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陈迁盛,你脱得挺快。”她这么说,踮起脚,极为轻快地拍拍他的肩头,那里火热一片,让她碰触到的手,一下子给缩回来,面色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脱衣服脱得这么快,我到是有些大开眼界的,你真的挺好的。”
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后退一步后退而显得有些慌乱,并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反而是更加地镇定,双手环在胸前,双脚还是维持着三七步,嘴上一点儿也不留情。
经过这么多事儿,她总算是明白,心里再怎么子难受、慌乱,或者更是惊惧,一切都不能露在面上,否则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里,那么谁也救不了她。
她惦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不知道陈迁盛脱了衣服要干什么,她就是个傻的,即使不是傻的,那么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自己牢牢地抓在手里,不能让这一丝希望都给失去。
“我自是个好的,不用你说也是的。”陈迁盛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有时候谦虚是多余的,更是累赘,伸手撩起她散乱下来的发丝,“我的姐姐,你说,要是让他们几个男人知道你在我的身下呻吟,他们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那只手,明明落在她的发间,可她分明是感觉到一股冷意冲着她过来,不止是冷意,甚至更多的恶意,要是平常,她早就给硬生生地吓着,还牢牢地记着沈科那一回,她在医院里躺了小半个月,那个痛苦的回忆还残留在脑海里,让她怎么也忘不掉。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她往后一个转身,朝着床边走过去,仰起脸对着水晶灯,脸上的笑意更深,让她显得与平时不太一样,“你叫我一声姐姐,要是不叫的话,我还真记不起我们还有血缘关系呢。”
她的面上显出几分讶异的色彩,仿佛突然间想起他与自己是什么个关系,就算是她心底里有多么厌恶他与他的母亲郑美琪,但相对地方,比起她老爹陈振起来,她更是对她老爹比较有看法。
她老爹跟有缝儿的鸡蛋一样,轻易让苍蝇般的郑美琪给钉进去,要不是他让人轻易地钉进去,郑美琪也不可能留有陈迁盛,他们母子虽然可恶,她老爹那个人更可恶,可恶得让她都不想原谅。
话说到这里,她笑得更为欢乐,对着头顶的水晶灯,那个样子极为笃定,笃定得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阿姨,郑阿姨,你说,你这个儿子,在这个房间都脱光了,看见没了,要不要在一直在监视器面前看戏,看着我们姐弟儿这样那样的?或者你对这个画面比较有感觉?”
她说的极是挑衅,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让她的话气得懊恼,更何况是视陈迁盛为一辈子骄傲的郑美琪,愤怒的声音立即出现在房间里。
“陈大胆,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给我出来,陈迁盛,你待在里面做什么,这么个女人,让多少人都给碰过了,你都不怕脏?他是你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大胆就那么听着,面色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笑容早就收起来,像个雕像般,郑美琪的话,对她起不了一点儿作用,甚至也伤不到她,一点伤不到她!
陈迁盛的面色极暗,站在那里,挺直着背脊,就那么盯着她,暗色的眸子里有说不出的情绪,“妈,你什么弄了这个?”
