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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墨丹心
而与他齐头并进的,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身上的,正是他那自来之后,就一直不曾真正见过的好弟弟。
现在就这般直观地看到那人,沐曦辰勉力压下心中陡然而起的愤怒和杀意,开始对他的相貌进行品评。
唔,肤若凝脂,杏眼琼鼻,唇不点而朱,一张不过巴掌大的瓜子脸,倒真是我见犹怜。
尤其是他额间一抹鲜红的朱砂昭示着他哥儿的尊贵身份,而这,将会在行夫妻之礼后开出一朵美丽的小花。
正在眉心,鲜艳如血,倒真是极品,沐曦辰有些流氓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哥儿身上会有红色的朱砂作为区分,但是长得位置不同,所以说,像叶倾城这样的,确实是很少见得珍贵哥儿了,就连原主,都是长在较为隐秘的颈窝里,微微接近锁骨的地方。
只可惜,有原主珠玉在前,叶倾城的相貌就被衬托地略显小家子气了,也更寡淡些,若不是那点显眼的朱红,恐怕根本难以担起他第一美人的名头。
难怪啊难怪,他长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毁了他哥哥的容貌。
沐曦辰有些无聊地单手托腮,看着萧君睿不时转头小心翼翼呵护,满是爱意的样子,不由嗤笑一声,真是好人坏人都让他做尽了呢……
当年叶清轩被毁容之后,曾经主动提出过要解除婚约。
在那个单纯孩子的心中,自己的心上人就合该得到最好的,所以既然自己已经不配了,就该放他自由。
那时候萧君睿是怎么说的呢?
“清轩,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娘要照顾好你,就一定不会食言,你是我的妻,无论你





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 分卷阅读75
变成怎样,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多好听的情话,也就是有那个傻孩子当真了,可实际呢?
他图的不过是叶清轩那早死的娘,给他留下的万贯嫁妆罢了!
承安王府几代下来,早已破落了,更别提为了帮三皇子成事,又要投入多少,这些,可不都在叶倾城身后那长长的嫁妆仪仗队里么?
十里红妆,风光大嫁,真真是幸福啊……
可惜,幸福得很碍眼呢!
沐曦辰的眼扫过那亢长的队伍,那一只只红色大箱子就像跟针一般一下一下刺在他心尖,生疼。
当年苏云止的父亲,生怕自己女儿商户出生被夫家看不起,所以几乎将家底掏了一半出来给她充作嫁妆,只为了女儿嫁过去能稍微有点底气,能得到夫家的尊重。
但事实呢?
叶博涵一面肆意享受着妻子带来的好处,一面鄙夷着她的出生,然后还嫉妒着她比之自己要丰厚得多的身家。
既嫌弃商人铜臭,又享受着那黄白之物给他带来的好处,面子里子全给他占了,哪那么大的脸?
而对于自己最看重的小儿子,这次嫁的又是王府,叶博涵肯定也没少下血本,恐怕当年苏云止的大部分嫁妆,都在这里了吧?
反正那个短命的大儿子已经死了,那些私产也都是公家的了,自然他想怎么支配怎么支配了,只要他儿跟萧君睿扶持的三皇子能登上大位,到那时候要多少钱没有?
所以说,这些投资都是值得的!
多么好的算计啊……
沐曦辰的手抚上心口,平息那突然而起的刺痛,轻声低喃道,“别难过,属于你的,我一定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等那近乎窒息般的疼痛过去,沐曦辰才轻抒了口气,向后靠了靠,偏头对青衣吩咐道,“去,给叶小公子送上的我们的贺礼,务必要送到他手上,希望我这份礼,他会喜欢,呵……”
第50章星月沉,旧人归(七)
随着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出现,底下的民众彻底沸腾,嘶吼着挣扎着向前推搡,想要更加近距离地欣赏美人,纵使周围有带刀的衙役阻拦,也丝毫不起作用。
“哎哎!别挤别挤,要摔了!”
“挤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娘的,是那个在推老子!”
“啊!!”
