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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其他的伙计见状,各个不敢上前,只是嘘声威吓,吴邪跑过去站在天神般的小哥身边,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远方天空渐渐出现的半弯新月,不知是悲是喜。
如果这是他最后一个晚上,此情此景,不是满月,他也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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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怀疑,小哥在任何地方任何身份,都这么v5!
刚刚凶神恶煞似的伙计们瞬间变得唯唯诺诺,带头的那个低声下气地叫:“老板……您不知道……这俩狗可凶呢。”
老板十分不耐烦地分开人群,他手里端着qiqiang,刚要瞄准,却被身后的一个人给按住了枪口,那人身材高壮,一身黑衣服,高鼻子深眼窝,明显是个外高加索人,中国话说得倒是极好,他笑眯眯地跟老板说:“别,抓活的,我们头儿就缺雪橇狗呢,这俩给你一千块。”
一千块至少可以买五个吴邪这么大的狗做成的肉干,老板觉得这买卖不亏,于是就放下枪,指挥伙计们拿笼子和套索,围追堵截,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吴邪和闷油瓶赶进一只大铁笼子里。
被咬了的伙计十分不甘心,趁老板和高加索人点钞票的功夫,把木棍从笼子的缝隙伸进来乱捅,闷油瓶对于再度失去自由这件事很快平静下来,完全不理那根不怀好意的棍子,闪到角落跟天花板交流感情去了。吴邪却十分生气,抓个机会一口咬住那木棍,玩命往笼子里拽,那伙计一边骂一边抢,吴邪就是不放松。可怜的木棍卡在铁条之间,啪得折断了。高加索人瞧着不屈不挠地攻击着半截木棍的吴邪,笑眯眯地吹了个口哨:“哦,superpuppy!”
大笼子被抬到高加索人开来的小卡车上,然后卡车缓缓开出屠宰场,天已经全黑,那些预知死亡的狗仍然在绝望的嚎叫,有一些很努力地把鼻子探出笼子的缝隙,仿佛乞求吴邪能把他们也带走。吴邪听到带头的伙计又开始骂骂咧咧地磨刀,看到褪毛剥皮的大锅里开水咕嘟咕嘟地腾起白色的水蒸气,他看见那只年老的灰狗依旧淡定地卧在他的笼子里,像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友好地摇了摇尾巴。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吴邪无力地软倒在地板上,下巴放在爪子上,眼眶里热热的,闷油瓶的尾巴挡住他回望的视线,他听见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吴邪,不要回头。”
他的话仿佛有魔力,立刻把吴邪从无可救药的悲天悯人中拽了出来,他想都没想就跳起来给了闷油瓶一爪子,闷油瓶毫无防备,被吴邪一巴掌拍在鼻尖上,疼得够呛。吴邪冲过去大叫:“你不赶紧跑,回来送死干什么!”
闷油瓶郁闷地用爪子轻轻地揉自己的鼻子,那样子更像一只猫:“我不是来送死的,吴邪。”
吴邪炸毛了:“难道你是陪我一起死的吗?你当这是琼瑶奶奶的电视剧吗小哥!”
闷油瓶皱了皱眉,包括“琼瑶奶奶”在内,任何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都跟他没关系,因此干脆一声不吭地卧下来,吴邪气得向前一步,他就立刻把尾巴卷过来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8
护住了鼻子尖。吴邪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在笼子里转了好几圈,气呼呼地卧在闷油瓶身边,却不理他。
闷油瓶始终瞧着他,忽然侧过头,第一次,主动舔了舔吴邪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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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三爷炸毛了!
但是,这算是亲上了吧!!
第9章
接下来的几十个小时,买下吴邪和闷油瓶的外高加索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偶尔停下来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有一两条强壮的年轻公狗被放进笼子里。一群陌生的雄性在狭小空间里很难和睦相处,吴邪脖子后面的毛都立起来了,闷油瓶只是把他护在身后,淡定地把一只爪子搭在吴邪的爪子上,淡淡地说:“没事。”
也许真的是摄于闷油瓶强大的气场,没有一只新来的狗过来挑衅他们两个或者在笼子里闹事,几乎只是互相龇龇牙咆哮一下,就各退一步找个角落窝着,吴邪渐渐放松下来,但是他没想到,这种暂时的平静很快就被外高加索人强行打破了。
他只给一只狗定量的水和食物,而笼子里有八只。
饥饿和干渴就像一把火,直接点燃了公狗们好斗的天性,一只黄狗最先发难,一口咬掉了那只试图靠近食盆和饮水器的白色拉布拉多犬的耳朵,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狗粮,就被有獒犬血统的黑狗撕开了肚皮,血腥味瞬间铺满整个笼子,狗们血脉里的野性一下子都被激发出来,性子急的已经开始嗷嗷嚎叫。
獒犬的智商显然比黄狗高得多,打架的经验也很丰富,他踱到食盆旁边,却并不低头去吃,而是警惕地环视着那些蠢蠢欲动的竞争对手们,像是评估,像是威胁。
闷油瓶站了起来,吴邪呜呜地试图拉住他。很明显,獒犬的体型是笼子里最大的,体重至少是小哥的两倍,爪子又粗又大,颈部长满了狮鬃一样蓬松的长毛。吴邪记得,以前听人说,三条獒犬就能猎黑熊打老虎。跟獒犬打架,太危险了吧!
