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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快穿]不敢与君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徙君
等到张富昌离开后,最开始和卫青搭话的人才压低声音说:“别理他,他自上次那事之后就有些奇奇怪怪的,家里夫人也远离他,好像是说闹鬼。”
“哦,那你就不怕吗?”卫青的目光冰冷得落在那人身上,吓得那人打了个抖索。
“大白天的别吓唬人。”那人一脸嫌弃地挪到其他地方坐了。
卫青来到岑风旁边低语交流了几句,果然张富昌带过来的这些人口风还是很紧的,一时间探不出什么。
“不管他这次来湖县鬼鬼祟祟要做什么,总之到了目的地就会暴露的。”岑风拍了拍卫青的背安慰道,“别急,等着吧。”
因为刘彻的命令,泉鸠里附近非常热闹,很多人都被派来服役。刘据当时和两名皇孙是被仓促埋下的,因此要在原址上重新开凿墓室,将遗骸从小棺移送到重新准备的三层漆棺里。
一般迁坟都有讲究,白日里请方士做了仪式之后,等到夜晚,由张富昌带着指认了当初掩埋的地点,搭起棚子,悬挂起白色的灯笼,就要开始掘土。
张富昌早早把自己带的人都集合到一旁吩咐:“待会挖坟的时候,记住千万不要让其他人接近,不能让他们窥视到太子遗容,否则我们先前共同犯下的事恐怕要败露。”
一群人心怀鬼胎地将棺木从地下挖了出来,一大两小的棺材齐排排地摆在棚子里,哪怕今晚满月光华明亮,也让张富昌等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开棺。”张富昌硬着头皮下令。
自太子下葬迄今已逾半载,又加上今年关内大旱,天气非常炎热,恐怕尸骨已近腐烂。
然而撬开棺盖的人一声惊呼,先吓软了腿跪坐在地上。
卫青连忙拉着岑风上前看视,只见棺材中刘据面目栩栩如生,毫发未损,只是在月下显得面色青白,就连脖颈上一道紫色的勒痕,也仿佛刚刚勒上去一般,并未消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铁三角、seka、一块发糕扔了2个地雷
感谢草珊瑚、论文是心头一秤砣、老f、节物扔了1个地雷
看到大家说最近剧情比较沉重,连续解谜看着其实也挺疲劳的
我在思考第三个灵异故事先放一放,换个轻松点的副本调节一下如何?大家有啥想看的轻松搞笑的副本可以在评论里提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写
第50章开元十年16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一个叹息般的声音从众人耳畔响起,张富昌更是慌了手脚,四处张望,气急败坏地问:“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卫青和岑风的身份都是为了进入异象之境,从家谱中幻化出来的,此时卫青又用了不同的声音开口,说完后悄悄躲在岑风身后的阴影里,因此大家根本不知道是他说的。
这些人本就亏心,此时先被吓到了。
张富昌到底是富贵险中求的人,看到外围的那些工匠也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知道还不快点将太子遗体敛入大棺,他们之前做的事情说不好就要败露。
于是他大喊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请太子贵体入棺。”
卫青并不想让这些害死刘据的人再次触碰到遗体,于是他在后面推了一把岑风,两个人自告奋勇上前,将遗体抬到崭新的棺椁里。
刘据身上还穿着不符合他太子身份的农家粗布短揭,现在这个时候也来不及给他做一套玉衣,张富昌拿来一套从长安和棺椁一起送来的太子礼服,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地递给卫青,自己就要往后退去。
谁知道衣带上的一个玉带钩竟然勾住了张富昌的盔甲缝隙,张富昌挣了几下没挣脱出来,急得脸都绿了。
卫青替他将带钩拿下,幽幽得冲着张富昌说:“怕是太子殿下想要和题侯叙旧。”
“你瞎说什么?!”张富昌就仿佛屁股着火的兔子一般,飞快地躲远了。
卫青和岑风把其他人都支开,亲手完成了重新替刘据沐浴、更换上洁净衣服的过程。卫青身为长辈,自然不必说,他看到刘据身上那些刀剑造成的创口的时候,心里几乎在滴血。
而岑风虽然并没有恢复记忆,但他和刘据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之感,而且随着看到刘据所受的伤,岑风也越来越觉得难受,就如同一股郁郁之气找不到出口,在体内横冲直撞,让他整个人也对张富昌这些人产生了杀意。