沐曦辰听到略微熟悉的少年音,有些惊讶地重新将视线投到下面,却看到某个本该被拘在家里读书写字的小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换了身小厮的衣服,缩在这一圈彪形大汉中间。
而且因为他实在太过瘦小,被来回推搡几下之后就有些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被推倒在地。
这种情况下,民众的情绪正沸腾,恐怕断手断脚都是好的,一个不小心小命都能玩掉!
沐曦辰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也顾不上会不会太过张扬,直接从窗口一跃而下,飞扬的红衣猎猎,被风吹得鼓起,将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朵炙热的,绽放的鲜艳玫瑰,甚至那本就纤细的腰肢被略微膨胀的衣物衬托得更加不堪一握,加上他那傲人的轻功,瞬间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甚至连那两个准新人的风头,都几乎被他掩盖住了。
“看上面!”
“快看!!”
“啊,好美,怎么遮着脸呢?脸肯定更好看!”
沐曦辰极佳的耳力足以让他听到那些自以为小声的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些人过于火热的视线让他感到有些稍许的烦躁,脚尖在一个汉子的肩头轻轻一点,然后俯下身,揪住那几乎已经被人潮淹没的小子的后衣领,就将他提了起来,再一个借力,重新跃回到了三楼的包间里。
青衣见状,连忙放下一旁支起来的窗户,隔绝下面各种各样的打量视线。
沐曦辰将手里的形容狼狈的小人扔在一边,重新卧回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本就灰扑扑的衣服上那几个明晃晃的脚印,更是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说吧,你怎么溜出来的?”
楚邵刚觉得身上被人踩了几脚,正疼的厉害,转眼就被人提着领子解救出来,虽然那手法并不温柔,但是确实是救他与水火。
然而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发现他这恩人却是个熟人,还是个绝不能得罪的熟人,顿时苦了脸,“阮娘娘,我就出来一会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
他擦了擦脸上的污印,伸出还有些短胖的手指,将大拇指和食指凑近,逼比出一个很少的样子,磨磨蹭蹭地朝沐曦辰身边靠去,“你能不能别告诉爹爹我偷跑出来的事?真的,就这一次,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
沐曦辰将人往边上拨了拨,“去,换身衣服去,就你这样,今天回家,可别想下床了,二殿下非给你屁股打开花不可,青衣,带他去找身合适的衣服!”
眼看着那小孩被心不甘情不愿地拉了下去,他才微微将一旁的窗向上推开一道缝隙,看着那如火一般刺眼的颜色逐渐消失在街尾,才轻轻闭上眼。
大婚了啊,那,可以开始了……
这么好的完美夫婿,叶倾城既然不惜伤害别人也要抢过来,那怎么也得让他好好享受这个夫君给他的“疼爱”啊……
是夜,二皇子府里发出一声声惨嚎,楚邵鬼哭狼嚎的叫声从不算密闭的房间里传出,然而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微微唏嘘一下,便都散开,各自去忙去了。
这位小殿下呀,隔个三五天总会皮上那么一次,挨罚也是家常便饭了。
只是看这次的情况,似乎罚得格外重,不知道是不是沐曦辰吩咐青衣“如实禀报”的功劳呢?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承安王府里的欢声笑语,萧君睿穿着一身大红衣袍,不断应付着前来敬酒的同僚和好友,白皙的脸颊已经飞上两片薄红,脚步都有些不稳,“不行了,不能再喝了,等会我可还要洞房,你们这是想要灌醉我啊!”
苦笑着喝下又一杯,萧君睿真的有些感到力不从心,好在真正敢闹事的没几个,最后看他实在是不行了,众人才大发慈悲将人放走。
婚房内,同样一身喜服的叶倾城乖顺地坐在大红的锦被上,纤长白皙的十指些紧张地不断搅着手下的衣袖,原本平顺的布料被他扯出一道道折痕,看上去很是可怜。
用力地深呼吸几次,但还是很紧张,叶倾城不得不站起身,在房间里缓慢开始踱步。
外面是他的夫君啊,而今天是他的新婚夜……
想起萧君睿那俊美无俦的相貌和修长健硕的身材,就让他的脸不由得滚烫起来,想起等会将要发生的事,更是一阵心猿意马,甚至身子都开始发软,让他不得不找些别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他的视线投向桌子上摞得高高的礼




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 分卷阅读76
物,心神却不由自主地被一个窄长型的方盒吸引住了,盒身上描绘的是他最爱的牡丹,而且形状和花色竟然都很像他种在叶府花盆里,日日观赏的那一朵。
他素手那盒子拿起来,手感颇重,竟然是玉制的,真不知道那鬼斧神工的花是如何刻上去的。
叶倾城嘴角上扬,轻轻打开了盒盖,露出里面的卷轴。
不过半米长的卷轴,红木为轴,被洁白的绸面所包裹,中段系着一根红色丝带,看样子是……画?
