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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7
桌案前的人缓缓放下书,抬起一双凌厉的眼看着他,“以这样的穿着站在我面前,我可以认为是一种勾引吗?”
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一定是东灵国的人。而那样的话语,居然让他的脸颊一阵发烫,“那些,那些侍女呢?”难道是之前的侍卫搬来的救兵吗?可是这里离东灵国国都至少还有两天的路程,哪怕是有兵源的边防小镇也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他们是怎么赶到的?
那个男人的眼神仍然直视着他,脸上挂起了冷冷的笑,“杀了。”
“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杀了,”男人磁性的嗓音重复着之前的回答,“除了你以外,那个地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轻描淡写的回复让他怒不可遏的冲到了男人面前,他的双手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她们都还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他无法想象,一百二十个活生生的生命,忽然之间就这样消失了,他忽然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也许比马贼更可怕。
男人的脸上仍然挂着高傲的冷笑,一双褐色的眸子与他对视着,“原本就是一群可以随意处置的贡品罢了,留下何用?”
“你!”忍无可忍的他抬起拳头朝那张冷漠的脸挥了过去。
第3章第3章
一只大手有力的阻止了他的拳头对那张冷漠脸庞的靠近,他能感觉到从那只手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和它主人面部表情完全不同的炙热,仿佛能灼伤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面前的男人质问着,“你不过也只是个贡品罢了。”
他的手腕就那样被控制在半空中,进退两难,而那个男人的话却如利剑般戳中了他心里的伤。但是,他选择和那双凌厉的褐色双眸对峙着,“你不过也只是个下流无耻的侩子手罢了。”
他的话语让面前的男人微眯住了双眼,这是在生气吗?他能感觉到抓住他手腕的手正加重着力道,忽然,那个力道将他一把拉上前,毫无准备的他扑倒在了面前稍矮的桌案上,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此刻与他近在咫尺的脸,但那张脸的主人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脑后的头发,一个用力,他的唇便贴在了另一个唇上。
他瞪大双眼,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压制住他的男人却并没有要给他丝毫思考的时间,灵活的舌有些粗鲁的撬开了他的唇,在他的口中肆无忌惮的□□着他的柔软。
“铘殿下。”终于,另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帐篷里,“这是献给国王陛下的,请您……”
“唔!”他的唇因为那个声音的出现而重获自由,但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他只能无力的趴在桌案上,不停的喘着气。
“我知道,”男人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擦拭掉了自己唇边的液体,“最好给他找套衣服过来,否则……”男人伸出手,玩弄起了他垂在胸前的长发,“我会立刻在这里要了他!”
露骨的话语让他下意识的将头偏向一边,只为了能躲开那炙热的手和那双冷冷的褐色眸子。
这个男人就是紫铘,东灵国唯一的皇子。
原本从比丘浩浩荡荡出发的马车队伍,如今只剩下了他所乘坐的唯一一辆,被他安排着去搬救兵的侍卫队骑着马,依旧守护在他马车的周围,马车的前后都是东灵国的兵马,走在最前面,高大而雄伟的马车,属于紫铘。
他还在为那些死去的少女们惋惜,心脏处隐隐的疼着,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救下她们的能力,忽然,被强吻的画面闯进他的脑海,他厌恶的甩开那些记忆,双手在膝前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可是,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的如此及时?这一点让他始终找不到头绪,莫非是东灵国王早就预料到他会遭遇马贼,所以命皇子过来迎接?
忽然,马车停住了,他奇怪的撩起窗帘,这里是一片绿洲,戈壁滩中难得一见的景色,夕阳正准备从地平线上隐去,余辉落在绿洲的水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火钰殿下,紫铘殿下吩咐今晚在这里宿营休整,”这个声音他记得,是那个目睹了他被强吻的侍卫长,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神,“请您休息片刻,之后移步临时行宫。”
“知道了。”说罢,他立刻放下了窗帘,躲回了马车里,他这是在羞涩什么?对这个喜好男色为主的国家而言,两个男人的接吻应该是习以为常了吧,他被送来,不就是要用这些恶心的方式讨好东灵国王吗?想到这里,他的手禁不住紧握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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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佩剑,如果真是需要如此,他不如直接一剑结果了那老国王的命!
