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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吴邪不知道什么是寒冷,没有吃过生肉,甚至无法理解人类对他的爱和恨,他没有目标、不懂恐惧,就这样生活下去了,吃饱了犯困,睡醒了玩耍,认真学习坐卧站立,偷偷咬碎主人的信用卡账单,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也是很多金毛一辈子的生活。当他知道自己要当导盲犬的时候,确实拥有了一种优越感他忽然发现可以给自己卖萌的生活里加点儿东西,比如责任,比如爱,比如……
一个更好地活下去的理由。
到导盲犬学校的第一天,吴邪第一次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不是吃最好的狗粮睡最帅的狗窝,而是别人看到他的第一时间,会发自内心的想要拥抱它,就像拥抱着幸福,而唯一能让他做到这点的努力,就是把让自己变得更好,像幸福本身一样好,从内到外,都发着漂亮的光。
吴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起来,眼泪汪在漆黑的视线里,闪出了许多刺眼的白光。闷油瓶轻轻舔着吴邪的眼睑,吴邪只是低低地说:“不,我要知道那些我也许不该知道的所有事,小哥,是你让我变得更好,像幸福本身一样好。”
闷油瓶大概是愣住了,有那么几分钟,吴邪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甚至以为他这么文艺的说法吓怕了小哥这个真汉子。但是当吴邪把鼻子当作盲人的指引杖到处乱撞的时候,确实碰到闷油瓶的脸。吴邪仔仔细细嗅着对方的味道,终于,他碰到了一些涩涩的液体,就像自己的眼泪一样涩,一样咸。
“小哥,我……”
闷油瓶说:“谢谢,吴邪,我现在知道你……有多好。”
吴邪笑了:“我可以接受所有的秘密和苦难,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我会更好,小哥,不用隐瞒了,我希望跟你分享所有的东西,好的坏的。”
闷油瓶贴了一下吴邪的面颊:“你会后悔。”
吴邪夸张地咬住闷油瓶脖颈里的毛,轻声说:“请让我后悔。”
闷油瓶摁倒吴邪,叼起潘子拿来的苦胆敷在吴邪眼睛上,就这样用爪子摁着,吴邪仰面躺倒,抱住闷油瓶的爪子说:“就从你是谁开始吧,小哥,你是不是他们说的张起灵?”
“我想,我是。”闷油瓶说。
吴邪放心地陷入了睡眠,但是他知道,就在睡着之前的最后一刻,就在他默默念叨了这个残酷事实一百遍之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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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就算他愿意变得更好,他也觉得,心里有那么一小块东西,就像是掰碎的饼干渣一样,悄悄掉进了永不融化的积雪里。
第38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吴邪觉得身体发冷,他本以为自己发烧了或者是闷油瓶强行刨开雪洞让冷风叫他起床,但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吴邪还是惊呆了尽管他还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是已经能够看见了要说能看见也是不对的,四周从一片漆黑变成了一片雪白,像白纸一样白一样平,吴邪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白纸上多了一个黑点,接着,一声狼嚎传来并且逐渐逼近,吴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对着他的脸猛踹了一脚,身子忽然就飘出去小半米。吴邪下意识去抓洞口的冰挂,没想到一爪子下去全是松软的雪,根本没有东西抓。
眼看着离洞口越来越远,吴邪奋力往回扑,加上闷油瓶赶回来及时,这才把吴邪连推带拱推回雪洞子里去。这一阵跟风雪的搏斗不超过一分钟,却好像耗尽了吴邪全身的力气,趴在雪洞里半天动弹不了,就连小哥这样身手极好的哈士奇也伸长了舌头粗喘,半天才说:“黑风暴来了,这几天怕是都不能走了。”
“分明是白的!”吴邪抖抖毛,“我还以为我切换了其他颜色的全屏模式呢!”
闷油瓶摇摇头:“这是北极最凶残的天气之一,刮走了一辆雪橇,他们又要杀狗了。”吴邪觉得汗毛直立,几乎要冲出去,闷油瓶拦了他一下:“不会动你三叔的。”说着,他开始奋力刨洞口的雪,试图把洞口堆得更严实一点儿,顺便降低洞内的水平位置,以防洞顶被暴雪削平而躲无可躲。吴邪赶紧过来帮忙,刨了两下忽然想起来:“黑眼镜呢?”
