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

难得的可以连续两年在家过年。养伤的时间内期间，除了来去匆匆的袁司令，齐桓和袁家人慢慢熟悉起来，尤其是三兄妹，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可爱又会烧一手好菜的小弟弟。
除夕当天，一家人早早的聚在家里。刚刚拆掉石膏的袁朗大爷般的坐在沙发上，指挥着众人端茶倒水。袁老太太看到一瘸一拐的小孙子，心疼的问东问西。袁老爷子嘴上说着当兵的哪有不受点小伤的，手上搂起裤腿自习查看并没有伤口的右腿。
齐桓在厨房中忙碌着，今年倒不用考虑买什么菜，袁家人毫不客气的各自买回了自己想吃的菜，一一交给齐桓。满满当当的一桌子晚餐，扫的干干净净。为了照顾袁朗的身体，饺子宴早早的吃完。
齐桓扶着袁朗回到房间，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低声说着话，困意悄悄袭来。
半夜，齐桓腾的坐起来。袁朗睁开眼睛，看到齐桓空洞茫然的坐在床上。伸手搂过齐桓，发现齐桓满身冷汗，紧紧的抱着齐桓，轻轻拍着齐桓的后背。半响，齐桓才小心翼翼的回抱住袁朗，手臂的越来越紧。
袁朗一个翻身，把齐桓压倒在床上，趴在齐桓的上方，深深的看着齐桓慌乱的眼神，慢慢的俯下身体，吻上齐桓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来到双唇，齐桓的双唇有点冰凉，袁朗霸道的敲开齐桓的牙齿，探入对方的口里越吻越用力。齐桓感受到袁朗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舌尖传来的酥麻加一点点刺痛，没有回避，反而双手环住袁朗的脖颈，温柔而坚定的给予回应。
缠绵悱恻的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已气喘吁吁。袁朗抵着齐桓的额头，灼热的呼吸撒在对方的脸上。呼吸平稳后，袁朗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然后在齐桓的身边躺下，捞过齐桓搂紧。低声对着齐桓的耳朵说：“齐桓，不要怕，我会一直在。即使碰到危险，我也会回来。”
齐桓把自己的头在袁朗的怀里蹭蹭，鼻子哼出：“嗯
第32章用我的方式陪着你
袁朗的伤没有完全好利索就被召回。而随后返回学校的齐桓却不能向往常一样心无旁骛的学习。对袁朗种种担心、牵肠挂肚让齐桓挠心挠肺，寝食不安。齐桓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焦躁。
关系密切的箫白和许飞发现了齐桓变的越来越沉默。许飞看着齐桓再次，一回宿舍就躺在床上，和箫白交流了一下疑惑的眼神后，终于忍不住，凑到齐桓的床边问：“桓桓，最近怎么了？”
齐桓摇摇头，翻个身背对着许飞。
一向温和的齐桓居然发小脾气，许飞诧异的凑近，语气更是柔和的问：“桓桓，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沉默的齐桓直接拉着被子包住自己的头。
许飞更是担心的拉着齐桓的被子说：“桓桓啊！你有事和兄弟说说，闷着多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话要去看医生的。”话音没有落下，齐桓腾的坐起来，大吼：“你能安静吗！”
这一声吼完，不光许飞愣住了，齐桓也被自己焦躁迁怒的声音吓到了。齐桓翻身下床，走出宿舍外。许飞一时反应不过来，箫白拉住齐桓的胳膊叫到：“齐桓”。
齐桓扒开箫白的手，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齐桓越走越快，来到校园最角落的一片小树林。初春夜的风依然很大，温度依然很低，齐桓躲在树林中间席地而坐，万千思绪从齐桓的大脑中闪过，可是又捕捉不到任何讯息。齐桓就那么坐着，望着远方。当阳光冲破云雾洒入林间，齐桓顺着那道光找到了恢复平静的道路。他忍受不了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去陪袁朗。
一夜没有安睡的许飞和箫白看到齐桓面带微笑进来，走到许飞面前说：“不好意思，昨天心情不好。”举起手里的早饭“请你吃早饭，就当道歉了。”许飞一个巴掌拍在齐桓的肩膀，使劲拍拍，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生活佛若回归正常，教室-实验室-图书馆-医院，三人一路同行，但萧白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拿到大三下学期期末成绩单的第二天，齐桓到了自己的入伍通知书。约箫白和许飞，三个人聚在常来的烧烤摊。
