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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这样的心情没人比吴邪更明白,几个星期以前,他和闷油瓶何尝不是这样患得患失,不能抉择,他想着,就侧过头,闷油瓶刚好也在看他,两个鼻尖便再自然没有地碰了一下,吴邪立刻得寸进尺地按住闷油瓶的爪子,喉咙里说:“那就这样吧。”
不知道胖子到底听见没有,总之,吴邪确定,闷油瓶那双幽深的黑眼睛在说:“好。”
半个小时后,吴邪他们找到了当先探路的吴三省、潘子、小花和黑眼镜,他们在一处低地里找到了人类扎营的遗迹,吴邪甚至从雪堆里刨出了陈皮阿四总是拿在手里的那只宝贝罗盘,上面的指针已经冻裂了,三叔不屑一顾地说:“这是北极,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这个发现至少证明他们的方向没错,在闷油瓶挖好的雪洞里陷入温暖的安眠时,吴邪是这样想的。
第45章
整个大地总是黑的,因此也就无所谓白天与黑夜,每天的生活无外乎就是不停的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然后找地方睡觉,那种诡异的人面鸟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正在融化的冰河则越来越窄,温度也越来越高,有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河面上蒸腾的白雾。
终于有一天,冰河的宽度已经不足两米,甚至吴邪都能轻松地跃到河对岸再回来了,地平线的尽头也不再是黑暗的天空,而能影绰绰地看到山的轮廓了。三叔和闷油瓶一致认为,终极已经很近很近,于是放慢了行进速度,留意周围的各种蛛丝马迹,希望能找到进入终极的门径。
吴邪现在听到“终极”这两个字会忍不住打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个动作往往表示狗的压力很大,但吴邪坚持说,他只是睡眠不足而已。每当这个时候,闷油瓶就会轻轻地舔一下他的鼻尖,吴邪乐得接受,如果能趁机跟小哥玩一下“牙齿和爪子的石头剪子布”的话,他往往可以好几个小时不去想终极的事。
终极出现得十分突然,有一天,吴邪从睡觉的雪洞子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闷油瓶站在远远的一块石头上,高高仰着头,然后慢慢地垂下,鼻尖几乎触到雪地,如此反复三次,就像是人类在跪拜天地、神佛或者任何他们敬畏的东西。吴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哥,他慢慢地从后面跟过去,还没走到闷油瓶身边,他就看见了终极。
确切地说,应该是终极的防盗门,那是一块山一样巨大的岩石,目力所及的范围内,看不到顶端,仿佛沿着这山一直向上,就能够通到天上,隐没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左右都不见尽头,只有山脚下有一抹微光,那是冰河的水,反射着每天仅仅十来分钟的极夜阳光。
三叔、胖子他们也都醒了,或站或卧,各自凝视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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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奇景,都说不出话来,等那一抹阳光消失,吴三省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走吧,这就到了。”
吴邪记得,人类有一句四个字的话,大概是说快到家乡的时候,人们总会变得非常激动非常期待,激动到极致就会变得很平静,期待到极致就会变得萎缩不前。现在,队伍里的大多数动物显然就是这样的状态,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默契地以几乎相同频率的步伐前进,不急不缓,克制冲动。
只有云和吴邪一点也不冲动,云伏在胖子背上,似乎是睡着了,吴邪跟在小哥身边,偶尔他们毛茸茸的尾巴会互相碰一下,侧过头,就能看见彼此亮晶晶的眼睛,吴邪低声问:“小哥,你想起来了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还没有。”
吴邪甩了甩他的耳朵,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表示安慰,前面的黑眼镜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不由叹了口气:“哑巴你可真不靠谱!”
才没有呢!小哥怎么会不靠谱!吴邪立刻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云听到他们拌嘴,噗嗤笑出声来,三叔几乎要拿出雪橇队老大的威风,给他们一人一巴掌,吴邪看自家长辈要发脾气,立刻闭嘴,嗖地藏到闷油瓶身后去了。
三叔懒得浪力气瞪他一眼,只叹了口气:“好好走路,快到了,谁知道还有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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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乃这样是不对的!
