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阿红拖住了闷油瓶的尾巴不松口,鱼贩子骑在他身上,王八邱出手快,每一下都往闷油瓶脸上打,吴邪左看右看不能帮忙,踉踉跄跄跑了几步,却因为两边视力不均衡而倒在了冰面上,整个狗滑出半米多,掉进了一个雪洞子里。
吴三省他们都以为闷油瓶死定了的时候,忽然看见这只的确是狗的哈士奇像火箭一样平地拔起两米多高,在空中像烟花一样转了一圈,生生把鱼贩子甩了出去,又在落地之前像猫一样弓起身子、伸长前爪,整个狗落在吃惊的阿红身边,把她撞了出去。
一系列动作娴熟得像是与生俱来,却综合了各个物种的长处,这不是一只正常的哈士奇!
所有的狗都吓呆了,他们知道这一跳需要极大的运动量和技巧,能一下掀翻两条狗的闷油瓶,显然是这条通往未知的路上的唯一老大,很多狗在目睹他抓捕狼鱼之后已经默默成了这个哑巴的脑残粉,只是碍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37
于各个领队老大的面子才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这种生死关头,站到正确的队伍里显然比单纯崇拜一条狗更有利,王八邱的包围圈逐渐松散,很多狗排在了潘子和大奎身后,虽然不会帮助吴家的狗去殴打王八邱他们,但是也再不会加入战斗了。
闷油瓶这一跳也耗尽了体力,落定之后不停地大喘,爪子似乎也扭了一下,不自然地屈伸了一阵才能放平。被撞飞的阿红叼着一只尖锐的冰挂直冲过来,速度之快,令闷油瓶躲闪不及。冰挂被她咬在牙齿中间,尖头正对闷油瓶的腹部,如果刺穿,那么闷油瓶绝对是神仙也救不活。一些正准备投靠吴三省的狗看到这个场景也驻足不前,随时准备再次倒戈。
不过,没等任何一只狗弄清是怎么回事,就有一道金色的影子从旁边的雪坡上冲了下来,在冰面上急速滑行。阿红往前跑得着急,没有看到,只觉得四爪忽然离地,尖叫的瞬间冰挂脱口,整个狗再次被撞了出去。
潘子眼睛尖,知道这是吴邪把自己当成了狗飞盘,借从高到低的冲劲儿撞飞了阿红,但是那只可以当武器的冰挂就这样直直扎了下来。他叫一声“小三爷”,尽管身负重伤,还是跑过来一把推开晕晕乎乎的吴邪。
站在远处的三叔看出阿红还要站起来攻击潘子和吴邪,立刻叫闷油瓶:“去帮小邪和潘子!”
出乎所有人和狗的意料,闷油瓶并没有飞驰而来,一路掀翻所有挡路的狗,而是低下头,叼起了一根恰巧滚落在他面前的冰挂。吴邪朦胧中听到阿红的叫声,惊慌回头,却被狗血喷了一脸,冰挂被闷油瓶以狗们难以想象的力度和速度掷出,飞了十多米,准准插进阿红的下腹部,直接洞穿,大片的血汩汩而出,她本来被连撞两次已经有了内伤,没撑过一分钟就断了气。
闷油瓶逼近王八邱,王八邱后退,再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惨笑:“你打不过了我了,哑巴!”
吴邪撑起来,右眼渐渐能够看见,他不顾潘子和大奎的阻拦,一瘸一拐地走向闷油瓶那边,和他肩并肩地站。血从伤口里滴下来,吴邪的鼻腔口腔里都是腥气,汗水融化了结冰的血痕,落进嘴角,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杀戮的痛苦刺激着,吴邪毛发直立,像是先被冰封又快速煮沸,他伸出舌头,吮食嘴角的血滴,罢了甩开胸口的长毛,四爪立定,十指嵌冰,头颅高昂,尽管喉咙已经嘶哑,尽管整个狗疲力尽,他大声怒吼:“我打!”
本来坐都坐不稳的潘子撑起来:“小三爷打,我潘子就打!”
大奎嘶声叫:“我也打!”
