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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须弥普普





娇术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遮掩
听得是顾延章声音,季清菱便是丁点睡意也不剩下了,她将头微微仰起,果然上头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只是瘦了些。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五哥”又埋怨道:“怎的回来不叫我起来”
说着双手扶着他的双肩,就想要脱开身来站下地。
顾延章昼夜赶路,就是为了早些回来见她一面,抱一抱,亲一亲,哪里舍得放开,只将怀中人儿托揽得更紧了,低下头柔声道:“我带你回房,你且别乱动。”又补一句道,“我就想抱一抱你,你莫要乱动。”
他风雨兼程,便是头发上都还沾着湿意,季清菱见了,哪里还说得出不字,只好把手环着他的肩颈,叫他抱得轻易些。
见她这般动作,顾延章心都软了,不由自主地对着季清菱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问道:“你想不想我”
不待她回答,他便忍不住道:“我时时都想着你,回来的时候,好几次夜间梦到,好容易亲到了,一醒来,身边空荡荡的,总不见你,叫我急得心都痛了。”
他说着傻乎乎的话,季清菱听了,也傻乎乎地伸出手去,帮他按一按胸口,抬头问道:“哪一处痛如今还痛不痛”
顾延章摇一摇头,只含笑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
两人说要回房歇息,抱人的那一位却是走一步,停一刻,被抱着的那一位也丝毫不着急,便走走停停地在这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傻话来。
秋月方才被家中少爷那一眼同几句问话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转瞬之间,又听得同一个他在说那些叫旁人简直都听不下去的腻歪话,一时竟生出一种错觉方才那个,同此时这个,当真不是同一个少爷罢
松节却是一门心思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是瞎的聋的一般,站得便似一株无人问津的小草,就是被人踩一脚,也连声音都不会发出来,只安安静静地顺势躺平了,等人走得远了,才摇摇晃晃地重新直起叶子来。
再怎么慢,到底也只有几步路,然则等进了卧房,见了里间的床,顾延章的脚步立时便快了起来,他快步走到床边,把季清菱放到床榻上,拉着她的手,半晌不肯放,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不由自主地微笑,似乎除却笑,再不会做旁的动作一般。
两人互相看了许久,也没人去数时间,直到季清菱终于醒过神来,连忙坐起身来,问道:“五哥,你饿不饿”又道,“我叫人给你打水沐浴。”
顾延章此时哪有胃口吃其余的东西,可澡却是要洗的,不洗澡,连一个被窝都不好钻,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虽然现下不舍得,却还是要早些把尘土洗净了,才好一同早睡,只得道:“后头已经打点好了,我去洗一洗,一会就过来,你先睡一觉,在此处等我,不要乱动。”
语毕,低下头去,贴着她的唇,轻轻擦了擦,这才心满意足地道:“你且暖一暖被子,等我回来一齐歇息。”
季清菱乖乖点了点头,也不往里缩,只在那一处卧着,又把外衫脱了,果然一心给顾延章将他这半边睡暖了。
仿佛只是一个眨眼,顾延章便带着满身的水汽回来了,他头发应该是擦过了,却依旧有些湿,走到床边,把被子一掀,便钻了进来。
季清菱忍不住道:“怎的不把头发擦干了。”
顾延章只是笑。
心说:只是想早些回来见你,头发湿不湿干不干的,又有什么要紧。
季清菱怕他转天要头疼,便坐起身来,顺手抽过床边盆架上的干巾子,道:“你且坐过去,我帮你擦干了。”
一时果然给他慢慢擦起湿发来。
擦着擦着,季清菱便觉得有些不对。
“瘦了好多。”她颦着眉轻声道。
