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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刷我好感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鸦青辞
埃尔曼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很快坚定地说:“我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一个人留着更危险。”
顾清让点了点头,依旧走在埃尔曼前面,两人开始穿越显得格外幽深漫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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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空气里潜入了一丝奇怪的味道,似乎是铁锈味,但又不全是。一阵顾清让和埃尔曼都颇为熟悉而难忘的味道。
随着越来越接近走廊尽头,那股让人不适的味道更加浓烈了。
他们上一次闻到这股味道,是在一座华丽城堡后的黑色尖塔中,那毒蛇般盘旋潜入黑暗的狭窄盘梯里,一扇巨大的石门外,一座鲜红的浴池前。那时的他们手无寸铁,此时的他们仅有身份作为依凭,依旧是手无寸铁。
当大厅完整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大厅中央整齐排列的皇家近卫兵也尽入眼帘。
几百具皇家近卫兵的尸体交肱叠骨地密匝匝摆放在一起,面对着脸色惨白的帝国皇帝和顾清让。
而更多的皇家近卫师团的官兵,全部不知所踪。
整个大厅里,除了顾清让本人和埃尔曼,一时竟见不到第三个活人。
兀的,大厅中央的石柱背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响。
顾清让却松开了拉着埃尔曼的手,直接冲进了尸体堆中。
埃尔曼愕然望着埋首在尸体群中的顾清让,只见顾清让直接从死去士兵的胸口卸下了两把电浆手-枪,然后走回到他面前,递了一把枪给他。
埃尔曼咬着牙接过了,跟着顾清让一起绕过石柱背面,来到了有动静的那一侧。
依旧没有活人,却有一架巨大的激光电视悬挂在石壁上。电视正开着,呈现出一张帝国并不常见的黝黑面孔。
顾清让和埃尔曼却恰好都认识这个人,曾经的摩利家的管家,白茄。
白茄看起来是坐在一个公众场合的台上,台下是大量举着发声仪的正装人员,他们一齐背对着镜头,全神贯注地听着白茄说话。
这个场景对埃尔曼是陌生的,但顾清让却熟悉,这是帝国诞生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记者会。
“如各位所见,一看我的肤色,大家就知道我是来自地下,那个肮脏、贫穷、绝望的黑暗洞穴。”
如此诉说的男人却不见半点自卑,反而面色坦然,侃侃而谈地下的惨象:“地上的民众们在皇室的有意隔离下,可能从未见过地下同胞们的生存现状,大家可以看一下我身后的屏幕是的,各位不用惊讶,一切都是真的。在这里,面包和米饭是昂贵的奢侈品,我自己就是靠吃老鼠和蟑螂长大的,而在闹饥荒的时候,我们甚至要烹煮死去的同胞,可怕吧,不敢置信吧,是我们丧心病狂吗?不是,我们只是为了生存!”
“为什么银河年代,高科技发达工农业成熟的今天,还会有人类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呢?是因为皇帝、王室、贵族的存在!有了高贵的种族,自然就会有低贱的奴隶,明明是人生而平等,却在畸形的制度下变成了不平等。我们明明也是人类,我们和你们流着相同的血液,共同守卫着国家的边疆,也是这个国家的人民!”
白茄激动地站了起来,控诉道:“我的妹妹,就是死在娜迦公主的血池里!也是因为她的死亡,我下定决心要推翻这个落后的制度。君主制明明是我们早已在地球就淘汰了的落后制度,为什么我们还要允许它的存在?看看我们的国家,是皇帝一人的后花园,是王室的屠宰狩猎场,多少同胞死在所谓王室的猎-枪下?议会沦为贵族们的傀儡,法律更成为他们用以狡辩罪孽的玩物,地上的同胞们,你们有多少人早已被苛捐杂税给压垮?有多少人的私人资产被贵族找借口轻松侵占?我们的边疆,几十亿同胞出于帝王的私心被屠杀,甚至在很多边陲星郡,当地的贵族还享有初夜权!”
“这样的国家,如果再不作出改变,注定毁灭!”
“所以,我愿意身先士卒,发动革命,将我们国家落后的帝制改为共和制,我们地下地上的同胞,一起来当国家的主人!”