但是闷油瓶没理他,很淡定向前一步,其他的狗不由自主地都向后退到不能再退,嗷嗷的声音低下去,但有些狗已经开始流口水,吴邪心里一寒他们一定会吃掉失败者,一定会的。
小哥,咱能保持克制,在联合国宪章的框架内解决问题,不使用武力或威胁使用武力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獒犬的胸腔里发出愤怒的威胁声,前爪压得很低,嘴唇上翻,露出锋利的獠牙,上面还残留着黄狗的血,看起来格外恐怖。闷油瓶只是很淡定地看着他,说:“让开。”
獒犬后腿一蹬,闪电般扑向闷油瓶,目标就是他的咽喉,闷油瓶的动作更快,扭腰一闪,顺势跃起,爪子搭上獒犬的肩膀,向下一压。他并没打算用锋利的爪子撕开对方的皮肉,而是利用重力加速度,增加自身的力量,准确地压住獒犬的肩胛骨关节。
体重至少是他两倍的獒犬哼了一声,就滚倒在地,闷油瓶压住他,牙齿就在他的喉咙旁边,却没有像对付之前屠宰场里的伙计们那样直接撕开,而只是用喉咙里的低吼威胁。他的身体看似单薄,力量却极大,獒犬无论怎么翻滚嘶吼挣扎,都没法翻身起来,后来这家伙终于放弃挣扎,露出肚皮表示服从,闷油瓶才抬起头,余光瞥向吴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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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表示,跟着小哥真的有肉吃!前天刚刚在屠宰场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打架的吴邪已经看傻了,老灰狗不是说小哥不打架吗?这武力值爆棚的有没有!他想着,腿脚却不由自主地凑到小哥身边,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摇了摇尾巴。
闷油瓶用两个字回应他的星星眼和崇拜脸:“吃光。”
上一顿吃的半根火腿肠早就消化没了,吴邪饿得就像一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在一大群狗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埋头把狗粮嚼得嘎吱嘎吱的,最后还心满意足地喝了几大口水,凑到闷油瓶身边跟他碰了碰鼻子:“小哥,你也吃点。”
闷油瓶谨慎地观察着爪子底下的獒犬,这个大个子像幼犬一样,可怜巴巴地翻着肚皮任调【??】戏。于是闷油瓶放开他,谨慎地走到食盆旁边,吴邪把狗粮整整齐齐地留了一半,闷油瓶嗅到他的味道,忽然觉得十分安心。
这,就是“家”的味道吗?
