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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须弥普普
娇术 第四十八章 散席
“过几日便要中秋了,你们几个不用下场,今日索性早些下学,吃过一席散伙饭,各自还家去吧。”钱迈笑着道,又补了一句,“今日家中也没有外人,我家中的几个子女也一并上席了。”
三人连忙行礼应是。
钱迈这句话,算是把他们当做是子侄辈了,是极亲近的举动。晋朝男女大妨虽是不重,可若不是当成了通家之谊,士大夫家的女眷也不会轻易与外客同席。
语毕,他又向着顾延章道:“你师嫂一向念叨你,今日总算能得见,她早催了我好几遍了。”
他这玩笑般的话,却引得杨义府、郑时修二人忍俊不禁。
顾延章人虽小,因他拜入的是柳伯山门下,凭白比起旁人要高了一辈分有余,与钱迈更是勉强扯得上师兄弟的关系。
不过钱迈当日就读国子监,教授课文的先生有好几十个,可真正的恩师,却只有一名,那便是当今圣上。是以所谓的师兄弟,不过是戏称,他今日的“师嫂”二字,也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
顾延章笑道:“恐怕伯娘想见的不是我,却是两位青年才俊的师侄罢”
他这句话简直四两拨千斤,既给足了钱迈面子,也没丢自己的身份,既顺着钱迈的玩笑继续扯起了辈分,又没让在场的杨义府、郑时修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钱迈见了他的举止言行,心中更是扼腕不已。
若是当日快上那么一分这样一个样样出挑的学生,应当是自己的才对,哪里会像如今这般眼热
一时四人走走聊聊,去了迎客的正厅,里头已经坐了许多女眷,又有几个十岁出头的小儿,见他们来了,本来正细细碎碎说着话的厅中一时为之一静,人人都看了过来。
大晋文武均尚,书院之中除了文考,一样要武考,顾延章三人都是其中出类拔萃者,个个看着都是人中之龙,杨义府英俊,郑时修文傲,又以顾延章尤其出众,不但身材英武,气质上却不失文雅,行动间举止自如。
钱迈的妻子钱刘氏坐在座上,只一眼,便把顾延章盯上了。钱迈当年在京中任职的时候,她也被带契着见过不少才子,眼光不可谓不高,可眼前这一个,无论比起以前见的哪一个,不但不弱,还要出挑。
她心中甚是疑虑,一时也分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因听丈夫说过,三个学生当中,有一个是临县大族杨家出身,那也是一个百年书香门第,养出这样名士风范子弟,虽然勉强,倒也说得过去。
正狐疑间,三个学生已经一一上前通名见礼,钱刘氏听到延州顾延章五个字的时候,对上人,当真是吃了一惊。
这顾延章不是商家出身如今的商家,也有这样的气度了吗
她到底是有品阶的官家夫人,虽然心中吃惊,倒不至于礼数上有什么迟疑,同三个学生说了一会话,便向他们一一介绍其家中成员来。
原来这钱迈家中如今已是三世同堂,他是蓟县大家出身,成亲倒是不晚,只可惜早年间一心读书,倒于子嗣上不甚关注,后来得了官,又过了好几年,这才有了长子,其后几年间几个妻妾各有所出,一直便没有断过,到了如今六十余岁,最小的女儿也不过十七,与他的年长的孙辈竟年龄仿佛。
钱家家教很好,三人在与诸位成员见礼,场中余人均不出言,等到见礼完毕,大家分开上了桌,钱迈说了几句喜迎中秋的话,诸人便举一回杯,喝一轮酒,开始吃起席来。
这一顿饭吃得倒是甚慢,顾延章在别人席间,不好太放纵,也只吃个五六分饱便停了箸。他从小习武,五感比旁人出众许多,对别人的注意力十分敏锐,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看他,只一转头便是女眷的桌席,却不好仔细打量,只得视若无睹地把这一顿席吃完。
等到席散,三人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却见杨义府趁着郑时修不注意,偷偷拉了他一把。
顾延章会意,等行李收好,便慢了一刻出门,果然只多坐了一会,杨义府便进了他的房间。
