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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须弥普普
季清菱听他这样说,便也老老实实点了头,她想一回路程,突然忆起从前父亲同自己说的轶事,便道:“顾五哥,既是要行路,不妨就此做一番运转的事罢。”
顾延章一愣,问道:“这话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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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七十三章 章程(上)
季清菱笑道:“从前我爹同我哥哥说,行军打仗,不仅讲究将帅之能,一样讲究后方运转,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她偏头看着顾延章,叹笑道,“咱们这里没有几百上千的人马给你练手,也就这一二十口人好叫你安排罢。有了这一回经验,哪怕将来真个去做军中转运,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顾延章自认得了季清菱,从她口中不晓得听过多少次“我爹”说,回回说的都是极聪明睿智的事,此时一听到“我爹”两个字,不由自主便端坐好了,认真思考起来。
兵者,国之重器。
大晋虽建朝百年,却一向不是一帆风顺,上有北鞑,下有南蛮,左有西夷,哪怕到了东边,一样有鲜族人来打秋风。景况如此,自然从上到下,重文又重武。
良山进学,兵法避无可避,柳伯山一惯向心国是,教起弟子来,自然也极看重这一面。顾延章学过许多兵书、兵法,也与同窗,先生拿古时、如今的战役来演练过无数回。
后勤转运乃是行军命脉,许多知名将帅也一样是随军转运出身,他天资聪颖,钻研了这些年,此刻季清菱一提,转瞬之间便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
“多人远行,无非饮食、住宿、行程三样,如今人少,我只把路程拿捏好了,便成了七七八八。”他把行程想了一遍,抬头道,“待我先去寻几个镖师,他们常年在外,总有些旁人顾虑不到的,他们都知晓,等过几日休沐,拿一份章程回来。”
季清菱笑了笑,道:“既然要做,何必只做咱们的,不如做一回随军军需转运的章程。”
顾延章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我便做一份随军运转的章程”
此事天色已晚,两人互道一回别,顾延章便回了房。
从前自延州来蓟县的时候为着逃命,跟着老仆一同风餐露宿的,许多时候走的并不是官道,而是哪里有路哪里走,根本做不得借鉴。现下因要与季清菱回延州,未雨绸缪,担心途中有什么变故,并不消季清菱说,他原已做了一份安排,其中估算了一回行速,早把路途中各项停宿的点给大致列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做的安排虽算不上面面俱到,却也不至于疏漏太多,等寻了镖师,再补一补,就差不离了。
谁知听季清菱这样一说,不过一个行路,居然也可以做出这样多花样,比起来自己简直是太没有见识。次日回了书院,果然日日夜夜把散碎时间拿出来好生规划了一番。
他举一反三,面上是做十多人的行路安排,实际上推而类之,细想若是做的数百人,上千人,乃至上万人,在细节上又会有怎样的不同。
此时一一列来,果然往日自家推演的那样一些战例,都是把军士当兵,不把军士当人,只一味拿术算、情报来安排,全然纸上谈兵。拿来说一说还好,待到真个用到实际上,不要说讲给别人听,就是自己看了,也觉得太过浅薄。
现如今设身处地,若是自己在其中行走,所要顾及的又有怎生一些细节,果然全然不同。他精心做完这一份章程,花了许多天功夫,比往日做文章更要费事不知多少,却依旧觉得还是有许多不足。
顾延章并不是那等一味自大的人,他明白没有经历过战事,无论怎样,都是隔岸观火,全然说嘴,是以写完一份条例,先拿去问一回柳伯山,得了先生指点,增删许多遍,过了许久才定了终稿。
柳伯山见了他的成文,摸着胡子点了半日头,赞许道:“这才是做事情的样子。”
