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快穿]不敢与君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徙君
那是建元五年的春天,刚刚失去哥哥不久的韩说被调到了建章营任职,他当时还未完全成年的脸带着一丝雌雄难辨的明丽,又因为哥哥的缘故被传了许多不好的传闻,他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步错便落到万劫不复。
在上林苑一处新造的桃林里,他看到心目中威严高大的天子穿着玄色的骑装,像寻常人家的哥哥一样献宝似地将一只绑着翅膀的白色小虎崽子往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但已经穿着军官服饰的少年怀里塞。
那少年似乎很是中意这愣头愣脑的小老虎,用手在毛茸茸的背上摸了摸,然后抬头对刘彻说了什么,刘彻顿时开怀大笑起来。
韩说有些羡慕地眼巴巴看着,想要再偷偷走近几步看清楚那从未曾谋面的少年的模样,他迫切地想知道什么人能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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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前如此轻松活泼,并且三两句话就能让看起来如天神般高不可攀的陛下露出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容。
那一定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特别能讨陛下欢心的妙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卫青:我不是,我没有
果然小故事的尾难写,我又卡文了qaq
这几天白天都很忙,只有晚上回来才能码字,所以明天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更新
第45章开元十年11
“呱!!!”正在小池塘边晒太阳的青蛙险些被路过的韩说踩到,发出响亮的抗议声,“扑通”一声跃入水中。
这边发出的声响也惊动了桃林里正和小老虎嬉戏的两人,那正和天子低声说话的少年转过身来,正好和韩说来了个四目相对。
透过灼灼其华的桃花,韩说发现眼前的少年五官俊朗,目若晨星,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善意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这位……是新来的骑郎吗?臣怎么看着有几分面善?”
韩说惊慌失措地从桃树后走了出来,朝刘彻跪下:“见过陛下,和……”他不知道如何称呼旁边这位少年。
“这是弓高侯的庶孙韩说。”刘彻对身边的少年介绍完之后,看着韩说还呆愣在那里,不由得开口提醒道,“还不见过建章监卫将军。”
说到建章监,如今长安城里谁人不知,正是天子宠爱的卫夫人的弟弟,年纪轻轻便手握建章骑兵和期门军两支非正式军队,可谓被天子寄予厚望。这还是韩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建章监卫青,没想到对方看起来还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年这大概是卫青此时怀里抱着一只小白虎,笑得一脸无害给韩说造成的错觉,等到他在沙场上和其他一帮大老爷们一起被卫青训练得欲哭无泪,才算真正领教了这位卫将军的厉害。
“韩骑郎初来可否习惯?回头我让营里的兄弟们带你去熟悉熟悉。”卫青语气温和地说,说完见韩说表情还有些呆呆的,忍不住笑着问,“难道你也想玩一下这两只白虎?”
在刘彻突然爆发出来的大笑中,韩说闹了个大红脸,还是伸手接住了卫青递过来的一只有着暖乎乎肚子的毛茸茸的白虎崽子。
眼前的人和景渐渐消散,就如同桃花瓣被狂风吹乱,打着旋儿朝遥远的天际飞去。
落英缤纷中,年轻时期刘彻的脸赫然显现,那是一张和岑风一般无二的脸。
从韩说制造的幻境里回来,尉缇和岑风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些东西,桃林中天子和年轻建章监和他们两个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告诉他们一个对他们来说有些惊悚的真相。
“所以我们其实是武帝和卫青的转世?”岑风不可思议地说,“难怪我一见尉缇便觉得可亲可爱,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他长得特别对我胃口呢。”说完他冲着尉缇咧嘴笑了起来。
尉缇忍不住上手拍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没办法啊。”岑风耸肩道,“这辈子我又不是皇帝,端不来架子,再说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现在也不是那个打匈奴赫赫有名的将军,对着阿兄我就不能随性点吗?”
“阿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尉缇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仿佛还有什么真相被淹没在黑暗的水下,但一时无法窥探分明。
岑风还真的敛看起来不羁的神情,有些严肃地看向韩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已经不能再滞留在人间了,刚才的幻境持续时间很短也是因为你的力量经过了近千年的消耗,已经非常衰退了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消失的。”
尉缇听了也十分着急:“那么有什么办法超度亡魂吗?”