杨义府只身而来,连个小厮也未带,见顾延章在屋中坐着,旁边只一个书童,便几步上前,苦着脸道:“延章,我有一桩事情要询一询你的看法。”
这两个月三人一同读书,虽说不上情谊深厚,却也变成了朋友,尤其杨义府个性爽快,又是好相处的,顾延章倒是跟他走得更近。
今日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奇道:“你有什么事情,竟要问我的看法”
“时修兄想要参加这一场的发解试,问我的意见,还想让和我一并去同钱先生说。”
顾延章不由得有些发懵,问道:“发解试不是早过了报名时间吗”
“只要三个先生出面作保,如今还可以把名字给加上去,只是要麻烦一些。”杨义府叹一口气,“如今我真是左右为难,当日他同我抱怨,说想要早些下场,我不过看他一个人说来说去,也没个人搭话,有些不好意思,便附和了两句,谁晓得他马上就歪缠了上来,说要拉我一同去见先生,说发解试下场的事情。”
他唉声叹气道:“延章,你说我如今该如何是好”
顾延章开始还担一回心,听他把话说到一半,立时便察觉出不对来。
杨义府虽然好相处,却绝不是弱气,以他的为人,想要摆脱郑时修的歪缠,即使要费些功夫,可也不是做不到的。倒是他现在跑来自己面前求一回援,这件事便由他自己一个人的,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无形间把责任担了一半在顾延章身上。
尤其顾延章还不是清鸣书院中的人,杨义府却因为与那郑时修同一个先生的缘故,时常一同出入,这样舍亲近而就疏远,真的好吗
顾延章想透了这其中关窍,便不愿意趟这一滩浑水,于是道:“你同时修把说清楚,他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
杨义府叹道:“你还不知道罢,他弟弟不知道被谁勾去了那赌场子里,如今输得连家中房契、地契都偷出去当掉了,还签了一堆的欠条,他也是走投无路,想着早一日下了场,好歹也能得个出身,以后替别人挂一下田地,多少也能得点收入,不然像如今这样,猴年马月他也赔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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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四十九章 相中
大晋朝廷中对士子有优待,凡举有了出身的人,不但免徭役,连名下的田地也能在一定的程度内免赋税,郑时修若是这一回得了出身,他家中没有田地,名下额度拿出去卖,确实能收回一笔钱财,可这毕竟是杯水车薪。
顾延章皱眉道:“赌场里利滚利,等他考完发解试,那欠的钱早就不知道滚到多少了,哪里抵得了这个用。”他想了想,问道,“他弟弟欠了多少”
杨义府道:“接近两千两。”
顾延章冷哼一声,道:“怎么不去抢”他看了一眼杨义府,知道对方出身世家,对那等赌场的手段也许会知道大概,却未必知道细节,于是也不多说,只道,“想是知道他哥哥是郑时修,才肯给他赊借这样多罢”
杨义府点头,道:“是他弟弟自己嚷出来的,当日只赊了几十两,赌场便不肯再借,只他想要扳本,一味喊叫,说自家有个哥哥是清鸣书院的郑时修,对方这才把他又请了进去,本也不过输了两百余两,利滚利到今日,已经一千八百余两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若是在我家,说不得我便与家中长辈说一声,告个罪,请他们帮忙出一回头跟那赌场打个招呼,双方各退一步,这便了了,可今日乃是在这蓟县,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我又怎么敢随意插手。”
顾延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把杨义府看得心中有些发渗,这才道:“义府兄,我若是你,便要劝时修兄将这件事情早些告诉先生才好。”
杨义府道:“这也不是时修同我说的,乃是我着人私下打听来的,若是这般同他说,他要知道我暗地里去问询这些东西,说不得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顾延章问道:“那义府兄你同我说这些,又是意欲何为”
