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死一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郊童唱返
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想也没想,徐殊年立即拔腿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徐同学的灵异之旅即将拉开帷幕~
第3章chapter3
就在徐殊年开始狂奔时,他的耳边忽的一阵冷风拂过,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就像有人在他耳边呼气一般。
徐殊年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敢再回头看,就一路飞奔到了宿舍楼下,看见几个勾肩搭背回来的男同学时,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松了松。
见他们快进宿舍大门了,徐殊年也赶紧跟上,听着同学们生龙活虎的谈笑,他捂着胸口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上楼梯时却在后怕,不敢想自己是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
那几个同学二层就进了走廊,徐殊年的宿舍却在五楼,他又一个人走在静悄悄的楼梯上时,又忍不住心有余悸地四下张望。
走到三楼和四楼中央时,他似有所觉地摸了摸耳后,触手有一些粘腻,本以为是自己太害怕流的冷汗,在走道的灯光下一看,却发现手上沾满了刺目的红。
徐殊年当场就嗷一嗓子叫出了声,差点儿腿一软瘫在楼梯上。
好在他下意识扶住栏杆才没有跌坐下去,这时楼梯间附近的宿舍,一个同学探出头,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徐殊年一个人站在楼梯上好生生的,小声说了句“神经病啊”,就又缩回去关上了门。
徐殊年那一刻,却觉得这位突然出现打破静谧的同学,异常的亲切可爱。
而他此时再看自己的手,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异常,似乎方才所见只是一场幻觉而已,但徐殊年却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回到宿舍时,他还有些惊魂未定,开门后见三个室友都没睡,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玩游戏或看电影。
胡非手里正拿着他的ipad,知道徐殊年近来也没有回头,继续旁若无人地玩游戏,只有对面齐野回头看了徐殊年一眼,似乎想说点儿什么,见他魂不守舍的,就又转回了头。
徐殊年也沉默着坐回自己的椅子,休息了几秒,便开始拾东西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后,徐殊年很久都没睡着,回想今日所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神失常出现了幻觉。
难不成自己之前去山里自杀,也是因为神异常?或者自己现在会遇上这些,跟自己在山里的经历有关?
其实看见自己曾留下那样一封遗书后,还能安然无恙地被找回来,却丢失了许多记忆,徐殊年对此本身就有些疑惑,只是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到底遇上了什么。
相比出现了神异常,徐殊年宁愿自己是真的见鬼了。
第二天一早,徐殊年睡到很晚才起,他下床时,宿舍里其他人都出去了。
他今天还是打算去图书馆待着,因为现在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事,几乎只有学习了,当他完全沉浸其中时,才会不再想其他事,才会暂时忘记一切烦恼。
但每当独自一人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时,他莫名觉得心悸,几乎不敢抬眼,总觉得那里头会突然冒出什么可怕的画面。
战战兢兢地洗漱完,徐殊年立即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宿舍。临走时,突然想到什么,又从柜子里拿出那个笔记本,塞进背包一起带了出去。
徐殊年今天的课程比较多,从中午一直得上到晚上八点半,中间只有吃饭的一段时间是空闲的,他却觉得很充实,至少和同学们一起待在教室上课,他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晚上的课程是对各专业开放的选修课,上课的人比较多,在一间挺大的阶梯教室。
徐殊年匆匆吃完晚饭就等在了教室里,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周围也越来越热闹,他却一直没有抬头,因为知道不会有人和自己说话。
上午在图书馆时,翻了几页之前在衣柜里找到的笔记本,那厚厚的一本全是徐殊年曾经写下的日记。
