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血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下飘火
因用第六纪给的字典语言道:“为非纪子舰方式离开的人类所准备?这倒是有意思了,神储的事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与混乱,正主竟然不是你也不是神储,而是它,而且它还瞒天过海成功了。”
白牌道:“这很正常,我们一直以为是楚,不过它也不能算是成功,这条路楚可能去过,给它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否则它早就悄悄地离开很久了。”
因道:“神储去过为什么自己不走?”
白牌没有回答,昝说道:“因为不是它的需要。”
接着,昝对白牌道:“你能确定这个人类是哪一纪的吗?”
白牌道:“前五纪的可能性很小,来自前五纪的话,理应早就逃走了,不会等到现在,它只可能来自第六纪或者第七纪,具体难以确定,楚在这两纪的干扰太大,所有的目光与焦点都在他身上,它只要不过分高调,很容易隐藏过去。
不过,昝,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来自第六纪,肯定由我们来处理,但如果来自第七纪,可以交给你们处理,我们不要。”
昝也很干脆地道:“好,找它难,抓它容易,现在找到它,它就跑不掉。再说窝着不动的那个,这个和你们没有太大关系,是我们的目标,只需要你们提供一些协助。”
白牌道:“没问题。”
昝对因道:“最后一个是前往巨引力源的目标,我的意见是前两个目标分派给几位单独行动的灵主负责,主力集合,立即拦截前往巨引源的目标。”
因道:“我同意。”
白牌道:“我也没有问题。”
昝便说道:“接下来是次要目标,前三个目标解决后,这些次要目标都要清理掉。”
说着,它根据星图排列了一个次序,但它没想到,在次要目标上,反而遭到了白牌的反对。
白牌道:“解决前三个目标后,重点要解决这个!”
因道:“它不过是个野灵。”
白牌冷冷道:“它的确是野灵,且不在我们的协议上,但你们在现在累计的情报下肯定非常清楚它的重要性,所以你我现在没有必要再相互遮掩了。
我的确独自打不了它,你们打它当然也会有损失,这些我都承认,但我可以不要任何东西,包括它控制的第五纪都可以给你们,我只要它。”
昝静静地道:“灵战一起,它可能被杀掉,我们不能保证它可以活着。”
白牌道:“死的我也只要它。”
昝却没有立即答应白牌,反说道:“我和你讨论过多次,你的真正对手不会是混乱与仓促的第七纪,而更可能是前五纪中的一个,比如失踪的第一纪,还有这个涉密甚多的第五纪。”
白牌道:“我也一直说过,你们太小看楚,第七纪受到他的影响不比我们弱多少,你们真以为现在控制第七纪的人能够永远控制第七纪纪子舰?当它归入楚的手中,你们就知道它的恐怖了。”
昝道:“现在神储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它的问题已经决定了,所以不存在你说的第七纪问题。”
白牌道:“那是你以为。”
昝道:“既然我们相互说服不了对方,它就放在最后打,等我们攻至它控制的异点星系再说,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反悔,它以第五纪占据着异点星系,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们也攻不进去。”
白牌没有说话,昝和因很快一起离去。
纪子舰中,一个人影从虚化的光影中走出,对着等在外面有段时间的一个人道:“姚翔,你亲自进一趟彩虹桥吧。”
那人一愣,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
星空中,一个接着一个左旋灵主向最靠近巨引源方向的异点星系集中,准备拦截。
另外几个左旋灵主分别前往两个方向,其中一个达到临近一个牢笼星的异点星系,立即对其进行攻击。
黑暗血时代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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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颗位于棒状恒星系中的牢笼星,距离217号星系已经很遥远了。
在这颗牢笼星上,几乎长得一样的男性人类与几乎长得一样的女性人类,都万年如一日地做着与他们祖辈几乎一样的事情。
他们没有倒退,也没有前进,整个星球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没有人抬头凝视星空,万年如此。
直到今天,他们中的一个忽然在大街上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如炬地射向夜幕下的天空,仿佛穿透了云层,直达太空。
他到达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人生最开始的几十年就像是尘埃一样渺小。
这颗星球上的人类生生息息,换了一批又一批,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区别,但他的确被逼停留在这里已有近上万个该星球公转年了。
万年如一日的不变生活,也只有他能坚持下来,面对的所有人永远都仿佛一个模样,也只有他能仍受得住这种单调。
他不是不想离开。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没准备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的时候,一旦恢复,就准备前往下一个星球。
