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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之前几次,他们都是沿着雪丘的方向走动,因此雪丘在动,他们也跟着偏离了主路,雪丘环绕冰湖一圈,他们也回到了不同的起点。现在,知道了正确地穿过流动雪丘的方法之后,吴邪仍然是走在前面,随时调整方向带路,其他的狗拉着雪橇跟随他前进。
顺子走在吴邪身边,一语不发。休息的时候,吴邪舔舔顺子的手,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一次,他主动给吴邪喝了一些保温壶里的水,揉着吴邪的眉心问:“你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吧?”
吴邪摇头说:“那是小哥!”雪丘一个一个从身边褪去,穿过风口之后,吴邪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已经完全被不停歇的风扬起的雪沫完全蒙住了,只剩一片灰白色。陈皮阿四大声地骂了几句,揉了一个雪团扔过去。
第41章
后面的路一直是坦途,吴邪他们重新穿好套索开始前进,不知道是休息充足的缘故还是什么,总感觉雪橇比以前轻了很多。但是他们分明多带了两只大的和一只小的海豹,人也没有减少。正想着的时候,吴邪就觉得脚下一滑,屁股立刻碰到了冰面,凉意像一根冰柱子,透过菊花一下到达肚子里,吴邪吃惊地大叫了起来,同时看看左右,其他的狗也歪歪斜斜倒了一片,直到大家都仓皇地爬起来才发现,脚下已经没有雪原了,巨大的、透明的冰层露出来,使得雪橇好像行驶在空气里一样。
顺子的脸色像纸一样白。他从背囊里掏出一把缝得很漂亮的爪套给狗一一穿好,吴邪贴着他的脸的时候,呜呜地说谢谢,顺子的喉结动了动,手冷得像冰。还剩正好二十只狗,顺子足足忙了两个小时,期间华和尚他们去前面探了探路,走的时候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就三个,身上全是血。吴邪敏感地皱起鼻子,吴三省立刻跑过去听人类说话,一会儿回来说:“出事了,有一个人掉进冰缝里,卡住了,华和尚说只能把那条腿砍断,刚砍了一下,冰缝就生生紧,把那人整个吞了。”
吴邪听得浑身的毛都飘了起来,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对待这件也就是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队伍就剩了九个人,比起来的时候简直是可怜到不行。闷油瓶听完三叔说话就飞快地走开了,因为其他狗早就深刻领会过他的靠谱和特立独行,所以就连皮包这种十分能为顺子报信的狗都没有出声。吴邪低声问三叔怎么办,三叔却一直盯着脚下,吴邪下意识看了一眼,再次吓得坐在了冰面上,又被冻一哆嗦,赶紧跳了起来。
冰面下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抬着头看着他们。确切说,他少了一条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走,冰面下也没有路,只是粘稠得像奶昔一样的冰水混合物,那个人就这样幽幽地飘了过来,一路都仰着头,颈椎和身体几乎拉成了90度的角,十分诡异。直到他走近了,吴邪才看出来,这不是人,而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死前已经受尽了折磨,不但没有腿、脖子拧断了,后背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得露出了骨头,衣服就这样破破烂烂得挂在身上,身子前面看着完好,背后却格外恐怖,两下对比,竟然一种令人无比胆寒的震慑。
吴三省却不怕,反而追着那具尸体看了一阵子,跟吴邪说:“像不像顺子?”吴邪这才反应过来,那眉眼间的粗犷劲儿确实非常像一直很爱他们的顺子,他想起来了一些不详的预兆,正要跑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听到群狗一声惨叫。
吴邪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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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的卖萌生活告一段落,嗯,这是要去终极探险的rpg呢顺子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刀,从前到后,刀尖上甚至没有血。他跪在叶成面前,一只手撑着地面。吴邪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刚冲到一半,叶成就把刀抽了出来,唰一下甩到吴邪面前,如果不是吴邪动作灵敏停得快,大概已经被戳穿喉咙了。吴邪发出十分凶残的低吼,鼓起全身的金色长毛,用最大的声音叫着顺子的名字。
只可惜,顺子再也听不见了。他抽搐了几下,仰面躺在冰层上,暗红色的血喷了半米,很快就被嗜血的冰层吞没,剩下的则在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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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形成了一个红色的空洞,并且越来越大。
叶成把刀在吴邪面前挥舞了几下:“***!滚!要死不拦着!”
吴邪用强壮的腿脚拍击冰面,眼睛里有泪花,声音嘶哑。
陈皮阿四气急败坏地说:“***疯了!剩下的路怎么办?”
