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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金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汪叽他大嫂
“不用了,去刚刚给小忱点餐那家吃吧。你开车,我一个人去,让王连好好盯着设计图,下次开会如果还出这种问题,我就不会陪着他们在这儿加班了。”
韩川拿了余修远工作助理手臂上挽着的外套,跟在余修远身后,给刘叔选的那家餐厅拨了一个电话,余修远好像也在打电话,韩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感觉他心情好像又好了一点。
他从余修远在国外打拼的时候就跟着他,一直觉得余修远是一个有修养的老板,很少有迁怒或者是情绪外露的表现,以前就算是交了男朋友,也是很克制地在过节或者重要纪念日选择合适的礼物,或者订昂贵的酒店和餐厅,带上一束最平凡不过的鲜花,开一瓶来自不同国家的酒。而所有温情蜜意的背后,不过只是一段稳定的肉`体关系。余修远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情人,他不过多索求,也不过多付出,一定都能维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你给我情感上或者生理上的满足,我给你金钱或权力上的弥补。这是余修远一贯的生活准则。
“这周末给我空出来,有应酬就找副总,我周末有私事要处理。”
“好的,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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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程忱接到了余修远的电话,邀请他周六中午一起吃海鲜。程忱觉得余修远了解他了解得有些过分了,但又实在喜欢,就只能答应了余修远这种有些过分正式的邀约。
“我们今晚上就去西园街吧。”张非非好像有点紧张,在衣柜里翻出了各种很少穿的大衣,“你说我穿哪件好看一些?”
程忱挂了电话歪在椅子上,随手挑了一件张非非的大衣:“去酒吧谁看你外套啊,你就是穿个军大衣,脱了里面好看就行了啊。”说完瞅了一眼张非非身上的直男秋衣黑毛衣,“你看你穿这种衣服,哪个女孩子会多看你两眼啊。”
“首先把你的秋衣脱下来吧我求求你了。”程忱指了指张非非的衣柜,“换一件轻薄一点的海马毛,你妈上个月给你买的那一件就挺好看的,你非嫌太薄了不穿,你是不是傻。”
张非非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程忱没理,给程右发微信:“明天我不回来了啊,小叔让我去他家吃饭,我明天早上就直接过去了。”
到了晚上,程忱非常臭屁地敞着大衣踩进了西园路的地界,和张非非站在新开的酒吧门口的时候,程忱哽了一下:“你确定你要和我去这家酒吧?”
张非非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程忱几眼,站在酒吧门口简单又迅速地交代了一下事件始末:“苗苗说我看起来对女人其实没有那方面的需求,看我需不需要找个男人试一试。”
他说话的时候一点受伤窘迫都没有,看起来还是真的非常苦恼又受教的样子,程忱惊呆了:“她跟你说这种话你不生气的吗?”
“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张非非摸了摸鼻子。
“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只是没有遇到对的女孩子,你别随便试这种事情,你以为同性恋是闹着玩的吗?”
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了,程忱就站在门口说他,总是有些失了礼数的,张非非垂着头没说话,倒是旁边窜出来一个小哥哥,一把拉住程忱的手腕:“忱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程忱条件反射弹开了袁骆的手:“等等!”
