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晚睡
叶歧路:“…………”
两个背着吉他的青年,月下双影多么美妙的意境而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啊!
叶歧路不想再跟易云舒打这种无意义的嘴炮,就说道:“半壁久无胡日月恩,这里上有明月下有杨柳,还有吉他,我就不打扰您思索儒道哲学的雅兴了,先回家了,玩好。”说着叶歧路就掏出钥匙准备开大门。
易云舒朝左侧了下身子,正好挡住了叶歧路的面前,拖长的语调略微慵懒,“这就走?看来你不仅数理化学的好,文学造诣也可以嘛,怎么?不再跟我对上三百句诗词?或者咱们来对一对《毛丨主丨席丨语录》?”
叶歧路:“…………”
“我都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逗趣儿了。”叶歧路笑得很温和,“我看你是没少读《论丨持丨久丨战》,就像你现在这样儿”
易云舒轻轻弹了下烟灰,似笑非笑地说:“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妨告诉你,本人从小到大考《论丨持丨久丨战》就没扣过一分儿”在叶歧路一串“……”中他又接着说,“况且,都到你家门口儿了,竟然不请我进去坐坐,有你这样儿的待客之道吗?像回事儿吗?”
叶歧路:“…………………”
“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42
你快点把门儿打开!”易云舒倒不耐烦起来了。
叶歧路的心情宛如日了一百条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伙,不请自来还要登门入室……
叶歧路从钥匙串上挑着,很漫不经心地问:“大半夜的你不回家,怎么跑珠市口这边来了?”
易云舒扫了叶歧路一眼,“有点事儿,正好离珠市口很近,所以就过来溜溜弯儿。”
“大晚上的你遛弯儿?”叶歧路将大门钥匙插丨进门孔儿里,“还背着吉他?”
易云舒默不作声。
叶歧路捏着钥匙,轻轻一转,大门开了。
叶歧路回身去推自行车,易云舒先他一步闪进大院儿里。
易云舒在院子里四处望了一下:“老北京的胡同大院儿就是牛逼,距离我第一次来都快两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过日子,你想要什么变化?”叶歧路停好自行车,悄悄走到大屋的窗户下,透过玻璃往里看了看
“看什么呢?”易云舒跟着走了过来。
叶歧路竖起手指压在唇上,冲易云舒用力的“嘘”了一声。
易云舒被吓了一跳,顿时在原地立定站好,背脊挺得倍儿直。
其实叶歧路是有点想要故意吓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易云舒真的被吓住了。
而且反应还那么的有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歧路表面上毫无表情,其实心里快要笑死了。
“怎么了?”易云舒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叶歧路面无表情中,“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爷爷奶奶在家没。”
“哦”易云舒应着,颠了一下后背的吉他,“那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万一他们在家的话,”叶歧路继续面无表情,“我怕你声音太大把他们吵醒了。”
“哦”易云舒继续应着,抻了抻脖子屋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他放弃了自己看,直接问叶歧路,“所以他们在家呢吗?”
叶歧路冷漠脸:“在!”
“哦”易云舒点了点头,一脸泰然自若地说,“那你快把大门打开吧,我们赶紧进去,去小屋说话吧。”
叶歧路:“…………”
等一下,为什么要进小屋说话?
易云舒已经站到门前了,还招手催促叶歧路,“快来开门。”
叶歧路走了过去,一伸手就将大门拽开了。
易云舒“哇哦?”了一声,“你们邻里关系真好,晚上都可以不锁门的?”
“……”叶歧路走进屋里,易云舒也跟着他进去后,他回身用锁头从里面儿将门锁上了,并轻声说:“这是我爷爷奶奶给我留的门儿。不锁门儿,邻里倒是没问题,但是从外面翻墙进来的呢,遭贼怎么办?丢点东西也罢了,万一人出点儿什么事儿呢?”
