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死一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郊童唱返
徐殊年为了更快捷,咬咬牙打了个出租车,打算直接打车去小女孩儿说的那个地方。
顺利拦下一辆车后,一路上徐殊年都显得有些拘谨的坐在副驾,司机看他这副模样,还一直疑惑地转头打量他。
徐殊年有些尴尬,干脆转过头看窗外以掩饰僵硬得不知道怎么摆放的手脚。
其实他这么紧张是因为那小女孩儿一路都坐在他腿上,司机看不见,徐殊年也不可能说出口。
虽然徐殊年一点儿重量都感觉不到,但一个半人高的小鬼一直这么呆在身边,要装若无其事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徐殊年见小女鬼突然指着一条小巷回头看他,就让司机在这处停了车。
刚刚徐殊年就发现了,这地方有些眼熟,因为不久前他还从这一带经过了好几次,正是离景点不远的一片居民区。
徐殊年下车后,站在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前顿了几秒,小女孩儿非常着急地拉着他的衣摆往前拽,他也不再犹豫,迈开了步子朝里走。
这条小巷两边都是高高低低的民房,这在本市是很少见的,特别是有的民房还是独立院落,也只可能在这种远离市区的郊外才能看见。
小巷里卫生条件不是很好,路边时不时会有一些散发着臭气的大垃圾桶,看上去很少被人打理。
徐殊年跟着小女孩儿来到一处小院前时,看着破败老旧的墙面和大门,徐殊年都不太确定这里面有没有人正在居住。
小女孩儿一到这里就一头扎进了门里,给徐殊年上演了一出穿墙神功。
没多久,小女孩儿又从旁边墙面探出半个身子,比之前看上去更加焦急了,一直扯徐殊年的衣服,想把他往里拽的模样。
徐殊年窘了下,说:“我不会穿墙啊……”
他尝试着敲了敲门,里头一点儿回应也没有,然后又绕着院子外的墙壁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院子里一点儿灯光也没有,但仍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见小女孩儿时不时冒出个焦急的小脑袋一脸催促地盯着自己,徐殊年便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于是他找了个有大垃圾桶的地方,踩着锈迹斑斑的大垃圾桶翻过了墙,差点儿被围墙边沿嵌的玻璃渣划了手。
落在院子里后,徐殊年左右看了一圈,没什么声响,屋子里也黑漆漆的,小女孩儿就站在敞开的屋门边冲他招手。
徐殊年搓了搓手,心情忐忑地走进屋里,希望不会突然有人出现把他当小偷抓起来,一片黑暗中,他在小女孩儿的带领下走进了最里头的一个房间。
借着昏暗的月色,他竟然发现屋里那张木床上,正蜷缩着一个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十分瘦小。
徐殊年走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孩儿的背,现在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小孩儿却只装了件薄薄的单衣,他的呼吸很微弱,对徐殊年的碰触也毫无反应。
小女鬼焦急地围着小孩儿打转,徐殊年摸了摸小孩儿的额头,被那热度给惊到了,没再顾虑其他,直接把小孩儿从床上抱了起来,快速冲出了屋子。
院门没有反锁,徐殊年伸手拧了一下把手,就从里头打开了。
怀里的小男孩面上有两团不自然的坨红,嘴唇却白得吓人,颠簸中一直在无意识地呢喃。
徐殊年几乎是一路飞奔着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挂完急诊,医生给小男孩检查一通后,竟把他送进了手术室。
在外面等了很久以后,才有人过来告诉他男孩儿的情况。
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上下打量了徐殊年一眼,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徐殊年摇了摇头,看了眼站在医生后面的小女孩儿,想了想不得不扯谎道:“我是碰巧经过时,正好看到他晕倒在了院子里,他家里没人,家长好像也都不在家,我就自己把他送到医院了。”
医生表情有点儿严肃,听完点了下头,像是认可了徐殊年的说法,然后叹了口气。
“孩子的状况不是很好,我们在他的体内发现了两根针,而且从他的状况看,还需要做更详细的体检,全身都得检查一遍。”
医生身后的小女孩儿低下了头,徐殊年愣了愣才不敢置信地问:“孩子体内怎么会有针?”
