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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江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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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谈着细节问题,沈肆怀里的银片忽然发出一阵银光,这说明对面在联系他们了。
沈肆立即拿出银片,念了个口诀,随后银片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阿肆,是你么?”
这声音沈肆已经陌生了,但强势的语气他还记得。
沈肆有些激动道:“是我,段叔。”
那边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段恒声线里似乎带了一丝哽咽,却又被他几近完美的隐藏起来:“午时,绿茵坡会合。”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关于推翻袁平遥的整个计划,凡是逻辑不强、存在bug的地方,都是我的锅!看到我身后的麻袋没?可以装好多锅!
我儿纸们都是机智的大帅比!(△)
☆、相聚
两边都没有多言,此刻正是自己人守镜的时间段,沈律道:“我们先离开章莪山,四天后再来取你的灵剑。灵剑天生有认主功能,而且只听从你一个人的召唤。若非受万虚乾兮镜限制,你甚至可以直接在华经山召唤它,所以不必担心它会丢失。”
沈肆点了下头,随即二人在沈律与自己人对好暗号后,悄然通过万虚乾兮镜离开了章莪山。
在前往绿茵坡的路上,沈肆的心波澜起伏,充斥着激动与感谢。
段恒是沈肆的第一个师父,沈肆的第一缕灵力就是在他的指导下使出来的。段恒虽然为人严肃,训起人来能把人吓哭,但其实非常关心沈肆。
沈肆还记得他六岁那年,有一次灵力怎么都使得不对,被段恒狠狠训斥了一番。沈肆本来就急,再被骂,心里更是生气,一屁股坐地上就不起来了。
段恒让他起来,他就不起来。但是他没有像一般小孩子那样撒泼打滚,他只是静坐着,一脸的不服,试图以这种方式宣泄自己对于段恒教学方式的不满。
段恒没有多说什么,沈肆坐着,他就负手站在他身旁。当时正直夏日,虽是初夏,但气温仍旧不低。
小沈肆在地上从巳时坐到正午,坐了将近两个时辰。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嘴唇干干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但还是不肯服输。
他眯着眼睛看向段恒,段恒的头正好挡住了火辣辣的太阳。他看到段恒额头上的汗水也已经成溜流下,但目光淡然。除了汗水和发红的脸外,几乎与平常无异。
小沈肆内心惊讶,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可为何段恒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觉得头脑发昏,眼前景物已经模糊不清。胸口也闷,又伴有严重的恶心感。他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浑身无力,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
但是在即将倒地的时候却被一双手抱住,接着一股灵力仿若冰泉一般流进他的身体,淌过四肢百骸,驱散了那股闷热难忍的感觉。
小沈肆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段恒的背上。
段恒知道他清醒了,漠然道:“你知道你刚才差点死了么?”
小沈肆心惊,虽然刚才确实难受得要死,但没想到会严重到那种程度。但他没说话,因为他记得他正跟段恒生气呢。
段恒没理会他的反应,继续道:“若是你娘,你姐姐,你弟弟出现刚才的状况,你肯定救不活他们。”
小沈肆被鄙视,激愤道:“我能的!”
段恒嗤笑一声:“就凭你现在的水平?”
小沈肆气愤极了,咬咬牙道:“明天我肯定能练出来!”
段恒淡然道:“是么?”
