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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我咧咧嘴,“你就保持跟我五步之内,旁的什么都不用准备。还有,能用喊的,就尽量别吹你那个八角星。多吹几回,我这只手就废了。”

    “对不起。”季雅云掠了掠短发,幽幽道“这趟来我不光没帮上忙,还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知道,你要我跟着,还是怕张旭……”

    我说“打住。你得知道两件事,一,麻烦是你惹的不假,可那怪不了你。你是我朋友,我就得护着你。二,姓张的走之前,可是让人给我捎话了,说我们俩没完。记住,男人之间结仇,甭管因为什么,那都是男人自己作的,这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我把缠着纱布的右手在季雅云眼前晃了晃,“他记恨我,我还记恨他呢。旁的不敢说,出了四方镇往东,他要再敢出现、再敢作妖,那我就在这雪山里给他们送终!”

    汤易在一旁淡淡道“这个我肯定能帮上忙。”

    来到前头,我左右看看,问三哥“豆包是哪位咱过过脸”

    “是大豆包。”

    三哥强调了一句,转眼看向狗叔。

    狗叔少有的咧嘴一笑,“咱甭管那狗东西,它是随叫随到。”

    我、汤易、季雅云,连同狗叔、三哥先一批出发。

    按照路程和时间计划,一个钟头后,其余人再启程去草窝子,只在后山洼边上接应,以枪声为号,一听到搂杆儿炮,再赶去草窝子。

    出门没走多远,汤易就忍不住问“咋没套辆车啊”

    狗叔和三哥都是一愣,三哥有些讪然的说“我……我这不是怕打草惊蛇嘛,所以就……”

    我说算了,满打满算也就几里路,就当是体验体验了。

    汤易笑着问“你说你以前来过东北,都去过哪儿”

    我也笑着回答“放心吧哥哥,不算小时候,我这趟算是第三回来关外。就单说第一趟来,哥几个那也是在兴安岭里顶风冒雪怼了回命。”

    “噢那次带向导了吗”汤易问。

    我摇头,“就我们几个人,当间有个懂风水的瞎子,勉强算是向导吧。”

    狗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有点诧异,“看你年纪也没多大啊,可没说大话真在雪天进过深山老林”

    我知道当地人说话直,也不以为意,点头道

    “这个没必要说瞎话。要说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关内来的,没见过多大世面,可是叔,没经历咱不能瞎说。咱东北的老林子可是吃人的,要是在这儿瞎吹牛皮,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狗叔点点头,“是个实在孩子。”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噗”的一声。

    回头一看,正见季雅云揸着两手两脚,大字型的栽进雪地里。

    我赶紧过去把她拉起来,“姑奶奶,你可真给我长脸。哪怕等我话晾凉了,你再亲吻大地也不晚啊。”

    狗叔哈哈一笑“你说的话我信,可这姑娘肯定没在这么大的雪里蹚过!”

    说话间,他把一根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眨眼之间,近旁的树林子里就跑出一条通体黄灿灿的大狗。

    更奇的是,这黄狗的身后竟还拖着一驾雪爬犁。

    三哥冲黄狗一扬下巴,“这就是大豆包!”

    乍见这黄狗跑来,我确实是愣怔了一下,但随即就想起了狗叔这称号的由来。敢情大豆包不是人名绰号,而是一条猎狗。

    黄狗转眼来到跟前,不叫不蹿,就只仰脸看着狗叔慢悠悠的摇着尾巴。

    季雅云盯着大黄狗愣愣的问“这是什么品种怎么脑袋那么大啊”

    “嘿嘿,就是山里头最见怪不怪的猎狗。”三哥笑道“它那头不是天生长得大,是这狗东西忒没记性。我记得真真的,狗叔把它带回镇上的时候,这家伙就是因为惹炸了野蜂窝,让野蜂子蛰的脑袋瓜比身子还大。那时候它才多大最多也就刚出满月吧!咱狗叔训狗那叫一绝,是把它给训好了,可这狗东西从头一回起,就跟野蜂子记上了仇,但凡发现有蜂窝,非得给捅干净不行,就连树丫上的也不放过。这不,次数多了,脑袋瓜就被蛰成这么大,怎么都消不下去了。”

    狗叔也笑“我从山里给它带回去的时候还没咋地,可回回它都让蜂子蛰成大脑壳。弄的我一看见它,就想吃粘豆包,这不就干脆管它叫大豆包了嘛。”

