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死一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郊童唱返
大家各自分散去各个小区后,徐殊年和陆展一前一后走进一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住宅区,敲开第一个客户门之前,陆展转头对徐殊年叮嘱:“待会儿家里要是有小孩子,你一定得帮忙控制住了,我最怕熊孩子了。”
徐殊年笑了一下,点点头应了。
他们组每两人分配的任务数量都是一样的,徐殊年和陆展完成得还挺顺利,有栋楼的住户邻里之间关系很近,一群大妈大爷都聚在一起聊天打牌,他们只进了一户就遇到了隔壁好几户的人,这群邻居还一起嘻嘻哈哈地填问卷,时不时讨论一下这问卷的内容。
陆展和徐殊年全程只需要坐在一边,舒舒服服喝会儿房子主人递来的热茶,就能获好几份问卷。
一个大妈抽空打量了他俩几眼,突然笑着转头对其他人说:“哎哟,现在的孩子长得都好哇,你们看这俩小伙可真帅哦!”
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聚集过来,另一个大妈还特意凑上来,双眼发亮地问:“哎,我刚刚就想问了,你们俩有没有女朋友啊?我有个侄女儿,今年刚上大学,是a市师范大学的,长得可秀气了,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
徐殊年有些尴尬,招架不住大妈的这份热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旁边陆展则如鱼得水多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咱俩都有对象了。”
大妈一听,立即惋惜的连连叹气,还说现在好男孩儿真不好找,优秀的女孩子好多都找不着对象,再过几年好的都被挑光了云云,其他人都笑着打趣,说她为侄女儿真是操碎了心。
在一群大妈大爷的热情关怀下,他俩离开时获满满,瞬间消减了大半的问卷,接下来没过多久,两人的任务就完成了,回到指定的集合地点时,其他人都还没影儿。
陆展问徐殊年:“你喝饮料吗?”
徐殊年摇摇头。
陆展叹口气,小声嘟喃了一句:“你现在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徐殊年没有说话,微微低着头看手里的问卷,陆展只得自行去买喝的了。
其实徐殊年不是不想和人正常聊天,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好像很久没与人正常交流过,就完全找不到能打开话匣子的突破口。
而且面对陆展时,他就更加放不开了,一是因为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羞愧,再就是因为单纯的面对债主时的紧张忐忑了,虽然对方从来没催过还钱的事,但他自己还是觉得非常惭愧。
不过他现在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烦人家,因此陆展对自己的态度好转很多,徐殊年还是能感受到的。
陆展走后没多久,齐野和胡非就从不远处朝这边走来,他们似乎也打算先在路边的小店里买点儿喝的,停在一家奶茶店前,胡非掏手机去点单,齐野则一副很累的样子,朝附近搁置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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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张桌椅走去。
徐殊年朝那边望去时,正好在齐野走入一片阴影时,看见他背后趴着的一个人。
徐殊年本来以为是自己眼花,但齐野转过身正面朝向这边,肩头上冒出一个人头,还有两截手臂环绕着他的脖子。
齐野似乎也感觉到了不适,伸手摸了下,还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当他走出阴影去拿胡非递过来的奶茶时,那身影又倏尔消失了。
徐殊年惊讶地睁大眼愣在原地,陆展过来时,看见他傻愣愣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干啥呢,神游啦?”