许飞依然咋咋唬唬的嚷着：“难得桓桓主动约饭啊！是不是有事啊？”
齐桓笑着招呼着两人坐下，吃饱喝足接近尾声的时候，齐桓说：“和你们说个事。”
许飞叫道：“果然有事啊！快快道来，坦白从宽。”
齐桓认真的慢慢的说：“明天我要入伍了。”
许飞来不及合上张开的嘴吧愣住，箫白皱眉紧盯着齐桓，空气凝滞。齐桓故作轻松的说：“哎哎哎，有这么震惊嘛！好男儿就应该报效祖国。”
箫白难得的爆出粗口：“屁！毕业后，在医院救死扶伤就不是报销祖国了？学校培养你三年，就为了让你半途而？”
“学校那边我已经办好停学的手续，两年义务兵回来可以接着上。”
许飞这时才反应过来，摇着齐桓的肩膀说：“你脑子怎么想的？怎么就突然去当兵了？”
齐桓看着难得的挚友，本想隐瞒着的原因，涌到嘴边：“我爱了一个人，我想去陪他。”
箫白脸色瞬间发黑，早已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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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安浮出水面：“袁朗？”。许飞傻愣的说：“关袁朗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
有了开头，后面的坦白变的没有那么艰难：“是，我喜欢袁朗。”顿了顿接着道：“我喜欢袁朗，所以我要去陪他。”
萧白恶狠狠的说：“陪他？你肯定能和他分到一个营区？“
“我不能肯定，但我想走一遍他走过的路。”
箫白深吸一口气，压着心情问：“医学任务繁重，你有没有想过，两年后你会跟不上课程？”
齐桓面带微笑：“所以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忙把笔记寄给我，如果你们还是我的朋友的话。”
萧白注视着齐桓；终于反应过来的许飞激动的说：“着一晚上的摄入量有点大。靠，桓桓，你居然恋爱了？！我也要加油脱单。另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三年兄弟白当的？！”
齐桓低声说：“我喜欢男生。”
许飞用劲拍拍齐桓的肩膀，倒满酒杯。齐桓见状，倒满自己的酒杯，转头面向箫白。箫白久久没有动作，许飞一脚踢过去，叫道：“快点，爷手都酸了”。箫白看着齐桓认真的面孔，慢慢举起杯子，三个杯子碰在一起。
第33章入伍
站台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入伍的新兵和送行的亲朋好友。叮咛嘱咐中，夹杂着一些哭声。站台开始广播，播音员要求入伍的新兵按编号上车。三个人狠狠的拥抱一下，齐桓毅然的转身上车。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两个好友。箫白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难掩分离的愁绪；许飞神采飞扬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分别的惆怅，叮咛齐桓一定要多联系。
随着长长的汽笛声，列车开出一段之后，齐桓扒着车窗，看着箫白许飞两个人还站在站台上目送着自己。直到看不到人影，齐桓才回身坐在座位上，内心被离别的愁绪和对将来的憧憬充斥着。
车厢里都是新兵，一开始还不怎么说话，但他们坐立不安的显示着滚烫火热的内心。到底是年轻人，过了几个小时就熟稔起来，唠嗑的，打牌的，整个车厢变的人声鼎沸。随着月亮上升，车厢渐渐陷入安静，大部分人都已睡着，呼噜声中夹杂着少数夜猫子低语。齐桓脑袋靠着窗，随着火车的颠簸，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
半夜时分，齐桓被人叫醒，迷迷瞪瞪和一群新兵走下火车，站在站台上左右张望着。一个浓眉大眼，面相老实的士官呼喝列队：“战成一条直线，从矮到高。”一整骚动之后，列好队向火车站外面走去。
一路上新兵们东张西望地，不时还议论几声。走出火车站，接兵的大卡已经停在门口，新兵被赶着上了大卡。随着大卡的摇晃，半夜被叫醒的新兵们又开始犯困，不久就响起了呼噜声。等车子停下时，天早已大亮。一车子的小子跳下车，被一连串口令喊的晕头晕脑的。操场上各种口令和怒吼此起彼伏，好不容易站成松松垮垮的方阵。
