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好歹,那才是她丈夫是不,总不能当着丈夫的面儿,光明正大地惦记起另一个男人来吧,他们之间有协议,可她之于他们这事儿,还是生手,哪里能这么快就直起腰杆子来说自个儿适应无碍?
呃——
她的额头忍不住窜起一条条黑线,跟雨帘似的,挡住她的整个额头。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甚至还听到门儿给关上、一切声音都给隔绝在外面,再也传不进来,大胆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手脚麻利地去换下身上的棉质睡裙儿,换上外出服,灰色的浅衫,加着灰色的九分裤,再配着那条喻厉镜上次来时专门给买的颜色鲜艳的丝巾儿,独自下了楼。
这里是度假村,若是没有旅游大巴,或者是自驾游的,还是鲜少见到有车子的,这回,她去找保安,想让叫辆车子过来,偏就那保安不在,没人可找。
她索性着自个儿出大门,也真是够巧的,刚好有人到,搭着出租车来的,她一看有人从车上下来,自个儿手脚极快地拉开车门进去,“师傅,麻烦去省第一人民医院。”
司机师父知道住在这个度假村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那看得极旧的楼儿,寻常人还真是住不起的,最多是旅游团拉着人到沙滩那边玩一下,或者见识见识一下,瞄见人穿着拖鞋就上来,大抵是知道人家住在这里的。
“好咧,您坐好咧——”司机是个极干脆的人,拉上客,就往回奔。
等到省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儿,那个时间点儿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儿,就是上高速那会儿也给堵了好半个小时,当然要进城里时,更是堵了,几乎是开个1十来米,就停下一小会儿,还反复着,没个消停。
到的时候,大胆睡着了,还是让司机师父给叫醒的,眼前黑黑的,就见着霓虹灯的光芒儿,红的绿的都有,落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脸花花绿绿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打开随身的包包,从皮夹子拿出来几张钱来递给司机师父,待得那司机师父找她零钱,她一手接过来,往包里随意地一扔,就打开车门下车。
夜晚的省第一人民医院极是静寂,就跟沉睡在夜色里一样,她是直接在住院部那里的小门口儿下的车,抬头仰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她用双手捂住嘴儿,觉得这夜里有点冷儿,后悔没多穿个小外套来。
她往里走,脚下没个迟疑的,却是没发现身后——远在对街,那路灯下站着的人影,迳直往里走,奔着里面的第二栋住院楼里去。
住院部里清静一片,连个声音都没有,她直接地走向电梯,刚好电梯下来,她看着里面的人出来,再走进去,下意识地站到最角落处,即使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再没有他人。
她双臂环抱着自个儿,忽然间觉得心跳得太快,似有一种叫做近乡情怯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极不淡定地摇摇头,还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微扯下嘴唇,做了个鬼脸,自个儿娱乐自个儿。
曾经想象过见到沈科应该说什么话才好的她,一走出电梯,就忍不住要往回走,这哪里是病房,一整个沈家的人大集合,她要是这么过去,还真要忍不住自个儿还有没有命回去!
真的,那几张脸,她都是从电视上瞅见过,如今着,一个个活生生地就在沈科的病房里齐聚着,让她才窜起的那么点儿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恨不得自个儿成透明的。
还真是没瞅见沈科,她是往病房门口那么一瞄,就若无其事地门口过去,也不停留,小心肝跳得那个颤的,让她捂住左胸口,生怕把自个儿的心就这么子给跳出来,这可不行的,她还指着这心儿活个长长久久的!
