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草原上的海
晴朗的天空下,蝉鸣声阵阵响起。全副武装的袁朗带着陈着埋伏在一座别墅的外面,陈着用电脑屏蔽着屋内的报警系统。半夜三更时分,袁朗迅速蹿出,消失在夜色中。没过多久,等在外面的陈着看到自己队长全身退出。两个人迅速离开别墅,来到预定地点,登上返回的直升机。
陈着并不知道具体任务内容,但他能感受到袁朗身上传来的黑暗气息。袁朗感受到陈着看想自己的目光,可是他只想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
第26章黑暗中的想念
袁朗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袁家兄弟几个战死沙场,只留了袁老将军一个。袁老太太年轻时身体不好,只生了袁将军一个。老幺袁朗出生时,恰逢袁老将军退休,为了安抚突然空闲而产生落差的袁朗将军,就把袁朗丢给袁朗将军带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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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自然受到二老的格外宠爱。袁夫人中年意外得子,所以就特别宠爱一点幺子。袁家外公也是铁血将军,生了五个儿子,好不容易盼的一个小女儿,对外孙那是爱屋及乌。袁夫人本来比几个哥哥就小很多,几个舅舅对特别小的袁朗也是倍加宠爱。袁家两个哥哥看到软成一团的小婴儿时,保护弟弟责任感油然而生;老三得知自己将升为姐姐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弟弟。几个表哥表姐在家长的耳提面命和保护弱者的双重督促下把袁朗划入自己的保护伞之下。所以小时候的袁朗简直就是军区大院□□中的太子。但袁朗从小少年老成,万事淡然。对人礼貌,却处处透露着疏离。家里的一众大人担心自己老幺这是要入定成僧啊。
直到小学六年级,袁朗为了争夺一把玩具□□,带着一身伤回到家里。一家人终于感到一丝丝的放心,老幺也是有喜欢的东西的。于是哥哥姐姐们搜罗着各种枪械模型送给袁朗。两个老人家更是觉得衣钵终于在孙辈中找到了继承人。在老大老二当兵无望下,袁将军也把希望寄托在袁朗身上。刚上初中,袁将军就开始教袁朗射击和格斗。当袁朗握住枪杆,冰冷的金属反而激的袁朗血液沸腾。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的旗帜此刻在袁朗心中屹立。
高中毕业后,袁朗直接进入野战部队,一年后以优异的成绩被推送军校学习,三年的学习被压缩为两年。毕业后,直接从军校入选进入t6队,并成为t6最年轻的中队长。袁朗不停的提醒自己,做为优秀的指挥者必须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得到最小的牺牲。他要在能力范围内保证所有人得到安全平等的对待。所以袁朗一直保持着冷静,做出最理想的判断,即使面临再严酷的环境和经历残忍杀戮。一路走来,战火的洗礼使袁朗迅速成长。但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也被摔打的皮糙肉厚,冷硬坚实。
做为一种感性生物,长期生活在血腥和黑暗中的袁朗,压抑的负面情绪终究爆发。袁朗封锁着自己逃避到陌生的地方。这个时候齐桓带着一身阳光走进自己,将自己带回烟火十足的人间。在自己心中丢下一粒籽,冒出绿茸茸的嫩芽,拨开坚硬打造出一片柔软的天地。那个人带着稚嫩的笑容站在面前,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把一切美好全部给他。只要想到齐桓平安喜乐的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即使经历再多的黑暗都甘之如饴。那点点的绿色足以使自己无所畏惧。
接受严格的审查后,回到基地正是半夜的时候。袁朗独自坐在黑暗的办公室,嘴角的烟头红红暗暗的闪烁着。思念汹涌而出,最终按耐不住拨通了电话。
睡眼惺忪的齐桓走到客厅,接起电话,电话中一阵静默。仿佛感到什么的齐桓瞬间清醒,“袁朗?”齐桓有些诧异的问道
“嗯”声音中有些许的沉重
“怎么了?这么晚给我电话?你不开心?”齐桓带着担心问。
袁朗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语气:“没有,就是好些天没打电话给你了。”
“都好半个月了,从考试前就没你电话,现在都放暑假了。”语气中不经意的抱怨,透着点点撒娇
空气突然陷入一阵安静,齐桓却不由的感到一点不安,急着问道:“袁朗,你是不是有事?”