小沈肆不再说话,却暗暗憋了股劲儿,第二天竟然真的练成了段恒教他的东西。
过去与段恒有关的种种开始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有开心,有气闷,但此刻更多的是感激,包括他涉险救了沈律并为了沈家建立了“黑鹰”。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赶到了绿茵坡。
绿茵坡并不是个小陡坡,而是挺大的一片坡地。树木稀少,却有一大片茂密的青草。
沈律带沈肆先隐身在绿茵坡边缘的一棵大树后,然后发出了两声鸟叫声。
那是清卉鸟的声音,沈肆之前上山时就听到过,此时听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多时,不远处又想起了三声清卉鸟的叫声,沈律眉眼一舒,沈肆知道这暗号是对完了。
很快,几个人出现在视线里,领头的身着一身黑色长袍,有几分中原人的味道。额头上有一片伤疤,应是被火烧的,仿佛一片烂肉狰狞地长在了好好的皮肤上。眼角的皱纹如刀刻一般,鬓角也染上了白霜,一看就知道这些年过得很艰难。
沈肆看着段恒的模样,忽然有些心酸。当年那个淡漠冷峻的男人,此刻已是一身沧桑。
“阿肆?”段恒看着站在沈律身旁的沈肆,虽然理智上已经知道那就是沈肆了,可还是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声。
沈肆立即走上前去,双手扶上了段恒伸过来的手:“是我,段叔。”
段恒颜色暗沉的嘴张了张,带了笑意道:“好,很好,你们两个都好好的。”
这时,江亦铎四人也在段恒身旁的几个护卫后面走了过来。
柳晴风看到沈肆先是笑了起来,但又想到昨晚李括的话,又撅起了嘴,好像生闷气一样也不上前。
李括看见,忍不住笑了。
沈肆看这俩人的反应,一时摸不着头脑,便也不去理会。他拾了下情绪,拉过来沈律,给四人介绍了一番,然后又将四人姓甚名谁给沈律说了一遍。
沈律随着沈肆的介绍逐一向四人点头示意,目光停留在了李胤身上一会儿后,又转向了江亦铎,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江亦铎原本也是很有礼貌地看着沈律点头示意,却没想到沈律的目光转了一圈后竟然又集中到自己身上,顿时一阵莫名其妙,同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不得体的神情,只是很自然地转头看向沈肆,想问问他沈律干嘛一直看着自己。
结果这一转眼就发现沈肆正盯着自己,四目相视,两人同时一愣。江亦铎心里立即有点毛了,心说干嘛都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么?然后下意识地一边看着沈肆,一边抬手抹脸。
一行人又说了几句感慨的话,随后一起前往了“黑鹰”的驻地。
“黑鹰”的驻地在距离绿茵坡十几里外的一个山洞里。虽是山洞,但那只是外表,里面却别有洞天。
沈肆一行人随着段恒通过一个法阵走进了山洞,山洞里面面积很大,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宫殿模样!
首先是一个能容纳一俩百人的大厅,由砖石砌成。四壁都有六个烛台,里面燃着玉石,应该是从章莪山拿来的。火光亮而不刺眼,比寻常百姓家点的油灯要强百倍。
两侧是站队整齐的士兵,大概有十几个,看起来“黑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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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中原人的方式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军队。
那些守卫大厅的人站得笔直,但目光都朝着几人看来。尤其是沈肆,看他的眼神中都满是激动的意味。
柳晴风看了眼前的一切,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一步。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想退出他们刚刚进来的那个山洞,从洞外再看一看整个山体是不是真有这么大。
当然这是无意义的动作,因为法阵已经消失了。
段恒道:“这里是偏殿,并不是主殿,主殿要比这里大得多。”
他这话音一落,柳晴风就小声嘟囔道:“偏殿啊?为什么不带我们去主殿呀?”