岑风终于知道卫青刚醒来时,那冰冷的眼神是代表了什么。
将棺椁合上之后,岑风将手放在卫青扶着棺盖的手上:“放心吧,这些人等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在幻象中,也要让他们再死一遍。
这一瞬间,岑风突然体会了巫蛊之祸后年迈的皇帝为什么要大肆清算的心态。
将刘据





[汉武快穿]不敢与君绝 分卷阅读69
和两位皇孙重新安葬在新挖出来的、宽敞的墓室里,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工匠们正在将墓室回填,从长安络绎运来的豪华的随葬品将陆续填满主墓室周围的土坑,还会埋在外面的丛葬坑里。
曾经父慈子孝的馈赠赏赐,如今都将在这里长伴已经失去生命的太子,昔日的宠爱历历在目,如今却是阴阳两隔,刘彻连过来湖县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边正在营建的思子宫无一不在传达年迈的皇帝的自欺欺人,他心养育了三十八年的儿子并没有去世,而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日会在那高台归来。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满月躲进了云层里,而闪电如游龙般在头顶滚动,隆隆的雷声中,雨点密集地打了下来。
“怎么突然下雨了?”张富昌埋怨着钻进棚子里避雨。在动工前还特地请了人来看天象,说这几日都是晴天才开工的,没想到这雷雨说下就下。
“按说这几天并不会下雨。”一个工匠在一旁说,“会不会开棺之后触犯了太子,所以要用雷雨降罪啊。”
他本是无心一说,却说到了张富昌等人的心虚之处,当初逼死太子时,刘据那句“我死,若能化为厉鬼,定然不放过尔等”仿佛仍在耳畔响起,多少次午夜惊醒,就是梦到太子前来索命。
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闪电耀眼的白光照亮了突然出现在棚子里的刘据带血的脸,他的衣服上都是昔日的刀剑伤口,原本好好的衣服瞬间又被染红。
刘据的鬼魂将缠绕在脖子上的白绫一把扯下,朝着张富昌劈头劈脸盖来:“张富昌,纳命来。”
张富昌吓得一声尖叫冲出棚子,进入瓢泼的雨幕中。其余当初跟着张富昌犯下事的人也看到了鬼魂,吓得纷纷哭爹喊娘,朝外面冲去。
一道又一道闪电在山谷上空如鞭子般跃动,两个小皇孙也出现在了山谷两侧,一个胸口插着弩-箭,一个身上多处被鲜血染红,都面无表情地朝那群人走去。
卫青看到其他工匠都一脸诧异地看着突然发疯的张富昌等人,意识到在没有害过太子的人眼里,他们是看不到鬼魂的。于是卫青毫无迟疑,带着岑风一起追了过去。
有一部分人害怕地冲到河中,想淌水逃到对岸,但因为暴雨这条河突然水位暴涨,突然如马群奔腾的洪水将他们卷走,在惨号中冲往下游。
张富昌应变能力较强,在河边紧急停住,带着剩下的几个人,朝村庄跑去。
在跑到接近后山那片竹林的时候,刘据的鬼魂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两个小皇孙也听话地跟着父亲前来,将另外两个方向堵住了。
张富昌扭头准备退出竹林,却被紧随而至的卫青和岑风堵了个正着。
“你们做什么?快让开,太子的鬼魂要杀我们!”跑在前面的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尖叫道。
卫青一刀砍在那人手腕上,血液溅出,那人手中的刀飞了出去,人也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你疯了吗?”张富昌骂道,“没看到鬼魂要杀我们全部吗?”
卫青笑了起来:“这样不是刚好吗?”
站在一旁的小皇孙突然蹦蹦跳跳过来,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那个在地上打滚的人的脸,抬起头来一脸天真地问:“阿翁,这个人之前射了我一箭,好疼,我可以把箭还给他吗?”
“当然可以。”刘据的声音自几人身后传来。
小皇孙发出清脆的笑声,然后直接将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支箭拔了下来,狠狠地扎进那人的天灵盖。
那个原先还在地上打滚的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渐渐没了声息,成为了一摊死肉。
另外一个皇孙也用手指了其中几个人:”阿翁阿翁,这几个人拿刀砍过我,我可以和弟弟一样报仇吗?”