“我又不是洛阳庙里的大和尚,什么超度?”岑风一口否定,“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什么法子?”尉缇好奇地询问。
“说起来和你找到的那个木盒子里的东西还有几分关系,叫做招魂引灵之法,用画像或者皮影,将亡灵入画中,再埋入坟墓,这就叫做重新入土为安,灵魂会再次踏上去往幽冥的道路,投胎转世。”
“那就赶快开始吧。”
岑风摇头道:“我不会画画,再说我们现在见到的并不是他真正的样子,只有你才在桃花瘴中见过他的真容。”
尉缇眨了眨眼睛,岑风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起见到的难道不是少年、成年和晚年的韩将军吗?”
“陛下说得没错。”韩说开口说道,“我没有天子之气庇护,早在徘徊人间不愿离去的时候就耗尽了属于自身微弱的力量,虽然我知道这行为犹如萤火与月华争辉,我也想在等待下去,好在五百年前那户在我墓上取土建房的农户逃离后,一只修炼出灵气却遭遇雷劫必死无疑的狐狸蹒跚来到此处,我寄居在狐狸躯壳内,得以继续残存于世,但却受到了狐狸灵魂的影响,就连形象也变成了如此这般。”
“我还以为那是你年少时的模样。”
韩说笑了起来:“我年少时倒也有几分相似,不过你知道,进了军营之后我就非常讨厌自己这副长相,努力变高变壮,后来跟着将军你得胜返朝,陛下还夸我作战勇猛。”
“我知道将军的相貌了。”尉缇说,“我自幼就熟识书画,请你等我画好图。”
韩说将两人从“门”里重新送了出去,岑风命手下抓紧时间回去弄了一份笔墨纸砚,尉缇就以古墓前的天然大石为案,回忆起在天梁宫铜镜中见过的韩说的样子,并且很快就回忆起了前世韩说年轻时的模样。
于是一个俊俏又面带几分纯良的年轻武官跃然纸上,韩说双手接过这副画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哽咽:“没想到隔了数百年的时光,最先记起我本来样子的却是你。”
尉缇知道他心中对刘彻还有眷恋,便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宽慰:“岑风虽然是武帝陛下的转世,但到底不是一个人,他记不起你也没什么可伤感的,谁的日子还不是继续过,你早该放下挂念,去重新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了。”
韩说看向尉缇,欲言又止:“上辈子你去得早,你不知道陛下他……”
这个时候岑风踱了过来:“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招魂仪式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还要不要开始了?”
韩说看向岑风,笑道:“有劳陛下了。”
岑风被他一口一个陛下,叫得有些尴尬,他望天看了看无星无月的夜空,一时也憋不出什么转移的话题,随口说道:“这也算是我还上辈子欠下的债吧,你无需言谢。”
岑风命人摆起香案,祭上八样瓜果,又将酒水撒在墓边的荒草上,随着他祷告天地,摆放着案头的那卷人像小绘突然无风自立,悬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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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
“薤上露,何易。
露明朝更复落,
人死一去何时归。”
一曲《薤露》歌完,岑风用手在画像上韩说的额头一点:“生属长安,死归泰山,不如归去!”