李胤听了笑了一下,身旁李括解释道:“那个袁平遥手底下有段首领的人,段首领手底下说不定也有那个袁平遥的人,所以不能轻易暴露沈肆的身份。”说着他又扫了那十几个士兵模样的人:“这些人应该都是段首领的心腹了。”
柳晴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李括的眼神竟然多了一丝敬佩,弄得李括有点飘飘然。
段恒没理会两人的对话,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又走到一个偏殿里。他道:“通过这个偏殿可以直接通往华经山内我们的据点,彤瑶客栈。”
但这里并没有出口,想必也是需要通过法阵离开。
段恒对沈肆道:“这个地下大殿是你曾祖父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建造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建造。建了一大半,工程就停了下来。”
沈肆心道,怪不得看起来挺宏伟的,但各处设备却非常简单。
段恒继续道:“这本是只有族长才能知道的秘密,但你父亲出山前的一晚,竟然莫名将这里的事告诉了我。问他为什么告诉我,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想必他是对于自己的变化也有一种预感。”
沈肆蹙眉,那个时候他爹应该偶尔也是清醒的吧。
正想着,沈肆忽然觉得胳膊上有一丝冰凉,仿佛有什么刺了进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又变成没有存稿的临江了【笑哭】
☆、崇拜者
他一怔,立即用灵力在全身走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亦铎发现了他的异常,忙问他怎么了,他如实说了。
段恒闻声将右手握在沈肆感觉异常的手的手腕上,片刻之后也没察觉出什么。他沉声道:“毕竟是地下,可能是恰巧有冷风吹过。不过你自己注意一点,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即说出来。”
这种时候沈肆自然是极其谨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这种很可能是错觉的事告诉几人。他是这次行动的重中之重,不能有意外事件发生在他身上。
沈肆“嗯”了一声,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段恒告诉沈肆这个驻地约有一千人,算上华经山上隐藏在各处的,大概有一千三百人。而袁平遥对外的军队就有三千人,秘密护卫队最少30人,人数不多,但都是拿的出手的。袁平遥本人如今的修为是未知的,因为他还没在众人面前使出过全力。
沈肆面色未变,这种差距他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了,但真听到时,还是担忧起来。
段恒道:“三天后是元息祭,我们就在那一天行动。”
元息祭是溯炎族特有的一种祭祀,以此感谢上天的恩赐,让族人吃得饱穿得暖,不受疾病困扰,幸福安康。
元息祭在清元台举办,巳时开始。先由族长在清元台中三跪九叩,然后祭酒,再致祝词,随后是各类祭品摆上祭桌。最后由族长使用炎息将清元台中的火坛点燃,全体族人开始跪拜。
原先清元台周围族人的位置都是先到先得,非常随意。但如今就有一些等级之分了,不过并没有划分得太过完全,还是有一小部分就给普通族人,让他们先到先得的。
之后段恒将沈肆和沈律叫走,又让手下给江亦铎、梁嫣他们安排了住处。
梁嫣也是第一次来“黑鹰”驻地,看起来有些紧张。相比而言,柳晴风倒是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给他们引路的是一个名叫厉廉的年轻人,高高瘦瘦的,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不算健谈,但总是笑呵呵地给几人介绍了他们可以知道的一些事,比如他们什么时候驻扎进来的,比如彤瑶客栈具体在哪个位置什么的。
厉廉将五人带至一块石壁前,默念口诀,接着双手按照某个规律挥动数下,几人脚下又出现了一个法阵。
厉廉道:“通过这个法阵就可以到达彤瑶客栈了。”
几人点了下头,便进入法阵之中,一道道白光闪过,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一个客栈的后院里。
这个后院面积不小,但如普通客栈的后院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厉廉指着几间屋子道:“这几间给你们住,你们自己选就可以了。在这里可以放心,虽然前院是正常接客的客栈,但后院由首领亲自设了结界,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几人安了心,除了梁嫣和小山外,都是一人一间,各自进了屋,准备拾一下。
江亦铎在最后,临进屋前再次对厉廉表示了感谢。谁知厉廉办完了差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挠着后脑勺,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一般。
江亦铎一笑:“怎么了?还有事么?”
厉廉有些激动似地问:“你是少族长的师兄是么?”
江亦铎有些意外他的问题,点头道:“嗯,我是。”
厉廉闻言崇拜道:“我从小就很崇拜少族长!”
江亦铎听了不禁又一笑:“你小时候?你才多大啊,你小时候阿肆他已经离开华经山了吧?”
厉廉一脸认真道:“但是我可以听别人说啊!”说到这,厉廉表情突然难过起来。
江亦铎不明就里,担心问:“你没事吧?”
