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隔壁的老灰狗察觉了,主动凑过来让他放松:“哑巴从来了就是这样,谁也不理,连饭都不大吃,除了整夜地撬锁,基本不动地方,你也不用怕他。”
吴邪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好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邻居身上,问他这是什么地方,狗贩子到底是些什么人。
老灰狗摇摇头,表示他也搞不清楚,每天总有一些狗被送进来,另一些会消失:“肯定是被卖了,只是不知道是做宠物还是做罐头。”
吴邪喜欢罐头,但是“做罐头”太可怕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爪子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笼子下层的铁丝网,老灰狗看起来十分想像安慰自家的小狗那样舔舔他的额头,但是他们之间却隔着冰凉的铁丝网,他拍了拍铁丝网,安慰吴邪说:“不用害怕,你是纯种的,很安全,睡吧,没准明天早晨你的主人就找到这儿把你接走了呢。”
吴邪没告诉老灰狗他是只逃跑的导盲犬,他的训导员远在长沙,不可能突然出现在几百公里以外的杭州,还恰巧找到这里。吴邪又瞧了瞧闷油瓶,他显然是醒了,虽然仍然维持着睡觉的姿势,眼睛也没有睁开,但是耳朵支着,偷偷地听他们聊天。于是吴邪就问他:“小哥,你的家在杭州吗?”
闷油瓶那双淡定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茫然,他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金毛猎犬向来以同情心泛滥出名,这样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吴邪莫名奇妙地觉得心都要融化了,他凑过去,温和地和对方碰了碰鼻子。
出乎意料地,这一次,闷油瓶没有毫不犹豫地躲开。
第5章
那天以后,吴邪渐渐跟闷油瓶混熟了,跟传言一样,这个狼一样的家伙沉默寡言,性格冷淡,对食物和卖萌都不感兴趣。吴邪了好大力气,终于在一个满月的晚上,闷油瓶告诉他:“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们都叫我‘张起灵’。”
“他们是谁?你的……家人吗?”吴邪追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主人”换成了“家人”,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像闷油瓶这样的家伙,是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闷油瓶摇了摇头,微微皱起鼻子:“我不记得了,吴邪。”
吴邪读出那双眼睛里的落寞和无奈,他撑起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闷油瓶的面前,坚定地举起右边的爪子,闷油瓶疑惑地看着他,他就把爪子按在对方的爪子上。
这是人类教的“握手”的动作,可以表示友好和服从,但是在导盲犬基地里,准导盲犬们都用这个动作互相安慰,甚至吴邪的训导员失恋的时候,他也用这样的方式逗得那小姑娘破涕为笑。吴邪坚定地按着闷油瓶的爪子,直到对方的戒备、警惕和难过全部消失,他才凑过去,安抚地舔了一下闷油瓶的鼻子。
闷油瓶什么都没说就别过脸去,只是那夜开始,吴邪凑得再近,他也不会远远地躲开。
被抓的第五天夜里,吴邪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闷油瓶不仅早就醒了,
还用前爪搭在笼子的边缘,像人一样站着观察外面的人群和吵闹。
老灰狗也醒了,但是他躺着不动,对警惕地竖起耳朵的吴邪说:“都装在笼子里了,站着还是卧着,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吴邪刚要说话,院子里的大铁门发出一声恐怖的巨响,他们的笼子都仿佛跟着震动起来,接着一辆大卡车冲了进来,车上下来很多穿制服的人,为首的先抓了狗贩子,大声嚷嚷着:“营业执照呢?疫许可,繁殖证明,卫生证消防证,没有吗?罚款!没!都没!”
说完,那人蛮横地扯开衣衫不整的狗贩子,挥手一指这边堆积成山的铁笼子,命令道:“全搬走!”
穿制服的人给吴邪留下过体积很大的阴影,因此对方两个壮汉搬动他们的这个笼子的时候,他的爪子又抠紧了笼子底,身子尽可能地蜷成一团。闷油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来卧在他的身边。后背靠着后背,隔着厚厚的皮毛,并不能感受到彼此温暖的气息,可是吴邪忽然就觉得安心许多,他轻轻地哼唧一声:“小哥?”
