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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闷油瓶侧头碰了碰吴邪湿漉漉的鼻子,吴邪顺势把脑袋放在小哥的肩膀上,一般来说,哈士奇是一种体型纤细的狗,身体的前躯不会太发达,但是闷油瓶毛茸茸的皮毛下面,却全是发达的小肌肉,靠上去的感觉很踏实。
吴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混合着小哥味道的空气,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于是能够完整地问出一个问题:“那他怎么变成金毛了?”
“那时候,他并没有变。”闷油瓶言简意赅,“二十年前,终极里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但我没想到,你爷爷也会受到影响。”他说完,忍不住又看了看专心致志咬着草根思考的金毛:“吴邪?”
吴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终极也许是个电梯。”门打开,人类走进去,门关闭,等到门再打开,走出来就变成了哈士奇、金毛和北极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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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展……电梯……金毛吴乃的脑洞没有下限哎~
闷油瓶的豆豆眉戏剧性地动了一下,苦笑道:“也许。”
吴邪抬头蹭了蹭闷油瓶的鼻子:“小哥,上次……从终极出来以后,你就失忆了,对吗?”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吴邪亮晶晶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鼻子也下意识地抽动两下,他又听见身体里什么东西轻微的碎裂的声音,于是赶紧跳起来,使劲甩了甩毛,看着远处转移话题:“我们要回去找三叔他们吗?”
闷油瓶什么都明白,他也站起来,爪子轻轻地搭上吴邪的肩膀,侧头跟吴邪碰了碰鼻子,吴邪顺势歪倒在他脚边,像小奶狗那样打了个滚,还没等他说点什么,闷油瓶低头舔了一下他的鼻子,低声说:“吴邪,我想记得你。”
吴邪不争气地抽了一下鼻子,觉得自己的爪垫上肯定着了火,慌忙跳起来,爪子死死按在凉爽的土地上,却又觉得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99
耳朵和鼻子也热得快要把他烤昏了,干脆转身就跑,一头扎进了最近的小池塘,惊飞了一群闲散的水鸭子。
哈士奇虽然是擅长在冰天雪地里奔跑的动物,本质上却不像金毛猎狗那么喜欢水,除非必要,闷油瓶总是尽量不要把自己弄湿,他跟了过去,站在池塘旁边,看着吴邪在水里巡回了一趟又一趟,累得呼呼直喘还不肯上来,闷油瓶不得不又向前走了一步,一只前爪几乎触到水面:“吴邪?”
吴邪一个猛子扎到水里,竟然不见了。
这里是终极,闷油瓶觉得心里一沉,快步向前两步,半个身子已经跳下了池塘,吴邪湿漉漉的脑袋忽然出现了,嘴里还衔着一个白白的东西,他们的鼻尖碰在一起。吴邪侧过头躲开,自顾上了岸,故意使劲伸展身子,玩命抖毛,金灿灿的长毛甩出一连串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好看。
闷油瓶跟过去,吴邪的头上身上,湿漉漉的毛还是一缕一缕的,但是他已经不管了,用前爪踩着一只肥硕的水鸭子,得意洋洋地低头去薅毛:“小哥,我请你吃早饭!”
闷油瓶几乎要微笑了,他想起他们在铺满貂皮的雪洞里度过的那些夜晚,想起吴邪的装死抓鸟神功,惯常波澜不惊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不受控制的悸动,他走过去,想要轻轻碰一下吴邪的鼻尖,却忽然听到羽毛拍动的声音。
那只水鸭子居然没有死,大概因为被拔毛十分痛苦,它醒了过来,趁吴邪分神,猛然一挣,竟然逃离了吴邪的爪子,扑扇着翅膀逃开几步,跌跌撞撞地飞了起来。
吴邪大怒,还没等他汪汪叫着追上去,只见眼前灰影一闪,闷油瓶竟然凭空跳起近两米高,在空中一爪子拍中水鸭子的身体,反身咬住它的脖颈,稳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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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大部队度蜜月神马的真的大丈夫吗,小金毛?