只见韩说的鬼魂化作一群幽光,缓慢地朝画像漂浮聚拢过来,整个画中人栩栩如生,仿佛在纸上活过来一样。
岑风原本打算将画像重新卷起,再放入准备好的檀香木匣埋入封土里,却发现那画卷如同被什么人固定住一般,怎么也无法拢。
半空中幽幽传来一声叹息,韩说重新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是此时已经换去了一身红衣,穿着和画像上一般无二的红色战袍和黑色轻甲。
“招魂之法居然失败了。”岑风不可置信地说,他这祖传秘法虽然不常展露,但之前还从未失手。
“将军可是还心有不甘?”尉缇想起韩说先前叙述自己变成鬼魂滞留人间的起因是死得冤枉,想到他在巫蛊之祸里的经历,很快反应了过来。
韩说苦笑道:“我以为见着了你和陛下,我也算了结了多年心愿,剩下的事情自然也有人操心,没想到最后关头,我却还被困在自己临死前的一点执念里。”
“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放下心结,安心离开?”毕竟也是自己前世的老部下,尉缇很有责任心地关爱起了对方。
“解铃还需系铃人。”韩说想了想说,“我无法离开咸阳原,还请你们去虢郡帮我取一把当年刺穿我心口的剑,我死前的部分灵魂可能附在剑身上,至今未归来,因此招魂之法才对我失效。”
“虢郡距这里也不算远。”尉缇看着韩说已经有些透明的魂体,当即保证道,“我们会尽快帮你把那柄剑找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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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灵异小故事结束了,韩说结局会在这个副本最后交代,大家可以猜猜第二个灵异小故事的人物是谁?
第46章开元十年12
从长安一路往北,出潼关,过黄河古渡,越过重重关山,方才来到虢郡。
尉缇和岑风此去是为了帮助韩说寻找一柄汉剑,因此并没有带上其他人,而是两人各自骑了一匹快马。
虽然韩说并没有明确说那边剑埋在哪里,但只要懂典故的人,想想便知道了,韩说在巫蛊之祸时被太子的门客所杀,那他要寻找的那把染血之剑,十有八九就会在和卫太子有关的地方。
于是两人没作他想,径直就往虢郡下属,群山环绕的湖邑赶去。
这天黄昏,他们终于抵达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峡谷,这里有一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村庄,但这个村庄在汉代却大有来头,叫做泉鸠里,是卫太子刘据藏身和最后遇害的场所。
岑风到了这里,就用校尉身份喊了里正,带他们趁着天还未黑,先去太子墓附近踩踩点。
穿过村口的农田往东进入一处小山谷,三座大小依次递减的并排坟墓出现在暮色中,其中最高的一座看起来十分高大,就如同真正的小山一般,一条湍急的河水环绕着古墓流过,最小的坟茔已经有一部分封土被河水带走,最大的那座上面也有一个巨大的土洞,据说是早先放羊人避雨挖出来的。
毕竟几百年的岁月过去,即使处在湖邑的太子和两位皇孙的墓也饱经盗墓骚扰,两人绕着封土走了一圈,就在荒草丛中不时看到战乱时期被盗墓贼挖出来的盗洞。
而在封土的南面,有一座巨大的土台,据说是当初汉武帝为了思念太子,寄托自己的悔恨之情而建立的归来望思之台。
高台早已随着岁月逝去而崩塌、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一个土台,上面长着许多绿色的野草。
在土台旁边还立着一块石碑,是前来此地寻访的当代文人所立,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汉台风雨”,和古墓周围或倒伏残缺、或独自伫立的石人石马一起,在夕阳血红的余晖中,带着一股萧瑟的悲壮之美。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前世的身份,到了这里,尉缇的整颗心就异常沉重,直到回到借宿的农家,还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岑风虽然也被告知自己前世是刘彻,但他没有像尉缇一样经历过前世某些事件的实感,不过巫蛊之祸的前因后果,他以前翻阅史书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此时也有些微妙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沉闷。
像是看出了两位贵客之间的不睦,里正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始给他们讲起了湖邑当地的风土人情,村野传说。
尉缇本来就对这些传奇故事感兴趣,一时间也放下筷子认真听了起来。
“说到那绕着太子墓的小河,也是有来头的,原本叫做泉鸠水,往北能一直流入黄河,据说得知太子蒙冤而死,汉武帝醒悟过来后非常悔恨,将这条河改成失儿河,一直沿用至今。”
里正说起来那都是历史上遥不可及的典故,帝王将相、王子王孙,均如走马灯上的图案,但尉缇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开口问道:“老伯可知道这一带有什么神神怪怪的故事?”
里正一口气讲了好几个山鬼怪的故事,尉缇这才点明他关心的部分:“那么有没有什么和戾太子有关的、匪夷所思的故事吗?”
