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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须弥普普
听得季清菱退了这一步,顾延章不由分说地指控道:“既是不分你我,你还要连名带姓地叫我”
这话把季清菱听得都懵了。
顾延章自顾自地道:“还要叫我顾五哥,便同叫外人似的,你瞧见隔壁卖花苗的,还要叫人家一声张大叔,到了我,就是顾五哥,我便同那张大叔是一样的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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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六十六章 决心
顾延章才说完第一句,就已经觉自己这话简直比起日日想着风花雪月的小姑娘还要矫情,可心中那一股满腔情思无人说的委屈,硬是撑着他把这一段话讲完了。
脸面有什么用
要脸,小家伙就能回应自己的情意吗
尤其看着季清菱渐变的面色,顾延章越发地觉得自己这做法虽然没脸没皮,比小儿耍赖还要丢脸,却也许当真能顶上作用。
从前只觉得从小姑娘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且娇且甜,十分受用,可自他知晓了自己的心思,这受用便化作了煎熬。
他对自己的心意一清二楚,可家中这一个,依旧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晓得,嘴里喊一声“顾五哥”,心中果真就把自己当做顾家行五的哥哥。
这怎么行呢
叫着叫着,以后心随了口,改不过来了怎么办
季清菱哪里猜得到对方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她此刻既愧疚又自责,本来对方说什么,都会一口答应下来,可听了这一通言语,着实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不叫顾五哥,还能叫什么
她踌躇了片刻,可怜巴巴地看着顾延章,道:“那我要怎样叫才好”
话刚说完,见顾延章面上愈发难看,只得忐忑地问道:“叫五哥”
顾延章心中一万个不满意,可他想听的那一些称呼,此时一个都不能提出来,只能将就着应了一声,道:“只晓得我疼你,偏拿我来欺负下一回再不许说什么麻烦你,麻烦我的话,照这样,你给我整理经注,归类条目,预演考题,当日又供养我进学,我岂不是多少麻烦都不够说我这一颗心也是肉做的,经不起你这般见外,将来被你冰得久了,再暖不过来,反正也没人心疼”
季清菱简直冤枉得要死。
顾延章在她面前,从来是拿主意的那一个,百般温柔,千般体贴,两人之间相处,也是自己撒一回娇,对方便要让步。
此刻也不晓得这是多年的隐忍一朝发作,再憋不住,还是压力太大,一时被自己气的,竟说出这样一番委屈的话来,什么“反正也没人心疼”,的是小孩子闹别扭,也不过如此了。
她一面冤枉,一面心疼,一面也委屈,一面还不知所措,只得上前两步,拉着顾延章的袖子,说道:“谁欺负你啦心疼你都来不及,你我二人,除却彼此,世上哪里还有什么亲故,你拿着诛心的话来说我,也不晓得心疼我,偏要我心疼你再没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一红,泪珠子便滴了下来,手里再拉不住顾延章的袖子,捂着脸,也不肯发出声音,只站着默默流泪。
外边秋月端着茶,站在门口,见里头这样的场景,半日都不敢进来,听得两人对话,心中更是骇然。
两个主家这样相处,跟小情人吵架,又有什么区别
她端着托盘的手略有些发抖,一时竟快要拿不稳,因不敢再听,深深吸了口气,后退两步,轻手轻脚出了外头,自守在一旁,拦着小丫头不让进出。
里间的顾延章见小姑娘开始哭,哪里禁得住这个,他又是悔又是气:既悔自己不该如此不知度,得了好处也不晓得收手,竟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又气自己耐不住性子,明明疼这一个疼得不得了,偏还要惹得她难过。
终归一总在一处,也不会分开,自己究竟是在着急什么
他这时早忘了片刻之前自己是如何的一息功夫都忍不得,也忘了方才得了季清菱的改口,心中是如何盘算下一回该用什么方法,再取一点好处,只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又哄又劝,见隔壁桌上放了条帕子,连忙拿了过来,道:“都是我的错,我又鲁又莽,也不懂得心疼人,又不讲道理,还来欺负你你莫哭,眼睛都红了,当真要我心疼死才罢休吗”说着就要把那帕子贴在季清菱脸上,打算帮她试泪。