吴邪觉得有点丢脸又忍不住不崇拜小哥逆天的武力值,他垂着头颇纠结了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地、小幅度地摇着尾巴蹭过去,闷油瓶已经将猎物处理干净,撕下一块大腿肉,衔着凑过去跟吴邪碰鼻子。吴邪在这方面的定力一向几乎为零,于是下意识地就张开了嘴,闷油瓶把那块肉塞进他的嘴里,舌头竟然也跟着闯进来,轻轻舔了一下吴邪尖尖的犬齿、粉红色的牙龈,又与那柔软的带刺的舌头微一纠缠,吴邪含着肉底气不足地说:“金毛的嘴都是软的呀,我们就是用来叼猎物的……”
闷油瓶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淡淡的笑意:“我知道,吴邪。”如果不是一场出其不意的大雨,吴邪其实不介意和小哥一起,在这个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鸭子的小山谷里多混几天,过些吃吃睡睡的日子,但是鞭子一样还带冰雹的大雨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了找一个能够暂时躲避风雨的山洞,他们一路狂奔。大雨降低了能见度,为了防止某只擅长出状况的前优秀导盲犬走丢了,闷油瓶坚持让吴邪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跟着。
吴邪对这种安排非常不满意,坚称自己才是队伍里最会认路最会看地图的狗,尽管被大雨浇透了,又冷又狼狈,他还是尽力分辨方向,甚至用狠狠挠树干之类的方式留了记号。一道闪电映亮了天地,吴邪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树,树根虬结地横在地上,向上的枝杈如同指着天空的巨手,他本能地跑过去,围着树根转了一圈,忽然汪汪地叫了起来:“喂,小哥,这里好像……”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炸雷,树根底部裂开一道巨缝,吴邪只觉得爪下一软,接着那种熟悉的失重感再次抓住了他,他的耳后生风,整个狗打着滚摔了下去。闷油瓶已经抢步冲到了洞口,吴邪用尽全力吼叫:“不许跳!”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吴邪听到了狼受伤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怒吼,一道灰色的影子,几乎是以一种跟他一样狼狈的姿态摔了下来,吴邪想:“果然是井犬,横竖都二啊!”
吴邪是被冷飕飕的水珠砸醒的,他睁开眼睛,立刻觉得有什么不对,随即他打了个冷颤,发现夜视能力下降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连自己的鼻子尖都看不清楚了吗?
因为曾经有过雪盲这种不愉快的经历,吴邪对自己的视力十分在意,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去找自己的爪子,结果更是惊悚,爪子怎么会变成两脚兽的手指了?
难道这是一个梦吗?吴邪疑惑地又翻了个面,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后腿变得比前腿长一大截而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被湿漉漉的石板地滑了个跟头。吴邪顺势侧头狠狠咬了自己的肩膀,除了疼得嗷地叫出声来以外,没有任何其他获,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五根分开的手指怎么也变不会毛茸茸的大爪子,而且,连那条蓬松、顺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的金色长毛的尾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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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体什么的,请点赞!
吴邪自暴自弃地又趴了一会儿,失去皮毛保护的肚皮底下,石头冷得像冰,还湿漉漉的,于是他不得不扭动着滚到一块凸起的东西旁边,扶着站了起来,金毛猎狗的髋关节不够发达,因此在导盲犬基地的时候,训导员都会尽量回避长时间的人立或者大幅度的跳跃,因此吴邪对这个姿势简直不是一般的不熟悉,在人类的高度俯视地面,他有点头晕,于是不得不撕开一包压缩饼干,用吃东西来平复心情。
干掉了半块压缩饼干又进行了许多次深呼吸以后,吴邪终于将记忆的碎片找全并且拼在了一起他记得他和闷油瓶逃出了有致幻作用的蟾蜍洞穴,然后在一个有水鸭子和野兔出没的小山谷里混了几天,后来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冰雹大雨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当他试图在一棵大树上做记号的时候,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巨缝,他摔了下来,像以往一样,闷油瓶没有理睬他的警告,跟他一起跳了下来。
想到这里,吴邪立刻觉得他的胃里灌满了水银,沉甸甸的十分难受,人类的视力在这个潮湿阴暗的环境中,远远比不上金毛,吴邪只觉到处都朦朦胧胧的,脚下也是深一脚浅一脚,有些地方还有积水。
吴邪习惯性地伏低身子,鼻尖贴地,寻找小哥的味道,可惜除了被泥土和水珠呛了一鼻子以外一无所获,人类真是愚蠢又不好用!吴邪腹诽,两脚兽的视力怎么这么差,嗅觉怎么这么迟钝,甚至连尾巴都没有!他想着,愤恨地“汪”了一声。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产生了窃窃私语般的回音,让吴邪莫名其妙地有点害怕,他退了半步,后背靠上一根巨大的树根,心理上才微微安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100
定了一些,却忽然听到头顶有异常的声响,还没来得及抬头,身子已经被扑倒,就地滚出七八米。没有熟悉的耳朵和尾巴,没有熟悉的毛茸茸的质感,但是吴邪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触碰小哥的鼻尖,因为只这一个拥抱,他就知道他的小哥在他身边,那心跳那味道,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闷油瓶。
搂着吴邪滚出数米的人就是吴邪曾经在蟾蜍洞的幻觉中见过的那个拿着黑金古刀的人类,只是并没有穿深蓝色的帽衫而已,他的胸肌硬邦邦的,都是发达的小肌肉,上面还有一片黑色的纹身,若隐若现。
闷油瓶完全没有吴邪那种不适应人类身体的反应,他的动作跟哈士奇一样敏捷有力,扑倒吴邪、滚出七八米之后,他立刻放开吴邪,转身以一种防守的姿态对着未知的黑暗,蹲踞的姿势让吴邪想起了秋天盘旋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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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体对果体神马的,要好评哦~(*^__^*)
【小金毛表示把大金毛这种宇宙最霸气最会卖萌的生物变成两脚兽神马的,太暴殄天物了好么!!差评不解释!!!
