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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不说
南安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噗......”
顾方叙笑出了声。
“哦,所以呢?”
邓玉容的表情微微裂开了一条缝,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顾方叙把领带从她手里抽出来,嫌脏似的抖了几下,然后搂着南安坐到沙发上:“我爷爷的确说过,你怀孕就让你当顾家的女主人,但是你和我签协议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自己难道全忘了?”
顾老爷子咽气的同时,协议自动终止,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更何况,”顾方叙把那盒雪茄扔到地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让南安给他点上了。“你只和我睡过,这话端清听了,怕是不服气啊。”
邓玉容身形一顿,险些绊倒在地毯上:“你都知道?”
顾方叙没回答这个过于无聊的问题,他吸了一口烟,等吐出来的烟雾全部散干净了,才恹恹地说道:“孩子是谁的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处理。我们当初签的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们两个结婚只是为了让老人家安心,等他一走,我们立刻离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是你情我愿,如果有人想拿这些打歪主意,你猜我会怎么做?”
邓玉容狠狠地瞪着顾方叙,似乎想用尽全力把这个男人看清楚。但是直到她的眼球上蒙上一层血红,她也没有看出个结果来。
“把你的东西带走,我家的小东西闻不了雪茄的味道,我就不消受了。”
邓玉容堪堪维护着这最后一层面皮。她深深地看了顾方叙一样,疾步走了出去。
那个银色的雪茄盒被扔在地毯上,泛着无辜的光。
南安还没从邓玉容怀孕的冲击力回过神来,那盒雪茄看在他眼里愈发面目可憎,他气冲冲地咬着唇,终于大着胆子拉了一下顾方叙的袖口:“先生,我去把它扔掉吧?”
顾方叙被南安小孩一般吃醋的样子戳到了开心的点。他心情愉悦地拍拍南安的脑袋,默许了他的请求。
南安开心地从沙发上起来,小跑过去捡起盒子。刚刚顾方叙扔的时候已经把盒子摔开了一条小缝,南安一拿起来,盒子立刻全部打开了。
南安瞟到里面整齐排放着的雪茄上放着的东西,终于失声尖叫了起来。
盒子里是一只耳朵。
人的耳朵。
6.
陆重山经过卫生间,侧头看时正与南安对上眼。后者尴尬地用湿毛巾擦着嘴,另一只手旋开龙头,把水池里的呕吐物冲下去。
想起那个切口狰狞、似乎是被人生生扯下来的耳朵,陆重山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竟破天荒出现了一个同情的表情。
即使是他们这种干刀尖舔血勾当的人,也无法对送耳朵的人惊悚的行事方式无动于衷。
陆重山快步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敲门顾方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似乎是在打电话。他于是退后几步站在走廊上,待通话声结束,才敲门进去。
“先生,耳朵上没有明显的特征,我已经联系了技术人员进行深入的调查,今天晚上应该会有结果。”
顾方叙正在气头上,他靠在桌子上看着窗外,使劲吸着烟,一根香烟几口便被吸的见了底。之前那根手指已经是他心上的一根刺,结果旧刺还没拔,新刺又扎了进来,还扎在了同一个伤口里。
“今天晚上?”顾方叙盯着陆重山,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去催一下......”
“把邓玉容带过来。”
“顾方叙,你不能动我,我会去告诉顾老爷子的!”
顾方叙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他命人把邓玉容绑在椅子上,然后又点了一根烟。
“你来见我之前去过哪里、见过谁?”
