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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金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汪叽他大嫂
“忱忱,我必须向你承认的是,在回国来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对你的念念不忘只是约定未成的执念。我在国外交过两个男朋友,每一段感情我都付出过鲜花金钱和身体,我以为感情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太认真的。或者说我以为感情是不需要太执着的。”
程忱皱了皱眉,看了余修远一眼。
“你和别人不一样,一开始我是无法把你和我过去的人放在同一个位置的,因为我对你的执念远比你所认为的深。这间屋子里的陈设、装修风格都是按照我想给你的房子那样来设计的,而我学会的每一道家常菜和甜品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我购置任何东西的时候都会想,这里忱忱可能会很喜欢。。”
程忱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他有些无力,任由余修远继续说下去。
余修远却突然又把话题转开来:“我在d海买了一座岛,这个暑假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度假吗?”
d海可以算得上程忱度假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了,他茫然地张着嘴,有些傻乎乎的,不知道要说什么,顿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来。
“我要考虑一下。”
“余修远,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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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周末结束再回学校,就抵着期中检测的时间了,程忱暂时没有时间再在声色`情绪之间消磨,余修远也一直没有再和他联系,他在各种实验研究数据之间折腾,难得的又有了成为学霸的征兆。
“我真的是服了余歌了,他不上学了混迹在肮脏的成人世界里浪,还企图影响我们这些上进的少年。”张非非挂了电话,戳了戳坐在旁边的程忱,“晚上去吃饭吗?”
程忱看了他一眼:“明天下午那堂就是最后一科了,什么饭不能等到明天晚上?”
“在‘卜居’啊,余歌提前半个月订了座,算起来我也是快两个月没去那里吃饭了,就一起去啊。”
书本被合上,程忱把手里的笔也装回盒子里:“走吧。我记得袁骆也好久没去了,感谢他上次在gay吧看着你得你失身,今晚把他也叫上吧。”
程忱说完就要打电话,张非非脸色几变,没有去拦他。
事实上,张非非和袁骆自从那晚心照不宣的所谓酒后乱性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张非非没有袁骆的联系方式,袁骆倒有,但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程忱现在已经拾好了桌子,电话也刚好接通:“袁骆啊?今天晚上空吗?一起去‘卜居’吃饭吧。”
张非非左左右右乱瞟着,最后还是停在程忱握着的手机上。
“张非非?张非非要来啊,只有我和张非非和余歌,你都认识。”程忱终于感觉出不对劲来,看了张非非一眼。
“那好,我们顺路过来你们学校接你。”
挂了电话,张非非张了张嘴,程忱多看了他几眼,实在忍不住了:“袁骆这是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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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和袁骆分手了吗?你怎么还总找他啊?”
“啊?”被问了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程忱错愕地看着张非非,模模糊糊还在对方脸上看出了一些不快来,程忱莫名就有了一些心虚,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没有总找他啊,这不是上回去西园街那次我先走了嘛,我也是替你请他来的啊。”
程忱自小就少受到父母的教养,性子被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养得又娇气又稚嫩,现在年龄慢慢大了,也就感觉到自己的有些处事风格有问题,但又总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改。
张非非知道他的毛病,看他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刚刚到态度,本来想好好跟他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给臊得脸红到耳朵,开口就粗声粗气的:“人袁骆再怎么说也喜欢你那么久,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他了,就要和他保持距离!而且他跟我们又不是一样的人,你总带他到不属于他的圈子里来,对他不好。”
“哦。”程忱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给他打电话,说今晚上不去了。”
说完又要去摸手机。
“!你今晚上约都约了,怎么又好意思去给他说不去啊!今晚算了吧,下次注意就行了。”
程忱又把手机装回去,琢磨半天总觉得张非非的态度有哪里不对。张非非已经拾好了往外走,程忱坐在椅子上望过去,刚好看见他的耳尖都泛着红。张非非长得黑,平时脸红很难看出来,但这时候程忱却非常确定现在的张非非就是羞窘的。
程忱想不明白,匆匆把书放回书架上,锁了宿舍门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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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和这间餐厅扯上点关系的话,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余歌借着余修臣的股份也能算是其中的一个股东。程忱和袁骆从后座下来的时候,熟悉他脸孔的门童就要来帮忙泊车,但张非非没理,自己开着车转去了地下停车场。
程忱茫然站在卜居门口,旁边是一路都诡异地沉默着的袁骆。
“韩助,余先生定的包厢现在都准备好了,您看现在人齐了就直接上菜吗?”面前路过一个工作人员,放轻了声音和旁边的人说话,程忱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和韩川对上眼。
程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往韩川身后看去,余修远身边是几个陌生的欧洲面孔,他现在正在跟这些人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很是俊俏的少年紧紧跟在他身边,那种黏人劲一看就是和正经事没有什么关系的。
“程先生,好巧啊。”趁着余修远还没看过来,韩川先一步过来挡住了程忱的视线,“您也在这里用餐吗?”
