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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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个大脱。
(乖巧的夜谭谭w!by阿泽
(是包子呀by阿泽
第11章途漫漫兮改日再议
这几天经了几番大喜大悲,很是倦怠。怅然弱失地拿勺子拨拉完午饭,只想再去好好睡一觉。
夜谭挑眉道:“主人的身体状况,仿佛忽然之间大好了。”
是啊,我此刻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坐在桌椅上用餐,已是了不得的大进展了。
揉了揉眉心,夜谭又问:“主人可有什么不适?”
“我有问题想问你。”用完这餐饭,思绪算是得到片刻休憩,便细细梳理了一遍这几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些事算不算与我有关。你若不愿提及,倒也不必勉强。”
夜谭恭敬道:“请主人示下。”
我点点头:“其一,我昨日回客栈取书,为什么会有人要抓我?泽雀是什么人,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他言语间提到月尝笙,月尝笙又是谁?其二,泽雀说你被二少爷驱逐,二少爷又是谁?也是你曾经的主人吗?可是前几天在夜行,掌柜分明说过影卫是终身受雇,你却为何会换主人?还有……”
我顿了顿,心里不想触碰他往事,但又着实奇怪:“泽雀似乎对你的剑术很感兴趣,你究竟为何会武功全失?”
问题尽落,鸦雀无声。夜谭像是全是忘了回避我眼神的礼数,盯着我默不作声。
“抱歉。可能牵扯你伤心往事……”我忙摆摆手,“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就随口一问。”
“主人误会了。属下只是……有点诧异。”夜谭意味深长道,“原来主人心思缜密至此,属下眼拙。”
我嘀咕道: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这第一件事,确实全是属下的过错。当日字据,属下确实写得是钟离苑月尝笙。月尝笙是钟离苑大少爷钟离子虚最为青睐的门客,城内外一切吃穿用度,只要报个名字就全由钟离苑担待。是属下斗胆,将主人误判为他,因为除了月尝笙……属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主人这样姿容的人物了。”夜谭垂首请罪道,“可惜属下愚钝,果然猜错。还累主人以身犯险,难辞其咎。”
“钟离苑又是什么地方?”
“钟离苑距长洛城东百里,是百年名门世家,于黑白两道都颇有威望。如今大少爷浪子心性,耽于玩乐,内外一切均是二少爷打点。二少爷聪颖无双,经商有成,兼之揽了许多江湖门派,又结识超中权贵,这两年更加如日中天。泽雀是大少爷麾下数一数二的剑客,侠名驰名当世。”
“那就怪了。”我摸摸下巴,“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夜谭道:“主子的心思,属下不敢揣测。”
我叹口气:“还能好好对话不?”
夜谭毕恭毕敬道:“夜行训诫,只管杀人,不问对错。”
我顿觉长路漫漫,掩面叹息。
夜谭忙道:“若主人有令……属下当尽力一试。”
我这才满意点点头:“孺子可教。”
夜谭低头想了想,道:“属下斗胆一猜,月尝笙既是得宠门客,若还在府上,泽雀来之前就该知道主人是假冒的了。”
“对,月尝笙不仅不在钟离苑,而且连行踪都无人知晓。”我颔首赞同,又说,“不过这和我们也没多少关系就是了。”
夜谭忧心道:“可主人击退泽雀,也算驳尽了钟离苑的面子。他们顺风顺水许多年,只怕咽不下这口气。”
他愿意正常说话,我便开心起来,便问:“那个二少爷,是你原先的主人吗?”
夜谭恍了好半天神,才答道:“……是的。”
我又安静候了许久,他又道:“二少爷他……钟离子息,是当今数一数二的英雄才杰,文韬武略,不在话下。可惜我技艺不,护主不利,被废去武功。二少爷鸿鹄之才,留我无用,便将我退回夜行。”
我奇道:“那为何夜行老板说是终生受雇?”
“其实这两句话,都不算错。”夜谭叹口气道,“夜行的影卫,原本确实是可以退回的。只是从夜行成立至今,从未有人被退回来过。……属下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例了。”
“那又是为何?”