他有特定的办法,追溯到下一个星球人类生命中。
但是这一次麻烦比前几次都要大得多,他所需要经过的星球,下一个,下下一个,乃至下下下一个,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使得他的追溯尝试不断地失败。
被破坏的星球也许不再存在了,也许只是暂时封锁了命源链的追溯,可能有很多种,他无法确切地知道是哪一种情况。
他只能**,**被破坏的星球恢复正常,或者,**其他正常的星球发现路径被破坏而重新计算再连接上他这里,只要时间足够,足够信息在星球之间以光速传递到达,仍能够恢复。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且无法离开星球地表。
这就意味着他只能在低速的地面时空上漫长的生存着。
这需要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忍性,以及足够的命源。
可能是一万年,也可能是一百万年,甚至更久,时间悠悠,唯有等。
前两点要靠他自己,后一点这颗星球为他解决了——这里星球上的人类就是为他准备的命源之池。
他望向黑暗的天空,感觉到了危险。
他想去外太空去看看怎么回事,但他不能去,一旦离开这颗星球的保护,面对星空中的强大生命,他顷刻间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当天夜里,他在自己的住所里,又全力尝试了一次追溯,但仍然失败了。
他大约知道是谁破坏了大量的星球,但他怨恨不上那个人,因为没有那个人,他也活不到现在,而且,这条路,那个人要是先走了,他也根本没有机会。
他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从地球上逃离后,不论是那个人,还是纪子舰中的人,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失去了大家共同的家园——大家共同出生的地方,于茫茫星空,各自散落一方。
只有活下来的人,并且越来越强大的人,才有机会闪耀于星空。
从他感觉到危险的那天晚上起,这颗星球便渐渐地出了问题,像是染上病毒了一样,一天天地枯萎下去。
这个过程依旧漫长,并非一夜之间的变化。
人数在不知不觉地渐渐减少,等到除了他之外的人类察觉时,已是百年之后。
这一百年的时间中,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却既不帮助其他人也感知到异常,也不能阻止形势的恶化。
一百年后这颗星球上的人类终于能够察觉到异常变化时,随即爆发大规模的混乱,人数急剧减少。
一百年前那个夜晚降临的东西,仿佛就是专门破坏这颗星球的武器,让这个星球渐渐死亡,命源枯竭。
这是他走上这条路必须面对的战争,但却是他现在还没有足够能力参与的战争。
他也相信这却不是进攻者的战争,进攻者不过借用了这个战争的形式和方式,对他进行了攻击。
因为他要面对的这个战争的主体是极为可怕极为强大的,绝不会是现在的进攻者。
他什么都很清楚,甚至很清楚自己未来必定异常强大,但却无法解决当前弱小下的危机。
敌人不会因为他此刻的弱小,而派来一个弱小的对手,必定是足够一次将他抓走的强者。
星球每天都在枯萎,人口快速地减少,质疑者如喷泉般地涌现,他见到了他们濒临灭绝前惊人的创造力,但一切都太迟了,即便他很早就告知了他们部分真相,参与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规模努力,结果依然令人绝望地走向死亡的深渊。
仅仅只又过了三十年,整个星球便不再有新的婴儿出生,死亡与灭绝的恐慌笼罩在窒息的星球表面。
科技在这三十年里突飞猛进,伟大的科学家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大量涌现,火箭一只接着一只向着天空**发射,但都无济于事,外太空就像是寂静的坟墓,离开地面,进入那里的无论是人还是机器,都再无声息、再无回应。
夜晚的天空中,群星依旧璀璨,仿佛嘲笑人间的恶魔,每天都在大量死亡的人就是它们的狞笑。
整个星球仿佛被装在一个走向死亡的窒息棺材里。
恐惧与绝望之下,有人匍匐在星空下,祈求神明的拯救,或者乞求恶魔的怜悯,也有人在实验室中发了疯一样地一遍遍地计算着,试图挽救这个正一步步坠入黑暗深渊的末日。
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试图拯救自己,拯救世界。
又三年,一切努力都失败了,死亡每天都在加速地降临。
来自地球的他,疲惫地来到一座已变得陌生的城市,闯入一户人家,女主人正抱着生命正在流失的孩子,苦苦地哀求着不知神明还是恶魔。
在女主人惊惧的目光中,他来到这户人家的后院。
一百三十三年前,那个夜晚降临时就失踪的金属体,终于再次出现了,并被他找到了。
他从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也不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人。
当一切努力都失败了,他便**地寻找金属体,直到今天。
他毫不犹豫地走向金属体,无视生命体的燃烧。
金属体不知为何异常的炙热。
在金属体面前,他最后一次试了追溯,依旧失败。
他便毅然地投入金属体。
刹那间,他的身体像是一团烈火,金属体熔化其中。
下一刻,在那户人家女主人恐惧的目光中,他如一团烈火疾速射向黑暗的星空,犹似划破天空的倒飞流星。
外太空,已熊熊燃烧的他从密布的火箭残骸垃圾中夺空而出,残骸在所经过的地方被高温熔化,从点到圈如被燃烧一样熔化并播散全球外表。
他从圈中飞出,璀璨的星空消失,一尽黑暗中,唯有一个光点。
那就是他的敌人!