他认真读完,实在是再提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见,自知自己于转运一道并不擅长,因没有入过军营,便不随意发言。
他半是指点,半是带着些炫耀弟子的心理,对顾延章道:“你且去寻那清鸣书院的钱迈,他从前跟着周枢密打过南蛮,虽不是正经转运,却也多少经手过。”
顾延章领了师命,果然去寻钱迈,他亲自上门递了文章,留了拜帖才走。
钱迈做的乃是清鸣掌院,除却几个大考前后,其实平日里事务并不繁忙,他这日下了学,回到家中,诸事完毕,自有门房递了这一日的拜帖进来。
他翻阅一回,把那不甚重要的放到一边,又把要回信的挑了出来,打算把儿子叫过来,说个意思,让他草拟个回信的初稿。
正翻到一半,忽然瞥见一份帖子,上头落款乃是“顾延章拜上”,他微微一愣,单独把那一份拆出来,先看拜帖,原来是对方新作了一份关于军中转运的文章,得了柳伯山指点之后,想请自己加以斧正。
钱迈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小子倒是狡猾,这个时候就想起我的好处来了早知今日,当初何苦去拜那一个”
嘴上虽然如此说,他胡子翘了翘,还是把烛台挪得进了些,将那一份文章凑到烛光下头,仔细看了起来。
钱迈已过花甲,那一对眼睛也不似年轻时一样得力,此时只得近近地凑到蜡烛旁,才看得轻松些。
他把那文章捏在手上时,已经觉得有些不对,然则一看了开头,便再也停不下来,等到听到外头敲了更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把这一篇文章看了有小半个时辰,饶是如此,才是将将看完大半。
他拿起那一叠纸,凑到眼前,果然厚得离谱,足足有四五十页,上头密密麻麻都是字迹。即便顾延章一笔阁体字写得依旧那样工整漂亮,还特意写得比平日里大,架不住此时天色已晚。钱迈看了这许久,眼睛十分酸累,又因凑在烛边,被那蜂蜡熏得眼疼,却因不舍得放下,硬生生忍着难受,继续往下读。
他读得细致,又因眼睛不好,看一看,停一停的,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将这文章仔细读完。待得看完,他半晌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唤书童把长子叫了进来。
钱迈把这一篇文章交给了长子,并把姓名掩去,道:“这是别人说军中转运的,你且看一看。”
说着,自己靠到了椅子背上,闭着眼睛歇息了一会,脑中仍旧想着那其中的诸多内容,哪一些是得用的,又有哪一些只是想当然,若是要改,当从哪一方面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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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七十四章 章程(中)
钱迈一面想着,一面心中暗暗感慨一回后生可畏。
他从前跟着周枢密打过好几年的南蛮,虽然负责的并不是随军转运,但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对于后勤粮秣运转之事,自认也有几分自信。然则见了这一份文章,才发现许多细节之处,果然还是不是具体经办便查算不到的。
他还在仔细琢磨,下面看了个开头的钱大郎已经开始评价道:“哪有文章这样做的,乱七八糟凭白浪费了好文笔”
钱迈睁开了眼睛,不悦地看着自家儿子。
钱大郎兀自点评道:“这是谁人做的开头笔力倒是不错,看得出是个有才学的,只是这后面写得毫无重点,平铺直叙,这文章拿去应考,便是得个下等都要紧若是落在我手”
钱迈打断儿子的话头,道:“这不是策问,你且收起那份心思,我叫你看文事,不是看文章,你好生细看了,再来同我说话”
钱大郎对这个老爹敬怕已久,听了他这话不对,几乎是立刻闭了嘴,老老实实往下看了起来。
他看着看着,当真是越发觉得不解,实在不晓得这样无聊的文章,有什么好细究的。
手中的文稿厚厚一叠,除却开头几句简单综述了几句此文的意图这几句倒是写得文才斐然后头全是长篇累牍的陈述,先是总项,再是按点分项,除了甲乙丙丁,便是一二三四,条条框框的,乍看下去,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叫他头皮都发麻了。
