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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郁商,死了。

    从狙击枪的枪管,钻出席卷着巨大冲击力的子弹,让他的整颗脑袋,满目全非。

    可是,他咽气之前,最后说的那席想要邀功自救的话,却刺得霍寒景的灵魂,都千疮百孔。

    郁商根本不知道时念卿死了,所以他当时还情绪激动地说:“阁下,只要你肯饶我一条性命,我就再跟你说个秘密。你赶紧让陆将军他们去找时念卿,保护她的安全,盛雅当时跟她的秘密护卫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她说:时念卿虽然被休了,但仍然是个隐患,当初你毁掉她的清白,没有落红,霍寒景都不嫌弃她,现在看来,唯有让她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能永绝后患。”

    原来,时念卿没有落红,不是因为她与顾南笙发生了关系。

    而是……

    暴雨,来得迅速又凶猛。

    豆大的雨滴,从遥远的天际,急速降下之时,就像一根根密集的针,不仅扎得霍寒景全身的每寸肌肤都疼,连心脏都鲜血淋漓一片。

    时靳岩被子弹,打中心口。虽然当时没有即刻死亡,但是他当时已经窒息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时的时靳岩,却死死地拽着他的领口,硬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他乞求他:“照顾好我的女儿,好好保护她。”

    长久以来,霍寒景都笃定地认为:自己将时念卿,保护得密不透风。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伤痕累累。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好好陪着她,反而还在落井下石。

    霍寒景都不敢闭眼睛。

    那稍稍眨眼的功夫,眼前浮现的,便是他心里不痛快之时,拿落红去羞辱她,她满目隐忍痛苦的神情。

    时家大院。

    霍寒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那里。

    时念卿正在装修时家的老房子,虽然还没完工,但是霍寒景站在大铁门之外,竟然有些恍惚。

    他仿若回到每天早晨,开车来接她去学校的场景。

    苏媚恰好在老房子里。

    这些天,装饰公司的负责人说联系不上时念卿,还有扫尾的软装没有完成,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装修,只能打电话给了苏媚。

    苏媚宅在老房子里,已经很多天了。

    每天都在电脑前,不停翻着以前的老照片,想要根据照片,把时家装成时念卿记忆里的模样。

    虽然时念卿不在了,可是,她就是想替她完成心愿。

    这些天,苏媚的眼睛都哭肿了。

    几乎是哭着指挥工人进行软装。

    房子的前园,时念卿刚刚种了好些盆栽,下大雨的时候,苏媚冲进雨里,将那些盆栽抱进屋内。

    抱了一半的时候,苏媚冲进院子,刚搬起一盆栀子花,便瞄到铁栅栏外,立着一个人黑色的影。

    她眯缝着眼睛看去。

    不知一次,苏媚疯狂得想要雇凶杀人,让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得好死。

    可,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如果霍寒景有个什么意外,像时念卿那么傻的人,哪怕死了,也会难受甚至哭泣吧。

    苏媚不想她死了,还要为他落泪。

    而且,苏媚甚至还有些变态的认为:这世间,不能只有时念卿一个人疼,她既然死了,那么就应该有活着的人,代替她受煎熬,代替她承受噬魂刺骨的苦。

    所以……

    苏媚在离开时家老房子的时候,毫不犹豫将一本超级厚的日记本,丢在霍寒景的面前。

    她表情冷酷地盯着满身落寞的男人,扯起唇角:“霍寒景,别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痛苦模样,比起你施加在小卿身上的痛,简直不值一提。”

    碰——

    重重的关门声,在空旷的房子里,久久回荡。

    霍寒景有些不明白,苏媚丢给他的是什么。

    直到他动作僵硬翻看,才发现,里面全是时念卿写的日记。

    霍寒景随便翻开一页,上面写着:

    ……

    霍寒景已经无法在看下去,每一篇日记,都看得他生不如死。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脏,跳得很快,痛得很剧烈,他完全无法自控,痛哭出声,他用日记本捂着自己的脸,喑哑着嗓音,低低的,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她的名字:“时念卿……时念卿……时念卿……”