所谓的临时行宫也就是之前他和紫铘初遇的大帐篷,地上铺着奢华的兽皮,他低头看着,竟有些不忍踩踏在上面。
“怎么?想让我把你抱进来吗?”紫铘的声音在帐篷里冷冷的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卸下戎装的男人有些慵懒的侧躺在一张白色虎皮毯子上,面前的长桌放着几道简单的菜式,男人的手中握着玛瑙酒杯,里面盛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双脚有些生硬的踏入了帐篷,他身后的门帘被放下,立刻阻隔了外界有些吵闹的人马声。
褐色的眼眸抬起,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他,“坐下吃点东西,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即可到达东灵国边塞,后天晚上便可到达国都。”
那样的话语,在他听来宛如生命的倒计时。他听话的坐在了长桌旁,低头不语。菜式虽然简单,但却是比丘的家常小菜,他拿起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夹起一小截青菜放入嘴里,家乡的味道在唇齿间泛滥开来,以至于他的眼也随之朦胧起来。
忽然,一个玛瑙杯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只手将杯里倒入了红色的液体,“陪我喝一杯。”
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有一种感激之情,也许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若不是有他的吩咐,这军中定不会做出比丘国的菜色。可是,酒……他再一次低头望像酒杯,山洞里的酒让他有些后怕。
“不过是葡萄果酒罢了。”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紫铘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双手举起酒杯,礼貌的朝紫铘行了礼,然后缓缓的喝下了杯中的果酒,淡淡葡萄的香味滑入了他的喉咙。
紫铘看着他将酒杯放回长桌,嘴角微微扬起笑,然后再一次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我很好奇,坐上那个王位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他握着酒杯的手隐隐用着力,他的心,再一次被戳中了痛点。“与你无关!”说罢,他一仰头,又一次将果酒一饮而尽。
紫铘似乎很乐于将他的琉璃杯斟满酒,“明明遗诏写的是将王位传给你不是吗?”
听到这里,他的心一惊,关于父王的遗诏一直是个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作为东灵国的人,又是如何知晓的呢?莫非……“那个线人是谁?”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会是宫中核心人物之一,如果真是那样,他的国家将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紫铘依然微翘着嘴角,笑的若有似无,“什么都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玩?这个男人居然会觉得政治是一种游戏?忽然,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紫铘会那么残忍的杀害了所有的上贡少女,仅仅只因为她们不为这个男人所需要。如果,他不是献给东灵国国王的贡品,恐怕,他也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剑下亡魂吧。“卑鄙!”他只能想到还给紫铘这个词语。
紫铘的嘴角起了它好看的弧形,褐色的眸子开始透出冷冷的光,“我之前是不是没有提醒过你,贡品就该有贡品的样子。”
而他,还是那般倔强的对望着那双冷冽的双眸,“在进入东灵国之前,我仍然是比丘国的王爷!”哪怕明知道自己早已处于下风,他依然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王爷?”紫铘冷冷的重复着,“一个被自己哥哥亲手送给别人玩弄的王爷?在马贼身下毫无抵抗之力的王爷?”
他终于无法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将杯中物泼洒在了紫铘的脸上,微微泛红的液体立刻湿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紫铘的双眸微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而他也毫不示弱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刃锋利的架了紫铘的脖颈处,“我没有你那么嗜血,但并不证明我不会杀人!”
