边弹琴一边围观那些人板砖卡簧乱飞,相当镇定。
有茬舞的当然就有茬琴的了,茬琴和茬舞差不多,一人抱着一把吉他飙技术,比输的要当场把自己的吉他跺碎。
如果输了不跺,那这人不讲究,用北京话讲就是“不局气”,是铁定要挨打的,并且以后在这片儿都抬不起头了。如果自己把吉他跺坏了,搁谁都得生气心疼,又不了一场打架。
叶歧路从来不参与茬琴,他觉得自己玩自己的就好,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争风出头的,但是奈何不了总有人上来找事儿。
有个和叶歧路差不多同期来广场练琴的小子,暗搓搓地跟叶歧路对比不屑半个月,两个人的差距就很明显了。
毕竟吉他这种东西,天赋重要吗?很多人会说努力最重要,成功是99%的努力。但事实上,天赋不是重要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
那天早晨,叶歧路正弹吉他呢,那小子就蹭到他旁边来,“嗨哥们儿,您这吉他看着也不是红棉,是打哪儿来的?”说着就要上手去拿。
叶歧路下意识地护住吉他,侧了下身子,警惕又冷漠地看着那人。
“嗨(hai),您甭怕,我不是来找茬儿的,”那人目光闪烁几下,“我看你弹得不错,进步得挺快,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以后咱们一起练琴玩儿。”
叶歧路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来人的装扮,立刻在内心冷笑了一声。
对方天天在他附近弹琴,什么水平他一清二楚,不是来找茬儿的?说得倒是轻巧!他可没堕落到跟一群打扮的奇奇怪怪,自以为会弹个吉他跳个霹雳就人五人六的小流氓儿们混在一起“玩”。
叶歧路假模假样地笑道:“多谢抬举。不过,我就是放假的时候随便弹着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26
玩儿,过两天就不玩了,被家长知道非得把我的琴给砸咯。”
当那人意识到叶歧路话中话的意思,他气得几乎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这么明晃晃的看不起人?
“给脸……”那人挥起拳头,后面的‘不要脸’还没骂出来,就被叶歧路先发制人
叶歧路跳起来一脚飞到那人肩膀上,将毫无防备的对方踹个四仰八叉之后,背起吉他骑上自行车就跑路了。
后来叶歧路很长一段时间不去民族文化宫那边弹吉他了,一是因为那人肯定带着人到处找他,二是中考成绩下来了
叶歧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去了当年的二十六中。
固然那也是一所重点高中,但是以他的成绩足可以去更好的学校,甚至报考的时候校长都邀请他谈话,问他选择学校的理由是什么。然后叶歧路就轻描淡写地回答:“因为二十六中离家最近。”
校长:“…………”
学业上的大事全是叶歧路自己做主,叶家二老和叶纷飞很少搅合。
于是叶歧路任性地上了二十六中。
高中入学的第一天,叶歧路就是背着吉他去的学校。
晚自习结束,同学都走光了之后,叶歧路拿出了他的吉他。
学校已经熄灯了,他只好坐到教室的窗台上,借着月色,缓缓地拨动琴弦。
满打满算他也练了两三个月了,尽管他还是不懂什么指法,但凭借天生的绝对音感,简单的小调,弹得也是有模有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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