“哦”易云舒恍然大悟。
叶歧路将声音压至最低,“咱们甭在门口儿说话了,进屋吧。”
“好。”易云舒。
叶歧路和易云舒来到小屋,关上门。
易云舒已经轻车熟路地坐到床上去了。
叶歧路放下书包和吉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这么晚了外面早没车了,你不会早就打好主意要在我家蹭吃蹭住吧?”
易云舒面不改色地无视了叶歧路的问题,“我是在想,你要是想组乐队的话,你要担任什么?吉他手?那其他几个位置你有什么预想的人吗?”
“……”易云舒的话题转换跨度之大,让叶歧路也不得不佩服,他换完衣服,拿起水壶边倒水边说:“不知道,这种东西也应了你那句话缘分。”
“我们之间打屁儿的话你当真呢?”易云舒换了个姿势半倚在墙上,懒洋洋地说:“去年在美术馆表演的那个小子嗓音条件不错,你可以找他试试当你的主唱,不过呢,你甭看他唱的不错,其实我觉得他不是那么适合唱摇滚的,他更适合去唱流行,就像香港的那些流行歌手。”
“谁?傅传心?”叶歧路笑了一声,将其中一杯水递给易云舒,“他肯定不行啊,他家就住在旁边的胡同儿里,我带他出去玩儿,他老爸不来搞死我?”
“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易云舒接过水杯,懒洋洋地抓了抓脖子,“你就没想过唱歌吗?”
唱歌?叶歧路一愣。
“你的本嗓很好听啊,而且很有特色。”易云舒说,“如果放在普通的歌手里,可能就没那么有特色了,但是唱摇滚,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
叶歧路紧挨着易云舒在床边儿坐下,喝了一口水,“怎么说?”
“你的本嗓呢,是非常干冷的那种声音,干冷中透着点冷漠。”易云舒转头看着叶歧路,“大家潜意识里觉得摇滚嗓都是金属的、磁性的。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干冷干冷的,好像是高人置身事外的感觉你想想就知道了,在暴躁的摇滚舞台中央开出一朵‘高岭之花’是多么的惊艳四射不走寻常路!”
“听着倒是挺美好的,可是我不会唱歌啊”叶歧路仔细想了想,“我只会唱《冬天里的一把火》……”
易云舒:“…………”
叶歧路捏着嗓子唱了两句: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
“行了行了,快甭唱了!”易云舒赶紧打断叶歧路的歌声,扶额道:“你这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是冬天里的一把刀。”
叶歧路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不过你的嗓音条件确实很好。”梗易云舒盖章鉴定,“虽然你的吉他天分很高,但这么特殊的嗓音不当主唱可惜了,而且主唱也可以兼吉他的啊。”
“可是我不会唱啊!”
长久的沉默
叶歧路直直地盯着出去又进来的易云舒,终于出声打破平静,“要不,你教我唱歌吧?”
在刚才那个长久的无声环境里,易云舒已经脱了鞋子衣服,又跑出去冲了下脚,钻进被窝里了。听到叶歧路的问题易云舒就:“……”了。他裹着被子不满地嘟囔:“我怎么什么都教你啊?”
说的也是……叶歧路为了缓解尴尬微微咳嗽了一声,出去快速地洗漱完毕,关了灯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漆黑的小屋陷入一片寂静。
叶歧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叶歧路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了,突然有个人的呼吸越靠越近,最后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听到那个人轻声说:“要不,你搬来我家和我一起住吧?我教你唱歌,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歧路:为什么要去小屋说话?
云舒:我就喜欢小黑屋play~
歧路:[想歪][想歪]
云舒:=w=
……
歧路:[行动][行动]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43
云舒:[腰疼][pp疼][qaq]不是这个play啦!!!
说好的12点还是晚了几分qaq哭瞎……
明天也是12点之前……
第31章
“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教你唱歌,怎么样?”