季清菱把头偏过一边,她本也无意生气,其实是委屈同难过要多过其他,见了顾延章来哄,自己也不好意思,等看到了那一块帕子,躲过了头,还呜咽着嗔道:“那是擦桌子的”
顾延章忙把那帕子一扔,手忙脚乱地四处寻了一圈,竟没找到什么东西,只得将外衫的袖子撩了上去,把布料柔软的内衬扯出来,要去帮季清菱擦泪。
季清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眼泪虽是仍止不住,鼻子却没有原来那样酸,口中怪道:“谁要你的脏衣服”
话是这样说,却是不避不让,乖乖让他把眼泪擦了。
她抽抽噎噎一会,说一句话,又抽一回鼻子,可怜巴巴地道:“你嫌我不好,就叫我改嘛人是叫惯了,又不是有意的,除了你,又还有哪一个可以心疼拿这个话来堵我,还说什么疼我,贼喊抓贼都没有这样可恶”
又道:“我晓得我有错,平日里也不够好,全是你在操心,也没能帮什么忙,以后统统改了,你也莫要着急以后我总是懂事的,再不会像如今一般”
她这话五分真心,五分赌气,听得顾延章难过得不行,也不晓得怎么办,只得拉着她的手,低声哄道:“都是我的错,就原谅我这一回平日里这样疼你,今日却是当真做错了,如今晓得不对,全再改过,只是听你这样说,又这样叫,我一时伤心,口不择言,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在这里跟自己较劲做甚”
他凑得那样近,只盯着季清菱的眼睛不放,嘴上还不停,只道:“我不懂事,你也跟着我不懂事吗你不心疼我,便放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犯傻我错了事,你说骂两句,实在不行,以后拿来恼也行,跟我一处犯傻,岂不是做无用功”
他拿自己的两只手拉着季清菱的一只手,又拿自己的一双眼睛盯着季清菱的一双眼睛,又是认错,又是讨饶,直把季清菱说得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觉得其实错在自身,并不在对方,只自己左了性子,闹成这样。
她低声认了一个错,歉声道:“都是我不好,使性子”又带着鼻音软软叫了一声,“五哥,你莫要跟我置气,是我不懂事,下一回再不这样了”
两人你道一回歉,我也道一回歉,对视一眼,又互相别开眼睛,只觉得既是不好意思,心中又有一丝莫名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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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单更
不想卡在上一章那个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章写完发了。
没有存稿的我好绝望




娇术 第六十七章 准备
65章的后半部分,66章整章都重新修过了,刷新一下才可以看到新内容,不好意思哈。
两人既已决定回家,许多事项便要开始办起来。
这一处房舍买的时候并不算贵,然而因为住的人是顾延章,出手自然而然便带着“院考头名”的噱头,中人自告奋勇要开一个高价,还拍胸脯保证能跟买家谈妥,随他们什么时候搬走,季清菱便再不着急,随她去打点。
前两年置下的田地很快卖出去了,当初买的时候顾延章忙于读书,并没有空去打理,全是季清菱一手操办的。
她买田买地按着从前家中的习惯,并不打破当地惯例,一样同佃户收了四分五的田息,只比寻常人家低一点点,但契约一签便签了十年,还答应每年可以按照五分的利钱放息。
佃户们得了长约,知道这一处田地不会突然收回,便当做自己的田产来深耕细作,打理得非常好,买的时候只勉强算得上是中上,此时已经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上等田,这样一腾一倒,倒是让季清菱得了一笔小添头。
家中松香、秋月等五个书童、丫头是买断的,除了秋月,其余人皆是没了父母,而秋月那一对父母更是不如没了,几人都可以直接带走。
原雇了一个厨娘是当地人,此时听说他们要走,十分想要跟着,还要携着丈夫小孩一起过去,听季清菱苦口说了半日那是边城延州,正在打仗,也死活不肯放弃,还偷偷回去找中人来帮着说话。
中人拿了她的手软,果然上门来找了季清菱,许多话那厨娘不好意思说,她都帮着说尽了。