“去吧,不要放过他们。”
那几个人掉头就跑,被刘据悬浮着的鬼魂挡住,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腰间的佩刀突然自己飞了出来,直接朝他们脖颈砍了下去。
青翠的竹子上溅起一片片血迹。而刘据也大开杀戒,很快竹林里响起阵阵哀嚎,犹如人间地狱,最后只剩下张富昌一个人还活着,他看着渐渐朝自己逼近的一大两小,发出绝望的嘶吼。
“真该让你也尝尝被勒死的感觉。”随着刘据这句话说完,从竹子顶端飘落白色长绫,将张富昌的脖子勒紧,然后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张富昌就像一条落在干枯河道里的鱼一样拼命动弹挣扎起来,但竹子在狂风中四处猛烈晃动,半空中很快传来“咔嚓”的脆响声,张富昌的脖子就这样被狂乱的竹子给折断了。
看到这里,卫青和岑风才知道,原来斑竹上留下的根本不是太子的血泪,而是当初太子一家鬼魂杀死张富昌等人时溅落的血迹。
为什么这片竹林到了雷雨天总能听到刀兵声,是刘据化为厉鬼索命的那个瞬间留存在了这里,到了雷雨之夜经常会过去重现。
此时竹林里还剩下了两个活人,刘据鬼魂歪了歪头,似乎在疑惑明明按照记忆中的人数进行了复仇,结果还有两条漏网之鱼。
但是化为厉鬼的魂魄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思想,脑子里萦绕的只有杀戮、复仇,数百年的时光里如此循环往复,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出路的死胡同里。
杀了他们!杀了这里还在喘气的所有人!
一个声音不断在刘据脑海里回旋着,他朝着卫青他们飘了过来,浑身因为刚才的一番杀戮而染上了血气,看起来如同穿着一件艳丽的红衣。
“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了,太子的魂魄已经分不清敌我,这里的所有人都将被杀死。”岑风拽着卫青的手就要离开。
卫青却摇了摇头,挣开岑风的手,大踏步向前走去。
“我要唤醒据儿,否则他将一直重复这种痛苦。”卫青坚定地说,“我怎么能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
刘据的鬼魂化作一道红光,尖啸着飞快地朝卫青冲来。
“据儿,快醒醒!我是舅舅,我和陛下来接你回去了。”卫青站在原地不动,似乎不准备离开。
岑风在一旁急得要命,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几道黄符,飞快地朝卫青面前扔去。
黄符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保护,将冲过来的刘据弹了开去。岑风趁机就拉着卫青往一边躲去,嘴里大喊着:“你不要命了吗?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刘据一击不成,鬼魂更加狂暴,只见他手中变成一把长剑,正是卫青临终时送给他的那本,举着剑就朝卫青刺去。
岑风想也不想就挡在卫青面前,只听“刺啦”一声,长剑划破他的袖子,直接扎进了岑风的小臂。
属于岑风的鲜血溅了出来,和刘据刚才因为黄符而受伤流下口角的血混在一起,刘据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汉武快穿]不敢与君绝 分卷阅读70
,睁大了原本无神的眼睛,看向岑风迟疑道:“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张富昌在汉书里的下场是封侯四年后“被人贼杀”,我总觉得是被太子残余在民间的原手下派人暗杀掉的
这里就为了剧情需要擅自改成封侯半年就被刘据鬼魂干掉了,张家家谱那些也是我随便胡诌的
第51章开元十年17
到底是血溶于水的骨肉亲情,在岑风中剑的那一刻起,他和刘据同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据……儿……”岑风喃喃低语。
“阿翁。”刘据的鬼魂朝岑风飘来的同时,耀眼的金光将三人全数淹没。
周围的景色变成了未央宫,同样身上带着金光的小团子正蹒跚地朝岑风飞扑过来,小脸粉扑扑的:“阿翁,我学会走路了。”
岑风在这个时候恢复了属于刘彻的所有记忆,那是元朔二年夏天发生过的时期了,带着浓浓的眷恋和悔恨,刘彻将冲着他扑了个满怀的刘据抱了起来:“据儿真的很厉害。”
得到父亲的赞扬,被刘彻抱在怀里的刘据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站在旁边的卫青心里百味交错,他走上前去,从刘彻手里接过了亲热地喊着他“舅舅”的刘据,温柔地用脸摩挲了一下小孩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蛋,语带哽咽地问:“据儿等了我们多久。”
刘据抬起头来,认真地回答:“据儿等了阿翁和舅舅,很久很久。”
“那就回来吧。”卫青长叹道,“舅舅来迟了,今天终于来接你离开。”
刘彻也在一旁将卫青连同刘据一起拥住:“是阿翁错得厉害了,阿翁对不起你……我……先前不敢来见你,是阿翁这些年一直欠你的。”
刘据天真地摇了摇脑袋:“阿翁能把据儿的那些亲人变回来吗?”
