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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金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汪叽他大嫂
“……也没有吧。你小叔都三十多岁了,要是一直都没有过的话……”张非非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才应该担心他是不是有问题吧。”
“你现在应该在意的是他之前的伴侣是不是固定伴侣,有没有出去乱搞,会不会得病之类的。”
程忱偏头看了张非非一眼,叹了声气:“哎你说得也对。但我问你这些干嘛,我该去问问余歌的,但问他小叔这种事也不太好。你不也还是个处男嘛?”
张非非沉默了。
“卧槽?!”程忱猛地从床上翻起来,说着就要下床来往张非非床上跑,“你和谁?你是被人骗了还是被人强了?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你得病了吗?”
张非非:“……你他妈洗洗睡吧程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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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忱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自己的前男友和每天和自己同睡一间屋的直男朋友睡了。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呆坐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张非非坐在他对面,中间隔了个过道,也没办法伸手去拉他,现在也处在忐忑不安的状态。
“你……和袁骆…是你情我愿的吗?”程忱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张非非无法回答。
“你他妈把他强了?”程忱出离了愤怒了,刚从床上跳起来,头就猛地撞上屋顶,一声闷响。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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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点迷糊,好像是用了强,但后来袁骆说他外套里有工具,我就继续做下去了。”张非非摸摸鼻子,嘟嘟囔囔地交待案发经过。
程忱摸着脑袋又坐下来,呲牙咧嘴地疼了一阵。
“你都没想着对人负责吗?你个渣男!”程忱揉着头,咬着牙骂了一句。
“他可能不想让我负责吧。我第二天本来想说和他谈谈的,但起来他就没人了。”张非非说到这里还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程忱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觉得自己委屈是吧?他跑了你就没说去找找吗?你怎么这么渣啊张非非!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找不到他,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他同学说他几天都没去学校。”
程忱听了这话,有些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的老天鹅啊,我们袁骆被一个直男那个了,肯定受伤了啊,几天都没去学校,那得伤成什么样啊,怪不得那天我见到他就觉得他瘦了……”
张非非听到这儿觉得有点不高兴了:“你那么关注袁骆干什么啊?你不是想着余修远的吗?”
“我和袁骆买卖不成仁义在吧。那男孩那么好一人,虽然跟我不合适,但我也想着以后给他介绍个好的,我绝对没想过把你这种直男介绍给他啊!”
“我怎么了!”张非非梗着脖子,红着脸。
“你都不喜欢他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谁说我不喜欢他!”
程忱要哭了,他坐在床上看着对面那个又羞又气的朋友,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对方简直都像蠢猪:“你喜欢他你去跟他说啊!你跟我这儿吼个啥啊!”
张非非冷静了一下,说话又开始支支吾吾:“……可是我长得这么黑,性格也很幼稚,下手也没个轻重的,袁骆不会喜欢我这种吧。”
“你虽然黑但是你长得好啊!你虽然性格很幼稚但是袁骆性子也没成熟到哪儿去啊!你虽然下手没个轻重……”程忱抿了抿唇,“咳…这个跟我没关系啊。反正,你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袁骆不喜欢你这样的。”
张非非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又黑又糙,跟那个娇娇软软的袁骆始终是不太合适的。
“再说了,袁骆家里面条件没我们这些人这么好,我本来是想着如果不给他介绍给人傻钱多的,他将来肯定会被欺负。不然就是对象太穷,最后俩人肯定还是得被家里给戳散。你这么一说,我琢磨琢磨,你俩还是很合适的,你去试试嘛。”
张非非愣了一下:“好吧,虽然你说我傻,但话糙理不糙,我试试。但你得帮帮我,我这人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袁骆喜欢什么。”
这下轮到程忱发愣了:“……我也不知道袁骆喜欢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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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周六的天气很好,程忱进屋的时候身上还有暖阳的温度,程右看了他一眼,端着一壶花茶进了后院:“我和你妈妈在玻璃房里,你快上楼去换件衣服。”
程忱上楼去给余修远发了微信,刚好余修远那边也闲下来一阵,两人就聊得有点久,下楼去的时候余家的人已经来了,程右瞪了程忱一眼:“让你上楼去换个衣服,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到家了给张非非打个电话说一声。”程忱说完就挨个朝长辈打招呼,最后坐在余歌旁边的位置上。
父子俩不对盘这种事在座的都清楚,程夫人推了推程右,轻言细语地替程忱说话:“小忱到家了给非非拨个电话去也是好的啊,小忱懂事,你还不高兴吗?”