厉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拾好情绪,又恢复成一副明朗的样子道:“没事没事,那个,我是听一个前辈说的。说少族长一岁就可以调动灵气,三岁可以凝出灵鸟,六岁就被前族长放到章莪山独自生活了一个月!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换作是我,大概十六岁都不一定能做到呢。”
江亦铎也不禁惊讶万分。他知道沈肆根骨奇佳,长辈们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做出了定论。他也知道沈肆恢复灵力后,修炼麟霄剑法的速度远超常人。但他没想到沈肆竟然一岁就可以调动灵气,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厉廉又兴奋地道:“我之前听你们说少族长不仅被封印了灵脉,整个人都被封印在一个山洞里,我觉得中原的法术真的是太神奇了!二十多年啊,少族长居然没有变,还和我一般大,这太厉害了!”
江亦铎还沉浸刚才的震惊中,随口应道:“嗯,不过你们溯炎族灵力倒是比我们强。”
厉廉仿佛没听到这句夸奖,又一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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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地问:“少族长这么厉害,在你们青锋派里,应该很被重视吧?”
听到这,江亦铎心里咯噔一下,眉心微微簇起。
厉廉还陷在自己的幻想中,没发现江亦铎的变化,自顾自地说起来:“我们因为华经山灵力充沛的原因,确实比你们中原人灵力要强。而少族长比我们都要强,体内还有六尾玄狰的血灵力,刚入派是不是就被你们掌门重点关注了啊?哦对了,少族长的师父是你们门派修为最高的人,‘萧连澈’这个名字我在华经山都听到过,一定特别厉害了!他少族长为徒后,一定特别用心指导少族长吧?应该是的,就像首领那样,全天跟随!哈哈!”
江亦铎听着厉廉美好的猜想,心里更是难受。
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沈肆入派最初确实被众长老所重视,但三天就被发现灵脉受阻,无法使用灵力。随后就一直过着被人耻笑,欺侮的日子。萧连澈虽然不曾放弃过沈肆,但他作为扛起青锋派的一面旗帜,必须得不断地修炼,不断地提高修为,所以很少有时间顾及沈肆。而沈肆因为灵力的问题,也不能跟师兄弟们一起修炼,几乎被排斥在外。只能带着疑虑和不安,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
如果不是萧连澈那次提议,如果自己没有主动请缨去照看沈肆,他不能想象沈肆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亦铎心里忽然很疼,好像比以往的疼惜更要强烈。他多么希望沈肆此刻能立即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就可以狠狠地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会永远陪着他,那些日子不会再重现了!
厉廉终于发现了江亦铎的异常,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即紧张又担心地将手扶在江亦铎的肩上,问:“你、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然而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你干什么呢?把手放下去!”
☆、心动
两人闻声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里的怒意已经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
厉廉立即缩回了手,沈肆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令他慌张起来。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怎么好像把两个人都得罪了?
厉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弱弱道了声“少族长”,便局促不安地站在了一边。
江亦铎也是一阵莫名和心惊,他还从没见过沈肆这种表情。沈肆虽然平常冷淡,不喜与人过多接触,但对人一直是有礼貌的疏离,很少会真正的动怒。
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肆?”江亦铎轻声唤了下沈肆的名字,面露疑惑地看向他。
沈肆缓步走来,面若冰霜,气压极低地对厉廉道:“你走吧。”
厉廉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沈肆传来的威压竟然令他微微发起抖来。那个原本让他崇拜的人此刻却让他感到十分畏惧。
江亦铎看着厉廉垂着头离开,心里对于沈肆的态度也有些不悦。那个人明明是那么崇拜着他,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他如此无礼地对待?
“阿肆,你进来。”江亦铎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面带愠色地对着沈肆道。
沈肆没有多余反应,直接略过他进入了房间。
江亦铎将门关上,然后直视着沈肆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么?为什么对厉廉那么凶?”
