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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我坐进椅子,点了根烟,怎么也想不明白。

    马丽忽然掀开被子,下床走了过来。

    敢情她趁我出去烧纸衣服的空,已经把浴巾裹上了。

    她走到我身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我腿上,一条手臂揽住我的脖子,拿起我夹烟的手,凑到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转过头,朝我脸上喷着烟,媚声道“帅哥,你这么害羞,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猛一激灵,抓起木剑就要往她头上拍。

    “别打!”马丽双手抱头,“我逗你玩的。”

    我“……”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阵,还是把木剑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见没反应,才气哼哼的把木剑收起来。

    “嘿嘿,算你小子有定力,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了。”马丽托了托我的下巴,站起了身。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到腿上。

    马丽脸色转冷,“怎么着兽性大发”

    我摇摇头,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前额,没看出有什么异状。

    “张嘴。”

    马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缓缓把嘴张开。

    我往前一凑,她立刻闭上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忙说“别动!”

    “臭小子,你这是报复我,玩我呢”马丽警觉的问。

    “不是,我闻闻你嘴里的味道,这可能和你被鬼上身有关系。”

    马丽半信半疑的张开嘴,我凑到她嘴边,提鼻子一闻,顿时骇然大惊。




第68章 冥婚
    马丽站起身,疑惑的看着我问“你闻出什么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说“你可能沾到尸油了。”

    “尸油”马丽一愣。

    我点点头,确切的说我没真正见过那种邪恶的尸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可是马丽嘴里的气味我在桑岚、苏妍的嘴里都闻到过。

    这种味道和单纯的烧尸体气发出的气味还不大一样,像是还夹杂着烧了别的东西似的。

    因为我对这气味印象深刻,所以尽管马丽嘴里的味道很淡,但近距离接触,我还是敏感的闻了出来。

    马丽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

    “我在艺校替李青元检验的时候,在他裤子口袋里发现一个碎了的瓷瓶和一些疑似某种动物的油脂,已经提取样本让大梁他们去化验了。”

    “你碰到了”我急忙问。

    “没有,我只是提取样本的时候闻了下气味。”马丽肯定的说。

    闻了一下

    我好像有点琢磨过味来了。

    桑岚和苏妍嘴里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而且似乎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会散发出来。

    马丽嘴里的味道若有若无,不仔细闻闻不出来,她现在是清醒的……

    难道就是因为只是闻了一下,所以才运势低下,被女鬼有机可乘

    那也太妖异,太霸道了……

    我让马丽别多想了,她说她本来也没多想,行得正坐得端,她怕什么。

    我对这同门师姐佩服的五体投地,问她尸油本身是什么味道。

    她说那只是一种很淡,不好形容的味道,但可以肯定,那不算臭味。

    想想也是,如果尸油本身臭不可闻,就算混在饮料里,桑岚也不可能闻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又让她张开嘴,闻了闻,臭味已经消失了。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她仅仅只是闻了一下,沾染了少许的煞气,遮蔽了浩正罡气,所以才会被鬼小姐借机附身。

    睡了一晚,精气神充足,煞气被自身祛除了。

    回到市局,我向同事大梁询问那组油脂样本的化验结果。

    一向百无禁忌的大梁竟然干呕了两下,然后才说化验发现,油脂的主要成分是人的脂肪,其中还掺杂了老鼠、蛙科动物的油脂。

    我听得直犯恶心。

    要是让桑岚知道她把这鬼东西喝进了肚子里,那她不得疯啊。

    尸油…降头……

    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搞这些损德的鬼东西。

    关键还有不少人贪图尸油邪异的效果。

    我把这件事汇报给赵奇。

    赵奇拧着眉毛说

    “看样子那个李青元是求爱不成,想用尸油来达到目的。杀他的人会不会是知道他想这么干,为了保护桑岚才杀了他还有,这些尸油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敢妄下判断,只好学着马丽一贯的口气说“法医只负责检验化验,查案是你们刑侦的事。”

    赵奇气得翻白眼,“你就跟你师姐学吧!”

    我咧咧嘴,其实他也知道,法医胡乱给意见,多多少少会影响主观判断,是不利的。

    “桑岚那边怎么安排的”我问。

    赵奇说“我已经让沈晴去保护她了,对了,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品盒放在桌上。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今天真是我农历生日。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不解的问。

    我们这儿多数都是过农历生日,姥爷去世后,我就没再过过生日,连孙禄和张喜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赵奇摸了摸鼻子说

    “礼物是桑岚昨天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她特意叮嘱我今天交给你,她让我转告你,这礼物是她选的,和她妈妈没有任何关系。”

    呵,原来是她,不用说,是那个女人告诉她我生日是几号的。

    我拿起礼品盒,拆开了,见里面是一个军绿色的煤油打火机,另外还有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少抽点烟。

    我认出是季雅云的笔迹,拿起打火机打着,看着橘黄色的火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兄弟,一个打火机就把你感动成这样要是再多送你瓶煤油,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赵奇笑着打趣。

    我耸耸肩,没说话。

    从小到大,每次过生日姥爷都会给我煮两个白鸡蛋。

    姥爷去世后,我就没再过生日,也没有再流过眼泪。

    生日礼物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我把打火机和纸条收起来,刚要出去,赵奇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边接起电话,边起身走过来拉住我。

    “在哪儿……你确定……好,你帮我盯住他,我马上过来。”

    赵奇挂了电话,拉着我就往外走。

    “干嘛去”我问。

    “发现三白眼了,在董家庄!”