他低下头,只吃了一口,就听见身后有风声掠过,接着听到吴邪叫了一声,意外的短促,他慌忙转身,对人和狗都没什么戒心的吴邪已经被突然发【??】难的黑色獒犬扑倒在地,对方锋利的犬齿一下就能撕开他的喉咙。
可惜,吴邪华丽的金色长毛是这只獒犬这辈子最后见到的一个画面,獒犬只觉眼前一黑,喉咙热热的,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吴邪惊慌失措地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闷油瓶咬着獒犬的喉咙差不多五分钟,才终于放开了那具渐渐变冷的尸体,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似乎唤醒了某些被遗忘的往事,风吹开蒙着卡车的防雨布,外面月色华美,他昂起头,发出了狼一样幽远神秘的嚎叫。
笼子里所有的狗都被原始的恐惧笼罩,甚至没有谁敢去争抢尸体或者剩余的狗粮,只能像被冻住了一样蜷在他们的角落里,不能出声,不能移动。
终究是吴邪站起来,凑过去蹭蹭了闷油瓶的鼻尖:“小哥,我在。”
闷油瓶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不知藏了多少前世今生的秘密,他转头看着吴邪,吴邪毫不回避地看着他,把爪子按在他的爪子上。闷油瓶摇了摇头,埋在厚厚皮毛里的小鸡铃铛发出若有若无的叮当声,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就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吴邪在身边。
他终于舔了舔吴邪的鼻尖:“别怕,吴邪。”
吴邪歪着头,露出大大的笑脸:“别怕,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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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算是确定关系了吧……
第10章
那以后漫长的旅程中,吴邪和闷油瓶基本不缺食水。目睹闷油瓶一招杀死最强壮的獒犬之后,没有谁敢再打粮食和水的主意,更别提跟闷油瓶打架或者偷袭吴邪了。
黄狗和獒犬的尸体引发了小范围的争斗,场面十分血腥,最后还是外高加索人用棍子赶散了乱成一团的狗群,但那两头狗已经被扯得支离破碎,高加索人只勾出几块碎皮和一些骨头渣。后来他在一个加油站借到了水枪,彻底冲洗了满是血污的车厢,但血腥味挥之不去,绿头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9
的紫头的金头的黑头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苍蝇总是成群结队地落在铁栏和车厢的板壁上,爬来爬去。
汽车又开了三天,外面的气温降低得很快,昼夜温差大,缺少食水和神的高度紧张让笼子里两条体质较弱的狗患了感冒。那天夜里,高加索人只是把车停进加油站里,去厕所放了个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暗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顺着车厢往下流,笼子里的狗又少了两条。被闷油瓶挡在角落里的吴邪悲愤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条混种的苏格兰牧羊犬正和另一只棕色的狗抢夺着最后一块猎物。
高加索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笼子里前前后后放进来的十多只狗已经只剩了五只,包括一直吃狗粮的吴邪和闷油瓶,有一张狐狸脸的混种苏格兰牧羊犬,一只脸上有疤的大棕狗,以及那只缺了半边耳朵的白色拉布拉多犬他靠捡残渣剩饭活着,已经饿得皮包骨头,没被那两只狗撕了当点心,完全因为金毛猎犬对拉布拉多天然的好感,吴邪默许他留在自己和闷油瓶的身边。
卡车驶进了一个有高高的铁丝网拦着的地方,天气晴朗,空气湿润,有种淡淡的盐味儿,遥远地传来一波一波澎湃的涛声。明知道这地方也许比屠宰场更凶险,吴邪还是有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他凑到笼子边,歪着头向外看,不停地摇着尾巴。
车子终于在一排小小的白房子前停了下来,走来走去的人都穿黑色的迷服,腰间挎着枪,多数是跟外高加索人一样的老外,也有一些黄皮肤的中国人。其中一个年轻人跟外高加索人打了招呼就跑过来看狗:“新货?天,居然有条金毛?”说着他友好地向吴邪伸出右手,作为一只受过专业训练的导盲犬,吴邪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左爪伸出去给他握了一下,那个人乐不可支,对那外高加索人说:“这么听话的也能活到这儿?你肯定放水了!”
“谁放水了?”外高加索人刚要说话,一个冷冷的女声插了进来,两个男人立刻敛去笑容,十分恭谨地低下了头。吴邪好奇地把鼻子伸出笼子嗅嗅,却被闷油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耳朵,他赶紧回过头,小哥淡淡地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走过来和他并肩,还用右前爪按住了他的左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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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哥心海底针,大家都懂了吧……这是什么意思?吴邪有些莫名其妙,却不敢问。这时候刚刚说话的女人已经走到笼子前,她也穿着黑色迷服,腰间系了根宽阔的皮带,显得细腰长腿,十分年轻美艳,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串特别的手链,细看竟是十数枚古钱币穿成的。
“宁,你千万别听这小子胡说,这批狗我绝对是按规矩训出来的。每天只给十分之一定量的食物和水,放任它们自相残杀……”他说着打亮钥匙扣上的一个小玩意,车厢里、笼子里那些被水冲干净的血痕立刻莹莹地出现了,就像是鬼故事,吴邪下意识地支起耳朵,身体前倾,怀疑地看着外面的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宁点了点头,走过来细看笼子里的五条狗:“你知道就好,我们只要最强的……咦,那只怎么回事?”
