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夜君道:“方四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还是早些带你母亲离开此处吧。”
栖鸾泪水潸然:“我娘腿脚不好,我也养不活她。”
夜君轻松道:“这事好办,你等着。”
栖鸾尚在疑惑,却见眼前的男子一闪,踏风便去了。她也是哭得累了,想着天光将亮,该去干活了,揉揉膝盖才扶着山岩站起来,又见夜君落回自己面前。
夜君往她怀里塞了个潦草裹好的布包,栖鸾接过来时抖落一角,边见内里露出一片熠熠生辉的珠光宝气。
栖鸾吃惊道:“你哪来这么多金银!你你该不会是偷的吧?!完了完了,这要被老爷发现,要打断我的腿的!你快还回去……”
她如接了烫手山芋,立刻就要塞还回去,夜君慢条斯理地重新包好,含笑道:“这你别担心,方四爷的金库今晚就会彻底空了,决计查不到你头上。”
栖鸾迟疑道:“啊?什么意思?”
“你们老喜欢吹方四爷家大业大,我都听腻了,我家少爷想必也是。这四个字,过了今晚,叫他再也没机会吹了。”夜君不欲多说,摆摆手道,“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劝随你。告辞。”
日上中天,夜君才悄无声息地潜回房中,爬上二少爷的床。但是钟离子息睡得太浅,他一钻进来便醒了。二少爷看清是夜君,便卸去防备,顺势滑进他怀里,问:“去哪里了。”
夜君道:“准备了一下如何脱身的事情。”
钟离子息换了个姿势,枕得更舒服些,并未睁眼,只道:“嗯。说说你怎么想的。”
夜君垂眼看着他,苍白的肌肤上遍布斑斑点点的桃红,尽是昨晚玩过火的痕迹,歉然地搂过他的腰,轻轻揉压按摩着,一遍道:“方四爷三天两头地自作聪明,不知道下次还要玩什么花样,这里是不能再留了。我准备给方四爷捅些娄子,让他无暇顾及我们。”
钟离子息一算,方四爷的蛊已经去得差不多,自己留他一条狗命已算仁至义尽,点点头道:“也好,叫他自求多福吧。”
夜君抱着他问道:“少爷,我们要走了,去哪儿好?”
钟离子息并无所谓:“随你。”
他这样回应,竟有些依赖自己的意思了。夜君按耐不住雀跃,翻身撑在他上方,“回三生涧吧?我们在山里呆一辈子,再也不出来了。”
钟离子息神色淡淡,却也坚定:“可以。那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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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挺好的。”
他原是人中龙凤,如今却肯陪着自己落入沉渊。夜君既觉得感动,又替他惋惜。
夜君高兴了一会儿,又黯然下来,叹气道:“我真怕少爷只是心灰意冷,并不是喜欢我。”
他又开始日常脑补,钟离子息已经渐渐有些习惯。他却不辩解,只道:“你且慢慢看吧,往后有的是时间。”
他说得再朴素不过,却比任何山盟海誓都动人。夜君一扫阴霾,还得寸进尺地问道:“少爷既然要跟着我走了,那泽雀怎么办,少爷不准备管他了?”
钟离子息这才想起这茬:“啊,对。你要是高兴,替我将他送回钟离苑。你若不愿意,就此罢了,不必再提。”
他心里完全放下了那人,便无谓再多做纠葛。他愿意顺手尽些本分,却也绝不因此勉强夜君。夜君品出他恰如其分的温柔,暖得心都要化了,笑盈盈道:“那少爷就不必心多虑了,我早上打听过,泽雀已经跑了。”
二少爷:“啊?”