邓玉容的右脸肿了一片,是刚刚被带进来的时候因为太吵闹被顾方叙扇的。顾方叙本来就动了气,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突然有人冒出来把他当笼子里的猴子耍,正正挑衅到了他的鼻子上,这种事他忍不了。
邓玉容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又一直深受顾家几位长辈的喜爱,还有顾老爷子撑腰,哪能受得了这种气,顾方叙刚刚扇她巴掌的情景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她只觉羞赧难当、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刻站起来和顾方叙拼命。
南安怕极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顾方叙却不准他走,他只能站在角落里紧张地用手指在墙面上划拉,勉强缓解内心的恐惧。
邓玉容不答,顾方叙忍着没动气,招手示意陆重山过去。
“把她耳朵撕下来,不说话就喂她吃进去。”
陆重山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准备执行顾方叙的命令。
南安缩在墙角害怕地闭着眼,回避接下来即将上映的血腥场面。
顾方叙目光落到南安身上,抬了抬手:“安安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恐惧走到顾方叙身边。
“趴着。”
南安脸色煞白地看着顾方叙,眼中有惊恐和哀求。
“安安乖,别让我说第二次。”
南安颤抖着在桌面上趴好,他紧闭双眼回避着一切可能投放到他身上的视线,然后咬紧牙迎接即将来临的的暴风骤雨。
“嗯!”
“啊”
和南安压抑的闷哼同时响起的是邓玉容绝望的惨叫。
“我去见过冯端清,但是盒子里的东西和我们真的没关系!我拿到后就没有打开过!求求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顾方叙嘲讽的笑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在猛地安静下来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南安羞红了脸,心中暗暗祈祷男人快点停下这场公开处刑。顾方叙闷头在南安的身体里狠狠捣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带着滔天的怒火泄了。
被松开的那一刻,南安立刻颤颤巍巍地提上了裤子,然后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竭尽所能地淡化自己在屋子里的存在感。
顾方叙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好了不少。他随意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向邓玉容走去。
“你要是不想说实话,还不如不开口。”顾方叙在邓玉容面前停下,弯下腰和她对视。
邓玉容话音里带了哭腔。她好险没了一只耳朵,现下终于认清了形势,回了一开始那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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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触怒顾方叙一分一毫。
“方叙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这个盒子一直都是我拿着的,我真的......”或许是意识到这样说只会加大自身的嫌疑,邓玉容连忙改口:“但是到我手里之前哪些人经过手我也不知道啊,当然我爸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讨好你......”
顾方叙嘘了一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雪茄很好,代我谢过令尊。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能出这个屋子。”
话说到这里,邓玉容不可能还不明白。她狼狈地站起来,用力点了几下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邓玉容的高跟鞋声还没完全消失,陆重山接完电话快步走回来,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先生,我们在码头的仓库刚刚发生了爆炸,损伤惨重。”
顾方叙终于把手里的烟灰缸砸到了墙上。
“操!”
7.
顾家仓库爆炸的事情不出一天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各大报社争相报道,把整件事扒了又扒、刨了又刨,恨不得挖出真相还捎带着刮下来一层油皮。
在顾家老宅和顾方叙的住处前蹲守的记者跟韭菜似的,拔走一茬儿又长一茬儿,连绵不绝。
绥城已经沉寂在平淡中太久太久,随便一点小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渴求着新鲜感的人们高`潮很久,更何况是牵涉到顾家的爆炸新闻。人们齐刷刷化身为狗仔,不遗余力地谈论着、传播着,恨不得这一切越惊悚越好,要是带上点儿什么纠缠百年的家族恩怨、或者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那就更好了。
顾方叙已经一周没有出门,遭殃的不只绞尽脑汁换着花样做菜的厨子,还有南安。
“先生,求求您,我真的......呃......真的要......要死掉了......”
