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所以郗长林向来不喜欢在关家吃饭,即使饭菜再有味道,和这样的人坐在同一张桌边,吃着也索然无味。
他勉勉强强喝了两碗汤,又吃了几片肉几根蔬菜,就停下筷子,有礼地笑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贺迟跟着放下手中汤匙,帮郗长林将备在一旁擦手用的热毛巾与餐巾递过去。
言歆婷这个关家主母立刻摆出关心模样,“只吃这么一点怎么行?是不是过来的路上太累,我让厨房煮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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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闷了。”贺迟替郗长林回答。
关家主母还想再说什么,但刚开口,就被郗长林打断。青年眼带笑意,乖巧漂亮:“我带贺迟去外面转转,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们。”
说完他拉着贺迟站起来,越过侍立在桌旁的管家,径自走出去。
离开的时候,他让系统那把才回来的隐形摄像机物尽其用,放到关植身边跟着。
天空如来时一般,阴云聚拢,低垂压顶,风虽然依旧透着凉,但确实有些闷。
emi给这两人送来伞,没随他们离开关家旧宅。
郗长林带着贺迟绕到旧宅之后,走上一条鲜少有人踏足的小路。
“这里有一种含有很多花蜜的花。”郗长林挥着十万人民币一把的劳斯莱斯雨伞开道,说话的语气较之在旧宅中要轻快许多,“花的颜色很多种,红的白的,以前偷跑出来玩的时候就喜欢到这边来,和蜜蜂抢那些花。”
贺迟跟在他身后轻轻哼笑:“看不出来,我们郗喵还是吃花长大的。”
青年“咦”了一声,头扭回到一半,又长长一“哦”,“我忘了,迟迟你是没有童年的。”
“啧,这话怎么讲?”
“你下河抓过螃蟹泥鳅蝌蚪吗?你爬过树啃过草叶吃过采摘下来没洗的桑葚吗?你曾经滚趴地上和小伙伴玩过扇纸牌游戏吗?都没有吧……没有这些经历怎么叫做童年呢!”
贺迟:“……”
“毕竟这些行为在你们大门大户眼里,都很没教养啊。”郗长林一声叹完,弯腰折过一根狗尾巴草,弯起眼睛朝身后一通乱戳。
“跟你相比,我的童年确实挺无聊的。”贺迟挑起半边眉梢,伸手握住狗尾巴草一端,低声笑道,“无休无止的课程,骑术、弓箭、礼仪、决策、经济、政治、哲学、语言……甚至还有绘画与音乐。从六岁起,每天都在忙碌严肃中度过,根本抽不出时间去野外玩耍。”
贺迟语气平淡,郗长林轻松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画面小小的人每日带着厚重书籍,奔走在不同的房间里,见不同的老师,窗外晴空如洗,他却无法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
郗长林放开狗尾巴草草杆,看着它被贺迟抓着毛茸茸的“头”而垂落悬空。
“迟迟你真辛苦啊。”青年借着倾斜的地势,站在高处,拍了拍贺迟的头。
“不辛苦。”贺迟抬眸凝视郗长林的眼睛,那眸子清亮,仿佛有星光倒转,“如果当初不努力,现在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郗长林抬手糊了狗尾巴草杆子一下,但眼底笑意未减。片刻后,他转回头去,继续朝前走,边说:“大概在走七八分钟,能够看见一条瀑布,那里水很清澈凉快。”
贺迟走上来,和郗长林并肩而行,笑他:“小时候去那下面摸过鱼?”
“拜托,我摸到鱼有什么好处?拿回去只有挨训的份。”郗长林白眼一翻,“人家这种大户人家,讲究的是在河边湖畔静坐垂钓,以锤炼心性。”
郗长林把贺迟叫出来,并非真的为了怀念童年、追忆往昔,他是想给关家两兄弟和言歆婷留下反应的空间,但事实证明这几人很是警惕,饭后闲谈都是工作和家里的琐事,没有涉及半点关于郗长林和关佟。
于是两个人在关家旧宅后面的山坡上走走停停大概有半个小时,就折返回去,开车从塔山离开。
念及郗长林在餐桌上只动了几筷子,贺迟拿出一根巧克力棒递给他:“垫垫肚子,下了高速我们再去吃别的。”
“我好想吃麻辣小龙虾啊。”郗长林抱着咸鱼,脑袋靠在车窗上,并不伸手去接。
贺迟挑眉:“微辣小龙虾加醋?”