叶成冷笑:“他不肯往前走了,他说他爸爸就死在这儿,往前就是他顺子的禁区。”他低头看了看顺子,把尸体强行塞进了那个血红的洞里,冰水汩汩地冒出来一些,瞬间就在表面结冰。“找你爸爸去吧!”他用雪块擦着他的刀。
吴邪追着顺子的尸体跑。人死了之后好像比平常走得快一些,吴邪看见顺子在冰面下面飘,身后拖着一条血红色的痕迹。他已经无知无觉,吴邪却痛苦地像是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他狠狠地刨着冰层,叫顺子的名字,但顺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有一件事让吴邪在苦寒的极地稍感心安,他对顺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他相信他能听懂。
要冲过去咬死叶成的吴邪被三叔和赶回来的闷油瓶死死摁住了,吴邪不顾一切地大声叫嚷,叶成刚刚杀过人,烦躁地三番五次过来要打死吴邪,好几发子弹都落在吴邪身边半米的地方。吴三省拿他的大侄子没有办法,最后是闷油瓶骑在吴邪身上狠狠地把他的整个脑袋塞进了一堆雪里足足十分钟,才让吴邪冷静下来。
闷油瓶为舔干在睫毛附近结冰的泪水,吴邪说:“我恨人类。”
闷油瓶愣了一下。吴邪说:“所以我不希望你是人类,小哥。”
闷油瓶看着他说:“也许你会失望。”
吴邪使劲摇了摇头:“失望就失望。”
本来就不报希望了,失望不过只锦上添花的另一种丧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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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社会要不得哎小三爷!
失去了顺子的狗的队伍异常松散,叶成用了十五分钟才把狗都赶在一起,给他们穿上套索。每一只狗都怕他恨他,叶成自己也知道,因此来到吴邪面前的时候,他几乎不敢伸手。是闷油瓶给吴邪穿好套索的,期间,下来走动的张大佛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俩,发出了一声短促而用尽嘲讽的笑:“狗东西。”
听不见不愿听的,看不见不愿看的,吴邪在寒风里往前跑,用尽全力,毫不停歇。他再也不想念春暖花开的杭州,再也不惦记有阳光的庭院,他忽然觉得那个世界美好又陌生,人心在微笑后面显得更加可怖,他宁愿他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黄毛臭狗子,在通往终极的路上心无旁骛,不认识那些好的坏的人类,不认识其他的狗,就这样沉默地到达终点。他不知道终极有什么,但是这无所谓了,他只需要到达一个地方,把头埋进雪里不,把整个身体都埋进去,睡着,做一个空白的梦。
吴三省发现他的大侄子忽然变得比闷油瓶还闷,休息的时候就喝点儿水,默默地看着冰层下面来回来去浮动的人的尸体。这里的冰原大得看不到尽头,雪丘逐渐减少,无论何时看,远处都是一片光亮,有时候,雪橇走着走着就会偏向奇怪的地方,人仰狗翻,狼狈地爬起来再走,每到这时,吴邪都会摔得脸贴冰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尸体和他面对面。这些尸体在长期低温的情况下保持着死去时的模样,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围着巨大的北极转圈,他们有男有女,姿势诡异,吴邪透过冰看下去,希望听见他们说一些什么,最终却是徒劳。
冰面的唯一好处就是减小了雪橇的阻力,吴邪他们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就已经彻底走完了雪丘区,并且决定在最后一个雪丘旁边安营扎寨,休息一个晚上。叶成说要搞一点儿新鲜的鱼来吃,却被张大佛爷的一声冷笑打断:“你觉得沉尸环绕的地方还能有鱼?”正说着,一个没有头的男尸趁着最后一丝光亮从脚下飘过,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叶成阴冷地哼了一声,讪讪的扔下了工具。
皮包对着远处大叫了起来,陈皮阿四一把抓起它想要扔出去:“叫你妈!”可是,他真正揪起皮包的后颈皮之后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看着远处发起了呆。吴邪跑到高处,闷油瓶已经在那儿了,吴邪说出了这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是阿宁!”黑夜的阴影和冰面的反光交界的地方,有两点莹绿色的鬼火被浓墨一般的夜色追赶而来,慢慢走近的时候,吴邪他们都听见了机械的声音,阿宁的雪地摩托带着两只雪橇,狼狈地停在了离吴邪他们的营地不到十米开外的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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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啊小吴,怎么会觉得经历这些全是因为你不是黄毛而是金毛呢?摸头~
之所以说狼狈,是因为这个阿宁和他们几天之前见到的简直完全不同,那时候还浩浩荡荡的雪橇队伍现在已经就剩这么点儿人,一停车,就有伙计从后一辆雪橇上扔下去一个人或者说尸体,他滚上冰面一动不动,右腿和右胳膊都没有了,尾随而至的夜色很快吞没了他的影子,最后的一秒里,吴邪看见阿宁的两辆雪橇空空如也,补给很少,伙计们都面黄肌瘦动作迟缓,只有那辆雪地摩托依旧保持着威风的样子,好像还被擦亮了一般。
此前从不主动跟陌生人说话的张大佛爷抄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天已经黑透,但他踏在无比光洁的冰面上的步子仍然像是穿着柔软的袜子走在木地板上那样闲适从容,有几只狗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在心里默默承认人类到底是一只比较高级的两脚兽。
不知道张大佛爷跟阿宁说了什么,吴邪无暇去管,倒是三叔哼了一声,推了推在身边刨雪洞的大侄子:“你没有闻到狼味吗?”吴邪虽然已经接受了顺子遇难的事实,但是仍然不太高兴,只好把闷油瓶往前推了半步:“你说这只?”三叔撩起后腿踹了吴邪一下:“正经点儿!”吴邪烦躁地说:“我正经刨坑呢!”