闷油瓶破天荒地回应他:“嗯。”
巨大的防雨布罩上来,笼子里一片漆黑,吴邪勉强笑了一下,爪子无意识地开始拨拉项圈上的小鸡铃铛,仿佛这样就能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闷油瓶察觉了,他轻轻拍了吴邪的爪子一下:“别怕,吴邪。”
吴邪顺势把下巴放在闷油瓶的爪子上,他僵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
======================================================
爪子碰爪子神马的,你们懂的~卡车开了半宿,把几百只狗运到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子里撂下就走了。穿制服的人没有再来过,连劣质的狗粮或者干净的饮用水都没有人提供,好在闷油瓶平时吃的不多,还喜欢把吃不完的食物藏起来,吴邪才没像其他笼子里的狗那样,饿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风吹日晒没食没水地熬了两天以后,穿制服的人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些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5
陌生人,那些人把院子里的狗数了一遍,满意地递了一摞粉红色的纸片给穿制服的人,吴邪知道他们又被卖了,而且看买主那只数数不看品种的样子,就知道凶多吉少。
放狗的笼子再次被抬上大卡车,车子很颠簸,但是为了积攒体力,吴邪还是卧在闷油瓶身边,强迫自己睡一会儿,直到被一种掺杂了恐惧和绝望的叫声惊醒。
那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但是天还没有全黑,吴邪和闷油瓶的笼子恰巧被放在了最外层,视野很好,那车在门口停了片刻,看门的从车窗递了个本子给司机签名,然后车子才重新启动。吴邪感觉到闷油瓶又拍了拍他的爪子,他就侧头碰了碰对方的鼻尖,强笑着说:“没事,小哥,我不怕。”
话音未落,一张带着血丝的怪物的脸突然贴上笼子边,它没有皮毛,像蝙蝠那样四肢长开,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嘴巴大大地长着,牙齿锋利,吴邪吓得脑子嗡了一声,蹦起来退了好几步,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整个身体都在哆嗦着。闷油瓶也站了起来,却是凑到笼子边细看,皱起鼻子使劲嗅了嗅,终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用怕,只是风干的尸体。”
吴邪定下神来,走到闷油瓶身边向外看,偌大的院子里,数着无数一人多高的钢管,钢管之间拉着绳子,绳子上吊着层层叠叠的尸体,狗的尸体,都剥了皮,四肢用竹片铁丝撑平,像板鸭那样挂着风干,有大有小,排列得整整齐齐,十分狰狞可怖。而那凄厉绝望的同类的叫声,也越来越近,卡车里的狗亦有所感应,纷纷嚎叫起来。
夜风冷冷,狭小的铁笼中,所有的快乐和希望仿佛都已经远去,只有那群鬼夜哭般的嚎叫纠缠不去,和着尸体相互碰撞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吴邪一种仿佛身处地狱的感觉。他脊背上的毛都炸了,爪子鼻头骇得冰凉冰凉。
“积尸地。”闷油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好奇怪的话,把吴邪从恐怖的境地里抓了出来,他侧头看闷油瓶,只见那双漠然的黑眼睛里有光闪过,一时也忘了害怕,凑过去轻轻地咬了一下闷油瓶的耳朵:“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闷油瓶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曾经到过相似的地方。”
吴邪叹了口气,强笑着跟他碰碰鼻子:“那好呀,既然你逃过一次,就一定能逃第二次……”
闷油瓶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那些层层叠叠的尸体,若有所思。
=====================================================
小天真被吓到了……
不过,有小哥,不害怕,哥会保护你的!!
第6章
漫长的一夜,吴邪几乎没睡过,他和闷油瓶背靠背聊天,确切地说,是他负责聊,闷油瓶负责看天,他絮叨了很多以前的事,比如爷爷的老故事,或者导盲犬基地的各种训练。闷油瓶一直静静地听着,在吴邪情绪低落的时候,他就会侧头跟吴邪碰碰鼻子。吴邪把这个动作视为安抚和鼓励,快天亮的时候,他低声说:“小哥,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跑出去。”
闷油瓶看着他,下意识地拨弄了几下怎么也打不开的笼子门,老灰狗不知道被搬到哪里去了,现在他们的笼子两面贴墙,外面是无数其他的笼子,隔壁关着三四只不到四个月的小白狗,挤成一团,在夜风里瑟瑟发抖。吴邪拧过头,直视黎明前的屠宰场,层层叠叠的风干狗尸飘飘摇摇,彼此碰撞,蟑螂排着队地爬过墙角,那么冷那么恐怖,他下意识地贴近了闷油瓶,一字一句:“千万不要犹豫,总之,活下去才能找回失去的,你知道。”