这还罢了,其中又俱是极没有意思的内容。从行路计划到饮食作息,从粮秣装载到查核验收,方方面面都细致到了琐碎的程度,而言语更是没有丝毫文采可言,与街边说三道四的三姑六婆水平也差不离,哪怕别人说的闲言,还比这文章有趣多了。
这哪里是做文章的架势
全是大白话
钱大郎一目十行地往下扫,哪怕他耐着性子,这厚厚的几十页纸,还是只花了一刻钟便翻完了。
他回想了一下方才父亲的态度,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忽略了,便又打起精神,努力从头看了一遍。
这一回只花了盏茶功夫,他便又翻完了。
实在是撑不住。
哪怕最艰涩难懂的经义,也比这个有意思。好歹前者还能做一份注释,将来也许诗赋文章中用得着,这一篇,除却开头那几句,后头文字之简单粗糙,简直到了看不下去的程度。
钱大郎有些忐忑地道:“这一篇文章,做得十分详细”
这已经是他能给到的最高评价了。
钱大郎虽然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在清鸣书院中,也不过是个训导,可他批阅过无数人的文章,也读书数十载,自认对文作还是有些资格品评的。
此刻碍于父亲的积威,嘴上的话说得这样委婉,心中却早有自己的评价。
按文字,最多给一个下等,还是看在那一个出色的开头,同整篇字数甚多的面子上。
这样多的内容,也不晓得是去哪里拼凑出来的,乍看倒是挺吓人,认真读了,全是分项分点,压根不是给文人看的,倒像是给那等不通文墨的平民说书一般饶是如此,这样枯燥无味的东西,又有哪个平民愿意听
父亲果然是年纪大了,性情也越发地叫人琢磨不定
钱大郎这样想着,不由自主便半抬起了头,小心看一眼钱迈的表情,不想视线正正撞在对方失望的脸上。
钱迈叹一口气,问道:“只是详细”
钱迈不光嘴上叹气,心中也是无奈极了。
自己怎么就养出了这样一个儿子
读书读不出来不说,还把自己给读傻了
科考靠的是文章,难道将来做官,也能靠文章不成
哪一个政事堂、枢密院里头的重臣,不是靠着老于事功的才干,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哪怕如今炙手可热,以长袖善舞、两面三刀著称的蔡越,士子间耻笑他是墙头草、两面倒,全靠拍马屁上位,当初到了亳州,一样把偌大的州府治理得井井有条。
这是单靠文章便就办到的吗
别人做不到的,你能做到,别人不会的,你会。
做官做官,要会做,才能当官。
有了才学,还要有才干,有了才干,还要懂站队,除却这些,想要做官,其中学问,便是他都不敢说略知一二。
若是真的懂了其中三昧,他也不至于宦海沉浮几十年,辞官时还仅是一个集贤院校理,整日只做些编撰经注的活了。
被老父这样看着,明明九月的夜晚,天气已经渐渐转凉,钱大郎还是被盯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捏着那一份文稿,着实是编也编不出什么好处来,半日,才吓出了一声敬称:“大人为何如此看重这文章儿子着实瞧不出有甚特别”
儿子不成器到了这个地步,钱迈着实是看不下去,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难道还能置之不理不成
他劈手把那一份文章抓在手中,不耐地道:“你既说这文章不好,你便自己做一份罢”
“来人”
钱迈高声唤来了书童,点着一旁的书桌道:“去磨墨,好生伺候笔墨。”
一面转头对儿子道:“你既这样看不上,此时便自作一份看得上的,明日休沐,也不着急,甚时写完,你甚时再去休息”
又道:“我也不要你写得他这样长,只要文章写出来,各地转运司能照着这个行事,运转粮秣后勤便可”
钱大郎晓得自家父亲的脾气,也不敢驳,只乖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做起文章来。
一写就是接近两个时辰。
都说看文章易,做文章难,真到自己下笔写了,钱大郎才发现这个题目当真不简单。
古今兵书层出不穷,可对于转运的论述,几乎都是泛泛而谈,概而括之,真要单独写就一篇文章,可借鉴的观点实在是太少了。
