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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我抽出两根,道了声谢,递给窦大宝一根,借机向猛子问道“啥是大白脸子能把你吓成这样”

    猛子向季雅云和潘颖瞄了一眼,坏笑道“俺看兄弟你也成家了,女的大白脸子,你还能没见过”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三哥倒算是稳重,搡了他一把,半认真的数落道“别嘴里没个边儿的瞎咧咧。”

    季雅云小声问我“你见过大白脸子那是什么”

    我正哭笑不得,闻言“什么大白脸子,他说荤话呢。”

    见季雅云还是一脸疑惑,我只得侧过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季雅云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一口。

    这时,有个岁数大点的人问“哎,猛子,你真看见大白脸子了”

    季雅云蹙眉道“这都是什么人啊,还没完了”

    我说“这帮老爷们儿扎堆在一起,除了荤话还能说啥”

    我刚想说,要不就挪后边吃去,忽然就听那个猛子说

    “狗叔,要是换别人问,俺铁定咬死口说俺真看见了。可您问,俺就不能说瞎话。是不是大白脸子俺不知道,可刚才俺是真吓得不轻。”

    “你胆儿不小啊,怎么,还真吓着了你看见啥玩意儿了”三哥问。

    “俺来之前,想去草窝扛两捆子草秸,结果刚拢了一捆,草垛里头就露出一张人脸!”

    猛子放下筷子,使劲抹了把脑门子,“你们也知道俺胆儿大,俺当时还以为,那是别疙的人,喝晕了,被冻僵在那儿了呢。俺就想把他扒出来看看,还有没有救。结果刚扒拉了两下,就觉得有东西在头顶上晃荡。俺抬头一看……你们猜,俺看见啥了”

    “看见啥了”有人问道。

    “俺看见房梁上,挂着个老吊爷!”

    猛子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呲着牙说“那老吊爷的鞋底子都快蹭到俺头皮了,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待了,打好捆的草秸也没拿,就赶紧跑回家了。”

    他回过头,对最初问话的狗叔说“叔,俺可不敢跟你瞎说,俺可是真看见草垛里有张脸,房梁上挂着个老吊爷了!”

    他说起来只有三言五语,但所有人都感觉出他说话时的紧张,一时间包括我们在内,所有人全都静了下来。

    半晌,狗叔才阴沉着脸说“我说啥你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猛子忙说“俺没忘叔你说的话,过了晌午就不能去草窝子。这不是……这不是……”

    三哥插口说“狗叔,这还真不能怪他。就今儿上午,俺家那俩混蛋小子,跟他家小子捣蛋,瞒着家大人在外头生火烤地瓜,哄着他家小子,把他家引火用的草秸全拿出去烧了。我还说先让他上我们家搬点,先凑合着使……你也知道猛子这人,除了嘴上没溜、爱凑个热闹、人还抠搜,旁的他也不爱麻烦人,这不就……”

    狗叔眉心拧着疙瘩,把根旱烟管在桌沿上磕了磕,“行了,人没事就行。你们以后都记住了,草窝子那边,不出日头不去,过晌午也千万不能去!”

    包括猛子和三哥在内,多数人连忙附声称是。

    可也有个年轻的问“狗爷,咱这儿还真闹大白脸子啊”

    狗叔瞪了他一眼,“你爹没跟你说啊”

    年轻的一拨楞脑袋,“我早些年不都在县里上学,今年才在家嘛。你也知道我爸妈胆,过了中午不能去草窝子,也没跟我说大白脸子是啥啊。”

    狗叔又点了一锅烟,抽了一口,对那个三哥说“三儿,这就是你们当大人的不对了哈,咋就没跟他说草窝子的事儿呢”

    “那谁还专门跟他说这个呢……”三哥抓了抓头皮,“行了叔,今儿借这个机会,俺们就好好跟他说说。”

    听到这会儿,我和窦大宝等人面面相觑,都被吊起胃口,等着往下听。

    张旭本来还时不时劝酒,现下也放下了酒杯,看看季雅云,抬高声音说道

    “老少爷们儿,我插一嘴哈。前头我来过咱这儿,可能有人知道我,我就是磨牙沟山场子办木材的。我来的少,但以后肯定得常来,借今天这个机会,跟咱当地的老少爷们儿交道交道。今天这顿,我请了哈。我可不是摆阔,就是觉得咱这儿的人好,能交!除了……”

    “天冷!”他身边那个女人接口说道。

    张旭这番话本来多少有点不尴不尬,可这女人一接口,气氛立马就变了。

    猛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妹子,你咋净说大实话呢韦家嫂子把你那屋烧热没要是不热,俺晚上帮你暖暖去”




第1302章 骡子卵
    猛子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不对了。

    跟一个外来的陌生女人开这种玩笑,实在是有些过了。

    之前张旭已经给我们介绍过,跟他一起的那个叫阿穆的男人,是他随身的司机。女的叫岑芳,是他在这边的助理。

    我们本来以为岑芳会翻脸,却不料她眼睛一斜,看着猛子忽然露出一抹媚笑“行啊,我就住西屋,靠北角那间。”

    猛子是个不分轻重的主,看样子是还想蹬鼻子上脸,口上讨便宜,却被狗叔喝叱道

    “你行了!管好你那张臭嘴,再瞎咧咧,就给老子滚出去!”