顾方叙充耳不闻,射了一次把南安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插进去动作。
或许没人信,但他内心真的很纠结。他一方面心疼南安想到南安脖子上那个仍旧让他血脉喷张的弹疤,他总会想起那天在车上对南安的承诺,他说过,要学着对南安好;另一方面他身体里的本能促使着他在南安的身体上征讨挞伐,让他在南安的疼痛和绝望中汲取快感。
更何况他此时是憋着火的。
要是找到了幕后的人,顾方叙几套酷刑下来,不愁没地方散火气。但对方藏得实在是太深,做了这么两桩大事,却一点儿尾巴毛都没有露出来,顾方叙恨极了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耳朵的主人已经查到了,来自顾方叙的二叔。
顾方叙的父亲去世后,他爷爷把所有权力都交给了二叔顾辄,待顾方叙成年,这些权力才慢慢转到他手上。
顾辄在顾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然而对方这一次竟然把手伸到了顾辄身上。
顾辄的尸体是在顾家老宅发现的。
自从顾方叙的爷爷中风进入疗养院,顾家老宅便只剩下顾辄一家人居住。顾辄是跟着顾老爷子跑码头走出来的,早年欠下过不少血债,老了也就愈发警惕,顾家老宅经过他的改装,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而顾方叙见过现场的样子,也看过监控录像,对方在这个铜墙铁壁中行动自如,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或者说他们唯一留下的,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对顾方叙的轻视。
顾方叙总算是稍稍消了一些火气,他看看身旁已经晕过去的南安,心头隐隐涌上一丝可笑的愧疚。
他望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抱着南安去浴室清洗。
这种事情他第一次做,手生得不行。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完全不带情`欲地抚摸南安的肉`体。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感受到了区别于情`欲带来的快感的另一种快感,不是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刺激,而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温软。
他用毯子把南安抱起来抱回床上,正要出去安排厨房做点吃的,南安醒了。
顾方叙没来由感受到被人抓包的窘迫。
“我......我刚刚帮你随便清理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吧,吃早餐的时候我叫你。”
顾方叙目光不自在地在房间各处飘荡,只是不敢停留在南安身上。临出去之前他快速地瞥了一眼,正对上南安笑成两条缝的眼睛,身形一顿,竟然没看好路在地毯上滑了一下。
他身后是南安没忍住的笑声。
8.
顾辄出殡的那天下了雨,顾方叙回来的时候衣服全都湿透了,南安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净身上的水,放了热水让他去洗澡。
顾方叙泡完澡出来,屋子里已经弥漫着一股香味,他循着味道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站在灶台前熬煮姜汤的南安。
“我讨厌这个,辣。”
南安知道,只要顾方叙没说“不喝,关火”,那他的意思就是喝。
“里面加了可乐,很好喝的,以前我淋了雨我妈妈就会给我煮这个,我为了能喝这个还会故意淋雨。”
顾方叙笑着拧他的后脖子,像提拎一只小猫。
熬着姜汤的这段时间里顾方叙没有再做出别的动作,他静静地抱着南安,看他用汤勺舀起一小勺姜汤尝味道,然后关火,起锅。
“我小时候淋了雨绝对不能感冒,因为如果咳嗽的话我爷爷就会把我赶到房子外面站着,站到不咳嗽为止,不过一般不咳嗽的时候我都是昏过去了。”
南安从来没有听顾方叙说他的过去,偶一听他说起,像是喝着极苦的中药却咂摸出一丝甜味,竟能把之前的苦全掩盖去。
只是一碗姜汤,南安却花了十足十的心思。白瓷小碗中盛放着棕红微黑的姜汤,同色小碟上是一块心切割成一口大小的老冰糖,两样物品置于纯木托盘上,配着一块素净的方帕,竟像于这炎夏之中给顾方叙被扰得焦躁烦闷的心敷上了一块凉得恰到好处的冰帕子。
顾方叙端着汤碗,猛然想起来南安是水乡人。
他品着这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的可乐姜汤,眼睛却在打量着做汤的人。
南安有水乡人的一切特征,温软、素净、平和,甚至他叫`床的声音都透着如水的春情,裹在顾方叙心上,像一双微凉的手,冷清冷意地勾`引着他。
南安被盯得不好意思,微侧的脸颊上春意半遮,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隐隐掩住那颗子弹留下的疤痕。顾方叙把喝空的汤碗放回托盘上,随手拿了糖塞进嘴里,招呼着南安坐到他腿上。
“这里怎么样?还疼吗?”