大堂里迎出来的经理和自己派出来的工作人员也堵在一个地方,余修远走得近了,先看见了袁骆。
“是很巧,余歌还在里面等我们,那我就先进去了。”程忱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点点头,下意识拉了袁骆就要走。
他和袁骆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倒是经常一起约张非非和余歌吃饭,也是下车站在门口,程忱去牵袁骆,两人隐秘而又大方地走进餐厅去。
“你别拉我了。”袁骆往后躲了躲,声音有些低,“你男朋友还在那边。”
虽然程忱当即就反应过来回了手,但他还是有些混沌地感受到了今天袁骆的情绪是非常低落的,从刚开始上车时候的别扭再到现在完完全全的失望,情绪的波动让程忱觉得袁骆现在非常不正常。程忱在那里胡思乱想,也就完全没有去反驳刚刚那句话可能存在的不合理处,袁骆的那句话也就轻而易举地钻进了余修远的耳朵里。
“小忱。”余修远震惊于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去叫他,“你和朋友也过来吃饭吗?”
程忱茫然转过身去看他,但在看到紧跟过来的那个欧洲少年的时候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小叔。余歌约了我们吃饭。”他指了指袁骆,刚好看到停了车过来的张非非,“张非非过来了,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他常年来都是个冷情满不在乎的性子,袁骆垂着眼睛也没说话,两人站在余修远面前的时候,程忱浑身上下都漫出轻慢的态度来,余修远难得的有些生气,但顾忌着身后的客户,还是没好去拉他,只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程忱的脸:“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程忱没理他,眼看着袁骆钻到张非非身后去就要往里走,也就几步跟上去,余修远站在原地,身边的少年有些不满:“那是你的情人吗?”
“不是的。”他对这样的小孩没有什么恶意,说话的语气也还算得上轻言细语,只是眼神有些发空地看着程忱的背影,刚刚捏过他脸的手指悄悄拈了拈,“我还在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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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修远的电话来得真的很晚,程忱被早先离开了的张非非丢进了余歌车里的时候,手机都还没一点动静,袁骆又喝了一点酒,坐在他身边,埋着头没说话。
“我先送袁骆回学校再送你吧。”余歌发动了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程忱听到旁边隐隐约约有哭声。
余歌从后视镜里和程忱对视一眼,程忱头皮一麻,伸手去拍拍袁骆:“袁骆?你怎么啦?喝了酒不舒服吗?”
喝了酒的袁骆终于又找回来了一点原来的样子,他双手捂住眼睛,呜咽声一点点漏出来:“我失恋了。”
余歌又看了程忱一眼,程忱举手:“我觉得不是我!他今天一直情绪就不怎么对劲,我最近都没和他联系过!”说完又戳了戳袁骆的手臂,“是谁啊?”
袁骆没说话,捂着脸呜呜地哭,程忱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只能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哎你别哭了,我们这个群体本来圈子就小,以后喜欢谁之前去打听打听,别再又遇到渣男了。”
余歌又瞅了他一眼:“难得啊,您也知道用个‘又’字。”
程忱给他扔了个白眼,又看袁骆没有要止哭的样子,只能又笨拙地去拍拍他的背:“你看现在都大晚上的了,现在哭得厉害,明天就得眼肿,你不是最在意形象了嘛,明天还见不见人啊?”