夜君道:“我原想通知他一声,不料今早翻遍树杈也没找到他,沿路问到寄养他的亲戚家,才知道他昨天就留了话出远门了。说是出门游离,照他这个情况,跟受了打击离家出走也没差了。”
“……这……”钟离子息哑然,“我哥要是找上门来,我不就又成骗子了。”
夜君又道:“我顺便打听了一下,钟离苑被摧毁重建了,如今早已换了主人。那封信投递无门,很可能根本没落入大少爷手中。”
钟离子息哦了一声,虽然松了一口气,却也掩不了其中失落。
夜君尽眼底,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少爷既然有这个意向,我们再找回来就是了。世间诸般景致,我想有幸和少爷一起看看。顺便求医帮少爷治一下这些陈年顽疾,再再顺路找一下泽雀,绑给大少爷。”
钟离子息顿了顿,轻声道:“谢谢。”
夜君了然一笑,抬手遮在他眼前掩去日光:“少爷先休息,一切等您睡醒再说。”
当夜,夜君顺手牵羊溜走了方家最好的良驹,将方家金库里最值钱的金银珍宝摸出来塞满车厢,而后对着马臀狠狠一鞭,受惊的良驹发疯狂奔,载着珍宝洋洋洒洒滚了一路,铺得漫山遍野。珍宝衬着月光映如白昼,村民们倾巢而出争相抢夺,瞬间扫荡一空。
同时付之一炬,将方家数十间家宅烧成废墟。
抢夺金银的动静太大,家眷都被惊醒,不明真相地在外看着热闹,倒是无人伤亡。方四爷眼睁睁看着家业毁于朝夕,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钟离子息身下创伤未愈,被夜君悬空端着抱在怀中,映着冲天的火光,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夜君忽道:“南陵此地,正好距离巫水台很近。”
钟离子息问:“不错。怎的了?”
夜君道:“我记得,巫水圣女早年专研毒蛊,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歧途,转向研制各种情药……”
钟离子息应道:“确有此事。不过他们正事都办得妥当,所以我也懒得过问。”
夜君沉吟一番,认真道:“第一站就先巫水台吧。”
钟离子息顿觉不妙:“夜君,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
“自古医毒不分家,我只是觉得那里应该会有好的医者。”夜君肃然起誓道,“真的。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第106章【夜阑x夜宵】上车!不多说了!走!!
最近夜阑睡觉越来越不老实,而且这不老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夜宵睡觉很有些起床气,每次夜阑贴上来蹭他把他搞醒,他心情都不太好。
夜宵一巴掌把夜阑拍远:“不睡觉闹什么呢。”
明明在夜行的时候两人也时常同起同卧,却很少这样,自从跟了好主人开始享福,夜阑就开始频频搞事。
夜宵把这归结为保暖思淫欲。
“这里好难受啊,癸卯。”夜阑焉了一般套拉着脑袋,一边蹭一边问,“我是不是中毒了?”
“……”装作不知情的夜宵深吸一口气,建议道,“去湖里泡一会儿,或者绕扬湖跑十圈再回来。”
“哦。”夜阑起身披好衣服,乖乖领命出了门。
过了半个时辰,夜阑湿漉漉地滴着水回来了:“泡了一会儿,十圈也跑够了。”
夜宵汗颜道:“……还真去泡啦……呃,现在还难受吗?”
夜阑诚恳地点点头:“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不、不谢,不客气。”夜宵心中有愧,不情愿地爬起来,“哎坐好,我给你擦擦,毕竟这都立冬了。”
把人按在椅子上,夜宵随手扯了一条麻布裹在他头上狠揉一阵。夜阑的短发一直是他亲手剪的,初时几次剪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如今也练得十分利索得体了。
夜阑静静被他粗暴地擦拭着,透过乱发和麻布的缝隙捕捉到夜宵未着寸缕的腰腹,忍不住伸手环住了。
夜宵本来在他身前,这么往怀里一带,就站进了他腿间,随即就察觉到腿间抵到什么东西,心里咯噔一下。
夜宵还没想好怎么叽歪两句搪塞过去,夜阑已经推开他站了起来,说道:“我又不太舒服了,再去湖里泡一会儿。你先睡,不要等我。”
夜阑不等答复就推门出去了,留下夜宵僵在原地,寒冬腊月的凉风从门缝中钻了一缕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一个月下来,夜阑愈发憔悴。
他每晚都要出出进进折腾好几个来回,没一夜得以好眠。
这日晚饭,夜阑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人也萎靡地将额头抵着桌角,软趴趴地伏在饭桌上。
“最近夜阑感觉很不神啊,是不是生病了?”君璇衡绕到他身边担心地拍拍夜阑的背,“哪里不舒服?”
夜宵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夜阑对着老板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成人话题。
所幸夜阑只是说:“嘴里有点疼。”
“哎?张嘴,我看看。”君璇衡捏开夜阑下巴看了看,“起泡了呀,怎么会上火?”
