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大胆,大胆——”
五年后。
细雨朦胧,k省的春天,竟是突然间带着点诗意,比起江南的梅雨时节更要缠(绵)个几分,行人来来往往,各种花色的雨伞,为着这雨中降临的春天凭添着几分光彩。
年初,k省新省委书记喻厉镜走马上任,引来天朝轰动,纷纷称赞为最年轻的省委书记,从省委办公厅主任,到省委秘书长,再到帝都中央办公厅,如今着,按着古代的说法,已经是封疆大吏。
他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k省的前省长陈振同志的女儿陈鸳鸳,夫妻恩爱,膝下有两个四岁的双胞胎儿子,陈鸳鸳一手掌握着全国百强企业孔雀传媒,有人不知道孔雀不值得大惊小怪,孔雀卫视,却是如雷贯耳。
大屏幕里不时地播放着省电视台对新省委书记的采访,上面的喻厉镜一身黑色的西服笔挺,配着暗红色的领带,极为配合记者的采访,回答问题也是充满着智慧,甚至于不乏幽默之语。
“妈,上面,看上面。”
前面正好是红车,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缓慢地停下来,随着这车子一停下,车窗给摇下来,露出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伸手指着路边大楼墙上的大屏幕。
“妈,你看啦,小炽又把头伸出车窗外——”
伴随着小男孩兴奋的声音,又窜起另一个声音,显然还是稚嫩的童音,是有些抱怨,又似冲着人撒娇。
听见这个话,名叫小炽的小男孩连忙着把脑袋往回缩,看着旁边停下来的一辆辆车子,离他极近,就是伸过手去也能勾着别人的车窗,“妈,我看见爸爸了,爸爸在上面,你快看。”
“好呢——”靠着另一边的车门,坐着个一个女人,清汤挂面般的长发披在肩头,白色的吊带长裙,外面罩着件极为宽松的蝙蝠衫,“别把头探出去,听你哥哥的话,小炽,等会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又调皮,我可不管哦!”
她侧过头去,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赫然与大屏幕上面被采访的省委书记办公桌上面摆放着全家福里的女人一模一样,与喻厉镜甜蜜地相拥在一起,身边还趴着两个男孩子。
这是他们一家,而她是陈鸳鸳,小名叫大胆,叫了二十四年的名字,成了小名,身为省委书记的妻子,她一向不怎么露面,即使经营着孔雀传媒,对外也分外地低调。
这是她最近五年后第一次回到k省,回到这个让她有着无数美好或者痛苦记忆的地方,带着儿子一起回来,轻装简从,车上就一名司机,极其低调地进入市区。
她微闭着双眼,试着假寐,是让小儿子喻炽的声音给唤醒的,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瞅着已经与记忆里没多大改变的街景,声音不重,却也不轻,提醒着比较爱动的小儿子。
喻炽吐吐舌(头),那样子很明显,喻厉镜对他来说还得稍显严厉一点儿,不由得正正经经地坐在那里,两只小小的手放在膝盖上面,小嘴里可是不饶人,“妈,你不许说,不然,小炽不跟妈妈好。”
童稚的声音带着几许软软腻腻的感觉,让人听得耳里,浑身舒畅,一点也不会觉得腻味儿,那张小脸儿,端的是唇红齿白,白色的短袖上衣配着黑色的背带裤,领间系着红色的领结,再穿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两兄弟都是这般模样。
比起喻炽来,他身边的喻冽显得老成很多,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七八岁,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丝不苟的样儿,足足像极大屏幕里的喻厉镜,听着身边的弟弟撒娇似的威胁,不由得动动眼皮。
“你真烦——”这是喻冽的结论,从机场过来,就听着他一直在说话,叽叽喳喳的,都没个消停儿,让他想睡又睡不着。
大胆闻言,眼皮给跳了好几下,忍不住歪着脑袋,瞅着这两兄弟,“等会在你们爸爸面前怎么说话知道不?”
“知道——”
“不知道——”
两个小家伙不是同张嘴,回的话自然不是同个意儿。
说“知道”的是喻炽,这会儿装得很乖巧,还冲着她露出笑脸,把那口洁白的牙齿给露出来,学着电视里拍牙膏广告的样儿;说“不知道”的是喻冽,摆着个小脸,明显不赞同她的所作所为。
大胆有些郁闷,为什么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性子怎么差那么多,一个跟个小古板似的,另一个则是狡猾得很,是不是那个有关系?