吴三省转身,看着身后的狗。他们有的是出于自愿,有的则是形势所迫,不同程度发出了低吼,王八邱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跑,闷油瓶却不追,还阻止其他的狗出去追,吴邪还没来得及说“斩草除根”之类他根本不想说的狠话,就听见一声枪响。
王八邱完了。
吴邪倒在闷油瓶脚边,只喘粗气。右眼的视力逐渐恢复,他看见被摔断了脊梁的鱼贩子眼露恐惧,一大群平时被王八邱他们欺负的狗冲了过去,为首的就是被阿红的兔子腿毒死的那只大狗的家里弟兄,他们围住了鱼贩子“别看。”闷油瓶说。他也累了,卧在吴邪身边,用粗糙的舌头舔吴邪的眼皮,强迫他闭上眼睛。
吴邪的意识逐渐模糊,但是他听见闷油瓶在他耳边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已经不想去终极……吴邪……”
不行……吴邪强撑着抬头,你几岁了,说不去就不去?他想给小哥一爪子,结果刚一抬前爪,就双眼一黑,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第27章
吴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一个驻扎地了。据说那天恶斗之后,王八邱、阿红和鱼贩子以及其他斗死或者重伤的狗都被陈皮阿四他们剥皮了,有的做成了坎肩,有的则用来吃肉。所有狗都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的下场,却因为惧怕人类对生命的漠视而不得不闭嘴干活。雪橇队在主力狗都不能劳动的情况下,被恐惧驱使,一天狂奔了两天的路程,所有的狗都累的不能动弹,不得不多休息一天。
“那……不等于没奔吗?”吴邪说。
“小三爷错了。”潘子说:“这是人杀狗给咱们看,咱也要跑给他们看,互相有保证才能活命。”吴邪的右眼还有些模糊,不过看到潘子现在样子,一下笑了出来。潘子失去了一大块皮,不能露着肉在雪地里跑,顺子怕他冻伤,于是给他穿了一件人类的羽绒服袖子,一贯硬汉形象的潘子现在裹在一截圆滚滚的袖子里,活像一根火腿肠。
吴三省扇了吴邪一巴掌,疼爱多过责备:“死蠢死蠢的!你爸没教你用脑子吗?”吴邪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三叔,假装快要哭出来:“离家太久,我忘了……”吴三省被他整得又气又笑,只能舔舔吴邪的脑门表示算了。说话间,闷油瓶进来了。
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肩膀被鱼贩子咬到,大概是顺子给他裹了绷带,因此走路不方便,一跳一跳的,实在是有点儿可爱,吴邪跟他碰了碰鼻子、顶了顶头,最后低声问:“你为什么不想去终极了?”
闷油瓶不说话。
“小三爷,你打架的时候还挺狠的,怎么到这位小哥身边就变回去了?”潘子打趣他俩,大奎在旁边暖着爪子,嘿嘿笑。吴邪的脸红了一下,假装客气:“哪有,我哪儿狠得过他?”回头看闷油瓶,闷油瓶挪开目光,看着吴邪睡过的热乎乎的垫子。
吴邪立刻打圆场:“我饿了,我去吃东西!”
闷油瓶毫不客气地蜷在垫子上,依旧,扬起他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了口鼻,闭上了眼睛。
吴邪一到外面就觉得有点奇怪,几条明显比他大一圈的狗匆匆叫了一声“小三爷”就跑开了,一只漂亮的母狗停止喝水,抬头看着他,直到他走过去。吴三省在晒太阳,吴邪凑过去低声问:“怎么少了这么多狗?”
吴三省冷笑:“不能跑的都吃了。”
作为一条一天之前确实不能跑的狗,吴邪后背一阵发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但没有被吃掉,还有人照顾。吴三省接着说:“王八邱的队伍我全了,现在哑姐带母狗,其他的人算另一队。”
=====================tbc=========================
脑补空间很大嘛~
吴邪看了一下远处正在闹着玩的其他的狗,数量明显三叔这边的多一倍,不由皱起眉头,如果再来一次内讧,他就不确定能不能打得过对方了。吴三省又一爪子抽在吴邪头上:“死蠢死蠢的!你爸没教……”
“真没教!”吴邪抱住头:“三叔,我爸让我做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38
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狗,导盲犬基地禁止打架和拉帮结派!”
吴三省叹了口气:“那你也是个蠢货,你跑这儿来干嘛?没有我,你活得下去吗?”
吴邪小声嘟囔:“有闷油瓶……”
“你少跟我提他!”吴三省一屁股把吴邪撞进雪坑里,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在隐秘的空间里,他严肃地问:“那家伙哪儿来的?”
吴邪说:“道上认识的。”
“还道上!”吴三省哂笑:“你这叫走在路上认识的!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你知道他每天都打探人类的秘密吗?你见过他家人吗?”