医生露出很复杂的神色:“从目前检查的情况来判断,我们怀疑小孩儿应该是受到过长期的虐待……”
徐殊年那天在医院待了一晚上,和医生们商量了一下后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以后,除了小女孩儿带路的部分用他自己偶然经过代替了,徐殊年把其他情况都老老实实跟警察叙述了一通。
小男孩儿很晚才被推出手术室,徐殊年在病床前守了一夜,小女孩儿也一直立在病床边守了小男孩儿一整夜。
徐殊年大概可以猜到,男孩应该就是小女鬼的弟弟,看着病床上苍白瘦弱的孩子,和他旁边一身伤痕和血污的女孩儿,徐殊年脸色越发沉重,医生之前的话也一直在他脑中反复。
第二天,警察又过来时,徐殊年立即上前询问:“请问,你们有没有查过,这个小男孩儿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儿,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前面的男警察想了想,回头问身后一个女警察:“你们调查了这方面情况吗?”
女警察点了下头,说:“我们查到他们还有个十岁的女儿,但那对夫妻说女孩儿一年前就被他们送到乡下奶奶家了,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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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我们还没来得及核实。”
徐殊年此时身边就站着那小女鬼,正睁着她黑洞洞的大眼睛看着女警察,一只手还牵着徐殊年的衣摆。
至此一切真相都昭然若揭了,很明显那对夫妻在说谎,徐殊年低头看着那双牵在自己衣角的小手,喉头莫名有些干涩,眼眶也灼热起来,努力按捺住情绪,他才没有在警察面前失态。
那天正午时,小男孩才从昏迷中清醒,他睁眼后,医生护士都围过来看他,徐殊年也坐在一边看护士们温柔亲切地和小男孩互动。
后来护士们告诉男孩是旁边这个哥哥救了他时,小男孩便转头看徐殊年。
徐殊年有点儿不好意思,只伸手碰了碰小孩儿的手,小孩儿用他没什么力气的手握着徐殊年的几根手指,露出个满含感激的笑容。
徐殊年也微笑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换来一声虚弱的回应。
“大哥哥,谢谢你。”
第8章chapter8
和小女鬼一起守着男孩儿又睡着了以后,徐殊年又在她的带领下,心情沉重地来到了一处山脚。
这座山与景区的山林是相连的,徐殊年沿着山脚往上爬了一段后,抬头就可以看见隔着一个山头的景区建筑物。
小女孩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前方的山林,和她以前一样直挺挺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徐殊年,等他按自己出现的方向上山。
徐殊年现在却不觉得害怕了,有时候看着小女孩儿瘦巴巴的身板和浑身是伤的模样时,还会觉得心头发酸。
这片山林显然人迹罕至,四处荆棘横生,徐殊年了很大劲儿才爬上去。
当小女孩儿站在一处不再移动,只定定看着自己过去时,徐殊年也隔着几步路时停了下来,看着小女孩儿脚下凸起得并不明显的小土堆,心里五味陈杂。
慢慢走近后,徐殊年蹲在那个小土堆前,土堆上面长了一堆郁郁葱葱的杂草。
小女孩儿就立在一边,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身于她而言无法再康复的伤口和破破烂烂的小裙子依旧醒目。
将手轻轻放在土堆上,徐殊年抬头看着小女鬼笑了下说:“我会帮你的。”
小女鬼也轻轻点了下头。
徐殊年回到学校后,偶尔还会抽空去看看男孩儿,没过多久,他就得知警方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那对夫妻也被合法拘留只等最终审判了,这个案件一经披露很快就在网络上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网友们了解了案情后都表示不可置信,虎毒尚且不食子,而这对看似不起眼的夫妻,竟然能狠下心百般折磨自己的一对亲生孩子。
虽然弟弟被好心人及时送进了医院,但姐姐却已在半年前就已被虐待至死,抛尸在一片荒山上,姐弟俩的经历受到成千上万人的关注和同情,不少人都自愿捐助物资给小男孩,希望他以后能平安健康地长大。
而案件备受关注的另一个原因,是其在侦破阶段,有一份神秘的匿名信,让警方迅速找到了小女孩儿尸体的埋藏点,也让那对夫妻很快交待了罪行。
许多人都对这个神秘的举报人充满好奇,对于他的身份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一时间甚至掀起了一小波讨论热潮。