“显然不怎么样。”叶歧路翻了个身,背对着易云舒,迷迷糊糊地说:“你家在西城,我平时要上学呢。”
易云舒在脑海中稍稍衡量了一下后海到二十六中的距离,确实不近乎,他想了想,“那就算了吧。”
“恩”叶歧路轻声应和,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
“……”易云舒沉默了一会儿,冷哼着,“你丫想得美!”
叶歧路口齿不清地咕哝了一句,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
叶歧路的爷爷奶奶每天都在5点起床出早市买菜。
买完菜回来不到6点。
老两口一进叶歧路的小屋,就一愣两个大小伙子裹着一床被褥呼呼大睡着。
这人是谁?
不是柏鹏飞,也不是叶歧路其他的朋友。
可能是从来没带回来过的高中同学吧老两口这么想着,就出去做早餐了。
因为孙子的同学来了,所以比平时多做了几样小菜。
叶歧路准时在6点清醒。
穿好衣服出去,叶奶奶正在餐桌边分配碗筷,她轻声问:“那人是谁啊?”
叶歧路当然知道“那人”是指易云舒,他很自然地随口说:“啊,他啊,我一个学长,比我大两年,今年高三,昨儿晚上他从学校走晚了,路上车都没了,我就把他带回家了。”
“哦哦,原来高三了啊。”叶奶奶继续分着碗筷,忽然想到一件事,她转头对叶歧路说,“那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啊!”
叶歧路往牙刷上挤着牙膏:“对啊。”
“那压力肯定倍儿大啊!”叶奶奶说。
叶老爷子坐在饭桌边,幽幽沉沉地问:“他成绩怎么样啊?”
叶歧路一边刷牙一边点头,闭起眼睛一顿乱吹,“稳上清华呢。”
叶老爷子非常满意:“那你要多跟学长学习,虽然我们也不反对你学习之余玩玩吉他,但是可不能本末倒置啊,爷爷那时候家里穷,你大爷爷死在战场上了,家里就我一个男丁,考上大学也没得去,你爸爸那时候正赶上十年那个事儿,我和你奶奶根本不敢送他去念,你千万要记住,你可是咱们两代人的希望啊。”
叶歧路正好洗漱完毕,没什么情绪地说:“好端端的您提他干嘛?”
叶奶奶苦口婆心:“你再怎么恨他,他也是你爸爸啊。”
“我爸爸?”叶歧路冷笑了一声,“您看他们两个像有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样子吗?我今年十八岁了,我们三个相依为命十八年,他们还想怎么样?”
叶家老两口还想再说什么,叶歧路就挥挥手,不容抗拒地说:“我爱你们,尊敬你们,咱们祖孙之间没必要为了他们产生裂缝儿。我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也会孝顺你们一辈子,就这样。我去叫他起床”说着叶歧路转身就进了小屋。
易云舒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将自己抱成一个球儿,头顶竖起了一绺头发,活脱脱像一条天线。
叶歧路明知故问了一句,“你醒了?”
易云舒小声说:“你们吵的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醒了就起床吧。”叶歧路走到书柜前面,一边找参考书一边说,“我跟爷爷奶奶说你是我学长,甭聊穿帮了。”
“要我说”易云舒停顿了几秒钟,“乐队的事儿就先搁下吧,你还是先念书,考上大学再说,反正只有两年,这期间你继续深造吉他,学学唱歌和编曲,贝斯和架子鼓什么的,不是很好吗?”
叶歧路默不作声地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书架上。
“其实我昨天就想跟你说了。”易云舒将被子裹得更紧,“其实这个圈子还是很势利眼的,大家都喜欢有天赋且技术好的人,这样可以让自己少走很多的弯路儿但这样儿的人又怎么会看上你呢?只有你也是有过人之处的人啊。所以你现在还是羽翼未丰,让自己变得更好,你就可以找更好的队友。”
叶歧路仍然在书架上找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例如呢?”