她这么一想,眼神忽然间黯淡下来,脸上的笑意就有那么一些个僵在清秀的小脸上,那个人,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都不会再回来了,她所拥有的只有阿镜,那个已经是省委书记的阿镜。
一瞬间,仿佛就是约好了般,两个人都没了,消失在空气里,再没有他们的影子,就算是做梦,也没有他们的身影。
“沈科——廉谦——”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眼睛一眨,滚烫的泪珠差点儿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微仰起头,她使劲地让眼泪倒流回去,不敢流泪,她怕一流泪,就会哭,控制不住地哭。
那一年,她没哭,亲眼看着廉谦的骨灰入土为安,他抛下了她,独自一个人走了,冷酷地没有带上她,把她在舍在身后,再没有一个人会对着她说“哥哥怎么着,哥哥怎么着”。
沈科,是尸骨无存,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他所住的酒店,被炸成一片废墟,她所得到的就是他出国前的登机纪录还有他留下来的孔雀传媒。
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大胆有时候会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上天都嫉妒她拥有这三个优秀的男人,所以才把给收回去的?
要是真做梦有多想,她一觉醒来,人还在,所有的人都还在!
都还在!
“哥,你坏啦,把妈弄哭了——”喻炽是个鬼灵精,一下子就把罪过推到自己哥哥身上,完全把自己的责任给推开。
喻冽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手去拉拉大胆,努努嘴,不太甘愿地挤出话来,“妈,我知道就是了,你别哭——”
“我哪有哭了!”她低下头,一伸手就把两个儿子都给揽过来,贴着他们软乎乎的小脸蛋,仿佛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来,“两个小机灵鬼,你们给我乖一点就成!”
“可爸爸说,让你给乖他一点就成!”喻炽不服气,直接地把他听到的话给丢出来,仰着个小脸,瞅着就一副傲娇的样子。
大胆脸不由得发红,心里的情绪给小儿子那个话一涮,要不是这是她儿子。要是别人的话,她估计着就得找个地洞躲进去,这话可不是——
不过,她一下子板起脸,一手就捏住小儿子的脸颊,轻轻地到是没放什么力道,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儿,“你哪里听到的?”
喻炽那小手儿连忙试图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但动作没她快,这会儿,皱着小脸儿,一副苦哈哈的样子,乌溜溜的晶亮眼睛直瞅着他哥哥那里,指望着哥哥替他说说情儿,软软地唤道:“哥——”
“叫哥也没有用!”大胆那个羞愤的,这个话,她还记得,不就是阿镜离开那晚说的,那一晚,在房里,他、他们……
她推拒着,身子都软得跟泥一样,可偏就某个家伙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拿着话哄着她,让她乖乖的,如今这个话到是让这个小机灵鬼给听去,还不得让她那个脸给红的!
喻冽跟个没事人一样,没说一句话,可那双眼睛里的同情意味相当地浓厚,“妈,前面就是爷爷家了吧,我们走过去吧?”
对于大儿子的建议,大胆向来是不会有第二句话的,点点头,不过还没有放过小儿子,“警告”地对他说:“以后不许再躲在衣橱里,不许,听懂了没?”