那瞬间,他如同那个人—楚云升—一样,决死般地冲向光点。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他的习惯与性格也并非如此,但和许多人一样,在地球上的那个时候,被楚云升一次次的震撼反抗所影响,潜移默化之中,许多人都严重到心理创伤的地步。
然而......
他燃烧着冲向光点,于黑暗中熄灭。
光点闪动一次,跟着消失。
唯有牢笼星上的人类停止了加速速度,一片废墟中,朝阳如万年一样地升起,却从未有过般的鲜艳。
星空之中,许久许久之后,那消失的光点终于带着冰冷的被捕获者,穿过遥遥的星际,回到异点星系,控制这里的那个左旋灵主暗自嘀咕了一声。
由于是距离遥远的捕捉行动,无法实时知道战场的情况,它在获得被捕获者第一次出现时的返回信息时,还不由得地紧张了一下。
那样子还真有点像是情报中神储的杀伐之怒。
万一出了差错,想要第二次抓到对方麻烦就要大太多了。
不像这一次,有第六纪利用异点星系给予的协助,瓮中捉鳖一般的顺利。
基本上,第六纪纪子和特使的判断不会出什么差错,它只要简单地执行就可以了。
它这边完成了任务,最大的耗费只是时间,另外一边窝着不动的那个目标问题估计也太,最大的麻烦在于巨引力源方向的拦截上。
它把捉来的目标带回去后,马上就要赶去增援。
黑暗血时代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 真正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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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距离上的星际战争,势必需要更漫长的时间。
实时反馈、临阵指挥、等等,对这样遥远的距离显得不切实际。
不论是星空种族,还是修炼生命,当捕捉到目标的轨迹,更习惯于一击致命。
除非是固定的坐标,比如以某个星系为攻击目标,很少会有再第二次打击。
常常,战争过后,若非必要,**场都不会再来查看。
实在太远太耗时了。
否则,被打扫干净的战场上,那些星空种族也不会发现许多灵袭过后的残迹,进而了解到宇宙竟存在这样的生命。
然而即便如此,打击失败的情况仍比比皆是。
有的失败原因,甚至只是因为打击到达时,目标已经在漫长的是将中自行消亡,或者被其他人消灭。
遥远的时空,让许多战争原因变得并无意义,宇宙太大了,大到大家很少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复仇之类的战争变成了无稽之谈。
战争大多集中在偶然相遇的情况下,落后一方也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能够在宇宙中组织起非偶然性星际战争的,也只有两大神国了。
而付出的代价自然是天文数字的资源,包括生命资源。
506号异点星系中,降临而来的左旋特使因,紧急接替了同样是特使的昝的工作。
前往捕捉逃离者的纳灵主顺利抓到了目标,但却没想到带回来的却是一个大麻烦。
这事不归它处理,是昝的事情。
昝灵主与它简单交接后边进入降临点,因联系上一个正在布置的灵主问道:“亿灵主还没有消息?”