“喏——你走什么走?走回来——”
听着粗犷的声音,让她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都没敢回头,直直地朝前,一紧张就想洗手间,这一怀孕,上厕所就特别的频繁,这一紧张,更是了不得,让她更想往洗手间里跑。
“就是你,跑得好么快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来——”
那个声音儿全力一开,她都觉得这走廊里都给震动,没看到洗手间,呃,就算是让她看到洗手间,估计她都不敢在里面磨叽,前面就是安全出口,让她觉得像是见到亲人般的温暖,直接地过去。
“陈家的——那个叫什么——知道了,我声音小点就行,你这个护士怎么都一点儿都不知道通融的,我这不是在叫人嘛,好了好了,不叫就行了,小王,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拦下来——”
声音离得越来越远,大胆没有直接地下楼,而下到第八楼,直接地从那一层病房的走廊里走过去,顺便找了下洗手间,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再搭上刚从上面下来的电梯,电梯里有人,穿着病号服。
于是她往角落里一站,看看腕间的手表,淡定地表示要尽快地赶回去。
“大胆——”
她刚走出电梯,背后的声音唤住了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出声的人,就站在暗处,指间亮一点儿火光,分明是烟。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95
那一处,灿亮容颜。
指间那一点微亮的红光,映着他的脸,分明就是连澄。
大胆站在那里,有几秒的失神,讷讷地张开嘴,忽然间觉得嘴里很干,干得近乎口渴,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告诉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自个儿从迷雾里走出来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可真的,面对着人时,还是有一点儿的不知所措,即使她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她不再是那个眼里全是他,甚至是只有他的大胆。
“连澄呀,好巧呀,在这里碰到你——”她下意识地打着哈哈,还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自己的唇瓣,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真巧呀——”
听听这话说的,忒没有水平,可她脑袋里还真是空白一片,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让沈科的家人给好好地吓一跳,这会儿,那颗狂跳的心还没有安静下来,额头忍不住渗出汗意来,那是汗颜的。
“是有些巧呢,你来看沈科?”连澄的声音淡淡的,“别走那么急,你得当心自个儿的身体。”
指间的香烟让他掐灭,微亮的红光瞬间消失,让他的人隐在暗色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听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话里的那么一点儿关心,她还是听在耳里。
于是,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他这一点关心,如今着,她与他之间,恐怕就只能接受这么一点儿关心了。
她明白,连澄更明白,所以他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
“你抽烟的呀?”她这么问,话里有一股子惊讶,连澄那是个什么人,那就是跟神仙一样的存在,见着他抽烟,那个画面破坏感太强了,“呃,我还是走了,我得回去了——”
她话说出口,就想打自己几个嘴巴子,瞧她问的都是些什么,没的让她自己嫌弃个半死,抽烟,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往着那边的出口走去,她没有回头,满脸的懊恼,要是有个地洞,估计着就给钻进去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到是不敢跑了,脚下的步子加快许多。
“大胆——”
后面传来的声音,让她的脚步迟疑下来,回头看向那边的人,此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大门口,车灯的光亮让他的身影全现在她的面前。
她却是举手朝他大大一挥,回过头,就朝着那出租车走过去,这回是再没有任何的迟疑,可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上了那出租车,出租车一下子就开走了,她很是无语地看着远去的车影子。
这个城市里,人多车多,同样的出租车也难等,一下子等个半小时没见车影,那还是正常的事儿,她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感觉,眼见着那边有车子过来,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退开,不想挡路儿,为她自己的安全。
可是——
那车却是在停在她的面前,车窗子在她的面前给摇下来,露出喻厉镜那张冷厉的脸,即使已经缓和许多,天生的气场是怎么也消不掉的,“上车——”
伴随着他简洁有力的话,另一侧的车门给打开。
她到是没有犹豫,一点儿也没有,更没有回头去看一眼站在暗色中的连澄,冲着喻厉镜露出困窘的笑脸,一进入车里, 那个双手还固执地捂住自个儿的脸。
“去看沈科了?”
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的声音,让大胆不由得绷紧身子,最怕这样的,他最好是生气或者什么的,这样听不出他的情绪,让她很不安。
人家问她要不要去看沈科,她说不想去,如今着,她自个儿偷偷地跑来,还被人抓个现形的,让她自己觉得好没脸见人。
“唔——”她应着,那声音拖着老长,显得她极为心虚,脑袋一直下垂,都快垂到她自己的膝盖间,捂住脸的两手,深深地觉得两边脸颊儿烫得她不安极了,更兼着那心儿更狂跳,“没见着——”
这次说的可是实在话,真没见着,那么多人,她哪里好意思去见人,好吧,她矫情,她承认的,可矫情也不是一两回了,她就是这么样儿,明明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面上可不敢光明正大地露出来半分。
她还是要脸的——
就是这个让她觉得纠结,她到是想呢,想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进去,瞅瞅沈科如今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儿,偏就,一见到那么些个人,那个腿软的,当然大脑就极自然地做出反应,直接地病房门口给过去,连个迟疑也没有。
还有——
沈科受伤为的谁?