闷油瓶没说话,像他平时的风格一样,只是碰了碰吴邪的鼻子,吴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却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干脆将下巴摆在爪子上,闭目养神。
上午的阳光灿烂,屠宰场里十分平静,只有一辆冷冻车进来运走了不少风干的狗肉,闷油瓶撕开了之前狗贩子放在笼子里的一张防潮垫,从里面叼出一根没开封的火腿肠来。吴邪一点胃口也没有,但还是在闷油瓶的坚持下吃了几口,还把一大块推到隔壁的笼子里,那几只小白狗早就饥肠辘辘,连一块小肉渣都舍不得浪,全都吃得干干净净,眼巴巴地瞧着吴邪。
吴邪无可奈何地摊开爪子,表示他真的没藏着好吃的:“要藏也是他藏嘛,我都找不到。”
擅长藏食物的那个家伙十分无辜地蜷成一团,用毛茸茸的尾巴挡住口鼻,仿佛睡得很香。
半下午的时候,来了三四个壮汉,其中一个拎着又长又锋利的尖刀,假寐的吴邪立刻警觉地醒了过来,闷油瓶也一样,笼子里所有的狗几乎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有些焦虑地在笼子里乱撞,有些则开始绝望地哀嚎。
闷油瓶淡淡地看着他们烧水磨刀,低声说:“没有时间了。”
隔壁的笼子门最先被打开,小白狗们恐惧地挤成一团,戴钢丝手套的壮汉利落地用有铁网的套索套住了最靠外的那一只,向外一扯。小白狗的爪子死死抠住铁笼的底部,拼命抵抗,可是那壮汉的力气太大,小白狗的指甲断裂流出血来,终究被拖出笼子。其他的壮汉有的锁门,有的用另一根双头叉固定住小白狗的后腿,那个拿刀的比划两下,手腕翻转,刀尖已经割断了小白狗的四只爪子,又在颈部割了一圈,固定小白狗后腿的那个人抓住它臀部的皮,向后一拽,整张皮毛就被生生剥了下来,小白狗始终在惨叫,转眼就血肉模糊。
剥了皮的小狗还没有断气,叉着它头颈的壮汉手腕一甩,小狗就被扔进了一只极大的铝盆里,它甚至还能哆哆嗦嗦地站着,还能回头看自己血淋淋的身体,不过很快就气息奄奄地软倒了,便有围着塑胶围裙戴着胶手套的妇女过来开膛破腹,将拾干净的尸体四肢撑在竹棍上,抹盐,栓绳子,一串一串地挂起来晾着。
这个过程他们做得十分娴熟又十分快,期间还说说笑笑,品评着“这只好嫩”或者“这后腿够肥”,就像获长势良好的庄稼那么开心,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割生命。
吴邪看得毛骨悚然,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觉得脚软,但是他知道害怕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积极的好处,山一样还会飞驰的汽车吓不倒他,尖利的奇怪的噪音不会影响他,他决定不要害怕这几个凶狠的刽子手,只要没到最后一刻,他始终有机会。
闷油瓶用毛茸茸的尾巴挡住了吴邪的眼睛:“别看了,吴邪。”
吴邪转到另一边瞧着他,忽然垂下头,用爪子按住小鸡铃铛,把松紧的项圈从脖子上退了下来,叼起来放在闷油瓶的面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6
前:“这是我对于家的全部记忆,所以你要把它送回我家,可以吗?”
闷油瓶望着他,那双淡漠的黑眼睛里划过很多纷纷扰扰堪称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有感动,有悲伤,但是很快,他恢复了平静,爪子按住吴邪,微微低头,吴邪知道他懂了,就拉开项圈的松紧带,替闷油瓶套在脖子上,然后他们凝望着彼此,闷油瓶说:“吴邪,带我回家。”
吴邪走过去和他并肩,镇静,无畏,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就什么都不怕。
外层笼子里的狗都已经被杀死,遮挡他们的铁笼子都被挪开,拿着叉的壮汉巡视一圈,手指放在了吴邪和闷油瓶怎么也打不开的双层插销上,他对他的同伴说:“好货呢,一只金毛,一只雪橇。”
吴邪决定,他会主动被套住,用后腿卡住笼门,用他的命换一个机会。他偷偷观察过,小哥的身上都是硬邦邦肌肉,只要给他半分钟,他一定能逃走,活下去。
第7章
大概半日的屠宰让工人们都累了,几个人都抽着烟围过来看热闹,有个人假装很懂行地评论着吴邪品相,并且断定说:“这狗要是拿到市场上,卖个三百五百没问题,吃肉太糟蹋了。”
吴邪连续舔了自己的鼻子好几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去理会这些人没见识地指指点点,闷油瓶瞥了他一眼,低声地叫他的名字:“吴邪。”
“没事,小哥。”吴邪强笑,他几乎能听到生命倒计时的读秒声,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想小哥活下去,哪怕用自己的命换。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真像训导员说的,“金毛都是活雷锋”吗?怎么可能!
