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死一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郊童唱返
齐野因为中午有课,就早一步回学校了,陆展留下来陪徐殊年一起回去。
走出医院时,徐殊年真诚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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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说:“昨天真的谢谢你了。”
陆展摆摆手:“你都说了几遍谢谢了,不用太客气了,我也是碰巧经过,顺手一帮而已。”
说完他想起正事,表情严肃了一点,转头问徐殊年:“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什么厉鬼了?”
徐殊年愣了愣,虽然他也不清楚那女鬼的细节,但感觉陆展是懂这些的,于是点了下头说:“学校实验楼有一只女鬼,我怀疑之前那几起跳楼事件,都和她有关系。”
陆展一听就皱起了英挺的眉,沉吟了一下说:“我昨天发现你身上有被厉鬼留下了印记,如果那鬼真的已经害死了两个人,那看起来她的怨气不小,你得小心了。”
徐殊年却有点儿迷茫:“厉鬼的印记。”
陆展抬手点了下他的肩:“这里那么红一个手掌印,你不会没感觉吧。”
徐殊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也不知道那掌印就是厉鬼留下的印记,所以没想起来,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肩膀,愣愣地问:“有这个印记会怎么样?我该做些什么?”
陆展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递给徐殊年,想了想说:“这个你带在身上,只不过这个对付一般阴物没问题,厉害点儿的作用就小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做,但我爷爷懂这些,我先问问他老人家。”
徐殊年接过这个颇为眼熟的小护身符,抬头问陆展:“这个你之前也给我送过一回吗?”
陆展本来想着他爷爷最近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他一早上都没联系到,还在苦恼要不要先问问其他人,被徐殊年这么一问,懵了几秒才想起上次护身符的事,点了下头说:“是啊,我有一打呢,不想看见鬼时就带在身上,还挺管用。”
虽然对方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徐殊年心里还是很感激的,突然就觉得陆展的形象在他心里又高大了几分,不自觉还郑重地朝对方小鞠了一躬:“谢谢你,真的。”
陆展连忙按住他的肩往上推:“打住打住。”
后来两人在走廊的中间分别,陆展叮嘱徐殊年最近小心一点,那护身符对那厉鬼可能作用不大,徐殊年郑重地点头后,两人才各自进了自己的寝室。
回到宿舍后,徐殊年走进卫生间,脱下自己的外套,站在镜子前解开衬衫纽扣,敞开衣领看自己的肩膀,从发现那个手印果然还在,但他从镜子里看时,肩头却干干净净,但不知是不是护身符的作用,他现在并没有什么痛感了。
看来,这个手印,一般人多半也是看不见的,突然想到陆展说他见过这个掌印,徐殊年下意识拉上自己的衣领,不自觉想到自己以前还纠缠过人家,表情就有些纠结。
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没有那些心思了,为什么不能和人家好好做朋友呢,况且对方都不在意的样子,自己再介意就真是矫情了,于是徐殊年顿时宽了心,想着陆展这个人真挺不错的,自己以后可不能再惹人厌烦了。
这时卫生间门外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徐殊年估计是哪个室友回来了,三两下套好了衣服,就拧开了卫生间的门。
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定住了。
宿舍里此时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第12章chapter12
深吸一口气,徐殊年匆匆拾了一下,就提着背包走出寝室。
关上门的一瞬间,一个红衣女人正站在宿舍中央,面对着徐殊年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徐殊年瞳孔骤缩了一下,锁了门就立即冲出走廊,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
提心吊胆地吃完饭往教室走时,徐殊年的手不自觉放进口袋,紧紧捏着那枚护身符,这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齐野和张,齐野正朝自己笑着招手,他身边张有点儿不太适应的样子,杵了一会儿也朝徐殊年笑了笑。
徐殊年突然放松下来,朝他们走过去。
“你现在就去上课吗?”齐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徐殊年:“我打算先去坐着看会儿书。”
齐野拍拍他的肩,认真道:“你的神感染到我了,所以我今天也打算认真听课,你帮我占个座吧,要你旁边的。”
徐殊年点头:“好。”
然后他看了旁边的张一眼,张会意,摆摆手说:“我和胡非坐后排习惯了,你不用给我们占座了。”
徐殊年也点头:“嗯。”
到教室里,里头空空如也,不过隔壁正在上课,可以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徐殊年挑了中间第三排的座位,把背包放在旁边,给齐野留了个座。
临近上课时,齐野一进教室,就三两步跨到徐殊年旁边,一坐下就开始神秘兮兮地小声讲今天遇到的八卦。
“哎,你知道吗,隔壁法学院那个大长腿美女,最近天天去球场围观我们院男生打球,咱们还打赌她是不是看上谁了,结果你猜她今天做了啥?”
