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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兔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衣弹幕
“是是是,知道你最有本事!”煌采眼明手快,倒了杯酒递过去,“成橘大人的这份恩德,煌采没齿难忘!”
阿柔也道:“阿绿一直念叨着要亲自来谢你们,可她还在养伤,我代她敬你们一杯,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当全力相助!”
成橘看了看他们,末了叹气:“算了算了,我已经在湖里布了结界,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到你们,可你们自己也多注意点,见到有人就躲远些。”
阿柔甜甜应了,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阿绿还要我去照顾,那咱们后会有期。”
她说着化出鱼身,跃入湖中摇尾而去,在水面划出一道浅金色的水花。
“真是个可爱的小鱼。”煌采叹道。
“见着美人你都觉可爱。”成橘没好气道,一边坐下给自己倒酒,余光瞥到了姜跳跳。
“还站着干什么?坐下来一起喝酒呐。”
姜跳跳这才坐下,眯着眼睛冲他笑:“成橘,对不住了。”
“这事过了就莫要再提,我烦着呢。”成橘道。
“怎么了?”煌采也坐下问道。
“还不是我那小师弟方很巧,人本就傻呆呆的,这回居然被条蛇拐了去,师父放着不管,师姐说要来京城找我商量,等了她半月不见人影。我赶到望星山去劝吧,他又怎么都不肯听,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着了魔?”
成橘说着说着,一张俊脸垮了下来:“京城的麻烦事又一大堆,再这么下去我还是回望星山跟着张散仙卖凉茶算了。”
他这话也不知已说了多少遍,姜跳跳与煌采只当没听见。不过这方很巧,姜跳跳倒是见过一次,印象中他结印施术都不太擅长,而且非常听师兄师姐的话,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实在教人想不通。
姜跳跳本想多问些情况,可看到成橘的脸色,到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重物落水声。
“湖心桥那边有人落水了!”阿菱急匆匆跑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惊小怪什么,每年观莲节都有人掉湖里,没事的。”成橘稳如泰山,眉毛都不动一下。
“真无情啊。”煌采嘟哝了一声,姜跳跳也提议还是去看看为好,成橘拗不过他们,只能应了。
画舫调转方向往湖心桥那驶去,远远地就能望见一大群人围在桥边上。
待船靠了岸,阿菱找人问了,才知道是个小孩儿贪玩去捞荷灯,不小心跌进了湖里。
“那么多人围着,为何没有人去救?”姜跳跳问道。
那旁观的说:“怎么没有,两个都跳下去了,可这水太深,天色又暗,哪有这么容易救上来。”
的确现在天色已晚,大多数荷灯的蜡烛也已燃尽,灯笼的光亮实在照不到湖面,连看清楚水下都很困难,更何况是救人。
“咱们也去帮忙吧?”姜跳跳道。
“我不懂水性,爱莫能助。”煌采道,“如果成橘不介意,分水咒什么的,我倒是会一点。”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有一人浮出水面,臂弯里还抱着一个已然昏迷的孩童。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
围观的人都涌向了湖岸,有几个上去帮忙,合力将水里的二人拉上岸来。
孩子的爹娘早已闻讯赶来,此刻哭得话都说不出,幸好孩子很快醒转过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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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呛了些水,看来并无大碍。
姜跳跳见状稍稍安心,再一看那救人的人,不由愣了。
这不正是林万可么?
他浑身都已湿透了,头发一绺一绺全贴在额头上,脸白得吓人。
姜跳跳刚想走上前,就见一个身影飞扑过去。
那是林万可的弟弟林百知,小孩儿又急又怕,抱着他只是哭。
林万可起先抚着他头顶安慰,后来听他说了句什么,噌一下站起来又要往水里跳,被人给拦住了。
湖边围着的人很多,姜跳跳就看到林万可跟疯了一样挣脱开拦着他的手臂,一头扎进了湖里。
“这不是林小哥么。”这时宝秀也发现了,“人不是已经救上来了,怎么还往水里跳?”