吴邪使劲摇了摇脑袋,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拿套索的壮汉,每一块肌肉都蓄势待发,在基地的时候,他最不喜欢钻圈,考核差点不及格,但是这一次,他保证,他绝对不会错。
笼子门打开的时候,吴邪立刻上前一步,瞅准了套索的角度,后腿一蹬就往里面冲,眼见套索已经近在鼻子尖了,身子却突然被撞了一下,就一愣的功夫,那套索已经套住了闷油瓶的脖子,他低着头,后腿发力把自己固定在笼子底,发出呜呜的威胁的声音,眼睛却瞄着吴邪,用眼神对他说,我一松劲,你就赶紧跑。
吴邪觉得心口上就像被咬了一口,却只能点了点头,焦躁地向前两步,笼子门已经近在咫尺。
外面的壮汉双手拽着套杆,用尽全力地往外扯,脸都憋红了,闷油瓶居然还能岿然不动,看吴邪调整好了角度,才突然松下力道。壮汉势不及,整个人向后仰倒,退了三四步摔了个屁墩,还带倒了一个试图扶住他的伙计。闷油瓶也被惯性拽出一米多高的笼子,他的脖子被套着,身体无法调整姿势,脊背重重地摔在沾满血和毛的水泥地上。
趁众人一片混乱,吴邪紧跟着闷油瓶冲出笼子,下意识地向人少的地方跑,一出人类的攻击范围,他就停了下来,身体绷着如同拉紧的弓,耳朵警惕地竖着,他在等,如果小哥跑不出来,他也不会走。
闷油瓶居然比套他的壮汉起来得更快,五秒钟内就翻身站稳,低头耸肩往后一退,像只刚睡醒的猫那样缩脊柱拱起脊背,耳朵背得平平的,两下将绳套甩脱,扔在地上。接着闷油瓶转头就跑,吴邪狂喜,飞奔着追过去。屠宰场的伙计们也乱了,纷纷拿着刀子套索在后面追他俩,口里咒骂着嘟囔着,妇女们叫男人小心,带头的壮汉用刀子投掷吴邪:“操,不是说金毛哈士奇都不咬人的吗?”
吴邪闪身躲过,心里默默地呸了一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爷是个食肉动物!
妇女的尖叫,男人的咒骂声脚步声挥动竿子和刀的声音,都尖锐地折磨着吴邪的耳膜,幸好他受过专业的抗干扰训练,否则肯定会被伙计们的围追堵截搞昏头,甚至自投罗网。他惊讶地发现,闷油瓶也能够不受这种嘈杂环境的影响,而且方向感十分好,领着他灵敏地穿行于恐怖的尸体之中,直奔屠宰场的大铁门。吴邪好几次被风干的尸体撞了脑袋,不太疼却十分恐怖,所以他干脆低下头,盯着小哥的尾巴尖儿跟着跑。
凭借着堆积如山的狗肉干的掩护,吴邪和闷油瓶迂回着接近大铁门,有一回一个拿着刀的壮汉已经摸到了他们身后,吴邪听到脚步声刚要回头,一直跑在前面开路的闷油瓶已经腾身而起,半空中扭腰转身,后腿在吴邪的背上踩了一下借力,跳起将近两米,借助体重和加速度,前爪直接将最近的一根晾肉干的钢管扑倒,数十只半干的狗肉干失去平衡,全都砸在壮汉的身上,扑了满头满脸。吴邪被踹傻了也看傻了,闷油瓶落地就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声催促:“快走,不要回头。”
吴邪跑得气喘吁吁,粉红色的舌头耷拉出来,就像是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哥,别想丢下我。我不会,一个人走。”
闷油瓶目不斜视地往前跑,仿佛没有听见,但是吴邪知道,那长长的雪睫毛眨巴了一下,那双惯常总是淡淡的黑眼睛里,有微微的笑意。
===========================================================
老张,乃心里已经乐成这样了吧!!!!
第8章
转过一排摞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大油罐,厂区的大铁门终于出现,身后,伙计们的追打声,越来越近。
闷油瓶窜过去,像人一样站起来,用前爪拨了拨门锁,失望地皱起眉:“电子锁,打不开。”
吴邪凑过去舔了一下他的鼻子,舔鼻子和打哈欠一样,能舒缓压力,调节情绪,闷油瓶侧头躲开,沿着铁门底下嗅了一圈。吴邪第一次发现闷油瓶的爪子明显比一般的狗长,他找到了一处没有被水泥覆盖的土地,立刻开始埋头挖掘,速度快得惊人。
吴邪站在他身边,警惕地看着那些拿棍子的人,他后背的毛炸了,尾巴低垂,狼一样扫动着,皱着鼻子呜呜地威、、吓着,闪亮的锋利的大白牙相互碰撞,发出人的哒哒声。
伙计们停在安全的五米之外,有人吵吵着要拿绳子,有人丢石头,最后那个带头的伙计说“都别急,跑不了,被咬一口还得打狂犬,不值。小四,去老板办公室,拿起抢过来拾这两狗崽子!”