还没和张非非说上话,袁骆就推着两人进了这家新开的gay吧:“是张非非要来找个伴吗?正好,我有几个朋友在里面,大家可以认识认识。”
袁骆的朋友是什么样子自然不必多说,程忱坐在卡座里,全身上下都爬满了鸡皮疙瘩,张非非倒是喝得挺开心,几杯下肚就拉着旁边一个小零倾诉衷肠,程忱坐在一边听着袁骆帮他挡酒,倒乐得清静,翘着腿往周围看看。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影子,像路青蓝,畏畏缩缩地坐在吧台,也在到处瞅瞅,一看就和程忱打了个照面,程忱一惊,他也惊了一跳,两个人同时撇开眼,装作无事发生。
很快,程忱就发现,装作无事发生的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余修远来了,气势汹汹地径直走到了程忱面前,还抽空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喝得薄醉的袁骆:“跟我回去。”
“嗯?你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妈都从来没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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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不回家。”袁骆很快入戏了,去把余修远拉程忱的手扯开。
程忱叹了一声,使了点劲拍拍袁骆的脸,袁骆稍稍清明了一些,程忱指了指在那边喝得正high的张非非:“你待会儿把张非非带回去,他是个直男,让你那些小姐妹别乱撩。”
袁骆一向听他的话,很乖地点头:“好的,我把张非非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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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刚刚踏过十一点,夜生活正酣的时候,程忱离开了光怪陆离的霓虹,站在街边,和路青蓝大眼瞪小眼。
“还好我今天来这边看一圈儿,不然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个侄子这么会玩的啊。”路青蓝得意忘形了,勾着唇冲程忱笑,程忱没理他,也没空理他,被余修远按进了车里。
“你喝了酒也别开车了。”余修远没上车,锁了车门拍了拍路青蓝的肩膀。
“好的好的,我叫代驾。”路青蓝笑眯眯点头。
“不用了,我帮你叫了小语过来。”余修远把一脸失去希望的路青蓝丢在了街边上,回过来开了自己的车门,坐进驾驶座的时候,程忱正在拨电话,“别给家里打电话了,我已经打过了,今晚上你跟我回家。”
程忱嗯嗯啊啊没理他,敷衍地点头,还是在拨电话:“刘叔叔!我是程忱啊,你现在忙吗?是这样的,张非非今天在西园路这边喝酒,我家里现在有点事要先回去,我怕他待会儿出来不好打车,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成吗?就到12点,他要是不出来,您就进去把他揪出来就成。”
说实在的,程忱这样的性子,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想着要给张非非留个后路,一直到现在看到路青蓝的老婆脸色复杂地把他从这间gay吧的门口带走,才想起来光跟袁骆交待其实是对张非非不太负责的。
但现在转念又一想,把张非非安顿好了,他也得给袁骆找一个交待,于是就趁着那头还没挂电话,急急补了一句:“哦对了刘叔叔,张非非还有一个朋友,叫袁骆的,也在一起,到时候麻烦您两个都接上一下呗,等我放暑假了我请您吃饭。”
程忱觉得自己这是头一回处理事情这么妥当,喜滋滋地挂了电话,就和旁边的余修远大眼瞪上小眼:“哦对了小叔,您今天怎么过这边来了啊?”
余修远刚来的时候在心里打的腹稿突然一下给他闹没了,心想着再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育不太好了,转了个话题:“你和张家很熟吗?怎么今天想着到这边来?”
“熟啊,熟得不得了。我和张非非和余歌一起念的高中嘛。”程忱没想到什么其他地方去,再加上今天喝了两口酒,看着余修远也格外顺眼了,轻易被转了话题不说,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张非非前段时间不是失恋了嘛,那个小姐姐说了些过激的话,张非非是个实诚的直男,也就真心实意地想要吸取一下小姐姐的建议,所以就让我陪他过来了。”
余修远没听太明白,但他想听到的信息已经被说出来了,给张非非盖了直男章的余修远松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往家里开去。程忱坐在副驾上看了一会儿,辨别了一下沿路被笼在夜色里的建筑,有些艰难地发现这条路的终点有点陌生:“不是说去修臣叔那边吗?”