“打个比方,就说邱嘉蓝。”易云舒终于舍得从被窝里爬出来了,拿起衣服慢悠悠地穿了起来,“满级乐队出事儿了之后,整个乐队只剩下邱嘉蓝了,那是北京乃至国内数一数二的吉他大师邱嘉蓝,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吧多少人对他趋之如骛,结果全部被他赶出了门儿。”
叶歧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的同时骂道:“活该!人家刚经历了那种悲痛的事儿,这还没过几个月呢,就追着他加入其它乐队,这他妈不是找不痛快是什么?”
“你说的确实占很大一部分原因。”易云舒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也有很大原因是那些人实在是不自量力,邱嘉蓝压根儿看不上他们。”
“小路!”
叶奶奶敲了一下门。
“恩,来啦”叶歧路喊了回去,转头对易云舒说,“走吧,去洗漱,然后吃早饭。”
易云舒点了下头。
时间的沙漏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
北方的春季往往稍纵即逝,呼吸间,夏日纷至沓来。
叶歧路依然每天晚自习结束后在教室练吉他,他的吉他水平早已突飞猛进,进了无数阶了。
偶然一天晚上涤非来二十六中找叶歧路玩,远远的就听到了他的吉他。
涤非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难以置信!太玄幻了!
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叶歧路弹出来的,为了证实,他飞快地跑了过去坐在教室窗台上,抱着吉他轻轻弹奏的分明就是叶歧路。
“我操!”涤非忍不住出声儿打断了叶歧路,他跑到窗台下,伸出手用力拍了下叶歧路的小腿,“你丫去什么深山老林里深造过了?还是得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的真传?太尼玛牛逼了吧!”
叶歧路见到突然出现的涤非,又被他一溜儿不着边际的话给问的稍微有些迷糊,“啊?”
“啊什么啊!”涤非激动地又拍了叶歧路一下,“快点儿如实招来!”
叶歧路又重复了一次,“啊?”
“我忘了听谁说过你吉他天才,很久之前了,我还当那人扯淡呢!”涤非叫道,“没想到你丫确实是天才啊!快,刚才你最后那个和弦是怎么弹的!教我教我教我教我”
“就是这样啊”叶歧路轻轻按了几下琴弦给涤非演示了一遍。
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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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在那大惊小怪:“我操!牛逼啊!”
“…………”叶歧路无语,苦笑了一下,无法苟同地说:“这就牛逼了?你是没见过真牛逼的吧?能把吉他弹得开出花儿的那种。”
涤非一脸懵逼:“开出花儿?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儿意思。”叶歧路起吉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不仅能开出花儿,还能闻到香味儿呢。”
涤非愣住了,“啊?”了一声后,“你确定不是在说武侠小说里的情节?是不是吉他还能震碎人的五脏六腑呢。”
“嗨!”叶歧路无奈地敲了下涤非,“胡扯什么呢!”
“不懂,还是不懂。”涤非说。
“不懂就别懂了!”叶歧路说,“走,回家吧。”
叶歧路和涤非一起离开了学校。
叶歧路在内心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星期一。
他的师父,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七月初叶歧路结束了自己的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那天下午他刚走出校门口,就看到学校门前的小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摩托车。
那摩托车不同于满街跑的大众款。
是经过人工改造的,摩托车两侧大大的飞翼,在那个年代别提多拉风了尤其是在年轻人之中。
更何况那位摩托车的主人,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背着特制的吉他琴盒,配上蛤丨蟆镜和口香糖,那叫一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路过的学生们无一例外地都要偷偷瞄上两眼不知道他在等谁呢?
叶歧路一看到那人就住了脚。
显而易见的,对方也发现了他。
因为摩托车已经重新启动了起来。
电闪雷鸣之间,有着巨大飞翼的摩托车稳稳地停在了叶歧路的面前。
“上车”那人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一阵微风吹过。
叶歧路抬起手按住随风乱舞的黑发,“去哪儿?”
“一场与众不同的party!”