正说着,天忽然开始下雪,起初是星星点点,很快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雪雾让本就漆黑一片的荒原能见度更低,连一身白毛的胖子都不那么显眼了,三叔不得不吩咐大家彼此照应,最好贴着尾巴跑,得脱队迷路,善于出状况的吴邪更是受到了重点保护,被潘子和闷油瓶一前一后夹在中间,三叔和黑眼镜则分别在他的左边和右边。
吴邪对于这种安排十分不满意,想要大叫:“小爷是瞎了吗?”但是他毕竟明白大家的好意,因此只是闷头跟着跑,心里盼望着这雪赶紧停下,好让他恢复独立自主的奔跑权。
就这么跑了很久很久,一直最前面的解雨臣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向其他人,几乎是一字一句:“我们到了。”
那座漆黑的石头山已经近在咫尺,即使把头仰得发酸,也只能看到一小块山石了。那条冰河的河面只剩一米多宽,延伸到山脚下的一道石缝里就不见了。吴邪很快就在那个地方找到了一条女人用的围巾,他笃定地告诉大家,这东西属于阿宁。
“人类已经先下去了。”小花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直径不到一米的石缝洞穴,吴邪看着他那对树一样漂亮的巨角,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忍不住叫起来:“会卡住!”
黑眼镜嗨皮地坏笑起来,小花立刻抬脚威胁要踢他,黑眼镜闪身一躲,顺势跳到闷油瓶旁边,关切地问:“你还能打开机关吗?”
闷油瓶仿佛在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并没回答。胖子对这个地方还有比较多的记忆,他立刻呼喝着要大家一起帮忙找那个机关:“一条黑色的大蜈蚣,应该就在附近地下。”
吴邪见过蜈蚣,小时候淘气翻花盆的时候,还差点被这种多足的虫子咬到鼻尖,留下了体积十分大的阴影,因此听说一条黑色大蜈蚣就在附近地下,别说是找出来了,简直连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尖。胖子嘿嘿一笑,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补充:“石头雕的。”
太气人了!吴邪真想跳起来咬胖子的鼻尖,胖子却哈哈笑着跑到另一边去了。吴邪吼叫着追了两步,却觉得脚下有什么不对,他下意识地停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却觉得后腿一紧,竟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了。
吴邪大急,使劲挣扎了两下,那手却抓得越来越紧,甚至有将他整个向下拖的趋势,急促的呼吸声和爪子慌乱刨雪的声音很快吸引了闷油瓶的注意,他三步并作两步向这里跑了过来,吴邪受到鼓舞,奋力一跳,竟然挣扎着逃了出来。
三叔、胖子等也闻声围拢过来,只见被吴邪的挣扎刨得乱七八糟的积雪下面,竟然隐隐出现了一只努力向上伸出的人手,已经冻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却还保持着垂死不甘的抓握姿态,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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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真是人见人爱,粽见粽起尸呢!嘻嘻
冻成这样的尸体怎么能抓住吴邪的腿?难道仅仅是因为巧合,尸体的手偶然勾住了吴邪而已吗?这个认知太过恐怖,谁也无法解释,因此干脆不提,黑眼镜和潘子、胖子一起,简单清理了一下周围的雪,让尸体的上半身整个显露出来。而闷油瓶则走到吴邪身边,低头细细检查了一下他被抓过的后腿,确认并没有受伤之后,才轻轻碰了碰吴邪的鼻子,吴邪却一溜烟地跑到一个雪丘后面,找了一块干净的雪地,使劲打了几个滚,再抖掉身上的雪沫子,把自己弄得清爽干净,才跑回来看大家调查的结果。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看上去已经在这里的冰雪之下冻了好多年,尸身保存得十分完整,容颜如生,黑发如云,身上穿着一条毛呢连衣裙,手腕上戴着一只亮晶晶的手表,指甲上尚且残留着一些红红的指甲油,这身衣服逛百货商场倒是挺适合,但是穿着来北极探险还走到了终极的大门口实在是太过离奇了,因此更显得非常诡异。
吴三省迟疑着开口:“这女人……好像有点面熟?”
“霍玲。”闷油瓶淡淡地开口,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吴邪十分在意,他别别扭扭地凑过去,歪着头上下打量了那个女尸:“小哥,她是你的朋友吗?”
闷油瓶并没回答,倒是小花轻轻地踏了一下雪地:“霍家的大小姐,已经失踪了二十年。”
吴邪关切地支起耳朵,期待地看着小花,小花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吴三省接下话茬,冷笑一声:“岂止霍玲,霍家的那些女人不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么?”