不明真相的夜阑摇了摇头。
“喊七七最近做清淡点吧,除了鱼就不要别的荤菜了。”君璇衡看他实在可怜,顺手在夜阑头上揉了一把,薅下来一手的头发。
“……夜阑这是换季换毛了吗……”
夜宵觉得,长此以往,实在不是办法。
思来想去,把心一横,挑了个自认气氛不错的时机向主人提亲。
自己和夜阑都是君璇衡的影卫,不管做什么都该得到主人首肯才是。影卫之间不允许私情,他清楚同行中绝无此先例,万幸自家主人是天下最温柔的人,算是十拿九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忐忑。
夜宵战战兢兢地问主人能不能把夜阑赐给他,主人嘴上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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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写着:关我屁事喵喵喵。
夜宵沉思道:……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似乎是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夜宵抱着这个天大的喜讯回去找夜阑。
夜阑刚刚被他骂过,正怯怯地缩在床帏阴影里反思哪里出了错。夜宵坐到他身边,想到两人这一路走来,思绪翩飞,感慨万分,千言万语在喉,竟不知说什么好。
“……结束了……夜阑。”夜宵想了很久,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夜阑茫然地望着他。
“你还记得那条河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吧。算来已经有十年啦,那次夜行往荒漠的路上,途经的那条河。我以为我那天赶不到集合地点拿不到解药,以为要死了,就停在那条河边。河对面是个普通的小村子,那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好像在举办灯会,有河灯,有烟火,可美啦……”夜宵靠在他肩头,极为难得地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闭着眼轻声道,“那天我躺在河这头想,好羡慕他们呀,多希望能去河对岸看一眼,想过一天普通人的日子,我还以为我一辈子也跨不过这条河的距离了……”
夜阑静静看着他,也不插话,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十年啦,我们终于跨过来了。”夜宵按着夜阑躺下,跪在他身上,虔诚地吻了吻那双漆黑而专注的眼睛,“所有苦难……终于……都结束了。”
夜阑被夜宵贴着身压下,只觉神恍惚,如饮醇酿,心想大事不妙好像又发病了,结结巴巴地一边推他一边起身道:“我我我不太舒服,我要出去泡会冷水……”
“别动,听我说。”夜宵按着夜阑肩膀将他压回去,“夜阑,我认真问你一次。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的意思,你只要开了口我可就当真了。夜阑,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是……是我理解的那种喜欢吗?”
“喜欢。”夜阑拼命点头,“我说过的,我很早以前就说过。”
夜宵讶然:“……你,你还记得啊。”
“我一直记得。我每次都是很认真的……癸卯……”夜阑话尾支支吾吾地没了音,突然推开他蹭地翻身起来,“哎不行,我真的得出去跑圈了。”
夜宵揪住他衣领扯回床上:“不用跑圈了也不用泡冰水了,以后都不用了。”
夜阑:“啊?可是这里好胀很难受。”
夜阑自然而然地捏着夜宵的手按在自己腿间不适的硬物上,夜宵顿觉脸上热气蒸腾。
“以前我们是主人的人,这种事情不能擅自决定。但现在起……可以啦。”夜宵深吸一口气,“……我,我教你吧。”
话虽如此,夜宵僵硬地维持着轻轻按着对方的姿势,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发烧啦。”夜阑抵着他的脸蹭了蹭,“好烫。”
“才不是发烧。”夜宵抑郁道,“……唉,你这个傻子,倒是大方。马蛋……就我一个人在害羞,好气……”
夜宵对情事自然也没什么经验,但至少有正常范围的常识。
他把挂在床沿边上的夜阑挪到床中央,半跪在侧解开了夜阑腰带和腿间绑暗器的束带,一一褪去对方的衣衫与长裤。
夜宵扯下夜阑裤腰,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冷静了一下,想了想又把裤子拉回去遮住了。
心忖:直面这一幕还是太刺激了,慢慢来,慢慢来。
夜阑看着自己身下惊讶道:“哇变得好大啊我的”
夜宵赶紧掐住他嘴巴:“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闭嘴好吗祖宗。”
夜阑被捏得紧紧得出不了声,只能哼哼唧唧地点点头。
拉灯和谐了!!!
等风声过了偷偷放q^q
第107章【七夕】醉乡01
夜阑贴上来的时候,夜宵从梦中骤然惊醒,感觉到如同猎物被猛兽捕获时的危险气息。
然而已经太迟了,这是一场没有征兆的突袭,夜阑抵着他的后背固定住他的躯体,不做任何准备,直接贯穿,顶撞到底。
夜宵痛得眼前一黑,尚且迷糊的睡意立刻烟消云散,暗骂道:“妈的,你怎么又发情了!”