只看了几篇,他就感觉原来的自己既偏执又压抑,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常常对别人大发雷霆,也爱自怨自艾,认为周围的一切都在和自己作对,甚至对喜欢的人,也总是不顾对方感受的百般纠缠,所以大家现在都对他敬而远之,也不奇怪。
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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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现在于徐殊年而言,已如过往云烟,他现在只想过好以后的生活,看这些的目的,也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经历,好尽快适应学校生活。
距上课只有两分钟时,教室里逐渐变得安静,徐殊年摊开书和本子,把笔捏在手里,抬头看讲台上正在调试机器的老师,做好了听课的准备。
这时候两个匆匆走进教室的同学,就格外显眼。
徐殊年多看了那个又高又帅的男生一会儿,只是出于正常人的合理反应,不管谁瞧见这种外貌出众的人,都会愿意多看两眼。
却不知为何,周围好几人像是刻意转过来打量徐殊年的反应,发现他在看那个男生时,还露出一种类似于抓包的表情。
徐殊年下意识回视线,心里正疑惑时,就听见两人从过道经过时,后面那人小声说了句:“陆展,那里还有两个位置。”
徐殊年愣住,捏着笔的手指紧了一下。
陆展,这个名字他很熟悉,熟悉是因为它在那封遗书和日记里都反复出现了很多次,所以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它。
但现在的徐殊年对它却又是陌生的,直到刚刚,他才知道这个名字对应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徐殊年却松了口气,原本对此的顾虑也放下了,因为他之前还总担忧,曾经那样的执念,那种只是透过苍白的文字也能体会的迷恋,会不会继续影响他的生活。
但刚刚那一眼,却让他放了心,的确是如同描述里那样耀眼的人,但此时的徐殊年,却只觉得那是个惊鸿一瞥的路人而已,以后也一定能把他当成不属于自己生活的陌生人。
徐殊年甚至觉得,只要面对那个人时也能毫无波澜,那他也能淡然应对过往留下的一切烦恼。
两节课下来,徐殊年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再等到最后离开,而是直接混在人流里朝宿舍走去。
出了教学楼后,人流渐渐朝各个方向散去,徐殊年特意走了绕远的大路回宿舍,经过图书馆前宽阔的空地时,他突然感觉身后好像又有人跟了上来。
昨晚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条件反射的,徐殊年没多思考就立即加快脚步,用足以匹敌奥运竞走健将的速度朝前疾走。
就在他全心全意要躲开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时,没注意脚下有个微微凹陷的地灯,一脚踩上去,整个人就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扑倒在地。
他直接摔了个七荤八素时,同时也看见旁边花坛的灌木丛里有一双眼睛,正以相似的姿势直勾勾看着自己。
徐殊年的后背立即蹿起一股凉意。
只见隔着枝桠的空隙,一张苍白的脸正对自己的方向,潮湿粘腻的长发挡住了大半面容,即使如此,徐殊年还是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很诡异,还有那死死盯住自己的眼神,也十分渗人。
徐殊年连尖叫都顾不上,直接白着一张脸撑起身子拔腿狂奔。
拐过一小片树林,就是宿舍区大门前的空地了,徐殊年被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这时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在他慢下步子朝大门走时,身后的书包突然被人抓住。
他条件反射地就想挣脱逃跑,却听见一个男生不耐烦地抱怨:“大晚上跑那么快,着急投胎吗?”
徐殊年愣了愣,回头就见到一张有点儿眼熟的俊脸,而未等他反应,男生就拽着他的背包把人拖进了旁边的树荫里。
到了这个隐蔽的角落后,男生立即松开徐殊年的背包带子,与他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眼神中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嫌弃。
徐殊年这时心脏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因为刚刚实在被吓得不轻,被拽到一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这男生好像正是那个陆展。
见男生喘气也有些急,徐殊年突然想到,难道一开始跟在自己身后的,其实是陆展?
只不过这人不是应该对自己避之不及吗,为什么会主动找来,徐殊年不禁露出些疑惑的神色。
陆展左右看了眼,像是在观察周围有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确认了一番后才回头看着徐殊年,沉下脸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玉牌?”