“因为……”夜谭望着窗外,像是思绪翻飞了一番,“退回夜行的手续,比直接杀了影卫,要麻烦上千百倍。”
我皱了皱眉。
“我们这种姓名都不配有的暗卫,死伤都是寻常小事。可要将影卫退回去,便要主人带着影卫往返夜行分舵、总舵数回,耗大量物资人力做各种证明,还要打通夜行上下,同意回这个辱门败类才行。会买影卫的人,都非富即贵,谁肯浪力为一个草芥贱民奔波?不如杀了简单轻松。”
我不禁哑然了。
“……这个二少爷,不惜如此大周章也要留你一条性命,想必真的很喜欢你吧。”我撇撇嘴道。
夜谭像是一惊:“您在说什么胡话。”
我又歪歪脑袋:“夜谭,你老实告诉我,要是那天没有我将你买下,你会是境况?”
夜谭坦然道:“属下绝对撑不过两夜。”
“那不是很奇怪吗?”我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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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子息非要留你一命,却又偏偏不给你疗伤,脑子里装得都什么玩意?”
“二少爷是人中龙凤,他的心思……属下从未看明白过。”
我咪着眼咀嚼了几遍,越发觉得夜谭话中有话。
不打扰他怀念故人,我悠悠起身出去了。
待我出了院子,夜谭方才反应过来:“主人要出门?”
我勾勾嘴角:“喝茶泡妞去。”
第12章壮士
我是找泽雀去了。
……天地良心,我说那句“喝茶泡妞”的时候真的不是指他。
只是我那本代码大全不在客栈,掌柜说是东西之前就被钟离苑的人搜走了。思来想去,泽雀该是最清楚的,而且他此时命悬一线,不知道什么情况。
行到城门口,喉间干渴。茶是真的想喝,钱是真的没有。
正好不知道现在轻功速度是什么水平,遂在人群里瞅了个目标打算借点银子花花。
便入眼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锦衣轻裘,言行孟浪,正在路边和勾栏院的姑娘调笑。我在他身后飘然而过,轻松摸了个荷包到手。
躲到巷角拆开看了,里面果然丰润到流油。想着茶钱应该不贵,摸了几良碎银子,又将其他原样装回去。
转出去一瞧,那浪荡子仍在原地调情,我便又施施然踱步回去,将钱袋塞回他腰间。
艺高人胆大,此言不虚。
有了着落,抬头挺胸入了茶馆里。这小店破破烂烂,茶水低廉,生意倒更热闹。
坐落片刻,市井百态,一一入眼。大汉们呼朋唤友地划着拳,妇人窃窃着东家长李家短的琐事,小贩急红眼的争辩,我都是第一次亲见,实在有趣得很。
旁边隔了几桌,正好有几个壮士提到钟离苑几个字。我便捧着茶杯,不动声色换到他们附近。
刚才坐定,却见有个眼熟的人嘻嘻笑笑地进店里来了。哟,人生何处不相逢,正是我刚刚擅自借钱的那个公子哥。店里此时位置不多了,他问了几桌人,都不愿与他拼桌。转头看到我附近空着,笑盈盈过来搭话:“小兄弟看着面善,可否留小爷我在此间歇个脚呢。”
我专心偷听旁边人说话,只是点点头示了意。
两厢无话,听了片刻,便多明白了一些。
夜谭口中所说:“大少爷浪子心性。”这里却是另一个版本:
钟离子虚沉迷美色,不分男女,荒淫无度,将整个钟离苑的人上了遍。
我抱起茶碗,对空虚敬一杯。
大少爷,敬你是条汉子。
干!吨吨吨吨吨。
唏嘘完毕,不由得忧从中来。
夜谭也曾是钟离苑一员。
……心慌。
“小兄弟,这是作什?”那阔少爷看我举动莫名,忍不住好奇问道。
“敬一位壮士。”我摇摇头起身道,“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你要走了?我于小兄弟有缘,今天这茶小爷来请客吧。”阔少爷热情地挽着我的手腕,往腰间掏去,我正要推辞,他却惊叫起来,“我钱袋不见了!究竟何时遭了贼手?”