难道又是牡丹图?
还是他所仰慕的哪位大家的真迹?
不然不至于放在如此珍贵的盒子里。
叶倾城解开了结扣,缓缓向下展开了整副画卷,然而只打开不到四分之一,他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任由那洁白的画卷落地,激起一层飞尘。
砸在地上之后,画卷根据惯性向两边滚动,很快就露出了整张图画,上面画的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美人,凭栏而坐,伸出白皙的指尖,逗弄着脚下池塘的锦鲤。
寥寥数笔,却非常传神,尤其是那微微上挑的凤眸,还有那飞上红晕的眼尾,而微微往下,因为动作的关系,衣领散开,露出一半的致锁骨,尤其是那没穿鞋袜的脚,轻轻探进水里,似乎隔着画就能感受那浓浓的水汽。
若是光看这画,简直不得不赞一声,人间绝色!
还有那鬼斧神工的画技也令人陈赞,一笔一画的神.韵,都足见画师的能力与风骨,单论藏价值恐怕也是万金之价。
这么一份礼物,不可谓不贵重,按理说叶倾城是该高兴的,但是此刻他却像见鬼了般缩在墙角,离那画远远的,半步也不肯靠近。
因为那上面画的,是叶清轩!
到底是谁……是谁的恶作剧?
叶倾城双臂抱着自己,浑身抖得厉害,一想起半年前听到那人已经被虐死的消息,他就觉得浑身发冷,难道……真的是叶清轩回来找他报仇了?
也不怪他这么恐惧,叶清轩从小就体弱,再加上被父亲所不喜,所以从未让他出过门,可以说除了那些丫鬟婆子,再也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所以外人甚至都以为,叶博涵只有一个绝色哥儿叫叶倾城。
而那些丫鬟婆子,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仆从,根本不会画什么画。
那试问,一个从未被画师见过的人,是如何被描画得这么生动的?
更何况看这笔法,必是当朝有名的名家,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给一个足不出户的哥儿画画呢?
难道真的有鬼?
他哆哆嗦嗦地想要将那东西捡起来烧掉,可是努力了很久,腿脚依旧很软,根本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直到隐约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像拾起了巨大的勇气,猛地冲上前将那画卷团起来塞进床底下。
刚直起身,呼吸还没来得及平复,萧君睿就摇晃着推门而入,他微红着眼框努力眨了眨,才对准焦距,晃晃悠悠地朝叶倾城走去,“倾城……我的……倾城,咯……”
叶倾城接过了那人有些软倒的身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人大力地推倒在床上。
红烛帐暖夜**。
第二天,直到辰时两人都还没起来,足见昨日战况之激烈。
萧君睿新婚,按照本朝例律,享有三日不朝的假期,而且三皇子也知道他对叶倾城倾慕已久,作为知心的朋友和信任的下属,显然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间打扰。
照例该是如此。
所以当萧君睿被震天响的拍门声惊醒的时候,难得的顾不上什么修养骂了句娘,本来还想翻身继续睡,但是外面那人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王爷!王爷!你快出来,出大事了!王爷!三殿下急召!”
萧君睿在床上滚了个圈,甚至拿枕头压在脑袋上,直到忍无可忍了才黑着一张脸下床开门,外面那小厮由于敲门太急太猛,一时势不急,竟然直接捶在了他的胸膛上。
“个没眼力的东西!有话快说!要是没什么大事也敢扰了爷的兴致,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有起床气的男人是相当恐怖的,被他的怒气一激,那小厮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应,过了好一会,直到他忍不住想继续回去睡,才听到那人近乎崩溃地喊声,“江南盐运出问题了,咱们的私盐一夜之间全部曝光了,盐运使已经自裁,三殿下暴怒,请你过去呢!”