徐殊年怔了一下,回过神忍不住皱起眉,想到自己昨天才被冤枉的事,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火,但他还是克制了下来,抬眼冷静的看着陆展,坚定道:“我不是小偷。”
陆展看着他严肃里透着几分冷漠的神色,眼里闪过些惊讶,顿了顿后,不再用那么咄咄逼人的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上周去游泳馆时,换了衣服放在置物柜里,玉牌也放在那里面了,但回来时玉牌就不见了,有人说那时见你在换衣间进出过……”
徐殊年心情很差,语气也不自觉有些冲:“我进出过就是我拿的吗?那当时进出过那里的人你都问过了?还是你就怀疑了我一个人,我是脑门上贴了小偷的标签吗?”
陆展语塞,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些微错愕。
眼前这个人,以前总爱不分场合地凑过来刷存在感,还做出了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行为,一度让陆展非常厌烦,但现在陆展却觉得他的神情举止有些奇怪,甚至有点儿像换了个人一般。
徐殊年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提了提背包带子,径直越过面前比自己高一截的男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展回头疑惑地看着徐殊年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他本来并不认为徐殊年拿他的玉牌是单纯的盗窃,而是以为这人又想出了什么新手段来纠缠自己,但现在看他的态度,好像真不是拿玉牌的人。
这就有些难办了,若只是一块单纯的玉牌,他也不会这么着急,主要那是小时候爷爷给他的,有一些特殊的用途,这一丢还真不好和家里交待。
陆展忍不住头疼地皱起眉,露出颇为苦恼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陆同学的打脸之旅即将开启~
第4章chapter4
徐殊年怒气冲冲地走后,回到宿舍时已经平静了大半。
想了想自己刚刚是有点儿冲动了,但他也没办法,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脏东西,吓得他情绪起伏不定,这也很难控制得了。
不再想刚刚的事,徐殊年坐下来掏出那本日记,急切地想确认自己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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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见鬼经历。
厚厚的笔记本被他从头翻到底,也没有找着相关的描述,这让他差不多确定了自己是从山里回来后,才出现的这种状况。
只是不等他仔细思考,最后一篇日记的内容,就让他的心情一时变得颇为复杂。
“他一直随身带着那块玉牌,我就偷偷把它带了回来,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影子吧,也许我死了以后,他很快就会忘了我的存在,但我可以带着他贴身的东西去死啊,也算聊以慰藉了,这件东西他那么重视,说不定,还会因此一直记得我呢……”
看到这些,徐殊年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觉得脸上有些热,因为感到无比羞愧。
谁会想到自己刚刚才义正言辞、真情实意地把人家怼了一通,这就发现还真是自己做了错事呢,实在有些尴尬。
徐殊年立即把自己的床位又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那块玉牌,仔细想一想,觉得那块玉牌的下落,似乎只能是丢失在景区里了。
一晚上心里都不踏实,躺上床时,他还因此辗转反侧。
明天再去山里找找吧,说不定还能找得着呢,只要能找到,那还回去时道个歉,还不至于太难堪吧。
徐殊年睡前还这么自我安慰着。
第二天周末,没有其他事做,徐殊年七点多就起床了,拾好一切后,便提着包准备出发了。
徐殊年走到宿舍中央时,齐野正睡眼惺忪地起来去上厕所。
他神游似的攀着脚手架下床时,没留意在最后那截栏杆上一脚踩空,手也没抓稳,整个人便朝后仰去,那一瞬间齐野吓得立刻睡意全无。
正好路过的徐殊年,顺手托了他一把,见人稳住了身形,就回手继续往外走。
齐野怔愣地看着徐殊年开门离开的背影,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a大距离那片山林景区挺远,徐殊年从地铁转到公交,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到,因为正是周末,景区的游客不少。
徐殊年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门票,进景区时已经是中午了。
带着从学校超市买的几包饼干和水,徐殊年边吃边回忆自己之前迷路的位置,然后朝着那个方向上了山。
这一片景区沿着观光路线的阶梯两侧,山石树木都被修减打磨过,每隔一段就有些安全警示的小牌,一路经过时还能遇见不少往来的游客。
而越往高处走,行人便越发少了,徐殊年站在一处修着围栏的平台朝四下望,可以看见这一带茂密广阔的丛林。
他印象中自己被找到的那处,据景区的观光路线有大概二十分钟的脚程,而他最开始清醒的地方,好像是一块山岩边,岩石下就是幽深的悬崖。
徐殊年可以肯定,自己当时离开山里时,身上并没有那块玉牌,如果那块玉牌他之前一直带在身上,那最有可能丢失的地方就是那块岩石附近。
纠结了很久,徐殊年带上临时从外面买的几支马克笔,用来随时在身边留下标记,以防止自己迷路,然后才鼓起勇气钻进了这片山林。