听着齐桓担心的话语,袁朗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没事,忙了这么久,一放松,脑子反应慢点。”
齐桓长舒一口气,说:“那你赶紧去休息啊!”语气带着安抚
“行,你也好好休息。挂吧!”
第27章挂念
挂了电话的齐桓碾转反侧,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睡的非极不安稳。醒来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因为睡眠不足,齐桓的神恹恹的,想起昨天半夜的电话,对袁朗的担心和思念排山倒海的涌来。
齐桓坐起来跳下床,开始拾,背起背包,打的到火车站,买了去s市的站票。站到腿脚发麻才到达s市。一路奔波到汽车站,才发现r镇离市区需要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每天只有一趟车,早上6点发车。买好第二天的车票,就近找了个小旅馆。
两天没有休息好的齐桓,一上车就开始迷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齐桓被颠簸醒来,睁开眼一看,弯弯曲曲的盘山路只有窄窄的两车道,常年失修的路面坑坑洼洼,旁边的座位已经换了一个人。一路走走停停,上人下人,天亮走到天黑,汽车终于颠进了车站。两天没吃饭的齐桓饿的前胸贴后背,一下车就在小吃摊叫了碗面,面的味道实在是不好,疲惫的齐桓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向店主打听854团的具体位置。店主也只能说出854团的大概方向,并不知具体的距离。天色已晚,齐桓只能先在镇上过夜。
齐桓走在光秃秃的土路上,即使是早晨,盛夏的太阳也尽情的散发着自己的能量。没吃早饭的齐桓感觉身体的能量在慢慢流逝。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树荫地,齐桓一屁股坐下,从包里掏出面包补充点能量。为了赶时间,即使疲惫异常,齐桓也只能稍作休息就重新上路。
白晃晃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带的矿泉水早已喝完,齐桓觉嗓子干的冒烟。路越来越窄,看看时间已经马上3点了,但是依然不见任何部队的踪迹。但是对袁朗的担心和思念促使又饿又喝又累的齐桓沿着唯一的一条公路艰难前行。
终于在太阳落山前,疲惫不堪的齐桓远远的看到一个岗亭,打起最后的力气走过去,抬起汗水混着灰尘的脸,露出可爱的虎牙,有气无力的问:“请问这里是854团吗?”
站岗的战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面前风尘仆仆的身影,立正,敬礼:“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齐桓不由自主的站直shent:“我想找后勤部的袁朗。”
“姓名?身份证出示一下。”
“稍等!”小战士拿着身份证,走到岗亭,拿起电话。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齐桓终于等到小战士放下电话,走过来只流了一句:“请在旁边等候。”
齐桓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门口,两腿发软。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入目范围内连块石头都没有,只得走的离门口稍远的位置,脱下背包席地而坐。这时候的齐桓并不知道,一等就又是一个小时。
第28章阳光突然照耀
短暂的通话并没有缓解袁朗对齐桓的思念,反而更加汹涌澎湃。发泄的方式就是认真的制定训练计划,然后带着三中队认真的执行训练计划。三中队的队员迎来了花样百出遭人痛恨的训练,一致觉得自家队长整人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别的中队已经休息,三中队在眼带血丝的队长的带领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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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滚打在泥坑里。站在泥坑旁边的队长,看到不到位的动作,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指点。三中队队员内心叫苦连天,暗暗祈祷谁能拯救我们的时候,突然天降神音。传务兵远远地喊:“袁队长,电话!”