监视器,他竟然不知道,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身子竟是一弯,抓起房间的一条椅子,竟是硬生生地砸向头顶的水晶灯,那个架式似要豁出去一样,让大胆差点儿愣在那里,一颗心更是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90
大胆这回反应极快地退开,眼睁睁地看着那盏漂亮的水晶灯,在陈迁盛手下给砸成一堆儿破烂,甚至那破碎的水晶块儿都掉在她的脚边,身上也给溅到一点儿样子,但没有伤着她。
“脾气太暴躁不是太好——”她瞅着那堆儿破烂东西,其中还有一个黑乎乎晶晶亮的东西儿,指定就是那个监视器,眉眼间有些极为自然,双臂环抱在胸前,凉凉地开口。
只是,她的话才说了半句,手臂已经给套上长裤的陈迁盛硬是给拉开,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之色,却见着陈迁盛已经拉着她冲往门口,脚下被迫地跟着他。
说是被迫,那是她的内心,表面上她没有一点儿挣扎,极为配合着陈迁盛的脚步,跟着他往外走,待出了房间,她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个阁楼,再往下,一直往下,陈迁盛的脚步很快,她跟着加快脚步。
像是逃命般的速度,她跟着陈迁盛跑入地下停车室,停着好几辆车子,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可她现在没空去注意这郑家的人都用着什么车子,身子被陈迁盛推入黑色的轿车里。
她还没有坐稳,陈迁盛已经从另一边上车,启动车子,疯也似飞驰出去,她一惊,连忙用颤抖的双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生命太宝贵,她得小心。
后面追着一辆车子,速度不遑多让,让她看得都心惊胆战,只是好象陈迁盛开得更为高竿,很快地就甩掉到后面的车子,让她松口气,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她还可以觑着个机会,试试能不能走掉。
她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再说她如今这样子,虽不是大腹便便,也已经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还是丝毫不敢拿自己开玩笑。
所以,她没问,一句话也没有问,没问他去哪里,也没问他带她出来做什么。
她是个很合作的人, 第一优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
待得车子终于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那是大胆看过自己手表后总结出来的,不知道身在何处,好象是度假屋的样子,看着挺古朴,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得她凌乱的头发跟带鱼丝一个样儿,乱没有形象的。
她坐在车里,脑袋趴在车窗口,看着陈迁盛下车去,站在夜色里,那高高支起的白玉兰灯儿直立在两边,银白色的朦胧光亮,从高处倾泄下来,轻轻地照拂他的背脊,还挺瘦的背脊,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不远处,有火光,远远地看过去,到处是火光点点,伴随着海风过来的还有烧烤的香味儿,诱得已经肚子空空的她忍不住地使劲咽一下口水,“哎,陈迁盛,我饿了——”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是被抓在他的手里,能否自由端看他的心情,表现得却是极为大方,没有一点儿的纠结,像个出来游玩的人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陈迁盛转过头来,半边面孔都隐在暗色里,另半边坦露在朦胧的白玉兰灯光下,就那么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迳直地朝着她这边走过去,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把脑袋给缩回去。
她到是听话,很是听话,这车门,她脑袋还搁在车窗,怎么能行的,她还不想自个儿受罪,自是小心移开,待得车门一开,她到是没急着下车,极是淑女地双腿并拢抬出车外,接着伸出头,最后身体跟着完全移到车外。
陈迁盛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的表示,迳直往前走,没有等她的样子。
她也没有多说话,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眼睛不时地注意一下两边,看着古朴的一栋栋连接在一起的楼房,墙壁上爬满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映出外墙的粗糙,各家楼前都挂着招牌,脚下是看着有些年头的木板搭起的平地,走在上面,极为坚实,不用担心那木头会断裂开来。
路的近头是台阶,一直往下,瞅着像是个大型的看台,下面还系着几匹马,她一脚踩下去,脚下一软,全是沙,这里是沙滩,瞅着离这台阶几十米远的地方,那些个星星点点的火光,正是一个个简单的烧烤摊子,空气里除了海风的味儿、烧烤的香味儿,还那些散不开的烟薰味。
“吃这个?”陈迁盛突然间停下脚步,挡在她的面前,丢给她一句话,似在询问她的意见,面上毫无表情,像是在尽他自己的义务,仅此而已。
大胆到是不曾去注意他的表情,对于她来说,他的任何想法,都不是她能理解的,比如说他当时在阁楼里疯狂的样子,或者,现在又带她到这里来,一切都让她摸不着头脑。