没有被开发的茂林里很难前进,徐殊年一边细致地做标记,一边在四下寻找记忆里的路线,但这显然不是容易的事,山林里到处都是树木斜坡,几乎哪里都长一个样,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但徐殊年也不清楚为何,他对那块岩石的印象尤为深刻,他摸索了一阵后,就看见了一处有点儿眼熟的地形。
左右观察了一圈,徐殊年走向那个方向,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标了个大红的圈,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斜坡,一站上去,便看见了不远处那块记忆里的大岩石。
其实仔细回想,自己当初被山里工作人员发现时,自己就在这附近转悠,当时脑子还不清醒,几乎就要走到观光路线上了,只是巡山的大妈大清早看见自己时被吓了一跳,立即就报了警。
后来想想,他当时的位置也不算很深入山林,比起那些寻求刺激来探险的驴友,真不算处境危险,而且大概因为自己当初自己的本意,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简单干脆的一了百了,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竟在这一带困了两天多。
为了探寻自己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是徐殊年想走这一趟的原因之一。
徐殊年走到那块岩石边后,站在靠边缘的位置朝下看了眼,忍不住有些腿软,不敢再多看那底下的深渊一眼。
顾不上休息,徐殊年立即在这周围仔细翻找起来,但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也累得瘫坐在岩石上喘气。
丛林里特有的清冽气息环绕在四周,被风拂过的沙沙声和细密的虫鸣交织在一起,徐殊年靠坐在岩石上,长长呼出一口气,有种灵魂和躯壳都无比放松的错觉。
休息了一会儿后,头顶的太阳突然被一片巨大的云层遮挡,天色蓦然暗了几分,徐殊年看了眼天空,担心会突然下雨,就连忙起身,打算在这一路再找找就赶紧离开山林。
顺着来时的记号,徐殊年又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不知是不是因为起风的原因,他突然感到四面八方都有一阵阵寒风蹿过,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
徐殊年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忘记要寻找玉牌的踪影。
就在他埋头用一根枯树枝扒拉落叶残桠时,余光里突然看见个一晃而过的影子。徐殊年猛地抬头,朝那个方向望去时,却只看见一片参差错落的树杆,没有任何活物的影子。
恐惧从心头蹿起,徐殊年条件放射地加快步伐,也顾不上找东西了。只是山路崎岖,他抬腿时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儿摔倒,好在及时抓住了一根树枝。
还没站起身,他便浑身一僵,因为他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又轻又细,分不清在说什么,像隔得很远,又像近在咫尺。
徐殊年只觉得脊背发凉,丝毫不敢耽误地找着自己的记号往外跑,下斜坡时几乎是背贴着地哧溜一下滑下去的,好在衣服还算厚实,他没觉得有多疼。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人声越来越明显了,从开始一两个声音,到最后像是有许多人包围着你窃窃私语,让徐殊年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又一次差点儿摔倒后,徐殊年稳住身形了抱着树干喘气,然后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因为在他前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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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双惨白的脚,没有穿鞋,看上去像是个瘦弱孩子的脚。
徐殊年呼吸急促,浑身都在哆嗦,僵硬地抬眼让视线缓慢上移。
然后他的瞳孔便突然骤缩了一下,因为那里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儿,正睁着一双空洞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啊啊啊!”徐殊年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立即绕开小女孩往外跑,但在慌乱和仓皇中,他却发现自己四周突然间又多了许多人影。
婆娑的树影间,那些影子也显得有些虚幻,笔直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却让人觉得他们都在安静的凝视着你。
徐殊年双腿发软,心跳如撞钟擂鼓,尽最大的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这些影子,只盯着树林边缘不管不顾地埋头往前冲,途中跌跌绊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手掌也被树枝挂得鲜血淋漓,他都没看上一眼。
终于冲回景区修建的阶梯时,他不敢停歇,又马不停蹄地朝下面人多的地方跑。
一个带着孙女儿的老太太,见他浑身狼狈地从上面跑下来,还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被吓了一跳,立即抱起孙女也一起朝下跑,那健步如飞的模样竟比徐殊年这个大小伙也差不了多少。
途中老太太还喘着气问徐殊年:“小伙子,你在上面是不是遇着什么野兽了啊?”