“那不就跟没有辣味一样了吗?”郗长林抬脚就往贺迟脚脖子上踹,大约是存了报复心思。
“那就别想了,最多能够是清蒸小龙虾。”贺迟边说边将这个人还没回的腿勾住。
郗长林拔萝卜似的拔自己的腿,咬牙切齿地说:“清蒸小龙虾蘸辣椒?”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贺迟凝视他,话语温柔。
“啊虐待绝食了”郗长林凄惨哀嚎,把脸埋进咸鱼抱枕中。
贺迟一声哼笑:“打个滚,露出肚皮,让我挠一挠,我就同意你吃。”
“不可能的。”郗长林用咸鱼腿打掉贺迟伸来的手,几秒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有手有脚也有钱,为什么吃个东西都要让贺迟同意才行?
青年望着窗外陷入沉思,贺迟并不知他所想,开始哄他去吃粤菜。
“一天到晚都能吃的早茶还能叫早茶吗?”
“你真的觉得那种清淡的东西很适合我?”
“白灼白灼白灼,我回去就把你白灼了!”
“……”
郗长林板着一张脸,坐直身子,边瞪贺迟边挑刺。
“正是因为粤菜鲜香浓郁又不油腻,所以能吃很久。”贺迟抬手给郗长林顺毛,“可以坐在桌边吃一下午,谈你想谈的事情,对不对?”
“这种事情咖啡厅不一样能做到?”郗长林说。
贺迟回答得认真:“可是咖啡厅里一般只有甜点和饼干。”
郗长林:“为什么就是不肯试试鲜香麻辣可口的小龙虾呢?”
“因为吃多了对胃不好。”贺迟无奈道。
郗长林一声长叹,并且摸出手机,打开了外卖app,点了一大份麻辣小龙虾。
“叮咚”
支付成功,商家已接单。
贺迟垂眸一瞥,也拿出手机,磨着牙问:“地址填的哪?”
“你猜呀。”郗长林笑起来。
对面的男人虚晃一招抽走郗长林的手机,低头扫完地址后,塞回他手中。
“那我点粤菜。你,带壳共计一公斤重的麻小,我,一大桌粤菜,你吃完后不许来吃我的。”贺迟拍拍郗长林脸颊,冷哼道。
郗长林:“……”幼不幼稚?
他一路上都没再和贺迟说话。
中途车内响起了两次电话铃声,分别是两个人的外卖,两个人都让外送员将东西放到酒店前台。
等车抵达酒店地下车库,郗长林一推车门,冷笑一声踩上地面,走得极快。
emi停车的位置挑得很好,就在电梯对面,这时候电梯恰好停在负一层。
贺迟从劳斯莱斯另一侧绕过来,只来得及“哎”了声,就见郗长林站到电梯里面,两扇金属门缓缓合上。
“他真的生气了?”贺迟问emi。
“这话如果您问的是郗先生的系统,他才有可能做出确切回复。”emi回答得一板一眼。
郗长林比贺迟快了将近半分钟时间回到顶层套房,当后者刷开房门时,麻辣小龙虾的香味溢满整个客厅,而餐盒将整个桌面占据,根本没有留给粤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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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空间。
“郗喵,即使是生气,你也不用这样吧?”贺迟站在门口,把餐盒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轻声说。
“没有生气啊。”郗长林漫不经心道,声音轻飘飘的,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剥龙虾壳,“只是真的没有地方留给你了而已,不过餐厅不是有餐桌吗?自己去那边。”
贺迟垂眸盯着郗长林看了片刻,换上拖鞋,拎起那两盒菜走向餐厅,把菜一盘一盘摆出来,这期间郗长林剥了三只龙虾,将龙虾肉蘸着盘底的汤汁吃下。
他盛出一碗汤,又添上一碗米饭,然后走到郗长林面前,开始转移装小龙虾的餐盒。
“干什么!”郗长林撩起眼皮,面无表情瞪视贺迟。
“过来吃饭。”贺迟将几个餐盒叠在一起,单手举着,再微微弯腰,一把拉起郗长林。
后者踢着鞋子不情愿地走在贺迟身后,被按着肩膀坐进椅子里,接着手上的塑料套被摘下,爪子被擦干、塞进一支汤匙。
五指毛桃煲鸡汤清香可口,郗长林稍微一抿,面上表情没绷住,终于“噗嗤”笑出来。
“不生气了?”贺迟坐到他对面,抓起塑料手套带上,动作娴熟地将小龙虾壳肉分离,肉放到一个干净的瓷盘中。
“我真的没生气。”郗长林说。
两斤小龙虾一个人吃,一个人剥,很快就见底,只剩一些泡在汤料中的配菜。贺迟丢开这餐盒,边摘手套边说,“我在关家旧宅里安置了监控。”
郗长林弯起眼睛:“好巧,我放在了关植身边。”
贺迟:“那你应该清楚,大半个下午过去,关家两兄弟虽然待在一起,但没有别的举动。而那位管家,正在竭心尽力地组织下人对旧宅进行打扫。”
“嗯,怕我放置窃听设备或针孔摄像头。”郗长林无所谓地耸肩,“但是谁能想到,我有个外挂呢,他们翻个底朝天都翻不出来。”
“我还让emi将整个关家旧宅扫描了一遍,你呢?”