旁边有人答道:“你也认得林小哥?哎……一起下水救人的乐先生还没上来呐!这可怎么办!”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啊,瞧乐先生一个读书人文文弱弱的,怕是撑不住吧!”
说话间又有几个男子脱了上衣跳进湖里,不一会又纷纷冒出水面,说水底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林小哥怎么还不上来呢?”阿菱边说边伸长脖子张望。
“卖包子的小子还真是个英雄呐。”煌采怪腔怪调地说了一句,突然觉出了不对,“姜跳跳哪去了?”
宝秀指了指湖面:“刚念了个避水咒,跳下去了。”
第9章想
林万可再次跳进湖里的一瞬间,极度的疲累几乎让他直接往湖底坠去。
他将闻安救上岸之后,其实已没有半点气力了,可是弟弟说乐莘还没有上来。
林万可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随即就是无边无际的懊悔和担心。
他就知道不能让乐莘一同下水救人,乐先生体力比不得自己,即使懂水性也不能在冰冷的湖里待这么久。
林万可想到这又是一阵心悸。
他努力睁开眼睛,在一片黯黑的湖水里寻找乐莘,已然麻木的四肢和越来越严重的头痛却令他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向前还是退后。
一口气将尽,林万可想游上湖面,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用力一蹬,小腿处反而更觉束缚,应该是被水草缠住了。
凭借经验,这个时候应该让身体沉下去,再用手拉开水草,否则只会越缠越紧。
林万可垂下双手,正要去扯水草,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却令他几乎呕吐。
冰冷刺骨的湖水就在那一刻涌入他的口鼻,眼睛因为疼痛再也无法睁开。
求生的本能令他拼命挣扎起来,可是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再也使不出一点劲,只能任由身体被水草拖往湖底深处。
林万可的意识因窒息而模糊起来,眼前闪烁不定,随即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恍惚中,有人抓住他的双肩大力摇晃。
“大哥,大哥!”
林万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林百知趴在他身上,一张脸哭得花猫似的。
这是在做梦吧……
他疲倦不堪地想道,正要闭上眼,肩上真实的疼痛却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大哥!大哥你醒醒!”
林百知的声音清晰起来,眼前的一切也停止了晃动。
他发现自己躺在家中的床铺上。
林万可立时惊醒过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跟拆骨去经似的疼。
“大哥你吓死我了!”林百知扑上来抱住他放声大哭,“他们把你救上来时我还以为你死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你大哥这不是好好的。”隔壁家的姐姐吉云边说边递上一碗姜汤,“来,把这个喝了。”
姜汤滚烫,林万可分了好几口才喝完。其间听吉云说,他下水救人后许久都没上来,去找他的人也都是无功而返,最后不知道是谁将他跟乐莘
都给救了上来,那时他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把林百知吓得不轻。
“大夫说你到底是年轻身体好,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吉云说着将空碗拿过去,“小闻安的爹娘见你没醒,说改天再来谢你,留了些东西
就走了,我都放那边了。”
“乐先生怎么样了?”林万可问得太急,没来得及咽下的姜汤呛了出来,全溅在了被子上。
“你瞧你这……”吉云皱了皱眉,“乐先生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不过大夫说他要多休养一阵。”
林百知插嘴道:“书院的课也停了。大哥,等你好了咱们去看看乐先生好不好?”