“原是看中你家哥哥,知道他学问做得好,将来必是出人头地的,在延州也不会待多久,迟早要去京城,她一家子在蓟县也没甚花头,她丈夫一味老实,除了干些体力活,其余事情皆不会做,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活计,若是跟着你们,将来真个出了头,她在你家干得久,看着一张熟脸,哪怕拔根汗毛带契提携,也算是祖坟冒了青烟,权当是认准了,一心想要给你家做活。”
话虽说得粗鄙,马屁倒是拍得顶好听的。
那中人腆着脸笑道:“从前不是有一个姓李的帮厨在此处做过后来她辞了去找别家,大家背地里都传开了,笑她眼珠子长到了背上,顾家郎君这样的人才,将来不说宰相,好歹也是一个大官,她放着这样一个大人物不去贴着,反倒自己走了宝,再没有这样蠢的如今这一位得了前面的坏样子,好容易巴上了,再不愿放手”
大晋户籍管控不严,世人也并不十分安土重迁,为了前程出路,四处行走的人并不在少数,中人笑着说一回话,又道:“她自愿意同府上去延州,姑娘便点了头,也不吃亏,反正使生不如使熟。”
听到季清菱说延州不安定,那中人不以为意地道:“她早晓得了,既是要去,自然都不在话下。”
果然次日那厨娘便束手束脚来找季清菱,把自己想法又一一说了,最后道:“是生是死,都是命了,我家自负自担,绝无二话”又道,“这两年在府上我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姑娘只管同我说,我定是立马就改,绝不拖延,因手艺不算差,也侥幸得过上下夸奖,都吃得惯我做的,等到了延州,如果要另雇他人,我也可以帮着打下手,或是做个粗使活,我家那口子帮着赶车赶马也使得上力,我家小儿不敢痴想去伺候少爷,给松节小哥搭个手,还是干得了的,也不要什么月钱,只给他口饭吃便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这厨娘从前也是个得力的,季清菱只好同她再说一遍延州情况,见她死不悔改,只得点了头。
厨娘只是受雇,并不住在顾宅,却说她夜间熄了火,把热水坐了上灶台,自回自家,才进了门,听得里面并无声息,便唤一声:“他爹”
果然里头瓮声瓮气应了一声。
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把,半抹黑地给自己倒了碗水,道:“叫你给田三家的送一盒子香糖果子过去,你去了没”
对方应了是,也不多说话,只把油灯点了。
那厨娘心中叹了口气。
自家这丈夫,其余都好,只是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来,嘴巴不会说,也没个出众的手艺。
她把碗中水喝完,问道:“大饼睡了”
对方点了点头,道:“睡了。”
一个字都不多。
她没忍住,把心中的叹气,从嘴巴里叹了出来,道:“我今日已经同主家说了,这一回同他们去延州,把你跟大饼一起带上,给赶车喂马的,虽府上都是好人,你也要学着点说话,不然莫要说出头,过个几年,府上进多少能干的,把你都挤到边上了。”
对方只会点头,又干巴巴地说一句:“我醒得了。”
厨娘知道骂也无用,只得反复叮嘱了半日,又道:“当日不晓得是给他家做厨,别人都不当回事,田三家的提了一回,只我第一个去了,这才留了下来,若是给人晓得雇人的是他家,这等好事,怎么都落不到咱们家头上。”
她吞一口口水,继续道:“这可是良山院里头的头名,读书人里头的读书人,只要跟得好了,哪一天他飞黄腾达,我们落个一瓜半子的好处,都要比在这地方混一辈子要来得强。大饼不说读书下场做秀才,便是多学多认两个字,将来跟府里的小哥捞得熟了,得个长随的差事,也算是有了个指望。人人都说,宰相家里头看门的,都抵得上八品腰带,好容易撞了这个彩,你可不要自己搞砸了。”
她晓得这丈夫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便把府中大行小事细细解释了,叫他好生干活,哪怕不能出头,也要多来回跑一跑,叫主家瞧见自己,落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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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进度:因为有朋友说希望进度快一些,在这里不要脸地解释一下,其实我的进度真的不算慢了,我没有水文的习惯,很少有闲笔,但是一个故事,自然有起有伏,有高潮,有平淡。除了主角,也有配角,也有路人甲,我个人喜欢插写一点路人甲的故事,也许只是打个酱油,但是会让故事更丰富一些。大家觉得慢,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更新的问题,我也很矛盾,又不想你们攒文,毕竟攒着攒着就攒忘了的这种事情,我自己也做过好多次,可是又想你们攒文,因为这样看起来故事会更连贯一点。