徐殊年回过神,看见陆展递了一杯热红茶给自己,下意识摆手推辞。
陆展不由分说地一把塞到他手里,随意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喝,你看着多尴尬啊,走了这么多路,也该渴了吧。”
徐殊年只得讪讪的接过,小声道了句谢。
又过了十几分钟,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他们把自己的成果都交给陆展时,还纷纷吐槽自己遇到的奇葩事和那些不友好的住户,看起来很多人的运气都不算好。
而徐殊年却一直忍不住朝齐野背上瞧,也不确定自己远远见到的那个女鬼,是不是偶然出现的,毕竟他现在也会时不时遇上些孤魂野鬼的,大多都只是围着人晃荡一圈,也没什么威胁。
回去时,其他人说要一起去吃火锅,徐殊年自己默默拾了东西,在陆展身后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打算离开。
陆展回头看他,问:“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徐殊年抬头看见其他人露出的复杂神色,摇了摇头:“我还有事,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徐殊年睡梦中,好像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低声哼着什么曲子,那音调轻飘飘的,甚至算得上悦耳,而这么低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应该是离自己很近。
迷蒙中的徐殊年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开了眼。
大半夜有人唱歌就够奇怪,而那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黑暗里,徐殊年睁眼晃了会儿神,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萦绕于耳边的声音又蓦然响起,徐殊年浑身一震,这才真切的感觉到,那声音果然就在他们宿舍里。
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徐殊年微微抬起头,眼珠慢慢转动,立即看见了斜前方的床上,竟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那女鬼一身红衣在夜色里也很明显,正背对着徐殊年坐在齐野背上,齐野趴在床上,睡得死猪一样,而那女鬼则坐在他背部中央,正面朝着齐野的后脑勺。
徐殊年的喉头因惊惧剧烈滚动了几下,好在他现在已经不会动不动见鬼就嚎了,虽然心里还是怕得要死,但好歹能勉强维持理智。
又慢慢把脑袋落回枕头,徐殊年深呼一口气,闭上眼假装自己还睡着。
第10章chapter10
黑暗里女鬼的轻哼时断时续,徐殊年努力镇定下来,思考着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女鬼很显然是缠上齐野了,徐殊年心里有些不安,觉得不能放任不管,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于是闭眼思考了一会儿后,徐殊年忍住后背发麻的战栗感,装作突然醒来般从床上坐了起来。
虽然装作看不见女鬼的样子,没朝她看一眼,却能从余光发觉女鬼缓缓朝他这边扭过了头,哼曲儿的声音也停了。
其他人都睡得很沉,徐殊年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顶着巨大的心里压力,晃晃悠悠地下了床,又慢慢朝宿舍中央走去。
走到宿舍中央时,他状似无意地停下步伐,走到齐野床边,伸手将他滑下床沿的一大截被子扔上了床。
其实他这时怕得手脚都在轻微颤抖,尽了最大努力才强迫自己的眼睛没有瞟向女鬼。
不过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那女鬼在他伸手的一刹那,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床上齐野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还舒畅地哼了一声。
徐殊年一头是汗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长长呼出一口气,才回宿舍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殊年一大早就起床坐在桌后,很认真在学习的样子,胡非和张也陆续起床。
齐野床上却一直没动静,徐殊年有点儿担忧,时不时回头朝他那边瞟一眼。
胡非洗漱后,站在床下拉齐野的被子:“别睡了,不是说吃了早餐去打篮球的吗。”
床上齐野没打采地哼哼了几声,最后哑着嗓子说:“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去了。”
胡非听他声音的确像不舒服,就说:“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去给你买点儿药吧。”
齐野打了个哈欠说:“不用了,多睡会儿就好了,昨天晚上我好像做噩梦了没睡踏实。”
胡非听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胡非和张都相继离开了宿舍,快到正午时,齐野才终于从床上下来,徐殊年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情况。
徐殊年隐隐感觉那女鬼诡异得很,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貌似都不太一样,所以一直不太放心,今天也是特意推掉了本来已经排好的兼职,一反常态地在宿舍待了一上午。
而浑浑噩噩的齐野也没注意这些,换好衣服洗漱了以后,就一脸颓废地走出了宿舍。
徐殊年也赶紧拾了一下东西,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头。