……看来看上你的小贼不止我一个啊。
阔少爷眼珠滴溜溜一转:“我观小兄弟气度不凡,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可否赏脸请小爷我喝杯茶?”
我赶路要紧,随手将银子塞回他手中,转身便走。
“请教小兄弟名姓?日后好做个念想。”阔少爷不依不饶拉着我袖口道,“小爷我姓叶,名乌有,就住城外……”
那又关我什么事儿了?但我自认礼数周全,仍回道:“君璇衡。”点点头飘然去了。
出了城去,提气狂奔,然而终究苦于不识路途,兜兜转转,日落西山才寻到地方。
钟离苑原来不止一座山庄,因往来繁华,周边竟也汇聚了个小镇。打听了一番,镇上许多商铺都是钟离苑下属,经营得当,家家富庶。
然,那句“大少爷上遍了整个钟离苑”的豪言壮语烙印心中,我看着满城老老少少,很不是滋味。
钟离苑城墙巍峨,淹于苍苍郁郁的密林中,我避开巡卫,沿着外面溜了一圈,发现北边有很长一段距离都无人把守,里面也没什么灯火,看着甚是薄弱,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放轻步子偷偷溜入。
瞎转了片刻,察觉到空气中弥漫来的血腥味。月华敞亮,见院内布满刑具牢笼,大概这一代都是用刑的地方。
目光所及处有一处灯火,无人交谈,却有鞭笞声。我屏息潜伏过去,果然见一人被缚于刑架之上,旁边仅有一个卫兵,百无聊赖地边打边计算着数字。
我看那人血肉模糊,凄惨无比,正义感自然发作。轻手轻脚绕后在卫兵后脑勺弹了个爆栗,卫兵闷声倒地。
从卫兵身上摸出几把钥匙,试了一遍,将刑架上的人小心抱下。他已陷入半昏迷中,脉息微弱,全无知觉。
还真是泽雀。
我经此数天历练,照顾伤病人士的经验简直登峰造极,带回镇轻车熟路找到家医馆,又借了些银两住下了。
一宿无话,翌日怕夜谭担心,上街买了些吃食零嘴,附了张字条,托跑腿的往长洛送去。当然我没提自己已在钟离苑脚下,不然夜谭那熊孩子肯定又要跑来闹事。
午后转回医馆,大夫向我通告了一番,全未听懂,只知道没醒。
我回泽雀榻边坐下,这才细细打量了泽雀的容貌,星眉剑目,凤表龙姿,是个好苗子。
肯定被大少爷上过。
想着干等下去也浪时间,遂渡了些内力与他。
果然不消片刻,他幽幽醒转过来,看清是我,立刻要跳起来拼命。
“大侠莫激动,我不过想问问你我那本小册子上哪儿去了。”我抖了抖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地踩在脚下,他才算是老实了一些,“不过你这伤得严重,又是在自个家受刑……该不会是未将我捉回去,被你家主人问罪了吧?就算你有责,这下手也太狠了……”
“自己领罚,与你何干。”泽雀嗤之以鼻。
“不是因为我,难道还能有别的理由?”我思来想去,觉得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因为我碰了不该碰的人。”泽雀大抵是伤势太重,声音十分嘶哑,“二少爷说,我不该碰夜刹。”
可以。
是我自作多情。
第13章人间惨剧
我耿直地问了问二少爷与夜谭的八卦,泽雀哼了一声果然不肯理我。
我想了想,又问:“我来的路上听说,钟离大少爷上遍了整个钟离苑上下……”
“胡说八道!”泽雀愤而捶床,“我都没有这个荣幸!”
我:“……???”
你的思想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这么说来,坊间说钟离大少爷浪子心性的传言,都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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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少爷洒脱坦荡,倾慕者无数,行些风流快事,也无可厚非。”泽雀语气自豪,细数了一溜大少爷的风流债,七个端茶的丫头,八家风月场的头牌,九个武林盟主,十个邪教魔头……诸多种种,果然壮士哉。
我沉吟再三,问出我最在意的问题:“我家那个小影卫,也曾是钟离苑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大少爷……咳,荣幸呢?”