袁队长皱着眉头离开,快速的返回。快速的交代陈着:“我去趟团部。今天训练结束。明天早上常规训练,你带队。”说完转身走向车库。
袁朗表面淡定,但车子恨不得开的飞起来。一个漂移把车子停到团部门口,已经换岗的小士兵呆愣愣的看着停在门口的车辆,心里爆出技术太他妈好了。就见一个穿着脏兮兮的作战服的中校从车中走出来,并对自己的敬礼表示视而不见。
下车的袁朗在看到远处坐在地上低着头画圈圈的齐桓的时候,几天来,焦躁不安就如潮水退去,一颗的心慢慢安静下来,逐渐回归平静。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齐桓。
几天没有休息好、没有吃好的齐桓,再经历一天暴晒,此刻只觉得自己脑袋发晕,嗓子也阵阵的犯疼。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圈圈,嘴巴无声的念叨:“古人都是骗人的,画饼根本就不能充饥。”突然看到一双迷军靴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就感觉到一只温柔有力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
齐桓抬头,看见袁朗,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激动的站起来,喊道:“袁朗!”由于站的太急,身体又有些脱力,眼前突然发黑。
袁朗一把扶着摇晃的人,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齐桓脸上留下混合着灰尘的一条条汗迹,像在土里玩了一天的花猫,但脸色略显苍白,明亮清澈的眼眸中透着疲惫,嘴唇已经干的脱皮。袁朗的语气自发的就带着温柔宠溺:“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听着袁朗的温柔宠溺,齐桓左右看看没人轻声说:“想你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委屈和点点羞涩。
心中思念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的眼前,并对自己诉说着想念。向来冷静的袁朗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齐桓。微微一愣的齐桓立即抱的更紧。双手用力缩着,外人看来只当是兄弟间的拥抱,只有彼此感受到强烈的思念。
袁朗带着齐桓来到团部招待所。一进房间,齐桓就沙哑的说:“我要去洗洗,几天没洗脏死了。”
袁朗烧上开水,隔着卫生间的门对齐桓喊着:“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出来自己先喝点水,我去弄点吃的。”袁朗来到招待所前台,拨了个电话,交代对方送两碗面过来。又买了两瓶饮料,回到房间的时候,齐桓还没有出来。水壶的水已经烧好,袁朗用两只杯子左右倒着水,以让水凉的快一些。等齐桓出来的时候,水温刚刚好。把水递给齐桓,袁朗拿过干毛巾,开始擦拭着齐桓的头发,一边说着:“先把水喝完,再喝点饮料,补充点糖,脸都煞白的。”
洗完澡的齐桓更渴,接过水杯就开始灌水。听到袁朗的嘱咐,连连点头。喝了两口饮料的齐桓,觉得自己饿的挠心挠肺的,正想问袁朗饭什么时候到,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袁朗过去打开门,接过小战士送来的碗番茄鸡蛋面。转身就看到,两眼发光的齐桓,紧走了两步,放在桌上。袁朗看着齐桓狼吞虎咽的吃饭,揉揉齐桓的头发,说:“慢点吃。”齐桓听话的放慢速度。
一碗面条下肚,齐桓往床上一趟。等袁朗拾好,洗漱完毕,走入房间的时候发现齐桓靠在床头,头一点一点的固执着不愿睡去。袁朗搂过齐桓一起躺下,齐桓也顺势往袁朗的怀里靠了靠。
感受着齐桓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袁朗轻轻的吻下齐桓,低声说:“赶紧睡吧”。很快耳边传来齐桓轻微的呼噜声,闻着齐桓的味道,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袁朗也慢慢放松,安然入睡。
第29章那些伤口
