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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鹩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梧宾白
金丝鹩哥
作者:苍梧宾白

雁总原以为自己包养了一只金丝雀,没想到撞进笼子里的,是只碎嘴子鹩哥。哦豁,误会大发了。cp:英总裁攻x曲艺男神受(雁x薛椋)(chng,音同冲)椋(lang,音同凉)短篇小甜饼,放飞自我娱乐大众之作,不v,随缘更,感谢支持。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恋爱合约甜文





金丝鹩哥 分卷阅读1
第1章
七月,溽暑蒸人,大雨时行。
门童举着伞拉开车门,白衬衫青年先下,又绕到车子另外一侧,微微躬腰,伸手将车内的年轻男人接出来。
姿态恭敬,不失亲密。
那男人在他伸过来的手上轻轻一抓,虚揽着肩头将青年推进会所屋檐下,直到进了门才松手,掸落他发梢上的几滴水珠,对款步走来的迎宾小姐道:“九号房,赵先生。”
“好的先生,请这边走,三号电梯。”
进了电梯,迎宾小姐帮忙按了楼层,趁四下无人,白衬衫青年赶紧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头发,那男人见他唇角紧紧绷着,感觉他有点紧张,开口安慰道:“就是见几个熟人朋友,没有外人,放松点,别紧张。”
那青年朝他一笑,明朗里带着点羞涩拘谨,小声说:“别介,熟人更得注意。老板放心,保证不给您跌份儿。”
他一开口,男人就忍不住笑了。
中国方言繁杂,有人是东北口音,有人是江淮口音,有人是港普,有人是塑普,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语音语调,但是雁活到这么大,头一次在自己身边遇见这种一张嘴,是“相声口音”的人。
薛椋说话有种抑扬顿挫的韵律感,字正腔圆,介于京腔和天津话之间,偶尔夹杂一点东北话。不说话则已,一开腔感染力极强,身边所有人都会像吃错药一样,进入一种迷之哈哈哈的傻笑状态。
雁高贵冷艳了小半辈子,遇见他之后活似随身带了个音机,时不时自动播放一段相声,开宾利如同在北京大街上跑出租,据雁观察,最近他家司机已经开始往手上戴小叶紫檀手串了。
一分钟后电梯门开,服务员引两人进入九号房,冷气随着喧嚣声扑面而来,沙发上有人转头往门口看,随即起身相迎:“哟,小雁来了!快快快里面坐。”
薛椋认得他,在他跟雁握手之后立刻问好:“赵总好。”
“哎,你好。”赵理没有分给他一丝余光,漫不经心地点了个头,和其他几个过来打招呼的人一起簇拥着雁往前走。薛椋乖乖跟在他们后头,等雁落座,他接过对方的西装外套拿去挂好,又拿了个新杯子倒水,端给雁,说声“您慢用”,随即后退一步,主动自觉地站在了沙发扶手后侧,手脚之勤快麻利,态度之小心谨慎,简直像是旧时代大佬的马仔穿长衫带礼帽,腰间别着盒子枪那种。
所有人:“……”
被强行大佬的雁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说:“别装乖了,不用在这守着,我跟赵总谈点事,你玩儿去吧。”
薛椋点了点头。
在场的除了赵理这种中年人,也有几个做创业的年轻人,薛椋很快被带到一旁坐下,有人拿饮料给他喝,出于礼貌顺便问了他的年纪来历,听了一会儿惊奇道:“你是x大的?跟雁总是校友吧?我们公司就在你学校旁边,这位,你刘哥,他也是x大毕业的。”
薛椋忙笑道:“学长好。”
x大校友之间天然有种亲近感,原本话不多的刘哥立刻健谈起来:“小师弟,你是哪个学院的?哪一届?”
“人文学院,今年大三,明年毕业。”
“还没毕业?那你现在是……”
“暑期实习,”薛椋说的很诚恳,“我们这个专业不好对口,当助理能跟着老板学到不少。”
刘哥一愣,随后笑笑,没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你认不认识xxx?哦那是我同学的女朋友,结婚了,孩子都一岁了……你是曲艺队的?我就说听着亲切,哎哟,想当年我就在曲艺队隔壁,天天围观他们训练,连报菜名都学会了。”
薛椋来了兴趣:“您是练什么的?”