齐野平时是个很活跃的人,今天却连背影也透着一股子明显的颓废,甚至好几次和人擦身而过时都撞了人,一副神恍惚的模样,也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跟了一路的样子。
这让徐殊年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走了一段路后,徐殊年突然发觉齐野正在朝学校最偏僻的方向走。
他们一前一后顺着一片被树荫包围的石子小路走到了校园北区,这一片因为马上要整修,现在算人迹罕至,四周几乎只能看见他俩的身影。
徐殊年刚走过一个拐角,就见齐野停在了路边一棵树下,他的背微微前倾,正伸出一只手扶着树干,看上去有些疲惫,而昨晚那个红衣女人,此时又出现在他背上了。
徐殊年因惊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想也没想就朝齐野加快步子冲去。
那女人似有所觉,回头用猩红的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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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了徐殊年片刻,转而竟抬手捂住了齐野的眼睛,而齐野脚下正是一条十几米高的长阶梯,他的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徐殊年见齐野脚步踉跄,身体不受控地朝下扑去,几乎用了他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女鬼在徐殊年扑过来的一瞬间,竟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徐殊年感觉到肩膀上莫名一阵钻心的疼,但还是咬牙立即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旁边的树枝,才让他和齐野都稳住了身形。
此时女鬼怨毒的眼神几乎要把徐殊年钉穿,而徐殊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丝毫没有畏惧地回视了一眼,又用力的伸手一拉,齐野便朝后一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红衣女鬼瞬间又消失了,齐野这时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刚刚差点从这么高的阶梯上跌下去,顿时吓得面色苍白。
站在他旁边的徐殊年,则捂着肩膀长长舒了一口气。
齐野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回想起刚刚的细节,看了看旁边的徐殊年,才反应过来是对方救了自己。
立即从地上站起身,齐野朝徐殊年走过去,见他捂着肩膀,以为他是拉伤了,忙问:“你没事吧?”
徐殊年揉了揉肩膀后放下手,对齐野摇摇头:“没事。”
齐野看着徐殊年,抿了抿唇后,诚挚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徐殊年笑了下:“没事。”
他俩往回走时,齐野坚持要请徐殊年吃顿饭,徐殊年推辞不过,就答应了。
跟着齐野朝外走时,他俩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气氛有些尴尬,徐殊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一直低头默默走着。
好在齐野本就是个伶牙俐齿的控场小能手,整理好思绪以后,他也打开了心扉,和徐殊年也能聊得起劲。
他们坐在校外一家饭店时,已经有说有笑了,气氛十分融洽。
等着上菜时,齐野谈起这几天的经历,露出些疑惑的神色:“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头脑发昏,自己不知不觉走到那么偏的地方都没感觉……”
徐殊年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结合他们刚刚的位置,好像发现了什么,于是他立即问齐野:“你最近有去过那个荒废的实验楼吗?”
齐野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就前天从北门回学校的时候,从那楼下的一条小路经过了而已。”
徐殊年沉吟了一下,感觉这女鬼的事似乎有了眉目。
齐野脸色变了变,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结巴起来:“你……你为啥要问我这个啊?”
徐殊年从沉思中回神,见齐野紧张兮兮的,立即安抚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神不太好,是不是晚上在外面吹风了,北门那边不是风口吗,晚上特别容易受凉。”
齐野松了口气,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傻逼了,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自己中招了……其实我之前在学校论坛,看见个灵异贴。”
徐殊年一脸茫然,问道:“什么中招?什么灵异贴?”
齐野神秘兮兮地说:“其实……那个实验楼,去年就有人自杀过,而且就是现在这段时间自杀的。”
徐殊年若有所思,点了下头说:“所以有人觉得是那人的鬼魂在作祟吗?”
齐野见徐殊年一脸淡定的模样,不由心生崇敬,又继续说道:“对啊,去年有个女生在哪儿跳楼了,听说还是音乐学院的一个系花,长得特别漂亮,但是被一个富二代当众劈腿,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楼,现在后悔了,想找人当替身……”
徐殊年听完哭笑不得:“去世的不都是男生吗?她干嘛要找男生当替身啊……”
齐野浑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那不是别人瞎猜的吗,哪能真有鬼啊?”