关于上架:跟编辑沟通好了,81上架,我尽量攒一点稿子,试着多更新一些。我自认写得非常认真,应当是对得起大家的订阅钱的,所以现在腆着脸摆个碗:希望到时候有能力的亲可以支持一下订阅,如果能有没有预定给其他作者的月票剩下来,给我留一张就再好不过了,我求月票只求这一个月,以后不会再求的,过了8月,一定缩得小小的,不让大家看见我抱着的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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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六十八章 不解
次日顾延章自回了良山书院,他去寻院中司业问了一回,又寻训导问了一回,人人均是不晓得柳伯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一时已经是九月,再拖下去,就要耽误时间,他想了一回,索性去寻柳林氏,将事情说了,又写就一封言辞恳切地长信,里头详细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与打算。
他将信件交给柳林氏,道:“因不知先生何时归来,只能同师娘先通一声气,此事关乎家中父母兄长,先人已逝,又耽搁了如此长时间,如今既得了机会,便不好再等下去,再过一旬,若是先生尚未归来,弟子也只能不辞而别了。”
柳林氏很是赞同,她道:“寻祖寻根,为人子女的,确是你第一要紧的事情,待你家先生回来,我自把事情同他说,山长水远,你也莫要着急,路上切记小心在意。”
因想起上一回他提到已定亲的事情,又忆起钱孙氏说的延州势乱,斟酌了半日,方又问道:“前一阵我问你,你答说家中原为你定了一门亲,也是延州人氏,只不晓得如今此人此门可是还在原地延州这样战乱,如何觅得出下落”
她虽觉得钱孙氏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再细致一点的话,也不敢多问,生怕自己一语成谶,不幸而言中,那当真是太罪过了。
顾延章难得地有几分不自在,他干咳了两下,小声道:“其实一直都有来往,我定亲的那一位如今尚在,只是家中情况有些复杂,待我回了延州,自会写信给师娘,届时真要烦您帮着补走六礼。”
他从来应对自如,比之同龄人要成熟极多,看起来十分沉稳可信,此刻居然露出了一分小儿郎特有的羞窘,倒是让柳林氏不由得好笑。
既是这样确定,想来是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柳林氏便道:“我只在此等你消息。”
她说完这一句,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去了延州,清菱可要留在此处既然延州那样乱,她一个小女儿家的,不如便住来我家,明年我小孙女就要出嫁,她要是搬过来,两个小姑娘还可以做一回伴,得闲也能陪我说一说话。”
柳林氏年纪其实已经大了,膝下有儿有孙,因身上背着诰命,县中、族里更是常有许多闲事找上来,实际上并不缺人说话,相反,事情多得很。
她能开这个口,提议将别人家的女儿接到自己家中,今后少不得要管着教养,还要嘘寒问暖,如果不是把顾延章当做了自己人,又真心觉得季清菱这个小姑娘讨人喜欢,是绝不会惹这个闲事的。
顾延章虽然不清楚其中内情,可也知道这是长辈的一番好意,更知道这是十分亲近的人才会做的邀请,极为感激地道:“多谢师娘挂念,只是清菱也要同我一并回延州,她也有事在身,那一桩亲,如今夫家着急,催得厉害”
柳林氏听他这样说,笑一回,提醒道:“虽说走的是官道,这样远的路程,你带着清菱,路上更要小心,小女儿家比不得你们男的耐摔耐打,上一回病得那样厉害,好容易才好了,不要累出什么不好来。”又多说了几句,嘱咐他记得提前几日去书院之中请退。
顾延章少不得一一应下,郑重其事道一回谢,又坐了一会,这才告辞而去。
既然柳府这一边是说妥了,他便着人回家告诉季清菱,两人分头行事,做起出发准备来。
且说季清菱这一处打点各色行囊,置办回程所需。她预着出发时是秋末初冬,便把应当用得上的东西一一列了一个单子,因没有什么外出经验,索性带了些当季的果子并几样厨房里做的糕点去一趟柳府,寻柳林氏说话。
柳林氏听了她的来意,把单子接过,看了一遍,赞道:“想得挺周全的,难为你了。”