主席台方位搭了个简易的看台，台上站了几个人。两杠一星的首长做完总动员就走了。留下一个国字脸的上尉，目光凌厉的扫向新兵，熙熙攘攘的新兵队瞬间就安静下来。上尉开口了，气势如虹的音量可以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我叫谷野，新兵连连长。排在你们前边的是你们新兵连的班长。在我这里，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从哪里来的，都将会度过一个难忘的新兵连生活，我带的兵必须有一个兵样儿。虽然开头这几天，你们主要任务是学习军营条令、内务整理和队列训练。但我看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个顶个的没神，那就先跑个个5000米醒醒，再由各班长带回。”
站在前排的班长不顾新兵哀怨声，立刻执行命令，开始在操场跑圈。虽然在火车上没有休息好，但一直保有晨跑习惯的齐桓匀速的跑在中间。跑到一半时候，很多人已经呼哧呼哧的开始喘了。原本还成型的队伍开始涣散。跑到最后1000米的时候，有些人还面不改色的前进，有些人已经吭哧吭哧的挪着往前跑。班长开始前后移动的告诉气喘嘘嘘的新兵调节呼吸。5000米跑完的时候，很多人恨不得一屁股坐下。但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就被整队带回宿舍。
后边的哥们脑袋向前伸，凑到齐桓旁边底声说道：“行啊！哥们儿，一点都不喘！”
齐桓回头看着壮实的战友，回答说：“也就跑步还行。”随后忍不住说“哥们儿体型真不错啊。”
“那是，这是从小练就的体魄。”说着胳膊用力，炫耀着自己的肌肉。嘴里更是兴奋的喋喋不休：“跟你说，我从小就想当兵。我妈偏要我好好学习，我也特羡慕特佩服那些学习好的，可我就不是那块料。今年我背着我妈报名参军，被我妈一顿暴打。”
“人各有长处，行行出状元，说不定你就是当兵的料。”
啪的一巴掌拍在齐桓的肩膀上：“哥们儿说的好，我一定要在部队里做出点成绩来。我叫张杨。你呢？”
齐桓揉揉自己的肩膀：“齐桓”
前头传来“立～定～”的口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众人看着面前一溜的平房，站在门口班长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对号找铺。房间的一侧摆放着十多个上下铺，每个床铺之间的过道两个人需要侧着身才能通过；另一侧是一排洗漱架，整齐的摆放着用具；中间一块空地。靠门口的五个床位已经有人开始拾，齐桓来到六号铺，翻身上床，开始整理床铺。
整理好自己的床铺，下床后发现随后进来的张杨还在和床铺作斗争。突然就想到了第一天入学的许飞，齐桓走过去帮忙牵住被角。整理好后张杨豪爽地拍着齐桓的肩膀：“谢啦，哥们儿！”
拾好床铺，班长整队去食堂吃饭。火车的颠簸，一大早的长跑。半大小伙子们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饭菜也就吃起来格外的香。
回到宿舍，班长组织大家搬着小马扎围圈坐好。先自我介绍“我叫谭旭，是你们的班长，将和你们一起度过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在这三个月中，不管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今天第一天，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熟悉熟悉。”一个屋子二十多个大头兵，一个个轮流做自我介绍。一圈下来发现，二十多号人，覆盖了□□个省，南北都有，家庭条件高低各异。
介绍完毕后，谭旭接着说：“新兵结束后，你们部分人也许会分到别的连队，所以希望大家珍惜这三个月的时光，好好相处。接下来给大家讲解内务和基本常识。”理论讲完之后，谭旭开始示范物品的摆放、豆腐被的折叠方法。随后就是内务整理，劈哩啪啦、踢哩嗵咙的声音中，房间的物品和床铺焕然一新。
吃过晚饭，各班整队在院子里由班长给剃头发，一溜烟的寸头兵互相笑呵呵打量着彼此的新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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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在唯一的大澡堂中洗澡完毕，熄灯后依然兴奋的新兵，被谭旭一声呼喝打断，才各自进入睡眠状态。
第34章新兵（一）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的没有透出亮光，屋外突然响起嘹亮的军号声。谭旭一骨碌拍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喊着：“赶紧起床，集合了。”齐桓在军号响起的瞬间就迅速爬起来。
谷野站在台子上看着下面的新兵列好对，喝道：“一个集合花了整整5分钟，介于你们是新兵，今天就不罚了。但明天开始，三分钟内必须集合完毕。”眼神扫视一圈，“头一星期，除了常规的队列训练和军营条令学习。将增加早晚各上五千米负重跑。好了，以班级为单位，先五千米跑，然后进行队列训练。”