“什么……”萧君睿的睡意顿消,猛地瞪大双眼,甚至脚下一软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是一副如遭雷劈,心神巨震的表情。
如果……如果这件事曝光出来的话,别说他们是什么皇亲国戚了,就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他转身就冲回屋里,慌乱的动作带倒一片东西,叮铃哐啷的好不热闹,叶倾城也被这噪音吵醒了,从纱帐里探出头来,揉了揉尚且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那个风风火火的男人,不解道,“天色尚早,夫君这是要做什么去?”
然而萧君睿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消息,大脑嗡嗡地震颤不停,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勉强穿好衣服,甚至连腰带都还没来得及系,就冲出门外,留下叶倾城一人莫名其妙。
新婚第二天就没了丈夫的陪伴,多少心里都会有点失落。
他扶着仍旧酸疼的腰下了床,猛地想起昨天那幅画,顾不上自己腰部的抗议,扶着床沿半跪下身,然而伸手摸了许久,却都没有摸到那个东西。
画呢?
他整个趴下来,顺着窗外的阳光向床底看去,可是除了他那锦缎绣鞋,里面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难道昨天真的是他记错了?根本就没有那副画?
还是说……那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叶倾城突然有点不确定起来,昨夜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再没有人进过房间,难道真的是他神经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
他这边如何纠结担忧暂且不提,沐曦辰倒是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他看着今日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的天气,微叹一声,“希望我的这份新婚大礼,你们会喜欢,呵,新婚快乐……”
第51章星月沉,旧人归(八)
盐对人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没办法保证足够的盐分摄入,人就会体虚,臃肿,头晕恶心,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正常生活都无法维持。
而盐运一直是牢牢被官府把控住的,一旦盐运出了问题,私盐猖獗,绝不危言耸听地说,轻易就能颠覆一个王朝。
所以往常但凡有人敢往这块伸爪子,任凭你是再大的官,也绝对不可能平安度日,夷灭三族都是轻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走私盐的诱惑和利益实在是太大了,纵使皇室子弟也难被蛊惑,尤其是三皇子楚天宸。
他现在拥有的牌面,看




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 分卷阅读77
上去是所有兄弟中最多的,无论是父皇的宠爱还是来自母族的支持,但是这一切都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没有后台,暂时没有太大的威胁,只等以后慢慢拾。
但是五皇子的母亲来自户部,家产丰厚,虽然看上去愚笨不堪,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仅仅是他的保护色,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谋划什么。
偏偏楚天宸又是个极有野心的,他的舅舅萧越虽然手握重兵,可是常年驻守在外,也很难及时给予他什么帮助,所以他竟然在离京都外的私宅里训练私兵,别小看这几千人,那每日的花销都是笔极大的开支。
虽然他的名下还有不少赌坊和青楼能够帮他赚钱,可是无论是练兵还是扩展人脉买人心,都是笔不小的用,眼看着诺大的皇子府渐渐有些入不敷出,他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焦躁。
而恰在此时,一批运往江南道的官盐遇暗礁沉没,朝廷及时运送了新的官盐去,但是却没人知道,这批表面上已经销声匿迹的官盐,实则是被当地的运盐史联合悍匪私下吞并了,自那以后,江南道就频频出事,朝廷虽然也试图花大力气整治,可是其他船只都可以安然渡过,只有运盐船例外。
屡次探查无果,朝廷也渐渐降低了朝江南道运盐的数量,转而从陆上,走蜀道,花多三倍的时间才将下一批官盐运达,但是三个月,已经足够江南沿岸的泷署,祁山,汉北等三地闹盐荒。
人不吃盐则乏力,在官盐已经空窗了将近一个月之后,当地的盐储基本已经耗空,然而一夜之间,城内出现了几家私人盐号,以超高价出售食盐,原本不过五文钱一斗,摇身一变成四十文,这近八倍的暴利,无法不让人心动。
而且这百姓吃的还是最劣质的粗盐,发黑发臭不说,里面甚至掺了沙子,至于那些供给高官富商的细盐,才是真正的价比黄金。