“在这里,我一定要感谢要感谢我们人民的元帅许喟先生,如果没有他,国家不会迎来目前的曙光!”
镜头及时偏转,对准坐在一旁身穿漆黑军装的年轻元帅。
白茄激情昂扬的演讲告一段落,看到许喟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台下按耐已久的记者们终于抓住时机提问,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平民向统治阶级提问
“请问元帅,帝国不,国家改为共和制的话,您打算竞选总统吗?”
许喟立即摇了摇头,声音平稳地回答道:“不会。毕竟以我现在的权力,去竞选总统的话,国家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打败恶龙的勇士成为新的恶龙罢了。我们要杜绝绝对权力的诞生。”
“您是指在成功建立共和制之后,您会放弃您手中的权力吗?”
许喟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的,我会将权力交还给人民,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不是皇帝的私人护卫队,也不是贵族用来镇压人民的暴力机器。”
在记者们来得及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许喟接着说道:“以及,我本人自愿上人民法庭,为自己的罪行接受人民和法律的审判。”
记者们立刻追问:“请问您口中所说的罪行是指?”
许喟望着镜头,平静地回答道:“谋杀皇帝以及皇帝此行部分随行人员。”
台下一片哗然。大家要努力消化掉谋杀皇帝这一消息。
但还是有心理素质上佳的记者追问道:“请问您的谋杀行动已经施行了吗?能否告知人民群众结果如何?”其声音竟有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喜悦。
许喟继续直视着镜头,或许是透过镜头与遥远地球上的埃尔曼和顾清让对视:“我的谋杀行动正在实施,我猜想现在皇帝陛下还没有死亡,我有一些话想对他说。”
“我愿意在您最后的时间里继续恭称您为陛下,以此表达对您的尊重,埃尔曼陛下,您比起您作恶多端的舅舅阿伽门农和他前几任同样混账的皇帝,已经算得上是顶顶的大善人了,甚至给阿伽门农长期下毒这件事,更是功德一桩,可是,您对皇位也是迷恋而热衷的。旧势力是不会主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因此我们的革命只能革您的命,毕竟,没有不流血的革命。”
“历史的进程从来都是以牺牲部分人的利益甚至生命为前提的,然而于您个人和其他牺牲者而言,你们都是无辜的,因此我在这里承认承认我犯下的罪,也向您致以最真挚的歉意,人民是无罪的,但我有罪,我愿意接受审判。”
许喟接下来的一段话却像是对着皇帝以外的某个特定对象诉说:“就像我说过的,牺牲就是牺牲,那不是主动舍弃,而是被动损害。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但是,”真诚表达了歉意的许喟的目光却依旧坚定果决,如同一杆催迫人心高牙大纛挺立在万千人民的注视中,“我知道我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因此我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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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你还有最后的十分钟。”没有了尊称,现场的记者和观看直播的全国人民并不确定元帅口中的“你”究竟是在指谁,他们看着元帅英俊的面容冷酷而悲悯,仿佛最慈嗔无常的神魔。
“希望你能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顾清让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全程。
之前诸多的猜测终于获得了答案,恍然大悟。
他还是低看了许喟。顾清让原本以为许喟是要自己当皇帝,以一个快穿者成为银河帝王来实现最大程度的世界颠覆,哪知道人家的格局宏大得多,直接改君主制为共和制,灭杀王室,取缔贵族,赋权平民,拯救贫民,还让贫民来当总统,最后自己还毫不占道德制高点,主动要上人民法庭接受审判,最大程度地维护住了民主和法制。
佩不佩服,太他妈佩服了。
【班摩利好感度+30,好感度达到50/100。】
得了,人都快又要被他杀上一次了,结果好感度还蹭蹭涨上来了。不过两次死亡都是对方无心之举,奏笛客那一次是意外,这一次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人家甚至都冒着风险主动提示你别来送死了,可你还是来了,怪不得人家。
“哥哥。”
顾清让正独自感慨着,却听到身边传来冷冷的一声呼唤。
一侧眼,就看到埃尔曼用前所未有的目光看着他,问道:“这一切,你提前都知道吗?”