白日里夜阑是很乖巧的,画个圈叫他不要出去,他会乖乖蹲在里面待命。可入了夜就截然相反,兴奋的时候几乎是六亲不认。
夜宵习惯性地摸出短刃下劈想逼退他,原本只是个示威的虚招,然而夜阑没有任何闪躲,任凭利刃没入臂膀。
他此刻只剩下情欲与兽性,只想顺着本性干一发,可对夜宵从不设防也是他的本性。夜宵一惊,暗骂一句了手拔出短刃,鲜血随利刃带出在空中连成一线。夜宵哪里舍得真伤到他,便不敢再出手,尽力翻身跃起往侧边一躲。夜阑顺势拽住他手腕按在墙上,压着他的背迫使他紧贴墙面,便再难移动分毫。夜宵的武功路数以远程暗器见长,想和夜阑拼蛮力根本是痴心妄想,他夹在墙壁与夜阑之间,半分躲闪的余地也无。
身后人的动作粗暴又野蛮,夜宵初时由于剧痛失声呜咽了几声,渐渐失去抵抗的力气,连呻吟都平息了。夜阑为了迫使夜宵出声,持续不断地加重着力道。夜宵已经分不清是压在墙壁上的撞击力更痛还是身下肆虐的利刃更痛,意识几乎断片了。
夜宵再度清醒,更像是被剧烈的痛觉拉扯回了神识。膝盖和胸口布满青色淤血,手腕被掐得红肿,不用动就能感觉双腿间仍在缓缓涌出粘稠液体,有些已经冰凉,有些尚且温热。
天还没亮,大概也只过去一两个时辰。夜阑趴在他身上早已经睡熟,仍不忘紧紧抱着他。空气中残留着淫靡的气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夜宵看他睡得香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身下黏糊糊的,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狼藉,强忍着难受躺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些,一巴掌抽在夜阑头上:“混账~”
他没有力气,下手也轻飘飘的,夜阑竟是完全没醒。
“你他妈~给老子醒醒~”夜宵用仅存的力气抽着他脸颊痛骂,只可惜这骂声也一样轻飘飘的无关痛痒。
夜阑微微睁眼,也仅仅撑开了纤细的一线,很是茫然,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侧挪去,抱住他的腿蹭了蹭,继续安心地睡过去了。
夜宵气结。
习武之人,大都对身遭动静非常警惕,唯独对自己全心信任的人不设防,稍有动作并不会惊醒。夜宵知道自己对于夜阑就是这样特殊的存在,曾经很引以为豪,可放在现在这种境况,只恨不能一巴掌把他砸进墙里。
夜宵颤颤巍巍推开夜阑,狠狠把他踢到床下,扶着围栏支柱爬坐起来。这轻轻一动,顿觉隐私之处犹如泉涌,顺着双腿流淌,身下顿时湿了大片。
夜宵在心中问候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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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罢了,还是深吸一口气,勉力强撑着下了地,草草披了件单衣,一路扶墙扶树爬去后山。后山丛林茂密,有一汪清泉飞流直下,汇聚成涧。刚来剑阁的时候,夜宵看中此处,说这个地方很方便洗澡,阁主君璇衡取笑他:“我们是有钱的豪门,当然喊婢女伺候沐浴,怎会在山间野地清洗。”
夜宵随口道:“万一有不太方便的时候呢。”
没料到被自己一语成谶,直接奶死,三天两头地被夜阑搞到“不太方便”,需要躲在这无人偷偷摸摸处清理体内的浊液。山泉旁散落着一圈岩石,水流很浅,坐时刚好过肩,夜宵近乎瘫痪地躺在岩石上,僵硬地探入身体内将白浊与血流洗去。
夜宵洗罢,身上的酸痛还未止息,便继续瘫在青岩上,望着星空发呆。
怒火平息下来,竟感觉有些委屈。
夜宵摸着自己屁股,吸吸鼻子小声叹道:“总不能老这样吧……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夜宵有段时间对夜阑的忍耐终于到达了巅峰。
那次他隐秘处之前的伤口还没好,又被撑裂,简直怒不可遏,下定决心从此把他踹出自己房间,不允许他踏出半步。