卫青沉默了,他想起了在建章宫见了自己一面后就如轻烟般消散的三姐:“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何日才能重逢。”
刘彻说道:“阿翁会一直想办法弥补的,但现在至少要将据儿从那没有尽头的折磨里带出来,送你的灵魂去那遥远的仙山上休憩,据儿愿意再听一次阿翁的话吗?”
卫青怀抱着的刘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后乖巧地点了点头:“据儿明白了。”
随着刘据的这声应诺,周围的幻象渐渐分崩离析,再也没有未央宫的楼台宫阙,也没有凄风苦雨的斑竹林,月下香案前,一袭白衣的刘据鬼魂牵着两个小皇孙出现在卫青和刘彻面前。
在高大的坟墓面前,曾经高高耸立的归来望思之台重现昔日风华,刘据直接带着两人来到高台之上,只见那最上面宫室里空空如也,只悬挂着一副刘据的画像,是刘彻当年希望爱子魂兮归来之意。
但高台建成时,刘据已经为了报仇迷失在竹林的幻境里,又怎会被刘彻招魂回来?
吸取了上次为韩说安魂失败的教训,刘彻这次提前询问儿子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得招魂之法再次失败。
“我想再和阿翁、舅舅共度一段田舍翁的安宁时光。”刘据低头说道,“我在地下的时候,也曾想过,如果我并没有生在皇家,是不是没有那些尔虞我诈,反而会像湖县那些普通的农户一样,开开心心地安度一生。”
作为儿子最后的心愿,刘彻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了。
为了能让刘据和两个皇孙能有实体依托,刘彻和卫青连夜赶制了三张皮影,在上面用色绘制,再由刘彻按照岑风家族祖传的道法加于其上,可以让鬼魂借此还阳七日,化出可以和常人无异的躯体。
高台暂时隐去,玫瑰色的朝霞开始自东方天际蒸腾,全新的一天来临了。
刘彻在泉鸠里一处靠近失儿河水的平地上临时租借了一处四合庭院,认认真真陪刘据过起了农夫的生活。
几个人将房间拾好,又将院子里的地平整好种上花草和菜之后,第一天白天就很快过去了。
夜晚的时候,卫青带着刘据去邻里那里买了一只鸡还有一些果蔬,刘彻从河里钓上来几尾活鱼,两个小皇孙按照卫青的示范沿着田埂捡了不少野菜。在厨房里正式开了火做饭。
卫青从小就是苦日子过来的,刘彻在岑风时期也能自己做些简单的菜肴,再加上在原始大陆时期学会的拔毛、刮鳞等各项技能,所以给卫青打下手也非常熟练。
倒是刘据活着的时候只在湖县农户家待过一阵,死后更是没机会学做饭菜,所以几乎是全程在旁边看着他的阿翁和舅舅两个人配合默契,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房间里比较闷热,不像未央宫有避暑设施,所以做好饭菜的卫青干脆把食案摆到了院子里,刘据跟着刘彻将吃的都端到外面,一家人在星空下一边吹着晚风,一边温馨地吃了这顿团圆饭。
吃完之后,刘据从井水里提出早已冰好的甜瓜,切开摆在案上。虽然只是泉鸠里附近的村民自种的甜瓜,从口味来说远比不上当初进贡到未央宫的来得好吃,但浸过井水之后的瓜肉冰冰凉,吃起来竟然觉得比记忆中的更加甜些。
一颗流星此时划过深蓝色的夜空,稍大一些的皇孙抬起头来,用手指着那里说道:“阿翁,快看,有流星。”
小皇孙此时正依偎在刘彻怀里,看着流星眼中流露出一丝感伤:“等到七日过后,我们就会像流星一样消失吗?”
“舅公,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回到天上吗?”另外一个皇孙扯着卫青的袖子问,“那我们若是想你们了,到时候在天上往下望,还能看到你们吗?”
刘彻和卫青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是从那黄泉旅途上逃脱的人,陷入了一个又一个世界的轮回,谁也没见过死后真正的归处到底是怎样的情景。
倒是刘据摸了摸两个童言无忌的小子的脑袋:“就你们问题多,父皇和舅舅也没去过那里啊,怎么回答你们?”