林万可刚要说好,突然喉间一阵难受,刚喝下去的姜汤尽数吐了出来,眼前又开始天旋地转。
吉云和林百知吓得赶紧又将大夫找了来,仔细把了脉开了药,折腾了一晚上,总算见他的高烧退了下去。
林万可这一病可谓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退了烧人还是提不起神,只能躺着休养,铺子一连关了好几天。
养病期间有不少人来看望他,又送这个又送那个,东西堆得小山高,其中有一盆很是秀雅的花,林百知说是小姜哥哥送的,见他睡着留下花就
走了。
“小姜哥哥说了,希望你快些好起来,他还盼着你做豆沙给他吃。”林百知道。
林万可想起姜跳跳每次吃豆沙包时那副小孩儿一般的模样,不由笑了。
他将花放在床头,整间屋子顿时馨香扑鼻,闻着浑身舒泰,连头疼也缓和了不少。
等能下床走动后,林万可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乐莘。
当时乐莘正坐在榻上喝药,脸色看来虽不太好,神却还不错。
他不好意思多作打扰,只说了被救的闻安的情况,又问了乐莘的病情,见他说话间连连咳嗽,急忙去倒水给他喝。
寻茶壶的时候,乐莘在他身后问了一句话。
“听文近说,你救了闻安后,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下水去救我?”
林万可的动作滞了一拍,幸好是背对着他,脸上的神情才没有被看到。
“我……我那时也没多想,就知道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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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紧张话就说不利索,又不小心倒满杯子溢出了不少水,连忙偷偷拿袖子擦了。
“多谢你。”
林万可惊诧回头,就见乐莘在朝他微笑。
“我这人,自小就没什么朋友,除了文近和茶翁,也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他温声道,“你……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乐莘说到这里,原本含笑的眼中带了几分歉疚。
“我那天看到闻安落水,也来不及去想什么,只知道要去救他,没想到……差点连累了你。”
林万可急道:“哪有什么连累,是我没用,没能帮上你。”
乐莘轻轻摇头:“看到你没事,我才是真的安心了。”
林万可听到这句话是又惊又喜,可惜他念过的书不多,不会说些漂亮话应答,只能站在那憨笑。
从清言书院出来时,他是满心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方才乐莘的话,在他看来就是说,他已将他当作了能交心的朋友。
这对于林万可来讲,实在是莫大的幸福。
他一向容易知足,此刻只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一般,比起当日乐莘说要教他识字时的喜悦之感,又不可同日而语。
六月天气,转瞬即变,前一刻还艳阳高照,这会就开始下雨了。
林万可拿衣袖遮了头,快步往家跑去。
冰凉的雨水打在脖颈上时,他不禁想起了观莲节那晚溺在湖里的情景。
说起来,那时救了他和乐莘的,究竟是谁?
事后他也曾找人问过,可竟没有一人知道。
林万可对于那时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只记得昏迷前眼前有一片白光闪烁,仿佛有个人影在里面,可是看不清眉眼,说不定也只是自己的幻
觉。
“不会真的是莲仙吧……”
他想起之前穆掌柜家的事,心道莫非是湖里的仙子救了他,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极。
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子妖怪,即使真的有,也不会这么巧就让他给遇上了。
虽然林万可很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可眼下真是一点头绪没有。
不过,他一定也是京城里的人,既然如此,总有一天会遇到的吧。
* * *
酒仙佳酿带着新酿的美酒到跃然居作客时,意外地发现他的两个好友都不在。
找来阿菱一问,才知道一个回了采琼宫,另一个去了……包子铺?
“这是怎么回事,放着这酒肆不管全溜出去玩了?”佳酿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说来话长。”最近迷上说书的阿菱来了兴致,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姜跳跳在观莲节救了林万可,煌采为了这事赌气出
走,添油加醋说得是天花乱坠。
“这煌采也真是的,姜跳跳救人是好事,他闹什么别扭?”佳酿道,“简直不可理喻。”
“他说跳跳是多管闲事,”阿菱道,“说起来,煌采好像特别不喜欢林小哥,嫌弃他做的点心糕饼,见到了也一脸冷冰冰的,真是想不通。”
“林,小,哥?”佳酿若有所思,“是什么人?”
小岚他们几个听到这话,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说得是不亦乐乎。
“林小哥是开包子铺的,他做的豆沙包天下第一好吃!”