杨义府道:“我想着,不若咱们两把时修想要今年下场的事情,好生与先生说了,然后暗暗提醒一下,说他最近有些不对,厚斋先生何等明察秋毫,定会派人去查询,如此这般,自然也就将此事解决了。”
顾延章心中只想笑。
这杨义府,果然是世家出身的性子,鱼要吃,鱼腥味却是一点都不肯沾。他这般跑来同自己说这一席话,无非是想把自己拉下水,将来去同钱迈说了,如果事情解决,郑时修怪罪下来,责任也能摊到自己身上,若是郑时修不怪罪,他也乐得把功劳揽在身上,当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
只是他要做好人,自己做便是,偏生还要拖自己当垫背,倒是不够道义了。
顾延章便道:“你不肯做这等坏人,我来做罢。”语毕,转头对松香道,“去看看时修兄是否已经回家了,若是没有,请他来一趟。”
松香站在门口应一声是,掉头便走,只愁得杨义府跌足不已,他拦之不及,只得拉着顾延章的衣袖道:“延章,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这样同他说,他那样傲气,估计拂袖就要走人了”
顾延章却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地道:“义府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事情拖得越久,越难解决,你也知道那样一个数目,无论如何都还不上的,只会在外头闹得风风雨雨,说不定还要败坏时修兄的名声,倒不若此时快刀斩乱麻,早些了了”
且不说这一边,两人正为郑时修的事情辩论,前面的东厢房中,钱孙氏对着钱迈道:“我只看中了那杨义府,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婚配。”
钱迈一愣,道:“杨义府”
钱孙氏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看重的乃是那顾延章,顾延章自然好,可咱们女儿自小娇养,他又是父母双亡,六亲俱无的家世,将来若是嫁过去,少不得要支应门户,她哪里撑得起来。齐大非偶,这样一个人虽好,还是不如那杨义府适合做女婿,家中也有三朋四友,五门六亲的,又有父兄,能帮着撑一撑场面。”
钱迈却是有些迟疑,他是着实喜欢顾延章,尤其当日未曾抢到,如今就更为执着,想着虽然并无师徒缘分,做一对翁婿也不错。
钱孙氏劝道:“日子毕竟是小孩子自己过的,你便找一个天上的神仙,也要适合才好,谁不晓得那顾延章好,听你说他向日学问做得好,人品也佳,今日一见,果然样样出挑,可你瞧他这通身的气派,原来家中竟是商户,也不晓得怎么养出来的,如今遭了灭门,虽性格未变,可究竟不好说将来会不会受影响,我听你说过柳先生口中之意,他是要回延州下战场的咱们家闺女踏踏实实过个日子,找个门当户对的,不用每天心惊胆战,岂不是好”
钱迈夫妇年纪大了,对这个老来女尤为心疼,对她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钱迈任着清鸣书院的掌院,可以说天下间小半数的英才,都经过他的眼,只要发一句话,有六七成把握那些个学子都不会拒绝,可选来选去,竟没有一个特别合眼的。如今好容易得了一个顾延章,钱迈本已觉得千好万好,没想到妻子居然这样多的意见,他今日席间喝多了几杯,此刻酒意上头,忍不住一甩袖子,怒道:“你这简直是妇人之见”
两夫妇成亲几十年,可谓相敬如宾,这一句妇人之见,放在已经年过花甲的钱孙氏身上,已经算得上是极重的责怪了,她年龄大了,越发见不得伤心事,更听不得重话,此刻心中难受,却还是只能哑着嗓子道:“你们男人家,只晓得在外头要功要爵,哪里知道我们在屋里守着的女人的苦。当年你跟着周枢密去南边打蛮子,我是成年累月地睡不着觉,那样的日子,我不愿我女儿再过”
“没有当日我去南边征战,有你今日的好日子过吗”