紫铘居然笑了起来,淡然的缓缓张开嘴,低沉的声音仿佛迷药般响了起来,“你杀不了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成服于我的身下。”
那样的话语竟让他的身体开始泛起热,不,一定是那果酒的缘故,“休想!”他用话语反抗着,但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无力。
“你这算是在挑衅吗?”说罢,紫铘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拿剑的手,渐渐的,刀刃离紫铘的脖颈越来越远。
他有些吃力的皱起了眉,这个男人的力道是他根本无法抗衡的,很快,手腕处传来的痛感终于让他不得已松开了剑,剑砸在长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有些无助的微微张开嘴呼吸着,果酒的后劲让他觉得呼吸越加沉重起来,他再一次被紫铘压制住了,这让他懊恼却又不知所措,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脸,他立刻将头偏向一边,不想再让嘴唇遭受到□□。
殊不知,他漂亮的脖颈却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紫铘的面前,如玉般温润的肌肤此刻因为果酒的作用微微泛着红色,小巧的耳垂如玛瑙一般。紫铘微微探上前,伸出舌尖勾住了那小巧的耳垂,嘴里呼出的热气让他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还剩下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他立刻用它捂住耳朵,好阻隔那让他有些慌乱的热气。
“紫铘殿下!”熟悉的声音再一次救了他。
因为那个声音的闯入,紫铘悻悻的松开了他,坐回到了长桌旁的位置,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紫铘脸上未干的酒渍以及他有些凌乱的衣襟。
“殿下,火钰殿下的帐篷已经整理好了。”
紫铘优雅的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知道了,带他去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立刻站起身来,捡起桌上的佩剑放回腰间的剑鞘之中,然后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襟,转头便朝门口走去。此刻,他只想离紫铘越远越好,似乎他们之间每一次近距离接触,都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火钰殿下今晚就在此休息吧。”再一次救了他的人准备离开。
“等等!”他立刻叫住了要离去的人。
“火钰殿下还有何吩咐?”
他抬起手朝面前的人行了礼,“请问这位将军如何称呼?”无论如何,也该记住别人的姓名。
“回殿下,”面前的人立刻回了礼,“属下莫樊。”
“多谢莫将军沿途的照顾。”若不是这个人,也许他早已被紫铘生吞活剥了吧。
“这些都是属下份内之事,火钰殿下无需挂在心上,属下先告退了。”莫樊说完,离开了帐篷。
他转过身,望着已经布置好的帐




贡品 分卷阅读6
篷,虽然没有紫铘的奢华,却也足以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吧。
经过两天的路程,从荒无人烟的沙漠到人声鼎沸的边塞集市,再到车水马龙的东灵国都城,他终于见识到一个庞大国家的繁荣,这样的繁荣是他的比丘国所望尘莫及的。
宏伟的朱红色宫门被缓缓的打开,发出厚重的吱呀声,他的耳边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那是专门为迎接皇子归来而响起的号角。
东灵国的王宫,雄伟而庞大的建筑,高耸的城墙坚不可摧,共有三道宫门,所有部队士兵只允许进入第一道宫门,外国使臣们的侍卫只允许进入第二道宫门,而进入第三道宫门后,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东灵国的王宫之内。
紫铘的兵马与他的护卫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王宫的第一道宫门,紧接着,第二道宫门被打开,兵马在第二道宫门前停止了前进,随着身后第二道宫门被重重的关上之后,第三道宫门缓缓打开了。
他的马车停止了前行,他端坐在马车里,闭上双眼不说话。
“殿下,我等只能护送您到此了,”马车外响起侍卫有些哽咽的声音,“进入第三道宫门之后,殿下一定要多加保重。”
一句保重,让他的心里似打翻了五味杂陈一般,没有任何话语的回答,片刻,马车再一次前行了起来,过了许久,身后响起宫门被关上的声音,他苦涩的笑着,这关上的宫门,从此便断了他身为比丘国王爷的过往,现在,他只能是一个贡品,玩具一般,等待着主子的观赏与安排。
他的马车跟在紫铘的马车身后,行过一个石栏雕刻美的拱桥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请火钰殿下移驾。”马车外,一个稚嫩的女童音响起,他有些诧异的走下马车,只见一个莫约十岁左右的女童朝他深深的行着礼。“国王陛下已在大殿等候,请殿下速速觐见。”
“哼,”紫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有些不屑的冷笑着,“看来老头快等不及了。”若有所指的话语让他禁不住皱起了眉。