几秒钟后。
摩托车的后座上多了一个人。
“突突”摩托车启动的声音。
然后就像一支离弦的箭,飞奔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闪而过的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明天还是12点,么么哒(づ ̄3 ̄)づ
第32章
夏日的燥热铺天盖地的结网。
在这个巨大的结界中的人们,无一例外的被火辣的太阳支配着。
但叶歧路却感觉到了凉爽。
摩托车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转瞬间将密不透风的网撕开一条裂缝
源源不断的凉风横行霸道地灌了进来。
连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都被随着摩托车卷起的风吹干,连一丝汗渍都没留下。
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就像吉他的呐喊
叶歧路轻轻地攥住了易云舒衬衫,他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能真实的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他贴在对方的耳后,大声喊:“去哪里!”
易云舒大声回了过来:“你说什么?!”
叶歧路将音调又提升了好几个分贝,“去哪里!!!”
易云舒哈哈大笑了一声,喊道:“坐好!!!”
“没听清!”叶歧路大叫:“去哪里!!”
易云舒将油门加大,摩托车简直快要飞了起来“去追梦!!!”
去……追梦?
他们狂奔在路上,伴着耳边狂舞的风,迎面而来的世界也跟着他们变幻莫测、模糊不定,然后他们将全世界抛在脑后。
叶歧路笑了起来。
“走啊!去追梦!!”
追梦的道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它可以很长,让易云舒追了五年还没有抵达彼岸。
也可以很短,几十分钟过后就让摩托车靠边熄火。
北京的西二旗。
一家四层楼的旅馆,以及旁边的歌舞厅。
叶歧路从摩托车跳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沂水宾馆’四个大字,转身问易云舒,“这是哪儿?”
易云舒脱下蛤丨蟆镜,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的他眯了一下眼,“没来过?”
叶歧路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来过……”
“没来过西二旗??”易云舒惊了。
“西二旗倒是来过,但是没来过这儿,北京那么大,哪儿能面面俱到?”叶歧路有理有据。
“这家旅馆里面住着的全是玩摇滚的,没什么水平儿,也赚不到多少钱,跟打漂儿差不多。”易云舒将摩托车推到旁边的保安室前,一边锁一边说,“不过这儿已经被他们包下来了,一年四季都是这些人在住有一些北京人,也有其他来自全国各地的我跟他们基本上都不认识。”
“那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叶歧路问道。
“有party啊,跟之前的都不一样,是方晓组织的。”易云舒锁完了摩托,突然撇了下嘴角,“如果不是为了带你来玩玩儿,我是肯定不会到这儿来应场儿的。”
叶歧路顿时挑了下眉梢。
看来这个人情他不得不领了?
易云舒带着叶歧路走进旅馆,扑面而来的乐器声简直震耳欲聋,还有男人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易云舒在敲开了一楼传达室,从里面出来一个叼着烟的少年,那小子一看到易云舒就双目放光,指着易云舒吞吞吐吐,“你你……你丫不是那个谁嘛……那个‘秘密’的!您怎么得空儿过来了?他们都去旁边儿的场儿啦,没想到末末了您来了!”
“都去了?”易云舒偏了下头,“那这儿鬼哭狼嚎的算怎么回事儿?”
那少年噎了一下。
鬼哭狼嚎,这形容词真准确也够刁钻。
那少年笑了笑,“总有个别愣头青儿,觉得自己个儿得最后压轴儿嘛。”
易云舒无奈地看了叶歧路一眼。
过了一分钟。
叶歧路和易云舒就走进了旁边的那家歌舞厅。
这种歌舞厅和几年前的迪斯科很像,但又不一样。
迪斯科的重点在于舞池,是服务于想跳舞追赶潮流的人们,虽然也有演唱台,但基本上就是个摆设,更多的时候是放的嗨曲儿碟片。
而歌舞厅呢,是歌和舞相辅相成的地方,基本上很少放碟片了,而是找乐队或者歌手现场演唱,这样有人带动氛围,反而比迪斯科的气氛更活跃热烈。
还没走进大厅,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激烈的吉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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