机械的起步、跑步、正步、跨列的队列训练；大中午顶着大太阳军姿一站就是两个小时起；训练枯燥而繁重。晚上还要学习各种条令条例和政治文件，经过一天的训练，每个人已经非常疲累，枯燥的学习中有人开始走神打盹。谭旭提醒，所有的条令条例是需要定期考核，考核会影响分配，所有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努力学习。
半个月过去了，新兵深深的体会到谷野所说的不一样的训练。早晨五点半起床；五公里越野跑，掉队的人将接受如俯卧撑、蹲马步、蛙跳的惩罚。单兵素质开始明显拉开。
齐桓的成绩虽然在新兵中中等偏上，但已他的了解，以现在的成绩，要成为特种兵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思索再三，齐桓找到谭旭申请加练。谭旭看着面前坚定的男孩，向连长打了报告。谷野敲打着面前的简历，听着谭旭的汇报，两眼放光，大手一挥批准了申请。
齐桓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晚上学习结束后加餐两小时，所有的负重加重。汗水没有白流，齐桓的成绩迅速名列前茅。齐桓的表现引来谷野的特别关注，高材生、坚韧、不骄不躁、努力，完全就是好兵的料啊！
带新兵是个苦活，一般都不愿意来。现在的兵比较娇气，万一赶上出事，从下到下都跟着倒霉。谷野本来极不愿意揽这个活，但想到训兵的人有挑兵的优选权，才接着这个差事。所以新兵一走进这个院子，谷野两眼就和探照灯一样扫视，务必不放过一个。发现齐桓这个目标，反复叮嘱谭旭要盯紧。
谭旭带着班里的队员分别练习400米障碍跑，短短的400米包括跨桩、壕沟、矮墙、高板跳台、云梯、独木桥、高墙、低桩网共八组障碍物正反各一次，单个难度在讲解要领后都可以掌握，但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有训练，必须要有好的体能、协调性，经过反复训练才能达标。新兵的差距越来越远，400米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人寥寥无几。齐桓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为了达到优秀，齐桓把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给自己加餐。
战术训练里匍匐前进是最难的一项，跃进、滚进、底姿匍匐、高姿匍匐、侧身匍匐等一系列的动作需要身体协调性好，臀部力量强。一张网拉倒40公分的高处，网下是粗砂泥潭，新兵们屁股翘的老高一拱一拱的往前爬。谭旭看见，二话不说过去就是一脚。一天下来，当回到宿舍的时候，一个一个像只泥猴子，屁股都被踢青了。吃过晚饭，利用休息时间，齐桓一遍一遍的爬着，手臂和大腿磨破，也不停息。
第35章新兵（二）
两个月的时间就在繁重而枯燥的训练中快速闪过。经过严格训练的新兵站在火红的太阳下，挺拔的身影如一排排的小白杨笔直整齐的站在操场上，黑黢黢的愣头青眼神闪亮着坚定的光芒。谷野满意的看着台下的方阵，大声宣布到：“今天将做体能、战术和文化的抽考，不是最终成绩，但会影响到你们接下来的连队分配。所以，各位好好加油！”
第一个项目，五公里负重越野，23分钟合格，21分钟优秀。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开始跑动。齐桓以20分的成绩取得优秀。第二个项目，400米障碍跑，2分30秒合格，2分钟优秀。士兵们分组考核。齐桓19分40秒的成绩位列前茅。第三个项目是匍匐前进，四个姿势往返两次，2分钟合格，1分20秒优秀。齐桓1分05秒夺冠。最后深蹲、引体向上、俯卧撑不限时间，只记数量。最终成绩有好有坏，齐桓对自己的成绩表示满意，两个月的加餐没有白啊！
测试结束后，新兵们被通知接下来有一天假期，晚上还可以可以轮流给家里打个电话，每人五分钟。
军营顿时爆发出欢呼声。虽然不能走出军营，但是没有训练不被呼喝的的日子彰显如此可爱。两个月的相处，彼此间已经相熟。脱去灰扑扑的训练服，换上整洁的常服，一个个神奕奕。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斗地主；操场上飞奔着打篮球、踢足球的身影；也有人什么也不做的聊天侃大山；军营里到处充满嬉笑打闹的声音。
吃过晚饭，所有人按班级早早的在电话前排起长长的队伍。齐桓当兵的事情没有告诉袁朗，走的时候嘱咐室友，如果袁朗来电话，就说做为交换生分到n大学习一年，具体联系方式齐桓安顿好会写信告诉袁朗。齐桓担心如此蹩脚的理由会被拆穿，所以他急需打个电话确认。