都不用回答。
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把好端端的沈科弄成那样子,不敢面对他的家人,更别提她那个混乱的关系,那个清秀的小脸给皱得跟个老太婆样儿,心里觉得堵得慌。
“我打电话让他们走,等会我带你去看——”这是喻厉镜的话,面上还是那个一千零一号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与他平时情绪不对的波动来,就那么淡淡地一说,“从地下停车场直接搭电梯上去。”
她有些汗颜,甚至是自责,自责自个儿的狼心狗肺,那叫一个无地自容的!捂着脸的双手儿怎么都不肯移开,她垂着脑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喻厉镜,“阿镜,我是不是很坏?”
“你哪里坏了?”喻厉镜开着车,没有上高速,直接地往他的公寓方向过去,冷厉的眼底忽然间一丝兴味闪过,“我的大胆儿哪里坏了?嗯?说出来让我听听?”
不同于廉谦的戏谑味儿,喻厉镜每说一句话,即使是开玩笑,也能表现得很正经,连个玩味的表情也不曾露出来,却是让大胆听得心惊胆颤的,即使是朝着他公寓的方向过去,她也没有让他掉转个方向往着高速公路那边去。
她抬起头,双手犹豫了好半天,才从脸上移开,那清秀的小脸通红一片,心虚与羞意并存,于是,她大着胆子把脑袋倾向他的肩头,微靠在那里,“我还不够坏吗?”
习惯他们对她的好,她却是吝啬于付出,就那么僵持着,同意的话不说,不同意的话更是不说一个字儿,拖着,一直拖着,跟个耍太子极似的。
喻厉镜点点头,算是认同她自个儿的话,不是他说的,她自己承认的,他自然是怎么着也得附和的,豁出命去出得附和着,当然,真正差点儿把命豁出去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危险期是过了,正在缓慢地恢复中。
他不是不能理解沈科那个豁出去的举动,虽说那人辈份上比他大上那么一辈,可到底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哪里还能闹不明白沈科的举动,能理解,甚至是庆幸着沈科那么一豁出去,不然,要是沈科的伤换成大胆的,那个真不敢想!
不敢想——
他不敢想那个躺着病床里的人换成大胆的样子,这么想有些对不起沈科,可真的,听到她没事,真的是松口气,悬着的心,就那么地松下来。
他是自私的男人,他承认,但还没做到连枫那么的疯狂,得不到就毁了,极端的态度,那个小子,如今着也是躺在医院里,比沈科伤得轻一些。谁不曾疯狂过,他们都疯狂过,没有连枫那小子做得那么极端罢了。
当真是年少轻狂,他们是不是都老了?
“等会,你想想怎么跟廉谦解释吧。”他算是给她指出后面的将面临的事儿,廉谦那是头一个需要解释的,嘴里说着不见人,可等人一走,就自个儿跑出来,这算个怎么回事的?
口是心非。
这四个字比较能表达出大胆现在的心情,不止是这个,更是七上八下的,想着还有一个人等着审她,就头疼。
“抗拒肯定是从严的,还是坦白从宽吧。”她喃喃地念着,那个心虚得没边了,话说得自个儿打自个儿的嘴巴,恐怕就是她了,真想躲起来,“阿镜,你说,他会不会很生气?”
她不安,不安得紧,那个态度儿,谨小慎微的,落在喻厉镜的眼里到挺不是滋味儿的,索性着把车子往旁边一停,侧头瞅着她靠在他肩头的脸,“你就不担心我生气了?”
这种语气,似带着警告,让她觉得车子里的温度突然遭遇着寒流般,一下子降低好几底,赶忙着起抬起脑袋儿,却被他揽在身边,那脑袋就往着他的膝盖间趴去,尴尬地趴在他的双腿间,正好对着那里。
她满脸是飙红,就是那个轻轻一碰就能涌出血来似的,不敢张嘴,也不敢深呼吸,就怕引着起火,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不是嘛,这些日子来,她不是没看见廉谦硬帮她洗澡时露出来的火热视线,都让她给避过去,又兼着她的肚子,他们也没敢碰。
但有些事,总是逃不了的。
她还是别引火就好。
万一,真起来,精壮的男子,她可是应付不起的,不止他,等会还有个廉谦,别告诉她,他是个吃素的,鬼才会相信的!