徐殊年想了想说:“她向陆展表白了?”
齐野愣了愣:“草,你怎么猜得这么准,你是不是刚听谁说了?”
徐殊年笑了下:“没有,随便猜的。”
齐野偏着头瞧他的脸色,疑惑道:“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淡定呢,难道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徐殊年差点儿被口水噎住,定了定神努力澄清:“我没有那个心思了,你别乱说。”
齐野疑惑:“为什么啊,我看你现在挺有戏的啊?”
徐殊年额头冒汗,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他现在不烦我了而已,最多点头之交。”
他这话刚说完没多久,“点头之交”陆同学,就东张西望地走进了教室,经过徐殊年的座位时,他突然俯下身说了句:“待会儿下课了,你别急着走,等我一下。”
徐殊年脸色不明显地僵了下,冲他点了下头说:“好。”
然后陆展便拎着背包走到了后排空位,徐殊年转过头,在齐野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你别误会。”
齐野长长地“哦”了一声,却在努力憋着笑。
下课时,徐殊年拾好东西后,就定定坐在位置上等陆展,齐野和胡非他们一起走前,还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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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殊年的肩说:“别太着急回宿舍哈。”
徐殊年老僧入定般忽视了他的调侃,只淡定的冲他笑了下:“再见,我会早点儿回来的。”
陆展走过来时,徐殊年起身,两人一起走出教室后,徐殊年转头问:“是不是你知道怎么赶走那只厉鬼了?”
陆展点头,然后小声说:“我爷爷这几天不在家,我找另一个懂行的人问了问,他说你这碰见这只厉鬼应该还不算太难对付,就只需要尽早找到她的怨气最重的地方,把她印在你身上的记号,再还给她就行。”
徐殊年想了想问:“那她还会继续害人吗?”
陆展顿了顿才说:“先把你身上的怨气消掉再说吧。”
因为陆展说越早越好,徐殊年当下就跟着他去了那栋旧楼,他因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陆展见他神情恍惚,安慰道:“别害怕,我有把握的。”
徐殊年毫不怀疑陆展能够帮助自己,只是有些惊讶于他对这些熟稔的样子,于是由衷道:“你好厉害啊……”
陆展忍不住笑了:“其实是因为我家族比较特殊,家里很多人生来就有阴阳眼的,而且我也不算厉害,就是小时候耳濡目染了一点,没跟他们学过那些真本事,只知道点儿皮毛,就想和我爸妈一样,找份普通工作过正常人生活而已。”
徐殊年惊讶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专门抓鬼的人啊?”
陆展点头:“因为大部分人都看不见鬼怪,所以能做这份职业的人很少,而且现在还有很多冒充大师坑蒙拐骗的,所以大多数人不清楚门道,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而已。”
徐殊年点点头,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深刻了几分。
他俩走到那栋实验楼下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四周一片死寂,要不是身边还有一个人,徐殊年真没勇气再来到这里。
“大门是锁上的,我们怎么进去啊?”