他喜欢的地方是她卧室里的衣橱,她发誓以后一定要看一下衣橱,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这种没脸儿的事——
“知道了——”趁她一个松手,喻炽连忙打开车门,自己给跳下去。
此时车子停靠在路边,当然不会有什么惊悚的事儿发生,母子三人一起下车,手牵着手,瞅着很是温馨的样子。
“妈,爷爷家里有人出来了——”
喻炽嚷嚷着,似乎觉得很惊奇的样子。
大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着一个背影,那人已经进入车子里,她还没看清楚,车子已经从她们的身边开出去,速度极快,快得都让人看不清那人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是你爷爷的部下吧,来看你爷爷这个老首长的。”她觉得那个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没有看到脸,也没有多想,兀自地下个结论。
到是喻冽脚下跟着他们往前,还不时地回过头瞅着那车子离去的方向,小小的脸蛋一派若有所思的表情,眉头儿皱得紧紧的,“妈,我好象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呃?”大胆停下脚步,瞅着一本正经的大儿子,“会不会是你在爷爷这里见的?”她到是没回过这个伤心地,可也会让两儿子回这里,在他们爷爷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
喻冽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小炽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早已经丢开大胆的手,跑到最前面的喻炽大声地回道,人已经跑进去,“爷爷,爷爷,你在哪里,小炽来看爷爷了——”
就那个肺活量的,恨不得整个小区里的人都听见。
大胆那个汗的——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112
夜很深。
大胆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眼睛闭着,总是没有睡意,一点睡意都没有,让她很是苦恼。
这里是廉谦的房间,空气里早已经没有他的味道,房间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改变,依然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样子,两个儿子一直腻着他们的爷爷,把她给丢在一边。
她没有开灯,这房间里,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撞到东西,这里放着廉谦的照片,对着门口,正好一推开门,就能看见他身着军服的样子,肩头上四颗星灿灿发亮。
“廉谦哥,你好吗?”她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那相框,按着记忆里的位置,“这世上真有灵魂这回事吗?如果真有,你跟沈科怎么都不回来看我一次?”
黑暗里,她的声音很低,幽幽地带着难言的哀伤,“都是些坏蛋家伙,说走就走了,还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走得那么快,我怎么能跟得上你们的脚步?咦?”
忽然,她的声音一个转变,带着惊讶的声音,手指迅速地缩回来,连忙地去开灯,房间里大亮,相框竟然变换了方向,廉谦的照片竟然面对着窗子,而不是原来的样子。
怎么会?
她疑惑地瞅着这照片,照片中的人,还是那个样子,斯文的面容,却让一身军服给衬出几分威严的样子,永远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样子,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不会改变。
照片怎么会移动过的?
她知道这房间的东西,一直保持着原样,她的公公廉将军决不可能让人乱动这房里的东西一下,即使是阿姨来整理房间,也是按着原样摆回,没道理会将这照片的位置给移动过没有摆放回去。
拉开抽屉,她没有看到她自己亲手放在这里的戒指,那是她与廉谦的婚戒,连个影子也没有,不可能——不可能!
她心有些慌,双手就控制不住地在抽屉里翻找着,把里面的杂物全都整理出来,也没见戒指的踪影,真的是没有,没有见到那枚廉谦亲自给她戴上的戒指。
“爸——”她忍不住地慌乱地喊出声,双脚已经跑向门口,“爸——爸——”
廉利作为一个已经靠近六十的人,他本身是军人,反应到是极为灵敏,很难看得出他已经将近六十,他看着两个熟睡中的小家伙,赶紧地下床,快步地走到门前,把门拉开,“怎么了,大胆,声音轻点儿,小炽和大冽在睡觉呢,别把他们给吵醒!”
孰料,大胆竟是脚步踉跄地到他面前,那张脸惊慌失措,“爸,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见了,爸,我跟廉谦的戒指,戒指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她喃喃地重复着“不见了”三个字,一直重复着,失魂落魄的样儿,让廉利瞅着极为不忍,那戒指,戒指呀,“大胆,你别急,别急,要不,也许是起来小偷了,把戒指给摸走了。”
“不——”她使劲地摇摇头,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小偷进来,再说这房里有价值的古董摆在那里,一个也没有少的,她的戒指、戒指,怎么可能就少了那一件儿?“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会的……”
“也许你放在别的地方了?”廉利刚才就是那么一说,还以为着能让大胆相信,可她偏就是个固执的家伙,让他都觉得自己扯出的那个理由非常得很可笑,生平头一回觉得他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要不,你再仔细地想一想?”