刘哥微笑:“乐团萨克斯手。”
薛椋瞬间坐直,拱手道:“失敬失敬。”
刘哥谦逊:“客气客气。”
旁人听的一头雾水,催二人解释缘由。薛椋于是开始了他的表演:x大社团活动丰富,每逢开学季,各团都要摆摊招新,乐团向来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萨克斯手更是一大杀器。当其他人只能扯着破锣嗓子喊“瞧一瞧看一看”的时候,萨克斯手随便吹一段《回家》就能把他们秒的体无完肤。曲艺队更惨,每年都被分到乐团旁边的摊位,薛椋作为社团骨干,已经被萨克斯吹出了沙尘暴一样的心理阴影。
那头聊的热火朝天,这边雁和赵理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赵理盯着薛椋微笑的侧脸看了几秒,在他觉察之前回视线,低声问:“小雁,你以后就打算带着他了?”
雁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别怪我多嘴,但哥哥得提醒你一句,像这种年轻人,长相条件都不差,还是大学生,心都野,你玩玩就得了,别太捧着,多留个心眼。”赵理说,“要是睡个鸭子,一炮完事,给钱走人。但养在你身边的人,对你知根知底,以后万一闹翻了不好处理。”
“知道。”雁领了他的情,只是赵理这么揣测薛椋,让他不太能笑得出来,“要不是现在去哪儿谈事都有‘助兴活动’,我也犯不着自找麻烦。看他以后表现吧,不合适我尽早换人。”
雁今年二十七,正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但他一直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一是因为忙于事业,二是由于性向不合。单身虽然自在,带给他的影响也不能说不大:亲朋长辈热衷于给他介绍对象,再则没成家容易给人“少不经事”的观感,还有社交场上一些不那么干净的应酬,不能用自己已经有家室这种借口应付。
雁实在不想染指形形色色的鸡鸭,再加上前段时间市里多次突击检查,在风化场所捕获了好多“业界英”,一时沦为大众笑柄。找临时工显然不安全,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他决定自己养一个小宠物,不需要卖肉,只要人聪明伶俐,上的了台面,能给他挡狂蜂浪蝶就行。
薛椋就是这么来到了他身边。
他原本预期对方会是个安静乖巧的金丝雀,薛椋说安静也安静,说乖巧也算乖巧,但不知道为什么,雁总有种错觉只要给他一根尾巴,这家伙就会现出原形,就地变成金丝猴。
第2章
酒喝到一半,薛椋起身去洗手间,在池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提神,整理好正要出门时,却被门外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他后退一步,那人插着口袋转过身来,似不屑又似挑剔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挑起眉梢,评价道:“这年头,连x大的都出来卖了。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薛椋微微眯起眼,回想起刚才闲聊,这人分明与他们坐在一起,却始终心不在焉,注意力全牵在房间另一头。他心中大致有了猜测,便朝他笑了笑,说:




金丝鹩哥 分卷阅读2
“据我观察,一般会这么说的,要么是买不起,要么是卖不出去,不知道您是属于哪种情况?”
“你……”那青年登时气得涨红了脸,瞪眼嚷嚷:“你竟然……”
“我要走了,”薛椋说,“你要用洗手间吗?”
那青年背对着走廊,见他损了人还装的像没事人一样,又恨又气,忍不住讥刺道:“少他妈假惺惺了,又当了婊子又立牌坊,你骗的了他……”
“他骗谁了?”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雁站在不远处,对上两人的目光,皱眉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非跑到洗手间来开会?”
那青年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惶惶然地开口叫了一声“哥”。
没等雁说话,薛椋立刻十分无害且无辜地接上了话茬:“可能任先生觉得这里比较有‘气氛’?”
雁嫌弃地给了他个白眼。
那青年被恶心的够呛,气冲冲地对准薛椋,怒目道:“你搞什么?我姓祝,不姓任!”