闷油瓶撅起屁股,用大尾巴有力地砸着雪堆出来的“门”,直到把它敲得又平又光滑才说:“在我们对面。”
什么?吴邪顺着闷油瓶留出来的换气孔往外看去刚把鼻子放在外面就觉得冷空气夹杂雪花猛地灌进肺里,于是只能悻悻地卧下来:“是你帮他?”
闷油瓶点点头:“他知道终极在哪儿。”
吴邪闷哼一声:“那个盘子上画了,我要是能看我也知道。”
闷油瓶却说:“那不一样,我们去过。”
“去过就喂,小哥,你什么意思?”吴邪跳起来,卧到小哥身边去:“什么叫你们去过?你和他吗?还有别人吗?”
闷油瓶一面细致地检查着雪洞的安全性一面回答:“抱歉,吴邪,我不记得了。”
吴邪叹了口气,假装自己并不介意,闷油瓶最终停下来,和吴邪头并头地躲在温暖的雪洞里,用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自己的口鼻,顺便也帮吴邪遮了一点点:“如果有一天,我想起来了一切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吴邪,你要信我。”
“我当然信!”吴邪赶紧保证,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为了要吃糖一样:“只是……哼,终极到底有什么,人人都想去?”
闷油瓶头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摁倒吴邪,示意他最好开始睡觉,并且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是人,我是一只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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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金毛吴,你相公已经调教得很好很好很好啦!!!你看,他说他是哈士奇哎!!!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吴邪在生死关头想起这句话来,仍然不确定那个隐秘的暖暖的雪洞子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两天,吴邪的时间观念被饥饿抹平,直到黑风暴过去,洞口被顺子敲开,他才领教了北极的寒冷。似乎之前长出的所有绒毛都不管用了,吴邪走出雪洞的一秒,为了防止再次被闪瞎狗眼,他下意识抬起前爪护住眼睛,没想到温暖的腋下被冷空气一冲,简直快要立刻冻住了。之前见过的营地附近所有地标都已经看不见了,人类和狗似乎都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整个雪原上覆盖了一层松动洁白的雪,看起来平整得就像新房的地板。
人类架了一口大锅,在煮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顺子用口哨招呼着狗,分发看起来很漂亮的小背心,吴邪受到感召过去领,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危险的味道是同类他已经恢复的视力没有受到任何损害反而变得更好了,一眼就认出顺子右手的背心是一只年轻的北极当地狗的皮做的。吴邪竖起全身的毛发,对着顺子龇出大牙。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低声安抚吴邪:“穿上。”
“不穿!”吴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顿了顿却又气不平,高声跟所有狗普及知识:“强迫动物吃同类,是违反动物保护法的,国际通行!”
其他狗激动地附和起来:谁愿意当下一个小背心呢?
“闭嘴!”三叔忽然从一个小沟壑里钻出来,怒吼一声:“吴邪!你给我滚过去,把背心穿上!”
“我不穿!”吴邪还嘴。
三叔径直走过去,顺从地让顺子给他穿好,然后咬着吴邪的后颈皮把他过了过去,使劲摁住他的头,强迫他穿上:“白天只剩不到十个小时,人类都不敢在野地里撒尿,生怕冻掉小鸡鸡,你逞什么能!”
吴邪忍气吞声穿着别的狗的皮,虽然一下就觉得暖和起来,但心里仍然特别难受,直到闷油瓶丢给他另一件背心:“送给黑眼镜。”
那匹狼一直静静地卧在吴邪他们洞口不远处的雪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吴邪循着熟悉的气味找到了他,把背心丢过去就要走,没想到黑眼镜说:“小三爷留步。”
吴邪没好气地问:“干嘛?”
