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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ieren
宫骁看他倒得越来越满,连忙制止:“够了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差。”
唐子真已经喝得有些脸红了,再加上今天结婚心情好,勾着好友的肩膀笑道:“咱多少年的兄弟了?今天这日子你可不能不喝啊。”
“等会儿我该醉了。”
“怕啥?我哥不在这儿呢吗?醉了让他把你抬回去。”
想到上次自己喝醉也麻烦了唐亦帅,宫骁有些不好意思,略有些愧疚地看向唐亦帅。
唐亦帅:“没事,你喝吧,放开喝,今天确实该庆祝庆祝。”
听唐亦帅这么说宫骁心里也没什么顾虑了,把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又被唐子真满上一杯。宫骁喝了一杯又一杯,朦朦胧胧地看着唐子真坐在欣文旁边,两人说笑着,幸福几乎藏不住。
终成眷属的确可贵而难得,宫骁的心里因为那个明明坐在自己旁边却十分遥远的人而难有些失落,酒兴一上来,便开始闷头喝。
没过多久,宫骁就觉得有点想吐了,在饭桌上当场吐出来实在是太不雅,他强撑着眩晕的头站起来,想要去洗手间。
看宫骁摇摇晃晃的样子,唐亦帅站起来拉住他:“你去哪儿?”
被唐亦帅一拉,宫骁一晃觉得更想吐了,他捂住嘴,使劲忍住那股倒流的感觉,艰难道:“洗手间……我想吐……”
“你这样子不中途倒在路边才怪。”唐亦帅道,“我带你去。”
宫骁脚步虚浮地靠在唐亦帅身上,眼前的走廊和地面都歪歪扭扭地深一块浅一块。醉意一阵一阵地袭上来,宫骁的脑子发昏了,忘了自己要干嘛,连看着唐亦帅都有些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这个拖着他走的人长得真帅。
唐亦帅架着宫骁走进洗手间,让他靠在洗手池边,顺了顺他的背:“吐得出来吗?”
宫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变成了好几个,洗手池又冰冰凉凉的他不想靠着,脚步不稳地往后退。
唐亦帅把他拉了回来:“好好靠着,别摔了。”
宫骁不安分地想走,可又是一副想吐的脸色,唐亦帅怕他一出门就吐在自己身上,又把他拉回洗手池边站稳。
宫骁眉头一皱,那被酒放大的敏感的情绪偷溜进他的心里,他顶着昏沉的大脑,半眯着眼睛盯着唐亦帅,觉得这个人他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宫骁不死心地转身走,第三次被唐亦帅给拽了回来。唐亦帅颇有耐心,知道宫骁喝醉了让着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他了。
宫骁:“别拉着我……”
“那你别乱动啊。”
宫骁艰难地睁开眼看着他,唐亦帅的脸在镜前暖黄色的光线下实在是太吸引他了,他一时盯着他,忘记了眨眼,就连长时间睁开的眼睛被光线晃得渗出了一层细雾都没有发觉。
唐亦帅:“傻看着我干嘛?”
宫骁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眨了一下眼睛,那层水雾混在一起变厚了,让他的视线更加模糊起来,灯光和墙壁融化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宫骁尽力地让自己看清楚唐亦帅的脸,可眩晕和混沌让他难以聚焦视线。他有些气急败坏,以为不停在动的是唐亦帅,伸手抓住他想让他别动好让自己看清楚。
唐亦帅:“别乱动。”
现在的宫骁是真实的,脱去那层伪装的壳,他抓紧唐亦帅的衣服,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不想我动……就把我绑起来啊?”
“啊?”
宫骁的眼睛里的情绪就像石榴的果肉,平时隐藏在那厚厚的壳里,一般人无法触及,现在石榴裂开了一个口子,鲜嫩红润又晶莹的石榴籽露了出来。
唐亦帅愣了愣,心里忽地窜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来,他倏地松开了扶住宫骁的手。宫骁摇摇晃晃地差点摔倒,唐亦帅又扶了回来,这次只是虚虚地握着他的手臂。
宫骁小声地嗫嚅着:“可以……吗……”
唐亦帅听不太懂宫骁具体指什么,也没有指望去和他交流,只是扶着他防止他摔倒。
宫骁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什么,唐亦帅:“别说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明白。”
宫骁突然眉头一皱,转身扒着洗手池就吐了出来。唐亦帅轻拍着他的背,拿出手机打给了唐子真,让他叫人准备点解酒的茶和汤什么的。
唐子真:“怎么啦?阿骁醉啦?”