他这倒是没白问,还真有一个故事,里正娓娓道来:“这失儿河近来据说还真有些古怪,每逢十五月圆的时候,河水就开始越来越湍急,到了晚上,据说还有农夫听到河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按照他们的话说,那是冤死的太子到现在还在哭哩。”
听到这里,尉缇和岑风对视一眼,彼此心里有了主意。
“明天好像就是十五?”回到里正给他们安排的卧室的时候,尉缇开口说道。
“我们下半夜就去河边看看吧。”岑风说,“白天虽然踩过点了,晚上也应该去看看。”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虽然想到他们前世的身份,尤其尉缇心里隐约还觉察到了什么之后,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一想到后半夜还有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很快平复呼吸,进入了睡眠。
尉缇睡后,岑风却没有睡,他从床上支起身体,看到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温柔地撒在闭着眼睛沉睡后显得分外恬静的少年好看的脸庞上。
其实岑风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他为什么对尉缇一见如故,乃至第一次见面就上手调戏,是因为他从晓事以来,就一直在做一个发生在某处宫殿里的梦。
在梦中他和一个长得俊秀的少年正在一张巨大的床榻上抵死缠绵,醒来之后,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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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就发现自己对于家里给他准备着的丫鬟还有酒楼上妖艳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
他也曾偷偷去过小倌馆,却吃不消那些热情扑上来的美少年,最后还是灰头土脸地扔下一袋酒钱逃离了。
梦中的少年面容清丽,毫无娇艳妩媚之态,甚至在迎合间也无比青涩,但他明亮的双眼,微微翘起的鼻子,都让岑风觉得分外可亲可爱,仿佛之前就相识一般。
比起梦中的少年,世间其他的男子在岑风面前就黯然失色。因此昭武校尉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美名,在军中也流传了好一阵子了。
而后,岑风遇到了尉缇,发现他竟然和梦中的少年长得十分相似。当然这种做春梦的事情,就算是岑风平时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在对方面前提起的。
可自从被告知了两人前世的身份之后,岑风心里那股被暗暗压抑住的欲望就有些蠢蠢欲动了。月色中,他还是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了几下尉缇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不知道将自己的嘴唇附上去,吮吸里面的甘甜会不会和梦中一样美好。
岑风心中天人交战,终于想要趁着对方睡着偷偷亲下去,却看到尉缇羽睫微颤,竟然在梦中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似乎陷入某种痛苦之中。
看着对方好似深陷噩梦,岑风忙将偷偷起的色心抛至爪哇国,抱起尉缇上半身,开始轻轻摇晃:“尉缇,怎么了?快醒醒。”
尉缇的眼睛张了开来,目光却空茫地凝视着屋内的一处空地,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一般,直看得岑风都心里发毛,尉缇终于开口喊了一声:“据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比较忙因此更的较短,争取明天恢复日三千
for陛下,想随便亲到是不可能的,快起床干正事2333
第47章开元十年13
尉缇刚睡下去,就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看到自己处在一家农家小院里,眼前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却不掩华贵气质的男子正在撒谷子喂地上走来走去的几只鸡,两个小童在旁边的石槽里拨弄着水玩。
突然一个农夫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太子殿下,不好了,先前你写信求助的那个朋友将你的行踪卖给了县官,现在一群人正带着官军追了过来,已经到了村口。”
“什么?!”刘据手中盛放稻谷的竹筐就这么跌到了地上。
“事不宜迟,我们快带着小皇孙往后山跑吧。”
刘据回屋取了长剑,农夫手里举着锄头,正一人牵着一个小皇孙想要翻越篱笆墙,却发现官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整座小屋团团围住。
“新安令史李寿,奉旨捉拿反贼,几位还是早些束手就缚,得多受写苦楚。”为首之人笑得一脸狰狞。