袁骆没听进去,哭得更厉害了。
程忱头痛欲裂,偏偏这时候手机又响了,程忱摸出来接通,心想着也该是张非非或者程右,也没看一眼屏幕,电话那头也就清清楚楚把袁骆越来越大的哭声给听了进去。
“哎哟我的祖宗哦,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渣男把你惹成这样啊,你别哭了成吗?”程忱和电话那头说话之前还不忘再安慰一把,袁骆平时偏爱说些肉麻的话,程忱也就顺着他的意调侃他,“你哭得我和前面那个心都要碎了啊,你说是哪个混账玩意儿这么惹你的?”
袁骆正吃这套,眼瞅着就要支支吾吾说出些什么来,抬眼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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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忱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还嬉皮笑脸的这人脸色一下子煞白,结结巴巴地冲电话那头解释:“我跟他开玩笑的!真的!我没在外面乱搞,我现在在余歌车上呢!要不你打电话问他!”
他样子太惶恐,像是被撞破了怎样不好的事情,又心虚又害怕,但袁骆了解他,看得出来他这样的惶恐下面是心甘情愿的心急和在意。袁骆没想着再说刚刚没说完的话,抬手擦了擦眼睛,余歌看不下去了,把车里的抽纸递了过来,袁骆点了点头,委屈巴巴地擦脸,抿着唇又乖又可怜。
程忱好像和电话那头说得不是很愉快,死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冲,袁骆原本想往旁边挪挪,不巧程忱正是到了发火的临界点,口不择言地叫了对方的名字:“余修远!我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教,我虽然人际交往上是任性了一点,但你是觉得我连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都做不到吗?你今天身边还站着个白人小可爱,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介意我和朋友出来吃个晚饭?袁骆是我前男友不假,但他本来就是余歌的本科同学,我们一起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程忱这个人是个矛盾体,说他有礼乖巧是可以的,但说他脾气大也是合适的,车里这俩人都算了解他,这人对着熟悉的人脾气很怪,但熟悉的人这个群体里绝对不包括长辈。余歌是一直听着余修臣夸程忱长大的,余修臣总说程忱听话懂事又会讨大人喜欢,他再三回忆刚刚程忱喊出来的那个名字,琢磨半天,琢磨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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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着第二天还有考试,张非非离开了餐厅之后还是回了宿舍,桌子上的复习资料一直摊着到程忱回来也没翻动一页,张非非索性也就合了书,趴在床沿上问程忱:“袁骆回去了吗?”
“余歌送我们俩你还不放心啊?”程忱抽出一本书,随便翻了几页,“不过袁骆今天看起来神不太好,他说他失恋了。”
“失恋?”张非非猛地坐起来,声音里带了震惊的意味,差点破了音,“和谁啊?他又谈恋爱了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和我。”程忱心情不太好,随口应了一句就准备再背一道概述题,没再搭理张非非。
张非非盘腿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大概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了不得的大事情。
他记得袁骆那天晚上的外套里装着润滑剂和安全套,他还说是特地准备的,那既然不是特地给张非非准备的,就意味着袁骆那天晚上有其他的对象,再加上袁骆说他失恋了,张非非抽丝剥茧之后得出结论:我把袁骆的男朋友,哦不,前男友绿了。
怪不得袁骆今天一整天看着他都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欲言又止的,肯定挠死他的心都有了。
“哎。”张非非蹬了一脚蚊帐,“我可真是个人渣啊。”
宿舍里很安静,张非非安静着反省自己,程忱安静着复习明天的考试,所以程忱的手机振动起来的时候,张非非一下就扭过头去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程忱也瞟了一眼,没去接,一脸不为所动地继续看书。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张非非又看了一眼,“你小叔啊。”
“可能是找你的吧,你接。”程忱气鼓鼓的,看都没再看手机一眼,也就没看见张非非真的下床来接了这个电话。
“小忱,对不起,我刚刚想了想,是我说话过火了,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用长辈的态度和你说话,但我还是总记不住。”余修远声音很急,一听就是刚刚摆脱了什么场合回了自己家的样子。
“呃……”张非非瞪了一眼程忱,“叔叔您好,程忱现在在洗澡,我是他室友张非非。”
电话那头沉默了,电话这头的程忱也震惊了,张非非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不是人。
“你好。”余修远先开了口,“抱歉没有问清楚就直接讲话了,让你为难了,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是我没主动说。”
“上次说到的我二哥的事情我问过了,他说那位苗小姐和他交往之前说过自己没有男朋友,我二哥这人容易轻信,所以就信了这事,他知道真相之后也挺抱歉的,只是最近忙,一直没时间和你联系,不好意思啊。”
余修远很快转移了话题,两人就着程忱的手机也聊得不那么尴尬了,张非非说到后面还一脸赞同地点头,最后挂了电话,转过脸去就看见程忱幽怨的眼神:“妈呀!你这是怎么了?”