“他都醉得一边吐一边说胡话了。”唐亦帅一边说一边打开水龙头清洗洗手池,“你下次别给他灌酒了。”
“好好好,我马上叫人弄,你俩等会儿啊。”
等宫骁吐完,唐亦帅把他架回了大厅。喝了点汤之后,宫骁在桌子上趴了大半天,才慢慢地缓过来,头昏脑涨地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都快瘫进去了。
几分钟前的事宫骁感觉跟做梦一样,睡了一觉似的稀里糊涂记不清了。不过他还是隐约记得自己说了些胡话,具体是什么没印象,不过他难受地心想自己绝对不会再喝酒了,谁让喝都不喝了。
唐亦帅给他递了杯水:“好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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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多了。”宫骁灌下一杯水,深吸了一口气,“又麻烦你了……”
唐子真走过来道:“这儿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哥、阿骁,你俩明天还有工作就早点儿回去吧。”
唐亦帅:“行,那你和欣文还有我爸妈说一声。”
两人是今天上午才到的,就住在举办婚礼的这家酒店。唐亦帅和宫骁住在同一层,他一直把他送到房门口,临走前说了一句“你以后还是真的别喝酒了”。
宫骁以为是自己喝醉了总是让唐亦帅照顾,让他觉得麻烦了,心里顿时浓浓的都是愧疚。说来的确也是,唐亦帅只是自己朋友的哥哥,哪有什么义务总是来照顾自己,子真那么说也只是因为他和自己关系好罢了。
宫骁愧疚道:“对不起,总是麻烦你。”
“我不是嫌麻烦,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还得靠身体吃饭呢,对脑子也不好。”
宫骁觉得唐亦帅会这么说纯粹是为了给自己个台阶下,只能顺着他说的点点头。
宫骁洗完澡还是觉得有些头晕,正想早点睡,房间门铃响了。宫骁打开门,唐亦帅手里拿着一盘葡萄,他说:“子真叫人买的,你喝了酒吃点,葡萄对解酒有好处。”
宫骁:“嗯,谢谢……你进来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不爱吃葡萄。”
唐亦帅走后,宫骁躺在床上吃着葡萄,心里很暖,但却又有些怅然。正是因为唐亦帅这时不时的关心,宫骁才会一直没法忍住不去靠近他,这份感情如同海上的暗礁,偶尔被灯塔照耀反射出光线,大部分时候都归于沉寂和隐匿。
第二天早上宫骁是被电话吵醒的,他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接起:“喂……”
唐亦帅:“起了没?”
宫骁瞬间清醒,一看时间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晚喝醉了忘了定闹钟,倒头一睡就睡过头了。
宫骁边说边着急地掀开被子下床:“我忘了定闹钟了!对不起我昨天喝傻了!!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来!!”
“也不用急,我就是想问你……”
唐亦帅话还没说完宫骁就给挂了,估计是急着起床。唐亦帅只好放下手机,把后半句“要不要吃早饭”给咽了下去。
十分钟后宫骁来到大厅,看到唐亦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宫骁抓了抓自己没来得及好好打理的头发,确认自己没有着急到衣领外翻,才走了过去。
唐亦帅:“去吃早饭吧。”
宫骁:“不用了,都这么晚了……”
“又不急,你吃了饭再走也来得及。”唐亦帅道,“你头还晕吗?”