“匕首?”闷油瓶压低声音问。吴邪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是要张启山留下的那柄黑金匕首,说起来,当时他心里是颇有些嫌弃这东西又重又冷又不能吃的,但是因为小哥说:“这是我以前用过的刀。”吴邪便心甘情愿地背一辈子,此刻几乎不吹灰之力就找了出来,悄悄塞给闷油瓶。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腥风扑面,吴邪本能地睁大了眼睛,只见刚刚他靠过的巨大树根仿佛活了一样,竟然开始抖动和晃动。随即,树皮一块一块地脱落,从露出来的缝隙中,探出一条猩红色的软虫。
吴邪平生第一次出汗,可惜都是冷汗,顺着他的脊柱往外冒,闷油瓶没有拿刀的那只手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非常温柔却不容拒绝,就像是过去,每当遇到危险,闷油瓶总会这样按住吴邪的爪子,让他安心,让他知道,他一直在,他们在一起。
猩红色的软虫露出半米长以后,尖端分叉,变成了两条,像是蛇的舌头那样上下颤动,仿佛在品尝空气中的气味。
这是什么动物?吴邪一点也不想知道,甚至没兴趣知道它能不能吃,好不好吃,本能地想要远远逃开,但是闷油瓶却一动不动,幽深的黑眼睛里有光,像是围猎的狼,伏击的猫。
软虫转了一圈,似乎发现了吴邪和闷油瓶的踪迹,直直对着他们,试探着,向他们的方向伸展。
吴邪的手心已经湿漉漉的,他几次偷看闷油瓶,用眼神问小哥怎么办,闷油瓶只是轻轻地摇摇头,仍然按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吴邪十分清楚,如果小哥还是哈士奇,表达这样“再等一下,看看情况”的意思的时候,他一般会动两下左边的耳朵,再动一下右边的耳朵,踩着他的那只爪子还会微微用一点力,意在让他提高警惕,小心应对。如今面对着没有毛没有尾巴,甚至连耳朵都没法做什么动作的人类,吴邪仍然能够毫无疑义地解读小哥想要说的话,他因此觉得开心起来,下意识地动了动臀部,然后才反应过来尾巴已经没有了!
猩红色的软虫几次分叉,化成了七八条细细的丝线状的虫,贴着地面,一点一点的爬过来,很快就到了吴邪近前,其中一条甚至直立起来,摇动着蚯蚓般的身体,试探着要接触吴邪。
吴邪从来不怕蚯蚓,哪怕这东西颜色比较诡异,而且看上去可以自由改变自己身体的形状,但闷油瓶却面色一寒,左手在黑金匕首上狠狠一划,血立刻顺着刀刃流了出来,吴邪一见,立刻忘记了那诡异的红虫子,抢上半步捏住闷油瓶的肩膀:“小哥,看着我,你怎么了?”这是疯了吗,为什么自残?