“我们的大胆一直是厚廉谦而薄我的,是吧?”喻厉镜按住她的背,不让她起来,就让她趴在他的双腿间,那姿势极是暧昧,他做得却是挺得心应手,“怎么着,怕他生气,就不怕我生气了?我在大胆的心里,居第几位?”
这个话,问的那叫一个固执的,就不给她起来的机会,那么问着,要她给个答案!
一失足成千古恨,讲出去的话,就是那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大胆表示,她这个人没蛋也觉得疼了——
居第几?
这会儿,都不用地洞,她发誓都能将地面顶出个洞来,让她自个儿给钻进去,讷讷地想起身,却被给他按在那里,小屁(股)想往后头退,顺便把自个儿给带着退出去,被他轻轻地压住后腰,她就不敢动了,连小小的扭动都不敢。
居第几,这话能随便回答的?用她的脚趾头一想,就是个指定得留下后患,或者是把柄儿的,她还没那么傻,直接地回答出来你第几,他第几的。
可不回答,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人家等着她回答咧。
她真的比较蛋疼,唔,她没蛋,那么就是胸闷气短,是的,心呒胸大咧,趴的又不是好地方,那么尴尬的地儿,又起不来。
固执,有时候就是固执,大胆有时候还挺固执,从这里可以看出来,硬是闷头在他膝盖间,就是不说话,也不张嘴,浅浅地呼吸着,竭力地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这样子僵持了一会儿,那个从她鼻间出来的热气儿可不就薰到他那里,旷了许久,这会儿暖玉温香般的,哪能不起个反应啥的,忍不住一个冒头,隔着裤子就抵着她的唇。
这会儿,她的脸红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跟个关公似的,双手把他作乱的双手给掰开,自个儿直起上半身,所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静,话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她往上翻着眼睛,忍不住斜他一眼。
那眼神儿是红果果的鄙视,让喻厉镜不由得一噎,却是突然缓和整张脸,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揽住她的肩头,倾身凑向她,“大胆还记得那一次不,在车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一双娇嫩的手儿给捂住,面对着一双瞪大的眼睛,他不由得乐了,那双平时冷厉得近乎严苛的眼睛,此时温暖无比,瞅着她微怒的小脸,伸出舌(尖)轻触着她的手心,察觉她手心微微的颤抖,不由得笑得挺得意的。
她连忙收回手,被手心里的热意与湿意弄得极为狼狈,不由得羞了,恼了,进而微怒,这叫做恼羞成怒,她诠释得很到位。
“你给我消停些好不?”她那话说得近乎咬牙切齿,怒瞪着他,她认识的怎么都是些没皮没脸的人,一个个的,让她想要淡定,都做得极为困难,“喻厉镜,这里大马路边,你就不能收起你那点儿龌龊的心思儿?”
那段记忆,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就在大马路边,就在同样的车子里,她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她想逃,怎么也不能如愿,一想到那时,她忍不住咬住唇瓣,嗔怪地瞪着他,还让连枫拍了那些照片。
她这样子到是惹的喻厉镜用手揉揉她的脑袋,凑近她的脸颊边,忍不住用牙齿轻啃她娇(艳)的脸蛋儿,更是过分地用利齿,轻扯开来,当然,他也舍不得太用力,轻轻地一扯,就放开,瞅着那弹(性)十足的肌肤,涌起一股子渴望来。
瞅着她的肚子,他不由得轻咳两声,把自个儿的手给缩回来,仔细地算着还扛着这样的日子得多久,这看着得,吃不到肚里,总让人伤神,人都说过了最初的三个便行,可他不敢。
真的是不敢,哪里敢说,这孩子还没出来,就已经接二连三地受惊,要是他再……她好吧,这段日子放过她便是,前面大好的日子摆在前头,也不至于忍不住,大不了劳驾自个儿的十指姑娘便是。
“我就是说道说道,你这么急干嘛?”他话音一转,显得有些儿无辜样子。
他无辜的样儿,让大胆有些扛不住,不由得又递给他几记白眼,说说就说说,他那样的人,她还能不了解,要不是她丑话说在前头,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儿,“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古人不都是这样子说的?”