顾延章此时心中哪里还有力气去管她说什么,只觉得身前这软玉温香,叫他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想靠着搂了抱了,偏她又在给自家擦头,动弹不得。
他一时有些埋怨起方才急于回来,没有把自家收拾好了才过来,一时却又觉得有小家伙给擦头,又乖又暖,岂不比自己动手来得好。
他念头转来转去,一个大男人,为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在此英雄气短起来。
季清菱把他头发绞得大半干了,忍不住道:“我去叫秋月来给你烘干了。”
顾延章这才忙将她搂定了,道:“做甚要叫旁的人来,此处暖得很,不过几根头发,你我一处说说话,一会就自己干了。”
果然往后靠在床头上,又将季清菱往怀里收了收,追着又问道:“你想不想我”
季清菱才不惯他,却是也跟着又道:“怎的瘦了这么多”
顾延章只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瘦。”一面把袖子撩起来,将季清菱的手抓到胳膊上,问道,“你瞧,没有瘦。”
手下的臂膀肌肉遒劲,十分结实,然则便是瘦了,季清菱也辨不出来,只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莫要唬我。”
顾延章低低一笑,轻声道:“怎么舍得唬你。”
他餐风宿露了好些天,好容易到了家,初时乍见了心上人,只有心满意足,再无其余念头,可此时两人窝在一处说话,怀中又得抱着自家的乖宝,虽是隔着两层薄衫,也能推度出那衣衫下头的身体有多软多娇,让他脑子里那些个不干净的念头忍不住渐渐起了来。
季清菱身上没有熏香,可她常年大量看书作文,不免沾着带着几分墨香同芸香,那香味其实极浅,混合起来,又跟着少女的体香,是一股清淡干净的味道。
可奈何有人挨得又近,想得更是尤其多,只觉得那香味又甜又浓,直往自己鼻子里钻,还一路往下,引得他那该听话的地方也不听话起来。
顾延章心猿意马,只觉得全身都热,偏那一处不仅热,还起来了,他怕吓着季清菱,一心想要调整一下姿势,可那地方那样大,翘得又高,怎生调都调不过来,叫他急得头上不禁冒出汗来。




娇术 第二百章 后觉
季清菱还以为是房中热,便要把被子揭开,口中还道:“我去叫秋月把地龙给拦了。”
顾延章此时只穿着贴身里衫,哪里敢给她掀被子,这被子一掀,什么都挡不住了,忙把她的手拉住,道:“无事,我方才被热水激的,一会便凉下来了。”又将她拘在怀里,一面去亲她的脸,一面把自家的腰往后退了退。
季清菱并未想到这样多,听他说,果然就信了。
顾延章怕她动来动去,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忙将这一阵子发生的诸多事情一一道来,本是为了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不想刚把陈灏举荐之事说了,就见季清菱的表情凝重起来。
“怎的了”他笑道,“难道心疼那从九品的监司一职,还是替我舍不得那转运司勾当差事的差遣”
又反过来安慰道:“不心疼,将来总有更好的。”
季清菱却是连忙挣开了他的怀抱,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五哥,你推了陈钤辖的举荐,可他如今荐书早已交由马递驿传运送,按着你说的日子,此时多半已经到银台司了说不准都已经到了政事堂中,哪里还追得回来,况且陈钤辖当真会去追吗”
顾延章心中一惊。
当局者迷
他当时手头事务实在太多,又一心想着如何推拒陈灏才会更好,却是疏忽了这一点
实在是太要紧了
送上去的荐书,不仅要通过政事堂的核批,还要被荐者亲自去京中呈交自家三代家状,由流内铨查验之后,其人官身、差遣才真正有效。
如果他没有去递交家状,那三个月之后,批文便再无效力。
此刻他已是对陈灏明言,自家要下场,不会去到京城,那等过了三个月,待得那批文失去效用,陈灏自然便没有损失那一个举荐之职,他怎么可能会多此一举,再着人去追回。
季清菱道:“五哥,陈钤辖若是没有其余心思,他为何不先与你说过之后,再将那举荐之书,送往京城”
陈灏当真是无意的吗
是好事,又不是坏事,哪有必要瞒着人,偏要等举荐书送走了,到得半路,才同被荐者说的呢
这种极难得的好处,按着上位者的惯性,正该早早将该人寻到面前,同他说了此事,叫人知道领他的情,再将荐书上递才对,断无当事人反而最后得知的道理。