程右是个没原则的人,夫人替儿子说好话,他也就没再往下问,只是帮忙掖了掖程夫人腿上的毛毯:“我高兴高兴,你别管这些,我让王姐把汤给你和修安先端出来。”
两家人一起吃饭一向是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的,余歌跟程忱说些市场上有关程忱实验方向的行情,余修臣和程右谈一些琐事,程夫人话少,余修臣的夫人也就帮着照顾一下她和余修安,一桌饭吃得挺久,还挺热闹。
“余歌年龄也不小了,我寻思着什么时候让他也心定下来了。”不知道两位男人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余歌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惊疑不定地拉了程忱一把。
“我爸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要给我介绍什么李家林家毛家的女儿,你听他现在又在说了!”
程忱也听到了,笑眯眯的,没讲话。
“哎,我们程忱也是啊,你看这都快25岁了,还待在学校里,跟个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去哪儿才找得到合适的女朋友哦。”
程忱猜想程右一定是为了迎合余修臣才说出这种老父亲的话来,心里没在意,还给自己夹了一只蒜蓉虾。
“也是可惜我家全都是儿子,要是有个女儿的话,他们要是实在自己找不合适,两家联个姻多好。”余修臣和程右碰了一下杯,“也不愁以后我们走了,孩子们关系就淡了。”
余歌刚刚还处在高度紧张中,听到这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余家这几辈全都是儿子,当初他的奶奶也是因为想要一个女儿才冒险生下了余修远,结果没想到还是一个儿子。他想着以他爸的性子,接下来就要开始说起两家人是怎么结识的,他的爷爷有多喜欢程叔叔这个干儿子之类的话了,就轻轻松松地把筷子伸到程忱那边的排骨去,刚夹了一块排骨,还没往自己碗里送,筷子就一个不稳,把这块排骨葬送在了程忱的碗里。
余歌抖着手,怀疑自己刚刚是听错了,转过脸来看着桌上其他人的脸色,连他三叔平日里没打采的眼睛现在都瞪圆了,他又才把目光转回刚刚说话的程忱身上去。
程忱没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惹人遐思的话,还痛痛快快地就着虾肉吃完了一碗干饭。
刚刚还准备感时伤怀的两位家长现在耳边都是轰鸣声,程右是气懵了,而余修臣则是震惊地在自己儿子身上多看了好几眼。
“修臣叔也是谦虚了,余家的人一个比一个优秀,是儿子是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就喜欢男人,都是儿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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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头一次两家人吃完饭之后就恍恍惚惚地散伙了,程右坐在客厅沙发上,程夫人坐在旁边小声劝他:“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啊,小忱一直都对男孩子比较感兴趣的,你看他这些年有和哪个女孩子关系好的吗?他肯定也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你别吓着他。”
程右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只能小声再小声地抱怨:“可是他就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了,我和修臣都没反应过来。”
“我看修臣反应地挺快的啊。”程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再放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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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笑他,“你看修臣后来就一直在看余歌了啊。”
程忱站在厨房里热牛奶,完全听不见客厅里的父母把话题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余歌干嘛?他怕我们程忱把他儿子带坏了吗?”程右果然想偏了,声音都提高了些。
“你怎么这么笨啊!当时修臣在说我们两家联姻的事,说他们家都是儿子,所以不能联姻,你看小忱就急吼吼说没关系了,很明显小忱喜欢的人就在他们家嘛!”程夫人现在看起来都有点喜不自胜了,“你看余歌今天还给小忱夹菜,这俩孩子说不定老早就相互喜欢了。”
程右再一次震惊了:“是吗?”