闷油瓶安抚性地用他的大尾巴扫了扫吴邪的鼻尖。对于一只几乎没有喜怒哀乐的哈士奇来说,这个动作几乎是他逗吴邪开心的极限,吴邪还真是有些感动,嘴里却没停地念叨着:“大尾巴狼什么的……”闷油瓶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威胁的低音,掉转身子冲吴邪龇出长牙,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弄得吴邪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谢谢小哥这突破自身底限的关心爱护,最后只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蹭了蹭对方的面颊:“对不起,我不该沮丧的。”闷油瓶用三叔都听不见的声音在吴邪耳边说:“我在,你就不会沮丧了。”
吴邪回想起他们这一路走来的艰难险阻,差点儿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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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可惜凶残的冷风把眼泪瞬间冻结在眼角,叶成把吃得差不多的海豹骨架扔了过来,权当晚饭。骨架已经啃得差不多了,所以有几只母狗根本不愿意吃,宁可独自走开去找其他可以果腹的东西。这个行动极其危险,哑姐劝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她们去了。三叔长叹一声,看了看正在另一只完整的海豹身上剔肉的华和尚,眼睛里居然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神情。
忽然,一束灯光照亮了整个区域,吴邪本来在玩命咬着一根骨头,试图把骨髓弄出来吃,结果被晃得睁不开眼。他有过一次雪盲的经验,立刻就低下了头,直到适应光线。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张大佛爷、陈皮阿四和阿宁三人居然聚在了一起,光线下,张大佛爷张开双手退了一步,阿宁从靴子里摸出长刀和枪,陈皮阿四解下他的腰带,把所有武器都丢在了冰上。
“小邪去听个墙根!”三叔指挥道。
吴邪愤愤地站起来:“卖萌不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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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三爷从今天开始卖萌!【喂喂,大尾巴狼神马的咬骨头神马的是的吗亲?
只听咔嚓一声,潘子咬断了一根很粗的骨头,露出一段骨髓来:“小三爷吃一口再去?”吴邪“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三个月!”说完在潘子大奎他们善意的嘲笑里,飞奔向阿宁身边。他冲过去的时候甚至故意撞了陈皮阿四一下,直接人立起来扑在阿宁胸口,把头使劲往她脖子里蹭,玩命摇着尾巴。
这招对女性果然百试不爽,阿宁惊喜地揉了揉吴邪的头:“这小伙子真不错!”吴邪立刻坐好,跟她握手,起立,跳,又坐好,忽然躺倒,然后在冰面上打滚,完成了一套卖萌的标准表演动作,最后依恋地抱着阿宁的靴子表示再也不肯走了。
阿宁当然不会介意这只毛茸茸热乎乎的大型犬在她身边,陈皮阿四也算是对吴邪有些好感,只有张大佛爷冷漠地拒绝了吴邪的每一个媚眼儿和招牌式微笑,甚至试图赶走吴邪。吴邪本来就对这个奇怪的神秘人有些害怕,此刻只能仗着自己是金毛的长处,厚着脸皮抱紧阿宁的双腿,其实心思一直都很专注于他们的交谈。
陈皮阿四说:“你拿什么来了?”