季清菱的眉眼越发严肃起来,又道:“延州递去的荐书,又是同军情一并送上,十有八九会有哪一位宰执来签书,换做旁人还好,若是签书的是范大参。”她认真地看了一眼顾延章,忧心忡忡地道,“五哥,若是签书的乃是范大参”
顾延章的面上也划过一丝忧色。
拒绝陈灏的举荐,除了想要夺状元,也是为了不卷入范尧臣同杨奎两派的党争之中,可若是荐书递到了政事堂里,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范尧臣的耳目。
如果是旁人批的,一个小小的从九品监司官,还入不得范尧臣的眼,也许不会在意,可若是他本人批的,见到举荐者乃是陈灏,此时无所谓,待得将来下场殿试得名,他难道不会去翻回从前的旧案吗
简直要命
偏偏这事全然无解,在陈灏将举荐书送出的那一刻起,已是成了定局。
便是自己能够想到,也不可能叫陈灏派人去把荐书追回便是追得回,也不能开这个口,况且荐书已是走到半路,根本追不回来
顾延章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对季清菱道:“陈钤辖是有意为之。”
他忍不住苦笑。
季清菱也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地夸道:“渡尽劫波,好事多磨,总归是五哥得了人的青眼,他才会如此行事。”
此时再将此事来龙去脉撸一遍,其中内情便呼之欲出了。
只要将立场放在陈灏的位子上,这举动简直在正常不过。
在延州这个十年都出不来一颗文曲星的鬼地方,只要经注熟背,文才中平,想要过发解试便是易如反掌。
顾延章是同陈灏论过文的,陈灏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想要辨别一个士子的才学高低并不困难,而顾延章在转运司中所经办的各项事务,以及慨然献产的决断,更是证明了他才干卓绝,心智果敢。
虽然此时尚且年轻,可假以时日,再行历练一番,何愁将来不成大器。
两党相争,靠的乃是势,这势是由权力与人力共同酝造出来的,对于顾延章这般的人才助力,陈灏除非是傻,才会放他走。
只要早早发出一份举荐书,就能将自家看中的后进拉入麾下,何其简单,何其划算。
虽然只是先发与后发的差别,可前者已是完全斩断了顾延章的后路,让他除却站在杨奎一派,再无其余选择。
并没有丝毫慢待,从九品的监司官,转运司中勾当差事的差遣,无论拿去谁人面前,都不敢嫌弃这价码太低,便是顾延章自己来说,也只会感激。
“不管是顺手为之,还是有意为之,都不重要了。”想通了前因后果,顾延章呼出一口气,道,“木已成舟,走一步看一步罢。”
短短片刻功夫,他已是将心绪按平,低头见季清菱眉毛皱得死紧,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抚上小姑娘那两道漂亮的柳眉,柔声道:“难得回来,不去想这些无用之事,多思无益,徒增烦恼而已。”
季清菱叹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又发愿道,“只盼签书的不是范大参才好。”
顾延章笑一笑,把人重新揽回自己怀里,道:“管他签书的是不是范大参,只要将来立的功足够多,他能压我一年,能压我十年,难道还能压我三十年”
他心中已是有了成算。
陈灏此举在寻常人看来,可能并不在意,可对顾延章来说,实在叫他如鲠在喉。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他辛苦求官,并不是为了被人随意摆布的。
也许于陈灏而言,只是心念一动,便顺手为之了,毕竟自家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子,也许有些能干,却还够不上堂堂一个钤辖特意去谋算。可是因为双方身份上的巨大悬殊,导致对方只是举手投足,便能叫他好好的安排,几乎全数化作乌有。
他着实是认同不起来。
道不同,只能想办法不相与谋了。




娇术 第二百零一章 羡慕
且说顾延章同季清菱揣摩了半日陈灏心中所思,然而有一点,两人再想不到。
真正促使陈灏将那一份举荐书早早发上去的导火索,却是锦屏山中一役。也正是顾延章在山顶之上表现出来的临阵勇决,足智多谋,以及出色的指挥之才,才让他警醒起来。
如果说从前营中献产叫陈灏知道了这人行事果决,当断则断,不为金银外物所囿;途中转运之能便体现了其人心细如发,排布得宜;到得锦屏山中,这突遭急变的机智与果敢,当阵指挥之才,已是让陈灏不能再忽视下去。