徐殊年却垂下眼在心里默默地想,知道真相你怕是会忍不住哭出来。
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点好的菜端了上来,齐野立即嗷嗷叫着饿死了,把刚刚的话题瞬间抛之脑后,只想着和徐殊年分享美食了。
徐殊年不知道那女鬼还会不会再出现,但看着齐野又恢复成平时那样活力四射了,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吃完饭两人又一起回宿舍时,齐野勾着徐殊年的肩,貌似一顿饭就让他发掘了徐殊年以前被埋没的闪光点一般,他现在怎么看这人怎么顺眼,突然好奇道:“殊年,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啊?”
徐殊年笑了一下,转头看着齐野,把自己之前遇险后失忆的事讲了出来。
齐野一脸震惊:“你失忆了?”
徐殊年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齐野露出些歉疚的神色,似乎觉得就在自己身边的人,发生这么大事,他都没发现,感觉自己之前对室友的忽视有些过分了。
徐殊年看出他心里所想,不在意地说:“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以前的我太沉重太偏激了,现在的感觉就像重新开始,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齐野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说:“以后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徐殊年低头笑了,感觉心里有点儿暖。
回到宿舍时,胡非和张正在组队打游戏,看见徐殊年和齐野勾肩搭背进门,惊得手头的操作都忘了,没多久屏幕上便溅起一连串被爆头时喷射的血花,被耳机里队友气急败坏的臭骂一震,才回过了神。
齐野点了点其他两人,高声道:“徐殊年同学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谁都不准再欺负他,知道了吗?”
两人看了看他俩,静默良久,都一脸讪讪地转回了头。
徐殊年也不在意,回到自己座位继续开始做早上没做完的小组作业,现在他们作业已经进入了统计分析阶段,所有人都需要做一份分析报告和个人总结。
齐野凑上去一瞧,立即惊讶地大叫:“这不是昨天才搞完调研吗?你竟然就写完报告了?我都还没开始看呢,这也太牛了吧?”
徐殊年解释道:“其实我今早起床就开始了,到中午出去那会儿做了三个多小时,也不算快。”
齐野却说:“能在第二天就完成下下周才交的作业,都是值得敬佩的勇士。”
徐殊年笑着摇了摇头。
宿舍另外两人也在偷偷打量这边,见他们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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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都是一副啧啧称奇匪夷所思的神情。
第11章chapter11
夕阳的余晖与夜色交替时,天边在沉寂的黑里还留有一层朦胧的红,仿佛笼罩着旖旎的大片霓虹灯光。
校园一角的那栋老旧楼房,看起来已经很久都无人问津了。
徐殊年咽了咽口水,才踏上连着这栋楼前面一小片空地的三级阶梯,废弃的实验楼四周都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看上去后勤员工现在也来得不勤,空地上铺满了枯枝败叶,萧瑟无比。
楼里黑漆漆,只有附近几盏路灯的光亮隔着树荫投射过来,徐殊年左右环顾,四周静悄悄的,几乎只能听见他踩在枯叶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他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求证一件事,就是学校的自杀事件和灵异传闻,与那个女鬼究竟有没有关系。
肩膀上的刺痛感越来越重,不久前在宿舍卫生间,徐殊年解开衣服看过,他肩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手印,刚开始还只是泛红,没过多久,那手印就开始颜色加深,也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痛感。
徐殊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决定自己来这里看看,想弄清楚那女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实验楼的大门紧闭,侧面楼梯间的小门也关着,看起来那两起跳楼事件以后,这里的确已经被完全封闭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徐殊年感觉这附近很冷,是一种像是会丝丝缕缕往人骨头缝里钻的阴冷。
绕着这栋楼转了一圈,徐殊年什么也没发现,踌躇了一会儿,他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在这儿瞎逛太久。
正打算往回走时,徐殊年突然觉得肩膀猛地刺痛了一下,他停下步子,捂住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这时他突然听见头顶有一阵悉悉索索的碎响。
徐殊年愣了愣,缓缓抬起头,就看见他头顶茂密的树枝上,正挂着那个红衣女鬼。
