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言毕,宫梵玥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北岛的温度,明明那般高那般热,可是时念卿却觉得自己却仿若跌入了冰窖里,噬骨的寒与冷,汹涌滂湃的,朝着她的四肢百骸涌去。
两个小时后。
时念卿下楼。
宫梵玥脸上那条深深的伤疤,虽然经过处理,但是此刻,又红又肿,从下眼睑一直蔓延至嘴角处。
之前她闹情绪时,还不觉得,可此刻,时念卿觉得那道口子,异常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作为s帝国的副总统,倘若脸上留着那么触目惊心的疤,肯定很影响形象。
时念卿站在楼梯口,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犹豫好一会儿,她才移动步子走过去:“你脸上的伤,不好意思……”
“不要假惺惺。”西岳没好语气地吼。
话音放落,西岳就接受到宫梵玥的目光。虽然那一眼,很淡,但是,警告意味儿极重。
被责备了,西岳心里有些不痛快,很是憋屈。
最后,他索性转身出去了。
气派的大门外,西岳双手叉腰,不停地大口大口呼出积压在胸腔内的郁结之气。
也不知道副统大人,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维护一个女人。
跟在宫梵玥身边这么多年,西岳从来没有被宫梵玥那般瞪过。
副统大人,这是看上那女人了!
十二帝国,权贵之女,富豪名媛,多不胜数,副统大人看上谁不是喜事一桩,却偏偏……
“呼……”西岳再次重重呼出一口气。好想杀人,好想杀人……
“我在美国,认识一位很出名的整形医生,他祛疤技术,很了得。”时念卿低声说道。
听了时念卿的话,宫梵玥本能瞄了眼她脚踝处。
时念卿被他那不经意的目光,盯得浑身都有些发憷。
她本能缩了缩:“我脚上的疤,太严重了,所以当初没能全部祛掉。你脸上只是简单的抓伤,不会留痕迹的。”
宫梵玥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让下人端来饭菜。
时念卿扫了眼:“没什么胃口。”
“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宫梵玥根本没理会她有没有胃口的意思,冷冷淡淡地哼道。
“……”时念卿。
女佣动作麻利将鸡汤盛好,推至时念卿面前。
时念卿拿起调羹,舀了一小勺,刚喂在嘴里,在清清楚楚闻到鸡汤味道的刹那,或许是近日来都没有好好进食,有些不适应太过腥的食物,所以……她胃部当即翻涌起剧烈的作呕感……
帝城,死亡监狱。
突然燃烧起熊熊烈火。
盛雅身体,虚弱得很。
可是,再虚弱,她依旧面目狰狞,拿着锋利的钢刀,一下又一下,戳着被子弹穿破头颅,死不瞑目的囚犯。
鲜血,溅得她满脸都是。
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直到她的脸,被血,彻彻底底染得透红,马亦这才掐住她的手腕:“小姐,警报响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盛雅眼底燃烧着凶恶的毒火,恐怖至极:“我早说过,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碎尸万段。”
说着,她又狠狠将钢刀,插入囚犯的身体。
直至,被插的地方,已经成了肉泥,马亦大力拽过她:“走。”
“慕之,还没找到,我们先去找慕之。”盛雅说。
马亦身体僵了僵,最后才说:“小少爷,死了。”
“……”盛雅耳畔,嗡地一下,“你说什么!”
“小少爷被关进这里的第三天,就生病死了。”原本马亦不想把这个噩耗告诉盛雅,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没有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她是不会离开的,所以马亦只能实话实说。
盛雅听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瘦得全身都是骨头的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哆嗦,她呜咽着,悲切又哀漠:“慕之,怎么会死!我的儿子,怎么会死!”