    说罢冲季雅云招手道“行啦闺女,你也别硬撑了,我早看出你不是腿脚利索的人。赶紧的,上爬犁,让老大拉着你走。”

    季雅云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不用了大叔……走路暖和……”

    我咧了她一眼“得了吧你,一共就这几里路,要你靠11路,步一栽歪,没等身上出热气就让雪地给拍凉了。赶紧上去,让豆包拉你,那还省点时间。”

    要说在东北老林子里,好的猎狗那是真顶人用,甚至从某个角度而言,比缺少走山经验的人还要管用。

    季雅云也算有自知之明,最后瞪了我一眼,还是上了爬犁。

    大豆包似乎对她不怎么待见,又或是知道因为拉了她,被限制了自由不能放开了跑,这一路上很有点蔫头耷拉脑袋,一步三晃,提不起太大兴致的模样。

    三哥对我说“狗叔养狗和别家不一样,别人家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和狩猎,狗叔完全是放养。大小豆包见天都不着家,可只要狗叔一吹口哨,立马就都赶过来了。今儿也就是事先狗叔有交代,给它套了爬犁,要不然,它才不拉人呢。嘿嘿,这狗东西,野着呢……”

    话音未落,大豆包突然之间停在了原地,眼望着前方,支棱起两个耳朵,嘴角似新生菱角般的犬牙全都呲了起来。

    我心中陡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伸手就想去拽季雅云。

    与此同时,狗叔急着大叫道“快下来!死人啦!”

    可惜我虽然反应不算慢,但相比行动惯于服从本能的猎犬也还是差太多。

    狗叔的话喊了半截,我的手也才堪堪碰到季雅云的大氅,大豆包就骤然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拖着爬犁冲了出去……




第1313章 小媳妇儿
    我急着喊季雅云,让她快从爬犁上下来,可那大黄狗身高体壮,就像是突然发了狂,只一蹿就蹿出去十多米。等我喊出声的时候,声音全都被风雪迎面卷了回来,怎都传不到季雅云耳朵里了。

    季雅云本身就没什么运动细胞,估计也是被吓懵了,就只紧紧抓着扶手不放。

    狗叔连着打呼哨,大豆包全然不为所动。急得狗叔直跺脚“这狗东西,今个咋不听话了呢。”

    汤易反应最快,一把抢过三哥的杆儿炮就要瞄准,却被三哥和狗叔同时阻拦。

    汤易一脚蹬开了三哥,狗叔却是用胸口堵住枪口,红着眼说“要杀俺的狗,就先打死俺!”

    只这一耽搁,大豆包已经拖着季雅云跑的没影了。

    我急着想追,可是在齐膝深的雪地里,人跑不快不说,每迈出一步,都比平常要多花费数倍的力气,只勉强追出去四五十米,就不得不慢了下来。

    汤易赶上来说“别意气用事,在雪地里这么个跑法,一会儿就跑脱力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等狗叔和三哥赶来,向狗叔问道“你刚才说死人了是什么意思”

    狗叔气喘吁吁的说“大豆包铁定是发现有人快死了,它这是闻到生死气儿,赶着救人去了。我平常就是这么训练它的,四条腿怎么都比两条腿快,我也是想着人命关天啊。可不知道怎么地,这狗东西今天咋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呢”

    我问“这里离后山洼还有多远”

    三哥说“没多远了,也就二里地的路。看样子是草窝子那边出事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已经在顺着爬犁印子往前走了。

    翻过一个矮岗,果然就见一片山洼里矗立着几间屋子。

    加紧脚步赶到跟前,那狗拉的爬犁就歪在一间屋的墙根底下,季雅云和拉爬犁的大豆包却不见踪影。

    汤易绕到一边看了看,回过头说“狗子进屋去了,可怎么没看见人的脚印呢”

    我也看出,除了沿着墙根有一串狗爪印,周围并没有明显的人脚印。

    狗叔和三哥跟着汤易去前头察看,我还在屋檐底下四处巡视。爬犁的印记到这里截然而止,除了我们几个新增的脚印,真还就没有季雅云的蛛丝马迹。难不成她凭空消失了

    “她在这儿!”汤易忽然喊道。

    我猛一激灵,急着跑到前头,进屋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

    房梁上,居然吊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乍看到白花花的女人身体,我着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看出,那背影发型根本不是季雅云。

    汤易割断绳子把人放下来,“她身子还热乎,她还活着!”