黑眼镜说:“我有个故事要讲。”
“我要去吃早饭了。”吴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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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小三爷你岔开话题的借口都是……嗯……吃货的借口……
“如果故事的主人公能提前听到这个故事,知道终极的zhen相,他宁可一辈子不吃早饭。”黑眼镜冷笑一声,清清嗓子:“二十三年前,有一队人马要去终极,在还有七天路程的时候遇上了黑风暴,整整刮了四天四夜。第五天早晨,物资都没了,路也完全认不出来了,活着的人分成了三组,他们决定吃掉一个人缓解饥饿。”
吴邪愣住了。
“他们让每组推选一个最应该被吃掉的,出来和其他两组的代表打架,被打死的那个人就是午饭。但是,有一个人特别能打架,以至于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还是被推选出来杀人。于是,其他两组人一致决定半夜去杀掉这个人,否则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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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们将成为午饭。”
吴邪知道了,这个人一定是张起灵。他转过身去,看着黑眼镜。
黑眼镜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改变:“这个人把来偷袭的人都打伤了,其中一个踩塌了一条细细的冰缝,引发了整个区域的雪震,黑风暴刮出来的雪壳裂开,露出了通向终极的路。”
“然后呢?”吴邪下意识地追问。
“然后我们找到终极了。”
吴邪摇头:“我说的是那些偷袭的人。”
黑眼镜闭上眼睛,缓缓地微笑:“你说呢?”
吴邪觉得身上发烫,仿佛看见了这场赌上道德底限的厮杀。黑风暴似乎就是终极派来的考核员,把这条路上的所有人都洗刷了一遍了,直到露出灵魂的核心。吴邪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选择甚至不知道是怜悯重要还是活下去重要,这个问题比他小时候决定中午是吃骨头还是吃牛肉,实在难太多了,他甚至怀疑这不是一只金毛应该思考的。不过,他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选他?”
黑眼镜把小背心拖进雪洞里穿上,笑意更盛:“因为他不说话。”
吴邪转身狂奔,闷油瓶主动把自己放进雪橇套索里,那身影活像一个人类。吴邪现在明白了那句“对不起”的真正含义,他站在闷油瓶身后,轻声说:“小哥,对不起。”
闷油瓶抖了抖他的长毛,吴邪默认,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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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真是实心眼有木有!by穿着狗皮背心的黑毛白眼镜瞎子菌!
雪橇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几乎每走几个小时,陈皮阿四就要叫停,让所有狗站在空旷的雪原里挨冻,自己则开始研究那个奇怪的破盘子。一直裹在被子里的神秘人现在只穿着跟其他人一样的衣服也能谈笑风生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能活动之后反而越发懒得动弹,于是陈皮阿四经常指使吴邪叼着盘子去另一个雪橇上,吴邪非常抗拒这个要求,因为那个神秘人的眼睛总让吴邪感觉被查了全家户口本、看穿了祖宗八代,以至于他现在每次把盘子交到神秘人腿上之后,都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歪着头卖萌几秒,以示他是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畜无害的傻乎乎的小金毛。
只有一次,神秘人笑着看着他,说:“你懂什么叫狼心狗肺吗?”
吴邪用狗语回答他:“才不懂呢,亲!”
神秘人哈哈大笑:“那你问问它吧!”正说着,闷油瓶从旁边一溜小跑到顺子身边去,吴邪惊悚地发现神秘人的目光就追着闷油瓶的背影一直没断,直到陈皮阿四出现,低低地问:“是不是走错了?”
神秘人端详了盘子一会儿,摇头说:“这物件上没有方向,我也不知道。”陈皮阿四骂了几句,了盘子正要走,忽然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远方。神秘人没有回头,脸上浮现出跟他的话一样模糊的笑意。
吴邪和其他的狗也开始四下张望,进入北极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见到了其他的狗和其他的人地平线上,有另外一队雪橇急驶而来,最令人惊奇的是,为首的人居然骑着一台雪地摩托!
“妈的,这人还真行。”凑过来看热闹的三叔一面骂一面嫉妒:“这玩意儿怎么开过来的?”吴邪十分想凑近了看看是不是真的雪地摩托,因为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冰面状况实在太差,好多地方都要一人一狗单独通过,前几天还不得以扔了一台雪橇,况且雪地摩托耗能大、一桶燃料走不了多少路,加上各个部件时不时就会冻住,实在不算靠谱,因此极地深处不可能有雪橇以外的工具。
陈皮阿四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立刻开始组织队伍**赶路:“是阿宁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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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吴卖萌生意的大客户老相好哦不老相识回来了!