听见监牢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马亦眉眼一寒,他浑然不顾盛雅的挣扎,扛着她,朝着炸开的一条密道,疾步跑去。
以往,气派庄严的盛家,是权力的象征,富饶又繁华。
可是,此刻,它却成了一片废墟。
盛雅跪在门口,看着满目都是燃烧过的灰烬,她双目一片疯狂的血红。
马亦看着她悲痛得太阳穴都是高高冒出来的青筋,心里很不好受:“原本我想救先生和夫人的,可是,那天的特种兵实在太多,密密麻麻足足三层,将整个盛家包围得水泄不通,我根本进不去。小姐,我发誓,我会帮你报仇,让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盛雅却全身都在哆嗦。她望着那片废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小声的,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父亲,母亲……”
第98章 总统夫人回来了
死亡监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熊熊燃烧的火海里,俨若阿鼻地狱。
天快亮时,大火才全数浇灭。
十名身着特制迷彩服的士兵,仔仔细细清点了三遍,这才汇报道:“将军,一共一百二十三具尸体。除了有三具,烧得严重变形的尸首,无法确认性别,其他的,都是男性。”
闻言,陆宸狭长的黑眸,瞬间危险眯缝起来。
监狱内,死囚共有七十八名,其余的,全是看守的士兵。
除开盛雅,还少了两人。
陆宸再次命令特种兵,谨慎再找找,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直到一名特种兵,发现了端倪:“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陆宸听见呼声,领着两名特种兵,快步上前。
顺着特种兵手指的方向,陆宸上前一脚踹开垮落而下,虚虚掩掩盖住密道入口的砖块,那一刻,陆宸眼底的光,更冷更暗了……
以往,进出帝城来说,是件特别容易的事儿。
可,沦落到亡命天涯的地步,却异常艰难。
飞机,火车,汽车,轮船,平日最方便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对于如今的盛雅来说,却奢靡得不切实际。
马亦很花了些功夫,与开黑船的老板,消磨了半天,最后还往他裤兜里塞了三千块钱,老板才勉勉强强地答应,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嘴角叼着一根廉价的香烟,神情轻蔑、满脸倨傲地斜睨着马亦与盛雅,不屑地哼道:“偷渡,在s帝国,可是死罪。但凡被警察逮住,情况恶劣者,当场就能予以枪决。我答应帮你们离开,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你们万万不能给我出岔子,倘若出什么意外,大家都没好下场。”
“我知道。”马亦连连点头。自从被盛青霖选中成为盛雅的秘密护卫开始,马亦早在盛雅十五岁时,与学校的校花发生口角,他失手将那校花杀死之后,他的双手,便不再干净,染满又臭又腥的鲜血。
他的性子,早在那些杀戮的锤炼下,变得又冷又毒。
可,此刻,面对皮肤黑黝,满身都是粗气的男人,他却勾起了讨好的笑容。
“会游泳吗!”老板斜睨着马亦。
马亦点头:“会。”
“你马子呢!”老板冷冷瞄了眼站在旁边,脸色不怎么好的女人。
马亦看了看盛雅:“也会。”
“憋气功夫怎样!”老板又问。
这下马亦蹙眉了。
“开船前,会有专人上船前来检查。”老板开口解释道,“在驶出港口的五百米之内,你们都必须潜伏在船底,等到驶至安全地带,才能把你们拉上船。”
马亦将憋气憋得快要窒息过去的女人,抱上夹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小姐,你还好吗!”马亦轻轻拍了拍意识不清的女人,神情满是担忧。
盛雅缓过气的时候,剧烈咳嗽起来。
检查队的人,在船上多耽搁了整整十分钟,里里外外搜查了好几遍,这才慢慢悠悠下船。
那时,盛雅已经差点窒息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呼气了。
可是,想到自己惨死的孩子,以及父母,她当时狠狠掐住自己的腿,硬生生阻止了自己的行为。
为此,她喝了好几口水。
好在马亦发现她的异常,嘴对嘴度了几口气给她,否则,她肯定早就憋死,或者呛死了。
这,是条渔船。
获得批准,可以去到s帝国最南边100海里的地方打渔。
帝城,并不是沿海城市。
要出国,必须乘坐渔船,行驶100公里的大江,这才能进入海口。
出海的这一路,都不太平。
入秋了,白天烈日高照;夜间,却寒冷如冰。天气不好的时候,还会遇到暴雨。
盛雅淋的第三场雨,虚弱的身体,亮起了红灯:高烧,一直不退。
马亦瞅着她都烧糊涂了,心急如焚。
他们被渔船老板安置在条件最恶劣的仓库内,那里是专门对方捕鱼工具,以及捕获的海鱼的。
现在他们去捕鱼的途中,仓库内虽然没有鱼,但是那里日积月累放置海鱼,里面的味道,异常难闻刺鼻。
而且,下暴雨的时候,仓库的顶板有裂缝,还会漏大雨进来。
马亦觉得:盛雅之所以会生病,除了淋了雨,还跟那些气味有关。
毕竟她是千金小姐,从小到大,都没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内带过。
他去找到老板,想要换个稍稍好点的地方。
谁知老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都逃命了,怎么还挑三拣四!”