阿宁摊开一张胶片:“你没有的东西。”胶片上是一个吴邪有幸见过几次的盘子,不过与陈皮阿四拿着的那个不同,这个盘子竟然是完好的。也就是说,阿宁居然搞到了完整的终极地图!
吴邪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儿,只好假装要吃胶片的样子,故意把眼睛做出水汪汪的状态,死死盯着阿宁,阿宁只好把胶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这不是吃的。”吴邪装作沮丧地低下头去,实际是在努力记忆刚才看到的内容,张大佛爷走过来,依旧抄着手,一只脚却把吴邪的爪子踩住了。
吴邪呜咽了一声,张大佛爷的鞋子碾了爪子几下,力道不重,威胁意味却很大,吴邪不知道他是不喜欢狗、不喜欢金毛还是单纯不喜欢自己,总之,他体会到了来自人类的危险,只好放弃一切小心思,默默地趴在那里,再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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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乃暴露了!!!
阿宁言简意赅:“我有你没有的,你有我没有的,大家都是同一个目的,既然活着到了这里,还分什么彼此?”
陈皮阿四嘿嘿一笑:“真你娘的会讲话,我怎么知道真假?”
阿宁把胶片直接送给了陈皮阿四,又示意了一下要拿东西,陈皮阿四立刻屈膝要去摸枪,阿宁已经掏出了一只强光手电,冷笑道:“别那么怂,我要杀人早就动手了。”说完对着不远处的黑暗一照。
那辆诡异的雪地摩托停在那里,陈皮阿四不说话,张大佛爷用手堵住了手电筒,淡淡地跟陈皮阿四说:“靠谱。”
陈皮阿四朝冰面啐了一口:“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助人为乐的。”
阿宁的两手插回口袋里:“那你自便,我怕是到不了,但我不怕。你呢?”
陈皮阿四嘴里骂骂咧咧的,倒是阿宁很淡定地蹲下,摸摸吴邪的头,把他的耳朵揪成兔子状又放下来。张大佛爷似乎是中立,又似乎是帮阿宁说话:“你和她现在都不够到终极的,不如握手言和。”话音刚落,陈皮阿四已经捞起一只枪对准了张大佛爷的额头:“把你一路带来,不过是求个心安理得。雪橇坐久了,浑身都痒痒吧?”
张大佛爷拍手大笑:“这地方果然邪气!连我都可以骂了!”
陈皮阿四已经开枪,不过子弹贴着张大佛爷的额头往远处飞去,差点儿中枪的人却躲都没躲,只是看着对面的人,轻轻摇了摇头。陈皮阿四把枪套穿回腰间,一把夺下华和尚的刀,唰唰几下从海豹身上剔下几爿肉扔了过去。阿宁倒也不客气,招呼手下人过来拿,还没忘记切了一块喂吴邪吃。吴邪对这个“听墙根赠肉”的项目很满意,假装恋恋不舍地摇着尾巴欢送阿宁回去休息,最后叼着肉迅速回到了大家中间。
由于越靠近终极食物越稀少,因此吴邪妥善地把肉分成了几份,确保闷油瓶、三叔、潘子、大奎和哑姐、皮包都能吃到一口,没想到一圈分下来,还多了一张嘴,吴邪本以为是闷油瓶又绕到队尾跟他开玩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张嘴货真价实是狼的嘴。
“黑眼镜?”吴邪在黑暗里低声叫道。
黑眼镜像人类一样伸出爪子拍了拍:“小三爷真是多忘事。”吴邪完全不知道这只狼是什么时候溜到他们中间来的,不过看样子,三叔已经向大家介绍了狼,对其他的狗解释说,这是一只混狼血的阿拉斯加。有的狗对此提出了异议,三叔果断科普说,混狼血的阿拉斯加就这德行,你要是觉得跟你见过的不一样,那就是其他狗长错了!