“我没有说要回老宅去。”余修远眼睛都没转过来,随手打开了雨刷,不知道从那段路开始落在窗上的一层密密的雨点被抹平,很快又是新的雨滴落下来,余修远的声音在这样的节奏和频率里显得又缓又稳,像是毫无波澜的平静,“我说你跟我,回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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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二点,程忱坐在余修远的公寓里刚刚喝完了加糖的牛奶,余修远在厨房洗杯子,他站在公寓的阳台上,伸手在整片的玻璃壁上按下了一个掌印。
“程小少爷,我已经接到非非少爷了,袁骆先生也在车上,我现在正要送他们回家。”张家的司机给他打了电话。
“辛苦刘叔了,张非非没喝太多吧?”程忱把那个掌印的边缘抹开,又按了一个掌印上去。
“没喝太多,还很清醒。”电话那头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程忱没在意,又道了谢之后就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车里,袁骆贴在张非非的身上,脸很红,眼里也茫茫的,嘴里咕哝:“忱忱说要我跟着你,要我带你回去,我哪儿也不去。”
张非非喝了酒,头被吵得有些痛,伸手想去把袁骆扒开:“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到底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袁骆皱眉,又贴上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在前面开车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往后视镜里面瞟了一眼,袁骆长得好,眉眼都浸在酒里,皮肤泛着粉,眉头皱着,又娇又软。
张非非垂着眼睛看了袁骆一眼:“开到‘沐盛’的公寓你就回去吧,大晚上的开车不安全。”
“好的少爷。”还有一句话哽在喉里,刘叔没说,把车开到“沐盛”,看着张非非拖着袁骆进了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才又重新启动车子往回开。
“你他妈能不能好好站!别贴着我,黏死了!”张非非站在门口摸钥匙,袁骆哼哼唧唧地不肯配合,脸贴在张非非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毛衫感受到张非非后背的肌肉轮廓。
“我好晕哦,我看到你家的门在转。”袁骆眯着眼探出手去,想去碰一碰刚刚开了一个缝的门,手指往门缝里放,张非非吓出冷汗,把他手腕给抓在手里,推开门就把人扔了进去,袁骆站不稳,进了屋就直接往前面栽,倒在玄关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他,噘着嘴非常委屈的样子,“我是听忱忱的话才带你回来的,你好粗暴啊!”
玄关上亮着智能的小灯,金黄的灯光落在袁骆的脸上,他是惯了做这种委屈样的,红唇粉面加上带着湿气的眼睛,他趴在玄关的浅色地砖上,张非非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半身移动。
完了,我可能真的是弯的。他想。
被放倒在软乎又温暖的床上的时候,袁骆还有些茫然,张非非却是完全清醒了,双手颤抖着去拉袁骆的衣服。
袁骆的打扮和程忱很像,喜欢穿着英伦风的小格子毛衫,触感软和舒服,裤子很紧,从腿上褪下来的时候有些麻烦,像他这个人一样黏人。
“你干什么啊?”他还知道伸手去拢被扯开的裤子,眼底蒙着一层雾气,声音还很清,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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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音色。
张非非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家里也不存在什么工具,只知道脱了裤子就往里面挤,刚挤进去一个头,就被身上一声闷哼又给吓得停住。
袁骆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疼了个清醒,看见张非非潮红的脸,听见他在黑暗里沉重的喘气声,下`身的撕裂感也同时传来,他摸到了干燥柔软的被罩,拍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下`身还被塞着,张非非也不敢再往里进,袁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刚刚清明的眼又茫然起来,他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心底里总想着这是快活的,于是就着停在张非非脸上的手,又再拍了拍张非非的脸,声音也不清了,哑着嗓子:“我外套包里有润滑和套子,我给今天准备的,没想过要和你用。”
张非非没听后面的话,退了出来捡了床下的衣服,摸出来两个盒子,鼓捣了一阵之后:“……这个…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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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指带给身体的除了异物感,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耻感,袁骆抿着唇给自己做扩张,眼底里的雾气终于凝结成了雨,和额角的汗一起流成了不交汇的线,他觉得很委屈又很屈辱,但每次一想停下来,就看见旁边的张非非,他看起来像是憋红了眼,身下肿得充血,好像比他还要委屈。
“你进来吧。”他放弃了磨蹭,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把腿盘在了张非非的腰上。
张非非没动。
“嗯?你看着我做不下去吗?”袁骆想了一下,翻了个身,脸冲着枕头的时候又觉得委屈,眼泪就往下滚。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非非也慌了,又去把他拨了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俯身去吻他的唇,“我不知道怎么做,我怕弄疼你。”
袁骆哭的狠了,又把腿缠上去,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你快进来啊。”
没人再说话了,袁骆哭得越发的狠,张非非闷哼了一声,气息慢慢急促起来。
“你轻一点啊!”