多日没有好好休息的两个人,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两个人躲在房间,吃过饭后,继续躺在床上,聊聊分别后生活的琐碎。袁朗能说的很少,齐桓不厌其烦的细细诉说着生活、学校、朋友的点点滴滴,分享着自己的快乐与不快乐。屋内喃喃话语,仿若一首和谐的协奏曲,连窗外的阳光都不显的刺眼。
当天下午,袁朗就必须返回队里。袁朗不在时,除了学习,齐桓也会到附允许的范围内走走,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蔚蓝的天空,棉花糖般的云朵飘浮而过,树林里偶尔传来小鸟的叫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幸运的是,袁朗最近也没有接到任务,每天晚上可以去陪齐桓。每天可以看到袁朗,就让齐桓的心情如同春日的吉他曲,清脆而温暖。
齐桓离开的前一天,袁朗请了一天假陪着齐桓。夜色降临,房间暖黄的灯光照在床上,相拥交谈的两个人珍惜着最后的时光。齐桓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水,吸着袁朗从轻啄变成深吻。两人的呼吸灼热的交缠在一起,袁朗霸道的允吸着,很快两人上半身赤诚相见。嘴唇顺着脖颈挑过喉结的时候,齐桓发出细微的声音。一路向下,唇舌在齐桓的胸膛留下濡湿的痕迹。齐桓身上香皂的味道刺激的袁朗热血沸腾。吻过小腹,袁朗退下齐桓的裤子,一口含住肿胀的地方。从未有的感受刺的头皮发麻,齐桓轻呼袁朗,手上用力想把袁朗拉起。袁朗固执的含住跳动着。齐桓很快陷入欲望的激流中,双手抱着袁朗的头不知是想推远还是拉进。脑海中闪到一阵白光,齐桓躺在床上喘着气。
袁朗起身漱口后,爬回齐桓的身边,轻抚着齐桓的背。感受到腿间袁朗的硬挺,齐桓羞涩的低声说:“我帮你”。袁朗亲亲齐桓的嘴角,拉着齐桓的手探入身下,抚慰着袁朗的欲望,袁朗感觉全身的血液冲向一个地方,抱紧齐桓,再次吻住齐桓的双唇。齐桓感到自己手腕发酸无力,完全靠袁朗的手带动着自己加快律动。释放后,袁朗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齐桓光洁白净的身体。齐桓半趴在袁朗的身上,同样抚摸着袁朗蜜色的肌肉。袁朗的肌肉结实而不夸张,机理柔韧并隐藏着力量。突然齐桓感觉到掌下传来凹凸感,仔细一看发现几条陈旧的伤痕。手指抚摸着伤痕,抬头看向袁朗。
看着齐桓疑问的眼光,袁朗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刚当兵的时候,训练留下的。当时候伤的也不重,就是伤疤看着唬人。”
齐桓仔细的看着袁朗肌理分明的身体,除了几条严重的伤痕,齐桓还发现了一些浅浅的发白的伤口。齐桓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满怀心疼的吻过这些痕迹。感受着齐桓的心疼,袁朗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如放在一片温水中飘飘浮浮。袁朗拉起齐桓,两人盖好被子,脑袋抵着脑袋,脚抵着脚,胸膛的心脏相互贴着跳动出相同的频率。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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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袁朗开车送齐桓到镇上的车站,塞给齐桓满满一大包的零食,嘱咐路上不要饿着不要渴着。直到齐桓的车子再也看不见的时候,袁朗回到车中,拿出一支烟,车厢内烟雾缭绕,整支烟都烧完,袁朗才发动车辆返回基地。
而返回学校的齐桓,很快被繁重的课业占满生活。为了理论和实践更好地结合,学校提出周末可以申请去附属医院随医学习。如此好的机会,所有人都不愿意错过,宝贵的周末就被如此无情的占用。袁朗的电话是繁重枯燥生活中生长的一朵花,明亮而鲜艳。
寒假就这样一步一步悄然走来,考完最后一门功课,不管成绩如何,随之而来的假期使人快乐。依然按照往年的习惯,齐桓送走了室友,回到了b市的家。
第30章受伤