“我过的是好日子,我亲生的两个闺女,一个镇日在乡间侍奉公婆,一个跟着女婿四处外放,孩子一连就掉了三个,好容易养活一个,还不知为着什么原因没了,我看着长大的两个女儿,一个跟个穷京官过的什么苦日子,嫁妆还要拿出来填补那一家穷亲戚另一个不说也罢”钱孙氏说着家中几个女儿,忍不住情绪激动,好容易才将心绪压了下去。




娇术 第五十章 心仪
一提起到自己外嫁的几个女儿,钱迈也跟着自觉有理起来,道:“大姐儿跟三姐儿怎的又嫁得不好了她们一个得丈夫敬重、家中和睦,年纪轻轻就有了诰命在身;一个虽然奔波了些,可跟着正海,如今也快要得出了头,等明年岁考,十有八九就能得官回京多少人外放了几十年,还只能在偏远州县熬着,她有这样一个好相公,一直安安顺顺的,只等着拿诰命,又有什么不好了”
说完自己与妻子的亲生女儿,钱迈又理直气壮点评起与妾室所出的女儿来:“泽夫家中是贫寒了些,可他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出身,京官虽苦,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等过了这几年,谋个外放,二姐儿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至于四姐儿,当日她嫁的那一户,你也是点了头的”
钱孙氏听着丈夫这自以为是的一番话,气得一口气都差点喘不过来,她已经这个岁数,孙辈都有了,腰板早就直了,登时爆发道:“是,大姐儿嫁得好成亲十几年,两夫妻通共见面的时间都不到半个月,天天在老家里头给公婆端屎倒尿的,这是媳妇的本分,我也不多说了,只她如今年岁大了,丈夫在外头外任,给她添了五六个庶子庶女,只她膝下一个也无”
钱孙氏脸色一沉,只差一巴掌拍到眼前的桌子上:“钱老三,你好歹也为你家女儿将来考虑考虑不是你生的,合该你就不心疼”
这两年来,因为儿女的娶嫁问题,夫妻两已经不止一次有过矛盾了,知道谁也说服不了谁,对着这陪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妻突如其来的火气,钱迈除了摸了摸鼻子,把嘴巴闭上,也没其他办法。
钱孙氏见了自家丈夫这个样子,叹了口气,道:“我也晓得那顾延章好,只是好也无用,横竖与咱们女儿不搭,将来嫁过去,不过又是表面光鲜,心中苦的日子”
钱迈夫妇这边在议论着女儿的亲事,他们的女儿也一样揪着手帕,坐在桌旁,垂着首,不知在想什么。
钱家的四弟向来与这小妹感情好,此刻也陪坐在桌边,见她半日不说话,便有些着急起来,道:“你看中哪一个,好歹也给个准话啊”
钱芷咬着嘴唇,想了又想,脸上泛着红,慢慢地摇了摇头。
钱四弟愣了愣,问道:“一个也没瞧上”
钱芷红着脸道:“四弟,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还嫌我不够烦心吗”
钱四弟不过十多岁,性格大大咧咧,哪里看得出姐姐这等小女儿心思,只一味拍胸脯道:“你看中哪一个,赶紧同我说了,我在书院里好歹也能帮你打听打听,省得盲婚哑嫁的”
钱芷便道:“自有爹娘他们做主,不消你一个小孩儿在这里着急。”
钱四弟赌气道:“你这可真是不识好人心了,寻常的学子在爹娘面前,哪一个不是人模人样的,只有我们这些他们不晓得防备的才打听得到真性情,你莫要不当回事,如今不认真对待,将来有你的苦头吃”
说了一阵,又道:“三个人里头,杨义府同郑时修是咱们清鸣书院的,要打听起来都容易,只顾延章是良山书院中人,还要费一点力气。郑时修跟杨义府都是父母俱在,兄弟甚多的家世,尤其义府兄,出身临县杨家,你应当也是听过的”
“凭你什么家世,一样是要靠个人打拼”钱芷低低地说了一句,耳朵还在听着弟弟说话,心中却想到了白日间临桌的那一个人。
果然,那样一篇策问,只有这样的人能写得出来。
原来他就是顾延章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于富裕之家,顺顺利利的,自然也就瞧不见许多其他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文章好,人品好,长相好,便是顶好的了。至于家世虽也重要,却未必是是最重要的。
钱芷生在钱家,自然也颇通文墨,顾延章当日院考之时做的那两篇文章,她仗着地利之便,第一时间便拿到手看了,当真是边读边拜服,觉得天下间少年当如是。