“你别说话。”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是不是我一说话你觉得我是男人就又没兴趣了?”
张非非看他全身都是熟透了的红色,偏偏嘴上还是尽职尽责地念台词,心里觉得有趣,揪着袁骆的脸去堵他的嘴:“你烦不烦啊,别说了。”
“你嫌我烦!你嫌我烦你他妈滚下去啊!”
“不。”张非非冲他笑,又使劲顶弄了几下,“我们一起滚下去。”
话刚说完,两人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去。
“二楼有三个房间,每间屋子都是刚刚打扫过的,你随便选一间休息吧。”余修远拾完了厨房,敲了敲玻璃房的玻璃门。
“住你那间也没有关系吗?”程忱翘着腿看着外面的夜空,数了数天幕上几颗稀疏的星星,都没回头看,随意开口调戏了一把。
“当然没有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是求之不得的。”余修远调节了一下玻璃房里的温度,对上惊异转过来的程忱的眼,“我带你回家来,不就是想要你和我住在一起吗?”
他在他面前头一次表现出恶劣的恶趣味来,程忱惊了一下,但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有趣了一些:“那算了,我睡阳台吧。”
“冬天凉,开了暖气也会有寒气,等你夏天来的时候可以睡在这里,还可以在这里看星星。”余修远来拉他,“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只要你喜欢,你要哪里都可以。”
程忱觉得自己中了邪,握住那只手的时候,下意识从余修远的指尖慢慢爬到了手腕上去,明明是对方主动伸了手,最后却总是变成自己的一场戏。
冬夜里很静了,他握着余修远的手腕一阶一阶地往楼上走,拖鞋在地板上响,像是时间静止在某一刻时永不停歇的钟声。
余修远带他进了主卧,指了指主卧的浴室:“里面什么都有,我出去了。”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程忱说了这句话之后猛地回过神来,差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哦我是说,那个
玻璃房很贵吧?”
余修远没有抓住那句话,轻易放过了程忱的脱口而出,只是温柔地笑:“是很贵,但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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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真的周末。
公司上市稳定下来之后,公司有了完整的员工体系,余修远一般是不会给自己在非工作时间安排工作的。所以程忱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醇的甜味。
有人在烤面包,还在熬巧克力,两种甜味混在一起,不腻,反倒是很轻易地勾起了程忱的食欲,戳中了他所有在程家难以实现的对早餐的设想。程忱的生物钟让他在周末的早晨总是起得很晚,这时候的别墅很暖,程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屋外稀薄的阳光从阳台门映进来,心里又甜又暖。
他很少在记忆里找到被疼爱的感觉,他的母亲原本身体就不好,生育程忱的时候不巧又遇上大出血,从程忱出生开始,他的母亲就带着一股子病气,怕染给他,甚至从来没有抱过他。更遑论程右对他的母亲小心翼翼,原本并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更没有设想过这个孩子差点带走了他的妻子的下半生。
程忱的童年是和家里的阿姨和管家一起过的,遇上阳光好的时候,他的母亲会带他到玻璃房子里用下午茶。等到他懂事了,猫嫌狗厌的小孩更难激起程右的父爱,甚至于他闹腾得太厉害,程右就不再允许他冒冒失失地往玻璃房里闯。
程忱的童年记忆是很不好的,所以他从来不觉得在那段日子里还能有人将他放在心里最靠前的位置,就很轻易地把余修远这个例外给抹得干干净净。
“洗漱了吗?过来吃早饭?”余修远从厨房里出来,仰头看到程忱的时候,眼里还是含笑的,而且这样的笑意是只给他一个人的。
程忱没说话,倒回了主卧去,他身上穿着的是程忱买好叠在柜子里的睡衣,连内裤都是新的,妥帖整理在客卧的柜子里,柜子里是余修远惯用的洗剂的香气,沾在衣服上,就满身都是余修远的气息。
早餐的面包是刚刚烤好的,每一个都很小,中间夹着一小口奶油。顾念着他起得晚,余修远只再加了一个煎蛋。程忱偏好甜食,杯子里盛着热巧克力,表层是没有化掉的菱形棉花糖。
“待会儿要吃午饭了,我就没准备多的东西给你,你尝尝合不合口味。”余修远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把最后的勺子递到程忱手里之后,他转身又回了厨房里。
程忱回过头去看他:“小叔已经吃过了吗?”