徐殊年坐在教室里,看见报道中的尸检结果那处,只简单几行字概括了年仅九岁的孩子,全身被发现有多处骨折骨裂,甚至连舌头都被生生割下,心里不由一阵发酸。
自从那次从山上回来后,他很久都没见到那个小女鬼了。
此时教室里正是课间,陆展也坐在后排刷手机,看着现下最热的新闻,也就是a市那起年轻夫妻虐杀子女的案件,这在a大学生之间近几天的讨论度也很高,在刷着相关信息时,无意看见的一个爆料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贴子的内容,是一些好事者把凶手和他们那双子女的合照散布到了网络上。
照片上的夫妻看上去都是十分平常的普通人,这张合照甚至也算和谐,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家庭里,深藏着那样残忍的黑暗。
但真正让陆展惊讶的是,这张照片上的小女孩儿,他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抬头时瞥见前方角落的那个人,才猛然想起不久前见过的那张苍白的小脸。
盯着徐殊年的背影瞧了会儿,陆展回忆良久,觉得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那个一直跟着徐殊年的小鬼了。
再联想那起案件的细节,陆展就越发觉得蹊跷了,连上课时也一直跑神,时不时还朝徐殊年那边瞟几眼。
下课后,徐殊年心事重重地走出教室,走着走着,他顿住了脚步,抬头看见前方站在树荫下朝自己笑的小女孩儿时,惊讶得睁大眼睛。
小女孩儿完全换了副模样,穿着条干净的连衣裙,头上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张清秀的小脸甜甜的笑着,身上的那些伤痕和污迹也都不见了,看起来秀气又可爱。
徐殊年忍不住微笑起来,走到女孩儿面前时蹲下身子,看着她干净的小脸问:“小青儿,你来看我了吗?”
前段时间他终于知道了小女孩儿和他弟弟的真名,一个叫严青,一个叫严墨。
两个小孩儿的亲奶奶,得知他们的情况,立即从很偏远的山里赶来,抱着严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知道孙女严青已经遇害时,还差点儿背过气去,醒来后直朝自己脸上抡巴掌,懊悔不该相信那混账儿子的胡扯,不该把孩子们留给那对游手好闲的夫妻来养。
徐殊年看着老太太伤心欲绝,只能无奈叹息。
此时,女孩儿听见徐殊年叫自己的名字,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张开手臂就环住了徐殊年的脖子,把小脸贴在他肩头。
徐殊年虽然没有实感,却仍觉得心里很软,扬起嘴角,伸出手虚虚地碰了碰女孩儿的头。
他们一大一小待在这处不起眼的树荫下,虽然躲开了艳阳和清风,那画面却仍旧暖得人心头发热。
这时,不远处陆展正站在角落默默观察这副画面,见那小女鬼又出现时已经恢复成正常小孩儿的模样,和照片中差不多一模一样了,心里清楚这差不多是因为心中的怨气牵挂已了。
小女孩儿拥抱了徐殊年好一会儿,才又笑得牙不见眼地消失了。
陆展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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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测得到了应验,果然是徐殊年帮助了那个小女孩儿。
徐殊年竟会去帮助一个小鬼,十分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觉得这人有些超出了自己对他的既定印象。
突然记起徐殊年不久前说自己遇到过意外还失忆了,陆展现在是信了,同时又十分好奇,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才会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多变化。
直到徐殊年起身提了提背包,又走出阴影,继续朝前走时,他才从思绪中回过神,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人什么样跟自己有毛关系啊。
一场清新的秋雨过后,绿植花卉包围的墓园里,空气里透着被洗涤后的凉爽干净。
徐殊年牵着严墨走向墓园一角,停在了一块简单的墓碑前。
他们后面跟着一个提着袋子的老妇人,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模样,衣着很朴素,一举一动都是利索干脆的,一看就是那种勤快又淳朴的人。
墓碑四周放满了祭奠的鲜花和蜡烛,都是一些热心人士专程送来的,用以表达对亡者哀痛的悼念。
徐殊年指着墓碑上的照片,拍了拍小男孩儿的肩,问道:“小墨还记得姐姐吗?”