“善良憨厚的少年呐,现在真是很少见到这么老实的年轻人了。”
“有点儿呆,老是脸红,不过人挺好的。”
佳酿听了之后笑道:“看来你们都挺喜欢他的。”
小岚宝秀胭扑阿菱一齐点头:“嗯!”
“有点意思,”佳酿摸了摸下巴,“我也想去见见他了。”
这位小酒仙一直是个行动派,他真的去了福寿街,找到了那家小小的糕饼铺,不过并没有走进去,只是远远看着。
铺子的确是很小很旧,但挺整洁,飘出来的食物香味很远就能闻到。
那个叫林万可的少年正在店里搬蒸笼,手里高高的一摞几乎要没过头顶,而姜跳跳被个小孩儿拉着在说话,脸上笑意满满,看起来开心得很。
少年从蒸笼里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团子递给姜跳跳。他接过去掰成两半,分给了那小孩儿,一大一小面对面吃得脸颊鼓鼓。
佳酿靠在墙上看了一会,忽而隐去了身形。
他没有回自己的醉仙林,而是径直去了采琼宫。
采琼宫里,煌采正在喝闷酒,见他来了头也不抬。
“摆架子给谁看,我可没有惹你生气。”
佳酿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拿了个酒杯。
“左右你也是来帮那只呆兔子说话。”煌采嘟哝道,“他让你来劝我回去的?”
佳酿皱了皱眉,道:“煌采,跳跳根本不明白你为何生气,再说了,我也觉得他做得没错。”
煌采怒道:“怎么没错?他天天跟那个卖包子的小子混在一起也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施法救人,就不怕被人看到揭穿身份?还有,那
小子病了,他居然把六生花送给他,你说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佳酿闻言皱眉:“脑袋被驴踢了?你这都哪里学来的粗俗话,被你姐姐听见,定要罚你一月不准出门。”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你只是在吃醋吧。”
煌采一口酒呛了出来,咳得满脸通红。
“少胡说!谁会吃他的醋!”
“哦?”佳酿以手支颌,笑得云淡风轻,“煌采,你喜欢跳跳,对不对?”
小凤凰彻底恼了,一张脸由红转白,继而气得铁青。
“谁喜欢他!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爱美人,天底下那么多美人,我就非得看上他了?”
佳酿只得附和道:“是是是,你还真不用看上他。”
煌采听了这话,面色稍有缓和:“这是自然。”
佳酿见他这副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面上却也平静无波,好似刚才那番话从未讲起。
他与煌采多年好友,早在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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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出煌采对姜跳跳的感情,这小凤凰天生傲气,却偏偏对这兔子没辙,就算嘴上一千个不乐意,天大的事
他也会站在姜跳跳一边。
当初姜跳跳为丢了酒贝难过,煌采偷偷去找过佳酿,问他能不能将自己的那颗给他。可是煌采的酒贝早被他镶在了牙上,要取下来他非得破相
不可。
佳酿知道煌采有多在意他那副皮相,就诓他说取下来半点用处也无,没想到他就三天两头的来问有没有别的办法,烦得佳酿几乎要亲手将他的
牙敲下来。
这件事,姜跳跳当然是不知道的。
煌采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骄傲,认为是对的就打死不认错不低头,自己的心意宁可埋起来烂掉也不肯告诉别人,姜跳跳偏又是个不开窍的,
这可真是教旁观者心急如焚。
佳酿叹了口气,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走了走了,再不回去跃然居就乱成一锅粥喽。”
“关门了也不管我的事!”煌采偏过头去,一脸爱理不理。
“实话告诉你,是跳跳让我来找你的。”佳酿无奈只能扯谎,“没了你,他一个人哪里能行?”