当然,她不愿意太过纠结,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那么,就来填饱肚子吧,她饿个一两回还行,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跟她一起饿。
这里的烧烤与别地不一样,用的全是海鲜,却让大胆不敢多吃,海鲜好吃,她怕吃多了,肚子里不舒服,至少她觉得自从怀孕了后,胃再也没有向以前一样强悍,所以,她摇摇头。
“到上面吧,来碗饭,炒几个小菜,就行了。”她的要求不高,算是很低的了,一点也没有过分,太过油腻的也是没有胃口吃的,自从怀孕后,这张嘴也变得比较刁。
陈迁盛没有反对,也没有一口地应承下来,人已经转身,朝着来路走回去,以实际的行动表示接受她的话。
忽然间很沉默,仿佛那个沉稳的少年已经回归,让大胆心里着实松口气,有些事,她还真是接受无能,姐弟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比较好,要真有是那么一回事,她头一个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就算是被迫的,也不能原谅。
一个小包厢,开着窗子,窗外的海浪声,清晰地落入耳里,风从窗口袭起来,微冷,又不是很冷。
两个人沉默着,一直沉默着,各自吃着各自的饭,像是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大胆估计是饿得慌了,那个胃口比平时好上许多,一连吃了两碗半饭,那个一小碟的蒜泥凉拌空心菜,让她吃的是欲罢不能,夹完一碟后,又立即让服务员再加上一碟,第二碟吃得干干净净后,她才摸摸自个儿的肚子,十分满足地瘫在座位里。
“明天我去说明一切,你不用担心事情真落到你头上——”
猛然间的一句话,让大胆疑惑地抬起头,对面的少年,面容沉稳,阁楼里的那个眼睛发红的少年已经毫无影踪,她隐隐地猜出他的意思,却没开口问,沉默地瘫在那里,不怎么想说话。
有一种感觉,就算不是他的错,可他的出现,让大胆深深地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不受她老爹待见,她不是儿子,这个理由很狗血,她都不想去相信,事实就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她讨厌陈迁盛,是从她老爹开始,也从郑美琪开始,要真是说起来,其实他也是无辜的,她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能接受,觉得自己太圣母般,有点儿嫌弃自个儿。
更何况,一桩桩的事,他没有清白可言,想阴她,她自然不会让人白白地阴去,力所能及之时,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反击,没必要给他留下什么余地儿。
“我妈那边——”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低下头,两只手挡住他自己的脸,有那么好一会儿,他终于移开手,抬头瞅着对面吃饱的女人,“她脑袋不拎清,如果你没事的话,能不能——”
她不是个傻瓜,自然是能明白他没有说下去的话,不再瘫软着,坐直身子,一手拿着筷子,下意识地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笑意,让她清秀的脸凭添着一丝光彩。
“那是她与爸的恩怨——”她小心地斟酌着话,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没有任何异色,再接着说下去,“怎么说呢,爸玩弄了她,这个事实,她完全可以报复……”
这是她的答案,她老爹与郑美琪有什么恩怨,她不管,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要坐牢的就坐牢,要举报的就举报去,乐意什么就什么吧,与她何干?
“当然也说不上玩弄,他们两人你情我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只是不碍着我与我妈,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她说的极坦白,就算是她老爹有多重要,总是比不得她老娘李美玉女士。
陈迁盛没有否认,他不是不知事的孩子,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早就对一切都看得极远,一切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他爸的被双规,完全是他的妈妈一手炮制出来的,这么多年,要是说没有一点儿猫腻儿,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他的妈妈只是因为欲得而不得,因爱生恨罢了,见着李阿姨与他爸关系极好,甚至把她丢到一边去,对他这个儿子也是不假辞色,让她坐不住,才有这么一回事子事。
再加着他在面前这个女人手下落败,为他出一口气,就连带着也算计了她,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远去美国的连澄居然回来,更是那一手李柔玩的好戏儿,就是他一手敲定。
连澄心里有什么个主意,他是再清楚不过,“姐,我真能叫你姐吗?”
他望着她,压下心底里所有不应该存有的绮念,眼神清明一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91
大胆忍不住失笑出声,上半身微颤,笑得极乐,拿着乌溜溜的眼睛就横向对面似乎面有忐忑的少年,张嘴正要说话——
砰——
包厢的门给重重地踢开,伴随着包厢的门大敞开着,出现大胆面前的人,当的是一夫当关,万会莫开的架式,壮硕的身形,眉眼间似淬了毒般,锐利地瞪着她!