这几年间,也常听父兄口中说起此人,都言他文武双全,将来必成大器。
这个有情饮水饱年龄,树下捡到一片叶子,都能从里头看出春夏秋冬来,小姑娘常常听着,本不上心,少不得也对这一个所谓的顾延章生出几分好感,更何况常得了他的文章看,更是喜欢。如今有机会见了本人,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让她失望,甚至比她想得还要好。
钱芷细细回忆起方才见到的顾延章的相貌,脸上更红了,她对着钱四弟道:“四弟,你莫要催我,我有了想法,定然会同你说的”一面把他推了出门。
“喂喂你这是撵我走吗”钱四弟拍着门小声喊道,“六姐,开门啊要是让丫头们看到了,岂不是要笑死我”
钱芷反身靠在门背上,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发了一阵呆。
把钱家好几个人都闹得不得安生,顾延章却是全然不知,他与杨义府等了一会,却见松香孤身一人回来,禀道:“郑公子家中有急事,已经先行回去了。”
杨义府松了一口大气,不待顾延章说话,便连忙拱一拱手,道:“延章,待收了假,我一定亲去与时修说清楚,此时暂且先放过,待我好生过一回中秋罢。”
顾延章本也无心为难他,既有了解决方案,便也不追着了。两人道过别,就此散去。
按原本的安排,之前还要两日功夫方才休沐,此时钱迈大手一挥,凭白多得了两天假,顾延章便想回家给季清菱一个惊喜。
他明知道家中定然是是样样都备了,怀里也揣着自己费了许久功夫才做出来的一样礼物,可还是觉得不够,路上犹豫了三条大街,等听到小贩在叫卖,想起往常回回出门,季清菱都喜欢吃那各色小食,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捡那路上看起来稍微干净些的饮食果子一样买了一点,好容易凑了是十几样,便催魂似的打马往家赶。
后头松香心中一阵叫苦,暗想:一样是租来的马,怎的少爷那一匹看起来就那样快又那样稳。他腰都震麻了,虽垫了马鞍,跑得太快,屁股也被颠得一阵一阵疼,只得叫唤道:“少爷,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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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五十一章 归来
顾延章火急火燎地回了家,却不想一进右厢的院门,季清菱屋中的小丫头见到是他,吓得脸都白了,第一反应不是行礼,竟是掉头就跑。
如果还不知道后头绝对是有什么猫腻,那顾延章这十多年就算是白活了。
他对把那小丫头喝住,声音不由自主就低了几分,问道:“跑什么跑,见了主家也不行礼,这就是你们平日里学的规矩吗”
顾延章平日里虽然一般都不插手仆妇丫鬟的管束,每每对着季清菱,更是温柔似水,可不知为何,下人们遇上他都怵极了。
此时听他面无表情地问了这一句话,那小丫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身抖如筛糠,只晓得磕头道:“少爷恕罪,我一时眼迷了心窍”
顾延章也懒得在她身上费什么事,只大步往右厢房行去。
刚要转弯进厢房,对面小径上迎着走过来托着一个白瓷盅的小丫头,是他后来给季清菱买来的,叫秋爽,此刻见到他,脚步一乱,过了好一会儿才站定行了个半礼,干巴巴地问了声好。
顾延章皱着眉,问道:“姑娘呢”
秋爽支支吾吾一阵,竟似不会说话了一般。
不待顾延章发火,另一个小丫头便从厢房里头走了出来,口中道:“怎的去催个药催了这么久,秋月姐姐在问”
看到对面的情形,她那一个问字,气音卡在嗓子里,竟然硬生生出不来了。
顾延章皱着眉头,上前几步,伸出手去掀开秋爽手中的白瓷盅盖子,果然一股子药汁味道便四散开来。他面色一沉,也不说话,将盖子一盖,抬腿便往厢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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