顾方叙带着薄茧的手指从伤疤上轻轻拂过,留下一丝痒意。
南安舒服得眯起眼睛,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诱人的缱绻。
“不疼了,就是会痒痒。”
顾方叙轻笑一声,低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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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痒说明在慢慢好起来,没事的。”
南安点点头:“马上就要八月份了,天气越来越热,包着纱布洗澡太麻烦了,而且总是痒痒的,我老忍不住想抓,抓出血来特别疼。”
顾方叙捏着他摸到伤口上抓来抓去的爪子,提溜起来,然后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别抓,小心发炎了。”
说完他脑子一顿,想起来马上就要八月份,南安的生日要到了。
南安的生日很重要,但是在顾方叙的眼里,这个日子有着另外一重更为重要的意义:这个日子同样也是他拥有南安的纪念日。
“安安,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南安听到这个问题,身子一僵,半天没回答。顾方叙感受着手掌下的身体的颤抖,冷了几十年的一颗石头心难得的揪了一下,挤出几滴名为怜惜的汁水。
他想,南安应该是不愿意再过生日的,毕竟三年前那个夏夜,本该与同学庆祝完生日开心地回到宿舍的少年被绑上了那辆盯了他许多时日的轿车,然后被顾方叙按在几周前他曾演奏过的那个宴会厅的露台上粗暴无情地夺走了第一次。
然后就是所有噩梦的上演和重演。
想到这里顾方叙产生了些不合时宜的兴奋。他记得第一次进入的时候他故意没有润滑,肉刃进入得艰难,仿佛真要把少年的身体劈成两半。那种原始的感觉能够让他清晰的认识到他是怎样破开了南安的身体,又是怎样在那片领土上留下了独属他的印记,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甚至回味无穷。
南安没回答,顾方叙竟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不安,他没敢催促,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南安的回应,斟酌着该怎样应对可能得到的回答。
“要不,我带你回老家看看吧?”
话音刚落,南安猛地抬起头,顾方叙惊讶地看到许久没说话的人竟是无声地流了满脸的泪。
“先生您不要生气,我......我错了,我就是忍......忍不住......”
顾方叙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傻孩子,我说了以后会对你好,就会真的对你好,以后不要因为这些事道歉,嗯?”
南安吸溜着鼻子点点头,抽抽噎噎地望着顾方叙,脸悄悄红了。
“谢谢先生。”
顾方叙伸手刮了一下他微嘟的唇,用手帕把他的眼泪擦干净了。
9.
南安皮肤嫩,稀里哗啦哭了一场眼睛红了一片,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消下去。
顾方叙走进卧室,暖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少年的睡颜上,给那层因哭泣而产生的薄红裹上了一层扭曲的味道。
顾方叙瞳孔缩了一下,心头猛地一热。他大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
南安尚在睡梦中,一双有力的大手猛然钳住他的脖子,那双手狠狠地揉搓着他堪堪痊愈的伤口,似乎要用手指把那块疤痕挖下来一般。他的喉咙里因为呼吸困难发出恐怖的嗬嗬声,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过度圆睁着,像被扔出鱼缸的鱼。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挣开男人的双手,而后天被顾方叙灌输的本能却强迫他强行抑制住痛苦,只紧紧反抠着床头的靠垫来压抑住一切不应当有的举动。他的双脚在被子里痛苦地乱蹬,身子像被悬挂在狂风中的飘带一样扭动着。
顾方叙很兴奋。南安的痛苦和痛苦之中表现出来的顺从把他的情绪推到最高点,满腹的狂暴化身为即将喷发的火山,马上就会挟带着滚滚岩浆把所到之处烧个片甲不留。
他松开一只手一把拉下裤子,露出已经挺立的性`器,然后将南安的一条腿折起,把勃发的欲`望送了进去。
南安终于重新得了呼吸,却只敢小口小口断断续续地喘气,生怕吸气声大了触怒顾方叙。
顾方叙泄完了这场不知所起的火,心满意足地在床上躺下,南安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顾方叙看到他隆起的小腹,心头一热,把他按在床头忘情地吻起来。
一吻完毕,他堪堪压下去的欲`望又有冒头的趋势,但他忍着没进入,只是就着南安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抚摸着他的小腹。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他的`液正在南安的肚子里,为他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南安聪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像犯了错一样,呆呆地坐着,甚至连搭在男人肩头的手都变得有些尴尬。
“先生,对不起......”