哧——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仰,这身下的椅子,立即随着她的一动往后倒去,整个人都失去重心,急切地抓住桌子的边缘,她努力地稳住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待得稳住狂跳的心,一句话,就丢了过去,着实没料到会是沈科第一个找到她的人,那个感觉嘛,挺不是滋味的,连带着口气也不是挺好。
沈科到是不介意,至少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半分子,盯着陈迁盛的样子跟要吃人似的,转而面对她时,到是一下子收敛起十分,瞅着还挺无害的样子,让人真不敢相信那是横惯了的沈科。
只见他走过来,离着大胆还有一个身位的时候,拉着旁边的一条椅子就坐在那里,壮硕的身形,把那椅子全部都给挡住,显得极有威胁感。
“大胆,你可懂得伤我的心——”沈科摇摇头,那个眼神直接地带着不满,甚至把大胆对面的少年直接地忽略过去,“我守在连枫那小兔仔子好几天,还真让我守到你了,还心情来这里,你不我他妈的急死了?”
那个话,就冲着大胆过来的,没一丝软和的样儿,反正就瞅着这么个悠闲地与陈迁盛一起吃饭的人儿,心里头要是说没有几分怨气,那指定是不可能的事儿,他心里头的怨气可大着,大到天边去。
大胆刚才的话还没说出口,此时,到是没理沈科,这厮,有时候你一理他,就会得寸进尺的主儿,她是吃过大亏的,哪里还不防着点儿,可这话,到是不好在陈迁盛的面前说。
于是——
她也没有过多的迟疑,就那么对着陈迁盛有些变得暗色的脸,“要是你真觉得我是你姐的话,那么你先回去,跟这个人,我还有点儿账得结结中。”
是的,结账,就是结账,她落在沈科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到是花样多,每每折腾得她叫苦不迭,他反倒是觉得兴致更高,弄起来更是没个收敛的,她是怕的,一个混事儿都不怕做的人,总让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着。
可就是那么一句话,最近一直儿在她的耳朵里响着,跟个魔咒似的,把她圈得老紧,紧得她都有些讪讪然,还是那么一句儿:我爱你那么多,你喜欢我一点儿会死呀!
就是这么个话,让她不能安然,更不能淡然,也不能装作没有听见,那心还有些不太一样,跳得贼快,让她都有些扛不住的迹象,再瞅着今天来这么一招,心里到底是有着高兴的。
陈迁盛没有表示些什么,低垂着头,走出厢,外边儿就跟那夜空一样,星星点点的,就这么瞅着,海风给一吹,又让烧烤的味儿一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胸腔里飞出去似的,刹时间,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他没有回头,直接地走向自己开来的车子,待得他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启动车子要倒出去的时候,脑门一冷,他抬眼望去,后视镜里清楚地映出他此刻的样子,太阳穴那里顶着一支仿m1911的手枪。
“连枫,你这是做什么?”
是的,是连枫,只见此时的他,阴着那精致的脸,似从地狱里刚爬将出来的一样,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更是沾染着强烈的情绪,听他说话,却是突然间笑了。
这人一笑,真真当的是倾国倾城,绝世的容貌是他的利器,悄无声息地割破别人的血管,让人带着幸福的回忆死在他的手里,恐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就是这样子一个少年,他手里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发小,笑意突然间一变,变得极为纯良无辜,“不想做什么呢,就是玩玩,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你说我得开多少枪才会用到那颗子弹?”
陈迁盛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讶异之色始终没有离开他的有,明明是在笑,他竟是从发小的笑意里能感觉一种名叫“绝望”的东西,那种伴随着他,让他变得疯狂,也让他这个被枪抵住的人有些个不好的预感。
“连枫,你想做什么?”他迟疑了一会,终于问出声。
躲在后车座里的连枫把枪给收回来,在手指间轻松地转动着,就像是在摆弄在玩具枪一样,态度极为自然,没有一点儿手里拿着危险物品的自觉。
“你说呢?”他对着枪口吹口气,像是在对待最心爱之物,“迁盛,你做得不错的,我真没想到你会在后面阴我一次,把人给带走,弄得不错的,还把水晶灯给砸了个稀巴烂,阿姨可是气得浑身发抖呢。”
他说的没有一丝掺假的成分,确实郑美琪气得不轻,不过那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事儿,人家的儿子都不担心,他这个就是个有着共同利益的合作者,干吗咸吃萝卜淡cao心替人家娘俩没拧到一股绳儿的事儿去担心?