“吃过了。”余修远冲他笑笑,洗了




销金窟 分卷阅读10
用过的一个小碗,又去折腾中午的食材,“你快吃,面包凉了就不香了。”
程忱在余修远公寓的这两顿都吃得有点撑,中午吃过海鲜一桌的腥味,程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主动说要去洗碗,余修远不让,把碗碟放到厨房,说下午阿姨会来拾。
下午的时候程忱没说要走,余修远倒是有点无措了,程忱来得匆忙,可以说是只来了一个人,现在坐在阳台玩手游,一局已经胶着了半个小时了,程忱看起来玩得很投入,余修远不好意思开口去打扰,两个人坐在阳台的两个椅子上,小桌上摆着余修远公寓的阿姨配好的花茶,香气袅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是悠悠袅袅的尴尬。
程忱有些庆幸这一局玩得很久,但又有些害怕这一局真的结束了,心说这一局要是能直接拖到晚上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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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忱窝在阳台玩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游戏,余修远几次按捺住想去管管他的心思,去书房取了一本书来看,两个小时也翻了快一半了。
程忱抬起头来的时候,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了。
刚刚是他玩得不想抬头,现在是余修远看书看进去了没空理他,程忱也不好走出去充电,索性就拿着一个没电的手机,眼睛乱瞟着看他。
不过这次等余修远抬头没有花多长时间,因为余修远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分出一眼看了看程忱,程忱正想开口问,就听到他接了电话:“程先生。”
“是,程忱还在我公寓。您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吗?”
程忱惊恐地看了一眼手里黑屏的手机,默默把手机塞到椅背前面去。
“您问程忱什么时候回家?”余修远看了程忱一眼,把书盖在膝盖上,腾出左手指了指手机。
程忱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羞愤致死了。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回去的话明天中午也要走了,我还是待会儿直接回学校吧。”程忱说完还鼓励自己似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到余修远笑了。
公寓的阿姨是在下午五点的时候过来的,那时候程忱正蹲在主卧降温,尴尬得完全不想出去见人。
“忱忱,下来吃饭了。”余修远上楼来叫他,程忱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充着电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六点。
“我……我要回去了。”程忱慌慌张张站起来,推开主卧门的时候连睡衣都还没换下来。
余修远站在门口看着他笑,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的了然:“先下来吃饭吧,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程忱等了一下午就是在等这句话,但真的等到了又觉得余修远肯定早就知道了,自己在他眼里一定又傻又没脸没皮,硬要跟自己赌一口气,非说要走。
楼下的阿姨摆好了饭菜上楼来,就看到程忱鼓着嘴非要进去换衣服,余修远拉着他,好言好语地劝他留下来。
“小程少爷,我就着中午剩的虾肉做了炒面,您来尝尝我的手艺吧。”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腼腆地朝他笑了笑。
程忱最不会拒绝这种母亲辈的人的邀请,当下就没了乱矫情的心思,忙不迭地点头:“好的好的,我就下来了。”
程忱当晚还是顺顺利利在余修远家留宿,晚上睡前照旧捧着一杯热牛奶,不过这天晚上,余修远和他一起坐在阳台上,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直面黑暗中的远山和星辰。
“你今天愿意留下来,我其实很高兴。”余修远的牛奶里没有糖,他喝得很慢,但也执着地等到喝完了之后才说话,提起一个程忱不太想回忆的话题。
程忱没理他,把手里的杯子磕在桌上。
“第一次邀请你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和你在这里一起喝一杯牛奶就好了。”余修远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和程忱的杯子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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