“我家统统不用吩咐就自觉完成了这项任务。”
贺迟笑着拉开光幕,使用道具共享:“好吧,那现在来对对答案,找找茬?”
第57章
即使是同出一源的人工智能,在历经漫长任务岁月中形成的性格也截然不同,这造就了郗长林的系统和emi虽然都对塔山上的关家旧宅进行了全方位扫描,但他们的侧重点与呈现方式不同。
经过郗长林在书房与关佟见面时的吩咐,系统干脆建立起整个关家旧宅的模型,细节角落无一不囊括在内,可以用手指滑动更换角度,也可以通过触碰操纵里面的柜子、桌椅,看见里面存放的东西。
emi则整理出了一份报告,里面附上了在关家旧宅搜寻到的所有可疑文件,以及在旧宅内自由出入的所有人的资料。
两者相结合,便能清楚地知道哪些文件档案放在哪些地方,打开来又是什么内容。
郗长林和贺迟坐在桌边,对着这两份扫描结果翻看了一下午。
傍晚,在乌云中积攒了大半个白天的雨终于倾泻而来,拍打在三十八楼高的酒店顶层窗户上,宛如滚滚落下的一片瀑布,将蜿蜒长街中正次第亮起的灯模糊了去。
郗长林将面前的光幕推远,倒在背后的靠枕上,慢慢阖上眼。
贺迟踩着拖鞋走去门口,将顶灯打开,澄黄灯光流淌下来,将郗长林笼住,柔和了他漂亮的眉眼。
他在用口哨吹一支曲子,一支颇具凯尔特民族调风格的短曲,节奏轻快,回旋悠扬。
“你那边有什么获吗?”贺迟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桃和水果刀,边剥皮边问郗长林。
“你会这么问,显然也没有获。”郗长林伸手往旁摸索,摸到另一个抱枕后,往怀里一塞,不慢不紧地开口,“旧宅太干净了,除了关佟每日服用的那几瓶药,其余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关佟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就是由于那几瓶药,但关家的人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那些药瓶上没有名称、批号和生产厂商,只有“1”“2”“3”作为标记。
除非郗长林和贺迟再去一趟旧宅、弄到样本,否则搞不清楚这些药是什么。
“但这药不是关键,我们不用把时间和资源用在这上面。”郗长林想了一下,又说,“重点是关佟为什么会被下药。”
“关佟死后谁得利?”贺迟问他。
郗长林回答:“当然是言歆婷、关沥和关植。我作为一个外姓‘养子’,又与他们断绝来往四五年,得不到任何好处。”
“这三人本就是站在同一边的,关家落入他们手中是铁板钉钉的事,又是为什么要急着害死关佟?”贺迟接着问,通过引导的方式让郗长林说出某个答案。
“因为关佟损害了他们应得的利益。”郗长林仍旧闭着眼,眉心微蹙。
贺迟又问:“那为什么要选择杀你?”