    “董家庄”我愣了一下,跑回实验室拿了包,跟着赵奇上了车。

    开出警局,赵奇就打开了警笛,一路狂飙,风急火燎的来到董家庄。

    在村口下了车,赵奇一边打电话给发现三白眼的线人,一边急匆匆的往村里走。

    这会儿正是吃中饭的点儿,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

    跟着赵奇来到村西头,远远的就见一个瘦猴背靠着一棵梧桐树在抽烟。

    我跟着赵奇跑过去,赵奇压着嗓子问瘦猴“人呢”

    瘦猴慢斯条理的抽了口烟,把一只手掌摊在他面前。

    赵奇皱着眉头掏出钱包,抽出三张红毛拍在他手里。

    瘦猴又腻性的吸了口烟,才反手指了指梧桐树后边的一户农家院“翻墙进去的,我看得真真的,还在里边呢。”

    赵奇看了一眼那家的院墙,低声骂道“妈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徐祸,你在外面守着,我翻进去看看……”

    “马勒戈壁的!”

    我骂了一句,不管不顾的后退两步,一个助跑攀住墙檐翻了进去。

    赵奇跟着翻进来,拽住我低声问“你干嘛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环视了一眼,见堂屋的门开着一条缝,顺手从墙边抄起一把铁锹攥在手里。

    赵奇看看我,没再多问,摸了摸腰里的枪,还是从一边抓了把镐头在手上。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点点头,提着铁锹守在窗户边上。

    “里面的人,出来!”赵奇大喊,同时一脚把门踹开了。

    “我去!”赵奇明显一哆嗦,然后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我听里面没动静,急着走到门口,“赵队,怎么了”

    刚问了一句,看到屋里的情形,我像是触电一样哆嗦了好几下,嘴角控制不住的直抽搐。

    屋子里黑纱帐低垂,当门的桌子上竟然摆着两个镶着黑白照片的相框,这里居然被布设成了一座灵堂!

    我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咬着牙攥着铁锹走进屋里,一把将煞帐从房梁上扯了下来。

    想要砸了桌子上的照片,猛然间发现,其中一张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桑岚!

    另外一张黑白照片中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我仔细一看桌上的供品摆设,忍不住连着倒吸了几口冷气。

    虽然是灵堂,却摆着红蜡烛,香炉里没有插香,只有满满一香炉的小黄米。

    供品的馒头不是平常的馒头,而是那种包了白糖馅儿的糖三角,还有一盘白面饼子,饼子的上面居然描着大红的双喜字,这根本就是结婚用的喜饼!

    看着这些和桑岚的照片,我的头一阵阵的‘嗡嗡’作响。

    普通人家祭拜供奉逝去的人,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供品摆设的。

    红、白事礼仪混杂交错,这是在配冥婚啊!

    关键桑岚根本没有死!

    “赵队,马上查查照片里这个男人是谁……”

    我强压着波动的情绪刚说了一句,猛然间再次呆住了。

    照片里原本还算祥和的中年男人,脸孔居然变得狰狞起来,两眼圆瞪,像是在怨恨的瞪着我似的。

    我本能的把手伸进包里,等拿出阴桃木剑,照片里男人的脸竟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第69章 董大仙
    眼看男人的脸消失,我就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堵。

    愤怒、惊恐……还有说不清的各种情绪像是要把我撕裂一样。

    我没再管照片,回头想问赵奇,他记住照片里男人的长相没有。

    转过身,却不见赵奇的影子。

    跑到院子里,不见赵奇,只见他刚才拿的铁镐丢在院里。

    院门已经从里边打开,我急着跑出去,左右不见人,那个线人瘦猴也不见了。

    我拿出手机,打给赵奇,通是通了,可没人接。

    我回头朝院门里看了一眼,拉上门,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我才觉得不对劲,平常董家庄可没这么安静,怎么今天变得死气沉沉的,不光没有人声,就连饭菜的香味也没有。

    我刚想敲一户人家的门,看看有没有人,身后忽然传来放鞭炮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就见一个穿着破烂棉袄,敞胸露怀,黏成绺的头发和脏胡子连在一起的家伙,正用竹竿挑着一串小鞭炮跳着脚的嘎嘎乐。

    他脚边还有一条半大不小的土狗,跟着上蹿下跳。

    “董大仙儿!”我诧异的喊了一声。

    这人本来叫董大发,是董家庄出了名的疯子,听庄上的老人说,早年间他和他老婆一起去广东打工,他老婆被工厂的一个工头给强j了。

    工头前脚走,他老婆就留了个条子,吊死在了出租屋里。

    董大发回去一看,当时就疯了,拿了把菜刀,嗷嗷叫的跑到工厂,找到那个工头,连砍了他几十刀。

    按说他杀了人,最低限度也得判无期,可是他受了刺激,是真疯了。

    当地司法部门也没法给一个疯子判刑,只好把他送了回来。

    他回来后也不伤人,就在原先的家里扎了个草人,给草人穿上他媳妇的衣服,逢人就说他媳妇儿可好了,在家给他做饭,晚上还给他暖被窝。

    庄上的人可怜他,就轮着给他送吃的。

    我就是董家庄的人,以前还给他送过烙饼咸菜呢。

    至于董大仙儿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估计是整天神神叨叨的,谁随口喊了一声,就这么传开了。

    要算起来董大仙得六十多了,没想到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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