“我觉得是这样的啊。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小忱眼光还挺好的,他俩年纪也差不多,余歌现在在公司也做得很好,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多好。”
程右心动了,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那我抽时间得和修臣商量一下,这俩孩子年纪都不小了,该办的事还是要早点办。”
出了程家的大门,开车的余修臣就有些坐立难安了,副驾上的余夫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回头去看了看后座,余歌狐疑地看回来。
“余歌啊,你帮你三叔看着点毯子,别掉下来了,你爸爸怕闷着,开了天窗换气,你把毯子给三叔掖严实点。”
余修安和余歌对视一眼,余修安含蓄地表示自己虽然身体不好,但手脚姑且还算灵便,委婉地拒绝了余歌想伸过来的手。
车里挺沉默的,余歌也没多想,因为他这时候也想着程忱说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加上又记起这人能极不礼貌地撕掉自己在长辈面前的面具和余修远大小声的样子,心里大致猜清楚了程忱和余修远的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依旧认为他们家以后的日子还会持续一下今晚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余歌啊,你觉得小忱这个人怎么样啊?”余夫人到了自家丈夫无数个眼神暗示之后,终于开口问了。
但这话听到余歌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他想着家里人肯定猜出来了程忱一定是和家里哪位有了什么关系才说出了那种话,他个人感觉程忱要向两家坦白和余修远的事并不容易,所以极力想帮程忱留个好印象:“好啊,程忱人挺好的,你们不是一直都跟我夸他听话懂事嘛。”
坐在旁边极力缩减存在感的余修安还是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我跟程忱毕竟也算竹马竹马吧,我觉得程忱这人除了娇气了一点,其他哪儿都好。但是说他娇气吧,他只是脾气比较娇气,有点不通人情,小孩子性子,但他以后也不会遇到什么不惯着他的人嘛,我觉得也没什么。”余歌一时说得多了些,说完还想和前面那两位进行一下眼神交流,结果刚一和后视镜里的眼睛对上,他就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事情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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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时候忙完啊?”周末刚过,程忱回了学校,张非非还没回来,他闲得无聊,就给余修远打了个电话过去,“我想吃烤生蚝小龙虾三文鱼大闸蟹还有海石花!”
“对不起啊忱忱,我这边今天才结束。你今天晚上和明天有课吗?要是有空,我接你来我家。”余修远的声音有些含混,像是刚睡醒,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被吵醒的,他刚刚处理完新项目的事飞回来,现在正躺在家里倒时差。
程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余修远说他这两天飞去欧洲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你太辛苦了啊,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在外面吃吧。上个月余歌跟我讲东路那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听说味道还好,我们明天去那里吃吧。”
电话那头好像模模糊糊笑了一声,余修远声音还有些哑,这一声活生生把程忱的耳朵给笑热了,程忱忙不迭地换了一只耳朵听电话。
“好啊,我明天来学校接你。”余修远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说完这句话之后把话锋一转,“这次忙得太久了,所以我给你带了礼物,忱忱,我想你可以回应我的礼物吗?”
“啊?”刚刚还愁眉苦脸觉得自己不懂事的程忱懵了,“用用用什么回应啊?”
“用我想听的来回应啊。”余修远勾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上次你不是说要当面和我说吗?你准备好了吗?我明天可以听到吗?”
太急了,太赶了,这完全就是在逼我!
程忱慌了,握着手机的指滑了滑,他刚想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有很轻的吞咽声,他现在几乎可以脑补出余修远的样子来,喉结滚动,唇上还留着水光,也不知道他睡觉要不要穿衣服……
“忱忱?”太久没听到回应,余修远又叫了他一声。
“!!!可以!”