“那等我们知道了再告诉好不好啊?”小皇孙软糯的声音响起,却听得卫青分外心酸。
刘彻却抱着小皇孙站了起来,将他举起坐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带着他仰头眺望浩瀚的星空:“流星划过夜空虽然短暂,但却发出明亮的光让我们都看到了不是吗?而且就算它不再发光了也并没有消失,经常会有人发现陨石,它也许就在某处高山之巅,和我们的山川河流一起,见证着岁月变迁。”
“原来流星真的不会消失啊,那真是太好了。”小皇孙拍掌笑起来。
“是的,它将和大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顺着刘彻的描述,小皇孙不由自主地展开了遐想,觉得自己短暂的生命也不会因为魂魄升天而消失。
“可惜这里没有葡萄架




[汉武快穿]不敢与君绝 分卷阅读71
。”刘据在一旁感叹道,“若是在这里再搭上葡萄架,再铺满绿色的藤蔓叶子还有串串垂落如珍珠般的葡萄,那就仿佛又回到我小时候来舅舅家侯府做客的情形了。”
“据儿喜欢的话,明天我就给你再搭一个。”卫青也颇为怀念地说。
“可是葡萄秧非常珍贵,在这偏远山谷的农舍又如何……”刘据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想起来自己所处的已经不是大汉,而是八百年后的大唐了,根据刘彻和卫青先前所说,大唐的丝绸之路更加繁华,什么西域奇珍都流入长安民间,区区几根葡萄藤早已不是稀罕事物,而是进入了寻常百姓家。
刘彻看出了刘据的停顿包含的意思,更加心疼愧疚,为了满足儿子这样小小的心愿,他自然马上站出来表现:“阿翁明日就让人去县城买上好的葡萄秧过来,我们一起搭架子将它种下去。”
第二天刘彻还真的花大价钱命人弄了几株葡萄秧,卫青带着他和刘据去竹林里砍了一些竹子拖回来,用刀分成几片,插入庭院中的泥地里,搭成了一个简易的葡萄架子。
在架子下挖出坑洞,将秧苗小心地种了下去,用绳子将藤蔓捆绑缠绕在竹片上,由两个小皇孙拎着木桶来浇完了水,这个活才告一段落。
几个人都躲在屋檐下避开日头,手里扇子摇个不停。
“我也不知道你和你父皇为什么对种东西如此有兴致。”卫青用湿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些我小时候可没少干,就没你们那么新鲜。”
刘据微微一笑:“只要是和阿翁、舅舅一起做的,我就觉得很有意思。”
“是啊是啊。”小皇孙在一旁蹦蹦跳跳地说,“我们之前从没有出过宫,都没种过葡萄。”
另外一个皇孙在旁边催促:“我们去喂鸡啦,说好的带我们去呢。”
刘彻一手一个牵走了:“跟我喂鸡去,别缠着据儿和仲卿说话。”
“只要有鸡喂,我才不会缠着阿翁和舅公呢。”
“是啊是啊,我看到隔壁邻居还有猪喂,好有趣啊。”
“这有什么有趣的?小兔崽子少见多怪,不知道我们大汉以前的农舍都是上面拉屎下面喂猪的吗?臭死了。”
“可是这边的猪舍不长这样啊。”
“吵死了,明天带你们去山里打猎,绝对比喂鸡喂猪更有意思。”
看着一大两小渐渐走远的背影,刘据的目光落在那片看起来还是空荡荡的葡萄藤上,风吹过庭院周围环绕的树木,发出树叶沙沙的响声,他仿佛看到葡萄的藤蔓迅速生长,爬满了整个架子,郁郁葱葱,紫红色个大肉甜的葡萄点缀其中,就如记忆中一般无二。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只有七天时间,这葡萄秧子根本长不出他希望看到的样子,但是刘据还是希望,即使自己和孩子们消失了,还能留下些什么可以继续长在这片大地上证明他们曾经和亲人相处过的宝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写据儿这个小故事的时候,bgm一直循环的犬夜叉那首著名的主题配乐“穿越时空的思念”
之前有人填词翻唱了《上邪》概念组曲,就用了下面这版变奏版填词了《巫蛊之祸》,记得歌词里有“雷雨不息京畿干戈动”、“七街泣九陌血染红”这样的词,我每次写巫蛊之祸惨状的时候都想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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