闷油瓶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混沌或者陷入幻觉的迹象,他摇摇头,没受伤的那只手将吴邪拨拉开,挡在身后,同时,左手微一握拳,血一下子流出来,他手臂一挥,就在吴邪面前,画出一道血滴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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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记得吗,没有张起灵就没有麒麟血,于是,乃有了麒麟血……
说来奇怪,那些红丝虫只有一碰到闷油瓶的血,立刻就像被烫了一样,迅速地缩回去,接着枯萎变黑,从主体上脱落,碎成一堆皮屑。其他的红丝虫更是不敢向前,畏畏缩缩地晃了一会儿,便一起退回到树根深处的洞穴里去了。
吴邪松了口气,刚要开口表示崇拜,却忽然发现那洞里,出现了一上两下三只血红的眼睛,似乎都能分别转动,从不同角度打量着他们两个。
闷油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手腕一抖,染着鲜血的黑金匕首如同飞梭一般,挟着风声直插三只眼睛的中间,那东西躲闪不及,被匕首狠狠戳中,它开始在树根里拼命挣扎,更多的树皮簌簌地落下来,可是实在伤的太重,不一会儿,就渐渐不动了。
内部已经被完全侵蚀的树根承受不了这样的折腾,终于轰然倒塌,闷油瓶手疾眼快扑倒吴邪,吴邪才不管那些碎树根小石头玩命身上砸呢,他捉住了小哥受伤的手,毫不犹豫地用舌头覆盖了那道狰狞的伤口。
闷油瓶没受伤的那只手仿佛要揉吴邪的头发,却停在半空,然后,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吴邪抬头看他:“怎么了小哥?”
“那里,应该有三颗会发光的石头,我们以后会用得上。”闷油瓶说着,手指指向远处的一片狼藉,吴邪特意看了一下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果然比一般的两脚兽要长一截,看上去跟终极大门口石头蜈蚣的机关上的手印一模一样。
果然无论是哈士奇还是两脚兽,小哥都是最独一无二最特别的存在呢。吴邪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凑过去碰了一下小哥的鼻尖才走过去寻找小哥说的东西。巨大的树根已经完全坍塌,吴邪本来并不是那么想让自己的爪子,哦不,手指被虫子的尸体弄得黏糊糊的,所以他捡了一根枯枝,在废墟里扒拉了两下,才发现那诡异的红虫已经完全化为了黑色的碎屑,从中,吴邪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三颗闪闪发光的石头,而且还捡回了小哥的黑金匕首。
金毛猎犬最擅长的就是巡回,找到物品并且迅速地送回主人手里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吴邪兴冲冲地跑回刚刚的藏身之处,却发现……小哥不见了。
第49章
吴邪愣住了,小哥去哪儿了?他是一个人去找终极了吗?他已经变回了那样强大和特别的人类,一定不再需要他这只傻乎乎的小金毛跟在身边(虽然他是哈士奇的时候,似乎也是照顾小金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101
毛超过被小金毛照顾),吴邪有点难过看着地上扔着的巧克力棒和半块压缩饼干,抽了抽鼻子。
正当吴邪陷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不知道应该去找人还是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山石。几个月来的经历让他变得很警惕,他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摸过去,在山石的缝隙偷看在这件事上,两脚兽的优势非常明显,毕竟,没有碍事的鼻子了!
这一眼看过去,吴邪觉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那是吴邪的闷油瓶,后背紧紧抵着山石,身边扔着吴邪的小马甲,左手……应该说是左前爪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他怎么又变成哈士奇了?
吴邪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人类的手指,人类的脚趾,没有金灿灿的长毛,没有锋利的爪子坚韧的肉垫,甚至,他不死心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屁股上,连尾巴都没重新出现。他疑惑地走过去,蹲在小哥面前,试探地拍了拍他的肩胛:“喂……小哥?”
闷油瓶没有动,吴邪习惯性地俯下身,悲剧地发现,两脚兽的身体不仅过长,而且还不够柔软,为了碰到小哥的鼻子,他几乎已经趴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小哥的鼻子又干又热,这让吴邪想到上次被白巨貂咬伤的时候,闷油瓶也是这样发了高烧,难道那种恐怖的虫子临死之前还咬了小哥吗?