钱大郎把腹中文墨翻烂,拼来凑去,拟好了论点,等一篇文章做完,已是子时三刻,他也来不及再做什么誊抄,只轻声唤了两句,把文稿呈给了在一旁的钱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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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七十五章 章程(下)
这一篇文章不到两千字,钱迈只略扫了一眼,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冷哼一声,将那几张纸“啪”地一声,拍到了桌子上,冷笑道:“你叫转运司下头干活的那些个连字都未必能认全的大老粗,来对着你这一篇之乎者也行事你当真是能耐啊”
钱大郎垂手站直,连头都不敢抬,然则心中却是不服气的。
他这一篇文章,做得虽然说不上大才,但也并不差,尤其与方才那一份对比起来,更是不晓得要好多少。
可是自家老爹此时发了恼,却也不能违背,他立在原地,也不说话,只低头给他训。
钱迈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就听外头小厮在回话,先问候了一声,又道:“老夫人来了。”
果然没一会,钱孙氏便走了进来,嘴里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的还在书房里头”
她见里头这一站一坐,一垂头一生气的模样,立刻猜到这是丈夫在教训儿子。
钱孙氏也不正面劝,只对着丈夫道:“也不瞧瞧大郎多大的年纪了,你还这样当小孩子在管教,过两日又来同我抱怨,说他立不起来。你时时这样管着,怎的有立得起来的一天”
她看一看时辰,复又道:“这样晚了,你当自己还是年轻的时候,一宿不睡,明日一样还是精神抖擞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人又不是铁打的,哪里经得起你这样耗。”
钱迈已经不是第一次教训儿子的时候被老妻打断,然则这一回他实在气得狠,也不多话,只道:“你且先回去,我过一会就歇下了,我也不多说他,只交代两句。”
钱孙氏并不晓得来龙去脉,她见丈夫神色并不是多生气的样子,桌上放着文章,儿子精神尚好,也并不十分慌张,便放下心来。交代几句,她吩咐书童好生伺候,又留了个丫头下来看着,这才回了屋。
钱迈失望到了极点,待得钱孙氏走了,这才把手中顾延章那一份文稿放在长子面前,道:“你自己好生看一看,你那一篇,同这一篇,有什么区别”
钱大郎把两份文稿放在一起,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自己的好,他低声道:“大人,恕儿子愚钝着实未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钱迈简直要被气死。
他被堵得胸口一塞,连着咳了两声,过了片刻,才捏着拳头道:“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因着我的名头,在清鸣之中做了这样久的训导,我原还想,趁着我还在,往日那些个同僚情谊也未曾耗光,等你处事成熟,便帮着寻个官职,叫你出去好生见识一回照现在这样看,也不用帮你打点什么了,只好生留在这蓟县,做一辈子的训导便罢”
钱大郎吓得脸色一白,抬起头,叫道:“爹”
钱迈挥了挥手,道:“你也不用叫我,也不用怕,你这样蠢,等出去做官,还不晓得被下头的胥吏骗成什么样,我年纪大了,见不得自己子孙丢脸,你好生留在此处,我也放下心,省得日日念着,怕哪一日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钱大郎的简直要吓得魂飞魄散,他天分普通,算不上出挑,又因是老大,从小便被父亲严加管教,好在母慈,常常帮打圆场,这才日子好过许多。今日母亲一走,被父亲这样一训,顿时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只捏着自己的文章,呆呆站在原处,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钱迈却不再为难他,而是道:“我晓得你不服气,觉得自己文章做得好,我只问你,我方才叫你做的文章,是拿来做甚用的”
终于有了自己能答的话,钱大郎连忙道:“叫各地转运司照着行事”
他一面说,一面在腹诽:各地转运司照着行事的章程,哪一份不是许多人一同做的,哪里轮得到自己说话