这般勇武才智,只要能得一个进士出身,给他一个机会,日后会有何等能耐,便是陈灏也不好估量。
此时不想办法把这良驹身上烙下印子,难道要等他到得京城之中,再在两派之间徘徊选择吗
置锥于囊,自会脱颖而出。
自家看得出他的才干,难道将来范尧臣一众会看不出来
若不是知道这家伙已是早有妻室,他甚至想把自家侄女嫁过去,靠着婚姻之事施恩,既紧密,又合宜,更是毫无斧凿之迹。
可惜这小孩从前经历颇为坎坷,竟早早结了亲,听说还是个毫无添益的孤女,今后在姻亲之助上,倒是吃了大亏。
在陈灏看来,这顾延章小小年纪,哪怕再是聪明,也不过一个商贾出身,见识有限。
见识与才能并无关系,后者可以天生,前者却是只能由所见所闻与周遭人事共同育成。
那顾延章出身差,又遇着延州被屠,只得向南边逃难,以他的天分,虽是能习武习武,可想要接触到那等世家子弟才能有机会了解的朝堂之事,还是太难了。
这对陈灏而言其实是好事。
这等并无朝堂嗅觉的人才,自家想要摆布起来,至少在十年之中,还是比较轻易的。
等他宦海沉浮,慢慢回过神来,两家的联系已是密不可分,对方不能也不会再轻举妄动,此后两边说开了,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的事情。
有足够的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顾延章这般醒目之人,又如何会记恨。
如果他届时当真会记恨,也不值得自家上心了。
心思如此狭小,又如何能成大器。
况且一个后进,想爬到与自家比肩的位置,没有一二十年,不过是在说梦话而已,陈灏又如何会放在心上。
可惜陈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顾延章虽然的确是个商贾出身,并无半点根基,也当真一路朝南逃难,可他却是就读与蓟县的良山书院之中,更是拜在大儒柳伯山门下。
诚然大柳先生于做官之道并不十分擅长,可对朝堂并不陌生,顾延章得其衣钵,自然不会对政事全然生疏。
而在陈灏眼中,顾延章那一个看起来毫无助益的,只有孤女身份的妻子,更是从小长于钟鸣鼎食之家,更有一个惊才惊艳,超凡脱俗的父亲,在其教导之下,季清菱虽是女子,却并不输于任何世家之中得以重点栽培的后辈。
季安陆对朝政的敏感性何其敏锐,能历任三朝,数遭贬黜,却又卷土重来,笑到最后,岂是普通的重臣能够比拟的。
季清菱哪怕只接到一丁半点,用来看穿陈灏这毫不掩饰的手法,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夫妻二人虽是后知后觉,却好歹有了防备,只可惜了陈灏那摆得漂漂亮亮的一副棋盘,今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再说西小院中,顾延章将此情按下,不再纠结,却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将锦屏山中的事情细细说了。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惋惜,道:“可惜要临阵指挥,不得持弓上场,不然岂止才射死一个。”
季清菱却是听得热血沸腾,她眼睛亮晶晶地,直直看着顾延章,道:“可惜我未曾生就一个男子,不然也能跟着五哥一并上阵杀敌”
顾延章听了,又喜又爱,只道:“不要紧,总有机会,我将你的份一起担了。”
他一面说,一面纵容地看着自家的这一个,心中却是暗暗生出一股庆幸来。
幸好生就一个小姑娘,不然他去哪里再找这一个乖宝来疼。
季清菱已是再安分不住,她越想心中越是压不下去的激动,忍不住伏在顾延章胸膛上,道:“五哥,那可是野利荣利”
声音里满是羡慕,还有淡淡的,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夸耀。
“那可是野利荣利”
季清菱并不是养在深闺的小女儿家,她从前帮着顾延章整理西北战情,数年之中,从不间断地从各色邸报、杂谈、文书之中甄选出有效的消息,更是盯着往来的商队、镖队毫不放松。
野利荣利虽然不算是北蛮之中什么大将,却也是青年一辈里出类拔萃的一员,她又岂会没有听过。
季清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只觉得自家十分的与有荣焉,一双眼睛看着顾延章,连霎都不霎一下。