程忱的声音突然一下放大,条件反射一样的回答先是吓了余修远一跳,但很快他就很愉快地笑起来:“好,那我们明天见好吗?”
余歌推荐的川菜馆是才来这边谋生的一对四川小夫妻开的,店面不大,餐桌上是玻璃的手转转盘,从里到外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子,可是里面的菜的味道是真的好。程忱吃了几口就开了胃,边吃还边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往余修远面前转:“这个鸡丁好吃,虽然辣但是一点都不燥。”
余修远笑着看他吃,动筷子动得很少,倒是桌上的一碗菜豆花很合他的胃口。
程忱是吃得大半饱了才发现余修远好像对这一桌的菜没什么兴趣,只是弯着眼睛看他,程忱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
“啊忘了问你喜不喜欢吃辣就自作主张定了来这里。”程忱摸了摸鼻子,有些懊恼,“要不再点两个清淡一点的菜吧?”
“不用,我吃得饱。”余修远听他这么说又怕他不开心了,替他剥了一只辣炒的虾,“你慢慢吃。”
“你不用什么都迁就我的,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直接跟我讲。”程忱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嚼吧嚼吧吃完了虾,“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特别不懂事,也不懂得为别人着想。”
他还像一个刚刚拨开迷雾的孩子,小心试探着外面这个世界的准则,余修远不忍心看他这样,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可是我喜欢你啊,我愿意迁就你,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程忱的半边脸被轻轻捏起来,他握住余修远的手腕,直视对方的眼睛,眼神里尚还存有稚子的赤诚,“如果你是我的长辈,那么你让着我,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因为我从小就习惯了借着年纪小的借口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余修远的手被他握住,手心却悄悄发了汗,他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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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自觉地轻了下来,他觉得接下来的话,或许是他愿意听并且喜欢听的。
“可是如果你想和我以同辈人的身份相处,那我就不能不顾你的感受,因为这样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依旧是不平等的,这样不好,我不喜欢这样欠着别人。”
“可是我心甘情愿对你好,这样也不好吗?”余修远顿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手,“我对你好,我也会觉得很开心,就像和你一起去度假,我也会觉得很放松不是吗?”
程忱被噎住,忽然想到一个好像已经很久远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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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忱说暑假要和余修远出去度假的时候,程右从手里的报表上分了一点目光出来:“你跟余修远去度假干嘛?你不是和余歌玩得好一些吗?”
“余歌?”程忱摇头,有点不太明白程右提起余歌的目的在哪里,“余歌说今年夏天要和宋希去欧洲避暑,他跟我大概时间对不上。”
“宋希?那个前段时间你妈追的剧里面的女二号?”程右放下了报表,盯紧了程忱的脸,试图从他的脸色变化上看出他和余歌的情感变化来,“他和宋希去欧洲干嘛?”
“避暑啊。”程忱没想到随便来报备一句暑假的行程要被问这么多话,而且还是一些明知故问的话,说话的语气也就不耐烦了一些。
可是这种语气听到程右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他几乎是有点小心翼翼地再多问了一句:“余歌要和宋希去避暑是怎么个意思?”
程忱有些奇怪地看了程右一眼:“一男一女出去避暑,你问我什么意思?爸,你今天怎么了啊?”
程右默然,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揪着眉头想着要给余修臣打个电话。
程忱这边出了门才觉得一阵心惊,心说他爸幸好没想着多问一句,两个同性恋孤男寡男出去度假又是个什么意思。
程右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余家正凑齐了在一起准备吃晚饭了,余修远多问了几句余修安的身体情况,余修谨坐在沙发边上玩手机,余歌就挤到余修远旁边去,想逮着机会问几句程忱的事情。
所以余修臣气急败坏地来揪他耳朵的时候,余歌还茫茫然盯着自己小叔,余修远转过来,就被他这种像是燃着火一样热情的目光给吓住了。
“我让你进公司学习,是让你去勾搭子公司的艺人的吗?”