叫小四的年轻伙计立刻飞奔而去,吴邪保持跟带头的那个目光对视,他不会退让,必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咬断那些人的喉管,虽然他不擅长攻击人类,他从来都是最热爱和平的金毛。
闷油瓶很快就把地面刨了个大洞,吴邪用余光瞥了一眼,断定只要闷油瓶把挣脱套索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7
的那一手故技重施,就能钻出去。可是他居然只是试了试,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邪,就回身继续挖掘。吴邪明白他的意思,却想一脚踹过去:“小哥,就算这洞太小了我不会缩骨肯定出去不去,你就不能先出去再从外面往里挖吗!”
带头的伙计也看出闷油瓶打洞的速度太快,仗着有刀或者棍子,一步一步地欺过来,同时叫人赶紧去门口的保安室落下铁闸。吴邪对人类的语言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他了解电器,知道用爪子按一下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灯就会亮起来,知道挠一下饮水机左边的龙头,就能喝到干净清爽的矿泉水,他甚至会在炎热的夏天,自己溜进训导员的办公室,从抽屉里叼出遥控器打开空调,睡一个凉爽的下午觉。
所以他一看到有人往保安室跑,就知道情况不妙。可是吴邪是聪明谨慎的导盲犬,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盲目的勇气或者愚蠢的莽撞,他保持威吓的姿势,炫耀他的尖牙,前脚伏得更低,后腿却悄悄地往后退,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他清楚,就算是体重比他多两倍的藏獒或者圣伯纳,遇到这么一大群拿着棍子或者刀的人类,也不是对手。他只能周旋,拖延时间,同时用狂吠的调子嚷:“小哥,你先出去,从外面挖!”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他说的做了,现在土洞的宽窄对他来说绰绰有余,他甚至没有缩骨,直接钻出去了。吴邪小心翼翼地退到坑边,目测了一下就知道他的头能过去,但是髋关节有可能会被卡住,妈的,最讨厌的就是匍匐前进!
事到如今,爬不出去就是死,吴邪深深吸了口气,扭了扭腰,试探着把后脚放进洞里,慢慢地往后退。那些伙计想要冲过来,却被吴邪龇牙怒吼的样子吓得不敢贸然向前冲,吴邪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尾巴已经出去了,却听见“咔哒”一声,侧头一看,保卫室里的伙计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百叶铁闸,几秒钟内沉重的铁闸从天而降。
想要退出去已经不可能,被砸死还是窜出去被做成狗干?吴邪脑子里乱成一团,下意识地向前一冲,跳起来直扑距离他最近的那名伙计,那伙计立刻向后退了好几步,抡起棍子就打,吴邪闪了一下,身子还没站稳,就听见耳后风声,他下意识地就地一滚,带钉子的木棍贴着耳朵尖砸在地上,水泥地上立刻一个白点。
吴邪的心脏砰砰乱跳,他的训练里可没有被人围殴的时候怎么办,导盲犬基地里倒是有条从警队退役的德国黑背,可是只负责给新来的小狗演示基本的“坐”、“卧”、“随行”等等,从来不教他们撕咬和打架。吴邪完全凭本能闪转腾挪,只觉得漫天都在落棍子,下刀片,他刚躲开砸向鼻头的一棍子,就发现左边的人已经抡着刀砍向他肩膀了,他势不及,身体已经没办法转换方向,只能绷紧肩膀的肌肉,尽力调整角度,希望刀子别扎进要害。
拿着刀的伙计面目狰狞,手腕发力:“给老子躺下!”
吴邪想,他完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吴邪的身子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撞开,鼻尖差点撞在落下的百叶卷闸上,不用看也知道,闷油瓶回来了!
闷油瓶一口咬在伙计拿刀的手腕上,尖刀落地,扎进了伙计的脚掌,他疼得仰倒在地,闷油瓶踩着他的肚子纵身一跳,又咬上另一个扑过来的伙计的颈侧,那家伙还算机灵,扔了棍子就跑,才没被尖牙插进颈动脉,只损失了衬衫和肩膀上的一大块皮肉而已。
12345...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