胖子对霍玲的尸体兴趣不大,自顾又去找那个传说中的石雕蜈蚣机关,嘟嘟囔囔道:“你们老九门里,倒有哪家没失踪,不妨说给胖爷听听。”
这话大概是稳准狠地踩到了队伍里某些成员的痛脚,吴邪发现无论是自家三叔、小花、黑眼镜甚至闷油瓶,都十分黯然的样子,于是他自作主张地拨拢了周围的残雪,开始重新掩埋霍玲的尸体。只不过,“老九门”倒是个什么样的门,为什么无论张大佛爷、陈皮阿四那些人或者三叔、小花、闷油瓶他们都十分在意呢?
吴三省看出他的疑惑,拍拍面前的雪地,示意吴邪过来说话:“你爷爷没跟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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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子岭的事?”
吴邪最近很少正襟危坐,主要是雪地冰屁股,十分不舒服,他走到三叔面前,把尾巴垫在屁股底下坐着,眨巴眨巴眼睛:“讲过,打野狼和豹子!”
吴三省哂笑:“老头还真会编故事!血尸还能诹成野狼豹子!”
吴邪刚要问什么叫“血尸”,吴三省又对着远处闷油瓶的背影努了一下嘴:“那个铃铛,就是从血尸身上扯下来的。”
这句话让吴邪立刻傻了,却不是为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那些关于终极的秘密,而是……小鸡铃铛如果是从尸体上扯下来的,送给小哥,会不会太不吉利了?他不由自主地偷瞄闷油瓶后者正在不远处,埋头狠刨一处看起来相当可疑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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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表示他要去度娘一下“老九门”,难道是防盗门吗?【喂喂,掌握了很多信息的三叔到底要闹哪样!
吴三省恨铁不成钢地皱了皱鼻子,却又实在没理由抽他一巴掌,也舍不得,终究只是像长辈那样拍了拍吴邪的脑门:“进了终极,自己长点心!”
吴邪的心已经飞到闷油瓶那里去了,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一路上,这两只的表现已经让吴三省放弃了教育自家侄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在闷油瓶的实力有目共睹,吴邪跟着他,想来不会吃亏,因此吴三省只能不甘心地叹了口气,补了一句:“跟着他也好。”
吴邪立刻欢乐地摇了摇尾巴,一路小跑奔到闷油瓶身边去了。
闷油瓶已经放弃了那个刨了好久的雪坑,因为里面只有半卷人类扔下的手纸而已,吴邪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吸引小哥的注意力,闷油瓶知道在运用嗅觉寻找物品这件事上,吴邪的能力比这里的其他人强上不止一点半点,便告诉他说:“他们既然先下去了,一定碰过机关。”
于是,机关上就应该有他们中某个人的味道。
吴邪立刻明白了,他努力回忆了一下陈皮阿四、张大佛爷和阿宁的味道,然后开始细细搜索。
有了这个线索,对于吴邪来说,空旷无物的极地荒原就立刻有了指路的明标,尽管大雪掩埋了绝大多数气味,吴邪仍然小心翼翼地分辨出了陈皮阿四他们队伍行进的路线。三小时后,吴邪不仅找到了那块黑色的大蜈蚣石头,还顺便翻出了两包探险队埋藏的、准备当做回程粮食的压缩饼干,以及一大包枪弹炸药。
既然找到机关,倒不急着下去。潘子和黑眼镜合力咬开了食物包外面的防水胶袋,把食物分给大家饱餐一顿。出乎意料,每包食物里还有三条高能巧克力棒,吴三省见食物相对充足,就无视吴邪看到巧克力时那种无辜的、萌度爆表的神情,自顾将那东西捆在一起,三条塞进吴邪贴身的那件小背心夹层里,另三条用胶带牢牢粘在小花的大角上。
吴邪从小就习惯了穿戴各种人类给的东西,他甚至有专用的郊游背心,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口袋,可以放几瓶矿泉水和一些电池、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因此也没觉得怎样,小花则十分不习惯地甩了几下犄角,抱怨说两边重量不匀,他会头晕。吴三省便哂笑一声,顺势把从那包枪弹炸药中挑出来的几样东西用防水胶布捆结实了,粘在小花另一边的大犄角上,还说:“这样应该不会头晕了,花儿爷试试?不行我再给您加点?”
在吴三省忙着分配剩余给养的时候,黑眼镜、闷油瓶和胖子则在研究那只石雕蜈蚣,吴邪背着巧克力棒过去看热闹。那三只已经锁定了蜈蚣身体的第四节,理由无他整条蜈蚣身体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唯有那里留有一只人类的手印。
似乎是右手,吴邪悄悄伸出爪子比了一下,终于相信自己的眼睛比起一般人,那只手印的食指和中指长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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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吴乃有木有觉得有点眼熟呢?