“不晕了。”
“那就好,你去吃吧,我在这儿等你。”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早饭的河粉还挺好吃的。”
宫骁犹豫了一阵,还是听唐亦帅的话去了餐厅。唐亦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了昨晚宫骁喝醉之后的场景,按理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但唐亦帅却有些耿耿于怀。
第十九章
今天是最后一场需要替身的水下戏,宫骁拍完这场之后他的工作就彻底完成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这次拍摄要顺利许多。
拍完之后,宫骁从水池里出来,想在回去换衣服之前和唐亦帅说声辛苦了,刚刚走到他面前,沾着水的鞋底踩上瓷砖滑腻腻的,脚下一滑,愣头往前摔。
唐亦帅扶了他一把,宫骁湿淋淋的衣服上的水蹭上他的袖子,顿时就浸湿了一片。裴姐来给宫骁递毛巾,目睹这小意外,无奈道:“阿骁,赶紧擦擦,你把人唐导的衣服弄湿了。”
宫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接过毛巾:“对不起。”
“没事,外套厚,摔我身上总比摔地上好吧?”唐亦帅道,“你赶紧去……”
上一次拍水下戏的时候唐亦帅压根没有注意,宫骁身上的衣服被水湿得又黏又透,一片一片地黏在宫骁的身上,肤色看得一清二楚。
宫骁的肤色不算特别白,是很标准的亚洲人的健康肤色,像掺了蜜的麦色,看上去很有活力。
自从子真婚礼那天晚上之后,唐亦帅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微妙,那种感觉就像心房被羽毛尖轻轻搔拂过去,痒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唐亦帅移开视线,就算同为男性他也不应该这么盯着人家湿了的身体看,平和地把话接上:“……把衣服换了吧。”
“嗯,唐导辛苦了。”
宫骁回房车洗了澡换了衣服,回到片场看周哥拍戏。裴姐走过来道:“阿骁,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
“等宇彦把这部电影拍完了公司可能会多招两个替身。”裴姐说,“不是觉得阿骁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公司也是觉得光是你一个人太累了,而且要是有之前拍《罪终路》那种意外发生你受伤了的话也可以休息,也不怕耽误进度。”
宫骁知道裴姐说的都是实话,武打替身本来就有受伤的风险,他一个人要是受伤了,没人顶替,确实会耽误进度。不过替身多了也意味着宫骁也没道理再拿以前那么多钱了,对此宫骁心里还是有些郁闷,感觉他在公司里的存在感又低了。
裴姐笑道:“放心吧,基本还是得靠你。”
下午拍完之后,大家分着盒饭,宫骁吃得有些乏味。唐亦帅坐在一边,看了看宫骁,问:“怎么了?今天的不好吃吗?”
“不是,是今天裴姐和我说公司要给周哥多找几个替身,我其实有点……”宫骁撇撇嘴,“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周哥刚出道我就是他的替身了。”
“有人分担点你的工作压力也不错啊,而且那些危险的事也总不能老是你一个人去做吧。”
“我做那些又不是没有拿钱……”
“要是你嫌钱不够你可以偶尔来我团队里当当动作指导。”
宫骁连忙摆手:“我还没那个水平啦,业内有名的动作指导都是武术界的老前辈,我算什么。”
这种行业确实对年龄有一些偏见,宫骁现在还很年轻,基本也只能从替身做起。唐亦帅忍俊不禁:“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我看上的人难道还有假?”
说这话时,唐亦帅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宫骁的头,手却在中途顿住,又了回来。
虽然宫骁不算是演员,但唐亦帅觉得自己身为导演某些方面还是避避嫌比较好。唐亦帅以前从不在意这些事,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应该避嫌了。
宫骁没注意唐亦帅的小动作,道:“我确实没有那个水平。”
唐亦帅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过多久,裴姐便坐了过来,给宫骁带来了一罐老干妈。裴姐回头看了看打电话的唐亦帅,对宫骁道:“你和唐导关系不错啊,你俩以前认识?”
“他是我朋友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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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见过。”
“哦,能认识大导演挺好的。”裴姐顿了顿,叹了口气,“宇彦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不在状态。你知道宇彦他一不在状态就自己逼自己,弄得我们都很紧张。而且公司给他大半年基本都排满了,没点休息的机会,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
周宇彦现在正红,公司自然得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热度继续拉高,每次这个时候宫骁都觉得当明星很不容易。
宫骁:“周哥又接新戏了?”
“一个偶像剧。”
“偶像剧?周哥不是不喜欢偶像剧吗?”
“热门ip嘛。”裴姐表情有些无奈,看样子她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周宇彦说服下来,“宇彦不喜欢也无可厚非,现在很多偶像剧不是靠ip就是靠明星要么就靠哗众取宠又脑残的剧本吸引流量,这圈子现状改不了、也没法改,有流量有观众就有市场。”
“嗯……”
“对了,你知道宇彦和郝星怎么回事儿吗?”裴姐皱着眉问,“我看他俩关系好像不好,宇彦每次和他搭完戏都很沉闷,他俩是有过节还是怎么的?”