老板重重呼出一口烟雾,怕打在马亦的脸上:“你应该感激,我能腾出仓库让你们暂时呆着,但凡无情点儿,让你们一直坐在甲板上,风吹日晒的,更难受。”
“我家小姐生病了,老板,求你发发善心,让她住在一个干净点的地方……”马亦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
老板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你这话怎么说的,嫌我的船脏,是不是!既然嫌弃,那你就不要坐啊,现在就赶紧从船上跳下去。”
盛雅稍稍有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马亦的身影,她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她刚刚又做梦了,梦到自己被无数的男人,压在肮脏的地板上,没日没夜地强要。疼痛,从下面,蔓延是全身每一个肌肤。
她甚至都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哭叫得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人理她,更没有人救她。
她找到马亦的时候,马亦正跪在夹板上。
皮肤黑黝的老板,一脸看猴戏的模样:“狗东西,乖乖叫两声,叫得本大爷开心,就给你们食物吃,给你们水喝……”
“汪汪汪……”
盛雅听见马亦竟然学狗叫,被刺激的双目一片通红。
“你疯了!!!”盛雅扑过去,一把拽起马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马亦手里却拿着半瓶的矿泉水,递到盛雅的面前:“你刚刚做梦,一直想喝水……”
两天没喝水了,马亦的嘴唇,起了严重的皮,干裂得都出血了。
盛雅听了这话,眼底的红光,色泽更深了:“为了区区半瓶水,你连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吗!”
“……”马亦张了张嘴,想说:他的自尊,跟她的命比起来,不值一文。可是他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杀光渔船上的所有人,很轻松,也很简单。
马亦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不会开船;更不会在茫茫大海辨别方向。如若遇到狂风暴雨,他没有那么好的经验,可以操控船只,让它平安驶出风暴。
盛雅却突然很想哭。
不明缘由的。
眼泪在眼眶蓄积,她强忍着没有滚落。
“你还生着病,先回去躺着,我一会儿拿到食物,给你送去。”马亦把手里的半瓶水,放在盛雅的手里。
盛雅却使性子,一下重重摔在夹板上:“我不稀罕这些。”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马亦僵硬站在夹板上,望着被掀翻在夹板上的水,眸色冷幽。
老板,以及四名水手,瞧见这一幕,静默片刻后,起哄道:“这女人,就是欠收拾,痛痛快快揍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如此猖狂。”
“欸,小子,还没搞定她吧!怪不得你马子眼睛都长头顶上,连正眼都不看你一下。是个男人的话,今天晚上,就上了她。”
“制服女人最强有力的手段,就是睡服她。把她睡了,看她还怎么跟你使脸色……”
老板以及水手们,自问是替马亦鸣不平。
谁知,马亦却阴沉着脸,朝着他们走去。
“你要干什么!”老板看着马亦的脸,黑沉得仿若凝上了冰霜,不由得被吓了跳。
虽然,船上,他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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