当天晚上,他们睡在了同一个雪洞里,当然,取暖并不是主要的目的,黑眼镜坚持要求吴三省保持他在意的人都时时刻刻在身边,“那车很危险”,这是他唯一的解释。
闷油瓶沉默的点头让这个解释看起来越发合理,吴三省皱紧了眉头看着吴邪凭借记忆画出来的盘子的图案,几乎一宿没睡。
第42章
第二天一早,吴邪醒来的时候,黑眼镜已经不在了。潘子说他一大早就去了阿宁那边。很意外的是,早饭居然有肉,而且吴邪终于自己咬断了一根巨大的骨头,骨髓滑进肚子里的感觉真是美极了,以至于他**的时候都没对身边异样的气氛感到着急。
陈皮阿四和阿宁两人努力保持着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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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谐冷静,互相介绍了自己的队伍,然后把四辆雪橇连在一起,由雪地摩托带动,吴邪他们只要在套索里稍微使劲调整角度,跟着跑就行了。阿宁那边还有七八只雪橇犬,因此排队耗了华和尚至少半个小时,新来的狗迫不及待地要跟哑姐调情,还敢和华和尚吵架,就连吴邪这样骨子里透着“和平”二字的金毛都忍不住说了那些狗几句。
噪杂最后结束在陈皮阿四的一枪里。他打死了正准备跟三叔抢老大地位的那只黑狗,然后把尸体和没吃完的海豹放在一起,此后,他的枪口到哪儿,哪儿的狗就会乖乖听话。闷油瓶趁乱把吴邪他们的位置都调换到了远离雪地摩托的一侧,黑眼镜低调地和其他真正阿拉斯加站在一起,也穿好了套索。
有了现代科技的动力帮助,吴邪觉得轻松多了,但他始终想不通这辆摩托车是怎么开到这么冷的地方来还能工作的。休息的时候,他想靠近摩托看看,被吴三省严厉制止了。
“三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吴邪小声问。
吴三省叹了口气:“小邪,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哪儿说得清啊!”
说不清也不能不说呀,吴邪心里想着,琢磨着什么时候去看摩托,忽然听到皮包喊了起来,大家低头一看,又一群尸体飘过来了,像是去上班的人群一样密密麻麻。吴邪觉得浑身发冷,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陈皮阿四站在吴邪旁边,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躁地殴打皮包,反而露出古怪但是相对平静的神情,叫华和尚拿酒来。他们已经在北极走了这么多天,什么吃的都吃完了,居然还剩了一壶酒,张大佛爷他们都围拢过来,陈皮阿四念一个名字,就泼洒一杯,一直说了很长时间才停。
不是祝酒词也不是什么诗歌,都是两个字三个字的人名字,吴邪听不明白也不愿意听下去,只要凑到闷油瓶旁边,没想到,一向寡言的闷油瓶居然也盯着那些尸体念念有词,吴邪忍着不打断他,终于发现,闷油瓶和陈皮阿四念的名字,一字不差。
“小哥,你的记忆是恢复了吗?”吴邪问他。
闷油瓶迟缓地摇摇头:“不是全部。”
“部分也是好事呀!”吴邪很想击掌,却生生忍了下来,只因为他看到了一件怪事。为了见证他不是出现了幻觉,吴邪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别的狗或者人发现这件事,但是他定睛一瞧,奇怪的事仍然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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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掌会裂冰的哎,小金毛!
那辆停在不远处的雪地摩托,正从硕大的肚子里伸出三只长长的针管状的触手,往冰面下面扎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触手就轻而易举地、好像大头针穿过a4纸那么容易一样扎了下去,并且在碰到冰水之后立刻变成了软绵绵的线绳,飘荡了起来。吴邪晃了晃脑袋:在他的认知体系里,人以外的东西都是物体,车也是,车是物体,所以物体不需要吃饭,更别提钓鱼了!
可是雪地摩托就在他面前,活生生地,放出了三根绳,看样子很有耐心地要准备抓鱼了。
摩托车都会抓鱼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吴邪很想让小哥和三叔也看看,以便毁掉他们正常的世界观,没想到他们俩正站在高处观察冰面底下那些人类的尸体,陈皮阿四他们则还在进行莫名其妙的悼念,就连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张大佛爷也非常专注,这弄得吴邪有点儿沮丧,只好继续盯着摩托解闷。
这辆摩托如果有性格,一定是完美较真的处女座。它的三条触手有规律地按照一定的节奏摆动,完美地绕过了很多尸体,继续摆动,看得吴邪都快睡着的时候,终于,其中一条触手像被人摁动了开关似的绷直了,从底部伸出了一只小小的、带倒刺的钩子。一个人类的尸体飘了过来,这次不同于以往,两只温柔的触手缓缓拉住了那具尸体的手,把他轻轻拽了过来,像是抚摸,又像是检查猎物,有那么一个瞬间,吴邪的觉得那辆摩托甚至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只一眨眼功夫,那条带倒刺的硬触手就直直插进了尸体的头顶,吴邪恶心地闭上了眼睛,本以为再睁开就算完事儿了,没想到,更恶心的事情还在默默等待他的观看。硬质的触手大概是带有抽取的功能,吴邪眼看着暗红色的血液和人类的大脑像果冻一样顺着触手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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