那位灵主回答道:“没有,祜灵主也没有消息。”
因想了想道:“你继续追踪亿灵主的消息,祜灵主的事情暂时不用管。”
当前拦截第三个目标是主要任务,但不等于它们就只有这一件事需要做,特使因自己就有许多乃至琐碎的事情需要同时处理。
本来也不是急着要知道亿灵主的消息,可是纳灵主带回的逃离者牵扯到了它,就必须想办法尽快联系上它。
虽然这是昝应该负责的事情,但它回避不了,逃离者关系重大,必须掌握在手中。
而纳灵主抓回来的逃离者身份恰恰出了问题。
经过审查,这个逃离者的追溯之法竟可能来自亿灵主。
这就意味着,它有可能不是真正的逃离者,是亿灵主的一个棋子。
但亿灵主并没有报告过这件事情,所以存疑。
昝现在先要去确认它的真实来历,到底来自第七纪还是来自第六纪?
根据该逃离者自己的记忆经历搜查,它自己认为自己是第六纪的人,只是复苏于第七纪。
但在左旋掌握的重要名单上,此人又名不见经传。
而且此人自我记忆中也没有与神储直接接触过的经历。
现在唯有第六纪的纪子能够确认它是否真的来自第六纪。
因已经不再关心它是否会被第六纪纪子乘机抢走,它更担心真正的逃离者是否早已逃之夭夭了?
它也不担心是不是亿灵主搞出的小动作,亿灵主独特的追溯能力,加上身为灵生命的优势,足以让被抓来的这位逃离者即便是假的,自己也会坚定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是真的。
它所担心的是亿灵主作为新神尊的亲信,会不会破坏神国好不容易达成的一致。
这些问题都涉及到它的职责,它必须要弄清楚。
另外一边,昝直接到达第六纪纪子舰的圆形平台上。
它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
白牌道:“我只能告诉你,离开地球时,除了这艘纪子舰,相比起其他人,我们弱小的可怜。”
昝道:“神储知不知道?”
白牌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他不在乎。”
昝道:“你是什么判断?”
白牌道:“你们抓到的人它的身份问题和逃离者的问题,是两个问题,两个事情。”
昝道:“你说的对。”
白牌道:“从第六纪被投射向第七纪的人不止它一个,有的可能都不仅仅是记忆投射,你想让我帮你彻底弄清楚,只有你把它送到我这里,杀死在我这里,才能知晓到底它是不是仅仅只是记忆投射。”
昝道:“它现在还不能死。”
白牌道:“那我这里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它的名字和经历在第六纪都平平无奇,无从查起。”
昝道:“如果它是假的,你认为真的逃离者是否已经成功逃走?”
白牌道:“我和你们的看法相反,如果你们抓的这个是假的,那么真的那个很可能极为谨慎地仍潜伏在某个地方。”
昝道:“不错,这才应该是真正的对手。”
白牌道:“我需要提醒你,即便你们抓到的这个是假的,你们也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它能走对这条路,并且能够在这条路上活下来,就凭这两点,就不会简单。”
昝道:“所以我说它现在还不能死。”
白牌这时候又问道:“217号星系的事情你们查得怎样了?”
昝道:“目前为止,只有两个灵级别生命没有确认身份,一个自称悉,另外一个从未说过话。”
白牌道:“悉......一时我也不能随便确定它的目的,但不说话的那个应当是在保护楚,只要还有它始终沉默不说话,楚当时就可以继续保持不说话,看来,你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昝道:“只要神储同意条件,那么就没有什么敌人。”
白牌道:“他不会。”
昝道:“他没有选择,你也没有。”
......
昝离开后,白牌渐渐消失,随即又在另外一个黑暗的地方,在另一个冰一样的圆台外浮现。
冰台上宛如雕像一样立着一个极美的人类模样女子。
白牌道:“这么多年了,你很快就可以走了。”
那女子一动不动,冷漠地看着白牌。
白牌道:“你没有资格怨恨我们,当初是你自己强闯进来反被纪子舰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我也打不开这个囚禁台,因为它当时自启动的级别原就不是为你准备的。”
那女子仍旧不说话,仿佛真就是一个冰雕。
白牌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将有能力打开它,之后你随时可以离开,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降临至楚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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