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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探出头往上看了看,把手表装进包里,沿着软梯爬了出去。

    我并不相信‘命星’一说,那多半是瞎子担心我自暴自弃杜撰出来的。

    可他们仨陪着我出生入死到了这个份上,我无论如何都要克制情绪,把私人感情放在兄弟情义之后了。

    沿着软梯爬进洞内,找到软梯的固定点,确认了坚固程度,我招呼瞎子他们上来。

    潘颖不改好奇本色,爬上来后,一路沿着湿滑的石洞走,一路问这问那。

    瞎子一一给她解答,最后说

    胡子的成分很复杂。能够独霸一方的胡子都是有些来历和手段的。从这些机关和炸药的埋藏布设看来,叶金贵在成为老鳖山的二当家前,很可能当过兵,所以才会爆破的如此精准。至于真相如何,那真是没有答案了。

    我心绪纷乱,努力想撇开绝望,于是就强迫自己想了一阵,然后提出了一些看法

    叶金贵不是独自一个人离开这里的,以琉璃花对胡匪的仇恨,绝不会随意放过任何一个。跟着叶金贵离开这里的二十多号鬼胡子,在生前应该就已经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琉璃花的死忠。造出这样的地下工程,他们或许也都功不可没,所以才会被琉璃花‘饶恕’。

    瞎子他们对我的说法都表示认同,但我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了一个话题。

    那就是,琉璃花是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拉拢那些胡匪的。

    迎门梁的狠辣或许只是一方面,但不足以让野性难驯的胡匪背叛大柜白夜叉。

    细想起来,一个女人想要在土匪窝里有一席之地,自己的身体也许才是最大的本钱……

    “我的个老天!”

    走在最前面的瞎子忽然倒吸了口冷气。

    我和窦大宝、潘颖抬头一看,也都忍不住低呼了出来。

    被炸出的石洞应该是事先经过一定开凿的,是斜向上的。

    此刻瞎子打着手电,电光照射前方,竟是一片如魔幻般迷离炫目的流光溢彩。

    四人摒着气跑到跟前,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是震撼无语。

    石洞已经到了尽头。

    取而代之的,是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石头阶梯。

    延续的通道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分离出来的缝隙。

    那种力量应该就是刚才的爆炸。

    而缝隙的一侧是石壁,另一侧则在经过一个巨大湿漉的空荡空间后,出现的深厚冰层。

    瞎子的猜想是对的。

    出口应该就在一个水潭下面,出口被预埋的炸药炸开,潭下的水灌入地下大殿,便只留下了上方被严寒冰冻的冰层。

    在强烈的震动波及下,冰层和石壁更加容易分离,所以才会裂开,显露出百年前布下的出路。

    手电的光束照射在冰上,折射出的光芒让人目眩神迷。

    窦大宝忍不住感慨的说,他没有见过极光,但是敢担保这种折射出的光彩绝对比极光更美。

    主要是……旁人或许能见到极光,却可能永远看不到我们当下看到的奇景。

    自从上了石梯,瞎子就和我肩并肩寸步不离。

    我也开始沉默。

    内心的挣扎到了极限。

    徐洁的手表肯定是被从上面冲下去的,她人呢

    琉璃花说她在冰里,会不会因为爆炸,她……

    “啊!!!”

    潘颖忽然尖叫起来。

    “汪汪……汪汪汪……”

    与此同时,肉松也狂吠起来。

    “你们干嘛”瞎子捂着耳朵回过头恼火的问道。

    这种环境下女人的尖叫和狗吠被放大了何止十倍,实在太刺耳了。

    然而我却连捂耳朵的力气都没有了。

    转眼间,我立时就知道潘颖和肉松为什么会突然反应异常了。

    那是因为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冰层里竟然透出了一个人影!

    一路走来,我们应该很接近地面了。

    就算不打手电,上方也有些许光亮透下来。

    借着这光亮和电筒的光,我轻易就看清了冰层中那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看上去满脸褶皱,很是苍老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对年轻男人绝没有魅力可言。

    但我却彻底僵住了。

    “汪……呜……”

    肉松的叫声转为了呜咽。

    潘颖也在和窦大宝的搀扶下来到了我身边,指着冰层里那人讷讷的说

    “她……她是徐洁!她怎么会……会变得这么老”

    的确。

    冰里的女人脸孔虽然陌生,但她五官的轮廓和身上的衣服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个年纪至少超过五十的女人,就是徐洁!

    ——活尸不能自生元阳,如不能得,成枯骨亦不死。

    这是百鬼谱上关于活尸的记载……

    “徐洁!徐洁……”

    我大声喊着,掏出身上所有算得上坚硬的物品,奋力砍砸着冰块。

    徐洁原本闭着的眼睛竟在这时张开了。

    两人隔着厚厚的冰层四目相对。

    我在短暂的停顿过后,更加疯狂的敲砸着铁一般坚硬的冰。

    “祸祸!祸祸……别砸了!”

    窦大宝和瞎子一起从后边箍住我。

    “你手都裂了……别砸了!”潘颖红着眼睛冲我大吼。

    徐洁在冰层深处默默的看着我,紧抿着嘴唇,眼角却落下两行清泪。

    “她看的到我……那不是冰……那里有空隙!”