齐桓独自躺在床上,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飘飘扬扬的大雪。已经年初六了,袁朗依然没有消息,这段时间密密麻麻的想念缠绕着齐桓,夜里也总是睡不安稳,时常被梦惊醒,惊醒后茫然的坐在床上,心跳狂乱,此时对袁朗的思念更是如潮水般涌来。被暖气熏的迷迷瞪瞪中,齐桓感觉自己又来到一片荒野之中,寸草不生,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深彻的孤独和强烈的绝望通过毛孔入骨头,他到处寻找袁朗,不停的奔跑,一直到腿跟不上自己的步伐也不停歇,不停的跑,不停的找,可是总也找不到,似乎永远也找不到齐桓带着冷汗惊醒,他强烈渴望着袁朗的声音,袁朗的体温,袁朗的拥抱。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停歇,拨通袁朗留给自己的号码,无数的转接,漫长的等待等来的是袁朗不在。坐在电话旁边,齐桓内心慌乱不堪,眼神空洞无望。突然尖锐的铃声响起,条件反射般齐桓接通电话。传来的却是耿乐的声音“齐桓?”。
齐桓没有注意到耿乐不同以往的语气,觉得自己的心跳剧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平稳:“嗯?这么早,有事?”
“你拾一下,我过来接你去个地方。”
“啊?去哪啊?”齐桓下意识的问。
“拾好直接出来,我在区门口等你。”耿乐语气中透着严肃。
挂了电话,齐桓的心依然没有办法平稳。用冷水洗把脸,甩甩头想把压在心里的不安甩走。快步走到小区门口,老远就看到耿乐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刻意用正常的语气说:“这么早带我去哪里啊?”
耿乐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只是深深的看了齐桓一眼,说:“到了就知道了。”
车内难得的沉默着,齐桓发现耿乐眉头微微皱着,难见的表现出一些担忧和一丝烦躁,这种气氛让齐桓内心的不安在加剧。车子驶入全国军区总医院,不好的预感向齐桓袭来,一把握住耿乐的手腕,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一丝声音。
耿乐停好车,带着齐桓穿过一条林荫道,来到一幢单独小楼前,输入密码,两人来到一个房间。袁家三兄妹随着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向门口,看到耿乐带着齐桓进来没有任何疑惑,能被自己小弟带回家的朋友,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齐桓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前面玻璃窗,被玻璃窗隔在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止,只有插在身体上的各种仪器显示着生命的特征。齐桓眼角发红,嘴唇颤抖的来到玻璃窗边,手指轻轻的抚上玻璃窗,想要抚摸着什么,可只碰触到一片冰凉。他在玻璃上沿着袁朗的轮廓勾画着,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不肯掉落。半响,回头找寻的望向耿乐。
看着眼睛通红,发不出一丝声音的齐桓,耿乐走过去低声说:“袁朗受伤的原因不能说,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要看他自己了。”
已经过去了72小时了,袁朗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期间伤情一度恶化,在一番人仰马翻的抢救后,总算是平安度过。齐桓嘴边起了一层泡,嘴唇起皮,两眼泛红的站在玻璃前,觉得自己站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冻的全身僵硬,心脏被雪地的冷风隔着。一遍遍的念着袁朗的名字,一遍遍的请求不要就此离开。就当齐桓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他看到袁朗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害怕自己眼花,不敢相信,可又满怀期望的盯着袁朗的手,心中千万遍的喊着袁朗的名字。直到看到袁朗的手指又动了一下,齐桓一下扑在玻璃上,嘴唇颤抖的厉害,沙哑的微不可听的喊着:“袁朗”