吴邪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处于之前关系还算不错的念头,试图再看得清楚一点儿,结果被陈皮阿四一脚踢出去半米,疼得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顺子给所有的狗都发了爪套,到吴邪这里的时候额外揉了揉他的头,以示安慰,惯常总是替吴邪出头打架的闷油瓶只是看了陈皮阿四一眼,就把套在身上的绳扣紧了又紧。
那天的后面一半时间,吴邪他们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陈皮阿四像不要命似的跟远处的雪橇队飙速度,汗水湿透了吴邪的狗皮背心,裸露在外面的毛发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当听到扎营的消息时,吴邪发誓他爪子一软就跪倒了,本以为是自己身体素质太差,可是挣扎着看了一圈,就连闷油瓶都卧在雪地里喘粗气,可见真的是到了极限。阿宁的队伍也停了下来,以一块冰面为界,驻扎在百米开外的地方。
天气难得晴朗,没有一丝风,顺子破天荒升起了一堆火,所有的狗都围过去弄干自己的毛,把狗皮背心烘得热乎乎的再穿上,吴邪也不例外,此时此刻,只有食物热水和小哥才是生命的真谛,至于对面的老朋友,他是没有力气去管的。
三叔拿着鱼干回来分,多给吴邪一条所有狗都知道这是三叔的大侄子,又是城里来的娇生惯养的狗,常常受到优待,所以并没有对这种明显不公允的分配产生任何意见,反倒是吴邪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早就不是一只需要人照顾的宠物犬了!三叔轻咳两声,一句话顺着咳嗽滑出嗓子眼:“给狼的。”
吴邪瞪大眼睛:“您也认识他?”
三叔也把嘴唇拗成一个圆形,不同的是,闷油瓶这样做之后就会发出一声狼嗥,但是三叔只是吹了一个短暂的口哨:“快去!”
黑眼镜已经挖好了自己的洞,看上去累了个半死。吴邪把鱼干丢给他吃,刚要说些什么,闷油瓶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是鬼车。”
什么东西?吴邪后退一步,闷油瓶却一头扎进黑眼镜的洞里:“二十年前那辆。”
黑眼镜招呼吴邪也进来,出乎意料的,闷油瓶真的没有阻拦,这是默认吴邪对这些事情的知情权,允许他成为这些秘密的拥有者之一。这令吴邪十分讶异又有些激动,脚下一滑就头朝下插进了雪里。黑眼镜痛苦地扭过头去:“这位小三爷可真不算靠谱,哑巴,这次咱们要是栽了,都得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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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要淡定!淡定!
闷油瓶无视了这种面对面的歧视,在吴邪把头从雪层里拔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说话:“不知道为什么阿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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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鬼车,她也许不知道鬼车的问题,也许只是想要它指路,总之,这不是好事。”
黑眼镜点点头:“当然不是,这么近的距离,那东西发起疯来你又不是没见过。”
闷油瓶陷入了沉默。黑眼镜吃完鱼干才继续说道:“鬼车出现,证明之前的封存已经被打开了,还会出现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必须告诉解小爷,不过风暴过后,估计他也要迷路,为了保险起见,我明天就不跟着你们走了,我去阿宁的队伍里。”
“也好。”闷油瓶站起来:“殊途同归。”
黑眼镜堵住耳朵:“哑巴你还是别说话的好,每次都说得我毛骨悚然。让你的人小心点儿吧。”
吴邪追着闷油瓶的背影钻出了黑眼镜的雪洞。
夜越来越长,以前每天起床的时候可以看日出,现在常常黑得和别的狗撞鼻子,顺子的太阳能灯也完全无法照亮一米以外的地方。吴邪不知道阿宁的摩托是不是还能开得那么潇洒,但是陈皮阿四这边,黑夜里的行进速度十分缓慢,一旦有一点点微弱的光就开始狂奔,直到这束光再次消失为止。
吴邪对巨大的冰山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看到了一片突兀的树丛,每棵树都有杭州城里最大的树的几倍粗,遮天蔽日,枝条分明,挂满冰霜。北极还有树?吴邪边跑边思考,这些冠杆完整的树就像是生机勃勃的时候被人忽然放进了冷冻室一样,吴邪打赌,如果他跑过去,肯定可以在下面的冰原上捡到一片一片冰封的树叶。