严墨看着照片上清秀的严青,点了下头,眼眶泛起点红,用稚嫩却坚定的童音说:“姐姐一直在保护着我。”
徐殊年心里涌上一股热意,也笑着点了下头。
老太太念念叨叨地边打扫边说:“小青儿以前可懂事了,就是命不好,投错了胎,唉,都怪我,当初不该信他们的话……”
这些话徐殊年听她念过好几次了,知道老人心里这一生怕都是迈不过这个坎了,还是轻声安慰道:“小青儿知道弟弟以后能平平安安的,也会开心的。”
老太太含泪点了下头,轻轻抚过相片上女孩儿的脸,喃喃地说:“青儿,奶奶会照顾好弟弟的,奶奶以前就是糊涂,觉得你们在城里比乡下好,以后奶奶一定时时刻刻守着小墨,不会再让他受苦了,你放心哈……”
严墨也和奶奶一样摸了摸墓碑,小脸上的表情十分端正严肃。
徐殊年之前就发现这孩子和寻常六岁的男孩儿比起来,要沉稳安静许多,也要懂事许多,这也让徐殊年想起那个也是同样冷静聪慧的严青,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到严青严墨这一对姐弟时,徐殊年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很突兀的画面,像是一段记忆的碎片,并不真切,只隐隐记得似乎有过一个比自己矮一截却看不清面庞的男孩儿,在眼前晃来晃去,嘴里还在一叠声叫着:“哥哥!哥哥!”
恍惚间,严墨那张板正的小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正用疑惑的目光凑上来瞧徐殊年的脸,用带着些担忧的语气问:“殊年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啊?”
蹲在地上的徐殊年这才回神,笑了下说:“没什么,哥哥跑了个神。”
小严墨松了口气,认真地说:“我以为哥哥被白无常牵走魂儿了。”
徐殊年一听就乐了,忍俊不禁地摸摸他的头,笑问:“你还知道白无常牵魂儿?谁告诉你的这些啊?”
老太太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自己承认了:“是我前几天见孩子总呆呆地坐着也不爱讲话,想让他多和别人说说话,就临时瞎编的……”
小墨严肃地看了看奶奶,露出颇不赞同的表情。
徐殊年则在一边哈哈笑了。
临走时,老太太还拉着徐殊年说了很多话,一直鼓动他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她家做客,还说山里虽然不比城里发达,但好东西也不少。
徐殊年都一一应下,也承诺以后有时间会去看看严墨。
送别了一老一少,徐殊年心里有些不舍,但回到学校,他又立即投入了忙碌又充实的生活里,每天上课下课,兼职打工,遇见那些鬼怪时,也不会像以往那么畏惧,生活变得平淡而安稳。
学院一门学分很高的必修课这一学期上到一半时,老师突然给学生们布置了一次小组作业,需要十个人一组去做与课程相关的社会调研,还得有目标性的进行统计分析,作出让人信服的调研报告,最终以课堂演讲的形式展现。
而且这次作业的评分占平时成绩的百分之八十,总成绩的百分之四十,又是这种高学分必修课,对学生而言算得上很重要的课程作业了。
临近下课时,老师把已分好组的名单展示投影在了屏幕给学生们看。
听到有小组作业,徐殊年一开始是担心的,好在老师已经分好了组,不然他很可能根本找不到组员。
抬头看了眼名单,发现老师分组时把他们整个宿舍都分到了一起,而他们这组的组长,是陆展。
虽然和陆展一组有些尴尬,特别还是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但徐殊年也坦然接受了,总比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后排陆展旁边的男生看见那个奇葩分到和他们一组了,本来打算给校草掬一把同情的泪水,转头却见这位帅哥一身轻松,正一手撑着下巴看屏幕,眼睛还微微眯着,完全看不出丝毫反感或不满的情绪。
男生不禁有些担忧,这哥们儿不会真变态了吧?