“我也不知道。”
裴姐叹了口气:“也还是得提醒宇彦别表现得那么明显,我们都能看出来的事娱记看不出来吗?这些事儿网上那些人最喜欢扒了……说起来宇彦去哪儿了?休息之后就没看到他。”
“是不是回房车了?”
“我去找找他,我还有点事和他说。”
裴姐站起来离开了,朝着周宇彦的房车走去。此时摄制组的众人都在空地上坐着边吃盒饭边聊天,工作人员在化妆和服装车前走来走去,无人去在意紧闭的车门。
此时的化妆车内,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被一只手扫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地毯,才遭摔裂。
周宇彦的胳膊肘碰到了桌上的台灯,台灯一阵摇晃,墙上的两道人影跟着光线忽大忽小。他猛地把郝星推开,后者的脚跟踢到一瓶掉在地上的护肤品,玻璃质地的瓶身发出一声闷响。
周宇彦看着他,声音微喘:“你有病吗?”
他只不过是趁着休息时间来化妆车取自己落下的手表,刚刚找到,身后的车门就被人关上。周宇彦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郝星压上来摁在化妆台上深吻。
郝星吻得周宇彦嘴唇痛,时隔许久的吻就像一瓶酒,掺杂着起初的激辣和后来的苦涩,连舌尖都被搅得发麻。周宇彦推开他,恼怒地骂了一声。
完全可以看出来周宇彦的教养有多好,被这么对待都还只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你有病吗”。郝星捡起地上的东西,在台上摆好,答道:“有病。”
“……”
“今天你崩溃的那一幕演得太好了,我有点把持不住。”
周宇彦脸色阴沉着站直,撑在化妆台上的双臂却因为刚才旧情人的吻而微微发颤。郝星就如同一丛干柴,周宇彦干燥的身心如果一不小心擦出火苗,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宇彦拿着手表撞开郝星的肩膀,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巧迎面碰上裴姐,后者惊讶道:“宇彦?我找你半天了,我还纳闷你不在房车去哪儿了,你在化妆车干什么?”
“没什么,拿我的手表。”
“来我和你说下这周末慈善夜的事,主办方刚才给我通知了。”
周宇彦跟着裴姐走远,郝星才慢吞吞地从车里走出来。
晚上的拍摄结束之后,唐亦帅到了从海外寄来的满满的一箱书,是他托在日本的朋友购买的。
宫骁:“我帮你搬回去吧。”
唐亦帅:“那麻烦你了。”
宫骁跟着唐亦帅回了房车,后者道:“帮我把书放在书架上就行。”
宫骁拆开纸箱,里面起码也有三十本书,还有许多杂志,都是日语的封面,宫骁虽然看不懂,但多半也是关于电影拍摄的。
“这些你都能看懂吗?”
“能啊,我好歹也在那边待过好几年呢。”
宫骁把书拿出来,一本一本地按照高低大小在唐亦帅的书架上排好。唐亦帅则翻看着那些杂志,他道:“把那本红色封皮的书给我一下。”
宫骁的眼睛在书架上扫着,发现有好多本红色封皮,便回头问:“哪一本?”