没那么闲,他到是觉得陈迁盛挺好,是挺好的,作出那样子,还带着人跑到这里,连带着把沈科都给引过来,他恨极!
连枫是他的发小,是什么个性儿,陈迁盛自然不会不知道,那个他想做的事,还没有人能拦得住,跟个没心没肝似的,啥事儿都会干,有时候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话,都能让人给气得七窍儿生烟。
“她总是我姐,是亲姐——”陈迁盛是真心真意地唤着陈大胆为“姐”,却是觉得从舌尖到舌根,再到喉咙底,都是一片苦涩的味儿,让他极为难受,但摆在那里,他们的父亲都是陈振,同一个父亲,“连枫,你已经让她进去一回,在里面待了二十四小时,你还让想让她再待多长时间?”
即使再苦涩,再让他放不下去,终是挤出话来,不想让她落入难堪的境地里,凭着省长的父亲,到处捞钱,这样的名声,或者是暗地里替陈振收钱,这样的事儿一传开来,他知道杀伤力有多大。
“我到是想让她永远待在里面!”连枫恨声道,那张面孔在车子里微黄的灯光里,显得特别的渗人,“你说,她要是永远待在里面,是不是就没有那些个男人了?”
这个话问得陈迁盛心头狠狠地一震,震得他愣在那里,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发小,一直长大的连枫,早已经深陷得不能自己,比起他心底里那些个微微的不舍,他的更像是疯狂至极,得不到的,宁愿都毁了吗?
这种爱?
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同情,从后视镜里瞅着连枫,“你别做傻事,你再做下去,只会将人推得更远,再说她现在怀着孩子,你可不能……”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盼着连枫自己能懂。
连枫怎么可能不懂,话都不用咀嚼一番,就听得个明明白白,却是笑得更欢乐,眉眼间全绽放开来,真真是个妖孽,能把人的魂魄都给轻易地勾走,就算他没勾手,就已经身不由己地粘上去,永远不想有脱身的机会,但愿沉醉在他身上到永远。
就是这么个感觉,陈迁盛收回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把他自己从魔咒里拉将出来,他给连枫的样子给迷惑了,有那么一些的失神,但,这与喜欢无关,纯粹是惊艳,他又没有那种嗜好。
“你下车吧——”连枫可不耐烦与背叛他的人多费唇舌,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发小,就因为是发小更不能轻易地原谅下来,他好不容易弄到手里的人,就给他这么给轻易地送回去,“陈迁盛,你要你的姐,那么,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是的,陈迁盛无言地下车,走到这么一天,他忽然间觉得没有什么可后悔的,至少她安全地回到那边,不再是他妈、或者是连枫手里的木偶,任由着他们摆布。
他自认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往后的事儿,自有她的男人们替她挡去,她只是他的姐姐,没有其他,也不会有其他,一切在这样的夜里开始,就在这样的夜里把一切都给忘记。
不过,他看着连枫到驾驶座,把车子开出去,速度极快,似一阵风般地从他身侧掠过,那前面刚好出来一辆车子,一辆极为普通的黑色车子,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是什么车子。
只是——
下一秒,他已经跑起来,快步地追上去,追着连枫开走的车子,用尽全力去追,“连枫——不要——连枫——不要——你快停下——”
终是来不及,那车子速度极快,冲着那边出来的黑色车子直接地冲过去,那气势,几乎是抱着必撞的态度上去的,出来的黑色车子还试图往旁边给让开,偏就连枫就是不让,反而追着那车子往前的方向,堵住所有的去路,两辆车子“砰”的一声巨响,硬生生地撞在一起,同时都飞将起来,低飞过那边通往沙滩的看台,翻落在沙滩里。
“姐——”
那一时刻,陈迁盛心魂俱裂,狂吼出声,脚下更是飞奔起来,朝着那边急冲过去。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92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度假村,从翻倒的两辆车子里抬出三个人来,直接地送往最近的医院,陈迁盛陪在救护车里,瞅着似吓得失了魂般的女人,那个小脸没有一丝的血色,白得跟终日不见阳光一样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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