    我正想上前,猛不丁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低头一看,见绊到我的,竟然是草秸下伸出的一只人手。

    我赶紧把那人拖了出来,却是个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和胡子纠结成一团的老头子。

    狗叔一看这老头,不由惊道“老蔡!”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三哥也是惊声道“这女的……这不是那个城里来的小媳妇儿吗”

    我没去管那女人,就只仔细检查被从草秸下拖出来的老蔡。

    见他胸口搭着个皮帽子,脸孔没半点血色,头发胡子都湿乎乎的。狗叔拿起帽子反过来看了看,说道

    “看样子,他这是被戴了雪帽子了……难道他真的害死了那个城里来的画家,现如今正好三年,那画家怨鬼变成的大白脸子,找他寻仇来了”

    我没搭腔,起身走到汤易身旁,仔细打量被放平在炕上的那个女子。

    汤易说“看样子才吊上去不久,应该还有救。”

    我抬头看了看房梁,又低头扫视了一眼地面,喃喃的说“老蔡也还有口气……”

    “发不发信号先救人吧!”三哥边问,边脱`下棉袄,想把那女人包上。

    我拦住他说“发信号可以,衣服你还是留着吧,我是比较喜欢看女人光腚。”

    估摸着是因为出发前我拿三哥打比方,引起了汤易的警惕,所以他夺走三哥的杆儿炮后,就一直没还给三哥。

    我挡开三哥,问汤易要过杆儿炮,在手里把划了一下,说“这土铳子倒是不用担心炸膛。”

    说着猛然将枪口对准女人的顶门,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女人竟“啊”的尖叫一声,坐了起来。

    我自顾低头退了弹壳,咧嘴道“土铳就是土铳,离这么近竟然都打不准。”

    三哥和狗叔都愣了,三哥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狗叔则愣怔着四下观望,“我才想起来,俺家大豆包呢”

    我说“您的鼻子不是很灵吗没闻出什么”

    狗叔摇头,“我到底是个人,这一路来鼻子早冻木了。”

    汤易虽然也满心疑惑,却还是对我说“你在屋里搂枪,山洼子外头未必能听到。”

    “老蔡虽然还有口气,可就算是现在人在医院,也是救不活了。”

    我再次端起杆儿炮,又一次对准了女人的正脸,“旁的人来不来无所谓,我就想知道,我的人去了哪儿。”说着又一次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次,子弹擦着女人的右耳呼啸而过,女人的头发都被气浪掀得飘起来了。

    半晌,女人像是猛地反应过来,坐在炕上攥着双手厉声嚎叫道

    “金坷垃,事发了!快出来!”

    我还是没管她,退出弹壳,再次将枪口瞄准了她的眉心,“我一定不会三次都打不中,一定不会。”

    女人哭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金坷垃,快出来,救命……”

    声音未落,炕洞里突然传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汤易和三哥等人赶忙猫腰往炕洞里观望,然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炕洞的时候,炕尾却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响动。

    一听到动静,我立刻调转枪口,对着那边儿搂了一枪。

    我看的真真的,炕尾角落里的破烂苇席,本已经向上鼓凸出来,随着这一下枪响,就又缩了下去。

    那光身子的女人是真急了,“你神经病啊你得让他出来,才能说话啊!”

    我边换子弹边眼皮也不抬的说“他爱出来不出来,我只要我的人平安无事。”

    “没事,她没事!一定没事!”

    女人扯着嗓子哭喊道“谁都不能死,死了人,我们这三年就都白熬了!”



第1314章 金坷垃、银坷垃
    女人说话的工夫,炕角的苇席又是一动,这一次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就有一人从下头冒了出来。

    三哥和狗叔看到这人,双双都是一愣,“是你!”

    我换好子弹,瞄准那人,口中问道“他是谁啊”

    “就是三年前来这儿的那个画家。”三哥咽了口唾沫,“没错,他是胖了,可我认得,就是他!”

    我偏着头看向这人钻出的那个方位,对方翻身跳出来,掀掉那角苇席,将上面凝着一层土坯的活板来回晃了晃,淡淡道

    “这边的人都很讲究,就算屋子没人住,一般也不会拆人家的炕,何况这土炕也没拆的价值。”

    我这才抽眼打量这人,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个头不高,身形微胖,面皮白净,倒显得有几分斯文。

    见他一副悠然的模样,完全不似女人那般慌张,我食指搭上扳`机,瞄着他问“你好像认定我不会开枪”

    “如果你再开一枪,我保证你的人一定会死。”对方露齿一笑,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有没有打中,她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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