顾清让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艰难回答道:“绝大部分是不知道的,但并不能说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你知道了我今天可能会死在这,却还是什么都没和我说,眼睁睁看着我走进陷阱?”埃尔曼的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却让顾清让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正在积累的狂躁情绪。
顾清让做不到撒谎,连许喟都放弃了所有的伪装,他又怎么能粉饰自己:“……是的。”
“哈,哈哈哈。”埃尔曼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串破碎的笑声,这笑扭曲了他一张原本俊美无媲的脸。
埃尔曼恍然说道,“连你也,连你也……”
“你明明都知道的!”男孩猝然愤怒地尖叫起来,手中的电浆手-枪不受控制地挥舞着,“你都看到了的,爸爸不要我,妈妈想杀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这残酷透顶的命运!我为了今天我付出了多少,我忍受了恶心的老阿伽门农多久,我杀了多少人,在你躺着的时候,你知道我放弃了多少东西,到头来,到头来……”
渐渐平静下来的埃尔曼恢复了一脸的冷漠,脸上狼狈的痕迹成了美丽面庞上刺目的裂痕,就像一座喷发后只余灰烬的火山,再说出口的声音也是声嘶力竭后的颓然:“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哈,这就是我埃尔曼的一生。”
顾清让手脚冰凉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说不出一句话,多说一句话都是可耻和伤害。
他之前何尝没有苦苦纠结过。这就像他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很流行一道面试题,问如果你是一个火车司机,在铁路的分叉口上,你看到两道分叉口上都有人,一边人多,一边人少,你选择开向哪一边,你选择压死谁?当时网络上冠冕堂皇的指责根本毫无意义,那些人是在空中进行评判的,仿佛他们的火车头能悬浮到空中,谁都不会压死,这样就能对任何一方的选择都进行道德裁判,可事实就是,顾清让真的面对了这种情况,他贴在地面,他无法让这个火车头悬空,他甚至不是那个拥有权力的司机,他什么都不是。
他能对抗的了许喟吗?对抗不了。即使对抗得了,他能有比许喟更好的办法和能力来拯救这个锈蚀到根的国家吗,能拯救那些更为无辜的平民和贫民吗?十个生命的价值不能和一个生命进行简单的数字衡量,可是当数字变成了几千亿生命呢,你还能无视吗?
但是,埃尔曼就该死吗?以及这些死去的皇家近士兵和其他死在这场政变中的人就活该死吗?
没有答案,顾清让给不出答案,也给不出选择。
所以他只能看着,唯一能做到的仅仅是不去逃避,不让自己离开这场火车事故,甚至特地从这个世界之外赶回来,主动躺在了车轮之下。可他这一躺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不知道,但至少自己好受些。
“所以哥哥,”埃尔曼拎着那把可以瞬间将人体消解于无的电浆手-枪,歪着脑袋问道,“你明明知道这是个死地,却还是陪我来了……你是来陪我一起死的吗?”
顾清让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傻里傻气的,他傻笑了起来,摸着后脑勺说道:“是呀。”
埃尔曼依旧望着他,撇着嘴,眼眶悄悄红了,嘴上却依旧冷冷地问:“多傻呀,你为什么这么做呀?”