沈肆转回身,一双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江亦铎,同时抬步极其缓慢地逼向了他。
江亦铎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面对着向他逼近的沈肆,他下意识地后退,直至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冰凉的墙面,再转回来看向沈肆炽热如火一般的双眸,心脏不由得越跳越快。
“阿肆,你……”
“师兄和他很熟么?”沈肆用手指缠起江亦铎的一绺头发,然后目光也转移到了上面,面色淡然,内里却仿佛一座火山,随时可能喷发,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
江亦铎看出来了,心中也更加迷茫,同时又极度不安起来:“刚认识,他人挺好的。”
“挺好的?有多好?”沈肆放下那绺被缠得打着弯的头发,重新看向江亦铎的眼睛,同时身体更加逼近,炽热的鼻息几乎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江亦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心脏跳得更快,几乎要跳出胸膛一般。
这种极度的靠近令他非常不适,再加上沈肆莫名其妙的态度,江亦铎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火气。他猛推开沈肆,几乎是厉声喝道:“阿肆!你到底怎么回事?!”
沈肆被推开,忽然闭紧了双眼,抬起手好像有点茫然地摸着太阳穴的位置。然后睁开眼睛又看向江亦铎,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江亦铎那带着怒气却染上绯红的脸。
之前发生的一切沈肆都记得,可是他又有些迷茫。在段恒跟他和沈律讨论了一番元息祭的行动后,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彤瑶客栈的后院。
虽然刚刚已经看到了江亦铎,但是还不够,还没能单独跟他说说话。可是就在他满心期待地通过法阵进入彤瑶客栈的后院时,却发现厉廉正揽着他心心念念的人,而且还是极其亲密的样子。
一种怒火从心底燃起,然后他就用了那样的态度,说了那样的话,然后还在屋里那样对待了江亦铎。
他怎么可以对江亦铎这么凶、这么阴阳怪气呢?不是决定了要好好待他,努力让他也喜欢上自己么?
强烈的后悔感将他包围,他忽然觉得头痛起来,脚下也踉跄了一下。
原本气愤的江亦铎看着沈肆的样子又担心起来,心忽悠一下,然后又涌出深深的自责。
他想,阿肆要面对如今艰难的境地,一定压力非常大,情绪失控也属正常,自己怎么可以凶他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阿肆,你怎么了?头疼么?需要找人么?”江亦铎反省之后,抛去各种杂念,一把扶起沈肆,关切地问他。
沈肆这时的头疼感竟然也消失不见了,他抬头看着江亦铎焦急的神色,心里一暖,道:“师兄,我刚才凶你了,对不起,你别生气。”
江亦铎看着他,又是一阵心疼:“我也凶你了,我们扯平了好么?”
“好。”沈肆看着他缓缓道,眼神几乎温柔成了一滩春水,深邃又勾人心魄,令他心脏又是一阵狂跳,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江亦铎抿了下唇,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目光也慌忙移向了别处,声音小小地道:“那你再见到他时别这样了。”
“好。”沈肆依旧柔声应着,这声音像一只缩起尖尖的猫爪,挠在江亦铎的心上,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渴望,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渴望着什么。有种憋闷感,让他浑身难受。
“师兄,”沈肆忽然出声,惊了江亦铎一下,“你有喜欢的……女子么?”
“啊?”江亦




青锋 分卷阅读93
铎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急急忙忙摆手:“没没没,怎么可能?”
沈肆闻言心情忽然很好,不觉微微勾起了嘴角:“为什么不可能?师兄如今已经不小了,若是寻常百姓,应该已经成亲了。”
此时两人之间明明有着足够的距离,但江亦铎却觉得他又被逼到了墙角一样。他双手垂于身侧,十指张开,指尖触到冰凉的墙面时才稍微冷静了一点。但转念一想,他又反问道:“那你呢,可有喜欢的女子?”
沈肆没想到问题又被抛了回来,但他面上和内心都是一片平静。目光滑过刚刚说话的唇,明明没有如女子那般涂过唇脂,却红润动人,看起来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味道。
“我有喜欢的人。”沈肆语气淡然,眼里却带着满满的柔情。
江亦铎听了,眉心微微簇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但他的神情却被沈肆完完全全看在眼里,让沈肆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沈肆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问题似是有了答案,就差那一句肯定了。可就是这一句肯定,却让他既紧张又不安。好像冬日时的一层窗户纸,不知捅破后是骇人的狂风暴雪,还是无暇的银白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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