并排站着的袁焱、袁锐、袁宣和耿乐,随着齐桓的声音,盯着袁朗。袁朗眼皮抖动,终于微微拉开一个缝,合上,再努力睁开,茫然的转动了一下眼球。袁焱伸手嗯响手边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进到房间。翻看眼皮,查看仪器数据,不等检查完,袁朗头一歪再次闭上眼睛。齐桓往前一扑,咚的一声撞在玻璃上,顾不得疼痛,只是连续叫着:“袁朗袁朗袁朗”
医生走出来宣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时,袁焱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墙上,嘴里狠狠的骂一声臭小子;袁锐爆出一句粗口“靠”;袁宣和耿乐如脱水边跌回沙发。强忍着的眼泪,瞬间从齐桓的眼睛滚落,如开闸的堤坝。袁焱看齐桓只知道站着掉眼泪,走过去拉着齐桓坐在沙发上,安慰道:“没事了,袁朗就是个祸害遗千年的种。”齐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点点头,可眼泪也无法停止,仿佛要把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全部哭出来一样。
袁朗彻底醒来是一个午夜,当他睁开眼睛,想动一下手指的时候,发现手指被紧紧地握着。蹭着昏黄的灯光,看到齐桓毛绒绒的脑袋枕在旁边,想伸手揉揉。感觉到手里的动静,齐桓惊醒。发现袁朗睁着眼睛,蹭的一下站起来,凳子翻到的声音回响在房间浑然不觉。弯腰趴在袁朗的上方,慌张的带着一点点颤抖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袁朗听着齐桓慌乱破碎的声音,看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反握住齐桓的手:“齐桓,我在呢。”
听到沙哑而熟悉的声音,指尖传来温暖的温度。目光扫过袁朗的眉、眼、鼻子、嘴巴,吻着袁朗的指尖,齐桓的眼泪再次涌出,吊着的一颗心缓缓降落。
第31章照顾
袁朗转入普通病房,袁夫人才得知此事。坐在床边,听到袁朗一切安好后,袁夫人立即把隐藏事情的三兄妹骂个狗血淋头,直到袁朗出言表示要休息了,才解救了兄姐。晚上由袁焱和袁锐守着,齐桓被袁朗打发回去休息。
回到家中的齐桓睡不安稳,半夜起来开始煲骨头汤、蒸包子、榨豆浆、炸油条。天蒙蒙亮的时候,齐桓拎着骨头汤、豆浆、油条、包子来到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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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怕打扰袁朗休息,又没有进去。袁锐打开病房们,就看到齐桓抱着一堆吃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进入房间,齐桓盛一碗骨头汤,把包子撕成小块给袁朗。其它的是刻意带个两位哥哥的早饭,喂的两个哥哥直说要认齐桓当弟弟。等两个哥哥上班离开,齐桓抱着袁朗的手臂带点小委屈的说:“晚上让我在这里吧,回去睡不好。”袁朗看着齐桓这几天急剧消瘦的脸庞,带着血丝的眼睛,点头应允。
袁朗的伤恢复的很快,可以下床缓慢行走后,袁朗就要求出院。齐桓应邀一同回到袁朗家中,在袁朗需要照顾的要求下,齐桓住进袁朗的卧室。袁家兄妹本来轮流留在家里照顾小弟,可慢慢发现齐桓把袁朗照顾的齐齐整整,他们不但帮不上忙还反而需要齐桓分出神照顾自己,所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此时的齐桓,用自己所知甚少的常识意识到袁朗根本不是后勤兵,而是保密兵种。对于受伤的事情,齐桓压在心底,只字不问。悉心照顾袁朗,每天变着法子给袁朗烧吃的;陪袁朗聊天说地;陪袁朗睡午觉。随着袁朗身体的好转,齐桓也好似恢复原来的心情。可是袁朗能从齐桓眼中看到隐藏的不安;袁朗发现,齐桓经常在半夜惊醒,盯着自己看一会儿然后长出一口气,重新躺下,圈紧搭在腰间的手。袁朗知道,父母突然过世留给齐桓极大的阴影,自己这次重伤使齐桓深深的不安。安慰的语言在此刻是单薄的,袁朗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温暖着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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