“不,就在这里,在房间的抽屉里,就放在那里。”她决不会忘记当自己取下戒指时那种心如死灰般的心情,“爸,我把戒指弄丢了,我把廉谦也给丢了,爸,我怎么办,我想廉谦哥了,爸,我想廉谦哥了,我跟他的戒指,他们都走了,把我把抛下了,爸,爸……”
她说得语无伦次,五年前,她没有哭,甚至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就那么一直坚持到最后,一直坚持到最后,直到喻厉镜把她给带走,带到帝都去。
可她现在哭了,哭成个泪人儿,双臂紧紧地抱着她自己,躲在角落里哭,像个失去依靠的大孩子般,“爸,我把他们都丢了,都丢了……都丢了……”
廉利看着她的样子,着实不忍,一开始也不是没有过想法,可那是儿子的选择,他自己喜欢的,他也没有可说的,如今着看着她,鼻头不禁酸酸的,“咳咳”,他不由得轻咳一声,掩饰住他的失态。
转过身,他给喻厉镜拨去电话,“小喻,我家的儿媳妇,你的老婆,哭成个泪人样,我这把老骨头怎么也劝不住,你还不快来!”
话音一落,他就挂上电话,也没等那头的喻厉镜说话。
喻厉镜过来的时候,大胆已经回房,侧躺在床里,瘦弱的细肩还一颤一颤的,还没有平复下来,他没说什么,就把人从床里抱出来,直接地去隔壁那栋房子,那是喻家老宅子。
“真是个臭小子——”
看着大胆被喻家的小子给抱走,廉利将军低骂了一声,却是不知道在骂谁。
“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喻厉镜摇摇头,抱着她走入屋里,还让阿姨去弄杯热牛奶,把放轻轻地放入床里,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瞅着她红红的眼睛,“早知道你哭成这样子,就让你一直待在帝都就好了。”
“我的戒指丢了,找不到了……”话才说了一句,她嘴巴一瘪,又似乎要接着哭。
喻厉镜到是耐心极好地从阿姨手里接过温热的牛奶,把她给扶坐起来,递到她的嘴边,“喝一点儿,早点儿睡,东西可以明天再找,知道吗?你可把利叔给吓得睡不着……”
换个人劝就是不一样,廉利说的话差不多,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被他给一说,却很容易地听进去,也不知道是顾忌他的心情还是怎么的,总之,她把牛奶给喝完了,一口气给喝完的。
她吸吸鼻子,“我真不是故意的,照片给动过了,戒指也没有了。”
“照片?廉谦房里的照片给动过了?”喻厉镜不动声色地替她捻好被角,“利叔不是让任何人都要不移动房间里的摆设吗?”
这个他是知道的,那房间他也去过几次,照片一直对着门口摆放着,五年如一日,从来就没有移动过方向。
“还有戒指——”她提醒着这个事儿,最重要的事儿,照片也许可能是不小心给移动过位置,可戒指,那里不可能遭小偷。
喻厉镜凉凉地瞅着她指间的戒指,显而易见的有一些个不满。
她还是敏感的,这个特质一直就没有变过,所以,她很快地察觉到,立即住嘴儿,就算是再多的话,也藏在肚子里,当着现任丈夫的面儿,怀念着已故丈夫的戒指,真是不太厚道。“对了,儿子的幼儿园,你找好了没?”
转移话题,她转得很快,压根儿与前面的话没有半毛钱关系。
“嗯,明天让司机送你们去。”喻厉镜脱掉鞋子,挤入床里,搂住她,“听说你的传媒公司要在这里办海选?靠不靠谱的?”
他家的老婆,如今着也算是个女强人了吗?掌握着全国百强企业的女人,却是个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家伙,天天就窝在家里,把事儿全都交待出去,自己一手都不管的人,这样的人,是他的老婆。
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小名陈大胆,大名陈鸳鸳。
他的老婆,因着想到这四个字,他冷厉的面容慢慢地放柔下来,多么好听的四个字。
“有金雅在呢,她是全能超人,她负责,我放心的啦。”她这么回答,还下意识地往她怀里挤了挤,“要不要来参加我们的海选,你要是来,我直接给你晋级的。”
“得——”喻厉镜捏捏她的鼻子,把她的骄傲样子给打压下去,“你们的声势造得挺大的呀,全国性的海选,就为了几个角色?”
她用脑袋顶顶他,“人家《红x梦》不也是这么弄的吗,未播就热了,不过,随便吧,有金雅在弄,她会弄好的,我等着结果就成。”
这是身为孔雀传媒的大头所应该说的话吗?
若是让外人听见,准是得跌破他们的眼镜!