唐亦帅走过来,手臂直接朝著书架伸过去。突然的靠近让宫骁下意识地往后退,腰却被书架前的书桌拦住。
唐亦帅的手指勾住书脊,低头看着尴尬地处在自己和书桌之间、似乎在尽力地避身体触碰的宫骁,注意到那从头发里露出的有些发红的耳尖,抽书的手无意间一用力,书角直接撞在了宫骁的后脑勺上。
宫骁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唐亦帅:“……对不起啊,手滑。”
宫骁摇摇头说没事,悄然地从书桌前挪了出来:“我先走了,不打扰你看书了,晚安。”
宫骁走后,唐亦帅坐在床上翻开书本,看了几页却没怎么看进去。他叹了口气,心想早知道就该自己把书搬回来的。
第二十章
《心渊》讲述了一个有关于神分裂症的心理疾病的故事,这种主题在国内也算是少数。故事的男主角卓越在经历了海难和妻子女儿的死亡之后,便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卓越本人也是一位心理医生,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他的同事同时也是他的挚友程向阳给予了他许多帮助。程向阳为人开朗直率,有一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
卓越也在慢慢地从海难和失去挚爱的阴影中恢复过来,可是他却时常梦到自己一个人独自在海上飘荡,或是沉入深深的海底,他也发现自己变得健忘,记不清很多东西。
卓越在一次暴雨天驱车来到海边,看着汹涌的海水,握着他和妻子的婚戒,心里忽然意识到他或许从未从那个梦魇中逃离。
然而,整个故事的高潮在一次卓越猛然发现程向阳手指上的婚戒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时候迸发,他在一阵崩溃和记忆紊乱中苏醒,发现自己身边的一切都荡然无存,唯一存在的就是周身神看护所软包的墙壁。
故事的真相是,卓越严重的神分裂症让他虚构出了一个相对美好的世界,而程向阳就是他虚构出的另一个人格。程向阳处处都和他相反,性格阳光、坦率真诚、家庭幸福。这一切都是卓越心目中最美好的愿望,程向阳如同月亮的光明面,而卓越则是月亮的阴暗面。
可现实生活中的卓越实际上生活在神看护所中,治疗和药物让他幻想中的人格和世界开始渐渐崩溃、和现实世界重叠。
原着小说的结局是卓越选择自尽,而电影剧本则对结局做出了一些更加开放的改动,卓越请求从看护所中出来走走,带着妻子的婚戒和女儿的画册,来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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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着平静的大海沉思,影片就此结束。
“他的心早已沉入大海,或是逆流而上、或是卷入漩涡,最终再回到原点。这是他心里的深渊,就是太阳的光辉也无法照耀进来。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整齐地将和晓柔交换的戒指以及女儿稚嫩的画册摆在床头,在心底里缅怀了片刻他那位虽然不曾存在但却温暖无比的友人,在心渊的歌声中选择结束这一切苦难,向着更美好的明天远去即使那只是一片梦境。”
当时就是结尾打动了唐亦帅,他才义无反顾地决定拍这部片子。现在电影的摄制也快要接近尾声了,剧组的人都在紧张忙碌地做着最后的工作。
越到后来唐亦帅越觉得自己选角选对了,周宇彦把卓越内心的挣扎和变化过程诠释得淋漓尽致,郝星也是程向阳的不二人选。
而且他们二人对戏之间不知为何本来就有一股针锋相对又惺惺相惜的味道,如此一来角色塑造可以说是更丰满了。
这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唐亦帅觉得自己在国内年轻一代的演员身上好像又看到了不少希望。
这天晚上,唐亦帅在自己房车中看着《罪终路》剪和后期都完成之后的片子,做着最后的斟酌和修改。他记得这一集宫骁饰演的角色第一次出场,心血来潮和宫骁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来看看。
宫骁没多久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盘水果。
唐亦帅把片子放出来,宫骁出场的时候,后者也是第一次在荧幕上看见露正脸的自己,觉得既尴尬又羞耻,在沙发上抱着腿不太好意思看。
唐亦帅:“其实你镜头效果挺好的。”
宫骁红着脸道:“看自己好奇怪啊。”
“演员第一次都这样。”唐亦帅笑道,“要是现在让我看我早期演过的作品我可能也想从地缝里钻进去。”
两人看了一阵,唐亦帅突然拿起遥控器倒了几秒回去,皱着眉似乎对某个地方不太满意。他把这十几秒重看了许多遍,最后对宫骁道:“你拿沙发上那个本子替我记一下,第十二集二十四分三十秒的场景切换有些生硬。”
宫骁拿过本子和笔,按照唐亦帅说的写了下来。唐亦帅看着他写字,忽然发现宫骁右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有一圈略微泛红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出来的。
唐亦帅:“你的手怎么了?”
宫骁一愣,连忙慌张地把袖子拉下来,声音略显支吾:“是……晚上打沙袋之前要绑东西保护手腕。”
“可你用这么细的绳子反而对手腕不好吧?”
宫骁低着头,声音有些沙沙的:“……习惯了。”
武术的事情唐亦帅也没有宫骁专业,没有再多想。
剩下的部分看完之后已经很晚了,但宫骁是越看越神,虽然他是看过剧本的,但不得不说实际完整地看起来节奏更加紧凑,真的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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