“哦,不姓任啊,”薛椋坦荡从容地踱出洗手间,越过他往雁那边走,边走边说:“不姓任喊什么‘冲哥’,我还以为您大名叫任盈盈呢。”
雁的嘴角翘了起来,又立马被刻意压平。他端着一脸冷淡,轻飘飘地责备薛椋:“别淘气。”又对那青年说:“实习生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心眼简直偏到了胳膊肘,薛椋乖的像个刚闯了祸的狗子,点头如捣蒜:“哎。”
雁说声“回去了”,朝那姓祝的青年微微颔首示意,便领着薛椋转身往电梯走,徒留那青年在原地恨恨地看着二人背影,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一路无话,直到两人坐进车里,雁才问:“怎么回事?”
“误会吧,”薛椋满不在乎地笑道,“他好像把我认成了别人。”
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薛椋又问:“老板,刚才……那什么,会给你惹麻烦吗?”
雁本想问他“那什么是什么”,好好治治这嘴比脑子快、一眼看不住就放飞自我的金丝猴,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低沉的安抚:“没事,他管不到我的人头上。”
薛椋一阵耳热,讪讪地“哦”了一声,缩回座位上不动了。
车厢里重新安静下来,只余窗外骤雨时急时续。
时近凌晨,车子才终于驶入城东别墅区,薛椋撑伞将他送到门廊下,雁疲累地捏了捏鼻梁,随口道:“外面雨太大,你回去不方便的话,就先在这边将就一晚。”
空气湿热,外头郁郁葱葱的树木丛林里,雨声缠绕着薄雾,灯影在雨中影影绰绰,好似旧电影的质感,无端给人一种暧昧浪漫的错觉。仿佛这滂沱雨声能包容一切错误与纵情,颠倒混乱又迷迷蒙蒙。
雁站在门廊灯下,被雨雾和光影柔化了深邃轮廓,眼中的倦怠宛然是另一种意味的脉脉含情,薛椋心中猛地一动,像个雨夜误闯山寺的书生,被千年道行的怪狠狠地晃了眼,勾乱了心弦。
“不、不用了。”他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却忘了身后台阶,差点一脚踩空栽下去,雁眼疾手快地伸臂将他捞回来,被雨伞边缘滴下来的水珠溅了一身,皱着眉道:“小心点,冒冒失失的。”
薛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雁家的,等回到与室友合租的房子里,室友陈元还在熬夜打游戏,恰好在游戏间隙里听见他进门的动静,摘了耳机招呼道:“哟,陛下回朝啦,今儿怎么没留宿在外头?”
薛椋把那把复古的大黑伞往鞋架上一扔,随后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忧愁地长叹了口气。
“哎哟哟哟哟哟,”陈元像只小麻雀一样啾啾着抛下等着他四排的队友,自以为轻灵地来到他身边,一屁股把沙发坐出一个坑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把我们陛下愁成这样儿?”
“纯元呐,”薛椋抱着个枕头沉吟了一会儿,实在是不吐不快,纠结道:“我怀疑我老板……可能是个gay。”
陈元一蹦三尺高,脑内立刻串联起一出情节跌宕的狗血大戏,抓着薛椋肩膀疯狂摇晃:“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要潜规则你?是不是扬言如果你不答应他就让你在相声界销声匿迹!他爸爸知道这个消息了吗?什么时候来咱们家砸支票本?”
“皇后,以后少看点脑残小说吧,你的脑浆子经不起太多摧残了。”薛椋头昏脑胀,“我不能确定,只是猜测。有个男的可能喜欢他,今天拦着我说了几句话,好像是把我当成老板包养的小蜜了。”
陈元“噫”了一声:“那这误会可大了。我们鹩哥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直男,坐拥三千后宫佳丽,区区一个霸总,没个上亿身家,还想高攀我们鹩哥?呸!”
薛椋凉凉地提醒他:“上亿了。”
“哦,上亿了,”陈元说,“上亿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先让他拿个爱的号码牌吧……”
薛椋抡起抱枕,将他结结实实地砸进了沙发缝里。
“哎,说正经的,”陈元在沙发缝里伸出一只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们老板该不会真在外头暗示过什么吧?或者对你表示过类似的意思?”