第4章第4章
拾级而上的台阶他不记得究竟走了多少层,稳住自己的呼吸,跟在身着白色罗裙的女童身后,他握在腰间佩剑上的手不自觉的用着力,手心隐隐溢出汗水。
“铘殿下!”大殿外的护卫单膝跪下行着礼,紫铘没有任何回应,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大殿。
“火钰殿下,请。”女童停下脚步,走到一边弯下腰,示意她带路的职责已经完成。
深呼吸,他抬起脚,走进了东灵国偌大的议政大殿,此刻,殿里站满了正与国王议事的臣子,但因为他的到来,全都屏住呼吸一般,安静的只听见他每一次迈步,腰间玉佩的清脆碰撞声,悦耳着,脆弱着。
“比丘国火钰,拜见国王陛下。”他双手抱拳准备跪下行礼。
“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不必多礼。”
这不必为国王行礼的特殊礼遇让他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大殿正前方的龙座,紫铘站在龙座边冷冷的看着他,而龙座上,坐着一个神抖擞的男人,双鬓带着些许斑白。如果他没记错,东灵国国王年龄应该与逝去的父王相仿,但看起来似乎比父王硬朗许多。
发觉到同时盯着自己的父子俩的眼神,他连忙低下头,隐隐的不安盘踞在他的心头。
“陛下,不知如何处置这比丘国的贡品呢?”身边有臣子询问道。
他很明白,这样的话语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罢了,“这位大人,火钰有名有姓,东灵国的臣子难道不懂得什么是礼节吗?”但是他的高傲与生俱来,即便已不在比丘国,即便孤身一人,他也不容许自己的尊严轻易的任人践踏。
看到他这样的反击,紫铘的嘴角禁不住微微扬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那臣子竟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龙座上的男人站起身,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高大的身影,让他感受到了与紫铘不同的压迫感,“听紫铘说,你们路上遇到了马贼的袭击,没有受伤吧?”
这样的问话似乎证明紫铘并不是国王预先派来接应他的,他皱起眉,抬头看了看龙座旁的男人,“谢陛下关心,火钰并无大碍。”
国王顺着他的眼神回头看了看紫铘,又转过头继续看着他,脸上的笑却让他有些慌乱起来,“紫铘,没有对你无礼吧。”
“没有!”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着,他不可能在这大殿上说出那些让他无法启齿的事情,他的脸却因为说谎而微微泛起了红晕,那模样,映入他面前的男人眼中,只是带着娇羞的美。
国王忍不住抬起手,只是刚触碰到那带着红晕的脸颊,惊住的人儿便立刻后退了几步。
“蕊儿!”国王洪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奴婢在!”大殿外的女童立刻应声跪下。
“带火钰去寝宫沐浴更衣,以皇族的礼节相待。”
“是,陛下。”女童清脆的声音回复着。
寝宫?他低头皱着眉,却还是咬牙抱拳行礼,“火钰先行告退。”转身离去时,却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灼热的目光,是谁?紫铘?还是他的父王?
他有些恍惚的跟随着女童的步伐在偌大的宫廷中行走着,没有心思看那些在比丘从来不曾见过的美景,不知道自己穿过了多少宫殿侧殿,“蕊姐姐安。”直到听见稚气的问安声响起,他的面前,朱红色的大门被门口守候的两个女童有些力的推开,大理石的地面映入他的眼帘。
“火钰殿下,请。”蕊儿回首朝他微笑着点头。
对于这个女童的话语,他似乎从来不曾反驳过,于是,听话的和蕊儿一起,踏入了国王的寝宫。六层纱幔被一一打开,一座雅致的小木桥搭在水池之上,从木桥上走过,可以听见脚下水池中悦耳的流水声。
走过木桥后,再一层巨大而又柔软的纱幔打开,两座铜质的香炉中溢出好闻的味道,龙榻上铺着上乘的金色锦被。“火钰殿下,请这边。”
再次尾随着蕊儿绕过了龙榻旁龙凤合鸣的屏风,那里是一个小侧门,侧门进去后,便是寝宫的浴池,偌大的浴池里放着温热的水,而浴池外的四个鎏金龙头口中,还不停的往浴池中放着水,但水池里的水却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深度,看来这水池的水是一直保持着流动更换的状态。
“火钰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吧。”蕊儿回过身,笑望着正对着水池发呆的他。
“不必了,




贡品 分卷阅读7
”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皇宫,他还是不太习惯陌生人的照顾,“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他解下腰间的佩剑交到了蕊儿的手中。
“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完,蕊儿退了出去。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这偌大的东灵国皇宫中的侍女都是一些一脸稚气的女童,要懂得宫中的各种繁文缛节该是吃了多大的苦呢?