煌采“哼”了一声,继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我就知道。”
他又回复到之前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眉梢眼角皆是笑。
佳酿心道你若是真明白就该好好看着那只兔子,别老动不动就闹少爷脾气。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在这件事上他始终算是个外人。
再说了,他比不得煌采与姜跳跳,醉仙林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能忙里偷闲跑出来这一趟已是不易,哪有空管这管那。
这世上有些事也偏就是这么巧,佳酿将煌采劝回去得正是时候,因为一向太平无事的跃然居,还就真惹了个麻烦。
第10章填
话说姜跳跳与煌采都不在的时候,跃然居来了个很特别的客人。
那天酒肆里人少,阿菱正靠在柜台上偷懒打瞌睡,冷不防耳边一声脆响,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是有人将一锭银子扣在了他面前。
那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换了别人估计早就被闪得眼花,不过阿菱是仙,这些玩意在他看来与泥土石块无异。
“客官要什么酒?”阿菱揉揉眼睛,说话间还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呵欠。
正对着别人打呵欠的样子任谁都不会好看,也显得没有礼数,对面那人的神情顿时不大高兴。
“没事别摆出这副脸,不要吓着别人。”后边有一人摇着扇子施施然走上前来,一身花样繁复的紫锦织银衣袍,执扇的手上好大一枚猫眼宝戒,通身富贵,比煌采还要招摇。看他模样不过二十上下,样貌白皙俊秀,想必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这位小哥,你们家掌柜的今天不在?”
他边说话边上下打量了阿菱一番,那眼神说不出的奇怪,看得阿菱头皮发麻。
“恰好出门去了,客官找他有事?”
阿菱心生疑惑,却见那人摇头道:“可惜可惜,好容易能来这一趟,见不着可如何是好。”
他边喃喃自语边背着手踱步,等转身时那个随从打扮的人已从旁边搬了张椅子放好,待他坐定又垂手立在一边,动作极干净利落。
“那我等他回来就是。”
紫衣公子说着挑起眼角朝阿菱笑了笑。
阿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正要再问他究竟有何事时,胭扑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应该是刚睡醒,衣衫松散,一头长发随意挽着,还有一丝打着卷垂在脖颈上。
本来也没什么,偏巧他见姜跳跳他们不在,走过去问了一句。
“阿菱,跳跳与煌采还没回来么?”
胭扑是桃花,既不能算女孩,也不能算男孩,声音本就软糯,此刻迷迷糊糊的带了几分稚气,听来分外惹人怜爱。
紫衣公子的眼立时亮了,唇边笑容愈深:“这个也不错。”
他一挥手,身后的随从又奉上一锭银子。
“把你们这最好最贵的酒都拿来,我要他”他的扇子一指胭扑,“陪我一起喝。”
阿菱听言咂舌:“客官,咱们这是酒肆,不是青楼。”
紫衣公子道:“那又怎样?你开个价就好。”
胭扑对人间之事知道得不多,却也听得懂他这不是什么好话,一张脸顿时恼得通红。
“怎么,你不愿意?”
紫衣公子说着站起身,伸手捏了捏胭扑的面颊。
“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京城里有的是哭着喊着要陪我喝酒的人,我看上你,你该高兴才是。”
胭扑哪被人这么欺负过,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几乎已被他拥到了怀里。
“都说跃然居的掌柜是个大美人,我看这话莫非是传岔了,他再美,能有你一半好看?”
这无赖一边说一边捏他的脸,笑得十分可恶。
这个时候小岚与宝秀正好从厨房出来,见到这一幕双双惊掉了下巴。
“这人是谁啊?”小岚道。
“这是调戏吧……”宝秀道。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一齐扑上去,赶在胭扑发怒前将他们拉开。
宝秀到底是最镇定的一个,转过头时已换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客官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紫衣公子道:“我只是想让他陪我一起喝酒,有何不可?”
宝秀道:“公子若要找人作陪,应该去喜乐街上的倚翠楼天香坊,咱们这只是间酒肆而已。”
“我要去哪里还用你教?”他一挑眉,目光又落在胭扑身上,“再说了,我只是想与他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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