顾方叙抬眼看他,伸手抚摸他汗湿的额“怎么突然道歉?”
南安无打采地垂着眼睛,漂亮的眉毛之间拧出一个小小的川字:“因为我......我不能给先生生孩子。”说完他大着胆子看了看顾方叙,问道;“先生您喜欢小孩子吗?”问完他后悔地捂住嘴,恨不得把那句话重新吞回去似的。
顾方叙的神恍惚了一瞬,竟是愣住了。
孩子?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最近也不是伤春悲秋的季节啊。”冯端清点了烟叼在嘴里,脸上的表情惊悚得像是见了活的恐龙。
顾方叙皱着眉,无甚意义地耸了耸肩:“偶然想到,随口一提罢了。”
冯端清拿酒杯的手不羁地摆了几下:“偶然想到的都是在意的,所有的随口一提都是在掩饰心里的念念不忘。”他说完啜了一口酒:“行了,想要孩子了?”
顾方叙摆摆手,闷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酒是下了肚,喉咙里的话却还是卡在那里,不吐不快。
“如果连笙被留了下来,应该也有安安这么大了。”
顾方叙说完,随手扔了酒杯。
冯端清端酒的手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好闷头干了,然后把酒杯重重落到桌上:“方叙,你知道老爷子不爱听这个,这件事我们不能再提了,你明白吗?”
顾方叙抬眼看他,眸子里似是藏了两把刀,目光冰冷骇人。
“对于那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冯端清闻言,身形一顿,猛地起身,竟是跪在了地上。
10.
深夜的天空突降暴雨,顾方叙从车上下来,挥手赶开了拿着伞追上来的陆重山,冲进了疗养院的大楼。
“顾先生,探视时间已经......”
顾方叙拿枪的手朝旁边一指,嘴里重重吐出一个字:“滚。”
他大步走到那间病房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顾巽上了年纪觉浅,从顾方叙从电梯里冲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吵醒了。
“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顾方叙竟是直直走来一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连笙到底是怎么死的?”
“杀你二叔的人查到了吗?”
两个人问完了各自的问




虎毒不食子 分卷阅读7
题,冰冷地对峙着。
顾巽冷冰冰地笑了一声,两指堵在枪口上,凝目看顾方叙:
“李谨和你二叔接连被杀,李家的场子被查封,咱们的仓库被炸得七零八落,你对对方的身份一无所知,竟然还有脸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跑来拿枪对着我质问我。”顾巽手腕发力,把枪口猛地顶回去。
“方叙,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顾巽的几句话砸在顾方叙的心上,竟像是凌空一盆冰水浇下来,浇灭了他窜上来的心头火。
是啊,他是为了什么大半夜把冯端清叫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质问冯端清那个他早已打定主意不再过问的真相,又是为了什么竟然拿着枪闯进疗养院质问顾巽呢?
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脱轨,他甚至感觉这一刻的他已不再是他,他的灵魂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提着、牵引着、误导着,如果他不清醒过来,这双手就会把他扔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垂下拿枪的手,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爷爷,是我莽撞了。”
顾巽神色未变,看他的眼神却深了几分:“年轻人喝了点酒,是容易失去理智,这倒没什么,只是酒这东西,和很多东西一样,人以为自己能把控得住,每每醉了才发现,自己招惹的东西远比想的要麻烦的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方叙猛地抬头,神色恍惚:“爷爷,您想说什么?”
顾巽年岁近百,一双眼睛却依旧凌厉有神,看人的时候宛如一把剃刀,只那一眼就能把那些碍事的皮囊全部剔干净。
“我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都在话里了,凭你自己去想吧。”他转换话题,继续说道:“听说玉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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