顾清让继续傻傻地,甚至是表述错乱地回答着:“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即使你没有了权力,也依旧有人愿意陪着你。你不是被所有人抛弃的,虽然我救不了你,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他忍不住和许喟一样连连道歉,却被埃尔曼突如其来的用力拥抱打断了。
“这样就够了,”埃尔曼又重新变得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却终究带上了几分嘶哑,“对我来说很足够了,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要什么王位了,我要哥哥就可以了。我不怪你的,你没有错。许喟那个混蛋或许也没有错,总归,如果我死了,世界会变得更好不是么。”
“当然啦,世界会怎样我才不关心呢,我关心哥哥就可以了。谢谢哥哥,虽然哥哥总是把我弄哭,我明明都是很坚强的。”
“我很感谢哥哥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埃尔曼哽咽着,第二次这样说道。
顾清让用力仰起头,猛地眨了眨眼,眨了很久,才说道:“那陪哥哥出去看看日落吧,听说地球上的日落很美。”
“好呀,走吧走吧。”
两人来到了基地高处的望台上,视线中没有人,也没有武器,当然他们原本搭乘的飞船也没有了。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一点时间了,死亡已经降临至他们的头顶。
可是落日是如此的美丽,半个天边都在燃烧,暗红的灰烬顺着云层撒开,撒开,撒得天上地下云端海面山头树顶皆是血红,触目又惊心。他们的葬礼会有这场太阳的葬礼一般壮丽吗,大概很难吧。
“这是我们的日落……”埃尔曼紧紧搂着顾清让,喃喃说道。
“这里日落了,但地球的另一面正在迎来日出,”顾清让说,“我们死亡的那一刻,在银河帝国的某一颗星球上,也一定有两个生命诞生,你说,那会是我们吗?”
“那当然不是!”埃尔曼抢答道,但他又很快迟疑,“但是……”真的不会是我们吗?
染着血渍的黯淡天空忽然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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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道耀眼的光,随着一阵轰隆的巨响,云层就像渍过伤口的棉絮被扯得烂碎,撕裂开来的豁口中裸-露出了漆黑的太空,以及漆黑中一点耀眼的光必定不会是星光。
“那是离子炮,”顾清让竟然难得为了自己的npc工作恶补了不少太空军事知识,他向埃尔曼解释道,“要先打出大量电子束软化大气层,然后再发射高能的正电荷氢离子球,攻击强度和范围大概能把我们所在的基地和诺亚家族的宗庙一起轰得粉碎。而且很快就要有暴风雨了。”
话音一落,疾风骤雨就来了。
它粗暴地掐断了太阳的葬礼,顷刻间就用雨水填平了顾清让和埃尔曼眼前所有的下陷地形,山谷和沟渠全部被淹没,两人眨眼间就仿佛置身海洋之中,基地的高台成了两人暂时托身的一小块浮板。
“哥哥,我好冷呀。”埃尔曼却还顾得上撒娇。
顾清让也顾得上哄,说道:“抱紧我就不冷了,哦对了,咱这也是满川风雨看潮生了,得来点气氛,我带了管笛子,是地球上的一种古老乐器,我吹曲子给你听。”
顾清让拿出了奏笛客的笛子,开始艰难地呜呜吹了起来,雨水打在身上有些痛,风也大,因此曲子不大能成调,但讲究的就是一个氛围嘛,就不必太苛求细节。
“哦,埃尔曼,我跟你说呀,以前的古地球,有一个和女作家谈过恋爱的汉奸,就是国家叛徒,但他有一段写笛子的话写得特别好,我很喜欢,我吹完这段念给你听……”
幽咽的笛声在冷风冷雨中愈发支离破碎,甚至有些凄苦了,这是顾清让不愿听的,索性停手,不再吹笛,而是专心说笛:
“这时有人吹横笛,直吹得溪山月色与屋瓦变成笛声……”
“而笛声亦即是溪山月色屋瓦,那嘹亮悠扬,把一切都打开了……”
“而天下世界古往今来,就如同‘银汉无声转玉盘’,没有生死成毁,亦没有英雄圣贤……”
没有生死成毁,亦没有英雄圣贤。这场疾风骤雨也会停歇,亘古存在的,只有这无声银汉,这锈色银河。
“哥哥……”
“嗯。”
“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好吗?”
“好啊。”
“那就还是你当哥哥,我当弟弟?”
“好啊。”
“那我们到时候能认出对方吗?”
“能的,我一定能认出你。”
“为什么你能呀?”