“怎么可能,”薛椋说,“面试时说好了只做助理,卖艺不卖身,签过正规劳动合同的。再说老板也不是那种人……”
他还待说下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薛椋看了一眼,说了句“我老板”,朝陈元做了个手势,起身回房间接电话去了。
脚步声渐远,未关紧的房门里传来他朗润柔和的声音,嗓音沉沉,全无往日锋芒。卡在沙发缝里陈元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动静,眯起眼哼出一声冷笑:“被小妖勾的魂儿都飞了,还跟我在这儿装相。呵,男人。”
第3章
雁在电话那端问:“到家了吗?”
“嗯,已经到了。”薛椋站在卧室窗前,注视着玻璃上蜿蜒的水流,问:“还没睡?”
“睡不着,”雁说,“但我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你随便说点什么,或者读两页书,给我催个眠。”
雁前几年忙于事业,压力太大,有点轻微的焦虑和抑郁症,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靠安眠药续命。然而薛椋来后不久,有一天晚上他跟车送雁回家,路上随口闲聊,竟然活活把雁给说睡着了。
一个比褪黑素还管用碎嘴子,这就是薛椋在雁眼里最大的价值,也是为什么雁能容忍他偶尔的不靠谱和逾越直至如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动,片刻后薛椋说:“有了,《笑傲江湖》,就这本吧。还挺应景的。”
雁:“……”
他就知道薛椋这货嘴不饶人




金丝鹩哥 分卷阅读3
,小心眼还记仇,姓祝的欺负到他头上,他转过身就拿始作俑者来出气。
薛椋照本宣科地读道:“岳不群转过头来,向令狐冲上上下下的打量,过了好一会才道”
他故意沉下嗓音,活灵活现地模仿威严端方的中年人:“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
雁多少年没体会过这种被班主任点名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估计自己得做一宿噩梦,赶紧叫停:“咳,没大没小,占谁便宜呢?换一个。”
薛椋压不住的笑声从听筒里飘过来。
那声音如同绒毛拂过耳根,似乎带着温热的触感。薛椋见好就,书页哗哗翻过,这回找了一章正经的《比剑》来读。
“泰山派一名老道朗声道……”
雨声渐息,时近凌晨,外头敲键盘的声音已经停了,可薛椋却好似感觉不到困意似的,仍在一字一句地仔细念书。
“……令狐冲转过头来,向西首瞧去,耳中忽然传来细若蚊鸣的声音:‘冲哥,你是在找我吗?’”
雁已经睡着了,于半梦半醒之际听见自己的名字,模糊地“嗯?”了一声。
薛椋又轻又低地说:“睡吧,晚安。”
接下来几天薛椋都没有再见到雁。算上他这个实习生,雁总手下一共三个助理,工作上的事情通常都由大秘周文斌一手操持,薛椋只需要帮着整理几张表格,做个ppt,像普通实习生一样端茶倒水、跑腿打杂就行了。
薛椋原以为自己只是个打杂的碎催,现在看来,他的真正定位应该是老板出去应酬时跟在后面拎包的小白脸。雁的前两个助理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有些场合并不适合带在身边,而实习生年纪小又没经验,遇到难以应付的场面拿来堵枪眼再合适不过,反正临时工背锅已是国际惯例,事后只要补偿到位,他也不会出去乱说。
他以前懵懵懂懂,只觉得雁对自己特殊,却一时没想到这上头,直到那天姓祝的一语点醒梦中人,薛椋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了一点滋味。说不上是自作多情的尴尬更多,还是情窦未开便已落空的怅然更多。
幸好雁这两天不在,他还能装一会儿鸵鸟,把自己埋进名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沙堆里。
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五点半。
薛椋处理完手头所有工作,拾好背包,蠢蠢欲动地等着下班欢度周末。就在他一只脚堪堪迈出办公室大门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地震动,随即欢快地唱了起来:“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
屏幕上明晃晃两个大字“老板”。
薛椋:“……”
他仿佛手捧一枚炸弹,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扔进电梯里。恰在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到达这一层楼,合金门缓缓打开,举着手机的雁和不接电话的薛椋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你还没走,正好,”雁按掉通话,走出电梯,“回去拾几件衣服,跟我出门一趟。下周一回来。”
薛椋:“啊?”
“具体情况一会儿在车上细说,”雁说,“别啊了,赶紧去,晚点我过去接你。”
狗屁的情窦初开,这种丧尽天良的老板有什么值得爱的!