此事一出,江南道运盐史自知此事他不可能一个人担下来,竟然寻了别的名目给楚天宸送礼,直到两人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才将他的真实意图说出,让楚天宸纵使气结,却也丝毫无可奈何。
更何况那运盐使承诺,到时两方二七分成,剩下一成用来打点下面的官员,更何况这黑心的钱也根本不走明路,竟是由那批悍匪拢,再让官府以剿匪的名义上交,官匪勾结,层层递进,这明里暗里都过得去,楚天宸根本拒绝不了。
原本还有几分良知的大小官员纷纷上奏朝廷,但是无论如何,私信公文全部发不出去,但凡被拦截下来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会以各种奇葩的方式暴毙。
第一批出头的一死,一夕之间,人心惶惶,再有想法的官员都没了骨气,手里拿着那些血汗钱,过得倒也滋润。
等到朝廷的官盐从陆地运送过来之后,这私盐稍微平息一下,可是不过两月,官盐售罄,下一批却还在路上,私盐再度猖獗,周而复始,竟是形成了一股私盐垄断之风。
而且巧的是,这个盐运使韩斌竟然是户部尚书许尚的远亲,只是早年因为一些利益纠葛早已结了梁子,可是这一层关系,一旦暴露出来,许尚不可能完全洗干净一身腥。
沐曦辰其实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让他的人,在江南道里散布一些流言,将一些黑幕里的事告诉了饱受压榨的底层百姓,本就生存艰难,偏生那些狗官连他们的命都不放过,这如何能忍?
本来还只是小股的冲突,可是在衙门打死了几个闹事的百姓之后,事件迅速膨胀,沐曦辰的人私下里解决了一些硬点子,剩下那些个衙役,要对抗人数远超他们数百倍的百姓,根本不可能,再加上他们还在那些隐秘的煽动之下冲进了县府衙门,看到了那满仓的食盐。
外面为了这小小的盐,已经血流漂杵,说是易子而食也不为过,可是这些贪官却在守着这些东西,吃他们的肉吸他们的血,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一时之间,民心暴动,本就岌岌可危的对朝廷的信任迅速瓦解,转变为了暴动和起义,从三省延伸到了整个江南道,原本韩斌还想武力镇压,可是越是压迫,反抗就越是激烈,眼看暴动根本压制不住,他这才着急忙慌地想起向上面递条子。
这个摊子,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摆平的了。
“殿下!”萧君睿衣衫凌乱地冲进三皇子府,看到那满堂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也不知道这些客卿,都讨论出什么没。
楚天宸看到他来了,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多余的人全部遣退,只剩下三个心腹中的心腹,脸色阴沉到近乎可怕的地步,“这个条子你们先看一下,这是我们的人飞鸽传书送来的,事情一出就上传了,所以快一些,但是最迟不超过后天,父皇一定也会知晓,我们必须想个对策!”
三人轮流传递了一下纸条,只是几人面面相觑,气氛更加沉默,最后还是萧逸尘率先开口,“殿下,这件事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必须要完全斩断跟韩斌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被他拉下水!”
楚天宸狠狠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恨声道,“这本殿当然知道!但是该如何做?且不说那韩斌如斯狡猾,虽然我跟他之间没有书信交往,但是他肯定留着本殿的证据,而且那批悍匪也不是好相与的,每次他们来送钱的时候……”
“殿下,”楚天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逸尘打断,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眼中闪烁的是跟往常温润截然相反的狠厉,“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这个月,应该是后天来,而他们出发是一周前的事,那想必江南道的消息他们并不知情……”
楚天宸愣了一瞬,眉头猛地皱起,过了好一会才松散下来,“没错,若是这样的话,那势必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可韩斌那边?”
萧逸尘摇了摇头,叹道,“韩大人因为忧心乱局,亲自带队平息暴.乱,却不慎被乱民打死,这以身殉职也算是给了陛下一个交代,您觉得呢?”
楚天宸看着他脸上的狠意,微微低下头思索了会,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目前看来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手段将所有不利他们的证据抹去,至于其他的一些细节,则可以稍后再补全。
看着楚天宸脸上的神色,萧逸尘知道他是心动了,可是一想到方才他那惊慌失措,没有丝毫智谋的样子,就对此人颇为不屑,没有智计,脾性暴躁,还妇人之仁,若不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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