刘据痛苦地攥紧了拳头,他听过眼前这个人的名字,此人曾经在海西侯的酒宴上出现过,看来此番来者不善,并不是冲着“捉拿”他归案来的,而是想要他的命。
农夫虽然长期住在乡下田间,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但也明显感到了对方的用意并非仅仅是捉人那么简单,觉察到了杀意的农夫奋勇挡在刘据面前。
“殿下,我挡住他们,你带着皇孙快走。”
刘据摇了摇头,他于湖县这位农夫,也不过是之前有过救助的恩情罢了,对方能留走投无路的他已是难得,怎么可以丢下他自己逃跑,刘据只是不舍跟着自己一路担惊受怕来到湖县的两个尚未成年的儿子。
弯下腰,在皇孙耳边低语:“等下我一拔剑,你和弟弟就往不同方向跑。”
“我做了三十一年太子,从来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刘据按住农夫的锄头,绕到他的面前,冲着官兵冷道,“想要捉拿我,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吧。”
说完长剑出鞘,寒光照人,尉缇站在人群外看去,只觉得这剑看起来分外熟悉,似乎是跟随自己上过战场杀过匈奴人的那把。
在刘据和农夫与官兵缠斗的时候,两个皇孙趁机分头朝后山撒腿狂奔起来,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尉缇却感到半空中传来一阵弩-箭射出的鸣响。
“有暗算,快往别的方向跑!”尉缇冲上前去,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支弩-箭正中跑在最前面的小皇孙的胸口,他嘴角流出一缕血丝,瞪大眼睛,就这么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作为从小受到万千宠爱娇惯养着的皇孙,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胆敢用一支普普通通的弩-箭结束自己的性命。
一个高大、瘦削、表情阴沉的男子从后山上的树丛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弩手,脸上带着猖獗的笑容:“吾乃山阳卒张富昌,想要从我手边逃走?没那么容易。”
“弟弟!”年龄稍长的皇孙抱着小皇孙渐渐冰凉的尸体,对着张富昌怒目而视,“你可知道杀害皇家后裔是什么罪名?”
“什么罪名?”张富昌笑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反正你的哥哥姐姐都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是太子宫哪个宫人生的,反正生你的人也早就死了,你还觉得自己是什么龙子龙孙吗?我告诉你,落难凤凰不如鸡,我杀了你,陛下还要封赏我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皇孙眼里噙满泪水,大喊起来。留在京城和太子有关的人的死亡讯息,刘据一直瞒着两个孩子,如今却被张富昌揭露开了那道血淋淋的伤疤。
张富昌也不愿意再同一个半大孩子废话,他提起手中的钢刀,就要朝皇孙劈头砍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尉缇在一旁急得不行,偏偏他在梦里就如同一阵微风,一团幽魂,根本无法伤害到张富昌,也没法拎起一时被惊吓得呆住了的皇孙往回跑。
好在刘据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也不顾李寿率领的官兵围堵,飞快地朝这里奔了过来。
“阿翁。”皇孙这才如梦初醒,带着哭腔朝刘据滚来,躲开了张富昌劈来的第一刀。
刘据伸手将皇孙一把拉了过来,藏在自己身后:“躲好,不要让刀剑伤到你。”
这个时候农夫也冲了过来,发现躺在草丛里的另外一名皇孙的遗体,两只眼睛仿佛要瞪出血来:“你们胆敢残害皇嗣。”
李寿在他们身后冷冷地说:“是又如何?反正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了,谁又知道皇孙是不是抗捕时自己撞到刀剑而死?”
“哇啊啊啊”农夫虽然嘴笨,但却有一身蛮力,他挥舞着锄头朝官兵砍来,想要为刘据杀出一条血路,但寡不敌众,只是身上添加了更多伤口,鲜血滴下来染红了地面。
刘据这边稍微好点,大家多少碍于他的太子身份不敢拿刀剑太过朝他身上招呼,但随着刘据一连砍倒数人,官兵们也逐渐杀红了眼。
刀剑无眼,刘据又带着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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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落了下风。皇孙眼看父亲被自己所累,一咬牙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带走一队官兵跟着他跑,边跑边对刘据喊:“阿翁不要管我,日后记得为我报仇!”
小孩的脚步跑起来又怎么比得上大人?皇孙没跑多远就被追上,几把乱刀同时劈砍下来,平日里娇贵的皇孙登时成了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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