徐殊年推了下大楼紧锁的正门,回头问陆展。
陆展后退几步,左右看了一眼,就绕道了侧面走廊外的窄门,徐殊年也跟了过来,一样推了推侧门,回头说:“也是锁上的。”
陆展拍拍徐殊年的肩膀:“你过来一点,别挡着我了。”
徐殊年以为他要撬锁,干脆几步走到了另一边,得把旁边的路灯的光给挡住了。
谁知陆展后退几步,直接抬脚拽向了门锁的位置,吓得徐殊年猝不及防地哆嗦了一下,随即就听见门锁咔擦一下发出阵亡的声音。
徐殊年转头见这侧门果然已经开了一条缝,想不出是这门年久失修太脆弱,还是陆展这一脚太凶残,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陆展冲他招招手,徐殊年立即跟上进了这侧门。
陆展自从进了走廊,就带着蓝牙耳机一直在跟人通话,交流着这边的情况,然后听从那边的指导,竟然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符纸和一个插着蜡烛的烛台,拆开烛台的塑料包装,陆展把烛台递给徐殊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徐殊年双手捧着烛台,几乎要被这波操作给惊呆了。
陆展这时一边通话,还不忘提醒他:“待会儿上楼后,别分心,别离我太远。”
徐殊年立即点点头,然后就听陆展对电话那头说:“你小子给我邮寄的这沓符纸怎么看上去跟复印件似的啊?”
不知道那边说了句什么,陆展立即生气地吼了句:“臭小子,你想害死你哥吗?”
徐殊年又给惊到了,他本来以为陆展这时候联系的一定是个靠谱的大师,却被陆展一声猝不及防的“臭小子”给惊得有些凌乱,难不成电话那头其实还是个毛头小子?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陆展才勉强平静下来,继续揣着那沓符纸朝走廊里深入。
徐殊年一直小心翼翼捧着烛台,默默跟在一边给陆展照明,看着他一张一张将符纸贴在墙上,每贴一张都要听从电话那头指示,看上去这方面还是很信任对面那人的。
徐殊年也就不再忧虑,只安心跟在陆展旁边,从走廊到楼梯,再顺着楼梯往上走。
快到顶楼时,陆展疑惑地对电话问了句:“你之前说那鬼不能离开她自杀的地点,只能靠印在活人身上的怨气缠上那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怨气驱除,还非得找到她本体不可呢?”
徐殊年见陆展听了对面的解释后,脸色似乎变得很严肃,不由忐忑地问了句:“为什么啊?”
陆展看他一眼,叹口气说:“因为你是救人时被那鬼直接留下的印记,它抓住这种好机会一次性给你的怨气,基本上就是把你当它的容器了,除了让那鬼心甘情愿把怨气回去,就只有彻底将之灭掉才能驱除你身上的怨气了。”
徐殊年听了战战兢兢地问:“那我们是要采取那种方法啊?”
陆展说:“先试试第一种,不行就第二种,不过第二种有一定风险,毕竟这鬼怨气不小,算得上厉鬼里比较厉害的了。”
徐殊年心里打鼓,祈祷着那鬼最好能稍微善解人意一点,不然他可不想出了什么岔子还会连累到陆展。
这一栋实验楼有十层,他们终于来到楼梯顶端时,发现那通往顶楼的门果然锁着,甚至还被加固了一根特别粗的链条锁,看来那两个接连来这儿跳楼的学生,还是让学校采取了相应的防范措施,虽然他们都只是自杀。
“怎么办?”徐殊年偏头看陆展,看起来这次应该不是能用脚得踹开的。
陆展四下看了一圈:“先在第十层看看吧。”
从进入这楼起,徐殊年一直时不时左右望望,其实在这样空旷萧条的旧楼里,大晚上端着这晃晃悠悠的烛光,会将恐怖指数拉升好几个层次,每次那烛光晃一晃,他心里也会跟着紧一下。
陆展则一直很淡定,徐殊年此时对他的敬佩之心简直溢于言表。
手机里的通话一直在继续,陆展也会把这边的情况及时告诉那边,两人从楼梯间走入十楼长长的走廊时,徐殊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
猛地低头一看,就见两条惨白冰冷的手臂,正在环住自己的脖子。
徐殊年猛甩了一下上身,用手去扒拉时,那手臂便蛇一样又缩走了,下意识用手摸了下后背,也摸着什么东西。
但再抬头就徐殊年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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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面除了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人也没有。
第13章chapter13
烛光还因为刚刚那一阵动静微微摇晃着,徐殊年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喑哑地喊了几声“陆展”。