    我反应过来,奋力挣开瞎子和窦大宝,胡乱解下背包,把一直放在包里的那个泥娃娃拿了出来,对着徐洁用力晃了晃

    “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不在乎……”

    泥娃娃晃过眼前,我蓦地呆立当场。

    好半天,耳畔才传来瞎子干涩的声音

    “你之前被金甲虫怪用爪子在后背砸了一下,娃娃……娃娃应该就是那时候被打坏的……祸祸……徐洁早就死了,你别……别……”

    看着手里脑袋裂成两半的泥娃娃,我终于忍不住眼泪水夺眶而出。

    “她是我女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她……她不在冰里……那应该是条被震开的裂缝……”

    我喃喃说着,转身就要往下跑。

    “你给我站住!”

    瞎子猛地从背后把我撂倒在台阶上。

    “她好像有话说!”潘颖忽然说道。

    我身子一震,转眼看去,就见徐洁泪眼婆娑的张口说着什么,但隔着冰层,我根本分辨不出她说的是什么。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停顿了一下,忽然把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咬破,用自己的血在面前的冰面上写道

    我是毛小雨,我不该回来的,忘了我吧。

    最后一个字写完,她抬手揉了揉泪眼,朝我点了点头,转过身,慢慢消失在了冰层深处……




第220章 又见三十一号
    眼看着徐洁的背影消失在冰层中,我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难道真像段乘风批算的那样,我和徐洁有缘无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和她见最后一面

    地面微微颤动,上方不断有大片的雪翻落下来。

    瞎子用力把我拽起来,急着说

    “快走,上面的雪就快崩了。徐洁不会死,你只要活着,你们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活着,就有见面的机会……

    我咬了咬牙,最后朝冰层中看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正如瞎子猜测的那样,出口果然是在山涧一个水潭的下面。

    我们出去后没走多远,山上崩塌的积雪就将水潭埋没不见了形迹。

    或许等到冰雪消融,这里才会重新恢复生机,只不过那应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当晚我们在灰仙祠过了一夜,瞎子给窦大宝和潘颖讲了不少关于风水的事。

    我一直闷声不吭的喝酒,只依稀记得他说

    琉璃花千算万算,还是出了遗漏。那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想要用来镇局的七十二地煞之一,也就是其中一个胡匪,带着一包银子跑了。

    因为这个胡匪的逃离,局中以金银来调和的阴阳气势不能达到平衡,最终导致琉璃花本人也被痋毒侵害。

    第二天醒来,窦大宝大呼二叫的说,肉松不见了。

    四人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它。

    潘颖它会不会去找徐洁了。

    我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说由它去吧。

    两天后,在走出山林的那一刻,我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我在满归镇的医院里躺了足足一个星期,出院当天,和瞎子他们一起踏上了返程的航班……

    “恭喜你啊小师弟,通过考核,你以后就是正式的法医了。”

    “什么你要调走为什么”

    “我不批准!”

    ……

    一个月后的这天,我终于通过了心理评估,成为了具有专业资格的法医。

    同时我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这个无论看到什么,都会想到一个人的城市。

    马丽听说后大发雷霆,指着鼻子骂我忘恩负义,她辛辛苦苦把我带出来,我却急于‘另立山头’。

    最后还是郭森出面调和,让我暂时调去临近的平古县任职,如果不习惯,可以再想法把我调回来。

    这对我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安排,我对这老大哥感激不尽,对他和赵奇、马丽说如果有需要,我会随时来帮忙。

    内部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就在我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码。

    短信是段乘风的手机发来的,但不能确定是他本人发的,还是段四毛发的。

    回来以后,我曾给段乘风打过两次电话,都是段四毛接的。

    这女神算简直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一样严防死守,我如今心如死灰,也就懒得再多想其它了。

    无论是段乘风还是段佳音,都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发信息。

    我想也没想,直接拨出了那个号码。

    “喂,你要租房啊”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有点懵了。

    这居然是个租房电话

    我问那人“你哪儿的啊”

    对方不耐烦的说“你打的你不知道我平古的,你是不是要租房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是。”

    挂了电话,我哭笑不得。

    这是算到我要去平古,知道我要租房,特意给我找了个房东

    这是老段老年痴呆了,还是段四毛抽风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行囊,最后看了一眼这套曾给过我短暂温馨的‘家’。

    目光转到厨房,我似乎又看到了徐洁忙碌的身影……

    “城河街三十一号……这么巧,也是三十一号”窦大宝边开车边嘟囔着说。

    我看着窗外的景物,也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像瞎子说的那样,段乘风帮我是因为有求于我,但也不会贴心到替我找房子。

    段四毛拿我当杀父仇人,就更不会这么做了。

    关键那个自称老陈的房东报出的地址,和后街的铺子门牌居然一样,也是三十一号,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两人按照老陈给的地址,来到了城西护城河畔。

    停好车,我和窦大宝就坐在车里对着发懵。

    好半天窦大宝才气哼哼的说

    “那信息绝对是特么段四毛给你发的,我看她就是想整你!”

    我拧了拧脖子,吁了口气说“先下去看看。”

    真不怪窦大宝生气,换了哪个想租房的,看到周边的情形都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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