她说着,一指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白色拉布拉多犬,外高加索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阿宁也不再追问,只是挥手叫来几个人、为首的在黑色迷服外面套了个白大褂,显得不伦不类。他手里有个喷雾器,对着那只叫得很凶的棕色大狗喷了一下,那狗立刻就软倒在地,动弹不得。吴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甜甜的怪怪的气雾就喷到了他的脸上,他尽力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还是一声没吭地倒下去,脑子清楚,但是四肢已经软绵绵地使不上任何力气。
穿白大褂的人用同样的办法把每只狗都喷了一遍,等所有的狗都倒了,外高加索人才打开笼子门,白大褂凑过来,想要拖出离门最近的棕色大狗。没想到看似倒在旁边的闷油瓶突然跃起,一下将这个毫无防备的人撞得退了四五步。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小哥不是也被喷了一下吗?为什么他还能动,而且还能扑倒一个大小伙子?
闷油瓶落地之后,立刻人一样站起来,前爪搭在笼子的边缘,低声地叫吴邪的名字,试图用爪子拨拉他或者咬他的耳朵让他站起来,跟自己一起逃走。可惜这是徒劳的,吴邪侧躺着,看着小哥那双不由自主地露出焦虑的眼睛,心里觉得特满足,特欣慰,同时还有点着急,如果他还能发出声音,他一定会大声嚷嚷:小哥你快走吧还等什么呢?
阿宁最先反应过来,却一点也不着急,对那外高加索人一挑大拇指,那人大笑,用手势安抚周围纷纷掏枪的年轻人:“没事,他惦记着superpuppy,不会跑的。”
闷油瓶看了看四周十多个拿枪的男人,这些人看上去比屠宰场的伙计难对付,何况吴邪现在根本动不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后腿用力,又跳回了卡车上,走到吴邪身边卧下。
吴邪差点没气死,发誓如果他能动了,第一件事一定是挠花闷油瓶的鼻子尖!不长记性!哈士奇就是井犬,横竖都二有没有啊!能跑不赶紧跑还带自投罗网的,同年同月同日做狗肉串狗标本狗皮褥子有意义吗小哥?
闷油瓶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蜷成一团,用尾巴挡住了鼻子,只是望着他。
吴邪莫名其妙地想哭,又想笑,他觉得温暖,又悲伤。
穿白大褂的人已经被同伴们扶起来了,谨慎地围着笼子转了一圈,确定闷油瓶不打算咬他,才戴上手套开始工作。每条狗都被拖出来量了身长肩高和体重,掰开嘴看了牙齿和舌头,检查了眼睛和耳朵,测了肛温和隐私部位的健康状况。严格疫的前导盲犬吴邪、武力值爆棚的闷油瓶、混血苏牧和大棕狗都顺利过关,只被推了两针疫苗,喂了两片广谱驱虫药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白大褂发现了吴邪的耳标,借助一个小机器顺利读出了他的名字、出生日期和注册地,这个发现让大家都很意外,外高加索人立刻把“supperpuppy”变成了“supperwu”,十分开心地叫了好几次。
每个人都想摸吴邪的头,但是没有人敢于把这个企图实体化,因为闷油瓶卧在吴邪身边,任何人接近他们,他立刻就会皱起鼻子,露出牙齿。同样的表情出现在吴邪脸上就会像微笑,但是在他脸上就十分可怕,绝对阎王绕道。
白色的拉布拉多犬对麻醉药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后腿抽搐,白大褂戳了戳他肋部分明的骨头,摇了摇头。阿宁的一个手下用一只手拖着白狗走到远处,然后吴邪听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10
到一声很轻的枪响。
白狗完了。
吴邪觉得难受,大概金毛猎犬本质上都有些多愁善感,过度的悲天悯人,让他总觉得面对这样血腥残忍的事情,他应该做些什么。尽管他渐渐明白,这就是弱肉强食,这就是自然法则,他不可以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导盲犬吴邪,无论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他都已经回不去了。
第11章
阿宁并不是狗肉厂厂长,也不打算把这些挑细选回来的狗做成褥子或者皮大衣,包括那只狐狸脸的混血苏牧和脸上有疤的大棕狗,大多数狗被送进营地后面一处独立的小院子里散养,饮水充足,每天傍晚喂一次冻得硬邦邦的生肉。
吴邪却不在其中,因为闷油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不能动的吴邪,白大褂和他的手下们想要动用武力,但是阿宁和外高加索人都认为没有必要。这个地方依山临海,有高墙和电网,一只鸟也飞不出去,而且吴邪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导盲犬,对人和善,服从性很强,就算散放在营地也不会造成任何麻烦。至于闷油瓶,他明显已经跟吴邪绑定了,只要把他们放在一起,他就是最温和的宠物。要知道,哈士奇虽然长得像狼,却跟外表和善的金毛猎犬一样,属于无攻击性的品种。