但四周一片静谧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眼前狭长的走廊,有大半隐没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徐殊年的脚步不自觉后退,当他又回到楼梯间,想四下寻找一番陆展的身影,却在一抬头时,看见那原本锁死的铁门,竟然正大敞着。
徐殊年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密集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咽了咽口水,他抬脚朝顶楼走去。
越过铁门的一刹那,手里的蜡烛突然熄灭,徐殊年愣愣地看着一缕青烟从烛芯寥寥升起,再回头时,顶楼的铁门里只剩下一片空洞的黑暗。
空旷的顶楼在一片单薄浅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萧索,周围其他楼层的灯光也异常遥远。
徐殊年感觉他现在的头脑里一片混沌,从朝那扇铁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起,他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牵引自己的身体,后背也沉甸甸的。
虽然觉察到了不寻常,他却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朝着顶楼边沿不断迈出的脚步。
这副情景,已经让徐殊年预料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习习凉风使人浑身发冷,莫大的恐惧占满了内心,但徐殊年却对自己靠近死亡边缘的脚步无能为力。
离栏杆只有几步远时,他突然看见了一个红衣女人的背影,女人在他靠近时似被惊动了一样转过头。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没有之前女鬼的可怖狰狞,只是沾满了泪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绝望和无助,十分惹人怜惜。
徐殊年走到她身前时,女人伸手抱住了徐殊年的腰,把头埋在他肩上,忧伤地说:“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救我?”
阵阵寒意排山倒海,徐殊年只觉得女人抱住自己的触感,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周身游走一般,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也依旧不受控制。
这时,那女人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里全是怨毒,死死抓住徐殊年胸前的衣服,音调陡然变得十分尖锐。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下一秒,女人的脸便开始支离破碎,汩汩鲜血从那些破碎的缝隙间涌出,她一边神经质的呵呵笑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也跟我一起去死吧!”
徐殊年心头一凉,接着他整个人便直挺挺被女人推下了栏杆。
下坠的失重感十分真实,就在徐殊年吓得魂飞魄散时,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包围了自己。
一阵恍惚后,再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你终于醒了?”陆展见徐殊年终于睁开眼,松了口气,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脑子还清醒吗?”
意识逐渐回笼后,徐殊年才发现自己正半躺在一张长桌上,上半身被陆展一手托着靠着他的肩,方才那种温暖的感觉,正是紧贴在陆展身上而感受到的体温。
“你刚刚突然晕倒,可把我吓了一跳。”
徐殊年听陆展这么说,脑子里一时十分茫然,勉力坐直身体,才发觉自己身旁的桌面被贴满了符纸,一头雾水道:“我这是……怎么了?”
陆展叹了口气说:“应该是那女鬼想上你的身,不过……她失败了。”
徐殊年愣了愣,不解道:“我刚刚以为自己从楼顶跳下去了,还看见了那个女鬼。”
陆展想了想说:“你这是被鬼的怨气影响了,所以做了噩梦,你刚刚突然晕倒,是因为那鬼想控制你的身体,但没有成功,我只用符纸压了压怨气,你就醒了。”
说完陆展也觉得意外般,总结了一句:“这样还能不被上身,你也算天赋异禀了。”
徐殊年可没力琢磨自己是不是天赋异禀,他现在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和四肢脱力,虚弱着问:“那个女鬼呢?你找到她了吗?”
陆展点点头,指了指房间一角说:“她不就在那儿吗?”