第96章 时小姐,自杀了
    徐则与楚易找到霍寒景的时候,是帝国时间10时35分。

    轰轰烈烈的暴雨,已经停歇,天地之间,寂静无声。

    客厅内,只缀着两盏壁灯。

    霍寒景一动不动地蜷在灰色的布艺沙发上,紧紧把时念卿的笔记本按在心口,映着昏黄的幽暗灯光,周身都漫着死寂的疮痍,那模样,比外面经过暴风雨摧残的花草树木,更加不堪一击。

    徐则和楚易站在门口,看着霍寒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从头至脚却好似鲜血淋漓的模样,两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最终裤兜内的手机,第三次传来简讯的时候,徐则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过去:“阁下,驻南非大使馆的馆长,三十分钟前发来消息称:南非内部,突然爆发内部战争,大使馆已经被南非反派嚣张攻占了,馆长求情支援,速速派遣军舰,将s帝国的合法国民,全数平安接回国内,目前,南非那边的情况,十分危急,内阁,将军府,以及副统大人等国家首脑,已经全部签字,就等着你过目文件,并盖总统印。”

    s帝国南部海域的海军指挥处,已经备好五艘军舰,只要霍寒景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出发,前往南非。倘若南非的反派势力,仍然如此嚣张,胆敢伤害任何s帝国的合法国民,他们发誓:一定要将那些势力,夷为平地。

    这场战争,爆发得没有一点征兆。

    而且,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有战略的战役。

    反派势力,第一时间,便持枪侵占各个国家驻南非的大使馆,那有恃无恐的嚣张姿态,分明就是向全球爱好和平的国家发出挑衅。此事,同盟国都极其重视。

    事态如此危急紧迫,刻不容缓,多耽搁一秒,s帝国的国民,不知死亡多少。

    然,霍寒景却好像没有听见徐则的话,神情空洞呆滞地盯着放在电视柜最中央的一张全家福上。

    霍寒景仍然清晰记得:他第一次拜访时家的场景。

    时靳岩和宁苒,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反而是他这个客人,淡定从容,那自然又习惯的模样,仿若是在总统府一样。

    时家,虽然不大。

    加上前园,以及后院,也就二百三十平的样子。

    可是,每一处,都被宁苒收拾得干净又温馨。

    那种舒适感,是能让人彻底的身心放松,并且发自内心的喜欢。

    那天晚上,吃晚餐的时候,他坐在主座,时靳岩与宁苒,碍于身份与地位,不敢落座。

    他询问缘由。

    时念卿却没大没小,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他:“你霸占了我爸爸的位置,他还怎么坐!”

    “……”霍寒景怔了下,随即就要起身。

    时靳岩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太子爷,您坐,别动。”

    说着,他还横了时念卿一眼,那神情,很是责备。

    用餐的时候,时靳岩和宁苒都很拘谨,筷子都不怎么动。

    霍寒景却无意瞄到那张全家福,盯得出神。

    时念卿发现他目光的时候,连忙跑去把那张全家福藏起来了:“你看什么呢。”

    那张,是时家唯一仅存的一张全家福。

    时念卿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在世。

    拍那张照片的时候,时念卿只有两岁。

    那时,她穿着叉叉裤,蹲在一众长辈面前,嘘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相机上,没有人注意她。

    所以照片洗出来的时候,她面前的水泥地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水迹。

    时念卿发现霍寒景在看到那尿液的时候,漆黑的眼底,突然漾起一圈又一圈,忍俊不禁的笑意,当即羞得双脸通红,皱着眉头埋怨宁苒:“妈,你怎么又把这照片拿出来了!丢死人了……”

    “阁下!!”徐则见霍寒景没有反应,加重语气喊了好几声,霍寒景的目光这才闪了闪。

    “南非那边,需要你签字,盖总统印。”徐则再次说道。

    霍寒景却突然扬起嘴角笑起来,那么明显的笑意,却丝毫让人欢乐不起来,因为霍寒景眼底的光,是灰色的。

    他喃喃地问徐则:“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送她去美国,现在是怎样场景!好想时光能倒回,如果能回到五年前,多好……”