脱下衣袍后,顺着水池旁的阶梯,他慢慢的走入了浴池,水温恰到好处的温暖,从比丘出发后,他就在也没有享受过如此舒适的沐浴,散下齐腰长发,他放松的靠在池边,任水湿了他乌黑的长发。
似乎暖暖的水温总是容易让人觉得疲倦,“殿下,奴婢为您准备好了新衣,陛下吩咐了,今晚不回寝宫,让您先歇息着。”
一件白色的丝质长袍穿在身上有一种柔软的舒适感,他将腰带随意的系上,宽松一些应该更适合入睡。那国王还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这份贡品,直接将他放入了寝宫,应该想着今晚临幸的吧,不知被什么事情打乱了计划,这样也好,那么些天的舟车劳顿,他的身体也早已不堪重负了。
蕊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身后的长发,“殿下离开家,离开母后,一定很难过吧。”
有些稚气的声音竟也触动了他心里的疼,“蕊儿离开家,离开自己的母亲,来到这里,开心吗?”他如是反问着。
“奴婢……”
“不用在我这里自称奴婢什么的,我不喜欢如此多礼。”他是善良的,总是不太喜欢那些尊卑分明的称呼。
“是,”女童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似乎他的平易近人让她有些感动,“蕊儿的兄弟姐妹需要钱来照顾,蕊儿来到这里就算不开心,但也不会难过。”
他叹了口气,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惋惜感。“我和你一样,只是,我的家人需要的不止是钱。”还有权利和江山,他不想说出口,想必一个孩子也不会懂。
蕊儿听后立刻摇了摇头,“殿下怎么会和蕊儿一样,殿下是高贵的皇族,若非如此,国王陛下也不会将殿下直接安排进寝宫的,男宠从来就只待在栾宫中的。。。。。。”蕊儿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跪倒在了地上,“请殿下恕罪,蕊儿说错了话,蕊儿自己掌嘴。”
他立刻抓住女童抬起的小手,“何罪之有?”然后自嘲的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送给你们国王的贡品。”男宠吗?还真不是个悦耳的称呼。
“蕊姐姐,”纱幔外又一女童的声音柔柔的响起,“陛下吩咐奴婢将一碗雪莲羹送与火钰殿下。”
蕊儿立刻起身从纱幔外接过了雪莲羹,端到了他的面前,“殿下,需要蕊儿伺候您喝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通透的玉碗将雪莲羹一饮而尽,入喉的感觉带着丝甜味,不腻,很清爽,“蕊儿,我想先休息一会,你退下吧。”
“是。”女童端着空碗退出了纱幔外。
他拿起身边的佩剑,放在枕边后,自己也倒了下去,倦意让他渐渐闭上了双眼,没关系,剑就在手边,如果有人胆敢乘机侵犯,一定一剑毙命,哪怕是那东灵国的国王……
“可有见过二皇子?”一宫女焦急的逢人便抓住询问一番,“有没有见过二皇子?”被她抓住的人莫名其妙的摇着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殿下能去哪里呢?”宫女皱着眉欲哭无泪着,“二皇子!火钰殿下!”然后继续往宫中其他地方寻找而去。
见宫女走远,躲在御膳房中的小童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快速的朝宫中花园跑去,一路上遇见的宫女与卫兵也不敢阻拦,只是连忙行礼让行。小童一路小跑来到花园,踏上了通往花园湖心的石砌走廊,一直来到位于湖中心的亭子里,小童才终于停下了脚步,此刻,亭子里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却被另一个男孩占据,一身紫色的衣袍,背对着他,似乎正对着湖里成群游曳的鱼儿发着呆。
“你是谁?”小童稚气的声音询问着。
原本正发呆的男孩回过神来,不解的回过头,眉宇间的冷漠似乎在提醒他人,不要靠的太近,男孩只是看了一眼身后比他矮一个头的小童,白色衣袍上用金丝线绣着龙纹,想必应该是这宫里的皇子吧,不屑的冷哼一声后,他再一次望回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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