她斜眼过去,乌溜溜的眼睛,那眼角带着一股子平时未见的风情。
“得,还古人说的,我保证不犯就是了——”喻厉镜伸手,一手捂住她的眼睛,“怎么着,不相信人了?”
她到是一把推开他的手,那个手太烫,烫得敏感的身子差点儿发颤,明明就是捂住她的眼睛,可全身像是让火点着一般,怀孕的女人也饥渴的,她为难地承认。
“你哪里可以相信了?”她毫不服软地把话给顶回去,摆明不相信男人的信用度,一手指着方向盘,“快开车吧,我都困了——”
天大地大,不如孕妇最大。
“好——”他应着,只能开车,这会儿,都将近十点了,比起她在度假村里睡觉的那个点儿,确实是比较晚,“等会廉谦要是问你,好好说话。”
他还是不放心,怕有人给犟起来,不好好说话,惹的廉谦要是火大的话,别瞅着人长得一张斯文的脸,可那脾气,从来就不是吃素的,甭说他战友,就是连他的领导都扛不住他的脾气。
她忍不住地踢腿过去,那边传来闷哼声,她连个眨眼的动作也没有,那清秀的小脸立时僵凝着,偏就还泛着红意儿,那红意儿还爬满她整张脸,让她的表情显得不是那么有气势。
“开你的车啦——”她忿忿地说,“你不帮我就是了,还想帮着他欺负我——”
话一说完,她就哭起来,那个小肩儿一抽一抽的,还真是伤心。
“这话又是从哪里说的?”喻厉镜真是觉得莫名其妙,可再莫名其妙,也没能怎么样,总归是孕妇最大,好话哄着就是了,“我哪里会帮他,要帮也是帮你的。”
“真的,你不会说骗话吧?”她迅速地手背抹去一点点从眼里挤出来的泪水,破涕为笑地瞅着他,“等会,你得帮我解决他。”
喻厉镜一眼瞄过去,瞅见她的笑脸,那个心里叫什么感觉,打猎那么多年,竟让猫头鹰啄瞎了眼睛,居然给她给骗过去,就这么简单,他完全是兵败如山倒,“到时,我不插嘴便是。”
大胆到是笑的,挺乐的,把身子尽往他那边靠去,想不到这快就给说服了,还真是有些儿效果,让她不是没有几分得意的。
他不插嘴,别在一起附和着廉谦,对她来说已经是好太多,就怕是两个人一起来,对她“刑讯逼供”,那样的场面,她扛不住,所以,先突破一个,另一个嘛,再慢慢地上演攻防战就是了。
当然,她想得很好。
想得很美好。
可周立波同志说过:“梦想太美好,现实太骨感。”
很快地,这话就在她面前上演了,到是没与廉谦正面给对上,喻厉镜所住的那公寓楼下,停着一辆辆车子,全是黑色的,瞅着跟港片里的黑社会场面挺像的。
“那是什么?这里出事儿了?”大胆坐在车里,还好奇地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儿去瞅瞅,还笑着问喻厉镜,“哎,你说像不像等会儿那个拿着西瓜刀出来要互砍的场面儿?”
喻厉镜自然是认得那几辆车子,凭着车灯的亮度,还能瞅见对面的车牌号,除了那家的人,还会有谁这么兴师动众地追到这里?
他都不做第二人想,“大胆,你别下车——”
大胆还没听清楚他在说了什么,转过头,他已经下车,她想要下车,已经给直接地锁在车里,车门那边怎么也动不了。
她到是急的,想冲下车去,也不是很迟钝的人,这会儿,要是再不明白这来的人是谁,那么她就是白活这世上一次,她使劲儿地把脑袋探出车窗子,冲着那边的车大吼道:“你们别对付阿镜,要有事就冲着我来——”
那个声音,她吼得太急,反而没发出多少音来,都尽付于喉咙底,她的嗓子莫名其妙地虚(软)下来,跟个突然哑声的炮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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