胖子已经用他硕大的爪子拍过那个石雕蜈蚣的每一节身体,甚至还用锋利的大牙狠狠地咬过机关所在的位置,可惜那东西始终纹丝不动,胖子累得直喘,又管三叔要了一根压缩饼干,坐在旁边边啃边说:“这玩意除了小哥那两根手指头,果然是什么东西也弄不开!”
潘子、黑眼镜他们虽然力气也不小,但是看见体型最大的胖子都弄不开这个东西,索性不去浪力气,连试都不肯试一下,小花则开始试探性地用蹄子敲踏冰河入山的洞口那附近的每一块石头,希望能够找到一块比较松动的,然后干脆暴力突入。
闷油瓶始终没说话,站在机关旁边,专心地看着。吴邪觉得他脸上那两撮可爱的小白毛都要愁苦地皱到一块儿去了,于是就凑过去,额头跟闷油瓶的额头轻轻蹭了几下。
“吴邪,如果打不开这个机关……”闷油瓶忽然说,“也许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吴邪歪着头想了想,尤其是刚刚胖子那句话,让他十分在意,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比如小哥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终极居然会给小哥单独留一个开关呢?又比如说小哥的手指头又是怎么回事,爪子就是爪子,纯种金毛的骨量大,爪子宽些,除此以外,狗爪子之间有什么差别?
他想着,轻轻用自己左前爪碰了碰小哥的右前爪,相当歉疚地问:“是因为追我的时候受伤了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走到那个手印旁边,伸出自己的右爪在那里比了一下,吴邪注意到他的爪子也有两根脚趾特别长,如果忽略人类和汪星人的区别,他的爪子和那个手印几乎一样。闷油瓶说:“这是张启山留下的,他们进去差不多两天了。”
吴邪努力回忆了很久,发现他从头到尾确实没见过张启山的右手那个家伙要不就戴着厚厚的熊皮手套,要不就把手藏在袖筒了,袭击鬼车那次虽然是用了右手,可惜当时情况过于混乱,吴邪自己也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哪有空注意张启山手上长了几个手指,每个手指又有多长呢?
闷油瓶看着吴邪,仿佛要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吴邪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小哥,我在这里。”他闭上眼睛,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小哥的鼻尖,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能感觉到他的耳朵碰到了小哥的耳朵,他的肩胛贴着小哥的肩胛,传递温暖,聆听心跳。
那一刻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又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终于,闷油瓶缓缓地说:“吴邪,我想,我都想起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咔嚓一声碎成了两截,吴邪安慰自己说,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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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来自三叔塞在自己小背心里的高能巧克力棒,同时努力扯出一个欢乐的笑容:“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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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两脚兽管这种情绪叫做玻璃心,乃这样巧克力棒心真的没问题吗?
他来不及说完那句言不由衷的恭喜,就觉得天旋地转。闷油瓶扑倒了他,吴邪试图反抗,仗着自己的体型大,想要重新找回平衡,尽管他这次真是十分努力,结果却和以前无数次打架教学没有什么差别不甘心被压倒的金毛猎狗的反抗只是让被压倒的过程从一秒钟变成一分钟而已,金毛和哈士奇以一种相互搂抱着的姿势翻滚了几下,落到了黑眼镜刚刚挖好准备休息的雪洞里。那家伙见这两位以这种姿势从天而降,龇牙一笑,本想说两句俏皮话,结果被闷油瓶冷冷一瞥,他立刻缝了嘴一样,一个字儿都没说就夹着尾巴窜了出去,还替他们俩封好了洞口。
雪洞里空间不大,闷油瓶咬着吴邪的后颈皮,爪子按住了他的肩胛骨,整个身子压着他,这种姿势对于任何一只狗来说,除了翻肚皮求饶以外完全没有别的选择了。吴邪没翻肚皮,只是像小狗那样呜呜的哼唧了几声,闷油瓶便松开了钳制,岂料吴邪立刻后腿发力,整个狗向火箭一样向后弹出,撞在黑眼镜刚刚封好的洞口上。
那家伙玩心很大,正把耳朵贴在那里想听听墙根,没想到吴邪这一招,纵然是身体灵活,还是吴邪的屁股狠狠撞到了鼻子尖,差点撞断了鼻梁不说,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刷刷流了两行。不远处的驯鹿王解雨臣本来小心翼翼地走在一块没有雪覆盖的冰面上,见此情景,笑得打颤,失足滑了一下,立刻再也站不起来,不停滑倒,为了避受伤,干脆不动了,叫胖子帮忙拖到有积雪的地方才算脱身。
一时终极门口乱成一团,到底三叔老成持重,大吼了几声,让众人都安静下来,单独把远远跑到一边的吴邪和站在黑眼镜那个坍塌的雪洞旁边发愣的闷油瓶叫到自己的雪洞里:“你们俩,闹什么呢?”