青年的声音转轻,带着几分不愿承认:“因为我……和那部分利益产生了牵扯。”
“你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一直不肯承认,因为这些年来,关家对你委实说不上好。”贺迟放缓语气,将削好的桃切成小块,放进果盘之中。
郗长林笑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睛:“所以你是要对我说那句话吗?把所有可能性都排除后,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相,即使再离谱荒谬。”
“你想不通的是关佟为什么要把原本属于那三人的利益转移到你身上……”贺迟的话微顿,他换了一个坐姿,将手交叠放在腿上,垂眸深深凝视郗长林,“但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关家兄弟、言歆婷会对他下手,那么至少是在他表露出这个意愿之后。
我们可以这样假定,言歆婷谎称关佟由于去年年底进藏,身体适应不了高海拔环境而受损,那么不难推测出,关佟的心思,是在这之前被三人只晓得的。但那时候你的生活仍旧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意外,出事是今年五月份才发生的事情,那么……”
“那么不难猜测,关佟在这期间做出了实际行动。”郗长林接过贺迟话头,“他知道关沥关植言歆婷要杀他,而他已经错失良机,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与机会,被限制在家中,所以他能够做到的为数不多的事联系律师,写遗嘱,重新分配财产。”
过了片刻,他眉梢一挑,又说:“这是铁板钉钉会留下痕迹的事情,肯定发生在关佟被带到旧宅之前,说不定他们去旧宅,就是由于这个。不过,关佟不会傻到遗嘱只写一份,他应该会准备多份,分散在各个地方,只要一有机会就前往公证处做公证。”
贺迟:“从emi给的资料上看,关沥和关植没有住在关家市中心的新宅内,而新宅是关佟来旧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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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软禁的地方。今晚或者明天,我们可以过去找找看。”
“行吧。”郗长林敛下眸眼,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他用银叉戳起了一块桃,但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是捏着叉柄快速旋转。
贺迟偏着头注视郗长林,缓缓抬手,撩开他垂在眼前的刘海,说:“你还是很在意关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把那部分利益给你。”
郗长林平平一“啧”。
“就当他是……突然良心发现吧。”贺迟眨了一下眼,拿起另一只叉子,叉起桃肉,送到郗长林唇边,“去新宅翻找一遍,应该会有所获,说不定就水落石出了。”
青年咬下这块削成月牙似的桃,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贺迟喂郗长林吃下大半个水蜜桃,才走到门边,呼叫酒店服务。
专为豪华套房服务的工作人员在迅速赶来,将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拾出去,全程不超过两分钟。
这期间,郗长林从沙发挪到了落地窗前,隔着玻璃俯瞰笼在倾盆大雨中的宁海城,影视基地正好处于视野范围中。郗长林手捏成拳头,轻轻在玻璃上一按,印出形状后,又用食指在它上面半厘米的地方点了三下。一个小小的脚印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上小学时,某次学校组织秋游,结果遇上大雨,坐在郗长林隔壁座位的同学教他的。
那个同学叫什么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已经记不清楚,但这在拍满雨水的玻璃上画脚印的方法,郗长林却记住了好几百年。
贺迟走到郗长林身后,手抬起来,隔了好几秒,才将他抱住。
“雨很大,我们明天再去?”贺迟在郗长林耳边低声问。
被问的人没有回答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分出心神。
男人紧手臂,右手缓缓上移,扣住郗长林左肩,将他揉进自己怀里,轻轻啄吻他颈侧,用这种方式唤来他的注意,“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如果你实在没心情揣测关家的事,就单纯解决掉关沥关植好不好?”
郗长林好似反应了许久才听懂这话的意义,唇角倏然勾起,眼波一转,偏头笑望着贺迟,“那是关佟欠我和我妈的,根据我们的猜测,他现在想将关家的一部分东西交到我手上,我怎么能不要呢?我不仅要下,我还要掌握住整个关家,帮它改个姓氏。”
他漆黑眼眸中水色静谧无声,像是倒映着流转的星河,微垂的眼尾因为笑意上勾,丝丝妩媚在眼底化开来,撩拨人忍不住伸手试探。
“想法很不错。”贺迟捏住这人下巴,轻轻摩挲着,弯眼笑起来,“但你确定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吗?”
郗长林在贺迟怀中转身,背靠上落地窗,仰起头,眼眸中笑意分毫不减,反而多了一些东西。
“迟迟啊,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度是怎样的吗?”郗长林一直赤着脚,因为这个人实在是不喜欢穿鞋,而酒店套房中铺有足够厚的羊绒地毯,所以贺迟没有怎么管他。
此刻他略显冰凉的脚掌缓缓踩上贺迟脚踝,脚趾撩开裤管,寸寸地滑上去。
“怎么样的?”贺迟半眯起眼,哑着嗓音问。
“我记得我曾经在你面前醉得不省人事、任人宰割过两次,但你都只是抱着亲了几下,所以我当时觉得啊……你这个人应该某些方面不行。”郗长林叹息着,以一种略带遗憾的语气说道。
贺迟惩罚似的用力掐了一下郗长林腰间软肉,声音从后槽牙中挤出来:“行不行,要我现在让你试试吗?”