她以前还想着工作,差点跟他们三个闹脾气,如今真有事业摆在她的面前,却是个把权力全都移交出去的家伙,一切都由职业经理人在打理,她不管事,就等着分红,现在可是个道地的富婆。
全国性的海选,为着电视剧《蓝河魂》选角,这是由一个姑娘写的种田文,各种家长里短,各种纠结,各种宅斗,制片方孔雀传媒对外宣称,这将是长达一百集的剧集,边拍边播,拍完的时候,就已经是播出大结局。
金雅忙得焦头烂额,尤其是见着才艺表演的人,那个表演得叫一个让她胸闷蛋疼的,简直是可以去拍雷人大剧集了,“给我好好地盯着,这种货,怎么进的第二轮淘汰?”
她看着屏幕里不知所谓的家伙,直接地冲着工作人员发火,工作人员在她面前低着头,甚至都不敢抬起来。
“那、那是张局长送过来的人。”有一个小声地回答,回答后,就往回缩,试图让自己在金雅的面前降低存在感。
“什么破局长,都敢送人来——”金雅以前跟着沈少,见过的人不知凡尔,谁不给沈少面子,互惠互利什么的,都是做得眉头也不皱一下,可今天不知道是她心情太坏,还是姨妈就要来了,烦躁得很,话才咒了半句,手机就跟催命似地暴响,“喂,谁呢,有屁快话,老(娘)没功夫跟你闲聊!”
外面八面玲珑的金雅一回公司就是个母老虎,寻常人还真是不改惹,那些个工作人员更是没敢接一句话。
但是——
他们看着金雅竟是跳起来般,跟风一样地消失在面前,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母老虎哪根筋儿给搭得短路了。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114
“雅姐,你总算回来了,打你手机都是关机,可急死我了。”
金雅回到酒店,与着急着的助理碰个正着,那助理一见她回来,连忙拉着她到一边去,跟怕人听见似的,还压低着声音,可那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点儿未退。
“是不是陈姐来了?”金雅心中有数,那位大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就知道把孔雀传媒丢给她,根本不管事儿,就算是来公司,也就是个走走过场的,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相信了,那么大个公司,也不怕她金雅会做手脚。
那助理点点头,“刚走的,她说过来看看,见你人没在,就走了,我留都留不住,跟这里能把她给烧着一样。”
“别说浑话——”金雅面色一沉,有些个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你没说我去做什么吧?”没有那个人,还是果断地留下来,终是不忍亲眼看着他的心血,就这样子毁掉。
“我又不知道雅姐你去的哪里,怎么告诉她——”助理回答得很顺溜,这可是事实,压根儿没人知道她去的哪里,“陈姐真是新来的喻书记的老婆?”
“话少说,事多做,你这话懂不懂的?”金雅厉眼扫过去,把她给甩在身后,自己回房,感觉整个人都累了,真是顶不住。
那助理冲着她的背影做个不屑的表情,“以前巴着沈少,现如今还是个主事的,还是能巴得牢牢的,手段真不错——”
“小林,你在说什么呢,小心你的饭碗掉了——”
旁边走过的同事小声地提醒她,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别乱说。
金雅到是没听见,一来那助理声音轻,二来是她走得急,没个功夫听助理胡咧咧,进房间泡了个澡后,才感觉身上那些个从外面带来的疲累感一扫而空,给陈大胆拨个电话过去,只是,可能她也没个注意的,她捏着电话的手,特别地用力。
“陈姐嘛,你下午找过我,不好意思的呀,我出门办点事去了。”不同于对待下属的严厉,这会儿,她的声音虽然称不上有多软,却是个把握着那么个度,让人听了不反感,也不会觉得有种谄媚的感觉,“要不,陈姐,明儿个我作东,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不用的,我就是送两儿子去了幼儿园,路过你们那里,才顺便去看看的,我要是去了,还得耽误你们的进度,这可不好,还是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边的声音,金雅不止听过一次,沈少那会还在的时候,每每一接到那人的电话,那个表情就跟喝过蜂蜜一样,甜到心里的,她就这么看着,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少的事,她也算是知情人,有些人就算是知情,也不愿意把事儿说出来,她就是那个从沈少嘴里得到证实过的人。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心里总爱较着劲儿,她知道自己不会是沈少所喜欢的那种人,早就看清楚,她只能做他的左膀右臂,永远都不能接近他的心里,看到陈大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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