“我都不曾!如何轮得到他!”泽雀大怒。
“是是是,大侠你风流才俊,实在是大少爷福薄缘浅。”我欣然安抚道。
泽雀过完嘴瘾,却又老老实实道:“大少爷确实很中意夜刹,只不过夜刹毕竟是二少爷的人。”
“……”
我沉思再三。
“……那,二少爷上过夜刹吗。”
泽雀勃然:“二少爷品性高洁,怎会行如此龌龊之举!”
……不是?等等?你在说谁龌龊??
“大少爷对夜刹有兴趣,不过是因为他目中无人罢了。”泽雀尽量给自己挽尊,“大少爷说,求不得的才是上品,到手的都索然无味。”
我奇道:“可大少爷不是一直对月尝笙颇为满意么?”
泽雀:“若得偿所愿过,如今也不会眼巴巴到处寻他了。”
我总结了一下。
大少爷上人无数。
但是真正想上的一个也没能上到。
哈哈哈哈哈哈看了感觉真可怜。
“又有什么好笑的?”泽雀横眉怒视,“可惜你运气好,仗着夜刹武功全失,动不了你。”
我品出他弦外之音,疑道:“我是夜刹的主人,他为何要动我?”
泽雀好笑极了,凉凉问道:“你不会真以为夜刹是什么好东西罢?”
一个侍卫,还分什么好坏?
泽雀冷冷笑道:“夜刹嗜血残暴,不忠不义,手刃了自己第一任主人秦可奏,挫骨扬灰尸骨无存;二少爷好心留他,又遭他通敌叛变逐出了钟离苑……这桩桩件件,世人皆知,你又有什么可演的?”
冷哼一声:“不过也不怪他。夜行千百年来每一任‘夜刹’,毕竟没一个善终的。”
这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
容我缓缓。
后来花了点功夫,才算是理顺了这段过往,摒弃掉泽雀饱含个人色眼镜渲染的唾弃,若他所言无需,便是这样面貌:
“夜刹”原来不是名字,而是夜行每十年评定一次的称号。每次评级,位于巅峰的三人,将分担此称号,夜隐雾尊,夜君御帝,夜刹血魔。
这三个称号,评定标准不一。夜隐者藏匿,夜君者护主,夜刹者杀戮。
称号持有者被击败,将由胜者继承。但是影卫如果认主,便不可再争夺。
十年前夜谭被评为夜刹的时候,年仅十七岁。
夜刹是整个夜行实战能力最强的人,但寓意不详,每任夜刹都惨遭横死。夜刹就被这么晾在一遍,无人敢雇佣他。
晾了整整四年,夜刹在夜行撂翻了无数奢望掠夺称号的同门,到二十一岁,才终于被秦家的七公子领走了。
他自恃天才,狂妄桀骜,屡次冒犯顶撞主人,被教训多次,渐渐心生怨恨。
终有一日天良丧尽,当着众多宾客斩下了主人头颅。
秦家要夺尸体去安葬,竟然打了半月也没得近身。夜刹说恨他入骨,非得挫骨扬灰。
可怜秦可奏爱女尚在襁褓,神仙妻侣从此疯魔,秦家每年清明祭祖,连一注清香都无处安放。
夜刹自此声名狼藉,众矢之的。
钟离苑二少爷却宽厚仁慈,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夜刹从此受钟离苑庇佑,可谓是高枕无忧,锦衣玉食。
夜刹在钟离苑鸡飞狗跳地横行了三年,捅了无数篓子,二少爷都不曾计较。
可惜二少爷再温柔敦厚,终究捂不热铁石心肠。
可恨他财迷心窍,卖主求荣,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二少爷终于幡然醒悟,心灰意冷。
然而二少爷圣人君子,念着旧情,尽心思,仍旧留了他一条性命,就此驱除出门。
我:“我有个事儿想请教。”
泽雀:“说。”
我:“夜谭……不,夜刹他,不算我,确实是只有过两个前任主人吧?不会再多出来第三第四第五个前任吧?”
泽雀:“……你重点没错吗??”