三天后,不错的饮食和充足的休息让吴邪完全恢复了体力,恐怖如修罗地狱的屠宰场和血淋淋的弱肉强食造成的心理伤害暂时无法弥补,但至少表面上,他又是力旺盛、好奇心爆表、天真乐观的导盲犬吴邪了。
不同于没事喜欢窝在角落安静地观察一切的闷油瓶,吴邪总是花大把的时间跟营地里的人在一起,让他们摸头,陪他们玩扔球巡回。人人都爱他,因此默许吴邪和闷油瓶出入绝大多数地方,默许他用鼻子检查每一个包裹,每一个人。
每天,营地都有很多卡车进进出出,带来更多年轻力壮的人和狗,以及更多用军用防水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装备。吴邪闻到金属的味道,闻到火药的味道,闻到了很多会在导盲犬基地里被标识为“危险”的化学**。吴邪对闷油瓶说,他们一定想要去极寒之地,所以才会需要那么多年轻力壮的长毛大型犬,听说在那种地方,人类发明的任何交通工具都没有狗拉的雪橇安全、方便。闷油瓶对他的结论表示同意:“会很危险,所以他们需要枪和炸药,需要最强最好斗的狗。”
吴邪微微一抖,闷油瓶侧过头,爪子和吴邪的爪子碰了碰,得到默许似的并在一起。吴邪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接触,他闭上眼睛蹭了蹭闷油瓶的额头,他清楚他属于温暖的南国,热闹的大城市,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下雪。荒野,雪原,驯鹿,狼,对他来说都太过陌生,他不确定自己能像学会分辨红绿灯或者记住公交车的路线那样学会捕猎、搏斗和拉雪橇,但是那个夕阳将落未落的傍晚,海风轻柔地吹动着他飘逸的金色长毛,他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他不会承认,其实只要在闷油瓶的身边,无论是尸体堆积如山的屠宰场或者刀山火海冰天雪地,他都会莫名其妙的安心。
但是闷油瓶说:“不,必须离开。”
吴邪想都不想就立刻点头:“好,我们回家。”
越狱是个技术活,阿宁的营地有高墙和铁丝网,水泥地没法打洞,正门管理严格,晚上宵禁,只有阿宁才有开门卡。为此,吴邪不得不牺牲色相,花很多心思围着她转。他向来擅长卖萌,曾经有当街卖萌感染无数行人对他微笑给他买火腿肠的傲人记录。阿宁虽然强悍能干,毕竟还是女人,吴邪觉得她肯定比冷漠的地铁协管员或者超市门口严肃的保安好对付。果然,不到三天,他就获准随意出入阿宁的房间,她甚至默许他可以整夜留在她的床边睡觉。
闷油瓶对吴邪的策略不太感兴趣,只不过每天早晨吴邪从阿宁房间出来以后,都会被闷油瓶按倒在沙滩上从头嗅到脚,那表情十分纠结。吴邪断定他对阿宁用的香水过敏,所以干脆打几个滚洗个沙浴去掉身上的味道再去找闷油瓶,后者果然释然很多,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亲昵地咬一下吴邪的耳朵。
他们决定在满月的晚上行动,吴邪负责偷阿宁的门卡,闷油瓶接应,走营地的侧门,那里没有哨兵,只有一只孤独的摄像头。闷油瓶这阵子没事就去溜达一圈,估计看监视屏的哨兵都习惯了,不会再对两只狗的出现大惊小怪。
那天晚上,阿宁和平时一样,凌晨入睡。吴邪卧在她的床边,看起来睡得人事不知,实际上却始终十分清醒,听着她睡熟了,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两只前爪搭在床沿上,专心分辨她呼吸的节奏,确定她不会醒来,才慢慢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掀开阿宁的被子。她向来和衣而卧,门卡就放在左胸前的口袋里。
吴邪小心翼翼地用牙齿解扣子,这类技能不是必修课,但为了辅助盲人的生活,导盲犬基地都教过,吴邪学得不错,可是女人的胸前总是很敏感,吴邪怕把她惊醒,不仅动作幅度极小,还屏住了呼吸,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期间,大概是他脑门上的毛蹭到了阿宁的脖子,她似醒非醒地皱了皱眉,吴邪吓了一跳,赶紧停下动作,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等着,假装自己只是个过度依恋人类的天真无辜的幼犬。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吴邪听着她又睡熟了,才慢慢起来咬住门卡向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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