“不太好吧?”郗长林挑眉后又垂下眼眸,“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哦,你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还勾引我?”贺迟瞥下眸眼,语气偏凉。
郗长林反问他:“是谁先动的手?”
贺迟冷哼笑道:“我动手会负责,你动手会负责吗?”
郗长林拖长调子,状似恍然大悟般,慢慢悠悠地点头:“负责啊那就纳你为第十八房小妾吧?”
贺迟又是一声冷哼:“前十七房都有谁?正房位置是空悬还是有人坐着?”
“都没有人哦。”郗长林抬手拍拍贺迟脸颊,“所以你有很大的晋升空间,加油哟,小十八。”
贺迟没好气地笑了声,环在郗长林腰上的手一,让这人离开那被雨水浸得透亮的落地窗,扑到自己怀中。
“是嫌自己身体还不够差,想装成壁虎让自己着凉吗?”贺迟板起脸来训他。
郗长林当即皱起眉,苦着一张脸轻声说:“哎,你这样一说,我胃有点疼。”
“那今晚吃粗粮。”贺迟带着郗长林走向他的那间卧房,一拧门把,把他推进去,要给他找衣服换。
“贺十九……”郗长林站在贺迟身后,手拽着他衣角,低声说,“一日三餐,吃一顿少一顿,你不能苛待我。”
“刚才不还是十八?”贺迟把郗长林按在床边坐好,转身走去衣柜,拎出一件干净上衣的同时凉丝丝开口,“撒娇也没用。”
郗长林捏了捏床单,褪去脸上表情,说:“因为侍奉不周,就在几秒前,你被降了份位。”
反正即使成了第十九房,但前十八房都没人,贺迟不为所动,当着郗长林的面打电话给emi,让她撤销之前的晚餐计划,端两碗杂粮粥上来就好。
郗长林边换下湿掉的浅灰色衬衫,边唏嘘喟叹,然后让系统给他叫一份川菜外卖。
过了几秒,又叫系统加一条备注:“两个小时后再送,让骑手小哥放在酒店大堂,别打电话,发短信通知就行。”
“你好机智哦。”系统用略带吐槽的语气对郗长林说。
*
入夜之后宁海城大雨不减反增,呼啸而过的风更是加重势态,雨珠狠狠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脆响,犹如一串被点燃的礼炮,不过响声再大,也影响不了灯光不甚明亮的室内。
关沥和关植都生了一副好皮相,又拥有着相似的眉眼,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时,一番别有风情的美丽在暗处滋生,开出绚丽恶毒的花朵。
“我们的弟弟可真是自作聪明,真以为去旧宅能发现什么?”关植在上面的位置,手里掐着一段白皙的腰,边笑边说。
“阿植,你能不能别在干我的时候提起别人?”关沥抬起头来,一口咬在关植肩膀,双腿缠住身上人的腰,狠狠一拉,让那人胯骨紧密贴合在自己某处。与白天那个冷淡清贵的模样不同,此时他浑身泛红,眸眼带雾,声音沙哑。
关植眼底笑意更浓,脖子微仰,轻轻“嘶”了一声,却见关沥松开口,接了他刚才的话,但因为自己的动作,声线不住颤抖:“他早就察觉到那天有人对他的车动了手脚,否则也不会关心宫家那边的事情。”
“说来也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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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太蠢,一招用一次就好,竟想着连用两次,这下倒好,两次都没成功。”关植不屑一笑。
一声似是呜咽似是愉悦的声音之后,关沥眨眼抖落眼角的泪珠,颤声道:“所以……才会还没结婚,就被宫二吃得死死的、唔”
“哥,这话就不对了,你不也被我吃得死死的?”关植动作粗鲁,但声音温柔。
关沥横了他一眼,但满面潮红,比起威胁,更像是柔弱的勾引。关植又是一弯眼睛,伸手抚上关沥与自己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眼角,哼笑道:“是我说错了,现在是我被你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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