余修臣早年间在部队里混得不错,所以现在骂人的时候声音也非常雄浑有力,吓得余歌脑子都锈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余修远先回过神来,先去确定了一下余修安的情况,看他没被吓着,才又去解救自己的侄子:“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听余歌自己解释一下吧,余歌都这么大了,说不准是和哪个女孩子谈上恋爱了。”
余歌心里当然清楚自己最近和哪个女明星打得火热,他性子还没定,内里和余修谨还有些相通的地方,虽然女朋友换得勤快了些,但他从没想过这种事还能让自己挨一顿骂:“爸?你这是听谁说的,有小明星想借着我的名义来找点关注度不是挺正常嘛。”
“当然是你程叔叔打电话告诉我的!你和程忱俩人打小一起长大,程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你程叔叔?”
家里面现在坐着的,除了余修安和余夫人,其他人全都懵了,余修谨放下了手机,看着余歌和余修远茫然的表情,有些急不可耐地凑热闹:“余歌和程忱谈上了啊?”
“可不是吗!”余夫人刚从楼上下来,听了半场,这时候也有些责怪余歌,“你这孩子也是不对,明明都和程忱好上了,怎么还出去乱勾搭人呢?”
“我没有!”余歌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余修远,被眼前这种局面窘迫得差点暴起,急忙忙地去摸手机,“我和程忱没有这种关系!我可以马上给程忱打电话!真的!你们从哪儿听来的这种事情!”
余修臣觉得有些纳闷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把“宋希”这两个字全给听成了“程忱”。
“我也觉得大哥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余修远现在摸清了状况,又把笑意给堆上了脸,看向余歌的眼神还连带了一些长辈的慈爱,却无端端看得余歌后背一凉。
“我从回国开始就一直在追求忱忱,按理来说传到家里来的怎么也不该是大哥说的这种版本。”余修远慢条斯理地帮余修安捡起刚刚因为混乱而掉到地上的毯子,也没多看家里这些人现在的反应,自顾自地陈述着自己该讲出来的事实,“一直没说是因为忱忱现在心性还不定,怕你们知道了就像现在这样自作主张地替他下决定,但看来还是我不好,才让大哥有了这样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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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
余修谨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心下烦躁,但也没敢在这种气氛下多说什么话。
碗碟相撞的声音有些沉闷,夹杂着余修安的一两声咳嗽,就更是透出一股子阴沉无奈的氛围来。
余修谨记得上次家里这么严肃,还是在余修远要出国的时候。
那时候余家的老父亲还在人世,孤身一人在大洋彼岸的疗养院休养,余修臣接管这个大家族十多年,家里的一应事务都是由他做决定,所以这种紧要关头,家里老老小小都坐在桌上,连余歌放了学都被逮到末席坐着,大气都不敢喘。
“修远,这些年我知道我们就亏待了你。”余修臣开口就只叫了余修远的名字。
那时候的余修远正在准备高考,准备考国内的学校学金融,将来给大哥分忧。可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余修臣其实从来没有想着要他进公司帮忙。
余修远是家里这一辈的老幺,出生没两年,母亲就去世了,家里的父亲想着他还有三个哥哥,就把摊子一扔,出国疗养了。
初时,余修臣还掏心掏肺地对余修远好,想着等他长大了,就亲自教导他,将来让这个幺弟帮忙打理家里的事业,也算是能对得起父母对他这个大儿子的栽培。
但到了余修远九岁的时候,余家的夫人怀孕了,也就是余歌。医生说余夫人这一胎很凶险,余修臣几乎就离不得家,公司里的事大多都拿回家里处理,但偏巧程家那边的夫人也怀了孩子,程右和夫人吵架吵得厉害,公司也不管了,余修臣有时候还得分出力去照看程家的事情。
余修远这时候可能就看出了自己在这个家里能算得上是个累赘了,就主动提出要去读寄宿学校,余修臣没办法,只好在公司给余修远找了个老师,但没说要教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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