    张旭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叔你别动气,这兄弟就是开玩笑。”

    跟着转头招呼韦家嫂子,“大姐,今天我请客,给大家伙多上硬菜,上好酒!”

    “好嘞!”韦家嫂子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转身奔后厨去了。

    张旭冲猛子一扬下巴,“兄弟,我也想知道,啥是大白脸子,你给说说呗”

    猛子脸皮也是够糙,刚挨了训也不当回事,端起酒杯干了一个,抹了抹嘴说

    “说起这大白脸子,还真就没人比俺清楚。这说之前吧,俺先问问您老几位,听说过啥是戴雪帽子不”

    张旭笑着摇头,“你就别卖关子啦,赶紧说来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

    阿穆见他向自己使眼色,立刻会意,掏出两包烟拆开了,一个桌上放了一包。

    不得不说阿穆很会办事,知道猛子刚才挨了训,刻意给猛子单独递了一根,并且替他点上了火。

    猛子挣回了面子,也不再墨迹,抽了口烟,吐着烟圈说“说起大白脸子,就不得不说后山洼的草窝子……”

    镇上人说的草窝子,其实是指镇东边不到五里地,后山洼子里的几间屋子。

    那里原先住的是一户姓蔡的人家,户主姑且就叫做老蔡。老蔡的婆娘死的早,就他一个鳏夫,平常靠上山打猎和采山菌草药,拉扯着一个整天嘴上挂着大鼻涕的傻闺女。

    老蔡这人不爱说话,镇上的人大多也都不愿意搭理他。那是因为,有人说,亲眼看见过老蔡大白天在屋里,和傻闺女双双脱的光溜溜的,干那为人不齿的勾当。

    这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老蔡和谁都处不来是真的。不过也有例外,他见谁都不言语,就一见猛子,立马就堆出笑脸,变成了话篓子。

    那是因为,猛子家是镇上唯一一家烟酒杂货店。

    东北山里的爷们儿大多离不开烟和酒,老蔡平常不短钱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到猛子店里打酒买烟叶。三九寒天断了收入,就找猛子赊账。正因为这样,他才对猛子另行对待。

    约莫三年前,镇上忽然来了一对青年男女。照两人自己说,他们是两口子,而且都是画家,到四方镇是来采风的,得住上一段时间。

    两人起先是住在韦大拿家,后来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赁了老蔡家的屋子。

    镇上也不是没好心人劝他们,可这俩人像是鬼迷了心窍,非说那里的风景独树一帜,更能捕捉灵感。见小两口吃了秤砣铁了心,旁人也就不再阻拦。

    镇上的人就是再闲,也有自己的生计,一开始还时不时谈起这对夫妻,过了几个月,就只偶尔几个大老爷们儿喝得五迷三道的时候,才提起那个城里来的年轻小媳妇儿。

    因为啥

    因为那小媳妇儿太水灵了,细皮嫩肉,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哪是镇上那些糙老娘们儿能比的。

    单说这天半下午,猛子正打算关了门,去韦大拿家的饭馆子,外头忽然夹风带雪的进来一人。

    猛子一看,来的是老蔡,立马就打着哈哈说“哟,大爷,下这么大的雪,还来照顾俺家生意,您真是俺的活财神啊!”

    嘴里说着,顺手从柜台下拿了包粗烟丝扔在柜台上,跟着向老蔡伸出了手,“拿来吧!”

    他倒不是问老蔡要钱,是管老蔡要那个不知道装过几百斤酒的塑料桶。

    这老蔡一个月往他这儿跑十来回,来买什么都成惯例了。

    可这回老蔡偏偏没带装酒的塑料桶,也没看那烟丝,而是掏出一卷皱巴巴的钞票,往柜台上一丢,“前头赊的帐结了,再给我拿两包红塔山、四瓶大曲。”

    “诶哟,老蔡,你还真让财神爷的聚宝盆给砸脑袋了”

    “别废话,赶紧的!”老蔡粗声粗气的说道。

    猛子眨巴眨巴眼,“行,给您。”