女鬼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挂在树干,她的头后仰的角度与身体接近直角,从下往上看,正好和她瞪圆的一双眼睛对上,那眼神只让人头皮发麻。
徐殊年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拔腿就跑,跑出数十米又停下来,回头望了一眼,这时那女鬼却又直直站在方才他停留的那处,一身红衣各位醒目,她的脸隐没在黑暗里有些模糊,徐殊年却觉得她正冲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自然说不出的诡异。
一阵寒意从心头漫过,徐殊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栋旧楼。
再次回到宿舍楼时,徐殊年心情有些沉重,肩上越来越明显的痛感完全无法忽视,徐殊年几乎可以确定,那女鬼就是前几次自杀事件的罪魁祸首,也明显比他之前遇到过的其他鬼,都要可怕得多。
经过走廊时,徐殊年没发现自己正从陆展的身旁路过,对方还在他经过时,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徐殊年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陆展最早发现他见鬼时一模一样,陆展皱了下眉,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本来打算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的陆展,莫名转了个方向,跟着徐殊年又上了楼梯。
前面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陆展在他身后一米远的距离走了两层楼,对方都没有反应,就在陆展打算出声叫住他问个究竟时,徐殊年却突然捂着肩膀弯下身子,低低喘息了几声,就脱力般朝后倒下。
陆展眼疾手快,迈出几大步就接住了他。
“喂!你怎么了?”
陆展见人失去了意识,两手从徐殊年腋下架起他上身,然后用力往上一托,就将人提了起来,一手穿过他的胸口,一手从膝弯处捞起,让人在怀里翻了个身,就将人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托了起来。
走廊有其他人见状,立即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第二天,徐殊年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清醒后,才看出自己貌似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外已天光大亮,病房前的墙壁上,时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八点。
正在徐殊年回忆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时,病房的门就开了,他一转头就看见陆展和齐野正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两人手里还提着饭盒和水果。
“你醒啦!”齐野一见徐殊年就惊喜地叫了声,随后又调侃道,“哎呀,低血糖晕倒的小可怜儿终于醒啦,哥哥带了好多丰盛的早餐,你可得好好补补啊。”
徐殊年一脸懵:“低……低血糖?”
陆展把手里的饭盒放桌上,解释道:“我昨天楼梯上正好碰见你晕倒,就把你送到医院了,医生说你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行了。”
徐殊年回忆起昨晚的经历,女鬼诡异的身影在脑中又浮现出来,他不由转头看向陆展,想起他也是能看见鬼的,沉吟了片刻,也笑了下说:“可能我最近没休息好,老毛病就犯了。”
陆展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架在徐殊年面前,又研究了一下床尾的摇杆,才把床头调高,让徐殊年能靠坐在床上。
齐野把一堆吃的放在小桌上,笑着说:“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得劳逸结合才能健康成长嘛。”
徐殊年想起那女鬼曾缠上齐野,立即问他:“你现在还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
齐野见他这样儿了还在关心自己,几乎要流泪了,看着徐殊年声情并茂地说:“阿年,我现在很好,什么事都没有,你放心吧。”
徐殊年忍不住被他逗乐了,也放心不少。
陆展在旁边打量两人,疑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
齐野欢乐地说:“自从昨天阿年奋不顾身地救了我,我们俩就结拜成好兄弟了。”
陆展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后,了然地说:“原来是这样……”
只有徐殊年听出来他话里有话,齐野现在只顾着撺掇其他两人赶快开始吃早餐了,他们今天特意把附近所有看上去不错的早点都买了一遍,他这会儿都快馋得流口水了。
几人一起吃完早点后,徐殊年又做了一番简单检查,就拾拾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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