明明单独给夜阑安排了住处,可他就是不肯安分睡觉,每天晚上蹲在夜宵屋顶,怎么赶都赶不走,搞得只好像欺负他一样。
夜宵实在憋屈,揪着他耳朵将他项圈链接的锁链拴在柴房小窗户的栏杆上。
阁主和七七对此事似乎略有微辞,可夜阑毕竟是他的影卫,别人也不好插话。
以夜阑的力气,挣脱那个摇摇欲坠的小破铁窗易如反掌,可他还是乖乖被拴着,每天扒在小窗户上往外瞅,等着夜宵经过的时候多看两眼。
夜阑被关了好几天,倒是没闹事。夜宵发现似乎自己只要不睡在他身边,他就挺老实,不会乱发情。
夜宵宁愿他发脾气搞破坏,趁机好好拾他。可他偏偏这么听话,越显得自己像故意刁难。
这样一直拴着也不是办法,夜宵躲了几天,愈发郁闷,感觉自己要秃了。
阁主君璇衡摇摇头说:“你这算什么,夜阑才是要秃了。”
然后揉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忠犬二阁主蓬松的发梢,得意道:“夜阑跟着你真是太惨了。看看我家阿谭,乌黑锃亮的,被我养得多好。”
夜谭默默听着,不动声色地微微曲了膝盖,以方便自家主人摸得更轻松些。
夜宵很不服气,决定去和夜阑比比看是谁比较秃……哦不是,谁比较惨。
夜阑扒在小铁窗上看见他,眼睛亮得要彪出条银河,就差狂摇尾巴了。
夜宵绕进柴房推开门,几天不见,夜阑已经灰头土脸的,整齐堆好的柴火也被他刨出个乱糟糟的大坑,像一条被遗弃的丧家之犬。
夜阑兴奋地往他怀里扑,没走两步,被绷直的铁链拉扯住步伐。夜阑有些不耐烦地用力一扯,铁窗被整个儿连根拔出,砸在地上。
夜阑一呆,仿佛才记起自己犯错被罚的事情,手忙脚乱地拾起铁窗往回塞,试图原样安装回去。窗户周围的砖块都碎了,靠蛮力如何安得回去,墙壁上的漏洞反而越捅越大,眼看着整个墙面都要被他碾碎了,夜宵无奈地制止住他:
“赶紧住手吧你这个白痴……”
夜阑紧张攥着铁窗,一脸要哭的表情:“癸卯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高兴了忘记了……我再也不乱动了……”
夜宵便问:“哦?你错了?错哪里了?”
夜阑战战兢兢地小声道:“不、不知道……反正肯定错了……”
夜宵叹口气:唉,对牛弹琴。
夜阑胆战心惊地低头发着抖,生铁铸的铁窗栏杆被攥到变形。夜宵看他如此惊慌失措,到底还是心疼。
“算了……我想通了。”夜宵叹口气,把铁窗从他手里拯救出来,稳住那双颤栗的双手,自言自语道,“唉,何必逼到你我都双双秃头,我一个人秃就够了。”
夜阑完全听不懂:“啊?什么意思?”
夜宵凄然一笑:“是很壮烈的告白。”
夜宵算是认了命,再度把夜阑接回自己房里。
虽然经历此事,却并没有什么改观,夜阑一发起情什么都不记得,还是照样蛮干。
夜宵闭眼在岩石上眯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踩着落叶小跑了过来。步伐靠近之后放缓了速度,像是怕惊醒他一般停在了岸边。
夜宵睁眼侧目,果然迎上夜阑的目光。
夜阑忙解释道:“我刚刚睡醒你不在,很想你,就来找你了。”
夜宵沉默了一会儿:“你以后再光着身子乱跑,真的要去牢里相会了。”
夜阑低头看看自己:“啊?……哦……出来得太急了。”
夜宵指了指路边自己来时散落的单衣:“穿上。”
夜阑闻言披在自己身上。
夜宵想了想:“不对啊,这样我就没得穿了。你还是脱了给我吧……毕竟你是个傻的,可以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
“哦。”夜阑闻言又脱下还给他。
夜宵沉默了一下,道:“怎么感觉我在欺负你一样。”
夜阑茫然望着他。
“算了,干脆都别穿了。”夜宵破罐子破摔,放弃做人,又道,“我动不了,抱我起来。”
夜阑闻言忙把他捞起来搂进怀里,贴得紧紧的。夜宵刚刚泡完冷水,更觉得夜阑怀抱炙热温暖,令人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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