顾延章从来都认为自家娇妻哪一处都长得无可挑剔,往日看那一双如秋水如星子的眸子,便已是觉得实在既灵动,又活泼,喜欢得不得了,如今这双妙目只看着自己,瞳孔的倒影之中除了自己,旁的什么都没有,其中更是溢满了叫他全身都要发烫的情绪。
那情绪除却兴奋,还有满满的崇拜与羡慕。
被心爱的女子这般看着,他只恨不得溺死在那眼波里,一了百了算了
顾延章只觉得自己心中滚烫,四处都热,那热气无处散,他只好把小家伙紧紧箍住,用力拥着她,一时竟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把她按进自己的骨血里,两人只做一人。
季清菱半点都不想拒绝。
她伏在顾延章的胸前,双手则是乖乖地环着他的腰,同他身体相贴。
顾延章低下头,去寻怀中人的唇,噙住之后,情不自禁地吮吻起来。
这一回他吻得同往日的全不相同,既热烈又绵长,半日都不肯放开。
季清菱头一次被亲这样久,连换气都换得断断续续,两人呼吸相融,热乎乎的,熏得她从脸颊到颈项都是一片绯红。




娇术 第二百零二章 可怜
季清菱先还努力适应,一面学着如何换气,等到感觉到顾延章好似想要把什么东西探进自家的唇齿间来,简直吓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那那不是
她惊得全身都僵了。
顾延章看着自家姑娘眼睛瞪得大大了,似是又惊又吓,却是撩得他忍不住低低一笑,堵着她的双唇不让她躲开,唇舌更是吮吻着她的下唇,吻得简直可以用认真二字来形容。
无论是学哪一篇经注,他都从未这般小心翼翼又用心过。
季清菱想要说话,却被堵得只能从鼻腔中发出一两声闷哼,想要往后退,可却被他箍得死紧,一时之间退不得,进不得,被他含着两瓣嘴唇,吻了个彻底。
简直要被吻得懵了
从前的五哥的吻那样轻,仿佛蝴蝶扇翼,点在她的唇上,颊上,颈上,冠以柔情似水也不为过。
可为什么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一回的吻,又霸道又不讲理,却又同样的情浓,让人毫无反抗之力,还仿佛要把她烧起来一般,烧得她晕乎乎的,已是变成了一个傻姑娘。
可惜还没有给傻姑娘反应的机会,顾延章的右手早已悄然之间由她的背部轻轻滑进了里衫下摆之内,往腰肢处探。
顾延章的手热得发烫,没了那一层薄薄的里衫的阻隔,根本是肆无忌惮地贴在季清菱的腰间,烫得她全身一个激灵。
季清菱再也忍不住,拼命地摇头想要躲闪,双手更是想要收回来将面前的胸膛给推开,她顾不得再多,张开嘴便要讨饶,可惜输在见识不足,双唇甫一张开,顾延章的舌尖便顺势而入,沿着探了进去。
她本能地知道不好。
几乎就在瞬间,两处舌尖相触。
她发出了一声嘤咛。
季清菱的声音是清扬悦耳的,如同泉水泠泠,干净又好听,她说话向来不徐不疾,可这一时,不知为何,这一声急促异常,并不嗲媚,倒似娇软中混着一丝半丝的可怜。
顾延章贴她贴得这样近,把那声音听在耳中,只觉得自己脑中“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他再也把控不住,几乎是激烈地吮吸着季清菱的唇舌,像要将她吞掉一般,右手更是往小姑娘的腰腹处抚去。
手下触到的肌肤那样柔腻细滑,跟自家的手比起来,好似是温的,又好似是凉的,可惜他脑子里如今只剩下一团浆糊,压根没有办法腾出力气来辨别。
季清菱已是要急得哭了,那一只热乎乎的大掌在她的腰腹之处流连,叫她全身又酥又麻,这便算了,竟似要往上头抚去。
眼见就要滑进亵衣了
两人本就都只穿了里衫,又亲热成这样,彼此衣带早就又松又散,季清菱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内裙仿佛有些滑落,前面半幅里衫更是被撩开了小半,小腹早露了出来。
五哥的腿拦在自己腿间,隔着内裙,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腰腹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杵着自己。
又硬又软。
硬的是质地,软的是触感。
季清菱当真要哭了。
她从前身体不好,久病之下,自己也去钻研过医书,对男子身体少少也有些了解,又如何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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