    要说镇上的人不爱钱,那是放屁。钱这东西,到哪儿都比别的物`事美丽动人。

    眼看老蔡给的钱不光够抵赊账,而且有多不少,还没要找钱的意思,猛子这还不麻溜的把东西给他。

    等老蔡踹了烟,抱着酒出了门,猛子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

    要说这老蔡,也不是没长处,但凡手里有钱,肯定就是现钱现货,绝不赊账。就因为这样,他几个月头里可是把收来那点房租,全都折了去年累的账了。

    猛子存粹是那种闲得没事的人,而且整天守在店里,脑子也曲里拐弯的。

    他就觉得老蔡今天有点奇怪,这老鳏夫,就是夏天疯打野物狂采蘑菇的时候,喝的不也是散酒,抽的不也是掺了树叶子草根的破烟丝儿嘛。怎么着,今天他这还真让运财童子撒的金元宝给砸着了改抽红塔山,喝大曲了还一要就是四瓶

    猛子又一想,昨个刚拿半袋掺树叶的亚布力烟蹭了狗叔一顿砂锅肉丸子,今天估计去韦大拿家也逮不着大荤。

    老蔡今天这又是好烟又是好酒的……

    猛子忽然一拍大腿,“这老鳏夫,可别是在雪窝子里掏到大棒槌(人参)了吧!”

    东北一带多有走山客采到大棒槌一夜暴富的传闻,猛子这根脑筋儿一搭上,就彻底断了去韦大拿那儿的心思。

    跟着三哥狗叔他们最多是混个嘴宽胃欢实,跟着大财主子才能捡着银珠子金沫子呢!

    想到这儿,猛子也顾不得跟自家婆娘招呼,只关了门,顶风冒雪的就往后山洼蹦跳着走。

    为什么蹦跳着走雪深,一脚下去陷到波棱盖儿,不蹦拔不出脚。

    按猛子的原话说,老天爷爷就爱跟穷人较劲。

    从镇上到后山洼虽然只有约莫两公里,可那种环境下靠两条腿走,也是真费劲。

    猛子生怕赶不上捡‘财神爷的漏’,这一路蹦跶的那叫一个紧啊。

    眼看雪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暗,猛子再次加紧了脚步,可是一蹦一蹿,再落下去,猛然间,腰以下半截身子就都扎进了雪里。

    猛子先是一愣怔,跟着反应过来,差点没哭出来,“哎妈,俺咋就昏了头了咋就忘了这地儿有骡子卵了呢!媳妇儿!你爷们儿走啦!你改嫁行,可别让咱家小子跟你新爷们儿姓啊!”



第1303章 人死山死
    猛子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发白,浑身不自主的有些哆嗦。

    季雅云小声问我,知不知道骡子卵是什么。

    我说我倒是听说过骡子卵,你只要知道,那是延边一带一种特殊的地泡子,不小心踩上,就能把人给陷进去就行了。

    我是没打算具体跟她解释,可窦大宝酒喝多了,再加上被勾起了好奇,憋不住就问“啥是骡子卵啊”

    有个年纪轻,没什么眼力价的立马大着嗓子说

    “在俺们这边有一种梭面面草,骡马驴子最爱吃那玩意儿,不把那片梭面面吃完,你就是用刀子扎它腚,它也不走道。吃了梭面面的牲口,当时就得拉,边吃边拉,梭面面吃完了,肚里也拉空啦。”

    “哎!你这熊孩子,咋恁没眼力劲啊,没看这都正吃饭了嘛。”三哥训他道,“你就说骡子卵能陷人不就得了。”

    季雅云吐了吐舌头,问我“我还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啊”

    我只得“那梭面面草按咱的话说,就和巴豆差不多,但邪性就邪性在,它就只长在骡马驴子的排泄物里。今儿一头驴把梭面面吃完了,肚子也排空了,没过几天,这儿就又长出新的梭面面来。转天来头骡子,又接着吃、接着……关键吃了梭面面的牲口,排出来的东西不管天再冷都冻不硬实。时间一长,同一个地方全积的是骡马粪。不下雪的时候,人还能通过表面的梭面面草看出来,可要一下雪,人不小心踩上去就得陷下去。”

    窦大宝竖起耳朵听我说完,瓮声瓮气的问“大活人还能让粪给淹死啊”

    “啧,你是真喝多了,别再喝了!”我横了他一眼,“那是不至于把人整个陷进去,可要是单独一个人陷进去半截,没人帮忙可爬不出来。你不是没来过东北,人在雪地里走着热乎,可只要一停下来,没几分钟,身上的热气就都跑没了。那不得活活冻死至于为什么把那叫做骡子卵,那我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我让窦大宝别再跟着打岔,就老老实实听猛子说。

    猛子直大口的抽完一根烟,又猛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他满脑子都想着沾光发财,不曾想却失足陷进了骡子卵。回头看时,已经看不见镇子的影了,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是真完了。除非老天爷爷开眼,要不然他再被人发现的时候,能留个囫囵个的尸首,不被山里的野兽给啃了,都算是万幸了。

    就在猛子绝望的时候,忽然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一下可把他高兴坏了,可是四下张望,却没见到附近有人。

    “有人吗俺是猛子!俺踩骡子卵了!快来救救俺!”

    猛子喊了两声,没听见回应,便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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