吴邪生怕耽误了最佳的抢救时间,赶紧把小哥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很快发现,闷油瓶并没有中毒,只是右边后腿脱臼了,脚腕上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撕开了一条血口,发烧应该就是脱臼和伤口引起的。吴邪看看这伤,又看看身边的小马甲,他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刚刚小哥始终都没有站起来,怪不得他会指使吴邪去捡回匕首和发光的石头,大概是跳下来的时候已经受了伤,行动并不方便,而后来,他大概是想要撕开这件小马甲,包扎脚腕上的伤,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回了哈士奇,并且晕了过去。
一时间,吴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伤心,在知道“张起灵”以后,他无数次想象过,如果小哥变成人他还是金毛,小哥会不会忘记他,会不会扔掉他,会不会一个消失再也不回来,或者他愿意留下,那么他们又要如何相处(特别是小哥看起来不会变成盲人,这让吴邪心里更没有底了)。但是此时此刻,他抱着闷油瓶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他忽然明白了,明白无论是人类还是金毛,他都不可能放下眼前这个……好吧,暂时是这只哈士奇。吴邪忽然了解了那只沉默寡言的哈士奇,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或许那个简单地按住他的爪子,用碰鼻子或者淡漠的眼神地对他说:“我在,吴邪。”的闷油瓶,早已明白了这一点。
吴邪看到自己的眼泪落在哈士奇银灰色的皮毛上,他的毛很厚,不沾水,水珠一路滚到湿漉漉的石板上,再也看不见了。与那个大战雪貂之后的黄昏一样,吴邪决定要变得更强,他要活着走下去,走进终极,然后回家,带着他最心爱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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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金毛加油哦~以前在导盲犬基地的时候,吴邪曾经见过基地的兽医给训练中受伤的狗正骨,在北极拉雪橇的日子里,他也不止一次见过陈皮阿四队伍里的人给伤员接骨头,他回忆了一下,试探性地摸过去,寻找到脱臼的骨头,又摸了摸左边没出现问题的那边,确定了骨头和关节正确的位置,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一起用力,想要将关节推回原位。
与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吴邪第一次的努力并没有成功,闷油瓶闷哼一声,居然疼得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吴邪跪在自己面前,满头大汗地捧着他那条软绵绵的后腿不知所措,黑眼睛还是那么平静,没露出一丝惊诧,反而发出了一声低而温柔的狼嚎。
吴邪的鼻子一酸,差点没出息地把头扎到闷油瓶的怀里去,就像他们经常在雪洞子里做的那样。他像被欺负了的奶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闷油瓶,呜呜地说:“小哥……对不起……”
“吴邪。”闷油瓶艰难地开口,“扶着我就好。”
吴邪抽抽鼻子,毫不犹豫地照做,他把侧躺在地上的闷油瓶拢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他受伤的腿,另一只手扶着脱臼的关节,闷油瓶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吴邪听到了骨节咔嚓一响,闷油瓶的后腿抽搐了一下,被他压在腋下的硬邦邦的尾巴一挣,弄得吴邪浑身都软了,再回过神来,他惊讶的发现,闷油瓶脱臼的关节恢复原位。吴邪不相信地又按了按,没错,关节已经接回去了,只是还有些肿,但应该静养就能恢复。
“伤口怎么办?”吴邪问,随即又有点脸红虽然他坚定地认为两脚兽都是愚蠢的,但是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无论是基地的兽医,或者阿宁那个穿白大褂的、总想把体温计插进吴邪小菊花里的大夫,甚至顺子或者华和尚,都是一把好手,没听说过两脚兽看着伤口目瞪口呆,要四脚的病号自己出主意的。
但是,他是小哥呀。吴邪想着,还是不由自主地有点脸红,闷油瓶似乎想要抬头碰碰他的鼻子,却实在没有力气,低声说:“最好缝起来,但没关系,吴邪,会好的。我睡一会就好。”
吴邪俯下去蹭他的额头,却发现闷油瓶是真的睡着了,他悻悻地坐了一会儿,绞尽脑汁地思考了“缝起来”是怎么回事。作为一只城里来的、有文化的、受过系统训练甚至已经学会识字的纯种金毛,吴邪会巡回,会看红绿灯,能记住几十个不同的地点和来往路线,他会开关空调,能打开密封的罐头瓶美美地吃掉里面的糖水黄桃再将盖子拧回原位,但是,他不会缝东西,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跟“缝”东西扯上关系。
顺子活着的时候,曾经给他缝过小皮鞋和小背心,吴邪记得当时自己百无聊赖地躺在人类的篝火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闷油瓶玩着爪子和牙齿的猜拳游戏,运气好的时候,顺子还会给他扔一块烤过的香肠或者窝头片,香肠总是烤得有点焦,但是油汪汪亮晶晶的,十分让狗流口水,可是……缝东西的步骤到底是什么?吴邪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吞回不合时宜的口水,愁苦地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小哥狰狞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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