吴邪的脸上像火烧,不是因为忽然发现自己对闷油瓶不知根底,而是听到了类似“见家长”之类的话。吴三省当然知道他的大侄子心里想的是什么,气得又是一爪子,不过吴邪这次提前躲开,还装模作样地咬住了三叔的爪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吴三省知道吴邪这是在向他证明自己有能力活下去并且不被人欺负,却仍然忍不住说他:“这件事你爸知道吗?”
吴邪摇头。
“打不死你!”吴三省揪了揪吴邪的耳朵:“去给我搞清楚这个哑巴狼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看他救了你的命!”
吴邪蹦起来:“三叔你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闷油瓶和咱们是一条心的吗?关键时刻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在这儿了。”
“咱们这是要去终极啊!”吴三省焦急地压低声音吼道:“你这点儿小命够不够到那儿还另说!”
吴邪一愣:“三叔也知道……终极?”
“道上的都知道!”吴三省抖了抖毛:“实话告诉你,吴邪,现在的狗,有十分之九都到不了那儿,你不想死在路上,也不想死在终极的话,就问清楚那个狼的真实意图,否则,你三叔也留不住你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被吴邪拦住了一步:“留不住?”
“最可怕的,是人心。你听过这句话,大侄子,我得告诉你,那个闷油瓶,他是一条狗,但他有人心。”吴三省甩开了吴邪。
阳光很刺眼,吴邪第一次在正午的时候觉得冷。他想起那天晚上闷油瓶露出的冷漠,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就算他开口,闷油瓶会回答吗?他的答案,吴邪一定不会满意是不是说,就算他们是朋友,也永远不会彼此交心?
====================tbc===================
三叔乃这样挑拨离间是要做毛线球?吴邪无聊地踢着一块冰疙瘩,把它滚成大大的雪球,滚着滚着,似乎就忘记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儿,直到他看见陈皮阿四。
裹在被子里的神秘人此刻也在晒太阳,陈皮阿四正在给他看一件什么东西,神秘人似乎发出了笑声,但是陈皮阿四被激怒了。吴邪佯装自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狗,一路追着他的大雪球三番五次从陈皮阿四身边跑过,不知道在多少次的瞬间聆听中,吴邪终于听到了一句有用的话,来自神秘的被子里的人:“没有张起灵就没有麒麟血,就算到了终极,你还是一场空!”
张起灵?吴邪吓得脚下一滑,整个狗翻了过去,不过这种滑稽的动作完全没有引起陈皮阿四他们的注意,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整个北极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吴邪偷偷看他俩,想起来那天晚上闷油瓶说,这被子里的人叫张大佛爷,听起来和张起灵是一家人可张起灵是闷油瓶啊,他怎么会有“麒麟”的血吴邪愤愤地踹着雪块想,那叫哈士奇血,或者,叫狗血!
不能活动的粽子人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陈皮阿四掐住他的脖子,吴邪把雪球滚到两人面前踢碎,假装着急地满地转,听到陈皮阿四威胁他:“那就把你留在终极,什么时候张起灵来了,什么时候算完。”
“你以为张起灵是我养的狗,叫一声就来?”
吴邪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张大佛爷的目光越过陈皮阿四肩膀,直勾勾地看着吴邪,陈皮阿四以为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个金毛,就抄起雪块朝吴邪扔过去。
第28章
北极的白天好像特别短,夜晚则又冷又长,天已经黑透了,吴邪却没像平时一样早早奔进闷油瓶挖好的雪洞里睡觉,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是张启山和陈皮阿四说的那些话。
闷油瓶到底是谁?
他真的是哈士奇吗?
如果他不是……那又要怎么办?
吴邪焦虑地绕着营地跑了好几圈,甚至在人类的帐篷里钻进钻出好几回,最后连好脾气的顺子都忍不住抓了个空罐头扔他:“赶紧睡觉,明早还要上路!”