薛椋火速赶回家,拾出一个小包,怕晚上要开车赶路没时间吃饭,又拆了一包饼干垫饥。快七点时雁发微信叫他下楼,薛椋拎包下楼,在单元门口跟下班回家的室友陈元撞了个正着。
“鹩哥,嘛去?要出门?”
薛椋说:“陪老板出差。周一回来。”
陈元伸长脖子,往楼下那辆豪车里瞅了一眼。车里的人似乎一直在注意这边动静,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雁眉头微皱的面容,语气隐约不耐:“还不走?”
陈元冷不丁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立刻扭头低声“卧槽”。薛椋赶紧说“这就来”,急匆匆地跟陈元道别准备上车。陈元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扯回来,凑到薛椋耳边意味深长地轻声道:“鹩哥,出去过夜,注意保护自己,你们老板可不是个善茬,别被他欺负了。”
薛椋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陈元把他往车边推了推,顺便冲车里的雁讨好一笑,挥手道:“一路顺风,注意安全啊鹩哥。”
雁面无表情地朝他浅浅颔首,关上了车窗。
上了车,驶出小区,雁才状似不经意地问:“刚才那是你的室友?”
薛椋还在想刚才陈元的话:“嗯。”
“他管你叫什么?”
“啊?”薛椋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一个外号,瞎叫的。”
雁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缓缓地道:“还挺贴切的。”
鹩哥,椋鸟科,善鸣,是说话能力最强的鸟类。
因为他名字中有个生僻的“椋”字,陈元百度一下之后,非常有创造力地为他起了“鹩哥”这个名字,作为他行走江湖的名号,还美其名曰向“山鸡哥”致敬。
薛椋干笑了一声,说:“老板您有所不知,其实我私下里是个文静人,腼腆害羞,不善言辞……”
雁煞有介事地点头,肯定道:“鹩哥挺好的,机灵。”
虽然跟金丝雀差着十万八千里、仍旧货不对板,但好歹是同一个物种,总比金丝猴强。
过了一会儿,眼见着车要开往城市边缘,薛椋终于想起正事,问:“老板,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雁说:“一个朋友投资的度假村,他马上要结婚了,趁这个机会领他夫人来认认人。”
这也算是社交场合,估计又要拿他挡枪,薛椋心下了然,想了想,又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雁微微抬起眼皮,余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随即敛目,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只要小鸟……不、大鸟依人就可以了。”
薛椋:“……”
陈元慧眼如炬,忒有远见,他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所引段落,出自金庸《笑傲江湖》
第4章
两人到度假村时已近深夜,雁的朋友周诚出来迎接,将他们引至一桩独栋小别墅前,一边叫司机送行李上楼,一边说:“房间已经拾好了,辛苦你大老远赶来,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聚。”
雁似乎也累了,没跟他多寒暄,略交谈了几句就带着薛椋往房间走。周诚一开始没注意他身边的青年,直到看见两人一起上楼,才猛地想起最近朋友圈里流传的风言风语:难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青年,就是那个神通广大、攻克了雁这座高山之巅的人形碉堡的金丝雀?
刚才粗粗一看,那人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形容平常,若说出奇之处,也就是身姿挺拔,




金丝鹩哥 分卷阅读4
气质好些,可再好也比不过那些身段窈窕的姑娘,一个硬邦邦的大老爷们,到底靠什么把雁吃的死死的?
周诚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再想下去,就要滑向下流的深渊了。他是个直男,并不想透彻地理解基佬们都在想什么。
独栋别墅二层是卧室,中间有阳台相连,薛椋对宽敞舒适的大房间很满意,唯一觉得别扭的是他这间房正在主卧隔壁,墙上还多了一道门也就是说,雁可以不走正门,直接拉开这道门到他房间里来。
雁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发现房间里蹲着个跟门锁大眼瞪小眼的薛椋,软底拖鞋无声地踩过地板,他走到薛椋背后,用脚尖拨了拨他的小腿:“还不睡,研究怎么溜门撬锁呢?”
薛椋饱含谴责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里有一道门?”
雁从上至下扫视着他,冷笑一声,说:“放心,我没有半夜梦游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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