“你挂了我电话!”程忱几乎要抓狂了,手里的草稿纸也被捏得皱巴巴的。
“啊?我没!是余先生先挂的。”张非非把手机捧到程忱面前来,“他跟我说苗苗的事儿,说完就让我们早点休息,就挂电话了。”
“他没有让我接电话吗?”
“你不是在洗澡吗?”
“他没有让你给我说什么吗?”
“哦哦,说了。”
程忱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揪着张非非的袖子:“说了什么?”
“说让我们明天考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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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修远最近挺忙,公司正在和欧洲那边的一家企业谈合作,那边企业想要来中国看看公司总部,余修远没办法,每天陪吃陪喝,晚上都一起住在酒店。但他踩着陪睡的底线,还是躲不过偏偏有人给他送人来。
那边的负责人兴许是想着他过去在国外念书,交过的男朋友也是白人,所以送来的这个少年也是欧洲人,肤白貌美,身材纤细,虽然黏人了一点,但恰好又不是那种软软乖乖的性子,有时候也会闹闹脾气。说实在的,这个少年是完全按着余修远的喜好选来的。
不过余修远没有随随便便就和人乱搞的习惯,更何况是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人,他很小心地和对方保持着距离,但又不好当着合作商的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这个少年大晚上戴着兔耳朵来敲门这种事真的做得过分了,他冷着脸斥责了小孩几句,对方被吓懵了,真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回了房间,回去之后还不忘给余修远的房间打个电话,说他下次不敢了,祝他早日追到爱人。
这种禁欲的生活从他和第二个男朋友分手开始,已经接近一年了,余修远不是圣人,偶尔深夜难眠的时候还是想找个人谈恋爱,最起码能纾解一下这种尴尬的状况,但今晚推门看到外面那个穿着暴露还带着明显挑`逗色的少年时,他居然觉得有些厌烦,尤其是在刚刚跟张非非胡吹了一阵,连程忱的声音都没听到的情况下。
他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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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出在哪里。
余修远自小也算不上是个生活得多么幸福的孩子,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读了寄宿学校,身边教他商场上知识的人不是父亲也不是兄长,而是余修臣在公司里寻来的一个资历深的老人。他知道自己和程忱的生活是千差万别的,所以两个人的想法和行为肯定会有相冲突的地方,他每次觉得气恼的时候,又总是想着程忱接受的教育和他是不同的,他们需要磨合,而不是争吵。
但余修远每次压抑自己的脾气的时候,就只会下意识用对待晚辈的语气和程忱说话,听起来就像是无聊的说教。
他有些丧气,手里捏着酒杯,深红色的液体晃悠悠,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酒店房间的内线又响了,空酒杯被放在小桌上,余修远接了电话,听到的是韩川的声音:“余先生,酒店说这边没有您常喝的那种牛奶,我现在开车去您家里取可以吗?”