吴邪灰溜溜地从人类的领地里跑出来,北风肆虐,掀起地上没冻透的雪沫,能见度非常低,吴邪完全凭着嗅觉找到闷油瓶挖的雪洞,犹豫了片刻,还是抵不过温暖的诱惑,钻了进去。
闷油瓶果然没有睡,他的黑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吴邪。
他不说话,可是吴邪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问什么。可是现在,吴邪一点也不想把他听到的关于“张起灵”的事告诉小哥,他永远不会像三叔那样怀疑闷油瓶,可是他会担心,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小哥早晚会离开他,去追寻他自己的意义,他一个人的终极。
吴邪把自己的身子窝在闷油瓶身边,侧头轻轻地跟他碰了一下鼻子,闷油瓶疑惑地看着他,吴邪却没有说话。
外面的风呼呼地如同鬼哭,狭小的雪洞里却暖融融的,充满了他们俩的味道,吴邪枕着闷油瓶的爪子,半睡半醒间,听见他轻轻地说:“吴邪,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吴邪闭着眼睛,只觉得有温暖的气息碰了碰他的耳朵,接着一只热热的爪子按住了他的爪子。吴邪用柔软的尾巴拍了拍闷油瓶硬邦邦的尾巴,那个家伙似乎是得到了鼓励,凑上来,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鼻子,吴邪舔了舔他的鼻尖,与他额头相抵,说:“小哥,我信你。”
冰天雪地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吴邪觉得,这世界上只剩下,他,和他。
=========================tbc=============================
叉腰,谁说这不是萌文来滴~撒上一层糖霜~
第二天一早,顺子一吹口哨,吴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雪洞里蹿了出去,速度之快,连向来反应极快的闷油瓶都吓了一跳,他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吴邪并没跑远,而是用屁股堵住了雪洞,垂下他毛茸茸的金色大尾巴,摇来,摇去。
像是报复小哥每次都自己跑掉,让他追着尾巴尖跑得死去活来,又像是……闷油瓶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侧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下。
吴邪一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39
僵,似乎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柱直接窜上了耳朵尖,他下意识地向前一窜,逃离了案发现场,等闷油瓶也从雪洞中爬出来,雪地上只留下一个狗型的大坑。不远处的帐篷前,陈皮阿四正跟他的手下们嘀嘀咕咕地商量,华和尚捧着那只从阿宁手里抢来的瓷盘,叶成拿着手电筒帮忙照亮,冻得不住地跺脚搓手。
而吴邪,则像个小狗一样挤到顺子身边,让顺子给他看眼睛上那道伤口的愈合程度,耳朵支楞着,细听陈皮阿四他们说什么,而眼睛,却一阵阵不由自主地往闷油瓶这里瞄。
闷油瓶走过去,吴邪就咬着顺子的袖子,叫他也给闷油瓶看看肩膀的伤口。
陈皮阿四走来走去,还拿出一只罗盘来测测算算,叶成问顺子的意见,顺子只是摇头:“这片冰海有魔鬼出没,没人会来,路线由您决定,我只能尽力把人带到地方。”说完,就低下头,专心替吴邪和闷油瓶裹伤。
在问过包在北极熊皮里的张启山之后,陈皮阿四终于决定了前行路线,顺子套好了狗,缩水了不止一半的雪橇队再次上路,沿着冰冻的海岸线,一路向北。
=========================tbc============================
天真的这种行为……咳咳……吴邪终于见识到了北极荒原的酷寒与荒凉,山路崎岖,冻雪下面可能藏着锋利的岩石棱角,走着走着可能就会遇到断崖或者冰冻的瀑布。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顺子就不得不让整个队伍都停下来,把所有的辎重卸下雪橇,由华和尚或者叶成这样手脚伶俐的伙计带着登山索速降到地面,搭好绳梯,再把人、雪橇、狗和物资一点一点地运下去。
顺子很照顾初次到冰原的吴邪每天在粗糙的冰面或者碎石路上跑七八个小时还能撑住不倒,对于吴邪这样的城里狗来说,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他的爪子磨破了,顺子就用之前剥的狗皮给他做了四只小巧的套子穿在脚上。作为一只导盲犬,吴邪很习惯人类给的鞋子或者衣服,他知道训练的时候要穿上马甲和导盲鞍,知道下雨的时候穿上透明的塑料雨衣就不会弄脏他飘逸的长毛,知道在这个地方,穿上狗皮鞋可以保护爪子,所以顺子给他试穿的时候,他立刻就躺倒,把爪子递到顺子手里去。