“因为我是哥哥嘛,哥哥总会厉害一些的。”
“那我们拉钩约定吧,你可不能骗我。”
“好,我不骗你。”
“……嗯。”
“……嗯。”
狂风暴雨的力量停歇了,因为更加狂暴的力量降临了。
惊红来了,骇绿来了,沉紫来了,暗赭来了,怅青来了,惘蓝来了,锈赤和蚀苍也来了。
宇宙曾大方馈赠给戟摩利的所有颜色,此刻亦大公无私地同样馈赠给了他的两个儿子,用以装饰他们的葬礼。
好让这场葬礼比之前太阳的葬礼更为壮丽。
*******
【班摩利好感度+30,好感度达到50/100。】
许喟到这条系统通知后,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到窗边,向太阳系的方向望。
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许喟只觉得喉咙干痒,他咽了下唾沫,抬手打开桌上的雪茄盒,从盛满已久的香柏木盒中拿出一根,略显急促地点燃,放到嘴边,却又扔掷了出去。
【购买灵魂波动探测技能一次。】许喟用意念说道。
天国系统很快有了回应:【宿主是否确定购买灵魂波动探测技能1次?价值5000经验值,使用对象仅限1人,小时。】
【确认购买。】
【购买成功。消经验值5000,剩余经验值375。是否现在使用技能?】
【确认使用。使用对象:班摩利。】
【使用成功。正在进行灵魂波动探测……】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仍处于活跃状态。】
【再次检测,一直重复到最后一秒。】
【到指令。正在进行灵魂波动检测……】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仍处于活跃状态。】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仍处于活跃状态。】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仍处于活跃状态。】
……
如是重复了7分28秒,然后系统的检测内容有了变化: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状态发生改变】
永远高效永不出错的系统却在此时此刻陷入了一阵泛着磁音的沉默。
【怎么回事?】许喟立即问道。
大概过了3秒,这个对于天国系统来说显得格外漫长的沉默才告以终结。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消失。】
【什么叫做消失?死亡之后不是灵魂波动停止吗?为什么会出现灵魂波动消失?】许喟敏锐地问道。
又是3秒的沉默。
天国系统回应道:【宿主的权限不足以获取更多信息。】
许喟手里握着雪茄盒,再次提出要求:【再次灵魂波动探测技能。使用对象:班摩利。】
【到指令。正在进行灵魂波动检测……】
【探测结果为:班摩利灵魂波动消失。】
许喟松开了手。
昂贵的雪茄卷滚落一地,这些燃灰白如雪、烟草卷如茄的珍惜品被暴殄天物地遗落在尘埃里。
许喟在此走到窗边,向太阳系的方向望。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自己的家乡地球,其中一面刚刚迎过一场壮阔的日落。
他想问问那个青年,地球的日落美吗。
他想,如果那个青年能回答的话,一定会说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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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纪元1178年秋,9月15日。银河帝国废除君主制,改立共和制,更名为银河共和国,皇室、贵族、贫民阶层被明令废除,首任总统为地下贫民窟出身的白茄。
23位皇室成员与37682位贵族被判刑,其中21位皇室成员与9721位贵族被判死刑,史称“共和国元年审判”。
曾任银河帝国(现银河共和国)元帅的许喟,因谋杀埃尔曼诺亚等412人,于人民法庭被判处流放哈迪斯星省300年。然而,在流放途中,犯人许喟突然失踪,共和国大力追捕却仍未能发现该犯人行踪。一个名叫许喟的人,永远地消失在了银河中,却给游吟诗人留下了无数的传奇篇章。
这片壮阔无垠亦锈色斑斓的银河,终于掀开了时代崭新的一幕。
落幕与开幕间,有一些人永远地不在了,却也




休想刷我好感度 分卷阅读36
随同银河永远地存在。
锈色银河篇【完】
第19章土莱坞联盟01
顾清让回到系统空间的时候,只觉得耳旁仍萦回着爆炸的轰鸣,视线内的一切也带着天地坼裂的震颤余韵。
顾清让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完整无伤,皮肤白皙,掌纹既疏且浅。
倏尔而逝的炙燠与撕裂的痛感就像是一场幻觉这么理解也没错,他顾清让在这场爆炸中毫发无伤,哪怕是班摩利,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人能说是死亡么,不过是一段数据的损毁。真正死去的,只有一个人。
但顾清让想,有了自己的陪伴,那个男孩在离开银河世界的时候心情大抵会好上一些。虽然很不足够,他尽到了自己的用处。
顾清让扭了扭脖子,想把这些纷乱的思绪挥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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