正在图书馆的箫白拿出嗡嗡震动的手机，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犹豫一下接起来：“你好！”
“箫白！我，齐桓！”
“齐桓！。”一边起身快步往外走。旁边的许飞一听齐桓的名字，立马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起出去。一出图书馆的门口，许飞就按耐不住对着手机喊道：“你个白眼狼齐桓，这么久都没个信。老子都担心你不是去当兵，是被拐卖了。”
听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喊声，齐桓彷佛又回到熟悉的校园，心情轻松而愉悦：“我们新兵连在鸡不生蛋的偏远地方，可不和被拐卖似的。”
箫白举着电话听着齐桓吐槽着训练的辛苦，许飞时不时的插嘴打岔。直到旁边的人提醒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齐桓赶紧问：“袁朗有打电话过来吗？”
“打过一次，我们按照你说的回了。具体有没有相信我们就不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写封信，你们再帮我把信转寄出去。”
“靠，一封信破信还得转来转去。你直接告诉他你去当兵不就得了。”许飞跳脚
“嘿嘿，你就帮帮忙。我这不是不想让他知道么。”齐桓好声好气的说着
“行，你给我，我帮你转。”箫白快速的回答
“就你是好人”耳边传来许飞的声音，齐桓仿佛可以按照许飞挑眉的表情，紧接着就听到许飞嘿嘿笑着说：“桓桓，是不是还是咱哥三关系好，所以只告诉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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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撇嘴想我那是不想袁朗担心，嘴上安抚的说：“那是，咱哥们杠杠的。”
箫白抓紧时间问道：“你地址给一个，我好给你寄笔记和新书过去。”
“我们还没有分连队呢，你先给我存着，我随后告诉你。”话音还没有落，电话就嘟嘟的电动挂掉。
箫白难得茫然的看着手机，旁边的许飞滋哇乱叫一通，电话只传来嘟嘟的声音。两个人彼此互看一眼，只能返回图书馆。
第36章毫不知情
短暂的休息后，新兵进入新一阶段的训练。即将增加的格斗和实弹训练让新兵们兴奋不已，对枪械有着天生的崇拜和喜爱，电影和电视里播放的威风凛凛硬汉形象让年轻人心生向往。可是没想到所有的训练都具有相同的性质-枯燥、繁重。
早饭后的格斗训练，所有格斗一招一式分解反复多次练习，直到熟练掌握后，才开始分组联系。分组训练时，经常会忘记动作要领，于是迎来班长一顿狂风暴雨的咒骂后，还有被班长摔上几次才罢休。体格的强壮和力量在格斗中尽显优势。齐桓看着自己下铺的张扬，内心泪流满面，体格好的人就是不一样。全班只有张杨的格斗被评为合格，其它人只有被摔的命运。
齐桓的加餐也随之升级。格斗需要有人陪练才能更快的知道自己的空档不足。齐桓先是拉着张杨陪练。一次次被摔倒，一次次的总结经验。摔打中，齐桓明白自己体型修长、力量不足，只能取巧，和班长属于类似体型，所以拉着谭旭加入。
吃过晚饭，谭旭陪着齐桓和张杨一起来到训练场。在得到谭旭的指点后，脑子好使的齐桓迅速找到突破点。格斗突飞猛进，虽然不能和张杨相比，但也名列前茅了。
午饭后是射击训练，谭旭先讲解枪械基本知识，然后教他们拆卸，拆完后再教如何组装。接下来就是枯燥的反复练习拆卸组装。再就是持枪，枪头挂着一块板砖，所有人举着枪瞄准，一动不动。谁的枪口向上或者向下移动，立即就会得到班长大脚丫的问候。
第一次拿到枪械的时候，冷硬的金属感透过掌心直达齐桓的心脏，刺激的齐桓热水沸腾。当其他人觉得反复拆卸组装是如此枯燥的时候，咔哒扣合的金属声对于齐桓来说就如交响乐一般动听。别人被持枪动作弄的心烦意乱的时候，齐桓如老僧入定。
终于等到了实弹射击训练，新兵面色激动强压住心中的呐喊不发出声。第一次实弹射击，班长们站在身后人盯人，谷野也站在场边，以走火发生意外。10人一组，轮流射击。每组新兵，射击结束后，兴奋感不翼而飞，一个个垂头丧气，场边的谷野一阵奚落，后面的士兵只剩紧张。
齐桓随着指令趴倒，唇线微抿，举枪对准靶子。在下令开枪的时候，齐桓没有着急设计，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感觉周围的景物从自己的身边退去，眼中只呈现出靶心，果断扣下扳机。不急不缓的一下一下射出10发子弹。很快传来报靶的声音：5号靶位，10发，88环。周围传来羡慕赞叹的眼神，齐桓平静起立等待口令。站在场边的谷野化身为眼冒绿光的老狼盯着一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