顺子已经习惯了野性十足的雪橇狗,对于吴邪的乖巧和通人性没有任何抵抗力,不仅每天都会在出发前给他穿鞋,还经常额外扔块面饼咸肉之类的给他当零食。每当这个时候,吴邪就会感激地舔舔他的手,或者用额头轻轻地蹭一下他的膝盖。
闷油瓶对吴邪的“社交”工作完全不感兴趣,自从进入黑冬之夜以后,他似乎比过去更沉默,更像哑巴了。他甚至很少去跟踪陈皮阿四和张启山,往往吴邪叼着肉从顺子的帐篷里出来,找他的时候,都会看到他窝在挖好的雪洞旁边,忧郁地望着北极的天空。
那里漆黑的天幕上,往往并没有绚丽的极光,甚至,星月皆无。
每当这个时候,吴邪心里总有种酸酸涩涩的说不出的忧伤,他只能凑过去,用温热的鼻尖蹭蹭闷油瓶的鼻尖,喉咙里说:“小哥,别怕。”
至少,他们还有彼此,还有温暖的一夕安枕,和,一块美味的肉。
进入荒原以后,白天一直在缩短,太阳看起来又大又低,但阳光照在身上,却没什么温度。一些体弱的狗开始抵不过严寒,变得病怏怏的,但现在狗的数量已经不算富裕,陈皮阿四他们也不再继续杀狗,而是更多地让伙计们跟着雪橇跑,减轻雪橇狗的负担。
吴邪的状况不错,他的皮鞋磨破了,爪子却也变得像本地狗一样硬实,再怎样跑也不会磨破或者疼得一解开套索就开始单脚跳了。他的毛量比在初道白河雪橇站的时候还要多,看起来威风凛凛,有一次在宿营地,连华和尚都忍不住摸了他一把,说:“这小家伙真漂亮,在这地方,白瞎了。”
吴邪才不理这种丧气话呢,说他天真无邪也好,说他是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金毛也罢。无论在冷得发抖的黑冬之夜,在拖着雪橇跑得疲力竭的时候,在饿得肚子咕咕叫恨不得把皮套索都吃下去的时候,他都没从未想过放弃。吴邪一直相信,他会活下去,跟小哥一起,找到终极,然后……心想愿成。
直到那一天。
那天难得天晴,雪橇队花了整个上午翻越一座冰雪覆盖的大山,无论人还是狗,都累得够呛,却不能休息,顺子说看早晨云霞的走向,就知道今晚必有大的雪暴,他们一定要到达被称为“鬼门”的山谷,否则整支队伍都有可能被风雪吞没。
狗们也知道,因此不用顺子挥鞭子,个个都奋勇向前,突然,头撬毫无征兆地停下来,开始四散狂叫。后面的狗不得不紧急刹车,有的摔了跟头,有的被绳套缠住了跌成一团,顺子不得不一面吆喝着安抚狗的情绪,一面帮它们解开那些缠在一起的绳索。
跟头撬的是叶成,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陈皮阿四面前,抹了抹脸上的雪沫,报告说:“坏了,四爷,前面没路了。”
陈皮阿四的脸色立刻变了,他以一种完全不像老人的矫健地跳下雪橇,带着朗风等手下过去查看。果然,前面已经没有路,而是至少两百米深的断崖,没有冰瀑布,光溜溜的冰崖上没有任何可以踩脚的地方,必须用安全索搭绳梯,把雪橇上所有的物资卸下,一包一包、一只狗一只狗的运下去。可是远方黑云滚动,雪暴顷刻就到,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tbc============================
那个,这不是要虐这是要下斗了……
顺子被华和尚拽过来出主意,他皱着眉看了看,又顺着断崖边走了一圈,摇了摇头:“这里有溶洞可以通到崖底,但冻雪太结实,没辙了。”
溶洞?那不是温暖的南方才有的吗?华和尚疑惑地走过去,顺子用脚拨拉开地上的一层浮雪,脚下厚厚的冻雪下面依稀有一道幽深的石缝,顺子说,这就是冰下融水用千万年腐蚀山崖形成的地下洞穴,很有可能通到崖底,但是现在上面这层冰至少有三四米厚,他们又没有携带大型切割设备,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陈皮阿四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叫伙计们点无烟炉烧固体燃料破冰,但气温太低,又开始起风,眼看还是来不及。
裹在北极熊皮里的神秘人张启山也走过来看热闹,渐进终极,北极的黑冬之夜让人和狗都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虚弱,可是他却好像充了电一样,状态反而越来越好。离开初道白河的时候,仿佛呼吸都能要了他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40
的命,现在,这家伙居然能走来走去了。
他看了看冰下的洞,又看了高高的断崖,笑了:“如果是平时,你倒可以把冰直接炸开,但现在……”他一根手指指了指身后的雪山,“被雪暴困住或者引发雪崩,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陈皮阿四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叫过伙计朗风商量,这个人以前当过工兵,最擅长爆破作业,在陈皮阿四手下也有十多年了,从未出过差错,道上都叫他“炮神”,一直是陈皮阿四非常信任的伙计。
1...1011121314...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