第9章chapter9
坐在食堂独自吃饭时,徐殊年听着隔壁桌几个女生,在聊a大最近的怪事。
其中一个说最近一周内学校接连出现了两起学生跳楼事件,而且两名同学的死都十分突然,完全找不到自杀的征兆和理由。
另一个女生则说,她从老师那听到的,跳楼的两个都是男生,而且是在同一个地方跳的,就是学校那栋荒废的实验楼,现在那栋楼已经被锁了。
立即有人害怕地说:“怎么听上去这么诡异呢,好吓人啊。”
她旁边的同伴安慰:“应该只是巧合啦,那地方现在荒僻得很,第二个人也可能是受了第一个的刺激才会跑那去自杀吧。”
徐殊年之前没听说过此事,他在周末连续两天去兼职后,每晚还得回宿舍忙课程作业的事,所以对这些消息都无暇关注。
这时候听说时也有点儿惊讶,但没顾上多想,他就匆匆吃完饭回宿舍了,因为心里还记挂着早点儿写完作业。
之前的小组作业在分配任务时,徐殊年全程小透明一个,好在组长陆展头脑还挺清楚,最终拍板定给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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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任务,让大家都比较满意。
前期的任务是很琐碎的集和整理材料,由于拖延症的魔咒,大家这时候基本都还在开始的边缘磨磨蹭蹭。
徐殊年却已经把自己的部分弄得七七八八了,今天下午回到宿舍后,他又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把所有资料找全了,还给每个部分做了细致的分类和排列,由于资料的相关性,他那份材料发到群里后,很多人都发现自己那部分基本都被找全了。
但群里一度静悄悄的,只有不久后作为群主的陆展发了一串“狂赞”的表情包以示表扬。
徐殊年忙完,十分疲惫地去洗漱了以后,便爬上床休息了。
室友们都还没睡,徐殊年像平常那样躺在床上听他们说话,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其他三人聊天时,他也会默默听着。
徐殊年觉得自己其实是害怕孤独的,但他在学校几乎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就算只是听着室友们聊天,也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能热闹一点。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总觉得肩膀和后背酸麻酸麻的,就像干过什么重活儿一样。”
齐野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疲惫,徐殊年从床沿往下看了一眼,见他仰着脖子活动肩膀,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这几天他运动少了,说不定活动拉伸一下会好点。
这时他对面胖胖的张一边咔嚓咔嚓吃薯片,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可能是你最近没吃好,明天我们去校外新开的饭店搓一顿,说不定你就不难受了。”
正从浴室走出来的胡非受不了的吐槽道:“你就知道吃,吃还能治百病了啊。”
说完他又对齐野说:“明天咱们去健身房运动一下,松松筋骨应该就好了。”
齐野用拳头敲了敲肩膀,听后“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他们宿舍四人都早起洗漱了赶往同一个地方,因为他们小组定了今早的集合时间,趁中午没课,全组人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街区做调研,到时间了再一起汇总一下结果。
徐殊年和宿舍三人一前一后到了集合点时,陆展和几个男生已经站在哪儿聊天了。
陆展一看就是那种人缘很好,几乎在哪儿都能成为人群中心的人,徐殊年这会儿看着还有点儿淡淡的羡慕。
胡非一见面就搭着陆展肩膀问:“明天中午篮球约不约?”
陆展点头说:“约啊,还是老地方。”
徐殊年找了个靠边的地方站着,看他们热热闹闹地聊天,等同组的另外几人都到了后,他们十个人便开始分配任务。
陆展说两个人一组,现在出发,中午十二点西门外的转角处集合。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两两开始组队,只有徐殊年一个人默默站在一边,也没人主动搭理他。
陆展见分组分得差不多了,只有徐殊年一个人没吱声,其他人似乎也不太想和他一组,沉吟了片刻,他对徐殊年招招手:“徐殊年,你和我一组。”
原本正在热火朝天讨论的众人,霎时静默下来,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陆展。
徐殊年也愣了一下,有点儿懵地抬起头。
陆展的表情非常正直,他清楚其他人惊讶是因为徐殊年以前纠缠过自己,但他心里已经觉得这人洗心革面了,而他自己也不在乎那么多,作为组长,他理应照顾一下自己的组员而已。
所以对其他人的眼神视若无睹,陆展自然地说:“好了,大家都分组分得差不多了吧?那就现在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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