第14章何以结恩情
泽雀说带回去的东西都尽数上交了,我那本小册子不知道是在大少爷那儿还是在二少爷那儿。看来一时半会是要不回来了,沮丧地叹了口气。
言罢,泽雀便要挣扎着回府继续受刑,还很恼怒我打断他赎罪。我很不能理解钟离苑这些人的行事逻辑,便帮他找人往钟离苑内送了封信。
回到长洛,又去茶馆里坐了盏茶功夫,顺道打听了一下夜刹。得到的消息和泽雀所言并无太大差别,确实是当中残杀过自己第一任主人,只是少了“在钟离苑鸡飞狗跳了三年”这一段。照这些茶客所说,夜刹自从归顺二少爷,便自此销声匿迹了。
每天都在刷新三观。
本创世神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
满腹疑惑回了任家医馆。
看到夜谭捏着针线,正在绣花。
我脑海里还翻腾着那喋血狂魔残忍弑主的血腥场面,见此情形大吃一惊。
夜谭看我回来,忙起身行礼。
我哆嗦道:“你、你这是……”
“医馆主人虽然愿意接济,但终日这么吃白食属下终究心有愧疚。便问主人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女主人就给了属下这个。”
桌上放着一摞缝缝补补的衣衫,还有一半待补。
“你……你还会这个。”
“许久不碰,确实有些手生了。”夜谭放了手上的活,在那些叠得平整的衣服里翻找起来,“因着前任主人富足,没有需要修补的机会。……啊,找到了。”他翻出一件简单的棉麻来,“主子上一件衣服稍有破损,属下已补好了。您要现在沐浴更衣吗?”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确实沾了不少污秽,正好换了。夜谭见状,便来帮忙。
方才解了腰带,听得“啪嗒”一声,内衣里掉下个物件来。
我看清了,更加满头疑云。
那是个黑金相间的荷包,绣着回云纹饰。
赫然是我昨天偷的阔少爷的那个。
叫什么……叶乌有?之类的。
捡起来翻覆看了半晌,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亲手塞回他身上了……而且比之昨天,这荷包多出来一小枚白玉,还系了一条小布。
这布也眼熟,更是一惊:我衣角缺了一缕布,不知是何时被人撕去的。
打开粗略一看,便发现里面的钱比之昨天更多了。
顿感骨寒毛竖。
夜谭看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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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对,低声问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谭,这些针线活你不必做了。”我掂了掂着荷包,“有人给我送钱了。”
“……可属下已答应了任妇人……”夜谭尚在迟疑。
“阿谭,你不生气吗?”我忽然问道,“你原有登峰造极的功夫,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现今手无缚鸡之力,又饱受饥寒之苦,还得做这些武者不耻的琐事……”
夜谭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却道:“属下身为护卫,如此言行可能不妥,但是……自从武功被废之后,运气反而突然变得很好。”
“啊?”
夜谭一双星目亮晶晶地看着我,却不多话了。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对夜谭不该有欺瞒,又道:“我这两天听了很多’夜刹’的传言,不论是真是假……觉得要换了我是你,此时一定诸多怨恨吧。”
“您……听到那些话了。”夜谭声音忽然放低了。
我点头道:“我听到几种不一样的说话,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夜谭痛苦地挣扎了一番,说道:“我……属下不能说。若说了,便是真的有失忠义了。可是主人既然问了,属下若是欺瞒回避,也有失忠义……我……”
夜谭又皱成一团了。
我忙又安抚道:“无妨无妨,不说便不说了。”
“那怎么成……”夜谭反而不干了。
“那你可以说点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真是煞苦心。
夜谭静了会儿,没头没脑地说道:“夜行训诫,胜者为王。师父说强者可以庇佑一切想保护的人,我便拼了命练武。有人来抢夜刹的称号,我卯足了劲全都打趴。我尚且是血魔,也无人问津,我不敢想如果失去这个称号,肯定更加没人要我了……可是后来……当我终于到达整个武林都无人能及的巅峰,却越来越觉得……这世间一切,哪怕我的功夫再好,也……救不了任何人的。”
他低头无力地虚握了半拳,轻声道:“我现在觉得,当个废人……确实是很轻松的……”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觉得现在就算有人捅我一刀,我也感觉不到痛了。
“阿谭,你最怕是什么?”
夜谭茫然道:“我所有最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再有什么,也都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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