余修远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不用了。”
他不喜欢喝牛奶,每晚睡前的一杯牛奶却变成了一种惯例,就像他在原本以为不喜欢程忱的时候,却把自己的人生里加上了程忱的影子。
扔在外面沙发上的私人手机响了,余修远慢腾腾地走过去拿起来:“大哥?”
“下周周末我带上修安和余歌去程家吃饭,你有空就一起来吧。”
“下周周末可能没时间,我得去一趟欧洲,跟进一下这次合作案的细节。”余修远是真的忙,心想着就算是下周周末去不了程家,等空下来了再去找程忱谈谈也是可以的,“三哥身体好些了吗?能出来走动了啊?”
“最近用了新药,身体恢复得不错,你有时间也多回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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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回暖了,周末是个晴天。程忱坐上家里来接的车,虽然有点疲倦,但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昨天晚上,余修远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到b国了,明天的晚餐到不了,希望他不要生气。
程忱撇嘴:“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你不来就不来,反正你以前也没来过。”
“我刚刚回国来就错过了这次拜访是我不对。”听到程忱这样的语气,余修远反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说话也就跟着轻松了起来,“但是我怕我去你家就忍不住想和程先生说起你的事情来,但是你还没有答复我。”
程忱想了一阵才想起余修远说的是什么事,一张脸顿时红得直充血,但嘴上还是很硬气的:“你要在电话里听答复吗?”
没等余修远接话,他又怕余修远真的要听:“你想听也不行,我得等你回来,当面跟你说,这样显得比较郑重。”
最近他和余修远相处得挺好,余修远虽然每天忙着,但也能抽出时间来给他打电话,先是解释了一下那个白人少年,又再毫无原则地向程忱道了几天歉,程忱原本一肚子的气渐渐泄了,每天到时间就捧着脸趴在床上等电话。
张非非看得牙酸,每次程忱接电话的时候,他就趴在对面床歪着脸冲程忱翻白眼。
当然,有时候也鼓捣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从余歌那里要来的袁骆的电话号码出神,想打不敢打,不打又想得慌。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啊?”程忱挂了电话,叫了一声张非非。
“啊?”张非非慌忙地黑了屏,“答应什么?”
“余修远啊,我要不要和他谈恋爱啊?”
“你和谁谈恋爱?”张非非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余修远不是余歌他小叔吗?你和他怎么谈恋爱?”
“不行的吗?”程忱觉得张非非思想有点封建了,嫌弃地瞪圆了眼,“我和他又没什么血缘关系,怎么不能谈恋爱?”
张非非坐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我觉得和你在宿舍讨论这种感情问题有点娘,但我觉得你这人其实不太会谈恋爱吧。你确定即便是你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你喜欢他跟他们家和你们家的关系没关系?”
程忱挑眉:“你在说什么啊?”
“好吧,我的意思就是,你喜欢余修远什么啊?”
“不知道啊,我就是看着他觉得特别安心吧,两家人都知根知底的,他不会是坏人,然后他对我又特别特别好。真的,从来没有人像他对我那样好。”
“你跟余歌也知根知底的啊,你怎么不喜欢余歌啊?”张非非翻了个白眼,又趴了下去。
“我这人是不怎么会谈恋爱,但是我看见余歌交女朋友我会觉得很开心啊,但是我那天去‘卜居’的时候看见余修远身边有一个男孩子粘着他,我就觉得特别烦,而且那天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把我和袁骆留在大门口,我看见他过来,就还觉得挺心虚的。”程忱翻了个身,“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余修远这人在我眼里都是自带圣光的,我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猜这就是很喜欢吧?”
酸,张非非磨了磨牙,恨恨地拍了一把床板:“那你纠结什么?你俩早点在一起不好吗?”
“但是……”程忱又翻了个身,说话声音放轻了,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他说他和别人睡过耶,我有点别扭。你别说我娘啊,我爸这么多年虽然不怎么管我,但他对我妈可忠诚了,他早年间被人下了药都能自己进医院。我就觉得他都有过伴侣了,但我没有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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