她添减了些东西,还加了许多能存放的吃食,解释道:“虽说走的是官道,这一路上也未必时时有地方给你们歇脚,延章如今还没有出身,未必能挤得进驿站,多带点吃的,好过到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临时临忙去找。”
她见季清菱又看又听又记,十分乖巧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都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自家孙女还要大上一些,每日里也不过玩耍闲话,虽说要读书,到底不比男丁,也没死命压着。
可这一个家中父母俱亡的,跟着一个哥哥过,两人茕茕相扶,样样都要自己操心,难为还这样懂事,叫人实在心疼。
她心中这样想,再说起话来便不自觉的更加和气,平日里更多关心,不仅时不时叫人送些东西过去,等季清菱再来,也几乎次次要同着坐一会。
季清菱本就是极通窍的人,得了柳林氏的体贴,也更为小意贴心,把对方当作自己亲近的长辈来对待,两边各看各好,彼此以诚相待,越发走得近了。此事提过不表。
再说柳林氏把季清菱当作家中晚辈,教了许多外出行走的事宜,她增减完毕,又把家中管事叫了过来,吩咐对方将家里往日外出行走的行李单子抄一遍出来,给季清菱带回家去。
她笑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此时说得嘴响,有些东西明明就在嘴边,名字又都说不出来了,不及她们下头做惯的脑袋清楚。”
又道:“莫着急,横竖离出行还早,慢慢来。既然过来了,去寻沐禾坐一会吧,她这一向老在念叨你。”
季清菱笑着说了几句话,果然告了一声罪,去寻柳沐禾。
那一位的闺房中却是鸡飞狗跳得很,季清菱一踏进门,就见里头桌子、椅子、地上摆了许多绸子络子,首饰玩意,柳沐禾坐在一旁,同几个小丫头在翻来挑去。
见此情形,季清菱站在门内,一时不晓得该不该继续往里走。
柳沐禾看她来了,大喜过望,道:“清菱,快来帮我选一回,挑了半日挑不出一样合适的”
季清菱这才走了进去,问道:“这是怎了跟猫儿狗儿才打了一架一样。”
柳沐禾道:“谢家老幺刚订了亲,我得送点东西过去。”又抱怨道,“人人都送完了,偏我最后才晓得,也不好同别人重了。”
季清菱笑了她一回,同她挑了一遍东西,原还没觉得有什么,过了片刻,突然悟出几分不对,连忙问道:“哪一个谢家书铺子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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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第六十九章 白费
且说那日钱孙氏从柳林氏处得了顾延章的身世情况,得知此人已定了亲事,心中简直是又恼火又失望,待听长子说了一回那郑时修家中的破事,更是觉得两两相较,还是认真探一探那顾延章的口风,看能否有个转圜余地的为妙。
从前不觉得,现在没得选了,回头再看一回,倒觉得那顾延章顺眼起来。
盼着人家婚姻不成,这样的想法着实有些不地道,自然不能由她家嘴里说出来,还得另寻一个办法才行。
她在家中等了几日,好容易待钱迈忙完发解试的首尾回了家,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事情掐头去尾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又道:“那杨义府是不中了,我冷眼看了一圈,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想个法子,去问一问那顾延章,看他定的那一户人家还在不在。若是已经不在了,自然便顺理成章,若是还在,也可以谈一谈”
钱孙氏见丈夫神情不太好看,便解释道:“我虽原看不中他,却不是因为这个人没个好处,只他比不上杨义府而已,如今想来,商户人家不懂事,那样早定的亲事,能好到哪里,这样一个有才学的,若是被岳家拖累了,得个上不了台面的妻族,实在也是可惜咱们也不是一定要怎的,只把利弊同他说了,是个聪明人,自己也晓得何取何舍。”
她对着自家几十年的丈夫,许多话便不再那样讲究,又直白地道:“早定的那一个,不说延州这样乱,听你原说,北蛮那样凶恶,见个小儿都要杀来吃,那一方十有八九已是有了不幸;再说就算仍在,如今也不过十来岁,再说亲事也是便宜,不耽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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