徐殊年魂飞魄散的意识逐渐回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见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还有不少游客投来奇怪的目光,就停下了步子,一下瘫软在路边的长椅上,虚脱地喘气。
看着老太太带着几分关切的目光,他老老实实地答:“我在上面……看见了好多鬼。”
老太太愣了愣,脸色十分复杂,瞧了瞧徐殊年的表情,觉得他不像在说谎,就犹豫着点了下头说:“哎,小伙子一个人不要跑到山里头去哦,那里面深得很,搞不好就迷路了。”
徐殊年点了下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看了下的掌心的伤口,好像破了几道口子,鲜血已经糊了一手,瞅着还有点儿吓人。
老太太一见,忙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哎呀,这咋弄的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快下山弄点儿药擦擦,小心别发炎了。”
徐殊年接过手帕,对这位热心的老太太诚心道了谢就下山了,一路上回想起这次的遭遇,还有些魂不守舍。
他甚至真的怀疑自己是出现了神异常,才会接连看见那些诡异的画面。
恍恍惚惚回到学校时,徐殊年先去校医院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再回宿舍时室友又都不在,多半是周末结伴出去玩儿了。
里里外外把自己浑身的狼狈拾了一通,徐殊年才疲累地躺上床,神情麻木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这时候一个男生嘹亮的歌声打破他的沉思,分不清是哪个宿舍的人在忘情高歌。
只是那声嘶力竭的充沛情感,和忘乎所以的自由发挥,让人实在难以忽视,也相当具有穿透力。
徐殊年听着听着,也忍不住扬了下嘴角,紧绷的心情一下放松不少。
第5章chapter5
自从知道自己之前拿了陆展的玉牌,现在又把它弄丢了,徐殊年的心里就一直压着这事。
留意了很久,徐殊年才找到机会,终于在同层的楼梯间碰上单独一人的陆展,有些局促地要求和他谈谈。
陆展抱臂看着站在下面台阶上,堵住自己去路的人,一脸“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招惹我”以及“我要看看你这次又有什么花招”的神情,对徐殊年要求到附近楼层人迹罕至的夹角单独谈谈的要求置若罔闻。
徐殊年有些着急,见他满脸防备,似乎担心自己要求他去那种角落会趁机做些什么的样子,不由又有些尴尬,无奈只得放弃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心平气和沟通一下玉牌这事的打算,紧张地抿了下唇后,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老实交待:“对不起,你的玉牌的确是我拿的。”
陆展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奇怪,面上虽然没什么太大起伏,心里却一连说了好几声“果然如我所料啊”。
徐殊年见陆展不说话,又接着解释了一句:“我之前遇到点儿意外,失忆了……所以不记得拿过你的玉牌。”
陆展一听就觉得果然他的新套路开始了,连失忆这种俗到掉渣的桥段也敢搬出来用。
为了防止自己又被他以各种理由绊住,陆展立即回到:“这事你赶紧把我的玉牌还回来就行,别整其他幺蛾子。”
徐殊年很为难,窘迫地低下头:“对不起,你的玉牌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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