很快,冰湖的新鲜转移了奇怪的冰树吸引过去的注意力,吴邪眼睁睁看见人类动用工具,轻松地就把雪橇改装成了冰船,开始划水。吴邪拉了这么久的雪橇,终于有机会和人类一起坐上去,并且享受人类的摆渡服务,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以至于一想到划到对岸又要开始拉雪橇,吴邪就很自私地希望能在这片漂亮的冰湖上多漂几个小时,过足瘾再说。
闷油瓶碰了碰吴邪的爪子,示意他低头。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从湖底滑过,悄无声息,像是正在选择要去哪里降雨的乌云,三叔说这叫水怪,每年只露出水面一次,吃饱了依旧潜下去。吴邪并没有觉得害怕,很显然,水怪现在无视水面上有这么多品种的好吃的狗,一定是不太饿,他小声嘟囔:“这么点儿地方,只有一个怪,多寂寞啊。”
三叔被逗笑了:“小?告诉你,大侄子,你看到的水怪在上千米以外,这湖下面的面积就跟天空一样大。”
吴邪不信,这水怪分明是触手可及的样子,顶多一个游泳池的距离为了测试,他把一个空罐头盒子推了下去,眼看着它灌满水往下沉,久到吴邪都盯累了,仍旧没有到底。
闷油瓶忽然主动勾住了吴邪的尾巴,往常这表示他有话要说,但这次,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吴邪看了他一眼,把他往冰船的角落里挤了挤,知道他的胸口和闷油瓶的胸口贴在一起。
这样不会冷。吴邪想着,卷紧了那只哈士奇的尾巴。
第39章
两天后,当吴邪第三次踏上雪橇变的冰船并且开始享受人类的摆渡服务的时候,情绪简直低到了冰湖最底下去。
他们迷路了。
吴邪是一只经过严格系统训练的导盲犬,习惯在曾经走过的地方做记号,第一次渡过冰湖上岸之后走了没多久,吴邪就觉得见到了大约三四天前的营地痕迹,甚至,人类在休息的时候,吴邪刨了一个看起来很圆很美丽的厕所决定释放一下来自肚子里的压力,却忽然发现雪层里似乎夹着一条吃了半截的鱼,正是陈皮阿四他们带了一袋又一袋的、就算吴邪离开北极以后五百年也忘不了的、硬邦邦的鱼干。他本来想要跑去告诉顺子这个地方来过了,但是又觉得有点儿问题:一路向北,渡过一个冰湖继续向北,难道会回到之前走过的地方吗?
正常地想下去,是不会的。于是吴邪沮丧地看了那截鱼干几十秒,终于狠狠心尿了出来。
后来,吴邪问闷油瓶:“你爱忘事的毛病是不是在北极传染上的?”
闷油瓶想了一下说:“不记得了。”
吴邪怀揣着对自己判断力的不信任继续往前走了一天,又到达了冰湖。所有的狗都知道,这是同一个冰湖,但陈皮阿四似乎不这么认为,依旧划了过去,又走了一天虽然这次吴邪没有看见被尿过的半截鱼干,但是他们又一次来到了冰湖面前。
就算愚蠢的人类现在也终于幡然醒悟,冰湖和真相从来都只有一个,而且很简单。
黑风暴之后,他们在无法辨认路途的北极迷路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陈皮阿四叫停了队伍,让顺子放开所有的狗。吴邪很开心今天不用工作,与其他几只狗玩了一会儿“从坡上滚下去看谁最快”的游戏之后,听到了吃饭的口哨。依旧是鱼干,依旧是每条狗两条小的或者一条大的,吴邪找了个阳光灿烂的地方与闷油瓶同享,两只头并头贴在一起啃着腥呼呼的鱼干,竟然有种郊游的错觉。闷油瓶一向吃得又慢又细,吴邪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像人类一样吐刺,不过闷油瓶只是淡淡地说:“创造饱腹感。”
吴邪忽然记起他的女主人,每天也是这样,拿着一小块饼干像老鼠一样一点点嗑着,一块饼干就可以顶一顿饭。他虽然觉得很无聊,但还是学着小哥的样子慢慢开始吃那条鱼干,嚼三十次再咽下去,并且安慰自己,这是为了保持身材。
哼,他才不会告诉别的城里的狗,创造八块腹肌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北极拉雪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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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小吴乃已经是超级有见识的汪了,城里的汪都会崇拜你滴!
三叔沉着脸走过来,吴邪看他一眼,低下头去,三叔哂笑:“就跟小学生看见家长一样!我打扰你们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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