徐殊年脊背一僵,不自觉顺着陆展指的方向望去,竟真看见了那个红衣女人,她正站在一边的墙角,一脸怨毒地看着这边。
徐殊年不禁浑身一震,下意识就往陆展这边躲。
陆展见他被吓得跟只兔子似的弹了一下,还勾着自己肩膀直往后躲,没忍住扑哧一笑。
“别怕,她已经被定住了。”
徐殊年意识到自己竟被吓得往人怀里钻,立刻窘迫不已,耳廓也开始发烫,赶紧手忙脚乱往外挪了一截,接着从桌子上爬下来,站在陆展身旁靠后一点的位置。
环顾了四周一圈,徐殊年这才发觉这里貌似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实验室,原本被他举着的那方烛台,也被重新点亮了放在一旁,正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
徐殊年小心打量对面墙角的女鬼,见她面目狰狞里似乎还透着几分无可奈何,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小声问陆展:“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陆展靠在身后的桌沿上,看着那女鬼勾了下唇,扬声说:“先耗着,要是她不愿意走给你的怨气,那就只能就地正法了。”
徐殊年看得出他这话其实也是给那女鬼听的,然后就想起陆展原本电话联线的外援:“现在你不需要……你那个弟弟指导了吗?”
陆展露出有些头疼的表情:“他已经睡了,明天还得上学呢。”
徐殊年以为他弟弟多半是个忙于学业的中学生,就随口问了句:“你弟弟在念高中吗?”
陆展摇了摇头,轻蔑地说:“他还是个五年级的小垃圾。”
徐殊年:“……”
那头的女鬼显然没他们这么轻松,一声尖声嘶吼打断两人的闲扯,极其愤怒的神情使得那张狰狞的面容更加恐怖了,徐殊年担忧地问:“她为什么会被困在那里?有没有机会挣脱出来啊?”
陆展毫不在意的样子,还带着些调笑意味地说:“她完全是自投罗网,本来我也没把握能把她定得这么死,谁让她想趁机上你的身却没成功,才被我顺便摆的阵锁住了。”
徐殊年见女鬼挣扎的模样,一时竟有些啼笑皆非。
陆展像是坚持要和这鬼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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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搬了两把椅子摆在一起,用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扯出来的抹布擦了擦,就对徐殊年招手:“过来,咱们坐着等。”
徐殊年有些讪讪地走过去,和陆展并排坐下,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一下那只被如此轻视的女鬼,心想好歹人家也是只怨气冲天的厉鬼,不认真点儿对待真的合适吗。
“还怕吗?”陆展突然转头问徐殊年。
徐殊年想了想,发觉受陆展影响,他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也放松了下来,于是摇了摇头。
“好像不怎么怕了。”
陆展转回头笑了,徐殊年望他一眼,看见烛光里陆展那相当立体的五官,在侧脸上映出了纤毫毕现的几小片阴影,就连眨眼时扇动睫毛的轻微晃动也显得十分清晰,那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和眼里折射的碎光,都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魔力。
徐殊年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会对陆展那么着迷。
陆展见身边的人半天不说话,就垂着眼发呆,就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手臂:“哎,太无聊了啊,你来讲个笑话好不好?”
徐殊年努力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确定没有找到类似于笑话的存货,就寻思着自己编一个,却半天也没想出个成型的,不自觉眉心都皱成个了一个节,满脸苦苦思索的神情。
陆展被他这模样逗乐了,笑着想这人真是认真得有点儿可爱。
意识到徐殊年是没法儿当个合格的气氛活跃者的,陆展就干脆讲起了自家那些好笑的事,因为平时很少遇见能看见鬼的人,那些趣事他憋了很多年也没个外人能讲一讲的,这时候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告诉了徐殊年。
徐殊年也很有兴趣地听着,有时候还会跟着笑两声,他平时很少这样笑。
总是拘谨又沉默喜欢独自安静待在角落的人,其实鲜活起来,是另一种温暖又阳光的气质。
陆展的记忆里一个画面又跃入眼帘,当时看见徐殊年蹲下身对那小女孩儿笑得眉眼弯弯时,他就觉得这个人与自己原有印象里的模样,迥然不同了。
完全被忽视的女鬼渐渐消停了下来,陆展抬头对着天花板眨了眨干涩的眼,身边的人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歪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一脸安宁。
其实陆展虽然表现得很轻松,但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这厉鬼采取那些强硬措施,一是他手艺有限,即使他弟已经把所有细节发了一份过来,但那么做还是会有风险,再就是这种法子也不符合他们家镇鬼这方面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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