钱迈虽然猜不到自家儿子心中想什么,多年看着,却早知道这是一个资质平平却又自负的,他问道:“你给转运司作的章程,最后是给谁看的”
钱大郎道:“自然是转运司中的官吏。”
钱迈冷冷道:“不是给转运司中的官吏,是给负责运转后勤的胥吏,叫他们一一教给下头做事的民伕、厢军”
“你写这样一篇文章,是指望那些个大字不识得一箩筐的人来听懂你的之乎者也,还是觉得那些个欺上瞒下的胥吏,会耐得住性子从你这一堆废话中总结出子丑寅卯来,教给下头的办差的人”钱迈冷笑一声,道,“我也不指望你多聪明,只想你稍微动一点脑子。”
他点着顾延章那一份文稿,道:“你只晓得人家写得直白,全是叙述,也不看看他这条条项项,有哪一点是废话你且试着删一条去,再写一遍,看能不能自家写出一条更言简意赅”
钱迈望着儿子,脸上满上恨铁不成钢,厉声道:“我也晓得你资质普通,从来对你也要求不高,可你笨就算了,不能蠢有好人在前头带着,你连跟着走都不会,还要嫌人家走的道不对,天底下没有见过你这样傻的”
他骂也骂了,气也出了,更是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毕竟人已经长成,性子想要改,当真不容易。
他叹一口气,道:“我也不再说你,你只好生回去想想,做事要怎生一个做法,不要整日只晓得做些无用的文人之事”
把儿子撵走,钱迈捏着手头顾延章那一份文稿,一瞬间竟然生出冲动,去同他确认一回那延州的亲事究竟能不能成。
儿子这样不中用,除了一味自负读死书,甚事都不会,将来自己这一门府第,究竟要交给谁能才能扛起来
他看一回文稿上的内容,又是喜欢,又是恨。
喜欢的是这人为何就这样醒目,这样知事,这样沉得下心去做事,这样认真细致,恨的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便罢,女婿也得不了了,更可恨的是,自家居然连个先生的名头都没能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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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七十六章 点拨
两百多条事项,耐性差一点的人,都撑不住看完,顾延章究竟是多认真,多上心,又花了多少功夫去钻研,才能逐点逐项地写出来。
这样一份文稿,说是章程也不为过,虽然许多地方仍旧显得想当然,也有不少外行人做内行事的内容,可是哪怕是想要在朝中找一份同样质量的,却也不容易。
随军转运对于有才干的官员来说,一向只是借来晋升的差遣,有更好的出路,谁又会为了这个写什么章程;而对于那等尸位素餐的官员来说,哪怕日复一日同一桩事情做上十年,恐怕也不会动脑去深思,又哪里有能耐做这样一份章程。
钱迈毫不怀疑,以顾延章如今的行事,若是持之以恒,将来入了仕,绝不会是那等碌碌无为,等着磨勘的官员,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很快就会一飞冲天。
就像这一回,若是他有了机会随军转运,得一回经验,这一份章程增删之后,呈上朝中,也是一桩功劳。只要改好谬误,这已经完全可以发下去叫转运司的人吩咐民伕、厢军照着行事,只要寻一个识字的念出来,喊他们一一背了即可。
世间哪里缺功劳,只缺醒目的人而已。
可惜不是自家的儿子
钱迈再叹一回气,他小心收起顾延章的文稿,步伐缓慢地回了房,一路上思绪万千,几乎是凭着多年的良心,才把那想办法把顾延章收做女婿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次日,他花了整整一天功夫,给顾延章的稿子提了许多指点,誊写在一张白纸上,犹豫半日,还是叫人送了回去,没有把顾延章给唤来。
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一个人,对方对答越是出色,才华越是出彩,他越是觉得可惜。
顾延章得了钱迈的斧正,果然又花了许多心思去修订,待得下一轮休沐回家,拿了那定稿去给季清菱,坐在一旁等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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