    如果能回到五年前,哪怕s帝国,再怎样腥风血量,再怎样刀光剑影,他都把她留在身边。

    虽然极致危险,甚至会危及性命,但,只要他们挨过了那动荡,迎接他们的,就是温暖的阳光。

    他们不会产生隔阂,不会明明相爱,却彼此猜忌怀疑。

    霍寒景思考这个问题,整整思考了一下午。

    他觉得唯一附和实际的可能性,就是霍渠译被罢免后的一年,他重新掌权,稳住动荡,他们就结婚了。那时候的时世安,已经出生;而此时此刻,他们的二儿子,或者女儿都长大了。

    时念卿有篇日记,在纠结时世安出生时的名字,她在揣测,并且好奇:他如果喜欢他们的孩子的话,会取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霍寒景也想了很久。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特别有意义的名字:霍时安。

    他们有个女儿的话,就叫:霍时暖。

    霍寒景觉得:时念卿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这俩名字……

    徐则没有得到霍寒景的指令,都急坏了。

    内阁部长,再次打来电话催促的时候,楚易在旁边冷冷地说道:“楚易,你即刻赶去第二帝宫的总统办,直接盖了总统印,让南部沿海的海军指挥处,即刻出发。”

    一听这话,徐则惊愕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死罪。”

    霍寒景没有授意,他们擅自动用总统印章,可是欺君之罪。

    楚易却说:“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那么多人,等着救命……”

    最终,徐则还是驱车去那么干了。

    楚易瞧见霍寒景紧紧地抱着日记本,蜷在那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如此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哪还有平日那高贵冷静、操控全局、不可一世的凌厉模样!

    景爷,终究还是一个凡人。

    他并不是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他有自己的软肋,同样会受伤,会难过。

    痛到极致的时候,仍然生不如死。

    楚易怔怔盯着霍寒景许久,最后,单膝跪在地上,低沉着嗓音劝导:“爷,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时小姐走了,你却必须活着,不为别的,为小太子想想。他已经没有了母亲,如果再失去父亲的话,他又变成了孤儿。他还那么小,承受不起这么多……”

    “霍总统虽然严厉,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你近日来不吃不喝,他的头发,一下白了大半。听刘宪说,他最近也病了,而且病得厉害。如果你无法振作起来,霍家就真的完了。无论什么种族,皆是弱肉强食,这个世界,太残酷,生存法则唯有:你死我活。霍家垮塌,没有人会放过霍家族人。就算已经跌入最卑微的泥泞里,他们也会毫无怜惜,抬脚把你彻彻底底拧入灰烬里,永远翻不起身。小太子,才五岁,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霍寒景听了楚易的话,眸光闪了闪。

    嘶哑的低沉嗓音,都透着有气无力的浓浓死亡气息:“可是好难,楚易,我觉得我现在多呼吸一下,多喘口气,都难。”

    他想陷入永永久久的昏睡。既然找不回时念卿,那么他就做梦,做一个有她存在的梦。梦里,他们手牵着手,慢慢白头,慢慢变老……

    楚易没了声音。他心里清楚:想让霍寒景一下振作起来,不可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能让他慢慢振作的方法。

    既然,亲情牌,打不通,那么……

    “爷,是盛家。”楚易盯着霍寒景的眼睛,声音透着冷冷的杀气,“如果不是盛家,时小姐不会受苦,小太子也不会流落在外,如果不是盛雅,时小姐又怎会死!既然,他们不放过我们,那么……我们也要让他们跌入永远见不到光明的地狱……”

    听了这席话,霍寒景死气沉沉的眼眸,渐渐掀起波澜,最后,绽放着恐怖的嗜血红光……

    宫府。

    大厅。

    宫倾琛听见宫梵玥又要去北岛,顿时惊愕得眼睛都发直了:“哥,你才回来三天,又要去三岛之国,没搞错吧。”

    现在是什么局势,难道他看不懂吗!

    霍寒景,因为前总统夫人之死,一蹶不振。

    霍家都乱套了。

    此时此刻,他不安分呆在国内,趁机网络势力,替宫家做打算,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挨过这萎靡起,等霍寒景缓过劲来,他们得等到猴脸马月,才能再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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