吴邪垂头丧气地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闷油瓶若有所思地半坐半卧,专心研究爪子底下的雪,同样是半个字没有。三叔也知道,吴邪虽然表面上十分乐观随和,心里却是极有主意的,他不想说,那么谁也别想逼他说一个字。那只闷油瓶子更是,既然拧紧了瓶盖,就算踢倒了,也不会露出一点。
于是吴三省干脆什么也不说,纵身跳出雪洞,叫过潘子帮忙堵着洞口,自己则将许多积雪推进雪洞里,直到里面只剩那两只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的空间才停手,接着他封好洞口,留下一句:“你们俩说清楚再出来吧!”
吴邪想故技重施,撞破大门冲出去,却听见胖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小天真别闹,吵了我妹子睡觉!”说着,用一根人类丢弃的木棍,在雪洞的顶上戳了个通气的洞。
吴邪眯着眼睛顺着那个洞向外瞧去,才发现这个胖子居然用他庞大的身体压住了雪洞顶及周围的一大片地方。瘦死的北极熊也比狗大好多好多倍,吴邪不得不放弃了夺门而出的计划,垂头丧气地重新卧好,焦虑地开始数自己爪子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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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经过长期闪瞎钛合金眼的锻炼以后,汪/熊/狼都获得了“八卦”牌防护盾和“红娘”技能
闷油瓶挨着他卧着:“吴邪,我答应过你,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了什么,一定会告诉你。”
“是,小哥,我很感激,可是我现在不想听了。”向来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乐观最勇敢的金毛的吴邪觉得说出这样的话相当羞耻,不过此时此刻,这些句子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闷油瓶额头那两撮白毛十分戏剧性地动了一下,淡然的黑眼睛里似乎有迷惘不解甚至伤心的神情一闪即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便凑过去舔了舔吴邪的鼻尖,说:“好。”
吴邪无处可躲,只得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这种熟悉的、十分舒服的安抚,岂料那个闷油瓶子居然得寸进尺,爪子伸过来按住了吴邪的肩胛,那动作……竟像是一个拥抱。
他贴近了他。
温暖透过哈士奇漂亮、厚实的胸毛,透过吴邪的小背心,透过小背心夹层里藏着的三根高能巧克力棒,透过吴邪飘逸的金色长毛和在北极才丰满起来的细密绒毛,传到吴邪的胸腔,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种心贴心的温暖,一路传到了吴邪的身体里,酸酸涩涩,回味起来却是甜的。
他贴近了他,越来越近。
这种温暖让他的心脏跳得那么快,又顺着血管流向身体的各处,他的肺不得不大口地吸进氧气才能保证正常工作,他的爪子热起来,必须要紧紧贴着雪地才能藏住发红的爪垫,他的尾巴想要摇啊摇啊,吴邪赶紧把它压在后腿底下,他闭上眼睛,放任那温暖一点一点地流到四肢百骸,他知道闷油瓶就像是北极的严寒、冰雪或者终极所有已知的或者未知的危险,他无法抵挡,无处可逃,他知道这就是爱,可是他不确定对于闷油瓶来说,这也是爱。
因为,闷油瓶不仅仅是一只哈士奇,他是张起灵,他曾经是人类,也许,将来还会重新变回人类,而他,吴邪,则还会是一只金毛,一只狗。
闷油瓶认真地看着他,吴邪感觉到他们的嘴唇贴在了一处,闷油瓶正用舌头轻轻地调戏他的,这是欺负金毛猎狗的嘴皮比较松吗?吴邪咬紧了牙,却挡不住闷油瓶灵巧的舌头入侵他的口腔。跟所有的狗一样,闷油瓶的舌头上也有一层粗糙的小刺,可以轻而易举地舔下骨头上附着的肉,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吴邪的牙龈受到沙沙麻麻难受之极又快乐之极的刺激。吴邪被他舔得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闷油瓶顺势撬开他的牙齿,继续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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